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着手中的羽箭,又看了眼站在甲板上伸直脖子向上瞧得水手们,嘴角不由得弯起一个微小的弧度。
“你们,想要吃雁?”坐在桅杆上的那人俯瞰着底下的水手们,听那口气仿佛是在嘲笑一群想要吃天鹅肉的癞蛤蟆。他的声音有些喑哑,仿佛是很长时间都没有张口说过话了。
“要多少?”看着底下的人目瞪口呆的样子,那个坐在桅杆上的人并不以为忤,只是淡淡一笑,继续问道。
“来个十只八只的吧。”一个水手大咧咧的叫道。
那个麻杆似的汉子听得这话,脑门上的汗不由得滑了下来。
丫的,老子削死你,你知道这位爷是谁吗?他可是敢和少爷顶着来的主儿,你们这些小子惹得起么,你们。
当然,他的话还没有出口,另一个轻轻地声音便是答道:“好。”
那个麻杆似的的汉子不由得松了口气,将满天的神魔都是感谢了个遍,要知道以这位爷的水平,举举手就能够灭了下面这一圈人,福伯可是交待过的,这位爷,惹不得。
“啪啪”的脆响传来,众人看到那人竟然将手中的箭矢折成了一小段一小段的,不由得发出一阵嘘声,要知道,这种羽箭并没有经过什么特殊的炼制,只是最普通的,配上劲弓也就是堪堪能够射到天上的大雁。
更何况,此时的大雁被那老三先前的一箭一吓,更是升高了不少,要是能够够得到,那才叫见了鬼了。
虽是如此,但是麻杆似的汉子并不敢多说什么,只是吩咐手下的一个水手去仓房取了最强的一把弓来。等着这位大爷开口。
清脆的声音响到了第九下,那个奔回舱室取弓的小子的气儿还没有喘匀,只见那个坐在桅杆上的男子抬起头看了看天上的大雁,不知道他怎样动作,竟然是由坐变成了站在桅杆之上。动作如行云流水般潇洒写意。
紧接着那人猛地一扬手,仿佛是在放飞一只信鸽,天空之中的大雁却是有几只猛的失去了平衡,向着下方的大船处掉了下来。
一个青衣少年此时刚刚从船舱里钻了出来,看着站在桅杆上的人的这一手,不由得赞叹出声:“好功夫!”
他的身后,一个须发斑白的半百老人跟在身后,紫衫小帽,俨然一副管家摸样。他看着站在桅杆上的男子却是眼睛之中闪过一道精光,随即收敛,高声叫道:“炎烈小兄弟,上面风大,还是下来吃顿便饭,再上去看风景吧。”
那个站在桅杆上的男子点了点头,并未多言,单手抓着那系着白帆的粗大绳索滑了下来。
那个青衣少年看着炎烈的动作,不由得点头说道:“看来炎大哥的伤已经好得差不多了,看来今天这顿酒你是逃不过了,来来来,陪兄弟畅饮一番。”
炎烈行了一礼,说道:“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那个青衣少年看着炎烈的动作,不由得点头说道:“看来炎大哥的伤已经好得差不多了,看来今天这顿酒你是逃不过了,来来来,陪兄弟畅饮一番。”
炎烈行了一礼,说道:“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甲板上,一张小小的方桌摆开,青衣少年坐主位,炎烈坐宾位,那个管家似地老者从中打横作陪。桌上几盘青菜,一盆蒸雁,还有一壶酒,虽说是不怎么丰盛,但是在大海之上能够吃到青菜,本身就是一种奢侈。
远处,水手们三三两两的坐在一起,撕扯着蒸雁,就着干粮,吃的不亦乐乎,只是不是的拿眼睛瞄向那坐在正中的一桌人,不少人都是有几分迷惑,这个小子到底是谁,竟然能够上得了少爷的餐桌。
“炎大哥,你的记忆,这几天有没有恢复一点?”那个青衣少年给桌上的三人各添了一杯酒,含笑问道。
“伤好了就已经是托小兄弟你的洪福了,这记忆,反正以前是被人追杀的命,想不想的起来,又有什么区别。”炎烈洒然一笑,无所谓的说道。
“既然炎大哥现在记忆全失,小弟就再给大哥介绍一下这个大陆的情况吧,以后不管是行走江湖,还是找点什么活计,都是有着几分好处。”青衣少年笑着用手沾酒在桌上粗粗勾勒,一副大陆势力分布图便是出现在眼前。
“这就是我们现在的位置。”青衣少年指着图中的一条沟壑说道。“而我发现你的时候,是在海边,也就是说,你的仇家应该是在这里,也就是水域。”青衣少年在东北方向一指,说道。
“而我们此去的目的地,便是这里,火域。”少年用手一指一块和水域遥遥相望的大陆,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