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噢!学园祭啊!”卡卡舒展眉头,他呼出的热气萦绕在周围,克里斯突然就不觉得冷了。
“我啊…”卡卡兴致颇高的说,“我以前最喜欢学园祭了,克里斯表演什么节目?”
“诶?”
“节目?你不表演节目吗?那你们班的摊位是?”
“拣豆豆。”
“啊啊,好无聊的游戏。”
“这不是我能决定的啦!”克里斯撅着嘴,“又不是我决定的。”
“是啊,是啊,”卡卡揉着克里斯的头发,还是笑意满满的说,“我以前都表演钢琴,我喜欢萧邦,不喜欢莫扎特。”
“诶?!”克里斯本来对卡卡最近少有的亲昵动作而心跳加速,但听到他还会弹钢琴,他禁不住脱口而出,“你真是全能型啊。”
“什么?”
“女孩子们不是会把男孩子分成各种类型吗?清爽型,运动型,王子型,之类的,我的话当然是运动型,一开始以为卡卡是王子型的,但你球踢得那么好,还会弹钢琴,又考上了首都的大学,全能型啊!”
卡卡的手僵住,他磕磕巴巴的问,“你…你是…听谁说我会踢球的…”
“教练说的…你是个超厉害的…”
“那已经是过去式了…”卡卡收回手。
“嗯?我说错什么了吗?”
“没有。”卡卡挤出一个微笑。
“那,卡卡,为什么不踢球了呢?”
卡卡把茶杯端起来,清香的味道似乎和他融为一体,就像卡卡身上发出的香味一般。
“知道人和植物的不同吗?”他许久才说。
“人,是动物吧。”
“不是说这个…”卡卡脸色柔和下来,他又揉了揉克里斯的头发,“人和植物的区别在于,植物,你只要把它种下去认真照顾,它就会是你期待的样子,牡丹花开出来就是牡丹花,不会变成玫瑰,但人不一样,人可以绽放的地方太多了,需要选择的地方也太多了。”
“我不明白…”
卡卡给克里斯的水杯里加了一点儿热水,“克里斯以后想干嘛呢?”
“如果是梦想的话,当然是成为职业球员,如果不能成功的话,就业吧。”他的手紧紧捏着茶杯,“我没有读书的细胞啊。”
卡卡点点头,“看,人生就需要做出选择。”
克里斯还是不懂,风铃响得越来越急,风渐渐大起来,或者,又要下雨了吧。
“对了!学园祭,你来吗?”收拾好作业和书,克里斯把笔盒放进书包,站在门口问。
“圣诞节啊,不知道呢。”
“你不来吗?”克里斯一把抓住卡卡的左手,看着他修长的指头光滑的手背,红潮又席卷了克里斯的脸庞,“我,我…”他舍不得放开卡卡的手,但卡卡看他的目光让他抬不起眼睛。
“克里斯…”卡卡反握住克里斯的手把他拉近,搂进怀里。
克里斯完全僵住了,他的嘴唇贴在卡卡的肩膀上,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卡…卡…”他怯怯的说,“怎么了?”
“没什么,”卡卡收紧手臂,“天气太冷了。”
“诶?”
“开玩笑的!”卡卡放开他,“我会去的,学园祭,带着瓷玫瑰。”
克里斯的眼睛立刻就亮起来,他的心脏跳得好快,他想用手捂住,害怕它会跳出来。
“一,一言为定噢…”他伸出小手指。
“一言为定。”不知道为什么,也许是灯光,也许是卡卡身上的白毛衣,这样说着和克里斯打勾勾的卡卡看起来特别好看。
克里斯一直到回到家躺在床上还恍惚着,他把脸埋在被褥里,露出一个甜蜜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