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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息白息】海姬蓝[为了不重CP的纪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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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T,如果不是为了这个没有任何意义的纪录我才不会这么早发= =
人物完全崩坏有木有!!!完全无视剧情有木有!!!江大就这么被我毁了……
终于忍受不了了改了几句自己最最受不了的……勉强敢发出来……
毕竟不发也挺可惜的不是么,还是能遇见缥缈录同好的。而且这篇文里有两句话我个人还是比较满意的。


1楼2011-10-26 22:03回复
    战后的军营里,军士们正在有条不紊地进行着整理,每个人的脸上都有欣慰,每个人又都是那么哀伤。紫衣将军经过,依旧翩然如雁,却有不忍。
    刚刚胜利的这一场攻下来的,是楚卫啊。皇室最后的诸侯也被攻下,前方唯一有挑战的,只剩下殇阳关。但是没了名将志士,只不过是一座石头壳子,又值什么?
    可是,死了太多人了。楚卫山阵绝非浪得虚名,那如山般的攻势如山般的守势,即便是铁浮屠也难以攻克。姬野漆黑如墨的眼睛里一直有火焰在燃烧,在那双眼睛的注视下古月衣已经是孤注一掷一样地什么都没想地在拼命,但战争结束他也不由得后怕。
    幸好,听说要打楚卫,息将军从晋北千里迢迢地赶来,否则……
    古月衣不敢再想下去。
    如果息将军没来……
    事实上,如果当时息衍没有提前一个月注意到姬野攻打楚卫的意向并动身的话,那么历史就将被改写。尽管胤朝国祚飘摇,但改朝换代的,便不再是姬野。他们将会被埋葬在山阵的枪尖下,等待着下一位英雄重新踏上这片土地。
    没有其他任何人能改变这结局,就算是华烨和拓拔山月都在这里也不行。这并不完全是兵法高低的问题——要说兵法,息衍与项空月难分伯仲,拓拔山月和华烨加起来也抵得过息衍了。
    但无论是项空月亦或是拓拔山月和华烨,都不曾结识白毅多年。
    “……为什么?”来人已经走了很久了,姬野才扶着额头,询问出声。
    项空月叹息一声:“……姬野,你居然还没转过弯来?你应该比我更了解息将军才是。”
    “我也比你更了解白毅——你这是第一次见白毅吧?当年殇阳关那场战争你没参加,白毅他……”
    项空月打断了他:“我的确是没参加,但是我全都看到了。我知道白毅有多恐怖。但现在已经管不了那个了……”
    “慢着!”姬野又打断了项空月:“你说……你全都看到了?!难道你就是那时候那个……给谢圭传书的……”
    项空月有点头疼:“那些事早都过去了,不重要了。重要的是现在……”
    “你既然知道白毅有多恐怖,你还……?!”
    “是啊,”项空月苦笑:“可是没办法啊——那可是万垒之鹰啊,他决定要做的事,别人什么时候能改变了?”
    姬野叹息一声。也是。
    他只想着天下,却忘了人心。
    良久他才又开口:“那只能这样了?”
    “只能这样了。而且他既然那样说了,应该就一定不会再出事。”
    姬野斜睨他一眼:“你怎么这么肯定?”
    “当然。”翩翩佳公子终于又露出他平时骄傲的笑容:“驮马已化龙,怎么会再回来套上笼头?”
    姬野也笑了:“只是不知道,息将军那只狐狸,制不制得住他。”
    白毅靠坐在墙边,望着天花板。
    除了一领白衫,他现在一无所有。
    就像当年息衍画了南淮盘城大狱的图纸一样,这所封城大狱的图纸也是白毅画的,甚至还是白毅主持修建的。因此不同于盘城大狱,封城大狱给人的感觉就是坚不可摧,简直比殇阳关都稳妥。清江里的百姓们有句玩笑话,万一哪天楚卫有了地动,恐怕封城大狱里的犯人活下来得最多。
    白毅也曾想过,自己会不会有一天被关在这里。但他还真没想到过,那么多政局阴谋没能让他下狱,把自己投到这里来的,反而是——息衍。
    他原以为若有一天再与息衍相见,会是你死我活。
    可他甚至没在战场上见到息衍。
    他听到脚步声。白毅清秀的眉宇一扬,这声音他太熟悉了。
    脚步声停了。
    “白大将军,”来人开口,声音是白毅不能再熟悉的慵懒:“你居然还是这个样子,我还在想,没准我能看到你萎靡的样子呢。”
    白毅看着息衍。
    息衍还是那样的装束,黑色宽袍白色阔带,却没有带静都——不,静岳。
    息衍早就不再是下唐的武殿都指挥,不再是御殿羽将军,而只是天驱宗主,万垒之鹰。所以也用不着再隐瞒,那不是什么古剑静都,而是天驱宗主世代传承的佩剑静岳。
    白毅不得不承认自己在听到息衍被削去一切官职的时候有点担心也有点羡慕也有点意料之中,他就知道没什么能束缚那个男人。
    


    2楼2011-10-26 22: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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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准备什么时候杀了我?”白毅没接话。
      “干嘛一定要杀了你?”息衍不动声色。
      “别开玩笑了。不杀我?就不怕**后起兵?”
      息衍很无奈:“你这家伙总是这样,老是这么苦大仇深的……”
      “我苦大仇深?”白毅眉毛一挑。“现在我可是被关在我自己设计的监狱里,你难道要我笑逐颜开?”
      息衍叹了口气:“好吧,实话说,姬野的确打算杀了你。”
      “然后?”
      “白毅,”息衍忽然收了全部的笑容,认真起来:“如果我现在放你出来,你会不会杀了我?”
      “杀了你?”白毅没有对这话题的忽然转变表现出过多的惊讶。“你是万垒之鹰,你要我怎么杀你?”
      “用你最拿手的……箭术吧。”息衍竟似乎很认真地在思索。
      “我没有追翼。”长弓追翼在自己被俘虏的时候也一并被拿走了。
      “我给你追翼。”
      “我没有长薪。”
      “我给你长薪。”
      “你有静岳。”
      “我不拿静岳。”
      “我没有山阵。”
      “……只杀我一个你居然要用山阵?”
      “否则我没有把握。”依旧是淡淡地。
      息衍静了很久。白毅也不看他,闭上眼睛。
      “……白毅,你要杀我,似乎很坚决啊。”
      良久之后息衍再度开口,声音中有那么一丝疲惫苍凉。
      白毅就因为这一丝疲惫苍凉惊愕地猛然睁眼,望向昔日好友的脸。
      依旧是黑色宽袍白色阔带,息衍的外表没有任何变化。
      可他整个人的感觉忽然就变了。他刚走进来时依稀还是当年那个像个闲散的读书人一样的武殿都指挥,说着说着话就变成了狡黠的拥有尖利爪子的雄狐天驱宗主,而现在他忽然给人一种如此苍老的感觉。
      不对。这不是息衍。
      白毅了解他,他的血管里流淌着火焰,而不是冰川。安静得有些苍老,那是自己,而不是他。
      “你……怎么了?”白毅哑着嗓子问。
      “白毅,你就真的那么想杀了我吗?”息衍又是一笑,要多凄苦有多凄苦。
      白毅答不出话。
      他们曾经是最好的朋友,后来变成彼此了解的敌人——他们现在也应该还是敌人啊,自己想杀他,有什么不对?
      可是似乎真的感到,错了。
      错了。不该的。
      息衍闭上眼睛不出声,许久长叹一声。
      “白毅!”息衍忽然叫出白毅的名字来。不,那简直就是大喝。喝声里有摧枯拉朽雄鹰展翅,九州天空刻上青灰色的铭文。
      “楚卫已亡,大胤将灭!”息衍目光炯炯。
      白毅还是说不出话来。他能感觉到,息衍虽然忽然一下变得抖擞,他的血管里的冰川却还是没能再次燃烧。
      “你已不再是舞阳侯,不再是御殿月将军!你为我所破,已不再是东陆第一名将!”息衍的笑带上一分诡秘:“你若死去,便不再需要为国尽忠!”
      “……我知道!”白毅咬紧牙关,只说出这三个字。
      “你知道!”息衍击掌,唤来随行的军士。军士很明显是有备而来,递给息衍一张箜篌和一管箫。息衍席地而坐,将箫扔给白毅。白毅接住。
      “你应该用得惯,”息衍笑着:“在你府上拿的。”
      白毅看着手里的箫,果然是他惯用的那一管。
      “当年殇阳关下听到你的箫,我曾觉得我再也不用跟你提音乐这两个字了。但是现在,我觉得我还是想和你合奏一曲。”
      白毅抬眼看他:“最后一曲?”
      息衍还是笑:“也许是第一曲。”白毅长出一口气,起音。
      随行的军士的冷汗已经浸透了里衣。
      递上了息将军让带着的箜篌和箫之后他就退出来,他们的谈话自己并不能听见,可是乐声却挡不住,自己听得分明。
      一开始是箫声起音,那么空幽幽的,周围的气温仿佛一下低了下去,似乎恍惚间已是经年。经年里谁相遇,谁又离别,谁诞生,谁又逝去。谁持剑,谁又拯救。谁征战天下,谁无可奈何。
      然后箜篌的声音忽然加进来,一下子给那么虚无缥缈的乐声赋予了具象。金铁交击,马蹄声碎,或是胭脂血泪,龙啸千年。军士只觉得一幕幕画面一缕缕精魂掠过,消失无踪。
      他几乎要忍不住哭泣。
      一曲终了。
      息衍抱着箜篌起身,留下最后一句话:
      


      3楼2011-10-26 22: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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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一定会,卸下你的挽具。”
        白毅看着手里的箫,沉默。
        若是以前,他定会反驳。但现在他反驳不出了。
        因为他几乎就做到了。
        只差一点点,微不足道的一点点……
        “成帝十七年,帝攻楚卫,三月乃下。舞阳侯白毅俘。帝恐其才,拟斩。帝师息衍,毅故交也,不忍见其亡,谓帝曰:“彼龙将者,不可死于狱中也。”帝曰:“诺。”十日,毅杀衍,亡于狱,士卒乱刃杀之。帝命厚葬衍,抚椁曰:“吾师有仁心,反为小人害。愿下天启,告师之灵。”卒激愤。果下天启。“
        所谓的史书,就是如此荒唐。
        南淮,秋。城外,墓地。
        “……还是回到这里来了。”息衍望着眼前的两个墓碑,手里握着一束花。
        那两个墓碑都没有名字,一个是上好的石材,上面一片空白;一个是用了点玉料,显出点紫色来。息衍先是在两个墓碑前都放上几支百里霜红,又在那块紫色墓碑前放上几支紫琳秋,在白色墓碑前放上几支海姬蓝。
        那都是他自己种的。他最得意的东西。
        他抚摸着那块紫色的墓碑,望着紫琳秋半透明的蝶翼状花瓣,心想都是故人,竟原来分得这么清楚。
        紫琳秋送给苏瞬卿,送给那个坚强的魅女。你现在自由了吧?什么幽长吉什么天驱天罗,都不要去管。你本就是天地精气凝结而成,那么便归去吧。为紫琳秋的香稍稍驻足,也就足够了。
        至于海姬蓝,送给白毅。白大将军,你现在可以不要那么苦大仇深了吧?我已经卸下了你的挽具——不管那是什么。你现在也自由了吧?我们本就是一样的人,决定了的事,没有什么人能改变我们。只不过在你去做你想要做的事之前,能不能记得住,你至少还有,一圃海姬蓝。
        “息将军……”远处,古月衣望着那一袭墨衣,在马背上低不可闻地唤了一声。
        “不过去看看么?”雷千叶在旁边问。
        “不了。”古月衣摇头。“不用打扰他——看到息将军没死,也就够了。”
        “是么……那么白毅,是真的死了么?”
        “谁知道呢。”古月衣调转马头:“不过如果白将军没死,息将军又怎么会……”他的声音渐渐低下去。
        “那么,走吧。”为了不惊动息衍,雷千叶只是轻轻拉了拉马缰,驱动马儿小步跑起来。
        古月衣也让马跑起来,最后还是忍不住回头看了看那个墨色的身影。那个救过自己无数次的墨色身影。
        这次是再也不见了,息将军。
        远处的两骑远了,息衍长出一口气,听到身后来人的脚步声以及马蹄声。
        “我也想问,我还没死呢,你到这里来是要干嘛?不会只是要骗走古月衣吧?”白毅牵着墨雪和白秋练,依旧白皙清秀,眉宇间多了一丝若有若无的神采。
        “祭奠故人,我的故人好像不止你一个吧。”息衍转身牵着墨雪,头也不回地走了。
        白毅看着那两个墓碑,看着墓碑下简单而绝美的花朵,笑了笑,转身跟着息衍走了。
        当年。
        “这样可以么?”项空月递过手里刚写好的一页。
        姬野看完,失笑:“可以是可以,但是把白毅写成‘小人’……我只怕息将军看到赶过来扇我两巴掌。”
        项空月耸肩:“谁让他就带着白毅忽然就走了,我们有什么办法?再说息将军他和白毅在一起,才懒得来扇你巴掌呢。”
        “也是。让我们这么难办,就当小小地报复一下息将军好了。”
        于是当年的老兵在看到史书时都三缄其口,因为他们根本不记得有那样一个夜晚,昔日的东陆第一名将杀死了自己的好友逃狱被他们乱刃分尸;也不记得有那样一场仪式,不世出的帝王哀然抚摸着恩师的棺椁说着激励他们的话语。
        三重棺椁,封藏了墨羽飞天;一卷草席,送走了素月华空。
        被埋葬的只是虚名,那之后,素月墨羽不复存在于世间。
        然而,星斗运转,谁决定留在哪片天,谁决定陪在谁身边,金铁锈蚀骏马枯干,谁人相望,停留千年。


        4楼2011-10-26 22: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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