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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复:【转载】-《江湖》-(GL)作者:- 再见东流水 - 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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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澄倒吸一口凉气,混沌的脑袋终于因为睡眠而有了些清醒。
“你不累吗?”宫澄觉得浑身发软,宫非正还压在她身上,她连伸手去推的力气都没有。
“不累,如果你累,你可以继续睡,我玩我的。不影响。”宫非正低下头去。继续亲。
“好了,我不要了,好不好……”宫澄伸手去摸宫非正的脸,讨饶。
“那总得说点儿好听的。”宫非正绝对是落井下石的种类。
“相公……你太厉害了……我不行了,太累了。好不好?我们说说话……”宫澄没来得及整理思路,就发现宫非正的手指依然在身体深处,自己刚刚要开口,她便动了动,顿时宫澄语无伦次起来。
宫非正停下动作,抬头望着宫澄:“想说什么?”
“你怎么这么厉害?你怎么懂得这么多?”宫澄其实想问她,是不是以前也这样对过别人?不过没问出口。这话伤人。
为什么伤人?宫澄立刻想到这个问题。没有答案,总之,就是不许宫非正这样对别人。只能这样对自己。
“我?我行走江湖那些年,都住在花街柳巷温柔乡,这些事情,能不懂?”宫非正轻描淡写的说。
“你……”你字出口,气势汹汹,却没了下文。宫澄不知道说什么,一侧头,心里很是不爽:“下去。”
“有你这样对相公的吗?”宫非正把着她的下巴,掰正了,对着自己。
“哼!”宫澄冷哼。这气消不下去。
“有你这么对师傅的吗?”宫非正捏着宫澄的下巴,装威严。
宫澄这才想起自己身上这个人是自己的师傅:“有师傅这样对徒弟的吗?”
“有啊,我不就是吗?”宫非正一脸的不正经,手从宫澄的下巴滑下来,一顺手捏着胸,随意的揉捏。想让宫非正忏悔,不现实。
宫澄觉得委屈了。宫非正以前都不知道和多少人这样睡过。现在又这样对待了自己,不光对以前的事情不予解释,对自己还这么不温柔。心里这么想着,伸手推开宫非正,眼睛里已经含了泪水。
“怎么了?”宫非正大大咧咧的问。
宫澄不说话。
“好了,怎么不开心了,告诉相公。”宫非正又转了语调,不管宫澄的拒绝,伸手将她抱了。
宫澄小小的别扭了一下,心里着实堵得荒,一张口,就朝着宫非正的的胳膊咬去。
宫非正没动,就让她咬着,等到咬完,附在她耳边轻声问她:“宝贝,痛不痛?”
“我为什么会痛?”宫澄被问得莫名其妙。想也不想就回答了。
“咬了我,流血的是我,你不心疼啊?”宫非正的声音低低的。
宫澄这才朝着宫澄的胳膊看去,两排弯月般得牙印,果然渗出了血珠,果然又心疼起来,觉得自己咬得太狠,声音也揉了下来:“痛吗?”
“你要心疼我,我就不痛了。”宫非正就是个无赖。
“你和那么多女人上过床,心疼你的女人多的是,不少我这一个。”宫澄想起来又气了。
宫非正呵呵笑了起来:“逗你玩的呢。我怎么可能和别人上床,想上我宫非正的床,哪里那么容易。你是第一个。不过,我要是和别人上床,你就那么生气啊?”
“那当然,你是我的。和别人上床,想也别想。”宫澄伸手回报宫非正。
“那你知不知道今天在船上为什么生那两个陪酒女人的气了?”宫非正循循善诱,这样的时刻,不忘教育宫澄,让她明白自己的情绪。
宫澄的脑袋这才跟着宫非正想起白天的事情来,半天才将头埋在宫非正怀里,点点头:“不想让别人碰你,你是我的。”
“那你明不明白我在苍闭月屋子里不出来,你为什么睡不着了?”宫非正继续引导宫澄。
宫澄点头。
“好,告诉我为什么。”宫非正忽然又把话题扭了回来。
  


65楼2011-10-20 21: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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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关戎一听,呼一声站起来,一柄软剑已经噌一声抖直,直往宫非正身上招呼,口中怒道:“龚邪,你欺人太甚,休怪我无情。”
    关戎的功力远非关小小可比,这一剑既出,便是一派宗师的风范。软剑的灵巧刚劲在他手中发挥得淋漓尽致。一招使来,犹如灵蛇出洞,又如雷霆万钧,明明觉得是全力以赴,却偏偏又留有后招……
    宫非正脚下未动,人却已经诡异的横飞了一段距离,关戎的软剑堪堪从宫非正身侧擦过,那剑尖却又一转,去势突变,犹如附骨之疽般朝着宫非正的喉间袭来。这是变招,也是杀招。
    宫非正终于动了,犹如幻影一闪,人已经就着凉亭的廊柱轻轻跃入了庭院,宫非正那一剑叮一声击上廊柱。一击不中,关戎脚下已动,人跟着那抹幻影,一个腾挪,进了庭院。
    夜风轻抚,花香四溢。庭院中两个人都没有动。宫非正长身而立,一派的玉树临风,手中没有武器,却捻了一朵花在手上,她的脸被面具遮挡,看不到表情,那唯一□在外的双眼此时也已经闭上,她的呼吸顷刻间变得清浅而玄妙,隐然与大自然相容……
    而关戎手中软剑绷得笔直,整个人犹如出鞘利剑,锋芒毕露,他双脚前后开立,重心放低,双目如炬,此时,他整个人,与手中剑已经融为一体……
    谁也没有动,谁也不敢动。谁都想以静制动,后发制人,谁先动,谁就是破绽,谁就是输!
    一切都静止了下来。关戎的额角现了细密的汗珠。宫非正原本低垂的睫毛此时也微微有些抖动!
    一声鸟叫!突然打破了平静,高手对决的气场终于让附近一只鸟儿惊叫逃离。
    这一刻,两个人都动了。
    白衣宫非正闪出一片幻影,而灰衣关戎剑光划破长空。
    叮一声,宫非正手中的花打上了关戎手中的软剑,电光火石之间,两个人交错而过。
    月光,让两个人投下了淡淡的影子。
    宫非正拱手,轻笑:“关堡主好功夫,晚辈佩服。”
    关戎却满心的震撼,自己是屹立江湖数百年的关家家主……这龚邪年纪轻轻居然已经有了这样的功力!
    关戎发愣的瞬间,宫非正又开了口:“关宗主指点晚辈武功,晚辈受教。”
    关戎在宫非正变了的那个“宗主”称谓中突然醒过神来:“你是?”
    宫非正笑着,伸出右手,修长的中指上此时挂着一块刻有“木”字的黑色牌子。
    关戎目光扫过那一小块黑金铁牌,只一眼,就确定那是真东西!
    天下五宗,金木水火土,早在太极宗鼎盛的时候,不称宗主,称护法,而每位护法都有一块护法令牌,这龚邪手上的黑金木字牌正是木系护法的令牌,当然也就是后来仙宗的宗主令!
    两百多年前,五宗分裂之后,互相都想让对方臣服,斗了个你死我活,却谁也奈何不了谁,协议免战之后,五宗的人在江湖上几乎从不往来,各个宗派之间几乎已经完全没有瓜葛。
    关戎心里吃惊,一则,仙宗的人居然来找自己,不知道又是什么样的意图。二则,素来有妖女之称的龚邪居然是仙宗的宗主!刚刚一场比试,她武功和自己是一个级数。
    虽然心里疑惑,但老江湖脸上却不露声色,对着宫非正拱手:“木系仙宗,讲的是天道自然,万物为用!龚宗主小小年纪已经得了精髓,实在是天纵奇才。”
    “关宗主过奖。金系金刚宗,人剑合一,无坚不摧!关宗主一剑在手,犹如天下利器,只怕已经难觅敌手。”宫非正也是个会说好听话的人。
    “宫宗主此来,不知有何指教。”关戎的目光落在宫非正的脸上,但是那妖异的面具阻挡了视线,看不到她的表情,只能看到一双如幽潭般得双眼。
    “指教不敢当,龚某此来,首先是要给关宗主说明藏宝图的事情。”龚邪立在月下花前,别有一番超然世外的洒脱。
    听到藏宝图,关戎就是气,可这刚刚试过龚邪的武功,又知道她的身份,按捺住火气:“你说。”
    “藏宝图虽假,但过了关家和柳家的手,不是真的也会变成真的。地图从关家手里丢了之后,这几天,关家满杭州的找,有心人自然能看出端倪,关家人如此重视的地图,当然是真的,毕竟只要盖上了个关字,就算是张草纸,也会有人相信是银票!”
    “那又如何?”
    “关宗主在地面上消息比我灵通,自然该知道,最近江湖上各路神仙都朝着杭州来了。这样自然没有人会再上天山打扰我的清静。”宫非正笑了,笑得有些奸诈。
    “那又为何要抢走我关家手中地图,既然过了我关家手,就算不是真地图,我关家也能卖出去,二百五十两黄金,最少也可以收个本儿回来!龚宗主这样做,是不是太不厚道了,借了关家的名,还让关家狠狠损失一笔!”
    “关宗主稍安勿躁,这就是我要和你谈的第二个问题。”
    


    68楼2011-10-20 21: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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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4
      24、第二十四章 食髓知味 ...
        宫非正将关小小带到客栈的时候,最近无所事事的苍闭月已经打坐练功完毕,准备睡觉了。
      关小小跟在宫非正身后,在见到苍闭月的刹那,酝酿了几天的怒火猛然爆发。只是她的手刚刚卧住腰间软剑,旁边的宫非正已经伸手捏着她的手腕儿,食指刚好捏着她的穴位,顿时,她满腔怒火就这样憋着,浑身动弹不得。
      苍闭月躺在床上,侧头看见两人,理也没理关小小,只对着宫非正开口:“怎么半夜过来了?”
      苍闭月正要起身,宫非正却连忙伸手阻止:“你伤得重,别起来了。躺着就好。小小想来看你,我就把她带来了,你们好好聊聊。”
      有宫非正给苍闭月疗伤,她的身体早已经好了,宫非正知道得清清楚楚,这会儿又说自己伤重,又是什么意思?
      苍闭月细长的眉目深深的看着宫非正,目光中的疑问变成明了,点点头:“既然是你带来的,我便和她好好聊聊。”
      宫非正轻轻叹息了一声:“我家小娘子还在等我,闭月,你要好好招待小小。如今关家和我们是盟友,大家要多交流,建立感情。”
      “关家什么时候和你们是盟友了?”关小小被盟友这两个字刺激到了,像踩着尾巴的猫一般跳了起来。
      宫非正扭头看她:“若不是盟友,我半夜去关家做什么?你关家是天下数一数二的门派,若不是盟友,我一介妖女去了,怎么可能安安静静,毫发未伤的出来,小小你这是高估我龚邪的武功呢,还是在贬低你老子关戎的能力?”
      关小小的逻辑被宫非正切断了。有点儿迷茫,却又找不到理由反驳。
      “好了,我家小媳妇儿见不找我是不睡觉的,你们聊。”宫非正朝着关小小说,然后又朝着苍闭月点头。
      苍闭月叹息一声:“你真的准备和她在一起吗?”
      “当然,她是我的人了。我会对她负责。”宫非正深深的看了苍闭月突然之间有些苍白的脸:“闭月你不小了,一个人始终是孤单的,小小这么好的女孩子,你要好好对她。”
      苍闭月瞠目结舌。宫非正睁着眼睛说瞎话的本事越见高明了。
      倒是关小小,从一进屋,就觉得自己成了一块案板上的肉般,被龚邪摆弄,这会儿听这口气,怎么听怎么怪。
      宫非正扭头对关小小说:“小小,闭月伤重,你担待些,君子不趁人之危,有什么脾气要发,也等她伤好。要是她欺负你,你就告诉我,我给你找公道。”
      这是什么跟什么?苍闭月叹息,早已明白宫非正的意思,她把话说到这个份上,不管自己是怎么想的,也算是给自己安排了一个任务吧。而这么多年,对她安排的任务,无论哪一个,自己都不会拒绝。这一次,大概宫非正是想要利用关家,所以让自己将关小小拿下,当然,苍闭月不愿意去想的另一个原因,也许就是宫非正想让自己和关小小在一起……
      而关小小却云里雾里,被搞得莫名其妙,自己是来报仇的好不好?
      不待关小小开口,宫非正已经松了手。朝着门外走去。
      屋子里,关小小一剑在手,势如破竹般的朝着苍闭月而去,这一剑随着破空之声落在苍闭月的颈侧。而苍闭月却捂着胸口剧烈的咳嗽起来。
      咳得惊天动地,日月无光。
      咳得关小小皱了眉头,剑尖在她脖子旁边一阵颤抖,这趁人之危的事情,关小小做不出来,那剑怎么下得去?可是这人夺了自己初吻,这样无礼可恶,又是魔教妖女,自己这一剑要是放了她,又不知道要懊悔多久!
      苍闭月却半点儿没管关小小手中软剑,颤巍巍的伸手朝着关小小招手,咳了半天,才气喘吁吁的开口:“本来还好,被你这么一吓,气血翻腾,你真想要我命吗?”
      关小小冷哼一声:“你这妖女要你命又如何?”
      


      71楼2011-10-20 21: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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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以,胜负早已经没有悬念。
        一阵翻腾之后,苍闭月把关小小压在身下,双手将关小小的手固定在床头,双脚也被苍闭月的脚固定住:“关小小,你给我听好了,你可以恨我,可以怨我,可以想方设法杀我,但是就必须得承认,你就是我苍闭月的女人。这辈子都是!”
        关小小气得脑中一片混乱,苍闭月却猛然低下头来,一张嘴将关小小的双唇咬了个准。
        关小小怒火冲天,张口对着苍闭月就是一口,这一口很重,咬得苍闭月痛呼一声,赶紧抬头远离关小小这个咬人的魔鬼。关小小却趁机朝着关小小猛然一推,人已经鱼跃而起。
        苍闭月摸了摸嘴唇,有血,她望着关小小:“你这么对我,总有天我要在床上罚死你!”
        关小小又羞又怒,猛一跺脚,夺窗而出。
        苍闭月望着黑黑的窗口:“关小小,看我以后怎么收拾你!”
        宫非正立在窗前,看到一抹黑影从窗外仓惶逸走,唇角不由得挂上了一抹笑意。她伸了个懒腰,转身对这宫澄道:“澄儿,这几日和关小小、金顺成过了招,感觉如何?”
        宫澄解了头簪,让一头秀发滑落,她摆了摆头,理直了头发:“感触很深啊,江湖对敌,不比在天山和师傅对招,肆无忌惮。江湖上过招,招招要命,没有那一招是多余的。”
        “澄儿,你的内功已经是江湖一流好手,缺乏的只是应敌经验,后面,再让你和别人多交手。你的武功自然可以一日千里。”宫非正踱步到宫澄面前,伸手搂了她的腰,在她唇上亲了一口。
        “那我们是不是要离开杭州了?”宫澄很乖,小绵羊般在宫非正怀里抬头看她。
        “不用。”宫非正笑着,手已经伸到了宫澄的衣服底下。
        “可是杭州的关小小已经打过,柳家是不能去的,金家也已经打过了,杭州没什么高手了啊。”宫澄不明白。
        “没关系,高手们很快都会到杭州来,我们不用走了,等各地高手来了,我让你打个痛快!”宫非正看着宫澄,暧昧的笑:“不过,在他们来之前,我们可以有大把的时间先痛快痛快……”
        宫澄的脸红了,将头埋在宫非正怀里:“相公好坏!”
        宫非正的目光穿过宫澄的头侧,淡然笑道:“你家相公,比你想象的还要坏。”
        宫澄扭捏了一下,还是好奇的抬头:“那是什么样的坏?”
        宫非正捏了捏她的鼻尖:“怎么,食髓知味,想要更多?”
        宫澄扁嘴:“人家好奇嘛……”
        “好奇?那我们就来玩玩好了。”宫非正邪邪的笑。
        


        73楼2011-10-20 21: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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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6
          26、第二十六章 一桩计一桩戏 ...
            南宫月认命了。自从他认了苍闭月为主人之后,他就有了这样的觉悟。不过,苍闭月是个说话算数的人,南宫月的八个老婆三个孩子连同南宫家能带走的一切财产如今都已经安全抵达魔峰山。
            所以,当南宫月接到苍闭月的命令,要他巧妙的将藏宝图的消息放出去的时候,他义无反顾,想也没有想就去执行了。而且执行的效果很好。江湖上的消息传得很快,如今藏宝图在杭州的消息只怕很快就会传遍整个江湖。
          事实上,现在,有不少离杭州近的门派都悄然的朝着杭州来了。
          而南宫月,准备好了被这些人各种的威逼利诱,然后再在适当的时候泄露适当的内容……
          南宫月今天上了杭州城最豪华的“观月楼”,点了最贵的贡酒,要了满桌最贵的酒菜——不管能不能吃完,不管他喜欢不喜欢,总之他像个暴发户一样,上了观月楼最豪华的包间,朝着小儿只说了三个字“最贵的”。
          因为苍闭月已经告诉他,今天有人会来找他,而来找他的人来头不小。所谓酒后吐真言,喝酒之后的话,别人更愿意相信。
          贡酒果然是好酒,清香入脾,口感绵软。观月楼也果然是好地方,一侧头就能看到西子湖。
          南宫月慢慢喝了一个时辰,菜已经凉了,他正要考虑是否需要让店家再重新换一桌的时候,包间的门被推开了。
          推门而入的人,四方脸,大高个,腰上一把大刀。
          南宫月像个十足的酒鬼一样,半天才大着舌头指着对方:“谁让你进来的?这包间大爷我今天包了的!”
          来的人微微皱了皱眉头,目光中显出些轻蔑来:“阁下就是秦山南宫家主南宫月?”
          南宫月晃了晃头的看了看对方:“你是谁。”
          “我是谁不要紧,我只是想问南宫先生几句话。”
          南宫月醉眼朦胧,看着对方半天也没反应过来“要问什么?”
          “听说南宫先生最近发达了,秦山也不回,就在这杭州城里花天酒地。”
          南宫月迷蒙的眼睛似乎清醒了些,看着来人,说话的口齿也清楚了不少:“做了点儿小生意而已。”
          “什么生意这么来钱?”那人的目光紧紧的看着南宫月。
          南宫月似乎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颤巍巍的站起来,朝着包房门口走:“在下有事,先告辞了……”
          “答完我的问题再走不迟。”那人冷笑一声,已经拔刀在手,那刀刃此刻就架在南宫月的脖子上。
          南宫月的身子抖了抖,脚下有些发软。
          “答得好,放你走,答不好,就留下你的命。”那男人冷声说。
          南宫月没动,可是肩膀却微微抖了抖:“这里是关家和柳家的地盘,在这里杀了我,你也别想走出杭州城。”
          那男人扬了扬眉:“有胆子来杭州城,自然就不怕关柳两家的人,能在观月楼找到你,自然就敢杀了你。你不必拿他两家来压我。南宫月,你给我听好,你做了什么买卖?”
          南宫月僵在当场,半天才开口:“卖了一张图。”
          “卖给谁了?”


          76楼2011-10-20 22: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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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是在下。”燕南拱手:“敢问女侠如何称呼?”
            宫澄面纱下的脸上却扬起一抹冷笑:“燕家二少果然来了,来得还真快。”说完一柄长剑在手,便朝着燕南攻去。
            燕南虎吼一声,大刀在手,脚下错步,与宫澄硬拼了一招。伯仲之间!燕南又惊又怒,挥刀便于宫澄战在一起。
            宫澄按着宫非正的吩咐,不用内力压他,只觉得燕南招招势大力沉,步步稳如泰山,当真有开山裂石之力。
            宫澄一时间被她打得有些左支右绌,不过经过了和关小小、金顺成的比武,宫澄已是越战越勇,缠斗在燕南身边,以灵巧多变的身法占得先机。过了百余招,宫澄终于寻到燕南一个空门,一剑过去,却觉得自己的剑尖犹如击上钢铁,燕南衣衫虽被滑开,□的肌肉上却只是一道血痕而已。土系霸王宗的横练功夫果然霸道。
            燕南冷笑,刀剑一挑,朝着宫澄面门而来。宫澄却犹如灵鸟一个幻影而过,人已经欺身而上,一掌朝着燕南胸口拍去。这一掌隔山打牛,燕南就算能抵得住刀剑,却未必能扛得过掌力。
            燕南却不避不让,任由宫澄一掌拍上,而他的手却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掀开了宫澄的面纱……
            砰一声,燕南被宫澄这一掌打得倒飞出去,被掀起的面纱又轻轻盖了回来。燕南有护体真气,这一掌虽然让他有些气滞,可是并不能伤他内腑,倒是面纱掀起的刹那,燕南的目光冷了……
            宫澄见燕南没受伤,却是因为自己只不过用了三层内力,如若自己用上十层功力,燕南照样得命丧当场!
            这一仗,已经没有打的必要,宫澄看了燕南一眼,朝着杭州城的方向飞快的撤退了。
            燕南一口气顺过来,望着面纱女子消失的方向,目光变得凝重——刚刚掀开面纱,虽然只一眼,但燕南看得清楚,那人不是别人正是柳家庄柳道正的独生女儿柳青鸿!
            只怕柳家庄这次是要包场子了,燕南思及此,赶紧朝着关家堡去。
            关家堡在城外不远愿,燕南很快便看到了关家堡,只是今天从客栈往关家堡这短短的距离似乎并不顺当。
            关家堡门外不远处站着个人,这时候的燕南绝对不想看到的人——苍闭月!
            “苍闭月,这可是你自己找上门来的!”燕南知道和这个魔女碰上没有什么好事,心里急着见关小小,也懒得和她扯,已经哗一声拔刀在手。
            “不说两句就打?不像是正道的风格啊”苍闭月满嘴奚落。
            “和你这样的魔教妖女,还有什么好说,正邪不两立,既然相见,便要一战。”
            “可我有话要说。”苍闭月看着燕南,说了一段让燕南气得吐血的话:“你别想打关小小的主意,小小是我的女人,我警告你!你要是对小小有什么歪念头,小心我让你做不成男人!”
            燕南气得说不出话,还未开口,却听得一声愤怒的吼声从关家堡门前传来:“苍闭月!”
            声音来得很快。
            携着劲风。
            苍闭月转过头去就对上一柄来势汹汹的剑,苍闭月一让:“小小来了啊。我在帮你清理垃圾,免得他打扰你。”
            这嬉皮笑脸的话气得关小小说不出话,一剑就朝着苍闭月招呼过来,这人脸皮太厚,人太坏,太不要脸,太让人生气!
            苍闭月这话也让燕南气得咬牙切齿,拔刀就往苍闭月身上招呼。
            岂料这凶猛的一刀还未招呼到苍闭月身上,关小小就迎了上来:“谁让你多管闲事!”
            苍闭月笑了:“家务事,关你外人什么事,娘子打相公,天经地义!”
            燕南张口结舌,打也不是不打也不是,关小小却几乎被气死!苍闭月却见好就收,朝着关小小道:“我就是来看看你,想你了。我走了,想我就找我……”然后朝着燕南强调:“少打我女人的主意!小心我废了你。”
            苍闭月丢下这句嚣张的话,就这么跑了!
            留下满脸不可思议的燕南,留下气得想把苍闭月碎尸万段的关小小!
            


            78楼2011-10-20 22: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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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师傅的意思?”洛宾疑惑了。
              “龚邪这次下山动作这么大,看来是决心和我耗上了,她花这么大力气对我,只能说明,天山上,那个人已经不在了。”柳道正哈哈笑起来:“洛宾你知道吗?其实什么真的假的藏宝图都不重要,来了多少江湖高手,也不重要。只要天山上的老头子不在了,这天下,就是我柳道正的天下。”
              “师父英明”这样的时候,大英雄需要的是恭维,洛宾当然不会放过这样拍马的机会。
              “天下五宗这么多年来互相牵制诋毁,武功早已退败不少,仙宗超然世外,武功保留是最完整的,这天下,武功能胜过我的,只有老头子。现在,任她龚邪搞出百般的名堂,又有什么用?她半大小孩儿,再厉害也不是我的对手。何况……”龚邪说到这里,又停了下来,换了话题:“还有几个月,就是武林大会了。到时候,武林盟主的位置是我的,洛宾你跟了我这么多年,帮我办了这么多事,以后柳家庄的姑爷这个位置也是你的!”
              洛宾兴奋的点头:“多谢师父。”
              “青鸿去准备英雄会了,邀杭州地面上的各大帮派,做个解释说明,这也是好的,虽然并非必要,但是这么多年,我树立了那么好的侠义形象,毁了可惜,就让青鸿去操办。你也帮着去发发请帖,做得高调些。”
              “是,师父!”
              -------------------------------------------------------------------
              宫非正和苍闭月都没想到自己能接到柳道正送来的请帖。
              “他胆子可真大,给我们俩送帖子,就不怕咱们去砸了他的柳家庄?”苍闭月冷笑一声,随手将请帖一扔。
              宫非正倒是看了看那张请帖,笑道:“他敢给我们下帖子,就说明他已经肆无忌惮,不怕自己再英雄会上说什么。不过,就算是在英雄会上,我把他的正面目赶着鸭子上架,也是没有用的,他算好了,这么多年,他柳道正在江湖上侠气冲天,而你我,都是为正道不容的妖女。谁会信你我的话?”
              “那,去不去呢?看到那些所谓正义人士伪善的脸,我就想狠狠的揣几脚。”苍闭月似乎从出生开始,带着魔教少主的身份,就和正道人士永远的对立了。
              “他敢请,我们当然就要去,去看看这个大善人又要做什么表演。说不定,藏宝图这个事情,他还真能通过一场英雄会给解除呢。”宫非正又突然问道:“你和关小小发展得怎么样了?”
              苍闭月叹息一声:“这是你交给我的最难的任务,让我去诱拐一个正道的侠女,想起来我就觉得恶心。”
              “答非所问,我问你们两的关系怎么样了?”宫非正不以为意。
              “水深火热之中,见一次打一次,她堂堂关家堡的少堡主,怎么见得我这个名字可以用来吓小孩的魔女?”苍闭月觉得,这个问题不好解决。
              宫非正却笑起来:“打打闹闹也就有感情了,你去问问关小小你在她心里是什么位置,她一定说是非常重要的位置。不管是爱也好,恨也好,也不管是气也好还是恼也罢,总之她记得你。记得总比不记得好,你让一个人记得,她才可能属于你。”
              “非正你的逻辑简直比我的还混蛋。”苍闭月无奈的笑起来:“我开始明白你怎么把那小妞拐到手的了,而且对你百依百顺的。看得我都嫉妒。”
              “我家那只小白兔啊……”宫非正侧头对着门外:“进来吧。”
              门吱呀一声推开,宫澄嘟着嘴:“我准备偷听呢,结果刚刚站到门口就被你发现了。”
              宫非正招手,让她到自己身前,将她抱到自己腿上:“你还没到门口的时候我就发现了。”
              宫澄诧异:“师傅你的功夫那么高啊?”
              “不是我的功夫高,是我心里想着你,所以就知道你来了啊。”宫非正哄小孩子。
              “真的那么奇妙?为什么我不能知道你在哪里?”宫澄迷茫了,半信半疑,表示她还不是彻底的傻。
              “那就说明我爱你,比你爱我要多。爱得越多,就越知道对方在哪里。因为,你的心里一直都放着她,一直都想着她,一直都关注着她。”宫非正说情话的功夫很厉害。
              苍闭月很不合时宜的来了一次干呕。
              “怎么,你有了?干呕干嘛?难道你背着关小小出去找男人了?要不要我给你把把脉?”宫非正侧头对上苍闭月。
              宫澄听得一头雾水,好奇的看着苍闭月。
              苍闭月却满面痛苦的摇头:“宫非正,你太肉麻,太恶心了!”
              宫澄却隔着桌子伸手去敲苍闭月的脑袋:“你干嘛骂我家相公啊!”
              苍闭月彻底无语,换过宫澄的肩膀,看到满面得意的宫非正,突然就想,当初那么喜欢这个小恶魔,到底是为什么?
              看来自己还是应该把关小小尽快搞到手,让关小小对付宫澄!这是第一次,自己对关小小有了想法。虽然这想法不甚光明磊落。
              不过,身为魔教少主的苍闭月何曾光明磊落过?
                


              82楼2011-10-20 22: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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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宫非正没有站起来,却一把将宫澄抱到床上,然后毫不犹豫的压了上去。
                这一次的激?情来得突然而猛烈,宫澄只觉得宫非正的热烈犹如漩涡很快将她拖入了沉沦,如同以往的任何一次,身上的人顷刻便填满了自己所有的感官。如同以往任何一次,她在身上激?情索求的时候,自己的身体就不再属于自己。
                头脑中似乎是空白的,却又被她填满,身体似乎是激烈的,却又被她的激?情不停的推往更高,更无法自拔的境地。
                身体要走向何处,已经不是自己能够控制或者预计,只有飞翔的感觉和头脑中一片的空白将自己笼罩。
                宫非正说:“我爱你。”
                宫非正说:“一辈子,你都是我的女人。”
                喘息渐渐平息,意识渐渐回归大脑,宫澄浑身发软的抱着身上的宫非正:“我也爱你。”
                轻浅的亲吻细密的落下,狂风暴雨之后的温柔让爱来得更加圆满,喘息呻吟之后,满足的叹息让激?情之后的心被抚慰得充满了温柔。
                “澄儿,我给你讲个故事吧。”宫非正搂着宫澄,将头埋在她的颈窝。
                “好。”对于听故事,宫澄还是很有兴趣的。
                “很久以前,江湖上有个很厉害的大人物,他的武功非常好,但是,他不喜欢江湖生活,所以,归隐山野,过起了与世无争的简朴生活。但是他的儿子却被外面的花花世界所吸引,向往着江湖上绚丽的生活,想要过那种人人敬仰,妻妾成群,弟子众多的日子。”宫非正搂着宫澄问:“如果这个人是你,你要怎么办?”
                “江湖没什么好的吧,除了打,还是打。”宫澄撇嘴。
                宫非正伸手捏了捏宫澄的胸:“武功高强的人在江湖中有地位,有金钱,有名誉,可以有奢华的生活,在山里面就如同你看到的一样,简陋的屋子,简朴的生活,凡事都要自己动手,很清苦。”
                “然后呢?”宫澄柔柔的抚摸宫非正的肩,懒懒的开口,表示想听下文。
                “这个父亲当然不许啊,他的儿子却一心想要出去,直到有一天,儿子实在不能忍受那些吃了一年又一年都一样的食物,无法忍受透风的木屋,无法忍受出门很远都不见人。然后他趁父亲不注意把他父亲杀了。”宫非正用着说童话故事的腔调夸张的说着。
                “啊?这个人好坏啊!”宫澄听得很入神。
                “是啊,好坏啊!可是这个坏人就得逞了啊,他就入了江湖,江湖上的生活太美妙了啊,他觉得很幸福,过得很开心,他热心助人,武功又高,然后成了江湖上有名的大侠。”宫非正笑笑,然后在宫澄的脖子上亲。
                “怎么会呢?他那么坏,连父亲都要杀,怎么会成为大侠?”宫澄觉得不能理解:“明明就是坏人。”
                “所以啊,这个故事告诉我们,看人,要全面看,不能因为他是大侠,就觉得他是好人,大侠的背后,可能是大坏蛋哦。宫澄小宝贝,明白没有?”宫非正用指头弹了弹宫澄胸前那点,不像在和宫澄说话,倒像是在和那一点儿说话。
                “这样的人就这样当大侠当下去吗?就没有受到惩罚吗?”宫澄觉得这个故事还没有结束。和以往听到的故事都不相同,书上说,恶有恶报。
                “恩,当然没有结束啊。这是阶段性的故事。”宫非正拨弄宫澄的胸。
                “那后来呢?”宫澄好奇的问。
                “后来啊,他有个师弟,一直决心要为他师父报仇。所以,后来他师弟学成之后,就出山了啊,很厉害很厉害的人物。就出山来找这个大侠了。”
                宫澄没说什么,只是轻轻揉着宫非正的头发。


                84楼2011-10-20 22: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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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再后来,这个大侠的师弟,爱上了这个大侠的女儿。这个大侠的女儿就给大侠的师弟说:你不要杀我父亲好吗?不要杀他,我就嫁给你,你要是杀了他,我永远都不会原谅你。澄儿你说,这个大侠的师弟,要不要为他师父报仇杀了这个大侠呢?”
                  宫澄抱着宫非正的手抖了抖:“不知道了。这个问题好复杂。”
                  “正义永远是存在的,这个大侠的师弟伸张了正义,还是杀了这个大侠。虽然,他是爱着大侠的女儿的。澄儿你说,这个女儿该怎么办啊?自己的爱人杀了自己的父亲。”宫非正依然戏谑的舔着宫澄的胸。
                  “她一定很难过。”宫澄被舔得有点儿意乱情迷。
                  “她就离开了这个杀她父亲的男人。她觉得自己不能面对他。”宫非正叹息了一声,宫澄也跟着叹息了一声。
                  “可是等到离开之后,这个女儿才发现,她已经怀上了这个男人的孩子。你说,该怎么办呢?”宫非正困惑的问。
                  “这个女人好可怜。那怎么办啊?去找那个男人吗?可是是杀父仇人啊。”宫澄也困惑。
                  “你说,这时候该怎么办?”宫非正含着宫澄有点儿语焉不详了。
                  “不知道。相公你说她要怎么办?”宫澄摸着宫非正的脸问她。
                  “事实上,她什么也没有做,她等待着,一个人孤独的带大那个孩子,或者是那个男人来找她。”
                  “那那个男人来找她了吗?”宫澄想知道答案。
                  “不知道,这个故事到这里就完了。是个未完待续的故事。好不好听啊,澄儿。”
                  “不好听,这个故事太让人伤心了。”宫澄扁嘴。
                  


                  85楼2011-10-20 22: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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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30
                    30、第三十章 湖心遇险 ...
                      “澄儿伤心了,那我们就做点儿快乐的事情吧。”宫非正从宫澄的身上翻下来,手中依然抱着宫澄。
                    “做什么?”
                    “我想卖花的小姑娘,或者街头卖棉花糖的老爷爷都想你了。”宫非正把宫澄放到地上:“我们去逛街。”
                    “相公陪我逛街哦,好啊。”宫澄跳起来,连忙去穿衣服。
                    “当然,要穿着我媳妇儿给我做的新鞋子去逛街!”宫非正起身再次穿上那双新鞋子,心里暖暖的。
                    “合适吗?”见宫非正穿着那双鞋走来走去,衣服穿到一半的宫澄忍不住问。
                    “全天下,只有你最清楚我的尺码,要是你做的都不合适,那谁做的才合适啊?”宫非正开心的来回走,鞋子大小合适,穿着很贴脚:“宝贝,有你真好。”
                    宫非正说着,伸手去抱宫澄。宫澄见她开心,心里也高兴,搂着她的脖子在她怀里蹭:“自己做的,当然比在外面买的要合适。”
                    “那当然,何况这是我家娘子做的,我娘子儿只给我一个人做,又知道我尺码,又用心,我可看出来了,一针一线里面都有媳妇儿满满的爱哦。所以,当然合适啊!”宫非正一边开心一边又恢复了她坏话的痞子模样,伸手撩开宫澄还没扣好的衣服,拉起肚兜来,低头就着胸前那点含住就猛吸了一口,然后一边舔着,一边嘿嘿的笑。
                    宫澄倒吸一口凉气“相公,你就没有规矩的时候吗?”
                    宫非正摇摇头:“人活一辈子容易么?那么规矩干什么?我又不是名门正派的大侠,连走路都要量好步子大小。”
                    “有你这样说人的吗?”宫澄揉着宫非正的脑袋。她知道,在宫澄的心里,正道大侠,p都不是。
                    “不满意啊?”宫非正惩罚性的咬了咬,换来宫澄的呼痛才放开,然后搂着她:“澄儿,你以前总觉得正道的就是好人,邪魔外道的就是坏人,现在呢?”
                    宫澄揉了揉宫非正的头发:“正道的是好人,可邪魔外道的未必是坏人。比如我家相公,别人都说你是妖女,可我觉得你很好。非常好。”
                    宫非正把头埋在宫澄的胸口:“澄儿你爱我吗?”
                    “当然爱啊。”宫澄觉得这是个傻问题。
                    “爱我什么?我可是正道人口中的妖女。”宫非正追问。
                    “觉得相公人好,疼我,也宠我。虽然别人说相公是妖女,可我知道相公是好人。还有,我喜欢和你在一起,每时每刻,和你在一起的时候就很开心,你不在身边的时候,我总是会想着你。”宫澄低头亲了亲宫非正。
                    宫非正呵呵笑着,又在宫澄身上亲了亲,然后满意的看着自己脚上的鞋子:“好吧,四月天了,我们出去玩。”
                    四月里头,阳光暖暖的,街上的人都换了薄衫,街头巷尾女人的摇曳生姿是这个季节的亮点——冬天时候,棉袍或者裘衣将人裹得严实,而夏日炎炎又将美少女们吓在家里不出来,独就春秋两季这街上的风景十分靓丽。
                    宫非正换了一身紫色长衫,白腰带上没有挂兵器,只挂了一块玉佩,手上拿着一把扇子,做标准江南才子的打扮,尤其她那张白皙精致的脸,恰好是江南文人喜欢的典范——江南才子崇文,喜欢温文儒雅细皮嫩肉的风格,对满身横肉黑脸膛的大汉并无好感,总认为这种人是粗人。所以宫非正浅笑嫣然,在美人身边举止斯文,迷倒了一片怀春女子。
                    而宫澄着了一条浅绿的裙子,罩了面纱,挽着宫非正的手,目光温柔,小鸟依人,刚好是江南小家碧玉的典型。
                    两人在街上一走,也是金童玉女的般配。引来不少艳羡的目光。
                      


                    86楼2011-10-20 22: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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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心情的宫澄穿着新鞋子满街走,也不觉得烦了。倒是很体贴的给宫澄买过棉花糖,又拿上糖葫芦,恰好碰到卖花的小女孩,宫非正又给宫澄买了花。
                      “相公好好哦。”宫澄抱着花,拿着棉花糖,觉得好开心。
                      “好了吧?满足了吧?那我们去游湖。”宫非正看了看天,好天气,适合游湖喝酒。
                      宫非正和宫澄租了艘船,又让船家准备了酒菜。船家慢慢将船摇到湖心。宫澄和宫非正就在船舱里喝酒聊天。
                      上午的阳光明媚,在还有些冷意的湖水上荡漾着波光,画舫都靠在岸边,还没有开始营业,只有富家子弟出来游湖的,有那么几艘在湖面上泊着。
                      “一直就这样多好。”宫澄突然感慨了一句。春光明媚,爱人在侧。
                      “那就一直都这样吧。”宫非正没头没脑的说了一句。
                      “相公,你说那个故事,为什么没有结局呢?”宫澄还在纠结那个故事。
                      宫非正笑了笑:“澄儿,如果你是那个怀孕的女子,你会怎么办?”
                      宫澄看着宫非正,没有说话,握着杯子的手,轻轻荡着,泄露着她心里的不能决断:“一个是自己的父亲,一个是孩子的父亲。一个是生养自己的人,一个是自己爱的也爱自己的人。相公,你说天下为什么就有这样难以选择的事情呢?如果我是那个怀孕的女子,我想,我无法面对孩子的父亲,因为他是杀父仇人。但是如果我不原谅他,我也无法不原谅我自己,因为他并没有做错什么。”
                      宫非正喝了口酒,笑道:“所以,如果你是那个怀孕的女子,那就什么也不要做。因为,如果你是那个女人,我必然是那个男人,如果我们是故事中的两个人,我必然会去找到你,找到我们的孩子,不管怎么样,你是我的女人,永远只能属于我。不管发生了什么,都不能改变这个事实。就算你恨我,也要在我的身边恨我,就算你怨我,也只能在我的身下怨我。”
                      “你真霸道。”宫澄似乎陷入了那个故事。
                      “所有的事情,需要面对才能解决。我从不逃避,无论任何问题。”宫非正挑了挑眉:“你是我的。这是事实。”
                      宫澄嘟嘴:“怎么觉得我被霸占了没有自由呢?”
                      宫非正没有回答,却轻轻按在了她的手上,低声说:“有人来了。”
                      宫澄一惊,侧耳倾听,哪里有半点儿声音,抬眼去看宫非正,宫非正却指了指脚底下。
                      水里?宫非正疑惑,依然感觉不出什么来,过了好一会儿,才猛然站了起来:“杀气!”
                      宫非正伸手一抓宫澄的手,猛然朝着船舱外倒飞出去。此时只听得猛烈的木板碎裂声从船舱里发出。整条船,开始剧烈晃动。
                      一脸老实相的船家突然扭曲着脸阴笑着,扑通一声跳入了湖里。
                      船剧烈晃动着,湖水透过几处大洞快速的涌入。宫澄面色苍白,低声朝着宫非正说:“我不会水。”
                      十八年都在柳家后院,十八年没练过武功,当然不可能学过水里的功夫。宫非正脸色凝重,伸手握着宫澄的手:“别怕。”
                      “水鬼,出来吧,不要偷偷摸摸的。”宫非正朝着水里叫了一声,此时船舱已经吃足了水,就要沉没。
                      嘿嘿的怪笑声中。猛然一声巨响,整条船突然被人用大力拆开,宫非正和宫澄脚下的船瞬间化成木片四散开去。这是对方给的下马威。
                      宫非正和宫澄脚下疾点,人已经跃到空中。而湖心几个黑影恰在此时破水而出,几柄利器在阳光下闪着嗜血的光芒,堪堪朝着宫非正和宫澄刺来。


                      87楼2011-10-20 22: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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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七个穿着水靠的人,三人用剑,一人使钩,一人使鞭还有两人看似没有兵器,可是他指缝中却反射着寒光。
                        宫非正在空中诡异的变换身法避过两剑,足尖点着袭来的钢鞭,借力再次腾起。而后她运足内力,猛然使力,将宫澄抛向湖边。
                        湖面很宽。这时候两人还在湖心。湖边几乎是个遥远的距离,宫澄提起一口真气,在宫非正的大力推动下,朝着湖边跃去——这个时候,湖心的战斗,自己就是个拖累。
                        而湖心,宫非正一口真气用尽,人也扑通一声跌入水中。
                        几条黑影跟着窜入水中,顿时一片波光震动。
                        宫澄焦急的看着湖心。因为是逛街游湖,所以宫非正没有带兵器,那几个人却显然是有备而来。尤其,其中有两人显然是惯于使用暗器。
                        宫澄的双眼眨也不眨的看着湖心,湖心渐渐开始变得平静。她一颗提到嗓子眼儿的心渐渐的开始发痛。紧握拳头双唇咬紧,又等了一阵之后,宫澄再也忍不住,招呼了一条船:“船家,送我去湖心。”
                        “小姐,您这是为难我啊,您都看到了,刚刚湖心有江湖人在打架,谁还有那么大胆子敢往湖心走啊。”船家拒绝。
                        宫澄焦急的开口:“我可以加银两。”
                        “银两买得了命吗?小姑娘你还是回吧。”船家反倒开始劝宫澄。
                        “那我给你钱,你把这船卖给我。我自己过去。”宫澄焦急。
                        “你会划船吗?”船家有点儿心动了。
                        划船。自己当然不会……可是湖心自己一定要去看看啊!宫澄急得泪水在眼眶里打转。
                        “她不会划船,也不会水,身上也没有银两。”身后传来熟悉的调侃声音,让宫澄脊柱一紧。
                        猛然回头,嬉皮笑脸的宫非正浑身湿透,身上还挂着血迹,衣摆上血水朝着地上滴答滴答的滴落。
                        “相公!”宫澄一把将宫非正抱住,眼眶里的泪再也忍不住冲出了眼眶。
                        “可惜,新鞋子弄脏了。”宫非正抱着宫澄,轻轻在她耳边叹息着说。
                        “没关系,我给你做新的,做十双百双千双!”
                        


                        88楼2011-10-20 22: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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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31
                          31、第三十一章 宫非正的身份 ...
                            客栈。
                          宫澄轻轻帮宫非正解开衣衫。只见宫非正的腹部一道细细的血口朝外缓缓淌着黑血。
                          “相公,你中了暗器!”宫澄看着伤口,又是心疼又是紧张。
                          “是带毒的三菱针,不严重,我本来可以自己运气把针逼出来,但是这样的话,毒会扩散,好起来会慢些,所以就把伤口附近的穴位闭了,回来让我加娘子给我疗伤了。”宫非正没事人一样笑着:“顺便好让你心疼一下。”
                          宫澄被她的不正经弄得放松了些:“那我帮你把毒针吸出来。”
                          说完,宫澄心疼的将手掌覆盖到伤口旁边,缓缓运气,顿时,伤口的黑血淌得更加厉害。宫澄皱着眉头,咬着牙,放在伤口旁边的手掌一用力,登时,伤口中一根黑亮的毒针顺着黑血一下子被逼了出来。
                          宫澄没去管掉在地上的毒针,连忙运气护住宫非正伤口走位的经脉血管,将伤口中带毒的血吸了出来。
                          直到黑血渐渐变红,宫澄一脸的紧张才慢慢放松下来。
                          “好了,可以了。”宫非正脸色有点儿苍白,伸手握着宫澄的手,依然是一脸的笑:“你看看你这模样,脸都拧成一团了,怎么受伤的像是你不是我啊。”
                          宫澄没说话,找了伤药给宫非正上好,又包扎好。宫非正才发现,宫澄又哭了。
                          “澄儿,你现在可是大女侠了,怎么动不动就哭啊。”宫非正伸手去拍宫澄的脸。
                          宫澄合上宫非正的衣服,然后一双含泪的眼就那么深情的看着她:“如果你有什么万一,我不知道要怎么活下去。”
                          宫非正被宫澄的话弄得再也调笑不起来,叹息一声,伸手去搂了宫澄:“我永远不会离开你,这个世上,能要得了我命的人已经不多了。澄儿你不要担心。”
                          “可是你受了这么重的伤——相公,如果今天在水里多来几个人,你怎么办?我想想就觉得害怕。”宫澄泪眼朦胧的抚摸宫非正的脸。
                          “就算再多来几个人,我也会在倒下之前,杀死他们,回到你的身边。”宫非正安慰的亲吻宫澄的额头。
                          “今天这些是什么人?为什么会找上你?”宫澄轻声说。
                          “是丹灵宗的人。水系的丹灵宗擅长柔术,缩骨术,龟息功,可以在水下长时间闭气,所以,丹灵宗的人水性非常好。可以一两个时辰不出水。”
                          “他们为什么要杀你?”宫澄还是不明白。
                          “五宗向来互相猜忌。仙宗一直不入江湖,如今我却来蹚这浑水,丹灵宗的人当然想要灭了我。不过,我担心的是另一个事情。”宫非正望着天花板,声音有些凝重。
                          “什么事情?”宫澄也感觉到了宫非正的情绪。
                          “你还记得,我给你说的太极宗的事情吗?”宫非正轻声问。
                          “记得。太极宗里的五护法因为武功高强,自立门派,成为五宗。五宗盛极一时,之后却又因为不停的猜忌与制衡渐渐走了下坡路。所以在江湖中的影响力已经大不如前。其实我在想,如果太极宗的传人还在就好了。相公你说,太极宗后来就没有传人了吗?”
                          宫非正的目光落在宫澄的脸上,看了良久:“你希望是有还是没有呢?”
                          “当然希望有,太极宗的传人还在,才能让五宗再次凝聚,减少仇杀,才能开创新一代的江湖。多好。”宫澄目光又亮了起来。
                          “被人杀了。”宫非正低下头来。玩乐似的开口。
                          “谁杀了太极宗的传人?”


                          89楼2011-10-21 11: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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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符师门的人,也就是烈火宗的人。丹灵宗人也有参加。”宫非正停了停,声音有些压抑。
                            “太极宗的人真可怜,没有罪过,却因为身份成了别人诛杀的对象,符师门虽然走的是旁门左道的路子,但在江湖上地位也高,算是正道门派,至于丹灵宗,那是什么门派?”宫澄感慨。
                            “丹灵宗也和其他宗派一样,后来又分裂,包括天下水道的霸王楚霸天、灵隐门、问天门。当时参与诛杀的,就是灵隐门。”宫非正解释。
                            “相公你说今天偷袭我们的是丹灵宗的人,那是哪个门派的?”
                            “也是灵隐门!”宫非正说的时候,声音冰冷。
                            “他们因为你是仙宗宗主所以要杀你吗?相公你说你还担心什么?”宫澄觉得江湖的事情太复杂了。
                            宫非正抬起头来很认真的看着宫澄,清澈的双眸中是自己的倒影。她的眼睛里,只有对自己的心疼爱恋,担忧在意。
                            “澄儿,你爱我吗?”呓语般的声音。
                            “你是我相公,我当然爱你。”宫澄不明白为什么突然之间宫非正又变得认真而多情,可是整个人又被宫非正目光中突然的认真与沉沦抓住,不由得伸手握住了宫非正的手:“你让我觉得幸福。”
                            “那有一天,你会不会背叛我呢?”宫非正看着宫澄,目光炯炯。
                            宫澄摇摇头:“不会,一辈子我都爱你,只爱你一个。”
                            宫非正看了宫澄良久,然后突然收回了那少有的带着复杂感情的目光:“我就是太极宗的传人。”
                            “啊?”宫澄惊讶的叫了一声,人几乎从宫非正身边跳了起来:“你不是说被人杀了?”
                            “被杀了的,是我父亲,上一任的太极宗主。他临死之前将太极宗的功法和太极宗主令牌都给了我,那时候我四岁……”宫非正的声音有点儿模糊,模糊却平淡,只是她的目光却冰冷而带着压抑的杀气。
                            脑海中藏得很深的一幕又涌上来。
                            那是寒冬,符师门和灵隐门的人找上门来,父亲冲出去之前,让母亲带着自己逃往天山。一匹骏马,带着母亲和自己从后门逃走。身后,打斗声越来越远……
                            一路狂奔,马累死了,口吐白沫,天山到了眼前,白雪皑皑。母亲背着自己艰难的跋涉,朝着天山深处逃去。
                            远远的,听到符师门的人吆喝:“抓住她……就在前面……别让她逃了。”
                            “她背着孩子,跑不远,大家分头追!”有人喊着。
                            母亲深一脚浅一脚的踩在雪地上,发出急促的咯吱咯吱的声音,她粗重的呼吸让她身前的空气变得雾气朦胧。自己紧紧的趴在母亲背上,寒冷侵袭着身体,可是母亲的体温又温暖着自己,扭头去看,雪地里,仓惶的脚印在身后渐渐被风雪填平。风雪迷蒙的尽头,传来的是敌人的吆喝。
                              母亲被积雪下的枯枝绊倒,她终于没有了力气,难以背着自己前行。树林中,敌人说话的声音已经越来越近。
                            “非正,你躲到树洞里,不管发生什么,都不要出声,也不要出来,等到这些人都走远了,你沿着这个山一直不拐弯的往上走。”母亲含着泪,脱下了她的衣服,紧紧的包裹着自己,然后将自己藏到一颗大树的树洞中,有用枯枝积雪做了简单伪装,然后,她朝着另一个方向跑去。
                            脚踏积雪的声音渐渐远了,而后是那些人追过去的声音,之后,是惨叫,母亲的惨叫。
                            宫非正的身子不由得抖了抖。寒冷与黑暗中,母亲的惨叫是心底里永远的痛。
                            惨叫持续了很久,有人大声的叫着:“说,小孩在哪里?说了给你个痛快!”


                            90楼2011-10-21 11: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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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母亲没有说,而后是忍耐不住的惨叫声。
                              “骨头很硬啊,一个小孩子在这样的荒山野岭里,你不说,她也照样是死!不冷死也得饿死,不饿死也得被饥饿的野兽拖去吃掉。”有人狞笑。
                              母亲依然没有说,虽然自己活下去的希望很渺茫,可是母亲依然在为自己争取最后的机会。
                              恐惧与愤怒让四岁的自己深刻的记住了那时候的感觉,紧紧抓着树洞中嶙峋的树骨,娇嫩的手指被刺出血来,那个时候,自己很想跑出去,让他们不要折磨母亲。可是却又深深记得了母亲最后的交代。
                              树洞中,自己瑟瑟发抖,寒冷与恐惧让自己蜷缩。也许那个时候,自己已经在等待死亡的降临。
                              不知道多久之后,自己被一双温暖的手从树洞中抱了出来。在真正的高手面前,自己急促的呼吸让他找到了自己。那时候,自己在树洞中蜷缩成了一团,已经有些意识模糊。
                              那双手,来自师傅。雪地上,符师门的人死了两个之后,已经逃下山去,留下雪地上母亲的尸体,她浑身发黑,七窍流血,双目暴睁,她的肌肤下,是恶心的蛊虫爬动……
                              师傅伸手蒙住了自己的眼睛。可是就那一眼,是自己毕生永远的痛!
                              宫澄看着宫非正,她没有焦距的目光穿过了自己,里面透着浓浓的愤怒与哀伤。她紧握的拳头发出咯嘣的响声,指节突出发白,身体不由自主的颤抖着。
                              “相公。”宫澄一把将浑身绷紧的宫非正搂在怀里:“相公,我在的。”
                              良久之后,宫非正紧紧攒着的拳头才慢慢松开,整个人缓缓放松下来,疲惫的靠在宫澄的怀里,然后疲惫的笑:“澄儿,符师门是江湖中的名门正派。可是,五年前,我带着闭月去削了符师门门主的一只耳朵,三年前,我带着闭月去割下了他的鼻子,我要让他生活在痛苦与恐惧中,你说,这该还是不该?若我一剑结果了他,我怎么对得起我母亲?”
                              宫澄紧紧的抱着宫非正:“以后有我,没有谁可以欺负你。我会保护你。”
                              


                              91楼2011-10-21 11:5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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