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玉堂听到有人大呼小叫,连忙披上衣服来到院中。昨夜,他是放纵了些,猫儿睡的很沉,这会儿要是被人吵醒了,他五爷可是不饶的!
“一大早,做什么大呼小叫?”白玉堂站在房门前,皱眉看着看门的老谢。
“五……五……五爷!不好了!”老周年纪大了,难免有些喘。
“五爷好的很!”白玉堂不悦,怎么一大早就这般晦气!
“啊?是老奴说错了!可是五爷,出大事了!”说罢,将怀里的孩子递给白玉堂。
白玉堂一看,吃了一惊。“哪儿来的孩子?”
“不知道。今早有人敲门,老奴去开门,就看到门口有个孩子,我想看看是谁扔的,可是望了半天也没见一个人影。我低头一看,才发现者孩子怀里有封信。老奴虽然不认得几个字,可是这个白字还是识得的!你看!”说罢,将那信递给白玉堂。
白玉堂接过信,无意中看到老周的表情,便是一皱眉。那老周的脸上的神色分明是怀疑这孩子的来历。要是早几年,白玉堂还真不敢保证这孩子是谁家的。当年白五爷可是号称风流天下的,若是有人讹诈那孩子是五爷的,五爷也不敢完全否认。 可自从认识了那猫儿,五爷也只能风流在家了,而且还要看着那猫儿的脸色才行。所以,对于这点,白五爷还是有信心的。
五爷瞪了一眼老周,带着几分疑惑,将来信拆开。看了信,五爷只觉得七窍生烟。只见信上写着:“有道是故友相逢,人生乐事。家有一子,今托付于白兄。还望白兄好生照料,在下不日拜访!”落款是“故友”。
这信件写的蹊跷,孩子也蹊跷。到底是谁跟五爷开玩笑?
门外这通折腾,屋里的展昭也醒了。展昭穿好长衫,也来到门前,看看白玉堂和老周,轻声问道:“一大早的,出了什么事?”
就刚才老周那一通嚷嚷孩子还睡得安稳呢,可展昭这轻轻的一句话,似乎把孩子惊醒了。那孩子迷迷蒙蒙的睁开眼,两只胖乎乎的小手揉了揉眼睛,随意抬头看了看展白二人,冲着展昭露出一个甜甜的笑脸,张开两只小手,叫道:“猫爹抱!”
老周看看这位展爷,心中泛起了嘀咕:“原来那句老话儿说的对啊!人不可貌相!原来看那白五爷一副风流样子,还以为这孩子是白五爷的。可谁想到,原来是展爷的啊?”展昭愣愣地看着这孩子,下意识地伸手去接,将那孩童抱在怀里,仔细端详。
只见这孩子生的极漂亮。圆润白皙的脸颊因睡得熟了,泛起一层粉红。清秀的眉毛下,陪着一对凌珑剔透的大眼,透着十二分的机灵。一张小巧的嘴红润亮泽,从这张小嘴里说出的话,也奶声奶气,可爱好听的很。这孩子应该是来自大户人家。只见他手腕上系着银铃铛,脖子上挂着金项圈,各个价值不菲的样子。这一身的衣裳,也都是顶级的料子,更别说那花样繁复的手工了。
“娃娃,你叫什么?”
“九月!”小九月觉得自己的名字很好听,很骄傲很大声的说。
“那……你几岁了?”展昭锲而不舍。
九月低头掰着两只胖乎乎的小手,皱着眉头,好不容易将两只手指伸出来,自豪的说:“两shui了!”说罢,还伸出两只短粗胖的小手臂,环住了展昭的脖子。
展昭费力的侧了侧头,看向白玉堂问道:“玉堂,这到底怎么回事?”
白玉堂十分郁闷的看了看九月,挥挥手叫老周先下去。随后,又将信展开,让展昭在他手里看了信。
“说是故人,我看是仇人!”白玉堂愤愤的说。
“你猜到是谁了?”
白玉堂摇摇头:“还不确定!”随后看了看搂着他家猫儿的小九月问道:“你娘是谁?”
“娘?”九月听到有人说娘,非常开心地:“娘亲!娘亲!”九月拍着手叫。五爷沉下脸,看来这黄毛小儿真是不容易沟通。可五爷还是追问:“你娘叫什么?”九月歪头,像是想的很仔细。最后又露出了那招牌一样的笑容-----咧着没有几颗牙齿的嘴巴,笑弯了一双圆圆的大眼,甜甜地说:“娘是仙女!”
“我问你你娘叫什么?难道你娘的名字是仙女嘛?”白玉堂第一次对一个孩子发这么大的火气。说来也不怪五爷火气大,让谁摊上这事火气不大啊?
小九月被白玉堂吓到了,小身子紧绷起来,小脚蜷起来,小手将展昭的脖子搂得更紧了,小脸儿也埋在了展昭的肩窝,可怜兮兮地说道:“猫爹,怕!”
展昭看这孩子吓坏了,不由得埋怨起来:“玉堂,他还小呢,说不清楚也是有的。做什么这样凶?慢慢问嘛!”说罢,转身走进屋里。
白玉堂随后跟上,只见趴在展昭背上的小九月,扬起小脸儿冲着白玉堂挤挤眼睛,吐了吐舌头,做了个大大的鬼脸,随后又趴在了展昭肩头。
白玉堂看着那孩子的模样,气的七窍生烟,跳着脚对展昭喊道:“我知道这孩子的娘是谁了!好哇,冤家路窄,在这儿遇上了!”
(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