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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载】博青莲(GL)- 作者:莫笑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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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楼2011-10-17 21:04回复
    1、古崖如剑月如钩 ...
      秋初。亥时。九宫山。
      幽冷绵长的石洞以笔架之势横卧于古崖之上,时疏时密的穿岩之风钻进崖洞的深处,使端亮于内壁之上的烛火轻晃身躯,光影忽的宽阔而零散。
      崖洞深处的蒲团上盘坐着一位中年道士,此刻他那张棱角不甚分明的脸在烛火下显得更加明暗不定。
      “贵派掌门已应允此事?”道士缓缓睁开双眼,平静地问着坐在离自己一丈之远的青年男子。
      “道长请放心,信函为证。”对面身穿夜行衣的男子声音虽然苍劲而有力,却不难听出其间微溢颤抖。他站起身来,走到道士面前,将所说的信函拿出来递与对方面前。
      “有劳……”道士缓缓伸出手,接过信函,嘴边扬起一个浅笑,慈声道,“小兄弟本事了得,做事滴水不漏。”
      “道长过奖了……”男子之前被黑衣衬得苍白的脸此刻似乎略有回色。自己的师弟便是因为被师父派来传信给面前的道士,却不料在半途被他人发现行踪,所以尽管将信件传达到了却依旧被他一掌击毙。现今自己未被人发现,应已躲过了那一关。
      “既然如此,你可回去复你师命。”道长轻轻说着,面露和善。
      “那么……在下告辞。”男子抱拳行别,随即转身,却已发现自己已举步维艰,等意识到脚跟沉重的时候,身体却是不自主地倒下,口中也喷出一大口鲜血。他随即惨笑一声,朝道士狠狠看去:“你已杀我师弟,如今连我也不放过。为什么?”
      “杀一试掌,杀二试心。”道士慈眉善目,也站了起来,笑道,“要想一统江湖,心便要如掌一样的狠。”
      黑衣男子脸垂贴着地,已没了力气,屏着最后一口气,讽道:“只怕你未统江湖,心、掌俱碎。”
      道士侧过脸,明明温敦柔善的脸在细罅般的笑意衬托下忽然显得阴鸷湿冷:“这话,可不是你说了算的。”忽然眼露寒光,右手轻轻一挥,随即洞中便响起一声凄厉惨叫。
      男子彻底趴下,慢慢从口中吐出几个字:“扬善施恶,不得好死。”
      道士微微一笑,缓缓松开拿着信函的手指,信函便从他手中轻轻飘下,完整落地。
      烛光又被风吹得一阵偏倚,刚刚着地的信函顿时纸灰飞扬。
    “为什么还要杀他?”崖洞外侧的岩壁上,栖着两个人。此刻一个少年声音低低响起,沉静的脸庞上划过惊愕的神色。
      另一人长发披肩,在微微月光下分辨得出是个年轻女子,见对方说话,立即略一摆手,示意他噤声。然后轻轻一抓少年的手臂,运起轻功往远处飞去。
      二人回到打尖的云来客栈,已是子时,脸上皆显疲态。此时才得以看清二人样貌:少年约十六岁,脸部轮廓坚毅俊朗,神色肃然,因此扫去许多稚嫩
    1、古崖如剑月如钩 ...
      ;墨衣女子看着约摸二十,虽有倦意,却仍挡不住一脸洒然风华。
      只见她眉尾微扬,眼角亲切,朝着那少年笑道:“刻檐,刚才被那臭道士发现了。”
      叫做刻檐的少年微微一愣:“是因为我说了话?”自跟踪着那泰山派的送信弟子一直到了崖洞口,皆用着龟息法来屏着气,洞内的人也应该不会发觉他们的存在,那么只有因为自己最后一时惊愕而不自觉说出的话了。
      女子摇了摇头,道:“我们才到洞口,那道士就察觉,否则不会在你说话之前就将那泰山弟子杀了。”想了想,又道,“他内力真是深不可测。”
      段刻檐一惊:“玉陵既然知道,那我们为何不走?”
      苏玉陵笑了笑:“他知道有人,可看他样子,并不急于一时想知道是谁。所以我们看看也无妨。”
      “为什么?如此一来,他的阴谋不是被发现了?”段刻檐疑道。
      “有些人就是能做到在阴谋被揭发之前将人不动声色地灭口,之前死的可不只有那位泰山派送信弟子。”苏玉陵看了他一眼,见对方面露担忧,又笑道,“不过刻檐放心,那个崆峒派探子是自己够笨才被臭道士杀了,我们不会有危险的。”
      段刻檐看着对方轻松模样,安心地点了点头,道:“既然我们确定了九宫教与泰山派实有阴谋,那我们明日便马上回去回禀师父。”
      苏玉陵眉一皱,道:“急什么?难得来一趟咸宁,总要好好玩玩吧!”
      段刻檐也略一皱眉:“可这是很重要的事,师父说了耽搁不得。”又想起离山前师父叮嘱自己催着对方早些回来的话语,为难道,“你也知道师命难违……”
      “师父说什么都是耽搁不得……”苏玉陵一撇嘴,“师命难违,是师命难为!”说着又悠然一笑,在桌边坐下,“我们才出来一个月啊。”
      段刻檐见她如此,道:“玉陵不回去,那我也不回去。”
      苏玉陵秀眉皱起。这小子在派中明明与自己不属一列,却走到哪都跟着自己,这次被师父派来九宫山,这不又跟来了?虽说从小就是自己的小跟班,可怎么说都要有些自己的时间,哪能天天与他待在一起?
      段刻檐见她沉思,便低低道:“不过如果玉陵不高兴,我还是先回去吧。”
      “不行,你一个人回去我可不放心——”苏玉陵只好道,“那明日我们在这儿转一圈,后天一道回去便是。”
      段刻檐笑着点了点头,此刻才从脸上看出浓浓的少年稚气。
      “对了……”苏玉陵又道,“关于九宫山与泰山派的事,刻檐知道该怎么做?”
      段刻檐回答道:“自然是守口如瓶,只有回到零孤峰才对师父讲了。”
      “那么万一明天在哪儿发现了那个泰山派弟子的尸体呢?”苏玉陵道,
    1、古崖如剑月如钩 ...
      “而且身上有别派武功路数的痕迹?”
      “玉陵是说他会嫁祸给其他人?”段刻檐立即道,“刻檐依旧当做什么都不知道。”
      苏玉陵笑了笑:“如果是我们零孤派的武功呢?”
      段刻檐想了想,随即张了张口:“我、我就试着……”
      苏玉陵眼神一凛:“不能想,还是要当做什么都不知道。记住没有?”
      段刻檐一愣,点了点头。
      “好了,你去睡吧,还能休息半晚。”苏玉陵站起身,又眯了眯眼,朝他道,“对了,早上别来敲我门,我自己会醒的。”
      段刻檐应了一声,便往门外走。一想起那次清晨对方被自己叫醒后那番阴沉模样,心中便升起一股寒意,即便是给自己吃了熊心豹子胆,也是再不敢的了。
    


    2楼2011-10-17 21: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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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
      2、有女似蝎善睐眸 ...
        翌日,苏玉陵睡饱自然醒来,已是巳时。心情甚好,洗漱完了便从自己房间出来,因想着刻檐定早已下了楼,便也往楼下饭堂走去。
        走在木梯上,刚一转弯,一张椅子便从自己身边飞了过去,“砰”的一声撞在墙上。苏玉陵一惊,立刻往后退了一阶,朝饭堂中间看去。
        只见原本吃着饭或喝着茶的客人早已退到了四边,剩下中间一片地方也已经木片横飞,桌椅乱躺一地。
        正在交手的是两位年轻男子,一人穿着青衣,另一人身穿白衣。二人在半空中连环交手,你翻我跃,恰似青白二龙交战。
        苏玉陵淡淡瞥了几眼,便缓缓走到正一脸认真看着的段刻檐身旁,静静一抬手,对方的脖子便被轻轻掐在自己手中。
        段刻檐一愣,睁了睁眼睛看着苏玉陵。
        苏玉陵将手一放,朝他道:“就算看得入神,也不能松了警惕。”
        段刻檐皱皱眉:“刻檐记住了。”
        苏玉陵一笑,朝那交手的二人看去:“他们是谁?武功都不错啊。”
        段刻檐回道:“我只知道那青衣男子是南岳衡山派的,白衣人就不清楚了。我下楼时他们就已经在动手。”
        苏玉陵笑了笑,轻轻道:“想不到那道士做事这么利落。”
        段刻檐一愣,明白对方所指,刚想说话却立马闭了口。
        苏玉陵点点头,便走去角落寻张完好的桌子坐下,静静喝起茶来。
        段刻檐想了想,还是跟了过去:“那我们今天去哪里?”
        苏玉陵想了想,道:“先把这儿的好戏看了再说。”
        二人正说话间,忽然听得一声大叫,白衣男子的身体便落在了地上,口中吐出大口鲜血,身子僵了僵,便不再动。
        客栈里的人惊呼一声,见出了人命,都又往后缩了缩,有的索性趁此刻空当跑出门去。
        青衣男子轻轻下地,有些发愣地看着自己的手掌。
        “公子真是好功夫,泰山派的大弟子就这样被你一掌解决了。”
        一句话轻轻扬扬地从门边飘进客栈,众人皆往门边看去。忽然间四周便起了一大片唏嘘赞叹或惊艳之声。
        苏玉陵听见一个轻盈带笑的少女声音,本不在意,却听得众人的轻呼,也忍不住往门口看去。这一看,也不禁呆住了。
        说话的少女身穿深紫色合领对襟锦绸长裙,上有缠枝宝相花纹,精致高贵,耀眼夺目;看年龄,大概比自己要小上两岁,可那一张脸,却已出落得令人移不开眼,说国色天香也不过分:一副远山眉黛细细幽幽,一对明亮双眼眸转流光;瑶鼻纤巧,丹唇外朗,嘴角捎带着一抹浅浅的笑意,有一丝甜,却也有一丝凉。
        她就这么站在那儿,便是人间胜景。
        在她身边的是一位俊朗颀长的年轻男子,身穿蓝色对襟袍衫,手握长剑,
      2、有女似蝎善睐眸 ...
        一脸恭敬,静静护在少女身边,看来应是她的贴身亲随。
        苏玉陵心中暗奇,如此惹人注目的少女,怎会无端出现在这家平常客栈?
        只见那少女背着手,缓缓踏进门来,走到那青衣男子面前,朝他淡淡一笑,便在中间仅存的一张桌边坐下,余光瞥见角落里唯一坐着的苏玉陵跟段刻檐,目光便朝二人直直看去。
        苏玉陵回以她微微一笑,手中依旧悠然地晃着茶杯。段刻檐只是定定地看着那少女,一时移不开目光。
        少女收回那打量的眼神,然后朝他身边的男子看了一眼,那男子便略一躬身,替她倒了杯茶。
        周围的人有的开始窸窸窣窣地往门外或者楼上走,有的还愣着神看着那绝美少女。掌柜的无奈地摇了摇头,便呼着店小二收拾些东西。
        青衣男子此刻也从发愣中抽出神来,慢慢地走到那少女桌前,直直地站在那儿。
        少女抬眼淡淡一笑:“公子有何贵干?”
        青衣男子轻轻一笑,道:“姑娘再清楚不过,想必是你们出的手吧?”
        少女眼神一冷,轻笑道:“既然我们替你摆平了他,为何也不说句感谢的话?”
        青衣男子轻哼一声:“你到底是谁?为什么要对他出手?”
        “对他出手?”少女笑了笑,“那是为了对你出手。”
        “你说什么?”青衣男子疑道。
        少女不语,随即瞥了眼亲随:“锦程。”
        欧锦程略一点头,便拔出剑,剑身青冷,寒气逼人。只见他手稍稍一挥,那青衣男子的手便掉落在地,鲜血从他腕上喷涌而出。
        周围看着的人又是一阵惊呼,都觉寒气直逼自己身上。想不到那少女明眸皓齿,竟是这般狠辣。
        青衣男子脸色瞬间煞白,恨恨地看着那少女,任由血滴下,也抽出自己的剑,朝少女刺去。
        剑身不过才到离少女三尺之前,便被“哐当”一声打断。欧锦程迅速地将剑身横在那青衣男子脖间。
        “住手!”
        忽而一声怒喝,一人飞跃到几人面前,冷冷地看着欧锦程。
        苏玉陵微一皱眉,无奈地看着还在桌上晃动着的段刻檐的茶杯。
        段刻檐忽然朝着那少女道:“即便是对人出手,也要说句话,这般毫无缘由,岂是江湖之道?”
        那少女站起身,好整以暇地看着段刻檐,笑道:“劝你不要插手,像你这般俊秀少年,我可舍不得让你死。”
        段刻檐一愣,随即严肃道:“在下只是对姑娘的做法稍有异议,并非有意冒犯。”随即看向那位青衣男子,见他手腕的血依旧往下滴,便走近他道,“兄台,你还是先去包扎一下!”
        青衣男子疼痛难忍,只咬着牙不说话。
        “包扎?”那少女往段刻檐看去,“你以为他还能去哪?”说着朝欧锦程道,“另一只手也别
      2、有女似蝎善睐眸 ...
      


      3楼2011-10-17 21: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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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留了。”
          欧锦程跨前一步,便朝青衣男子出剑。
          青衣男子只能迅速躲避,无法出手,一下子又被欧锦程的剑划伤了手臂。
          段刻檐见状,便运起内力,朝着欧锦程发起掌。
          苏玉陵坐在一旁,见欧锦程将剑锋回转,与段刻檐交起手来,却始终看不出他使的是何派剑法。又转念想道:也罢,自己剑法如此之烂,对本派都不甚熟悉,遑论别派?
          只见欧锦程一剑既出,二剑随至,剑招迅疾无伦。段刻檐身形闪烁之间,已连避了他四剑。但欧锦程剑招越来越快,段刻檐略感吃力,便也迅速拔出剑招架。忽的“叮”一声轻响,两剑相碰,火花溅了开去。剑光闪烁之中,忽然段刻檐长剑脱手,飞上半天,跟着身子离地,一跃上半空,又将剑握在手。这一下兔起鹘落,变化迅速之极。欧锦程却毫不在意,轻笑一声,身形闪间,挟着一道剑光,又向段刻檐刺去。
          那少女悠然地看着,忽的朝还坐着观战的苏玉陵看去。同伴已落下风,看你还能漫坐几时?
          苏玉陵依旧没有什么动作,她细细看着斗着的两人,突然修眉一挑,手指用力,茶水开始慢慢流淌在桌上。
          突然,在距离二人激斗不到一尺处,散落下几片薄瓷碎片。
          欧锦程轻叫了一声,朝着茶杯碎片来源处一瞥,手中却依旧忙着与段刻檐对剑。
          少女看着苏玉陵,轻笑道:“要打便上去打,使什么阴招?”
          “不是你挑衅我出手的吗?”苏玉陵只是微微笑了下,继续观战。
          段刻檐同欧锦程又拆了二十来招,欧锦程忽然长剑削向段刻檐左腿,段刻檐左足飞起,踢回他剑身。欧锦程的剑刃一沉,又砍向他足面。见情况不妙,段刻檐立刻将剑急攻对方右腰,欧锦程依旧淡然镇定,将剑锋斜转,“当”的一声,双剑相交,剑尖震起。二人同时挺剑刺向前去,段刻檐急刺他肩侧,而欧锦程却急刺对方咽喉,出招迅疾无比。
          少女嘴边扬起一丝笑意,又朝着苏玉陵看了一眼。
          苏玉陵冷笑一声,终于飞身而起。
          就在顷刻间,尽管客栈内还是嘈杂不已,却依旧能清楚地听到剑身断裂的清脆声响。此刻苏玉陵对着欧锦程正身而立,食指与中指间夹着断裂的半把剑身。她朝着欧锦程轻轻一笑,道:“好剑。”说着将手指一松,半把剑身便掉落在地,发出清脆声响。
          欧锦程脸一怔,看了看自己手中的另半把剑,俊朗的剑眉渐渐皱起。
          苏玉陵此刻回过身,对着段刻檐,道:“玩够了,我们就回去吧。”
          段刻檐额头还冒着细汗,见对方说话才从惊愕中回神。之前还以为今日就要休命于此,那个欧锦程的剑心已经靠近自己的脖子,却在还差几毫距离时见一个身影
        2、有女似蝎善睐眸 ...
          挡在自己身前,就在极迅的瞬间内把那把剑的剑身一夹,止住它的前进。
          “怎么,吓傻了吗?”苏玉陵笑笑,轻轻拍了拍对方的脸,“走了。”
          段刻檐吸了口气,看了看苏玉陵,又朝那青衣男子看去:“可是……”
          苏玉陵笑道:“不听话小心我告状啊!”说着重重一拉他手臂,才走了一步便被人挡在身前。
          那少女静静地看着她,道:“就这么走了?”
          苏玉陵一笑:“姑娘宽宏大量,就忘了我弟弟对你的不敬,回去我好好教训他便是。”
          “是吗?”少女眼睛微眯,明媚的眼却是刺般尖锐,“他或许是你弟弟,你可不像他姐姐。”
          苏玉陵放开段刻檐的手腕,走近那少女,挑眉笑道:“那么你想怎么样?”
          少女也没说话,只冷冷看着她。
          苏玉陵忽的略一抬手,便将对方挂在腰间的玉佩抓在手中,朝着她轻轻地晃了晃,轻声道:“我不想惹你,你也最好不要惹我。”
          少女眼中划过一丝惊诧,不过随即又挂上一抹甜甜的笑意:“我也没说要把你怎么样啊!”
          苏玉陵心中也是一愣,想不到这少女言谈做事转换得如此平顺,真不像此般年龄能有的淡然。又看了看手中的东西,笑道:“定能换个几百两银子吧?多谢了……”
          良久未说话的欧锦程忽的迅步移至苏玉陵面前:“拿回来。”
          苏玉陵将它一藏:“可我已收下了。”
          欧锦程冷笑一声,便暗暗运起内功。
          “锦程。”那明艳少女叫住他,道,“今日便算他们幸运。”
          “可这是您贴身之物。”欧锦程微皱眉头朝着那少女道。
          那少女笑道:“这种东西,要多少没有?”
          苏玉陵心中暗道:这少女明明没有内力,却如此明了自己与那欧锦程的武功不分伯仲,眼光着实准辣。苏玉陵回过神,回头看了看段刻檐,笑了笑:“走啦!”
          那少女也不再拦她,只朝那青衣男子看去,冷冷道:“你给我听着,今天我姑且饶你一条命。”说着轻轻一笑,“也好,回去给你师父看看你这个样子,告诉他下一个就轮到他自己了。”说完不等青衣男子回口,便带着欧锦程先一步苏玉陵二人离开客栈。
          客栈内恢复安静,青衣男子忽然脚步虚浮地往后退了几步,脸色因断手的疼痛而愈发惨白。
          段刻檐意欲往前扶他,却被苏玉陵一拉。
          苏玉陵对着他轻轻摇了摇头,便拉他往楼上走去。
        


        4楼2011-10-17 21: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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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谢各位啦


          8楼2011-10-17 21: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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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3
            3、才见又别心担忧 ...


            9楼2011-10-17 22: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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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客栈楼上房内,段刻檐正定定站在桌前,一脸悔过之意。


              10楼2011-10-17 22: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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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玉陵静静坐在桌边,良久,忽然抬头朝他微微一笑:“怎么不坐?”


                11楼2011-10-18 01: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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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玉陵静静坐在桌边,良久,忽然抬头朝他微微一笑:“怎么不坐?”


                  12楼2011-10-18 01: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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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6楼2011-10-18 10: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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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段刻檐低了低头:“我又惹了麻烦。”
                        苏玉陵笑道:“什么麻烦?”
                        段刻檐微微皱眉:“那位姑娘似乎与衡山派有仇,我出手相救衡山派弟子,她定然以为我们与衡山派有关系,不会放过我们的。”
                        苏玉陵站起身,朝他道:“放心,她才不会管我们。”
                        “为什么?”段刻檐问道。
                        苏玉陵轻轻一笑:“那少女城府极深,不会冒然对付与她无关之人。不过她会暗中查我们,只可惜无从下手,因为此之前我们从未与衡山派有任何关连。”说话间眼前浮起那少女明艳绝美的脸庞,明明没有半点武功,却如此大胆狠辣,出手不留情,真是不可置信。
                        “可是……”段刻檐不明白了,“既然如此,又为何扔下衡山派弟子不管了?
                        苏玉陵看着他,微一皱眉道:“并不是我们见死不救,只是如果再替那衡山派弟子包扎包扎伤口,接着互道姓名,他也定觉得欠我们一个人情,一来二去,可是真与他们衡山派有关系了。”
                        段刻檐愣了一愣,才恍然。
                        苏玉陵继续道:“到那时,那少女要知道我们是谁可就轻而易举。”
                        段刻檐听着点了点头:“玉陵想得真是周到。”
                        苏玉陵道:“我说的这些也只是一半可能,毕竟真要帮那衡山派弟子,他接不接受还说不准呢!但你可记住了,不帮他便是断了所有会发生的可能。江湖上,没事别轻易与人相交。”
                        段刻檐道:“刻檐明白了。我会试着去分辨君子小人,小心结交。”
                        苏玉陵忽然笑了笑,道:“你不明白。我说这番话,只是想让你少与人有过多牵连,而并非叫你分什么君子小人。”顿了顿又道,“即便是要与人相交,也不能只是君子,小人也要交。知道吗?”
                        段刻檐想着,皱着眉。
                        苏玉陵手一摆:“别说这个了,总之我们不会有事的。”说着又笑道,“现下无事,我们可以去转转了!”
                        段刻檐道:“去哪里?今天还是休息一下吧,明天开始又要赶路。”
                        苏玉陵嘻嘻一笑:“那我便把你留在客栈,我可要出去了!”
                        “那……好吧。”段刻檐只好无奈地应了一声,看着对方又挂上的悠闲笑容,真难想象在此之前还能是一副对自己耐心教诲的样子。
                      二人才打开门,便看到门口站着笑得无比灿烂的一男一女。
                        段刻檐眨了眨眼:“远、远汀……画廉?”
                        苏玉陵却是愣了一下,眼中忽露“惊恐”,随即脚步下意识地往后一退,躲在桌后。
                        门口的两人走了进来,其中一身华丽长裙、长发随意披在
                      3、才见又别心担忧 ...


                      17楼2011-10-18 10: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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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身后且面目柔媚的女子见苏玉陵此副模样,便笑得愈发娆柔,她往前几步,一把捉住苏玉陵的手臂,手往她脸上摸去,道:“怎么一月不见我们,没一声问候反倒躲了起来?”
                          苏玉陵身子一僵:“画、画廉……放开我再说……”
                          邱画廉不搭理她,反而变换手势环住她腰:“我看看瘦了没有?”
                          另一男子年纪与苏玉陵相仿,修眉俊目,手执折扇,一派风流韵致,他轻轻敲了敲段刻檐的脑袋,笑道:“师父准你同玉陵一起来,可不是叫你跟着她玩的,你得督促她早些回去呀!”
                          “远汀,我……”段刻檐看了看对方,又看了眼被邱画廉“钳”在怀中的苏玉陵,见她眨眼示意,便回道:“我其实也是想玩一玩的……”
                          江远汀一笑,又走近苏玉陵笑道:“果然只有画廉收拾得了你。”
                          邱画廉笑了笑,轻轻将苏玉陵放了,拉着她在桌旁坐下。
                          脱离怀抱的苏玉陵随即一脸轻松,眉一挑,朝江远汀道:“怎么?师父将你从性凉洞里放出来了?”
                          刚坐下的江远汀此刻倒是笑容一僵:“这个……师父他老人家冤枉我了,我其实与那峨眉派的女弟子没有关系……”
                          苏玉陵幸灾乐祸地一笑:“叫你再去拈花惹草。”
                          江远汀不以为意,嘻嘻一笑,颇为无赖:“玉陵别将拈花惹草与招蜂引蝶弄淆啦,那些个姑娘是自己要来寻我来的。”
                          段刻檐站在一旁,朝着江远汀看去,笑了笑道:“幸好我再也不跟着远汀出来办事了。”曾经几次被师父派着与他出来,却几次被他带去烟花之地,性情直朗愚讷的自己见了那些女子便如鼻子吸进花粉一般不适,直叫受罪。
                          苏玉陵一听,朝江远汀看去,脸上露出精明的神色。这家伙不会是故意将刻檐扔给我的吧?
                          江远汀也挑挑眉,弯唇一笑。
                          苏玉陵暗自微恼,心下决定报复。
                          邱画廉见状,便轻轻一笑,道:“你们俩真是从小就没一刻安分。”
                          二人相视一眼。苏玉陵朝邱画廉看去,问道:“我们正要回山西,也已飞鸽传书回去,你们应该知道。怎么也忽然到这儿来了?”
                          邱画廉此刻脸色忽然正肃起来,回道:“师父有新的任务交予你与远汀去办,你们要去南昌救一个人。”
                          江远汀轻摇着扇子,朝她微微点头。
                          苏玉陵暗一思忖:“事情看来很急。”
                          邱画廉点了点头。
                          段刻檐看了看苏玉陵,又朝邱画廉道:“那我跟画廉回去吗?”
                          邱画廉笑了笑:“你则跟我去杀一个人。”
                          段刻檐愣了一下,有些晃神。跟着苏玉陵出来一久,他便会忘记自己跟她在派中其实根本不属一列。苏玉陵与江远汀等人是零孤派里的捕手,任务通常是将人留着活口
                        3、才见又别心担忧 ...


                        18楼2011-10-18 10: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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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后派运到出资买下那人的目的地,虽然等待被捕者的结果有生有死,但在他们手里的时候却是沾不上一点死亡的危险的。可自己却是与邱画廉他们一样的杀手,而且必须是一个杀人不眨眼的杀手。
                            苏玉陵见他发愣,道:“刻檐此次定要小心,千万不要离开画廉的身边。”想到这个比自己小四岁如弟弟般的同门,又要去面对那些血腥的场面,苏玉陵心中一阵暗叹。
                            江远汀也站起来,从袖中掏出一个小袋子,道:“这次你们要杀的人非同小可,刻檐带着这个,以防万一。”说着便将袋子递与他去。
                            “谢谢远汀。”段刻檐接过袋子,淡淡一笑,便将它收好。他心知袋子中的一定是对方常用的名为“丢丢散”的东西,若有危险,扔洒在地,便烟雾四起,趁乱逃脱。
                            邱画廉朝二人笑笑:“你们两个也太小看我了,刻檐在我身边还不放心么?”
                            苏玉陵朝她道:“我并不是担心刻檐的安全,只是想到他这么小就要去学习着去杀人,便感到心伤。”
                            段刻檐摇头一笑:“我不在意,师父要我们杀的人一定是坏人。”
                            邱画廉淡淡笑了笑,之前妖娆的脸上却浮起一丝心疼。这心地纯良的少年此刻又在为自己的不忍找些薄弱的借口。
                            苏玉陵又道:“既然如此,我们还是早些分头行事,我这边远汀与我说明巨细便是。”
                            邱画廉点头道:“你们二人也一路小心,好好照顾信鸽。”说着走去段刻檐身旁,“刻檐,我们要去青城山,就先行一步。”
                            段刻檐点了点头,便随着邱画廉出门,回头朝二人看了一眼,挂上一个叫人安心的笑容。
                            江远汀与苏玉陵也回以暖暖一笑,略略摆了摆手道别:“保重。”
                          两人的背影被门关上,房内有一时的静默。
                            良久,江远汀轻轻一叹:“当初若不求着师父将刻檐也从那破院子里跟我们一起带出来,现今他是否是一个不知江湖为何物的明朗少年?”
                            苏玉陵看着他,淡淡一笑:“我有时也会这么想,可私心却终究还是庆幸着这十几年有刻檐在我们身边。”
                            江远汀温和一笑,却没了之前那股寻花问柳般的轻浮之态,尽是慨然。
                            苏玉陵看了看房间,便道:“我稍作收拾便出发吧,路上你将事情跟我慢慢说。”
                            江远汀点了点头,忽的将手中折扇一挥,笑着在对方的肩头一打:“你也不问些什么?”
                            苏玉陵回头朝他一撇嘴,哼笑道:“问什么?看你这副模样也知道零孤峰好好的。”
                            江远汀双眉夸张地一垂,故作哀叹:“就不能从你口中说出墨池这个名字吗?”
                            苏玉陵灿烂笑笑:“墨池他怎么样?”
                            江远汀无奈摇了摇头,见对方装模作样,便不再
                          3、才见又别心担忧 ...
                            做声。不过一会,二人便出了门去,在此客栈吃了午饭,又带了些干粮便往南昌赶去。
                          


                          19楼2011-10-18 10: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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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4、谁家年少足风流 ...
                              熙攘喧闹的南昌城大街上,夹杂在人群之间,正并肩走着两个人:蓝衣少年风姿潇洒,面目亲和,正手法娴熟地把玩着手中的折扇,颠来倒去、回旋往复,将它玩弄于股掌之间;身旁女子身着白色长袖轻衫,长发简单地在背后一绾,任它随意地披在肩后,看起来净秀舒朗,修眉微扬,双目清明,嘴角带着笑意,看着也甚为亲切。
                              此时少年忽的侧过身,眯着眼盯着那名女子,道:“玉陵……我们是不是忘了什么事了?”
                              那女子便是之前与他一同赶来南昌办事的苏玉陵。她微微一笑,从长袖中抽出一竿长笛,在对方面前晃了晃:“是你江远汀忘了,我怎会忘?”
                              江远汀眨了眨眼,看着眼前光润亮泽的玉笛,接着忍不住懊恼地叹了一声:“失策!”
                              二人昨日在完成任务之后便决定去会会号称“天下第一偷”的玉笛公子祝眠书,想看看那姓祝的是否真当得起那名头,于是便把目标锁定为他随时都带着的那杆玉笛上。
                              再说二人为何会知道那玉笛公子也在这里?
                              近日在江湖上,有人扬言要偷取南昌定王府内一件珍贵器物,那放话之人便是祝眠书。至于他要偷取什么器物,倒并不重要。他放话的可笑之处在于将定王府作为了目标。城内、甚至是天下,谁人不知十年前那位不可一世的定王爷朱传洵薨落之时,下了一道“日夜千人守邸”的遗令,要溜进定王府哪是那么容易的?
                              民间对于那位王爷为何下这道令的猜测倒也在情在理:朱传洵曾因权位过重,遭到朝廷中人敌视,为避嫌,他弃军权、离京师,不问朝野之事。即便如此,依旧有虎视之辈,为保护他与那红颜薄命的貌美王妃所生的一双儿女,他广集武林高手,守卫王府。可却不料,自己却身患重病,只好下了这道如铁墙般冰冷的遗令,保护年幼的儿女。据说他薨逝之后,便再没见过伶仃的小王爷和小郡主出过府,他们便如金丝雀般被保护在那金丝笼中。几年前又有传言,那位有着如玉般尊贵模样的小郡主又得了与其父一样的重症。城中百姓皆暗叹,一时接受不得。当初那个不过十来岁的精致女娃如今却是面色发黄、瘦削不堪,直叫人唏嘘。
                            言归正传,这回玉笛公子当然是败兴而归,面对日夜千人守护的府邸,也只能望洋兴叹。他自认为轻功一流,却不想才飞进前庭的一间房屋顶上,便被两个内力深厚的男子架住。之后回到下榻的客栈,不料又被一陌生女子偷袭,连自己的贴身物件、象征身份的玉笛都被顺走,反应过来后立即追赶,却怎么追也追不上。连续失利两次似乎对那他打击颇大,一气之下扔下一句“文无第一、偷亦无第一”便怒气冲冲地离开了客
                            4、谁家年少足风流 ...
                              栈。
                              苏玉陵想起昨晚祝眠书追不上自己时那忿然的傻气模样,不禁莞尔一笑:“不过那小子轻功倒真是不错,若不是我偷袭,要拿到这竿玉笛也不是易事。”
                              江远汀侧了她一眼:“说了一起下手的,你倒是丢下我不管了!”
                              苏玉陵唇一扬,回道:“是谁丢下谁不管了?如果是别的地方,我可能还想着去叫上你,可你……”说着装着惋惜地一叹,“青楼那地方,我可进不去啊!”
                              江远汀看着对方,一时来气,便要将那玉笛夺过去,不料她仅一个避身便藏了过去。
                              “这归我了,少打主意!”苏玉陵说着便将玉笛重新收好,“至少能值个一百两银子吧?”
                              “这次我还真的是亏了。”江远汀哀叹道。
                              “大亏。”苏玉陵看了一眼江远汀,“而且那祝眠书长得真是一个俊俏,这点跟江湖传说倒是符合了,我差点就连物带人一起顺了过来。”
                              江远汀眨了眨眼,道:“俊俏?有我俊俏?”
                              苏玉陵笑了一声,立马道:“是了,是了,哪能跟你比?”说完摇了摇头便兀自走到前边去了。
                            二人闲逛在街上,两边店铺林立,便要忍不住买些东西。
                              苏玉陵在一家店前停下脚步,走了进去,见老板笑盈盈地招呼着,便指了指挂在墙上的几件东西笑道:“老板,这些扇子怎么卖呀?”
                              “啊,姑娘真是好眼力!”老板叫道,边从一旁的柜子里重新拿出一打递往对方面前,“我们南昌的这些绢扇、折扇在天下可都是鼎鼎有名的!来,看……”说着拿了其中一把示于苏玉陵,“这扇骨,可都是用本地土生土长的筋络细匀的毛竹做的!可谓轻滑润泽……”
                              “诶,老板——”苏玉陵立马笑着打断,“我买就是了。”
                              老板一愣,随即笑了笑:“姑娘要多少?”
                              苏玉陵回道:“八柄折扇、四把绢扇。多少钱呢?”
                              “呃,就只算一两银子吧!”老板见客人买了这么多,心下高兴,便又道,“姑娘,看你也是爽快之人,我就再赠送你一件东西!”说着又从身后拿出一支毛笔来,“姑娘可听说过李渡毛笔?”
                              苏玉陵自认也不是什么舞文弄墨的女子,便摇了摇头,只掏出一两银子给了他。
                              那老板笑着将扇子跟毛笔包好,笑道:“姑娘,别的要不要看一看?”
                              苏玉陵笑着摆了摆手,便走出店铺,开始搜寻江远汀的身影。只见不远处他正与街上一女子语笑吟吟地说着话,于是扬了扬唇就走了过去。
                              “诶呀,你怎么在这儿?我都找了你好久了……”苏玉陵匆匆走近江远汀,无视他身旁那位黛眉杏眼的女子,微皱着眉朝他道,“过会儿嫂子可又要怪你不见人影了!”
                              “嫂子?”只见那女子俏脸一


                            20楼2011-10-18 10: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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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4、谁家年少足风流 ...
                                侧,稍有恼意地看向江远汀。江远汀脸色一灰,只好朝她干笑,边暗骂苏玉陵报复得够快。
                                苏玉陵在旁暗笑,侧眼瞥了瞥憋着怒意的江远汀。
                                女子看了看二人,随即将手中的剑一提,便走到一旁牵住自己的马儿,一跃,扬尘离开。
                                “咦,看来是个脾性暴烈的姑娘啊!”苏玉陵悠然地望着那抹愈行愈远的背影笑道。
                                江远汀眼一眯,朝苏玉陵道:“这笔账我先记着,直到你赔我一个像她这样漂亮的女子。”
                                “一言为定。”苏玉陵应了一声,然后道,“时间不早了,我们先回客栈吧。”
                                江远汀点头笑道:“我也买些东西带回去,省得绮湄那丫头说我小器。”
                                苏玉陵只好再陪着他逛了逛。走了好一会儿,江远汀也没看到想买的东西,一脸郁郁。
                                “我看算了吧,这里都逛好几圈了……”苏玉陵疲倦地叹道。
                                江远汀想了想,道:“不行,你也知道绮湄啊,这回再不给她买,非宰了我不成!”说着又道,“不如你先回客栈等我吧。”
                                苏玉陵脑海中浮起那个俏皮活泼的二八少女,又朝着江远汀笑道:“那我先回去饱餐一顿!”说着便一个回身,迅速离开。
                                “等我啊!顺便叫壶酒!”江远汀叫道,摇了摇头,继续搜寻着两旁的店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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