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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复:【转载】-《江湖》-(GL)作者:- 再见东流水 - 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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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9、第四十九章 带走关小小 ...
  夜色朦胧,杭州城渐渐进入夜晚的宁静,一辆宽大舒适的马车很快驶出了杭州城。
“你放我下去!”马车越往外走,关小小就越慌。这苍闭月是说得出做得到的人,居然真的将自己带上马车,要回天山去。自己的自由呢?这简直是绑架!
“乖,别闹。我和非正有正事要说。”苍闭月用像大人哄小孩般的语气和关小小说话。
关小小冷哼一声:“你们谈你们的,关我什么事?放我下去。”
宫非正靠在车厢上,身子随着车厢的颠簸而晃动,她看了眼关小小,又看了看苍闭月笑道“你找了只小野猫啊。”
苍闭月伸手将被封了真气的关小小搂到怀里,低下头沉声威胁道:“听到没有?非正都笑话你了,你要再胡闹,我就堵上你的嘴。”
“我凭什么……”关小小一句话没说完,苍闭月低头就吻住她的嘴。
关小小懵了,这里还有宫非正呢。然后,她的脸唰的就红了,不知道是气红的,还是羞红的,也或者是被吓得一口气没能缓过来,憋红的。
宫非正肩头微微抽动,忍不住笑了笑。苍闭月才将关小小放开。
“你……”关小小一个你字才出口,苍闭月危险的目光就甩了过来。她顿时没了胆气——和苍闭月斗,是斗不过的,她是流氓。君子怕流氓,颠扑不破的道理。
“这就乖了,否则我会以为你在邀请我。”苍闭月满意了。
关小小低低的骂了声无耻。却真不敢动了。
“还是我家的小白兔可爱。”宫非正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衣服,白衣,衣襟和腰带同为青色,上面有丝绣,是自己面具的藤蔓图案。宫澄是个很贤惠的女子。
“话可别说早了,披着羊皮的可能是狼,带刺的可能是玫瑰。”苍闭月一笑,伸手在气鼓鼓的关小小脸上摸了摸:“非正,你说想要查些柳道正的事情,查得怎么样?”
  


157楼2011-10-21 15: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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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倒是有个让我上心的事情,原本想去看一下的,不过柳家也不是个可以随进随出的地方,我在杭州地面上,他的防范会更紧。我走了他反倒会松一些。换个时间吧。”宫非正轻轻挑起马车窗帘的一角朝外看了看,有月亮,否则这赶路还真不是什么容易事。
    “什么事?”苍闭月知道,让宫非正上心的,应该是有价值的事情。
    “柳家庄后院有个小院,大门紧锁,没有窗户,但里面有人。庄上的下人说里面关着个曾经对柳道正有恩的疯子。那个地方是柳家的禁地。”宫非正手指在窗沿上无意识的敲击。这个问题她一直在想,但是没有头绪。
    “禁地?所谓的禁地里,多是见不得人的东西。柳道正见不得人的东西,我倒是很有兴趣。”苍闭月笑得阴险:“我们什么时候杀个回马枪,去看看?”
    “先回天山。”宫非正说完,低下头,目光落在自己襟口做工细致的藤蔓花纹上。
    “如果你那小白兔,真的去了你的老巢,拿了你的东西,你怎么办?”苍闭月看着宫非正微微垂下的头,有些摸不准她的心思。
    “没事,拿了就拿了。一块牌子而已。”宫非正说得轻描淡写。
    关小小听得有些入神,她是关戎的女儿,金刚宗的继承人,对宫非正的事情,当然知道的,听二人一说,也猜出那块牌子就是太极宗主令。只是听宫非正那轻描淡写的口气,似乎并不在意。
    “不管她拿不拿,不管柳道正能不能拿着那块牌子上武林大会,柳道正这个人我都要杀。也不管她恨不恨我,她都是我的女人,我身上穿的都是她做的衣服。闭月,有些事情走了再多的过场,都是没有意义的。我注定要杀他,这是我和他的宿命。是他必须付出的代价。”
    宫非正的声音低低的,带着一点儿莫名的笑意。
    “希望她不要让你失望。”苍闭月还是有些担心。宫非正这人是很固执的。她不容易爱上,一旦爱上就不容易改变。希望宫澄不要伤她。
    “我觉得你更应该关心的是一个月之后我们的比武。”宫非正冷冷的转变了话题。
    苍闭月却像是想起什么来,邪邪的笑着转头看着关小小,直看得关小小浑身发毛,苍闭月才开口:“小小,我和闭月有一个约定,每两年就比武一次,输了的就得在此后的两年中听对方吩咐,我这么多年当她的跟班,就是因为我每次都输。你现在被我封了穴道,被我带往天山,你也跑不了,我想我也不能不给你机会啊。要不,我们也来个约定,不用两年那么久,我怕你耐不住,我们半年打一次,输了的无条件听任何吩咐。”


    158楼2011-10-21 15: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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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会杀了你!”关小小恨恨的说。
      “那你算是答应了?好,回天山,我们就比。”苍闭月眼中散发出黄鼠狼捉鸡般的光芒。
      宫非正嗤笑一声:“那我们俩还比不比?”
      “当然要比啊。”苍闭月不以为意。
      “和小小比武,然后和我比武,你就不怕吃不消,被我占了便宜?”
      “和小小比武你和你比重要多了,这么多年我和你比都没胜过,我也放弃了,爱情比较重要。”苍闭月感慨:“我是悟穿了这个事,跟着你就跟着你吧,就算有天我当了魔教教主,你是太极宗主,算是正道首领,咱们一正一邪,难不成我还真和你叫板?何况,你和柳道正必有一战,其实我担心这个。”
      “担心我打不过柳道正?他比我年长二十岁,这么多年潜心于武功,功力自然不容小觑,上次英雄会上一战,他在隐藏实力的情况下能有那种境界,早已经突破了仙宗第八层的限制,看来当年他娶龙净,从龙净那里得到了金刚宗的武功——宗派分支太多真不是什么好事情!现在的我和他用尽全力,估计也就是个平手!”
      “武林大会就在三个月之后,你有什么打算?何况万一他拿到太极宗主令……”苍闭月有些忧心。
      宫非正一笑:“宗主令只是个死物,是五宗归顺的契机。但是能不能让五宗归顺,在于人,而不在于物。若太极宗主令那么厉害,那么多年的太极宗主怎么会只能隐姓埋名?那东西,在强者手中,可以号令五宗,在弱者手中,就是催命符。我和他的一战不会有人来搅合,别人都喜欢作壁上观,等待着渔翁得利。”
      “好吧,那什么破烂玩意儿,我看也没什么意思。武林大会的时候,我会带上魔教天王去给你压阵,到时候谁敢乘虚而入,我也要把场子给你镇着。”
      宫非正一笑“闭月少主带着一干天王上武林大会,那武林大会也别开了。大家都盯着你就完了。闭月,其实我最近有一个想法。”
      “说吧,什么问题。”
      “你的武功路子我是清楚的,我以为,三百年前,魔教也属于太极宗。”宫非正的手指轻轻描摹在自己的腰带上,等着看苍闭月的反映。
      果然,苍闭月猛然睁大了眼睛:“怎么可能?破天功可不属于五行什么的,我也从没有听父亲说起过。”
      “太极分两仪,两仪谓之阴阳,一如正道与魔道,一如顺天与破天,太极为初始,无所不包,无所不含。一如天下有文治法制相反相成,太极有五宗顺天,也有魔教逆天,所谓破天既是逆天,逆天而行,险阻倍增,而武功上敢于破天,便是威力无穷,我想,三百年前,最先脱离太极宗的不是五宗,而是魔教。”宫非正想了想,理了个理论头绪。
      “你为什么会这样认为?”牵涉到魔教,苍闭月认真起来。
        


      159楼2011-10-21 15: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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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五宗功法,我都知道,全都是顺天而行,五行循环相辅相成。顺天为大道,大道漫漫,其路悠远。所以太极神功不容易练成。这和人的境遇是一样的,大道顺畅,但迷茫,一个人一开始就在父母的关爱抚慰下从不出错,他很难长大很难有大成就。而逆天的破天功就如同人生路上的荆棘,让人痛,让人迅速长大,让人很容易发挥出潜力,让人变得更加强大。武功也是一样!”宫非正的声音低低的,有些慎重。
        “那你的意思……”苍闭月看着宫非正,有些不确定。而关小小也有些紧张的看着宫非正——武学是没有巅峰的,只有不停的探索,不停的尝试,才能提高,但这是一条充满危险的路,可能是金光灿烂,可能是走火入魔!
        宫非正放弃了抚弄腰带上的花纹,抬头朝着苍闭月一笑:“我想学破天功。作为交换,我会将太极神功交给你,如果我的设想是对的,那么魔教越往高处走,越困难,越容易走火入魔的问题也许可以解决,而太极宗修炼极慢的问题,也可以得到解决。三个月,武林大会之前,我会给出一个答案,到时候如果可行,我会教你太极神功。”
        “你确定要将太极功法交给我?”苍闭月觉得这是一个很疯狂的决定,历来江湖上各派武功秘籍无不视若珍宝,不容外人窥视。
        “如果我败了。你就是下一任的太极宗主。”苍闭月的呻吟低哑,虽然缓慢,却有种破釜沉舟的气势。她侧头对着关小小:“关家堡少堡主,金刚宗少宗主关小小作证,如果我宫非正因为练功走火入魔而死,也或者是在武林大会上死,下一任的太极宗主就是苍闭月。”
        “那宫澄……”苍闭月有些接受不过来。
        “如果我不死,宫澄依然是我的女人,以后太极宗怎么走,我自然会料理。也不用你来挑这担子,但是如果我死了,柳道正,不管你用什么办法,杀了他,至于澄儿,你告诉她,我爱她。”
        


        160楼2011-10-21 15: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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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闭月你还不明白吗?我为什么要推后半个月才回来查柳道正在其次,想要避开澄儿是真。我告诉过你,我就是要让她来拿。她想要什么,我就给她什么。”宫非正的声音低低的,没有怒火,却有一点儿淡淡的哀伤。
          早就知道她会来的。早就有心理建设,可是当一切真的发生,还是有些失望有些心痛。
          “你在考验她?”苍闭月皱了皱眉。
          “闭月,这么多年了,你还是不了解我,我认定的东西,从不怀疑,我相信自己的眼光。考验是因为不信任,我考验她做什么。”
          “可是这个很重要!非正,太极宗主令一旦落到柳道正手中,你该知道是什么后果!”
          


          164楼2011-10-21 15: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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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51
            51、第五十一章 背叛 ...
              宫非正脸色淡漠,兀自离开了土坑,一边走一边对苍闭月说:“这段时间去你那里住。”
            苍闭月有些担忧的看了看她,见她不愿说话,也不好再问,跟在她身后,翻身上马,三人再次投入了密林中。
            宫非正一直住在天山,那处能避雨不遮风的木屋中。当年宫非正与苍闭月比武,苍闭月输了之后,便命人在天山建了一处住所,虽然不及魔峰山魔教的巍峨大气,更没有那么多的弟子环伺,但好歹也是山林掩映间青砖红瓦飞檐画栋的安乐窝。
            当年苍闭月对宫非正的草庐嗤之以鼻,多次提过要给宫非正重新建座宅子,在配上两个下人照顾起居,可惜宫非正对豪宅没有半点兴趣,这么多年一直住在这茅草木屋中过她苦行僧般的日子。
              半个时辰之后,苍闭月在天山的别院出现在三人面前,一个穿着黑衣,脸色有些苍白却五官清秀的女子匆匆迎了出来,见着和苍闭月同乘的关小小,也不过问,只是脸上有些喜色:“少主回来了!”
            “百合,给宫小姐收拾一处房间。弄些酒菜。”苍闭月翻身下马,领着宫非正和关小小进了院子。
            苍闭月的别院虽然小巧,却是五脏俱全,入了朱漆大门,院中还种着各色植物,高矮错落,色彩缤纷。其间小径蜿蜒,也有些情趣,只是大门正对的石板路直通客堂,三人一路穿过,蝴蝶偏偏,蜻蜓偶尔落到人的肩上,俏皮的不肯飞走,惹得关小小笑眯了眼睛逗弄。
            “喜欢?”苍闭月问她。
            “嗯。”关小小被一只蜻蜓勾引,遗忘了面前这人是自己的“大仇人”。
            苍闭月微微扯着嘴唇一笑,开始引诱:“魔峰山比这里更好,要什么有什么。”
            关小小回过神来,这是诱惑吗?伸手逗弄着蜻蜓,还是不忘冷言相对:“哼,魔峰山是魔教的地方,我才不去呢。”
            这话有点儿小孩子气,缺乏了女侠的威严。苍闭月见她开心,也不想去惹她生气,何况还惦记着宫非正的事情。
            长途跋涉之后的三人沐浴更衣,饭菜也很快备齐。
            “你有什么打算?”喝了几杯酒,苍闭月问公宫非正。
            “武林大会之前,我要将破天功与太极功法融合。”宫非正回道。
            “那太极宗主令呢?”苍闭月还是担心这个。
            “既然让她拿走,便拿走就是了,没什么了不得。”宫非正很无所谓。
            苍闭月不解的看着宫非正,突然一把拉住她的胳膊:“非正,她拿走的是不是真的太极宗主令?”
            宫非正轻笑,目光有些懒,有些复杂:“你觉得呢?那是我父母留给我的遗物,是太极宗历代宗主留给我的使命,是师傅临终遗言。”
            “你不是很信任她吗?”苍闭月觉得心里有些堵,旋即又长长的吐出一口气:“不过,这才像是宫非正啊。”
              


            165楼2011-10-21 15: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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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苍闭月听得想摔杯子,鉴于宫非正的情绪有些暗潮汹涌,也鉴于自己的关小小就在身边,苍闭月难得的自我控制了一下,狠狠将杯子放到了桌子上:“搞不懂,选你就呆在你身边,选柳道正,那又还给你留什么爱情。你这个是什么逻辑?”
              “你不需要懂。你只要记得,澄儿是个好人,将爱情给了我,将行动给了柳道正,虽然我并不肯定这其中还有没有什么更加复杂的原因。”宫非正站起身来:“我困了,要休息,明天一早,我们出发。”
              宫非正被百合带去了收拾一新的屋子,闭了房门,开了窗,没有点灯,天山深处的宅院显得如此安静。
              靠在窗边,宫非正被月光播撒了一身薄薄的清辉,朦胧中,她的眼里依稀有着缠绵的伤痛。
              不管自己给宫澄找多少个理由,不管自己怎么在苍闭月面前维护她的形象,不管自己怎么去解释这一切,只有自己知道,自己其实也是在自欺欺人。
              宫非正有些自嘲的笑。人都是矛盾的。
              从她到自己身边那刻开始,自己就确定要去保护她,因为她是师傅的孙女,可是也注定了自己会堤防她,因为她是柳道正的女儿。她的身份太特殊,她是自己毕生最大恩人的血脉传承,可身上却偏偏流着自己最恨的人的血。杀她还是留下她,一条命,却几乎没有去辨别的界限。自己选择了留她。
              天山上,那些无忧无虑的岁月,她满眼的天真,目光犹如天池湖水,清澈见底。她是最单纯的女子,在柳家庄的后院呆了十八年不曾接触这个肮脏邪恶的世界,她是开在深山谷底最干净的一朵花,脆弱娇嫩鲜艳干净惹人爱怜。可是她太快接受了自己从江南到天山这个事实,她几乎没有恐惧,她很快信任了自己,她对于自己身上有着月影七老的命这个事实似乎并不太在意。她在有意无意的引诱自己。是因为初获新生,所以开心的忘记了一切?对家没有怀念,对天山对自己这个突然出现的陌生人没有恐惧?她是单纯清润的可爱女子,还是一颗抹着糖的诱饵?自己不敢轻易下断言。只能记住她是师傅的孙女,只能记住她是柳道正的女儿。
              自己慢慢的爱上她,爱上她的温柔,她的甜美,爱上她在自己身边的柔软甜蜜,自己开始信任她,享受她给予的温柔体贴。金钱权利名誉对自己来说没有吸引力,自己只是喜欢天山干净简单的生活,而现在,自己生命中唯一让自己觉得幸福的就是她。自己爱她,宠她,将她当做生命唯一的幸福,用着全部的爱去对待她。可是自己依然不敢忘她是柳道正的女儿,所以,太极宗主令,自己告诉了她在哪里,却没有告诉她那个是假的。自己不会去怀疑她,因为,怀疑她,就是怀疑自己的幸福,怀疑一切过往不过是镜花水月,可笑而可悲,那是对自己判断力的否定,是对自己能力的颠覆。可是自己又确实不敢完全信任她。问爱不爱她,这里有肯定的答案,爱!问信不信她,自己却不敢那么笃定。
              她是爱自己的,她看自己的目光,她对自己的百般柔情,她为自己细心的赶制衣服,她一定是爱的。在自己这里她也如同自己一样,得到了人生至大的幸福。可是她偏偏又离开了自己,背叛了自己,将那块太极宗主令取走!
              宫非正长长的叹息一声,目光投向院中,月光朦胧,宫非正觉得自己的意识也有些朦胧。有些事情,没有一个准确的答案,模糊得让人不知何去何从:“澄儿,其实,我也很想和你呆在天山,什么都不管。只和你在一起。”
              


              167楼2011-10-21 15: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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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52
                52、第五十二章 太极破天 ...
                  天明的时候,三骑快马呼啸着奔下天山,到山下集市再换成马车。
                “你确定不需要护法?”苍闭月最后一次问宫非正。这种功法结合是非常危险的,破天功的路子和太极功法的路子完全不同,如若强行修炼,很可能走火入魔。
                “一切武功,必然有理论的支持,我不会什么都不知道就强行将两种功法融合,我需要的是一个单独的空间,整理好思路,从理论上将两种功法融合,等到理论成熟的时候,我才会动手。当然,你和小小一个马车,也比较方便亲热。”宫非正说完有些暧昧的笑。
                苍闭月看了看刚刚从店里走出来,手上抱着打包的熟牛肉的关小小,叹息了一声:“难得她喜欢天山,本想在天山带着她好好玩一阵的。”
                “那你就带着她回去,我自己去江南。”
                “那不行,你身边没有一个人,我不放心。我们一路马车,那么小的空间,也适合发展感情的。”苍闭月笑着,去接关小小手里的东西。
                于是两辆马车,又朝着江南飞奔而去。马车中的宫非正左腿盘坐,左手置于丹田,手心向上,做标准的太极功打坐姿势,而右腿自然下垂,右手随意放置于右腿膝盖,做破天功的姿势。
                破天功乃是逆天而为,充满荆棘危险,却是各大派中公认的最为速成的功法,二十年前,正道大战魔峰山,魔教居然以一教之力与整个正道抗衡而至血流成河两败俱伤。可见魔教人才济济,武功高强。
                只是魔教神功虽然厉害,可是因为功法霸道逆天,修炼的人很多都会付出或大或小的代价。所以历来魔教弟子要么身体有所残缺,要么行为有些怪癖,要么会受噬心之苦,因为这样,正道人士从来都将自己与魔教划开界限,觉得正道坦途光明磊落,魔教邪气伤人伤己……
                就像苍闭月,她额角的花纹并非为了好看而刺青,而是当她的破天功突破到第六层的时候,气血翻涌,无奈之下,采用了魔教的“破血大法”将翻滚气血经额角那一处刺青处引出。
                事实呢?
                根源是什么?
                宫非正双目微垂,头脑中从破天功第一层一直到第九层反复思索。
                太极神功犹如通天大道,笔直悠远,人的生命有限,在这个不见终点的路上刻苦修行,天资越高,越是用功,必然能在有生之年走得越远,成就自然也越高。
                而破天功犹如走了一条捷径,翻山越岭,一路上谁也不知道会遇到什么困难,或者是毒蛇猛兽,或者是瘴气深潭,能走过的就功力猛进,不能走过的就面临着缺手断脚走火入魔的危险……
                根本就是完全不同的路子,根本没有一点借鉴之初。
                可是,万道同宗,又怎么会毫无关系?


                168楼2011-10-21 15: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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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宫非正想了想,左右手放到丹田处,指尖相和,缓缓在身体里同时运起破天功和太极神功,两种完全不同的经络走法让丹田之气分作两股,一快一慢在筋脉中缓缓行走,当两股真气终于碰到一起的时候,宫非正只觉得体内犹如轰然巨响,随后便是气血翻涌,忍不住胸中烦闷,喉咙一天,噗一声吐出一口鲜血。
                  宫非正连忙收了内功,缓缓睁眼,见身前那滩鲜血,不由得有些后怕——实在是想不到,破天功与太极神功相遇威力如此之大!
                  不敢莽撞,宫非正平息了自己翻滚的气血之后,将苍闭月手书的破天功从怀里拿出来,又仔细看了起来。
                  宫非正放下书,改为双腿盘坐之势,运起太极神功,十二周天之后,又从丹田抽出一丝真气,按照破天功第一层的功法练习。
                  顿时,体内真气犹如长河中投入燃烧的木材,噗哧一声,按照破天功法抽出的真气就被淹没。过了约么两个时辰,破天功第一层的心法才从筋脉中走过一趟。这一趟下来,宫非正居然已经出了一身大汗。
                  这实在是太过奇妙,自己满状态的运着太极神功的情况下,原以为破天功在筋脉中根本不可能有所作为,没想到居然运行完了一个周天。宫非正也不停歇,继续将那游丝般的真气按照破天功的功法逆转经脉而行……
                  等到她运行完十二周天,宫非正才发现马车已经停了下来,天色似乎早已经黑了,马车里也黑洞洞的。宫非正不由得吃了一惊,早上出门开始练功,如今居然到了晚上。太极神功若是练上十二周天那不过就是一刻钟不到的事情,这破天功第一层居然让自己练了整整一天。
                  宫非正暗叹一声,伸手掀开马车门,之间苍闭月靠在旁边一棵大树上,手里拿着牛肉清水,有一口没一口的吃着,见宫非正出了马车,似乎松了口气,将手中牛肉扔给宫非正:“真怕你走火入魔死了。”
                  “哪里那么容易死。”宫非正笑笑头脑中像是想到什么,却又没有抓住,只是有些恍惚的拿了牛肉来吃。
                  “什么情况?”苍闭月就着一颗大石头坐了下来。
                  宫非正也走过去:“现在,我丹田里是太极正气,可是从今天开始又加上了一点儿破天魔气。”
                  “你成功了?”苍闭月的眼睛亮了。
                  宫非正摇了摇头:“魔气就像我放出去的野狗,太极正气就像一大群拿着刀枪剑戟的人,每次放出去,就让太极正气殴打一次,放出去一次,就死一次,可是就是这样,魔气居然不会停歇,最后蜷缩在我丹田一角,在我意识护卫之下,不能被太极正气吞噬。”
                  苍闭月呵呵笑了起来:“破天功本来就是一路荆棘。愈挫愈勇。士兵在练兵场没有办法练出来,在战场上才能迅速成长,破天功就是战场上的士兵,随时面临死亡,所以提高会很快。”
                  “五百年前无痕祖师乃是当时的帝国大巫,武功高强,也精于紫薇斗数。师傅在世的时候,曾教我入门,只是太极宗传了这么多辈,人人鼓顾着练功,却荒废了紫薇算术。我以前也以为这是奇技淫巧,所谓天道不容窥探,对斗数并不在意。可是……”
                  “你发现了什么?”苍闭月来了兴趣。
                  “太极神功最后附有紫薇斗数,说大道坦途固然最好,但天下诸物,至顺则无大成,至逆则易殒身。一个人的命若三方四正煞星太多,必然一生坎坷,但若皆为福星而不见煞,此人不过是顺风顺水安乐一生,也不能有什么成就。真要破世而出,惊天动地,必然是那些福星随行,煞星来冲的人。只有这种人,有挫折,才能成大业。”宫非正喝了口水,似乎是自言自语。
                  苍闭月目中有些思索,口中却打趣:“你要变算命先生了?”
                  宫非正却一笑置之,吃着牛肉继续说:“魔教破天功就如一个人的命,全是煞星,这种人一生必然有缺憾,可能残,可能死,可能疯……但是逆境逼出枭雄,这是魔教几百年屹立不倒的原因。而太极神功一如一个人的命中全是福星,一生顺当,却走不远……我在想,也许最初的太极神功本来就是福煞相随,一如吴痕祖师与雪逸祖师的命运轨迹一样。太极神功是武功,紫薇是命理方术,原本不相干,可是却偏偏记录在一起。我想,这必然是有原因的吧。”
                    


                  169楼2011-10-21 15: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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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后呢?”苍闭月觉得听起来似乎有理,可是又那么飘渺。
                    “然后,如果我成功了。太极神功将再次发扬广大,而魔教再也不用忍受练功带来的绝大危险。”宫非正目如星子,熠熠生辉。
                    苍闭月张着嘴,半响才有些激动的开口:“这是我魔教想都不敢想的奢望!”
                    “魔教因为功法特殊,而受所谓正道人士的排挤,只要破了这点,魔教将是江湖中顶天立地的教派。而太极宗也必然中兴。”宫非正点点头,声音中有淡淡的坚决。
                    宫非正吃完牛肉,上了马车,又开始打坐练功,太极为福,保得灵台清明,丹田澄净。破天为煞,冲得筋脉中巨浪滔天,太极功围杀而至,缠斗于体内。
                    待到天明收功,宫非正满头大汗,丹田中的乳白太极真气中隐然包裹着一小团黑色真气。黑色真气被压制,动弹不得,却倔强而顽强,太极真气居然奈何它不得。等到睁眼,宫非正才发现,自己居然出了一身血汗——毛孔中细密的血珠晶莹剔透!
                    马车继续上路,车窗外,六月的阳光绚丽的洒落。宫非正躺在马车中,透过车窗缝隙,遥想宫澄:“澄儿,我定然要抢你回来,任何人都不能和我争,即使是你父亲。”


                    170楼2011-10-21 15: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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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53
                      53、第五十三章 真相 ...
                        柳家庄。后院。宫澄坐在梳妆台前,看着镜中的那个自己,恍惚间,想起宫非正就在自己身后,轻抚自己的头发……
                      对自己恨失望吧!就这样背叛了她,抹杀了所有曾经的山盟海誓,曾经的甜蜜温柔。宫澄轻轻吸一口气,想要平复自己的情绪,却不料眼中的泪水不期然的滚落。
                      门吱呀一声被推开,落日金色的光芒猛然透了进来,昏暗的屋子里顿时染上了灿烂的光,满屋桌椅,在地上拖出长长的影子,连带那个坐在黄杨木椅中的人,浑身也浑身裹了华丽的光辉却投下了落寞的影子。
                      宫澄不着痕迹的抹了一下脸上的泪,侧过头去对上刚好跨过门槛的柳道正。
                      “青颜。”柳道正反手关上门,一屋余晖被拦在了门外。氛围再次变得安静而压抑。
                      宫澄没有说话,她依然坐在椅子上,目光淡漠的在柳道正脸上扫过,他来得不紧不慢,表情一如这么多年的正义严肃。
                      见宫澄不说话,柳道正走到了她的身边:“可有吃饱喝好?”
                      宫澄的唇角动了动,是笑,却有点儿讥诮,深藏着一点儿抹不去的悲伤愤怒。
                      “在外面的日子,怎么也不比在家里,凡事有人侍候着,青颜你出去这一阵受苦了。”柳道正的声音温和,像慈祥的父亲。
                      宫澄转过头,不去看他,却终于开了口,声音冷漠:“要问什么就问吧。”
                      “呵呵,青颜出马,必然有所斩获,为父对太极宗主令倒是有些兴趣。”柳道正的眼中有了丝儿贪婪兴奋。
                      宫澄从怀里摸出一支银色五边形令牌,令牌不大,托在宫澄如玉的白皙手掌中,散发着冷辉。那材质看来有些奇怪,非金非铁,闪着暗光,上面是古篆的太极二字,令牌四周精细的雕刻着花纹,那花纹犹如两支藤蔓缠绵环绕。
                      柳道正的目光流连在那枚令牌上,因为激动,他喉结不由得上下滑动,一双大手也朝着宫澄伸了出来:“乖女儿,我就知道你一出马,必然有收获。”


                      171楼2011-10-21 15: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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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54
                        54、第五十四章 思念 ...
                          瘦弱的龙净侧过身来,她苍白的脸上隐约有着青黑的气息,气血瘀滞让她的肌肤完全失去了光彩,那一双充满了疲惫的眼睛看也没有看柳道正,只温暖而宠溺的直接落到了宫澄的身上:“青颜……”
                        “娘!”宫澄三两步抢到龙净的面前,伸手握着龙净的一只手,扑通一声跪下,憋不住眼泪又往下掉。这天下能让自己止不住泪水的除了宫非正,就只有这个虽然柔弱,却充满了母爱的人。
                        “怎么了?看到娘不开心?”龙净温柔的笑,干瘪的手指轻轻抚过宫澄的脸:“你的病好了?”
                          宫澄点点头,哽咽着好不容易才说出话来:“好了,还习了一身武功。娘放心。现在身体比什么都好。也不用吃药了。”
                        “那就好。”龙净的目光充满了温柔,还有欣慰。
                        “深夜风寒,青颜回去了吧。改天再来。”柳道正被油灯拖长的影子一路撒到墙上,犹如妖魔。
                        宫澄缓缓松开了龙净的手,这样的时候,自己必然要听柳道正的,自己受到这个禽兽不如的父亲的胁迫,却不能让母亲知道,她的身体已经很弱,再也经不起打击,而自己处境,必须自己去应对:“娘保重。”
                        龙净有些伤感的放开了手,不过那抹伤感很快就被她掩饰了下去:“你也要注意身体,开开心心的过日子。只要你好,娘就放心了。”
                        宫澄点点头,缓缓朝着屋外退了出去。
                        而柳道正却走到了龙净面前:“你的气色不好。”
                        “你不会忘了吧,我已经不好很多年了。”龙净转过头,目光落在身前的佛像上,唇角却勾起一抹讥诮与无奈。自己是被囚禁的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最近可有好好吃药?”柳道正状若关心的微微皱眉。
                        “你让人送来的,药也好,饭也好,我何曾扔过半点?”
                        柳道正点点头,很是满意,然后弯下腰,附耳轻声说:“你好好保重身体,你在一天,我就不会动青颜一天,你要是敢给我死了,她也不会有好日子过。”
                        龙净的手抖了抖:“你到底要怎样才能放过她?”
                        柳道正低声笑着:“这有什么放过不放过的?你只要记得一点,你好好的,她就好好的,你要是死了,我就不会让她好过。”
                        说完,柳道正哈哈一笑,转身而去。龙净呆呆的望着身前的孤灯上方含笑不语的佛。
                          


                        174楼2011-10-21 15: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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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宫澄吃不下,只是倒了酒来喝。阿兰却像是饿死鬼般得吃得欢快。
                          阿兰正在胡吃海喝,所以说话有些不清楚:“大小姐你不知道啊,你不在这段时间,我天天以泪洗面,日日茶不思饭不想的,吃也吃不下睡也睡不好……”
                          柳青颜端着酒杯,包容的淡淡笑了笑:“是不是我走了他们更欺负你了?”
                          阿兰扒饭的动作停了停:“倒也不是,我本就是庄上的下人,谈不上欺负不欺负,只是我一直都侍候大小姐,也就与大小姐最亲,大小姐不在这段时间,我没了主子,被放去柴房,心里惦记着大小姐,自然吃不好。”
                          柳青颜叹息了一声:“那你也不能这样吃啊,以前日日念着减肥,如今眼看着瘦了些,这般喂猪的吃法,只怕三两天就要补回来。”
                          阿兰目光落在面前的杯盘碗盏上,挣扎了半天,最后终于为了自己的身材,恨恨的吃了一块红烧肉之后,恋恋不舍的放下了碗筷:“大小姐说的对,我要坚定!”
                          柳青颜无语浅笑,挥了挥手:“收拾了吧。”
                          阿兰点头,一边收拾一边埋怨:“大小姐这几个月莫名失踪,害的阿兰好担心,如今好不容易回来,身体也好了,可是不怎么吃饭,让阿兰担心啊。”
                          柳青颜摇摇头:“去吧。”
                          阿兰很快的收拾了碗筷出去。吱呀一声关上了房门,屋子里的烛火猛然摇曳了一下,然后又安静了下来。
                          柳青颜端着酒,木然的望着窗外的夜色。
                          分开月余了。
                          早就知道要分开,早就知道必然有那一天,可是到离开的那一刻,自己依然忍不住满心的痛!
                          从一开始就注定了要走这样的路,可是看到她的时候,那一身白衣如雪,那一管竹笛伴身,那一抹似笑非笑的深不见底,就让自己不停的在心里问,那个传说中的恶人,怎么会是这样飘然世外的模样。
                          父亲说,龚邪,名叫宫非正,杀了爷爷,也就是宫非正的师傅宫决,抢了仙宗宗主令,然后盘踞天山,她武功高强,手段毒辣,与魔教少主苍闭月一起,行走江湖无恶不作,是江湖中人人得而诛之的恶人……
                          父亲说,他不是宫非正的对手,为了杀她为爷爷报仇,父亲用药养了自己很多年,然后牺牲月隐七老,将功力传给自己,然后,让自己成为一个绝顶高手,去杀了宫非正,为武林除害。


                          176楼2011-10-21 15: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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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父亲说,他会放出风声,让宫非正知道醍醐灌顶大法的时间,宫非正惧怕醍醐灌顶大法施展之后自己武功高强,她不是对手,所以,她定然会来。师傅说,这叫引蛇出洞。
                            父亲说,宫非正这人淫邪,喜欢女人,见着自己,定然会起歹意,自己可以趁机杀了她。
                            柳青颜,或者说叫宫澄吧,她现在更喜欢这个名字,这个非正取的名字,因为那个姓,让她有一种归属的感觉,似乎因为这个名字,自己一生都属于这个女人,再也不会改变,这像是一道烙印,深深刻再了心底。
                            父亲曾经给自己说过很多。十八年来,自己是相信的。
                            可是很多事情却出了父亲的意料。
                            醍醐灌顶大法施展的最后关头,宫非正来了,轻而易举的进了密室,轻而易举的将已经接受了功力,但是还没有苏醒的自己所有的真气全部封在了丹田。这些真气还在,可是自己根本用不了。
                            这个时间也许只有眨眼一刹,可是宫非正抓住了这一刹那,并且将自己带离柳家庄,带回了天山。
                            父亲曾说,宫非正是个淫邪的人,可是在自己昏迷的那段时间,以及自己醒来后的一段日子,她从来没有做过什么,她给自己温暖,教自己武功,慢慢帮助自己将丹田中的真气化为己用,她让自己拜她为师,她给自己取了新名字宫澄,澄澈的澄。她说自己就像是天池的水一般的澄澈。
                            可是自己并不澄澈。自己想着怎么杀了她。
                            只是她的武功远远高过自己,丹田中月隐七老传来的功力被封,解开很慢,她给了自己温暖,却并没有给自己杀她的机会,而且父亲说的是对的,她的武功很高。自己一直在等待着机会。
                            可是没有机会,自己在等待中陷入了一场不该有的爱恋。她的邪气,她的魅惑,她的体贴,她的温暖……
                            天山,巍峨连绵,干净纯粹,古木参天,细草绵软,雪峰如圣域,天池如明镜,一切都那么丰沛,那么爽朗,而非正就像是山上的仙子,自己就那样在阳光下,在她的拥抱中渐渐成了迷途羔羊——或者不应该叫迷途,而应该叫找到了自己的幸福……
                            


                            177楼2011-10-21 15: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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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父亲说,杀了她。她是坏人,是十恶不赦的武林败类,留下她就是留下了祸根。可是宫澄相信,她不是,她恰好是天底下最善良最干净的人,犹如天山的雪峰。
                              宫澄告诉父亲,不能杀她,恐怕有误会,她是个好人,那一封信很长,宫澄没敢说自己爱上了这个人。
                              父亲的回信,宫澄记得清清楚楚:宫非正必死,否则就会有别人要丢命,那个人,绝对是自己在意的。真相是什么并不重要,重要的是结果。
                              宫澄苦笑起来。是的,那个人是自己在意的。是给了自己命的人。自己别人都以为在十八年前就已经死了的那个人——自己的母亲,龙净!
                              龙净当然还没有死。可是现在她的死活却要看自己怎么选择,是宫非正,还是母亲?那个被柳道正作为药鼎,在怀胎十月的时候,用药催养,吃尽了苦头,将自己生下来,然后就以难产而死为由,从众人眼中消失的人。
                              在柳家庄的时候,柳道正也会带自己去看她,很久看一次,但她温柔慈祥的目光,她给自己的拥抱,是整个柳家庄后院唯一的温暖。
                              原本的选择突然之间有了结果,是选父亲还是非正?宫澄会选自己的爱人。而不会选那个伪君子假道学的柳道正。可是如今,是选母亲还是非正?
                              宫澄不由得抬手,遮住了自己的额头,有清澈的泪淌下来。
                              自己谁也不能失去。所以,自己只能告诉父亲,非正是太极宗主,只要他答应不杀母亲,那么自己可以帮他搞到太极宗主令!
                              柳道正得了意外的惊喜,答应了。宫澄却不得不离开,并且是以背叛的姿态离开!
                              宫澄泪流满面,窗外银灰满园,不知道非正在做什么,是否已经入睡,可曾想起自己:“你可知道我的难处?你可知道我爱你,却不能不这样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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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79楼2011-10-21 15: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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