“喂，一直盯着阿银看，是不是阿银的背影很帅气啊。”银时转过身来时，发现土方竟然在望着自己发呆。
“帅你妹啊，老圞子在看我的蛋黄酱啊！”土方不顾伤口被拉扯着的疼痛，叫嚣着。
“都说身上有伤你就安分点嘛，承认一下会死啊。”银时走过去，坐在了床的左侧。
土方很配合地拼命往右挪动。
“我说，阿银现在出去一下，会赶在晚上之前回来的。”银时拍上他的肩，却被果断地甩开了，“那个，你就一直在这里别走啊，要是不听话的话以后就不给你吃蛋黄酱了啊。”
“老圞子有的是钱自己买蛋黄酱。”土方小声嘀咕着。
银时没有再多话，从矮柜上拿起一支许久都没被用过的笔，拉过土方的一只手，不顾他微弱的反抗摊开他的掌心，开始往上面写着什么。
鼻尖和手掌的摩圞擦让人又酥又麻，土方不想承认那感觉都快要挠进自己的心了。
银时停笔后，土方迅速地将手抽圞了回去，一排数字。
“这是阿银的手圞机号，有什么事就打给我啊听到没。”银时突然凑到了他嘴边，亲了一口，“等我回来啊。”
猝不及防的土方愣在原处，脸上一阵发烫。
谁会为你浪费话费啊混蛋。
似乎是第一次，由自己躺在床圞上看着那人离开的身影啊。
说不担心是骗人的，他大概知道银时去做什么了。
可是为什么，会为自己做到这种份上啊，为一个注定无药可救的人。
*** *** *** *** ***
第二次光顾高杉的家，这种仇视有钱人的心理更为严重了。
高杉似乎每天都清闲得紧，现在正坐在窗台上抽着烟，天晓得他的钱都是从哪里来的。
“银时，我说过不会把药卖给你的。”高杉自认早已看穿了银时的目的。
“我不是来问药的，我是来问一个人的。”银时努力克制住自己不平静的内心。
“人？”高杉半眯着眼睛，“对不起我不是情报贩子。”
“神威是谁。”银时开门见山。
高杉听到这两个字，止不住笑了起来，“既然你都知道了这个名字，那你一定也知道他是谁了吧。”高杉站起身来双手环胸，带着嘲讽的语调说道：“我没想到你竟然愿意为他做到这一步。”
“神威是谁，他在哪里。”银时没有理会他的话，又问了一次，瞳孔里燃着火花。
“不是我不告诉你，其实就算是我也摸不清他的踪迹。”高杉笑得很欠扁，“我看在老同事的份上再次警告你，没必要插手这事，因为你什么也阻止不了。”
“可是他会死……”银时突然激动地揪住了高杉的衣领，“可是他会死啊！你真的就那么无所谓吗！”
高杉冷笑着挣开银时的手，“既然没有做好他迟早会死的觉圞悟，那么就不要和他在一起。”
银时举起了拳头，却无力打下去。
“我只是一个贩药的，顺便帮神威完成他的实验。”高杉靠在墙壁上，闭着眼，“我没有资格说你什么，但是，你这样只会加深土方的痛苦。”
“让一个原本已经接受了自己必死命运的人，重新萌生了对人间的眷恋。”高杉又吸了一口烟，继续着。
“你才是罪圞魁圞祸圞首。”
沉默了良久，银时不屑地笑了，“我不知道你那些冷静的歪圞理，我只知道我不想让他就这样死掉，哪怕有一丝希望都不会放过。”
高杉因为银时幼稚的话不禁笑出了声来，“没有希望的，我说过了。”
“我会让它有的。”银时转身离开，懒得再和他废话。
“不过，你也不用忙着自己去找神威。”高杉朝着他的背影提醒着，“我想，他现在一定也正忙着找你们啊。”
“尤其是你这个，拐走了他心爱的实验品的人。”
高杉的最后一句话，被门狠狠地关在了房子里。
所以谁也没有注意到，这话竟然带着一股莫名的酸味。
而这一点，高杉是永远都不会承认的。
*** *** *** *** ***


32和33L贴出了诡异的错误囧。。。请无视无视无视。。。。。。。。。。。。

他终于站在了那门口，摸出早上土方事先交给自己的备用钥匙，颤圞抖的手却让钥匙不小心掉在了地上，安静的世界里发出一声刺耳的金属声响。
他捡起钥匙，这次小心翼翼地打开了门。
他近乎虚圞脱地恨不能直接扑上那张床然后痛哭一场。
谢天谢地，你还在这里。
*** *** *** *** ***
土方的样子并不正常，就算是对于夜晚的土方来说，也不正常。
他只披着一件衬衣，抱着双膝坐在床圞上，把头埋在了膝盖之间，即使是听到了开门的声音也没有反应。
银时暂时也不知道如何是好，毕竟昨晚上自己对他做了那样的事。
“喂，你没事吧，为什么还没睡。”他有些尴尬地关心着，还沉浸在看到了土方的庆幸之中的银时，此时却无从表达自己的心情。
他伸手想要触圞碰土方，却被土方警觉地躲开了。
“刚才……没有谁来过吧。”银时无奈，收回手势帮他披上了被子，有些没底气地继续问道。
土方终于抬头看了自己，一如记忆当中空洞的烟蓝色圞眼眸，银时这次没有再逃避，他与他对视着，心里除了难受，竟再也泛不起别的涟漪。
“这是哪里。”土方带着哭腔地问，“你去哪了。”
银时顿时有些招架不住，别过脸转移着话题，“那个，你真的不讨厌我吗，昨天的事。”
土方似乎在表达对银时话语的不解，一点也不生动地睁大了眼睛。
“啊，算了算了，今天先睡了吧都这么晚了。”银时烦躁地直接躺在了床圞上，侧过身圞子背对着土方。
“不做圞爱吗？”身后突然传来了这样的声音。
搞什么啊，用那么单纯的语气说着这么露骨的话。
“睡觉。”银时命令着。
那人倒真的很听话地乖乖躺下了，还主动贴上了自己的背。
银时压下心底燃起的一丝本能的激动，回想着方才一系列的事情，不祥的预感猛烈地击圞打着自己的心脏。
只怕我们早就被盯上了。
这件事从一开始就尽在别人的掌控之中，哪怕是中途突然闯出来搅局的自己，也只是顺着别人的意为这道菜扮演着佐料一般的角色。
窗外的夜色那么黑，简直无法想象它也会有被照亮的时候。
不知道是否是夜晚越来越漫长的缘故，银时觉得这时间也越发难熬了。
他难得如此地渴求着光圞明的到来。
*** *** *** *** ***
被刺眼的阳光弄醒的土方，发现床圞上只有自己一个人。
可恶，那混蛋还是没回来吗。
他抓起床头的手圞机，也没有看到有电圞话或是短信，什么回应都没有。
不会是终于脑子恢复正常反悔了，然后趁机悄无声息地走掉了吧。
那为什么走前还要留号码啊，是想让我安心地在这里呆下去吗，况且谁知道他留的究竟是不是自己的号码呢，土方苦笑。
他圞妈圞的，明明要怎样做都是那人的自圞由，可自己这种愤慨和难过又算什么，原本只是那人多管闲事，现在自己也开始得寸进尺奢求更多了吗。
土方为这样的自己感到羞愤，埋着头将手圞机狠狠地甩向前方。
“喂，你小心点啊，干什么啊这是。不愧是有钱人，泄愤就随便摔手圞机？”银时很险地接住了土方扔出去的凶器。
搞什么啊，只是去冲了个澡而已，出来就差点被暗算打中自己下圞半圞身的性圞福之源。
听到那熟悉的声音，土方难以置信地抬眼，一时无言。
喂喂，那像是死了丈夫的妻子的眼神是啥啊喂，银时干笑着挠着还湿圞漉圞漉的头发。
“原来你回来了啊。”土方想起刚才自己冲动的行为，顿觉羞耻地转过身摸出烟点燃，故作冷静。
“是啊回来了，还带着三瓶药。”银时从床头柜里拿出那三个小瓶子，有些无力地晃了晃。
土方震圞惊地回转过头。
*** *** *** *** ***
银时将一切都告诉了土方，土方的第一个反应竟然是踹了自己一脚。
“你顶着一头那么明显的银色卷毛去跟踪，你找死啊。”笨圞蛋果然是一辈子的事情，土方不禁感慨。


做过充分的扩张后，银时坐起身来，掏出自己肿圞胀的欲圞望，磨蹭着土方的后面。
土方被那高热的硬圞物顶得一颤。
“自己把它吞进去。”银时将手从下面伸进他湿圞透了的衬衫，爱圞抚圞着他的背，柔声命令着。
“怎么做？”土方靠向前将额头抵上了他的，那双满是情圞欲的烟蓝眼睛近在咫尺，都这种时候了那人竟然还执拗地不愿老实听话，“我以前没这样做过。”土方喘息着盯着银时，很是无辜地说。
真他圞妈是个没自知的人。
银时快因为那又纯洁又色圞情的样子直接缴械投降了。
“呐，我来教你吧。”银时靠在他耳朵边上坏心地笑着，并握着土方搭在自己肩上的手，往自己下圞体伸去，“先握着我的这里……”
土方虽有些不情愿，却还是好强地用手轻轻圞握住了那粗圞大的性圞器。
被那人小心翼翼地触圞摸圞到时，自己似是被一股电流从头到脚地贯穿了，明明这样的事以前又不是没干过，银时艰难地忍耐着。
“然后……在把这个，对准你的后面，插圞进去。”银时用手指在土方的穴圞口按圞压着，不怀好意地示意着。
接下来自己所看到的画面，银时觉得无论以后回想多少次都不够。
土方一副不服输的样子直勾勾盯着自己，他握着银时的阴圞茎，抬高自己的臀圞部，吃力地想要将那根塞圞进去，却好几次都失败了。
银时快要被折磨疯了，龟圞头在穴圞口一次次磨蹭着，被挤圞压着，却总是进不去。
最先认输的果然还是自己啊，银时抱住土方的臀，终于按耐不住地将勃圞起猛地挺了进去。
“啊、嗯啊……你、慢点、要死啊！”土方随着银时毫无节制的抽圞插速度猛烈颠动着，忍不住叫出了声来。
“怎么了……很舒服吗？”银时一边亲圞吻着他的乳圞尖，一边笑着将下圞体又一次大力顶了进去。
“舒服个……嗯、鬼啊！很……难受……嗯、啊啊！”被顶到了敏感点的土方突然一个激颤，抠紧了银时的背。
“明明都开始自己摆圞动着腰了啊……你真是，也不看前面湿成什么样了……”银时被那突然收缩了一下的内圞壁搞得差点忍不住射圞出来，果然无论它的主人如何口是心非着，这身圞子都总是这么敏感啊。
“晚上的、时候……嗯、和他做……也是、这种感觉吗？”土方突然抛出了一个让银时猝不及防的问题。
银时愣了一下，减缓了律动的速度。
“不，怎么可能啊……”他恶意地慢慢抽圞送着，享受着被温暖的小圞穴紧紧包裹圞住的快圞意。
土方被那挠痒一般的交圞合折腾出一连串喘息。
“晚上的那个……”银时把身上的人死死抱紧，将脸贴进了他的颈窝，突然开始激烈地抽圞动起来，恨不得将他湿得一塌糊涂的里面搅得稀巴烂。
“那个怎么比得上现在爽啊……”他喘着粗气，将阴圞茎挺圞进了最深的地方。
“……怎么办……啊嗯！”土方忽然咬上了银时的肩，满是痛苦地哭喊着。
“什么啊……”银时顾不得太多，只是本能地进行着最后的冲刺。
“嗯……我啊……我好像……呃啊啊！”
未完的话语被情圞欲冲得粉碎，身上的人被可怕的快圞感激得仰直了脖子，后圞穴开始生理性地收缩个不停，直到里面被射圞入了滚圞烫的精圞液，终于忍不住也一起达到了高圞潮。
土方瘫圞软在银时身上，泛红的身圞体不住地起伏着。
怎么办，我好像越来越害怕夜晚的来临了啊。
完圞事后，银时一遍又一遍地用唇蹭着他的脸颊。
“恶心死了烦不烦啊你。”结果只得到了这样的评论。
“做都做过了还害什么羞啊。”银时厚脸皮地转过他的身圞子，“喂，该不会你在白天真的没这样过吧。”
“废话啊，老圞子又不喜欢滥交。”
银时的心被重重地击痛了。
“不会了，不会再发生那种事了啊……我保证……”银时又那样抚圞摸圞着土方的头。
“那些又不是你的错。”土方嘁了一声，拽下了银时的手，“总之你记得利圞用好晚上那个我就是了。”
又是这个话题，银时没有说话。
“还有，不要对他做这种事。”土方有些心虚地别过头。
“为什么啊。”银时赖皮地追问着。
“有种就在我有意识的时候做啊，欺负一个只有本能的人算啥啊。”他这样正经地回答着。
银时观察着他又红了的耳朵，偷笑。
要是可以一直这样死赖在这房子里，把整个世界都抛在脑后，就好了啊。
他望向窗台上那排还立在原处的草莓牛奶与蛋黄酱。
就像它们一样，平静地靠在一起就好了啊。
*** *** *** *** ***


肿么又要审核啊我哭了= =

【无视度娘继续发混蛋= =】
冲田圞刚走，土方就发出了难受的呜咽。
“喂，你怎么……”银时惊得有些手忙脚乱。
“妈圞的……时间又提前了……”土方痛苦地咬着唇，刚才总悟还在的时候自己差点没能忍住。
银时怀着恐惧的心情看了看时间。
六点半，才六点半。
他不知道为什么这次会提前这么早，无论原因是什么，他都只能从柜子中翻出药。
他不忍心。
不知是不忍心看到土方忍受肉圞体上痛苦，还是不忍心用这药将土方的意识催眠在大脑深处。
“以前尝试过熬过去吗。”银时并没有立马把药递给他。
土方艰涩地点了点头，然后说，“没用的。”
银时将药递给了他。
他没有直接接过瓶子，而是轻轻地拽住了银时的衣角。
银时连忙靠了过去，被抱住了。
“为什么……”土方吃力地说着，细若蚊声。
“为什么白天的时间……越来越短……”
“明明天还亮着啊……明明……”
银时深吸了一口气，轻轻圞抚圞摸圞着他的头发，他的背脊。
他不知道要如何抚平土方在自己面前袒露圞出来的脆弱，他只会用最原始的肢圞体接圞触来试图安慰。
他想说点什么，话语却全部哽在了喉咙。
他一次次亲圞吻着土方的眼睛，那里明明那么干燥，那里明明没有眼泪。
“没事的……”他将药瓶塞在了土方冰凉的手中，“没事的。”他又颤圞抖着说了一遍。
“今天只是太阳忘记下班了而已……”他说着搞笑的话，他笑得比哭还难看。
“是吗……”怀中的人攥着他的衣领，似乎真的被逗得笑了出来。
*** *** *** *** ***
服过药后的土方安静地卧在床圞上，银时起身，关了灯，闭了窗帘，这一系列动作完成得仿佛他只是一个机器人，除了他在看到窗台上那满满一排蛋黄酱的时候稍微失了神这一点。
这窗帘的效果还真是好啊，银时不禁感叹，这样看起来还真的有些像夜晚了。
他觉得有些凉，他上圞床将自己塞圞入了被子里。
银时突然想起土方要自己好好利圞用晚上的他，银时看了眼一旁一动不动的人。
他痛恨夜晚的时间。


“银时。”不知土方是多久醒来的，他爬向正在发呆的银时，唤着他的名字。
银时烦躁地不想理会。
“银时，你会杀了我吗。”土方分开双圞腿坐在他的大圞腿上，毫无情感地问着可怕的问题。
银时不禁睁大了眼睛，被看穿了一般突然有些心虚。
“为什么这么说。”银时表面上镇定如初，甚至还扯出了一个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一样的笑容。
“神威说你会杀了我，是真的吗。”土方用那双空洞无物的烟蓝色圞眼睛，直直地盯着自己，越凑越近。
银时被神威两个字激起了危险感，果然昨天晚上自己被击晕的时候，神威来过这里吗。
“不，怎么可能。”银时继续轻圞松地笑着，“我怎么可能杀你。”就连他自己都觉得这样的演技真是无圞耻到恶心。


土方突然又将脸离远了，“神威说只有他能让我活下去，但是我喜欢的是你。”他面无表情地表白着。
银时对这样的话早已不会有什么反应，他只是觉得这真是一个好时机，既然这人如此信任自己。
“神威是骗你的。”银时一本正经地握住了土方的双肩，“他想把你从我这里抢走。”
“为什么。”土方似乎在表达着自己的好奇，微微歪了下脑袋。
“因为他喜欢你啊，他想挑圞拨我们的关系。”银时温柔地解释着。
“可是你那天掐了我的脖子。”土方回忆起了那晚的事，突然推开了银时想要靠近自己的身圞子。
“我只是想要你说出神威的名字啊，我怎么会忍心真的杀了你……”银时笑着将土方推攘着自己的手握住凑到嘴边，用舌圞头充满挑圞逗意味地舔shì着他的每一根手指。
“为什么一定要知道神威的名字。”土方看着自己被含圞入银时嘴中的手指，那人开始故意模仿着口圞交的动作，土方的脸色不由得红了起来。
“因为啊……”银时突然抽圞出了他的手，将他的脖子搂住靠向自己。
“因为我也喜欢你啊……”他恬不知耻地说着让自己百味交杂的话，心脏宛如被刀割般。
他满意地察觉到土方激动地一颤。
“不过……光知道神威的名字还不够啊……”他恶劣地在土方颈侧呼着热气。
“我还要知道他的行踪，他的目的，他的一切。”他的手指在土方的腰上来回着，他听到他开始忍不住喘息。
“你会帮助我吧……”银时舔圞吻啃圞咬着他诱人的锁骨，“不要辜负了我对你的喜欢啊。”
他看到土方轻轻地点了点头。
他暗自舒了一口气，天晓得刚才短短的几分钟，他已经快要虚圞脱了。
分明只有他自己一人清楚自己在扮演着怎样恶圞毒的角色，可为什么还是有一种强烈的负罪感。
还有不知道为什么的，心的绞痛。
不过谁还管得了那么多呢，谁还能管得了那么多呢。
从一踏进这个故事开始，他就已经万圞劫圞不圞复。
他只想要清晨的阳光快点降临。
他只想要那个人好好活着。
至于其他的，他圞妈圞的全是狗屁。
*** *** *** *** ***


银时不知道自己后来是多久睡着的，醒来的时候已经圞天圞亮了。
他伸手去摸身边的人时，却摸圞到了一手黏糊糊的东西。
他低头，看到的是满脸精圞液的土方，有的甚至还粘在了头发上。
他机械地摇晃着土方，为什么都变成这样了还在安稳的睡觉啊喂。
虽然，早就预料到了会变成这样不是吗。
土方得知之后反倒平静异常，他清洗完从卫生间出来后说的第一句话竟然是“还好，看来神威还没有放弃我这个出了错的实验品。”
还好个屁啊。银时真恨这不是一场游戏，否则他早就直接关了电源，去床圞上向闹别扭的老婆为自己沉迷游戏这件事道歉去了。
混蛋，为什么我们的相遇相识要建立在这样该死的设定上啊。
“今圞晚上你再好好问他。”土方一边用毛巾擦着头发，一边坐回床圞上正色道，“我怕时间不多了。”
银时怔住了。
“开什么玩笑啊，现在你不是好好地坐在这里吗，怎么可能……”
“我的身圞体我自己清楚。”土方打断了银时的话，“我最近在白天里不知不觉走神发呆的次数越来越多了，有时候甚至根本没办法把自己拉回现实世界。”
银时真希望自己只是还没有睡醒而已。
“不过啊，说不定只是因为太久没出去见到阳光，脑子都糊涂了呢。”土方笑望着神情凝重的银时，“出去走走吧。”
*** *** *** *** ***
最近态度越来越温和的土方，真的让银时慌了。
他已经没办法骗自己说，这一切只是个谎圞言。
那样对自己笑着的土方，他有一种一触手就会消失不见的错觉。
他陪着土方出去散心，他之前还以为一辈子都会呆在那房子里发霉直到死亡。
今天这样的幸圞运他从来不敢奢求，而当它真正来临时，他诚惶诚恐得只想痛哭一场。
最后两个大男人，决定去游乐园。
这样的场面真的有些滑稽，他们赖在摩天轮上不走，一转又一转。
他们其他哪里也没去，就一直坐在上面。
今天的阳光很温柔，暖暖地洒下来，让人有微微的倦意。
“喂，你知道我第一次见你是在什么时候吗。”银时没话找话地问着，或许自己只是单纯地想要让他知道这件事罢了吧。
“是那次你跳桥的时候，当时我还想这人怎么这么傻……现在看来你确实很傻啊。”银时陷入了沉思中。
土方听到跳桥二字的时候有一丝的惊讶，不过他并没有多问，“你说谁傻啊，你自己才是白圞痴吧。”他没什么底气地反驳着。
“其实……”土方无聊地望着窗外不变的风景，“听说跳桥之前，我被圞迫服用了两瓶药，所以才会神圞智错乱的。不过我什么也不记得，只记得在那之前我尝试着戒掉那东西，后来大概是昏倒了吧。”
“据说是高杉把我从岸边救起的，还送我去了医院。其实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他对我真的还算不错。”土方突然笑了，“不过，他也只是在协助神威做他的实验罢了。”
“这几天我一直有一个念头，如果就这样让自己被吞噬了也好，至少晚上的我知道更多的事情，你还可以利圞用他破圞坏了神威的计划。”土方自暴自弃地说着，“而现在的我，除了给你们制圞造麻烦，什么用也没有。”
“喂，说什么呐。”银时捧着他的头，将脸正对着自己，“到这种时候了才说些丧气话，你以为我会相信吗，别以为这样就可以支开我了啊。”
“再说了，原本突然冒出来制圞造麻烦的明明就是晚上的那个你啊，现在说这种本末倒置的东西，我看你是真的吃药吃傻了吧。”银时轻轻拍打着他的脸。
“如果你就这样甘愿被吞噬掉了，那你叫我怎么办啊。”银时揪了下他的鼻子，“即便是阿银也是会生气的啊。”
被这幼稚的小孩子动作弄得又羞又气，土方连忙挣开了他的手。
“谁管你啊。”土方忍住了翻白眼的冲动。
原本就只是个多管闲事自愿乱插一脚的白圞痴，可是为什么……
“喂，过来点我告诉你个秘密。”银时忽然神情严肃地说。
“干嘛？”不知是真的中计了，或是自愿卸下了防备，土方乖乖地将耳朵凑了过去。
银时并没有在他耳边说什么，而是用手转过他的脸，小心地吻上了他的唇，虔诚得像是在进行某种神圣的仪式。
土方难得安静的没有反抗。
只是最单纯的触圞碰，银时心底就泛滥起了甜到发痛的感觉。
土方应该明白自己的这个秘密了吧，他想。
两个大男人在游乐园里的摩天轮上接圞吻这样的事真的该说是浪漫吗，更何况还是在白天。
他们只能活在白天。
“我不敢死。”待分开了双圞唇，土方突然垂着眼有些动圞摇地说着。
“总悟不让我死。”似是想起了什么般，土方有些想发笑。
“那我呢。”银时如往常一样抚圞弄着他的头发，像水般柔圞软的语气让人反而听不出情绪。
是阳光暖得有些过头了罢，他觉得自己又开始有些神志不清了。
“……你让我不想死。”他近乎痛恨地咬着牙拥住他。
*** *** *** *** ***


17
大概是最近真的睡眠不足的缘故，土方回去之后吃了一瓶蛋黄酱，就倒在床圞上又睡了过去。
银时帮他将衣服和外裤退去，小心地把他躺平，为他掖好被子。
这样的动作，熟悉得有些不可思议。
搞什么啊，无论白天还是晚上，都直接把自己抛下了吗。
正在暗自抱怨的时候，土方放在床头的手圞机突然响了起来。
冲田总悟，是那个小子吧。
银时接通了电圞话，走进洗手间将门关了起来。
“土方桑，今天怎么知道接电圞话了啊。”是少年惯有的语气。
“啊，不好意思啊，多串君现在在睡觉。”银时无聊地对着镜子理了理自己的卷毛。
“原来是旦那啊，那我就长话短说了，等下还要上课呢。”冲田开始不耐烦了。
“喂，为啥是我就长话短说了啊。”这算什么差别待遇啊喂，就这么看阿银不顺眼吗，不就是我和你的土方桑在一起吗。
“我今天又在相同的地点看见我们班的山崎了，听到他在和谁打着电圞话，说了‘今圞晚’‘仓库’‘交易’之类的字眼。本来想跟踪他的，结果好像被他发觉了啊……嘛，总之就是这样，如果你也有了什么新头绪的话也要告诉我啊，不过别让土方桑知道就是了。”
“喂，你小子不会想偷偷做什么冲动的事吧。”银时一直以为冲田不是那种打探到了一些情报就善罢甘休的人，说什么把土方交给自己了，那家伙怎么可能就这样不管不顾了。
“旦那啊，我不是那种会犯傻的热血青年，你还是多注意下你自己吧……啊，要上课了，我先挂了。”
“诶等一下，最后问个问题，你和多串究竟是啥关系。”银时已经好奇很久了。
“大概就是，在同一所孤儿院里一起打闹着成长的关系吧。”
然后电圞话那头传来了嘟嘟嘟的声音。
*** *** *** *** ***
土方睡到自然醒来的时候，又已经是下午了。
他撑开眼帘第一眼看到的便是坐在一旁一直望着自己的银时。
不觉有些毛圞骨圞悚圞然，“你干啥啊。”他不自然地问。
“五点了。”银时陈述着事实，“你一直睡到了五点。”
土方看了看窗外的天色，有些惊讶。
“给你买的拉面早都凉了。”银时有些哀怨地说，不知究竟是在哀怨被浪费掉的钱，还是在哀怨土方竟然擅自睡了这么久。
这样家庭化的对话让土方不习惯得忍不住咳了一声。
“有烟吗。”土方回过头询问着，“最近总是这样提不起精神。”
银时连忙从兜里拿出来一包，是那天自己特意为他买的，前些日子因为受伤的缘故一直没让土方抽过。
他将烟夹在了土方的唇圞间，然后摸出土方外裤里的蛋黄酱打火机，为他点燃。
暖色的烟头似乎把那人原本难看的脸色映照得有些发红。
当整个世界都安静了下来的时候，时间也仿佛停止住了。
他们都没有移开自己的目光，一刻也没有，就这样一直默默对视着。
或许有眼神的交流，或许没有，这种事情只有他们自己知道。
如果世界安静了，时间真的也能停止住流逝就好了。
*** *** *** *** ***
这次土方发作的时间又提前了，是在五点半的样子。
他努力学会对此不再感到惊讶。
银时不记得自己是怎样一个人熬到了晚上，直到等来属于夜晚的那个他醒来。
“神威要我杀了你。”土方攀上了银时的背，从后面搂住了他的脖子，在他耳边幽幽地说道。
“我不会听他的。”清冷的声音毫无感情，“我不会杀你。”
“我带你去找他。”土方把下巴搁在了银时肩上，主动说着银时一直想要听到的话，似乎有些不安。
“我害怕。”他突然转到了银时跟前说，“为什么我会害怕。”
银时望着那双毫无说服力的空洞圞眼眸，“别怕，不是有我在吗。”他试图安抚他的情绪，虽然那淡漠的脸上根本看不出情绪。
他有些激动，他没奢求过进展能有这么快。
他没有思考过就这样草率地跟踪到神威的所在真的可能吗，他只知道再磨蹭的话时间就要没有了。
他甚至没想过当真的与神威对峙上了的时候应该怎么做，他现在只想狠狠在他脸上揍一拳，把他的五官全部揍到错位。
“先去把衣服穿好吧，别着凉了。”银时表面平静地拍了拍土方的肩，起身去了卫生间。
等出来的时候，看到土方还是只披着一件衬衣。
“不是叫你把衣服穿好吗。”银时将丢在床脚的其他衣服丢给了他。
土方不解地歪着脑袋望着他，“难道不是穿一件衣服就够了吗。”他就像在说着什么理所应当的事，“神威说只可以披着外衣，什么裤子也不能穿，这样才方便。”
银时张圞开嘴却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为了不引起神威的怀疑，他唯有任土方穿成这样出去了。
在走前土方又问了自己一个问题。
他说，我究竟是谁。
那声音居然带着哭腔。
或许他已经被这个问题困扰很久了吧，银时想，被无辜地送到这个世界上，一无所知的他。
单纯得像个孩子一样，因为“喜欢”这样的理由，义无反顾地相信着一直在欺圞骗他的自己。
银时痛苦地咬着唇，没有回答，因为他也不知道答圞案。
无论最后结局怎样，他注定要一辈子陷入这烟蓝色的罪孽之中。
*** *** *** *** ***


没用啊，根本没用啊，无论心里多么焦急多么愤圞恨，他都无从下手无法改变这一切，原以为已经快要击穿那深深凹陷的海绵了，一个不留神却又被它恢复了原状。
他没有刀，没有任何利器，他只有笨拙的双手，他甚至连该怎么撕扯都不会，只会用最原始的方法不断击圞打着，妄想自己能改变这一切。
是啊，妄想。
他没有错过刚才土方望向自己的最后一眼，不知道为什么，今天他似乎终于能够辨认他的眼神了。
他的眼睛在说对不起，只是在说对不起。
没有怨恨没有恐惧没有说你快来救救我什么都没有。
对不起，我是不是懂你懂得太晚了一些啊。
银时将头重重地抵在了地上。
*** *** *** *** ***
那晚上他一个人盲目地奔走着，寻找着。
他不知道自己究竟在做什么，要做什么，他想起了总悟的那通电圞话，他找遍了一个个废弃的仓库，除了发霉的空气与呛鼻的灰尘，什么也没有。
怎么可能会有，城市这么大，仅凭着两条快要拖不动的双圞腿，还有一个乱到空洞的大脑，他又能做什么。
就算他骑着小绵羊又怎样，就算他有钱开车又怎样，就算他摸圞到了神威的老巢又怎样。
他还是什么都改变不了，他就算把自己的命送出去也无济于事。
他是一只想要拯救被巨大蛛网缠住的蝴蝶的蚂蚁，他不惜将自己也粘在上面，却仍旧只能眼睁睁看着蝴蝶被蜘蛛慢慢地吞掉，而且那蜘蛛根本就没心情理会自己。
他虚圞脱地瘫坐着靠在一堵肮圞脏的墙上，望着天空，月亮很圆，圆得得近似嘲讽。
他明明只是想让那个人，偶尔也可以欣赏欣赏久违的月色啊，为什么会这么难。
他颤圞抖着用双手捂住了自己的眼，他很想哭，但眼睛就像是干涸了一样，什么也没有。
他痛恨自己的窝囊以及无圞能为力。
或许高杉说得对，他才是给了土方希望最终却还是只换来了绝望的，罪圞魁圞祸圞首。
他不知道自己究竟在这里坐了多久，他以为自己全身都要被冻僵了，这分明还是夏天。
不知不觉东边已经泛起了鱼肚白。
手圞机突然响了起来，欢快的铃圞声突兀到残圞忍。
他麻木地从兜里将它摸出来，高杉，真是巧。
他接通了电圞话，一声不吭地只是听着。
“是银时吗。”是记忆中讨厌的声音，还喘得有些厉害。
“土方……现在在我这里。”
在听到这句话之前，他先注意到的是电圞话那头传来的另一种声音，是他最熟悉的呻圞吟。
他的脑子一片空白。
他挂断了电圞话，扶着墙连忙爬了起来。
*** *** *** *** ***


18
银时打车到了高杉的住处。
这是第三次站在这里，有时他也想不明白为什么会这样，包括高杉，他实在不清楚他究竟在想些什么。
他觉得自己就像一个被耍得团团转的小丑，东奔西走，无数次出丑，但这次他还是义无反顾地敲开了那扇门。
他难道还有别的选择吗，土方就在里面。
高杉穿着浴袍靠在沙发上抽着烟，土方躺在一旁睡着了，身上披着一条毛毯。
空气中夹杂着的淫圞靡气息还没有散去。
他本能地想揍人，但是他早就没了力气，就像脱水的鱼。
“他为什么会在你这里。”银时的声音里满是寒意，“这他圞妈到底是件什么破事啊！”他耐不住激动地问着。
“告诉我行不行……”他拖着酸圞软无力的双圞腿走到高杉身前，俯身死死攥着他的衣服，“我什么都不会做了，你告诉我行不行……”他近乎卑微地乞求着。
高杉拿开了他拽着自己的手，似乎在对他粗圞鲁的行为表示不满。
“我给你打电圞话当然是有事要告诉你。”他慢慢地吐了一口烟，“还有就是，让你把他带回去。”他将目光转向了沉睡中的土方。
银时不禁睁大了双眼，他都开始怀疑高杉是不是在贩药的同时还兼顾着什么慈善事业。
“是我强行把他带走的，因为神威当时想喂他两瓶药，他会死。”高杉若无其事地回忆着，“以前土方试过一次，在他试图戒药并昏死的时候，神威为了把他弄醒直接灌了他两瓶。”
“神威事后没管他就走了，但我知道，因为用了过量的药土方看起来很不正常，后来还去寻死了，是我救了他。”高杉抬头望着银时，笑了起来，“也是从那之后，土方就开始不听话了。”
“神威那家伙今天还想再用那个极端的方法试试，看土方会怎样，毕竟他只是个任人摆圞布的实验品，就算出圞事圞了也无所谓。”
“不过就算他成功唤回了土方的忠心，土方也会死。实验结束后，他会直接抛弃掉破碎的实验品，他只对强者感兴趣。”高杉半眯着狭长的眼，“他会把所有的实验品都扔下，让他们第二天在没有药物的折磨中慢慢死去。”
“不过土方这样的货色，说不定会被哪个和神威进行着**交易的大佬捡回去当性圞奴圞隶吧。”高杉的话语里夹带着尖锐的气息。
“银时，或许我说得太多了，不过我希望你能够明白，无论如何那个白天的土方都会消失，最后只会剩下晚上的这个，而你不可能养得起他。”
银时默默地听着，然后有些生硬地扯动着嘴角，“是啊，我连白天的他都养圞不圞起。”他试图让话听起来更加风趣一些。
“可是我不明白呢，你不是不在乎土方的死活吗，现在这又算是啥。”银时冷笑着。
“我只是不在乎白天的那个他而已，或者说，我一直在期待着他的毁灭。”高杉将快要燃完的香烟熄掉，回之礼貌的一笑。
银时克制住了自己发圞怒的冲动，“那你为什么还要让我来将他带回去。”他觉得自己的声音在很丢人地颤圞抖。
“白天的土方不是已经快被完全吞噬了吗。”高杉嘴角的弧度充满了敌圞意，“而且晚上的那个他，看来也很想再见你最后一面呢。”
“真是了不起啊银时。”高杉望向一旁毫不知情的土方，抚圞摸圞着他光圞裸的脚踝，“无论我怎么操圞他，他嘴里哭叫着的都只是你的名字啊。”
“我希望你能给他说清楚，别再让他犯傻地喜欢着一个一心想要杀死他的人了。”高杉挑衅地盯着银时，“我可不想以后每天做圞爱的时候，还要一次次听到你的名字。”
高杉起身没有再看银时一眼，独自走进了卧房。
银时捡起被丢在地上的土方的衬衣，小心地扶起他为他套圞上，看着那张还陷在梦乡里对未来毫不知晓的安静面庞，一阵百味交杂。
他横抱着他，不顾路人投来的奇怪目光，回家。
*** *** *** *** ***
土方在银时掏钥匙开门的时候醒来了，发现自己正站着扑在银时的怀里，下圞半圞身还可笑地围着一条有些眼熟的毛毯。
他脑袋很痛，现在的情形是他从未遇见过的，他还以为自己没从梦中清圞醒过来。
他有些没力气地推着银时，“喂，我说这是怎么……”
银时一打开门就搂着他冲进去，将他死死按在了墙上疯狂地亲圞吻了起来。
睡意还未完全退去的土方完全被他吓傻了，只是呆愣愣地任他吮圞咬着自己的双圞唇。
“对不起……”银时稍稍分开了嘴，一张一合间蹭着土方的唇低语着，“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声音越来越小直至不可辨认，他逐渐将头埋进了对方的颈窝。
“……你一大早吃错药了啊。”土方有些手足无措，最终还是将手抚上了那一头自己向来很讨厌的银色卷毛。
银时没有回答，只是深深拥着他，像要用尽自己所有的力气一般，箍得土方有些生疼。
“那个……为啥我裹圞着毛毯……而且后面似乎有什么东西流圞出来……”土方有些尴尬地问道。
银时颤了一下，抬起头望着他，两个死鱼眼疲惫地撑着，里面满是自责和悲伤。
土方看到这样陌生的银时，心不觉揪了一下。
银时不顾他的挣扎，抱着他往浴圞室走去。
*** *** *** *** ***
银时仔细地帮土方清洗着还留在体圞内的精圞液，虽然已经被他言语反抗了无数次了。
“都说这种事我自己来就可以了啊……”土方难为情地想要摆开他的手。
银时坚持着继续将手指往更深处探去，土方忍不住轻哼了一声。
这样面无表情两眼空洞的银时很可怕。
“喂……到底发生什么事了。”土方柔下语调询问着。
银时将手指慢慢抽圞出来，最后再用水冲洗了一下土方的下圞身，默默地拿毛巾帮他擦圞拭干净。
“你倒是说话啊混蛋！”土方又像以前那样揪住了他的一搓头发。
银时突然扑哧地笑了出来。
“再多扯一下阿银的头发吧”他靠上前紧紧抱着他的双圞腿，“莫名有一种时间倒流了的错觉啊。”
土方将手指用圞力攥紧了，就像要自己将自己捏碎那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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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
他们一直维持着这样的姿圞势，哪怕是两个人的肚子都咕咕叫了起来，也没有分开。
这感觉有些像一起等待着世圞界圞末圞日来临的恋人，他甚至狗血地想起了那个叫泰坦尼克的东西，他们不是主角，他们只是睡在床圞上静待着被海水淹没的人。
“真不吃饭？”银时用手摸圞着他的肚子，还坏心地用手指挠了一下。
“等到晚上你再让那个我吃吧。”土方有些倦意地回答，“吃饭太浪费时间。”
“眉头又皱起来了啊，就不怕老了会满额头皱纹吗。”银时轻轻圞按圞揉圞着他的眉心。
“反正又等不到老了的时候。”土方错过银时，望着明亮的天花板，“你不多管闲事要死吗。”
“大概吧。”银时偏过脑袋，用一头卷毛挡住了土方的视线，“尤其是你的。”
土方看着他，没有回话。
总觉得这样心平气和的相处模式，真的难得到诡异啊。
“药只剩一瓶了吗。”对视了良久，土方打破沉寂淡然地问他。
“没关系，没有了还可以去找高杉要，大不了去神威那里抢。”银时又开始玩圞弄他的刘海，他这辈子最恨的就是天生就有一头柔顺直发的人。
“你够了啊。”土方拿开了他在眼前晃来晃去的手，似是在嘲笑他开的玩笑一点都不好笑，“那种事你知道没可能的，而且就算那样，我的时间也不多了。”
“谁说的啊，没试过怎么知道……”银时强笑着。
“……我想毁了神威的那些药。”土方正色道。
银时撑起身平静地望着他。
“你是想为民除害，还是想断了自己的退路啊……”银时无力地嘲讽他，“明明现在都这个样子了，还有心情去管那些。”
“或许都有吧。”土方将脸别向一边的窗户。
“这次阿银绝对不会再帮你了啊。”银时苦笑着抓着他的手按住，“又没有报酬凭什么帮你啊。”
“你以前不是说自己是有正义感的良民吗。”土方嗤笑他。
“是这样没错……”银时俯身在他的耳畔低语，“但只是属于你一个人的啊。”
土方不禁一颤，他觉得自己快要讨厌死这个无圞耻的男人了。
还赖在后圞穴里的性圞器不知什么时候又硬了，土方还未来得及反应，那人就开始缓慢地抽圞插了起来。
他想骂他变圞态的，骂出口的却是一声细微的哼吟。
“不准去啊……”银时命令着，语调柔和语气坚定。
“你不准自己偷偷去啊……”银时将欲圞望越来越深地埋进他的体圞内。
“除非你想和我保持着这样的动作出门。”银时恶意地研磨着他最敏感的那点，享受着他止不住的呻圞吟和颤栗。
“你还、真是个……嗯……混蛋啊。”土方认输般笑骂道。
那天他们就这样一直锁在房子里做圞爱，借用性来将早已承受不住负荷的大脑放空。
下午四点一刻，土方开始面色发白冷汗不止。
银时握着最后的一瓶药，手足失措。
他怕这药一下去，便再也等不到天明。
“不会的……”土方向他保证，“我还有最后一件事没拜托你，怎么可能走。”
银时没有问那最后一件事是什么，他想他大概明白了。
他将药递给他，他知道土方是个言而有信的人，不像自己。
他将窗帘合上，关了灯，等待着夜晚的降临。
*** *** *** *** ***
“……我为什么在这里？”土方睁开了那双属于夜的眼睛，想要坐起来却发觉浑身酸圞软无力。
他茫然地望着站在门口端着一碗热腾腾的拉面的银时，“高杉明明说不会再放我走了。”
银时有些失力，“你不想来这里吗。”他将面递给了不好下床的土方。
土方没有表态，只是默默地接过了面，自觉地吃了起来。大概是真的饿了吧。
吃面的声音在夜里响起有些过于清晰了，土方大概是觉得尴尬吧，时不时会抬眼望一望注视着自己的银时。
突然就哭了。
“喂……你这又是怎么了啊，又不是辣味的。”银时接过他手中的面暂时放在床头，慌乱地帮他擦着眼泪。
“银时。”他毫不掩饰还在不断从眼眶中溢出的泪水，睁大了眼睛望着他，“你明明讨厌我的，为什么要骗我。”
银时的手指不觉颤了一下，他无言辩解。
“高杉把什么都告诉我了。”土方将脑袋又凑近了一点，“他说我应该恨你，可是什么是恨。”
“你真的想要我死吗。”土方不断地发问，烟蓝色的眸子里却是一片宁静，“我又为什么要存在。”
“别说了……”银时受不了地捂住了他的嘴，“真的够了。”
事到如今，再多的隐瞒和欺圞骗只会换来更多无用的伤害和背叛。


“我不会喜欢你的，就算你不死，我也永远只会透过你看到另外一个人。”银时面无表情地说着残圞忍的话，他不知道土方能不能够理解这话的意思。
“不过我一直以来是不是应该感谢你呢。”银时将手拿开，抚圞摸圞着他湿圞润的眼角，“如果不是被你这双眼睛迷惑，我也不会遇见他。”
“明明是同一个身圞体同一个人，为什么可以活下来的偏偏是你呢。”银时不解地问着他。
“你是一个错误。”他吻上那双好看的眼睛，那双曾经把自己拽进这故事的眼睛，“虽然这不是你的错。”
“你知道我有多恨你吗，即便你是无辜的，但我不是什么有理智的圣圞人啊，我还是好恨你。”银时的语气依旧温柔到残圞忍，眼里却泛着冰冷的光，“你凭什么抢走他。”
土方只是一直默默地听着，什么反应也没有，彻彻底底的布娃娃。
除了那还在不断流圞出来的眼泪。
“我一直在欺圞骗你，利圞用你，把你往死路上送。”银时突然有些激动地按住了他的肩，“所以你现在懂了吗，恨这种心情。我是罪人啊，你现在会恨我吧，快恨我吧，或者把我忘记。”
土方不住摇着头，“……我喜欢银时。”他带着哭腔小声地坚持着。
“你他圞妈犯贱吗！”银时怒吼着拽住他的头发，土方因为疼痛不禁昂起了头。
“你看高杉对你多好啊，不仅可以给你提供药物维持生命，还让你有好地方住，为什么不去喜欢他呢。”银时有些疯狂地继续着歹圞毒的话，“还是说，你觉得他下面那根还不足以满足你呢。”
土方开始大力挣扎，掰圞开了抓圞住自己头发的手。
“不是的！”他第一次这样冲着银时大吼大叫，“我只、只喜欢——唔！”
银时在他说出那个恐怖的名字前用手掌猛力按住了他的嘴，将他一把推圞倒在床圞上。
“无论你说什么，我都只会恨你，一天比一天更恨你。”银时残酷地宣布着。
土方突然停止了挣扎，一动不动地躺着。银时感到手掌下压着的那唇角似乎扯动了一下，他怀疑是错觉。
他还是慢慢将手挪开了，他竟然看到这个土方在笑。
虽然很生硬，就像一个才学会要怎么摆pose照相的小孩子一样，表情夸张而滑稽。
甚至可怕。
“银时。”他冷冷地说，“你明明也不想看到我在别人那里过夜的，为什么还要说这种话。”
他自暴自弃般起身攀上了银时的脖子，耳语着。
“我知道的，你至少喜欢着我的身圞体。你是喜欢我的。”他刻意放缓了声音蛊惑着他，口圞中说出的内容却更像在安慰自己。
银时触电般猛力推开了土方。
“不，我不喜欢你。”他坚决地重申着。
“更何况就算这身圞体，也是本来就不属于你的。”他恶狠狠地说。
*** *** *** *** ***
他不记得自己后来是怎样将土方哄睡着的。
也许是他身圞体太累不知不觉就睡着了吧，他不知道。
这是自己与他最后一次见面了吧，他望着窗外的夜色思索着。
银时深深地厌恶着自己，这样可以掩饰住内心的动圞摇而不断做着恶圞事的自己。
如果土方可以分圞裂成两个不同的个体就好了，他有时真的会这样想，可是这又不是科幻片。
这甚至不是一个最终正义战胜邪圞恶的俗套故事。
这个故事的全貌只有他知道，他不敢肯定，说不定即便是他也有很多不知道的事。
他明明只是一个什么都干不成的人，却得到了两个土方的信任，他何德何能。
求你恨我吧，他无意识地抚圞弄着土方的头发。
若是只存在着单纯的恨意，便不会有滋生出来的痛苦和无奈了吧。
求你们恨我吧。
午夜突然响起的铃圞声将银时从思绪中惊醒。
是土方的，银时连忙爬过去拿住手圞机。
冲田总悟，又是那小子。
既然是在半夜里打的，那明显就是冲着自己来的吧？银时走进卫生间接通了电圞话。
“旦那，还没睡啊。”少年懒洋洋地问候着。
“有事就快说啊，阿银我很忙的。”银时努力平复着心情，没好气地说。
“这么晚还在忙什么呢旦那，小心我明天告诉土方桑啊。”少年还在打趣着。
“你小子别多管闲事啊。”他懒得解释。
“嘛，也没什么事情，就是我可能找到了藏**的仓库啊，要不要顺便帮土方混蛋偷两瓶回来。”冲田似乎只是在陈述什么很寻常的事情。
该死，那小子到底在做什么危险的事情。
“喂，多串说了他不需要药，你别乱来啊。”
“不需要吗？……土方桑果然还是去死好了。”冲田作恍然大悟状。
“所以说你小子……”
“嘛嘛，好歹也是成年人了，我不会做出格事的，放心吧旦那。”
然后那头将通话切断了。
银时不知道自己该不该就此放心。
他躺回床圞上，实在是太久没睡个好觉了，一陷入柔圞软的床他就开始犯困。
他阖上眼帘，身旁是那人熟悉的味道，尼古丁混合着一股莫名的清爽的味道。
他第一次不确定自己应不应该期待白天的来临。
如果可以就这样一觉不起似乎也挺好的。
他并不安稳地沉睡在了黑圞暗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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