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条件 (第一部分)
金妮焦躁地骑在飞天扫帚上,等待金色飞贼的出现。因为运动而产生的兴奋久久地撞击着她的脉搏。格兰芬多以70比60暂时领先。然后她凝视着在自己头顶上方8英尺处来回飞行的哈利——毫无疑问,他也在寻找金色飞贼。金妮不得不承认,飞行中的哈利显得如此英姿飒爽。他的头发凌乱地伸展着,随着微风轻轻摆动;他闪亮的绿眼睛里写满了坚定……伴随着脸颊泛起的红色,金妮把视线转向了别处。这真的没什么值得奇怪的。她是金妮·韦斯莱。无论哈利穿什么衣服做什么事,金妮·韦斯莱都会认为他是最棒的——即使他套着大麻袋去参加圣诞舞会。
“金色飞贼在哪儿?”她听见科林·克利维的喊声。“我们现在唯一需要的就是那个该死的金色飞贼!”
“我们必须赢得这场比赛。”金妮想。这时迪安从哈利身边击开了游走球。“这是哈利在霍格沃茨的最后一年了……我们必须赢得这场比赛!”她热烈地补充道,一边扫视着场地,寻找飞贼的踪影。
然后她看见了。在球门柱上方七英尺处,有什么东西正在闪闪发光。紧接着一红一绿的两个模糊的身影飞快地冲了过去。看到哈利飞在斯莱特林的找球手马尔福前面,金妮发出了一声兴奋的尖叫。毫无疑问,哈利比马尔福飞得好——即使是斯莱特林们也极不情愿地接受了这个现实。
看到哈利急速俯冲过去的时候,金妮的嘴巴激动地张开了。很显然,抓住金色飞贼的那个人一定会是哈利。然后她带着一个新的念头向他飞去。
“我应该是第一个向他祝贺的人!”她向着球门飞过去,热烈地想着。她红色的头发在风中无拘无束的飞扬起来。
突然,一个坚硬的东西狠狠地撞在了她的肚子上。她的手不由自主地向腹部移去;失去了支持的飞天扫帚带着她急速下坠。感觉到这一点后,金妮发出了一声恐惧的尖叫。
坠落……
惊慌的尖叫……
她的腹部痛苦的扭曲着……
她闭上了眼睛……
等待……等待……
坠落……坠落……
“没过多久我就要摔在硬邦邦的地上了……”她静静地对自己说。脑袋砸烂在地上的情景让她觉得很恶心。“我希望我不会那么不雅观。”她补充道。既然死亡已经无法避免了,她不想让人们铭记那样的场景——尤其是哈利。哈利会落泪吗?即使她浑身鲜血淋漓,他也会用尽全身力气拥她入怀吗?他会认识到自己一直以来对她的爱吗?他会不会——
“这下把你抓住了!”
她缓缓地睁开眼睛,想看看是谁接住了她。
银灰色的双眸。
淡金色的头发。
苍白色的皮肤。
高傲的笑容——那个不论在哪里她都能认出的笑容……
“光忙着看波特了吧,是不是,韦斯莱?”
“嗯?什——”感觉到自己重新飘浮起来以后,金妮结巴道。
“没注意到那个游走球,不是吗?”他慢吞吞地说。
金妮深褐色的眼睛逐渐清晰起来。他又得意地笑了一下。看到德拉科·马尔福的眼光柔和下来,她深吸了一口气。
“把我放下来,你这个蠢货!”她喊着,想从他的怀里挣扎出来。德拉科更加用力地抱住她的腰,眼神又变得冰冷起来。
“我们现在可是在55英尺的高空,韦斯莱,”他冷冷地说,这让她显得十分愚蠢。“也许我有的时候会很冷酷,但你知道,我也是人。你最好别乱动,否则我们都会掉下去。”
看到马尔福抓住了问题的关键,金妮不情愿的安静下来。她的脸紧贴在他的胸前。她闻着他身上古龙香水的味道,感觉自己的头开始变得轻飘飘的,感觉——
“想什么呢!”她对自己低声说。她必须得说点什么——嗯,不太友好的话。随便什么话!好让自己那种可笑的感觉离得远点。
“哦,那么现在你承认自己是个冷血动物了,”金妮带着怨恨回答说。“那样的话我倒还可以表扬表扬你。”
德拉科低下头看着她,他的眼睛眯了起来。金妮毫不畏惧地盯着他的双眼。他们对视了一会——一个带着轻蔑,另一个——在她感觉到以前,德拉科吻了下来。有那么一会,金妮没有动弹;她不知道是因为讶异还是震惊。她眨了眨眼,然后感觉到自己闭上了眼睛。他身上沾着早餐上带来的咖啡、桂皮和香料的味道。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呼吸着他脸上剃须后留下的香水的味道。那种混合的香味让她感觉好虚弱。她刚要回应的时候,突然感觉到他离开了她的双唇。令她十分痛恨的是,她发现自己发出了一声微弱的抗议。
德拉科傲慢地笑起来。“你喜欢那样,韦斯莱?”他拖长了腔调说。
“做你的梦吧!”金妮嘶嘶地说。她的愤怒刚刚泛起来就很快地消失了。她移开了视线,粉红色在她的脸颊上蔓延开来。看到她长了雀斑的脸上涌起的色彩,德拉科被逗笑了。
“我哥哥会杀了你的,马尔福。”金妮气愤地说。
“噢,我可不会跟你打那个赌。”他缓缓地向下飞去,一边自信满满地回答道。
“我可不能保证。”金妮暴躁地说。然后她感觉到自己的双脚终于碰到了大地。从飞天扫帚上下来,德拉科紧紧地抓着她的胳膊扶她站稳。然后他凝视着她的眼睛,懒洋洋地笑起来。又一次地,金妮感觉到血液冲上了头顶。
“该死!不许脸红!”她默默地责怪自己说。
“随你怎么说。”他冷漠地回答道。然后他的脸色严峻起来,向她慢慢靠近。他的嘴唇停在她耳朵旁边。“你欠我的,小韦斯莱。” 他耳语道。
金妮颤抖起来。她惊讶地张大眼睛。他的声音如此柔软,如此细腻,也如此……杀气腾腾。她倒吸一口冷气;一阵交织着恐惧和兴奋的感情掠过她的后背。
“巫师之债,你知道的。”他补充说。然后他很有绅士风度地偏过头,后退几步。“我还会再见你的,维吉妮娅。”
然后他离开了。
“他说了我的名字,”她想着,恐惧地发现自己喜欢这样。那给她带来一种快乐。她一动不动地站在那里,来自队友们关切的呼喊渐渐模糊起来,慢慢地消退下去……疼痛是早已忘记了。她凝视着他远去的背影,把手放在嘴巴上——她的嘴唇还残留着那种刺痛的感觉……她还没来得及给他一巴掌呢!
“他……吻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