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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安物语~ 风之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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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一

“小姐,起风了,还是回去吧。”
国风身边的武士这样说道。
正是山樱盛放之时,,风一连动,就有片片飞舞。今日来到鸭川,为的就是看一眼初樱。含涩欲舒,如女儿娇媚。国风樱瓣淡色的容颜上,却有胜樱之惆怅。
赖久啊,你永远都不会明白我的心意……
国风什么也没有说,默默回到牛车上。放下竹帘,看到垂帘遮住视线前赖久有如安心一般注视着自己的眼神,她心中又叹了一声。牛车晃动了一下,稳稳前行起来。听见车外随行的脚步声,国风心中稍有了一丝安稳。偷偷撩起窗帘,看见赖久冷静的脸,于是就这样静静看着。
赖久发现了她,慌忙靠近问道:“小姐,有什么事吗?”
“没,没什么。”竹帘放下,国风又收回视线,就这样回到了一条的府邸。
回到一条时,竟发现兄长幸鹰回来了。这次带回的消息,竟是主上下旨将内亲王德子下嫁于检非违使别当殿,也就是他!对于这一件事,家中上下无不庆贺,而国风也为兄长能得如此一位尊贵之妻甚为欢欣,说了几句赞美之词。
如今,藤原家如日中天,说是联姻,其实也就是帝侧为了拉拢院测之掩辞。现今京中院、帝之争日益剧烈,而幸鹰又是受到今上重视的臣子,其中的关系更是不言而喻。
说到国风,那是右大臣收留的养女。她本是大纳言的女儿,在两派斗争时,父亲获罪,而国风亦成了罪臣之女。平氏之女怜子见她可怜,又本是无辜之人,就求父亲清盛公在主上面前求情,这才获免。后来无依无靠,右大臣见她流落街头着实可怜,毕竟也是个小姐,就收了回来留在本家养着,国风也就自此随了藤原姓。京中的人们纷纷私语着,那是国风姬前世修来的福气,不仅没有受苦,反倒成了家氏显赫的藤原家的公主,父亲居右大臣之位,兄长幸鹰与鹰通一个是检非违使别当殿,一个是治部少丞,真是一夜风光。
而国风也一直感恩戴德,希望有朝一日可以报答右大臣。但自己身子一直欠安,只能在本家宅院里读些诗书,抚琴以解寂廖。



1楼2006-08-18 21:18回复
    之二

    国风过去在京里与橘氏的小女安夜是旧识。安夜是左近卫府少将橘友雅的妹妹,而今也只是在五条平静度日。橘氏乃是敏达天皇后裔。天平胜宝2年正月,赐姓橘氏。与藤原氏争权。奈良麿(橘诸兄之子)因“清君侧”被杀,橘氏从此一度衰败。国风此时深感无奈,这如今自己与安夜成了地位分明的大小两家,该如何见过她呢?真叫世事多变换,如天空浮云,今朝你东,明日我西啊!
    再见安夜时,是在给幸鹰庆婚时的本家的宴会上。因为兄长鹰通与橘氏少将是仕途上的知交,就一并来了。虽说安夜也对国风成为藤原家养女的事早有所耳闻,可今日一见,才觉国风今非昔比。再加上多年未见,国风容貌日益秀丽,岂是自己可以预料的事?如此看来,不觉心中凭添哀叹。
    坐在一旁的友雅见了,也不禁感觉人事变迁。当初妹妹身边的一个玩伴,现在成了身份显贵的姬君。看一旁的鹰通对于这个妹妹赞不绝口,心里笑了一下。虽说他现在在主上的身边很受器重,也颇有女人缘,而毕竟官低位微,只怕安夜和自己这样下去要受苦。若是安夜也能遇上这样的事就好了……
    然而国风心思全不在宴会上,入得藤原家这些年,也是谨守规矩,怕坏了父上声望。但现在她好想能掀起这竹帘,与安夜同坐,问得她近来情况,说出满腹心事,但是,身份之隔使一切成了妄想。
    宴会到了很迟才结束。宾客们准备回各自府上时,国风忙唤了身边女房菊之君,道:“叫橘氏小姐来我闺中,就说有事问她。”
    菊之君应了一声就去留住安夜。
    国风心想:这下可以与昔日好友畅谈一番了吧?于是心情紧张地在自己房中候着。见了安夜,该说什么呢?
    “小姐,您要的人请来了。”菊之君进屋说道。
    安夜缓缓从门后出现,国风一见,眼中不禁涌出泪来。安夜自是难忍悲伤,却不敢上前,二人就这样对视着。
    “小姐,右大臣大人在叫您。”小宰相门外来报。
    “我知道了,马上就去。”国风应道,忙拉了安夜道:“今后若有事,遣人来信送至一条本家,国风定回。”
    无奈,话未半句就被唤了去。但愿安夜能来手书吧。


    4楼2006-08-19 00: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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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改!!!!

      气死我了~~~你知道我要改多少吗?头都晕了……- -#


      8楼2006-08-22 17: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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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之二

        国风过去在京里与橘氏的小女安夜是旧识。安夜是左近卫府少将橘友雅的旁亲,而今也只是在五条平静度日。橘氏乃是敏达天皇后裔。天平胜宝二年正月,赐姓橘氏。与藤原氏争权。奈良麿(橘诸兄之子)因“清君侧”被杀,橘氏从此一度衰败。国风此时深感无奈,这如今自己与安夜成了地位分明的大小两家,该如何见过她呢?真叫世事多变换,如天空浮云,今朝你东,明日我西啊!
        再见安夜时,是在给幸鹰庆婚时的本家的宴会上。因为兄长鹰通与橘氏少将是仕途上的知交,就一并来了。虽说安夜也对国风成为藤原家养女的事早有所耳闻,可今日一见,才觉国风今非昔比。再加上多年未见,国风容貌日益秀丽,岂是自己可以预料的事?如此看来,不觉心中凭添哀叹。若是自己也能遇上这样的事就好了……
        坐在一旁的友雅见了帘后国风的衣影,也不禁感觉人事变迁。看一旁的鹰通对于这个妹妹赞不绝口,心里笑了一下。虽说他现在在主上的身边很受器重,也颇有女人缘,而毕竟官低位微,橘氏也不可能一日登天。
        然而国风心思全不在宴会上,入得藤原家这些年,也是谨守规矩,怕坏了父上声望。但现在她好想能掀起这竹帘,与安夜同坐,问得她近来情况,说出满腹心事,但是,身份之隔使一切成了妄想。
        宴会到了很迟才结束。宾客们准备回各自府上时,国风忙唤了身边女房菊之君,道:“叫橘氏小姐来我闺中,就说有事问她。”
        菊之君应了一声就去留住安夜。
        国风心想:这下可以与昔日好友畅谈一番了吧?于是心情紧张地在自己房中候着。见了安夜,该说什么呢?
        “小姐,您要的人请来了。”菊之君进屋说道。
        安夜缓缓从门后出现,国风一见,眼中不禁涌出泪来。安夜自是难忍悲伤,却不敢上前,二人就这样对视着。
        “小姐,右大臣大人在叫您。”小宰相门外来报。
        “我知道了,马上就去。”国风应道,忙拉了安夜道:“今后若有事,遣人来信送至一条本家,国风定回。”
        无奈,话未半句就被唤了去。但愿安夜能来手书吧。


        9楼2006-08-22 17: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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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之三

          当日国风被父亲道隆叫去,是为樱花祭的事。自从今上继位,前斋宫回京,很少有过如此盛会,因此很受重视。再加上梅壶中宫近来有孕,更是热闹非凡。道隆的心思,无非是让女儿能在公卿面前露个脸,毕竟国风在众姬中也算得上丽质脱俗,才艺出众,今后若入了宫,也有些颜面。藤原家的姬君,历代不少都位居中宫之位,而右大臣这回是把一切压在了这个养女身上。
          “今日我藤原家虽得主上赏识,但总有人从中作梗,企图拉下道隆。而源、平二家亦在朝中势力渐涨。这次的樱花祭,希望是稳定我藤原氏的良机。你几位兄长都有参加,特别是幸鹰,如今已被赐婚,更是重中之重。国风虽非我亲生之女,但道隆也一直如血亲看待。这次后如能为家里做些事,道隆心中定当感激。”老父藤原道隆语重心长地说道。
          国风平伏道:“藤原家能有今天,父上大人能得主上重视,全赖神明保佑。国风也定遵循神旨,为藤原家竭尽全力,虽不能分担父上之担,但也能为您解忧吧。”说罢,膝行退下。
          是夜,国风又回信给供职在阴阳寮的安倍夕柳。夕柳是大阴阳师安倍晴明的女儿,晴明手下最得意的两名弟子安倍泰明与安倍泰继都熟谙阴阳之理。三年前,因本家闹鬼,夕柳被父亲晴明派去一条,认识了国风。二人颇觉投缘,就一直有书信往来,到了现在,已经是无话不谈的闺中密友。
          折好信,附上一枝春桃,叫来赖久道:“将这封信连夜送往土御门小路安倍晴明府上。”
          “是夕柳殿吧?”赖久知道国风与夕柳的关系不凡,立刻猜到了。
          国风微笑点了点头,又说道:“若见了夕柳,就这样转告:‘国风近日有事缠身,不能去府上看望,等闲下身来,定去一会。’”
          赖久应声“知道了”就匆匆赶往了土御门。
          “藤原家的姬君这么晚了还要差遣武士办事,难怪一家会日日高升呢。”声音从树上传来,一男子跳下。朦胧月影中,看见他樱树下的绰约风姿。
          “翡翠……”国风惊呼道。
          “晚上好,姬君。”翡翠微笑着打了招呼。
          这个男人,曾是横行濑户内海,令人闻风丧胆的海贼头目。五年前,国风兄长幸鹰任伊予国守时接受招抚,听闻近些日子来都在京中活动。
          “兄长大人不在,翡翠先生有什么事吗?”国风实在猜不透这个男人。
          “那个武士也不在,所以……”翡翠一跃,卧在了外廊上,“来和你幽会,我可爱的姬君。”
          “看在你是我兄长的朋友这一点上,国风不会叫人来。但请大人早些离开一条。”国风有些生气,这样的人,怎能入得宅院。
          “哦呀哦呀,姬君的话真是匪夷所思——我不是别当殿的朋友。但是你兄长能坐到今天这个位置,也多亏了我呢。作为报答,她不该把这么可爱的妹妹嫁给我吗?”翡翠用手指着额头,细长的眼睛注视着她的脸,右耳上金色的耳坠在碧绿的长发下愈加闪亮。
          “幸鹰兄长能有今天的职位,是他努力的结果,请大人不要胡说!”
          翡翠笑道:“真羡慕别当殿,有这么一位可爱的妹妹。我们再会吧,姬君。”说罢一跃,又不见了踪影。
          谜一样的男子……
          夕柳阅过信,赖久道:“小姐说了,近日有事,不能来看望您,等到闲下身,定来相见。”
          “我知道了。”
          “您不回信吗?”
          “不了。赖久,你要照顾好你家小姐,不要辜负了她一片心意。”夕柳冷静地嘱托道。
          “赖久定会为小姐赌上性命!若没有其他的事,在下先告退了。”赖久说完,转身离去。
          夕柳看着他,嘴里念道:“真是个木头……”


          11楼2006-08-22 17:5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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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叫我干什么?


            17楼2006-08-22 22: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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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全抱!


              32楼2006-08-22 23: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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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只是有些欣赏罢了,毕竟是陌生人,又是帝侧的,怎么会呢。再怎么说,我也是个爱好风雅之人嘛~~~~


                45楼2006-08-26 20: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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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倒是,但是我只是被舞姿所迷啊,这也为将来恋上小多打下伏笔啊!


                  47楼2006-08-26 20: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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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之七

                    樱花宴过后,这樱就开始匆匆落去。直到这时,国风才觉得好景易逝,吟起了“花落速如此,何如不早开。睹兹花落后,难静此心来”这样的歌来。
                    坐在窄廊上,看这落花迷了眼,人生凋谢,亦复如是啊!
                    “小姐,不要在外面坐太久了。”赖久道。
                    “你这是在关心我吗?”
                    “……”
                    起身,却因太急气血回得太慢头晕眼白,脚步不稳,险要从廊上跌下。
                    “危险,小姐!”赖久慌忙冲上前抱住了她。
                    瞬间,心乱。
                    看见了他紧张的面容,毫无掩饰……那样一张脸,竟经常割得内心伤痛。为何不能有一次对视的机会,为何不能亲近?虽然知道答案,却还是似幼稚般地问着,到底在期望着什么?
                    扶着国风站稳,赖久屈身道:“方才在下冒犯了,请小姐原谅。”
                    “你有何要原谅的?若不是你,我恐要有恙了。谢谢你了,赖久……”
                    “在下承受不起。”
                    “我说你怎么总是这副样子,我说的话,不足为信吗?”
                    “小姐的话赖久当然相信。但小姐贵重之体,实乃在下之命不能相比。”
                    “那么,能拜托你一件事吗?”
                    “小姐尽管说。”
                    “经常陪伴身边,可以吗?”
                    稍沉默了片刻,道:“在下知道了。”

                    兴致突来,取出和琴,心静如流地抚起来。
                    这首曲子清雅哀怨,浑不似一般时下流行的乐曲,实有风洗荷瓣,雨敲莲叶之感,清新绵密,正名曰《风荷曲》,是国风闲来无事作成的。
                    正弹时,有蝶飞入。突传来悦耳的琵琶之声,顿手环顾四周,并无人在。听这乐声,如此熟悉,是夕柳的琵琶音啊。国风心想夕柳是阴阳师,如何奇异之术不会呢?乐音未停,似在催促早些重按琴弦,于是国风接着弹奏起来,和着琵琶之音,如天上的小仙乐,也别有情趣。却不知,附近有蝶,正是夕柳的凌舞。

                    后来几日无事,就向父亲请愿去祈福。本来说要去奈良向世代保护藤原氏的春日大明神请祗,但道隆坚决反对,身体不好去那么远不行!国风一直劝着,说正式这样神明才见得自己的虔诚,定会保佑全家上下继续得福的。道隆听了很是感动,但还是心疼女儿,就允了她去上贺茂神社。
                    换了轻装简从,就登上了车。
                    在神社,居然见到了安夜!邀她车中叙旧,得知她已入平家。平家?国风心中一丝冷气流过。“世事本无常”,说得一点不错。好言相劝,安夜仍旧不愿离开平家,国风不知道究竟在她身上发生了什么事。话不投机,安夜竟中途下了车。赖久拉住她可还是告别了。
                    国风好像明白了什么,只是强忍只是伤心说回去。在藤原家待得久了,掩藏自己早已不是什么难事了。
                    “赖久,去贺茂川。”
                    “不是要回府邸吗?小姐,您……”赖久的声音中有一丝慌张。
                    “还早,想去川边走走。”
                    “您身子不好,还是……”
                    “听我说的,把车赶去川边。如果敢对父上大人提起,决不饶你。”
                    于是就按国风说的,将车赶到了贺茂川边。随着国风来的,只有赖久一人。因为说过,要经常伴在身边的话。
                    国风随手采下河边的桔花,对赖久道:“河边的景致我很喜欢呢!”
                    “小姐今日出来是想散心吗?”
                    “赖久,看着我……”
                    “在下不敢。”
                    “这里什么人都没有,谁都不会知道,你何必拘谨?我叫你看着我……”
                    赖久缓缓移动视线,注视着她的脸。
                    国风笑了,笑得很灿烂。
                    “您笑起来的样子很好看。”
                    国风怔住了,脸上有了红晕。赖久从不会说这些话的……
                    “我只想对你一个人笑……”
                    赖久惶恐了,看样子他很后悔刚才的话。
                    “今后,我们常这样出来游玩吧?……五月桔花开,桔香扑鼻来……”
                    一想下句“旧闻香思旧侣,香袖似重回”,不禁住了口。真算得“旧侣”吗?这“香袖”从未到过身边啊……
                    又黯然伤心起来。


                    54楼2006-08-27 22: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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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们不能这么说啊,安夜你既然已经写了全过程了,我也就没有必要去完整了;怜和我又不怎么认识,怎么写啊(当然以后会有很多机会)

                      TO蝶:那是赖久为了让“我”常开笑颜,放胆说出来的(心情好自然身体好嘛)


                      63楼2006-08-30 18: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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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之八

                        入了夏后,国风反倒喜爱在庭院中多待一会儿了。春花薄,夏花艳,满目绚烂。然寝殿在多樱木的西殿,此时已是花颜落尽,不免有些凄凉。要看藤花,就得多走几步。经常看到妹妹来观花,鹰通心里颇觉欣喜,说自樱花宴上回来她就变了性情。
                        国风笑答,说这夏日已至,万物勃生,人也该活过来了吧。
                        此时信至,是二条院花影殿的手笔。国风阅信笑了,鹰通问:“可是那安倍家的独女?”
                        “不,是二条院的内亲王殿。”
                        “哦?为兄不曾知你与前斋宫有来往啊。”鹰通有些诧异,虽知内亲王品性卓越,却不免忌于院、帝之分有所担忧。本来一个夕柳就有些不妥了,这如今又结识了帝侧的人,不得不让人警惕啊。
                        “只是在樱花宴上才有的初识,算不上曾有来往。”国风折上信,闻了闻同信而来的橘香,道:“这二条的橘似与一条有所不同呢。”
                        “同是橘,又有何不同呢?”
                        “兄上说的对,即是‘本是同根生’,又有何不同呢?如今幸鹰兄上已与帝侧有姻,兄上毋需过于牵心。本是同根而居,院帝二派复合是迟早的事。”
                        “妹妹的胸襟竟然是我这个兄长不能比的,真是惭愧。但毕竟现在京中不安定,小心为上的好。这件事,有对父上提起吗?”
                        “只是私人之交,不必惊动父上。没有别的事,国风先回屋了。”敛裾回走,衣行无声。
                        鹰通没敢将“若一天要你为院和帝的和好做点事,你愿意否?”这句话说出,现在妹妹还不知父上欲将她送入内里的事,即便有所察觉,也不会知将是入得无回的梨壶。若真是这样,以国风的性格,也会答应吧。但趁在此事还未有形,还是让她安乐几天吧。

                        入夜时分,夕柳又附在雪丸身上来见国风。对这次国风入内里参加樱花宴的事,夕柳担心不已。她见的事多,又深明事理,自知那右大臣的心思,怕将来不幸降临在挚友身上。但日前阴阳寮琐事较多,无法抽身,今日才急急忙忙前来。
                        国风告知夕柳自己和花影的事,夕柳也感到惊讶,只说曾在花影面前提起过她,想不到这二人现也有了来往。国风说毕竟势力不同,也不敢明目张胆地相见,只是互通书信。夕柳笑着说自己也可以从中牵线。
                        国风又说宴会上平家公子所跳“青海波”艳丽非常,而自家兄长们就无此雅技。虽说人很正直,对自己也呵护备至,但还是太过于古板,不解风情。
                        夕柳说还是头回听国风这么说自己的兄长,哈哈大笑起来。思想回来,国风这些日子不见,明朗了不少。国风就道出了与赖久私游贺茂川的事。夕柳心中大惊,这国风是越来越胆大了,真怕她爬得越高,跌得越伤啊!而赖久,竟没有劝她?!想必是国风下了令,只得服从吧。
                        本想劝劝她谨慎些,但一想自身何尝不是在攀这险崖,苦笑了起来。谁知这日后的事啊!

                        一日国风与赖久说话时被幸鹰撞见,他觉得好生奇怪,说道:“这些日子常见妹妹与赖久在一起,不知是否是父兄们冷落了你,而要与下人一起?”
                        国风听出了话中的讽刺意,不慌不忙地笑答道:“兄上说笑了,不过是常在院中走动,怕身体有不适,赖久才时刻守在身边的。”
                        这一句将幸鹰原本准备好告诫她的话全压了下去。既然把安体之事搬了出来,还有话可说呢?一向右大臣道隆公很看重女儿的身体情况,也吩咐了侍从、女房们小心看护着。然则幸鹰又不能说“身体不适就不要常在庭院里待着”这种话,一不合适,二来也不忍,只好嘱咐几句注意身子的话。
                        看妹妹这些天面色回春,分明是身子转好的征兆。而往坏处一想,莫不是国风与赖久有了什么?所谓“日久生情”,这样常在一起,是多么可怕的事啊,千万别会是真的。一定不会的……
                        国风素来巧言善辞,幸鹰自是说不过她。可万一自己所料是真,只怕这个妹妹要闯出祸来。思前想后也无他法,只得忧心忡忡地离开了。
                        国风似乎也感息到了兄上阴沉的面容,不由得不安起来。今日是敷衍过去了,可决不会是长久之法。将来,说不定有场大的变故……
                        “小姐,您脸色不太好,如果不舒服就先回寝殿吧。”
                        “不,我没事……”


                        64楼2006-08-30 20: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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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看安夜对你多好啊!我本来狠了心要把沙发给她的…


                          66楼2006-08-30 21: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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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来就是嘛,我都烦死了……

                            哪有平家的哥哥们善解人意啊~~~`


                            69楼2006-08-30 21: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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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藤原家的嘛,那两鹰你们知道的


                              72楼2006-08-30 21: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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