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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排版区】——╋两个人的寂静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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诈尸二号,别插楼~
2009-12-10——2011-11-11
银魂两周年纪念
送给 ┼第七天堂┼(宅银)& o灵魂归于魔鬼o(混混),送给我们自己。


1楼2011-11-11 10:39回复

    文+图+COS,再说一遍,别插楼。另谢绝转载,请勿盗图,感谢支持。


    2楼2011-11-11 10: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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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3楼2011-11-11 10: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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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4楼2011-11-11 10: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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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和你,就像是同一枚硬币的正反面,背道而驰,而又亲密无间。


          5楼2011-11-11 10: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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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Text:
            实话说,云雀恭弥并不是我的第一任搭档。
            我第一任搭档是斯拉夫人,前克格勃,在血沫横飞的地下战场上厮打了好些年,导致深度面瘫,永远不会为使人感到愉快而笑,看上去阴沉冷漠,火星人一样难以沟通,好像个被批量生产出来、却又耐磨好使的零部件。接下来一位是美国佬,跟斯拉夫人截然不同的逆型号,高个子,蓝眼睛,总咧着长满雀斑的脸下面那张友好的嘴巴笑不停。
            不过,两个都死了。一个死在了垃圾堆上,肠子被野狗吃掉一半,另一个就在我家里,开门的时候倒下来,脑浆洒我一身。
            那次可真龘他妈的糟糕,警龘察以为是我干的,笔录做到凌晨一点钟才放我回来。我不得不在色彩斑斓的范思哲西装外面挂满干涸的脑组织液,奸夫似的穿过隔壁那个头顶蝙蝠天线的老太婆的小花园,进门时还得踮着脚,青蛙跳,以免踩花了地板上的粉笔圈。
            简直是一场灾难。
            无论,真相是否与人人揣度的秘密相互串联。
            事后,在一间把我那还不算太过寒酸的居住点比成了伦敦下水道的大房子里,我的老板翘脚坐在桌子后面,两手交叉抵住下颌,盯着我瞅了好半天,时间久到我怀疑有什么东西在他蜂蜜色的眼睛里堆成了屎。最后他摆摆手,抚平额角看不见的青筋,以一种完全不动声色的暴跳请我出去。我猜我就快要倒大霉了,不由得心情愉快,哈哈大笑。
            泽田啊,无疑是那种掌握着摆平一切问题的永远有一套的方法的幕后角色,很少有什么事情能够动摇、牵制,或者触怒他,所以在其他人已经失败的方面取得成功就成了我千篇一律的无聊日子里别开生面的一项课题。谈不上背叛原则,我很清楚哪些才是重点,这里面自然也包括,没必要对一个信奉着另一种原则、同时又不断违背这种信奉的组织产生信仰。我出门的时候磕磕鞋跟,听见泽田用内线吩咐手下,要他们把被我在隔壁老太婆的小花园里沾满了泥巴的鞋子踩花的地毯扔出去,烧干净。
            那之后不久,云雀便成了我的搭档。我们的工作一如既往,杀杀人跳跳舞,边跳边杀。
            血泊因此而越来越深,但在这种同样淹没自我的血泊里游泳却不值得大惊小怪。黑手党干的毕竟是喝人血的勾当,把别人的血倒进自己的杯子,再兑酒一起喝掉,谁知道多少是血,多少是酒,知道的早死了。所以我不问,云雀也不问。按照彭格列的规矩成为搭档之前,我不知道他杀了多少人,他也不知道我杀了多少个。沉默是挺公平的话题,至少在我看来,死人一样安静的云雀就比我冷酷的斯拉夫搭档还要坚挺,也比我快活的美国搭档还要有趣。而且故事的重点是,他至今没有死。
            这倒也不能说,我前两位搭档就该着死。他们的葬礼我都出席了,当时还喝得醉醺醺,看不清啤酒罐底下的蚂蚁文,结果灌了一肚子过期产品,成功吐脏老板的两只皮鞋。泽田看起来不温不火,但扶住我脊背的手指头像装了刀片的金刚钻,挖得我里外生疼。我只好挺直了腰杆笑嘻嘻地跟他解释:人的生命可都有使用限制的,就像这啤酒不能过期,否则我会吐。
            他的回答是打了个响指,叫人端上来一打带霜的冰啤。然后我们握手言欢,借着想掰断对方手指头的那股子狠劲儿又喝了不少,直到彼此胀痛的膀胱促使他微笑着把心一横,砸血本儿,真的把云雀恭弥给我。
            


            6楼2011-11-11 10: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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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陷在沙发里半晌没动,随后挑挑眉,举起手中被开了大洞的杂志,翘起两根指头,很讲请调地沿着那洞口边缘缓缓摩擦,末了设问一句:腾地方当然没问题,问题是疼到了什么地方。接着甜言蜜语地回答:我但愿,不是心。

              答完自己都融化了,在一片虚情假意的汪洋大海里姿态优美地沉底儿,等着对方跳下来打捞,就像之前的搭档做过的一样。哪怕,伸来的不是双手也好。
              云雀还真没伸手。他直接上脚,踹掉我手里的破洞杂志和靡靡性骚扰。身手真是好,一看就很专业,尤其当给人碎尸万段。左躲右闪一番我忍不住恶趣味调侃:你怎么就使一对拐呢,不用枪?屁股也好胸也好,这玩意儿插进去会受伤吧,可别。后者就低头瞟瞟我,嘲笑得肩膀都轻轻颤,说还是喜欢近距离,无论杀人做龘爱。
              见鬼,他真该换个地方颤的,最好在我的床上。
              虽然他很快直起身,离开沙发,摆明对我用下半身传递来的信号无视到底。我看着他走远几步,不客气地踢开我丢在地板上的裤腰带,眼神挑剔地环视我的房间,突然有点怀念起曾附着在同一个部位的体重,那因喘息而动荡的胸口,金色和亚麻色的头发。
              如今这一切都不在。
              我却不合情理地指望着,眼前的这位能回来。于是挪挪屁股,缓缓拔出了一把手枪,带着股忧郁劲儿地笑着逗他:如果是这个距离呢,十米?
              并非坏心眼,也无关存心找茬。搭档的实力直接影响工作效率,而杀手的工作本身就是场战争,需要我们以兜售自己的生命来换取杀害他人的手段,唯一的罪行就是战败。生存环境所迫,我对搭档的要求自然也水涨船高,不能只有脸蛋能看,屁股好使。即便不认为,我的老板是头部中弹才给我用上了美人计,白白叫这样的极品过来送死。
              好在,云雀下一秒就推翻了这个——其实我还真有那么一点期待——的假设,赶在我开枪之前就跳过来,连人带沙发,把我献给了地板砖。达成愿望的代价不小,我后脑勺一个劲儿震荡,为躲他那对杀人的拐子,不得不费点功夫,认真应付,也就顾不得姿势是否雅观,大腿照着他腰杆一夹,活命要紧。
              现在好了,距离如此之近,那家伙睁一对晶亮的眼,鞋子踩在枪杆上吱吱嘎嘎,暗夜里的星那样笑出来,说那就缩短到一米,然后宰了你。
              哎呀呀,我当场死透。
              而且也许,还不关被压住而缩紧的胸口什么事。
              那天最末,第三任搭档就这样进驻了我这坐落于小城边缘的老旧宅子,任凭太阳的血光把阴影拉到他停放在窗外的跑车下面。
              狭窄的巷子突然被猛兽挤占,画面显得不很协调,不过只要想想,这一位是用了什么法子——啊哈,没准儿把泽田纲吉的胳膊给拧得够呛——才弄到这种可以把彰显身份的车子停进不便彰显身份的地段儿的特权,这点不协调感也就被光速地打消了。
              休战之余,云雀倚着窗棂而立,自顾自地点着一根香烟,不咸不淡地叼着。那些在四射光芒里收敛得很好的牙齿再一次让我意识到,他不仅是一头豹子,肚子还永远饿着。如果试图用一只猫的轻佻去逗弄他,结果只能被挠。
              除了心,哪里都痛。
              


              8楼2011-11-11 10: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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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1楼2011-11-11 10:5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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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2楼2011-11-11 10:5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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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个人行走在阳光底下,脚步拉长身影,朝谁勾手指那般,瞬间叫人上钩。尽管在此之前,像一条被钓线拽走的鱼一样不由自主的经历从我从未体验过。云雀坐进跑车,把引擎打着,金属机械发出的咆哮带着点不近人情的震慑,但那声音被车盖捂着,挠人心痒。
                    任务关系,我曾坐上过云雀的死亡飞车,狂风夹子弹的印象隔天就忘,一身伤和祸首的眼神倒是记了个清楚。得承认,那一位总能做出些出格而不出差错的行为来让我感到意外,甚至挫败,这可比他自认为是废话一堆的语言更能穿透我填满了坏主意的脑壳。多少有点对着干的意思,不过他表现得很自然,丝毫看不出不合作的迹象。
                    加之那次的追兵格外难缠,我和他都不得不使出点看家本领来应付这场同样卖力的追杀,也就没人再去计较,到底是谁配合谁的步调。云雀容忍我坐上他的副驾驶席,虽然就此被当做了人体机龘枪的滋味比想象得还要难受,追撞过程中一路的擦擦碰碰,我简直要怀疑亲爱的搭档是否跟后面的屠夫一伙。不过腹诽归腹诽,夜晚让公路上的战线看起来像火山喷发,身旁那个又如同掉进了喷口里的火龘药星辰,害得我也兴奋起来了,只觉得在子弹的熔岩里跟一个杀千刀的一起殉情还挺他妈的浪漫,尽管云雀是不借命的。
                    他玩命。
                    还连我的份一起。
                    从时速100多公里的车子上跳下去是什么感觉我用折断的肋骨回答了,云雀吐出那个字眼儿的表情比跳车这件事自身还具有毁灭性的勾引力量,意识到这点的时候,我已经直挺挺地趴在地上,半晌才翻过身来,仰面朝天。
                    那,要怎么评价这样一个销魂热烈的夜晚呢?
                    星群不恰当地壮观,下面是没有灯光的桥梁,后头几辆车在响亮的爆炸声里燃烧,像是点亮了安息日的烛火。可惜该死的都还活着,魔鬼找错了人。我只好费劲儿地坐起来,为它这个极度幽默的悲剧而笑。云雀躺在十几个车身开外,半撑起身体掏香烟,叼进嘴里后又躺了下去。我猜他没有火儿,于是晃晃悠悠地爬起来,挪过去,因为我没有烟。
                    那玩意儿跟云雀的火机倒是上演了一出殉情好戏,留下主子们在半死不活的身体里含蓄地嘲笑彼此。就走那几步路,我肝儿都快掉出来了,但是倒下后砸在云雀身上的诱惑太大,念头没法打消。最终我倒下了,抬手给火儿,看着云雀把烟雾吸进肺里。他神奇地没有踢开我,挂着血的嘴角微微翘,吐出了那支烟。就在我以为轮到我的时候,有只手扯住我的头发,拉我靠近,低温的嘴唇贴上来。冰的,冷的,软软的,毒气吹进口腔。
                    被吻了。
                    吻完还附赠一脚,踹我去马路中央,我第二根肋骨因此断裂,也算对得起他一龘码是一龘码的鸟逻辑。
                    如果忽略流血过多、像萝卜一样发白的可笑事实,接下来搞一场惊天动地的露天野合才谈得上值回票价。不过我终究没那么干,或许是觉得,已然在他直视的眼神和凛冽的笑容里获得了死翘翘式的高潮。
                    哎哟,跑题太远,应该来说说眼下。
                    还是那两层的小洋房,从阳台上看下去,可以瞧见云雀坐在车里,一部分躯体在机械上细微震颤。那股子跟之前一样,从没关严的门缝里故意散发出来的勾引味儿飘得老高,因为那家伙正看过来,任凭墨镜把眼瞳烧成了黑洞,对着我比中指。
                    这是在叫人过来,还是别过去呢?
                    跳下阳台的那刻我笑出声来,心想大概是有去无回。
                    问题是,谁他妈的在乎!
                    我是个纯洁的基督徒,或说自诩纯洁。但如果是这种勾引在向我招手,那么无论圣经、地狱,还是我母亲,都绝不能使我再转过头去。
                    


                    14楼2011-11-11 10:5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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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5楼2011-11-11 10: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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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一次它闹腾起来的时候我可尝遍了冷酷无穷的乐趣,像一个在杀人派对上戴着纸帽子和铁皮面具狂欢的鬼,兴致并不只局限在阴谋、美色和香槟酒上。除非有什么新的、更令人愉快的引诱能把一双沉浸在骗局中的眼睛从虚假热情的款待里吸引开来,否则我便会一直注视着它难于说明、而又是真正需要说明的那个部分——垃圾堆里的一具尸体,或者打开的门后、喷洒出热乎乎的脑浆的一颗头颅。
                        无论怎么看,黑手党的死人场面总是那么惊人的相似,导致任何还活着的人对真相的揣度也只能被还原到似乎是最接近真相的一个地步,压根不能对悲剧的发生和凶手的心理起到任何实质上的影响。
                        现在,我就完全可以开诚布公地说出口了,彭格列从上到下的猜测并没有错得多么离奇。我没有杀死我的两位搭档,但他们的确因我而死,因为我对于结束一两段美好但使人厌倦的关系所做出的与情感无关的判断、以及设计而死。我清楚这些人最后的下场,因此对他们在屠宰场里会流露出怎样的表情来不感兴趣。泽田纵容了我的做法,而且一连两次。不过这并不奇怪和难以理解,没有哪个凶手会把杀人的刀子轻易地交出去,而不先亲历一番血淋淋的体验。偏巧我的老板又挺高明,在权衡工具好使程度和副作用的方面很有一套,于是给我留下了黑手党的执法机构也并不总那么严密、故有空可钻的松软印象。
                        尽管这印象在它的烙印者得到其他利器、或者觉得原先持有的那把不再顺手之时,必然会变得扭曲狰狞起来。再不就是像眼下这样,随着弯曲的街道一并拐进一个死角,无可非议。
                        我抬眼瞧瞧两侧阴险的高墙,再看着云雀在靠近码头的仓库前停下车子,从容侧身,擦过我肩膀去拿后座上塞满武器的包裹,不由得深吸了口气,尽量让自己的两手待在兜里,不要现在就把他扔进后备箱去,干得他三天三夜站不起来。
                        瞧瞧,多么的可笑糟糕。
                        在这样一个意志薄弱的时刻,我所思考的问题并不是彭格列值得玩味的指令,也不是这指令背后的任何目的,而是其他更不切实际、却同等重要的东西。仿佛只要跟在云雀身后,克制住本能想先下手为强、割断他喉管的那种冲动,那么走进去的巷子深不深,迈进来的库房暗不暗,哪些人开口说了什么,或者之后会怎样,就全变得肤浅和微不足道。我甚至不在乎,等在这个所谓谈判的终点站的,会不会是从哪个角落里射出来的一梭子弹,打进骨骼的碎片里,开出会唱歌的花,把早上那首不像样的情歌再唱一遍。
                        够了。真有点莫名其妙。
                        我看见谈判像电影演出来的那样迅速破裂,看见胶片上形象立体的龙套和杂鱼蜂拥而来,耳边开始充斥风声鹤唳的枪林弹雨,举目却是碧蓝色的晴朗天空。云层环绕钟塔,阳光普照大地,任谁也看不出,这底下正进行着一场不伦不类的杀伐。
                        只能说,托斯卡纳实在是太明媚,也太狼狈了,以致于扎根在这片区域的一个码头小镇根本扮演不来什么逞凶斗狠的亡命角色。以致于,这里的杀手也心态诡异,明明怕死,却更怕无聊,且怕得远远超过了一死了之。还能冠冕堂皇地给出一个借口,说真正的恶龘党就该如此,卖力地孕育出敌对力量来挑战他们自己,然后再予以彻底而心满意足的残酷毁灭。
                        至少,我在忙于躲避跳跃的火光和呼啸的子弹、尽情享受一条幽长巷道所能提供的捉迷藏乐趣之时,已认定了云雀跟我一样,冰冷冷地陶醉于骗局与杀意的回响之中。
                        那家伙从一开始就跟我走散,不知道是不是已经打好了算盘,准备在层层加码的赌博游戏里狠狠赚上一把。毕竟,要在一名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精明老板面前捏造或篡改一道指令太他妈的容易,我自己都干过了好几回。所以如果,云雀只是想用我谋害搭档的老法子来收拾我一下,我得说他干得可真出色,我还真龘他妈的上当了。
                        尽管话说回来,这世界上只有两种人会上当受骗,一种是傻子,另一种心甘情愿。
                        


                        17楼2011-11-11 10: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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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附赠封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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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All Fin-


                          19楼2011-11-11 11: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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