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动贴】(邀笛步) 讲述粽子自己的故事

2005年8月，本粽跟着公司一批人去旅游，26日，是打道回府的前一天，在南宁住酒店。
晚上聚餐，气氛非常不热闹，本来菜上得就慢，感觉才吃了一会儿，三桌人居然就七零八落，凑不够一桌了，当本粽从油爆大虾的盘子上抬起头来惊讶地问：“人呢？”
我们公司的财务部经理，一个非常严谨的中老年，用平静的声音告诉我：“都去看超级女声了，李宇春会是冠军。”
另一个同事立刻说：“她唱得又不好，要是不靠短信她进不了前几名。”七嘴八舌很多话记不得了。我问：“你们搞得这么清楚，那为什么不像他们一样赶去看？”财务经理说：“我们属于不感兴趣的。”
没过多久我们一行六七人也上楼各自回房。
我跟我们部门经理一间房，他带了五岁的女儿一起来玩，还没进门就听见小女孩在大跳大叫：“有湖南台，昨天我调到的，笨蛋，给我…….”，我们经理这个笨蛋在女儿的喝斥和抢夺声中，终于成功地定格了一个唱歌的场景。
“李宇春！”小孩立刻就坐下来，目不转睛地看电视。
本粽子第一眼看到的李宇春，现在想不起来是什么样， 没觉得好看，也没觉得难看，但是对她的歌，印象深刻，她正在唱一首被改编的民歌，并且一丝不苟地把这首改编得了无生趣的歌，唱得十分了无生趣。


说实话这个节目，完全出乎本本粽子预料。
因为本粽家虽然与电视绝缘已超过十年（先解释一下，虽然大多数人不信。但我家真的没有电视。
个中缘由一向是人见人问，其实非常简单，搬家时，老爹老妈和我，难得出奇一致地同意不要电视这一人民群众喜闻乐见的家用电器，所以才孤陋寡闻不是吗），但是超级女声还是听说过地，但没想到这节目这么火，而且这么烂。其实是我少见多怪了，呵呵，不提。
我免不了将我的疑惑向我们经理讨教，他果然不吝赐教：怎么海选，怎么投票，pk如何惊险，评委如何白痴。
关键的关键是：得票最多的却不是唱得最好的。我听得满心不屑，他却说得兴起，声音渐高，于是小姑娘不愿意了：“缲死唠，烦死唠，表吵！！！……都听不见了。”
原来电视上，又轮到李宇春上台，场面一下子生动了许多，连蹦带跳地。她跳得有些不到位？有几个姿势很好笑，印象中不及伴舞多了，虽然我没怎么看伴舞，感觉像是李宇春的道具呢。
唱歌的架势有些不可一世，中间话筒转反了，也没怎么手忙脚乱，好像耽误了一句唱。说真心话，不是看不起女人，但像李宇春这种气派的真不多。
小姑娘看得载歌载舞，一曲终了，趁着主持人又上来聒噪，我问这小孩儿：“你肯定最喜欢李宇春了？”
不料她眼睛一翻：“我不喜欢，她长得象男生，唱得又不好听。我第一喜欢xxx，第二喜欢xx，第一不喜欢春春，第二不喜欢xx。”
后来，这个超级电视就看得有一搭无一搭地，整理背包，顺便瞄一眼电视，黄婉秋、马玉涛，正在教唱歌。
广告，去洗澡，
层出不穷的老艺术专家讲话， 小姑娘也被说好说歹地劝去洗澡了，关照我们：“不许换台！”不到两分钟就鬼糊鬼地洗好出来。
我们经理又感慨了一番这个节目对小孩的吸引力，扯到投票，他发表了一套理论，大意是小孩子就喜欢看个热闹，而像他这种 “内行”，欣赏口味就老到多了，但他是不会无聊到去投票的。
我困死了，睡觉了，他们不晓得什么时候睡的。


老妈吃过饭，唱着歌去洗碗，唱着歌洗我的衣服，唱着歌收拾地板。
我老妈爱唱，唱歌不分古今中外，唱戏不分剧种流派，没有她不敢唱的，而且号称能一个人去三个角唱《智斗》，但除非我心情极佳，每次《智斗》都要逼我断喝：停！三楼的要敲楼板了！
不过今天她的歌虽然这首混到那首，有点中西合璧，又有些刀三不着两， 每句都还在一个可以接受的音域，我一猜就是学的李宇春。
虽然我对星期一到公司里会面对的局面一点底也没有，但那天晚上我妈也没再提，我乐得先混过去一天。阿弥陀佛，谢谢李宇春。


老爸电话，说已经在南京了，到单位了一会就回家，问要不要顺路带西红柿和青菜回来。
我说要带，我妈功课落下了正在补，没时间去菜场。
老爸回到家，忙乱一阵终于坐定下来问我妈：“你忙什么啊，两天休息还不够你背英语啊？”
老妈有些惭愧地说：“都是要怪我自律不够，看电脑看上瘾了就停不下来。不过也是难得看到这么吸引人的。”
这么一来我爹自然要追问什么这么吸引人，我妈说就是那个李宇春哎，超级女声，你啊晓得啊？
我妈话音未落，就见我爸把拿到手里的一本书狠命地一掼：你神经！你没得痨事！凑热闹！看这种无聊的东西！
哗哗哗。刚才还是风平浪静，这么一会儿就电闪雷鸣。
我妈给骂懵了，噎了半天才说：“你没看过就表瞎讲，我无聊？不好看的倒贴我几个我都不看，你根本没看过就蹲这边瞎骂人。”
“我怎么没看过？搞的那个死样，靠怪来吸引那些小女孩子，现在人都有问题了，都不用读书了，整天追求这些奇形怪状，都猎奇了，审丑时髦，一吹捧你们这种头脑发热的就跟风。”
我心想我妈倒不是小女孩子，耽误了读书，人家不是正在补。
我妈气得要命：“什么跟风，跟什么风啊，你神经，你才神经病！吹捧，我听哪个吹捧啊，我是自说自话。我认识什么李宇春张宇春，我就知道好看我就看！”
“你完蛋了，你完蛋了，说这种人好看。某某某（我妈的全名），想不到你这么样的年纪了，我才发现你还有这种倾向。”
我妈吓了一大跳，我立刻想起来我们经理说过有人猜李宇春是同性恋。
霍霍，生活在我们这个闭塞的家庭里，老爹居然不像想象的落伍嘛。

我爸一边对稿子，一边跟我妈商量，想买一个手提电脑，
他们科里这学期的教学安排在仙林校区，每周五中午12点去，回来这边都下班了，借科里的手提去上课，一借就要拖到星期一才还，老借老借不好意思，不如自己买一台。
我妈立刻就说行啊，5千块就能买到。
我一听我妈这么说，就知道她打什么主意了。我在珠江路宏图三胞搭出来的门楼上早就看见过李宇春的广告了。
我爸就只会按个鼠标，周五用半天，其余时间不就是归我用吗？不行，坚决不同意我妈的打算。
我说你要买那个牌子啊，不如先拿把刀杀了我吧。
我妈心照不宣地看我一眼说：“凑合用哎，不是便宜嘛。”我爸不知就里，呆烘烘地说牌子无所谓，反正用处不大。
那不行，你们两个外行，这个要听我的，起码是惠普，康柏也行。我说。
我到物业上班快一个月了。
这天一大早，接到我们公司一个电话，说有几封给物业这边一个叫梁元的人的信，寄到总公司了，让有空去取。我问洪姐梁元是谁，洪姐说下楼右手第三个门，人可能还没走。
我下楼去找，只见门半开着，屋里一面靠墙堆着着各色彩旗和纸箱，落满了灰尘，另一边孤零零放了一张小办公桌，桌上堆满东西，一个女孩斜靠着椅子，正望着那堆旗子发呆。
我敲敲门：“请问是梁元吗？”她转过脸，不易察觉地点了下头。
“有你一个电话，”，她坐正了要站起来，我赶紧摆手：“电话已经挂了。”
她不做声，用一种专注（或者是茫然？）的眼神看着我。“说有你几封信，在开发总公司那边儿，让你得空去取去。”
我一口气地说，没来由的有些紧张，耳朵里听见她说谢谢，人已经出了门。
快到楼梯口，她追出来问：“哎，那个……你是谁？”“我？”我愣了，想了一下说：“我在楼上的办公室。”趁她困惑，我赶快三步两步地窜了。
物业这里只有中午热闹些，外出的人和管理处来办事的人会来吃午饭，陆陆续续地，我也认识了不少人，
至于和蔼可亲加好奇的莫会计、心直口快的出纳傅燕子同学以及细声细气的洪姐三个，一开始还挺客气，现在已经理所当然把我当作义工，使唤得非常得心应手。
这天中午开饭时侯，大家端了盒饭围着会议桌，忽然莫会计招呼道：“小梁啊，今天怎么这时候来了，啊吃过啦？没得吃在这块吃。来，坐到这边。”
梁元坐下来，正好在我对面。我忽然意识到，其实这两天我心里隐约存着个念头，一直觉这个叫梁元的女孩会出现，但看见她之后，却发现她实际上长得和我印象里有些不一样。
她点点头说：“谢谢你，我去拿过了。你是新来的？”
一个来报质量月报的管理员说：“你也不认识他啊，开发那边的小成哎。表讲还真是有好几个人问，物业才来的那个男孩儿打电话声音多好听欧。小成，你老家肯定不是南京的啵？”
我赶紧说：“哪块啊，我是地地道道的南京人。”这句话我是故意用的老城南口音，一桌人都笑起来。 （9.12）


李宇春！？啊？” 我们的出纳傅燕子同学带着一副难以置信的表情说：“怎么会是李宇春啊？我觉得喜欢李宇春的人都是怪物！”
见到别人都跟着换上了难以置信的表情看着自己，我们可爱的傅燕子同学如梦初醒：“啊，哎哎哎，我不是说你妈奥。”
傅燕子同学，傅燕子同学，我一向知道你口没遮拦童言无忌，今天你还是让我开了眼，我虽然无比同情你的智商，但却是真心欣赏你的直率。
毕竟你让我从莫名的兴奋中冷静下来，开始反思自己是不是有点失态。
我很客气地对傅同学说：：“怪物谈不上，怪人嘛，我妈勉强算有点怪，不过不是说人无癖不可深交嘛。爱好而已。”
散了。
洪姐让各管理处来的人在就餐本子上签字，问梁元：“下午到哪边啊？”“到东府。”正好有东府的管理员在，他们约了一起走了。
下午没事又去看电脑，有时候我妈在家看百度春吧我也会随便耽一眼，今天顺手点开春吧精品区看，
我看贴吧只看精品区，看精品能看出吧主的人品，不过要是我妈的话她就恨不得每篇都看，她看过的页面总是一片红，一刷新又变一片蓝，春吧水大惊人，所以我妈老看也看不完。
精品区有人贴了好多桌面，其中有一张我妈最喜欢的照片，李宇春站在立式话筒后侧脸而笑，“放肆而娇羞，能这样笑的人世间少有。”这是我妈的原话。
当时觉得我妈讲这话夸张而肉麻，现在看到这个笑容，是有些难以捉摸。
我有点半赌气半恶作剧的心情换上这张桌面。
洪姐看见了，坐过来说：“其实我就蛮喜欢她的，比赛的时候就看她了，她一出来我就高兴。”
我问洪姐：“那个梁元是干吗的？”
“是我们物业报纸的主编啊，你没看过啊，这报纸开发那边我们每月也送的啊。”
噢，我知道这个报纸，4个版，纸质印刷都还不错，送到过我们部门的，用我们y哥的话讲是浪费纸，擦屁股都嫌硬，我也从没读过。 （9.13）


国庆长假，我一个兄弟非要我陪他到北京“考察”，他工作不顺心想辞职，此去是为了看看他一直联络的一个厂商，要去3天。
那边我爸扳着手指算给我妈听： 1号值一个24小时班，2号下班就要到苏北会诊，3号下午才回来， 4号又值一个白班，5号休息一天，六号和省院的几个主任去淳化钓鱼，7号说不定科里几个人还要约了打牌。
“都是推不掉的，我真是一点不想去，放个假比平时还累。”我爸抢先抱怨了，自然我妈就一句抱怨的话都不讲了。
4号我回来，问我妈：“这下子你逮着了，一个人在家自由自在表太爽，你这个老玉米肯定是大丰收捞。肯定是能挑千斤担，就不挑九百九噢。”
我妈笑到讲：“什么老玉米啊，我才不是玉米，是个粽子还差不多。”
“粽子？粽子什么意思啊？你改换门庭了？”
“废话，我当然喜欢李宇春了，不然我还会喜欢哪个啊。但是玉米是那种劳心出力的，像我这种坐享其成的，哪块能配称得上玉米，所以我是一个粽子。粽子是李宇春讲的一个笑话。”
我妈讲粽子的笑话给我听。
“什么破笑话啊，还李宇春发明的呢，我老早就听过了。”
“你老早听过不错，你听的时候一笑了之，李宇春讲过了，这个笑话就发扬光大。就像那首有了你没得他，唱过的人多包，从前是我最讨厌的歌了，歌词简直要命，什么人编的词啊，好多年前听过lwz唱，就是一个油腔滑调的小纰漏，hxh，老房子着火狠巴巴地让人心里头发毛。”
“当心人家的歌迷砸死你。”
“我是偷偷跟你讲哎，讲的是真实感觉不加修饰。”
“李宇春一唱，词也不犯嫌了，人也正派了阿对？”
“就是说噻，化腐朽为神奇。”
“那本来就是外国有名的曲子。”
“我又不崇洋媚外，再说我讲的是词不是曲。还有噢，粽子也有吧，滑稽得要命。明明心里头喜欢谁，还要把粽子皮包紧了不让人家识破。”
“嗯，这倒是适合你，你就当粽子吧。” （9.14）


喝了酒头疼得厉害，我一直睡到中午11点还不想起来，爷爷奶奶已经来了，听见我妈陪他们说话，老爹一个人在厨房忙活。
我妈在跟奶奶爷爷讨论电视节目，听出来我奶奶看韩剧，我爷爷游走在各个“大院”之间，我正在猜我妈会不会七绕八绕又绕到李宇春，果然我妈开始问两位看不看湖南台了。
大概是想着我爸听不见，或者是仗着爷爷奶奶在，估计我爸不会太不给面子，我妈接着就提到李宇春了。
奶奶说：“我晓得，电视上没注意，报纸上看到过。是说长相声音都有些像男孩子的那个吗？”


“人家那是女中音。”
我爷爷插话说要说女中音还是关牧村好听，那个吐鲁番的葡萄熟了，至今他都喜欢。
我妈赶紧说：“关牧村当然好听了，我也喜欢。要是拿李宇春和关牧村比较。关牧村的声音好比熟铜器，又圆又厚又光滑，不过要比表现力，关牧村的声音层次就单纯了一点。
但是这个李宇春，李宇春要比的话……就好比一块天然上等的雨花石，光泽、图案、色彩没得一样不是恰到好处，因为刚刚开采的，可能摸在手上还有点石头的涩，她还小呢，才21，过个几年肯定会润地像玉一样。”
我爷爷还不依不饶地：“还有个德德玛，声音才叫浑厚。”


“这不用讲，德德玛肯定也好听，但也是风格一贯制。你要是去看看李宇春的舞台的话，德德玛肯定没那个舞台上魅(媚？)力。”
还好我妈还没冲动地要去放视频给他们看，嗯，还是有所顾忌。
我起来了，非常及时地转移了我妈的话题，说及时是因为我爸也从厨房里出来了。
爷爷奶奶立刻就不理我妈了，一迭声地问我头还疼吗，要注意啊，单位最近怎么样。我暗暗笑我妈：赞美诗都白唱了吧，个hc！
我说单位还马马虎虎一般化，不过有时候想想还应该再上上学，考个研什么的。
奶奶就叹气：“你小斌哥哥大学学的英语专业，研究生读的经济管理，出来没得单位，现在反过来还是凭到英语专业在语言学校教课。”
长假完了第一天上班。
我敢发誓，爬楼梯爬到三楼，我都没任何想法，一过四楼楼梯口，忽然就想往第三个门看一眼。
退后两步一看，门关着。大概我来得太早了吧。 （9.15）

上班了，洪姐拿了一叠报纸挨着发。
我拿过来看，第一版反线下左边果然像模像样印着：主编 梁元。再看其他三版：编辑 梁元。看来这份报纸连兵带将就一人。
内容倒是新闻、专栏、专访、专题啊什么副刊园地该有都有，图文并举，枝繁叶茂的样子。作者从老总到各管理处到业主各色人等，百花齐放。报缝里两则菜谱，令我无端地想到《围城》里孙小姐对方鸿渐说：你晓得什么酱油上加麻油就不会发霉？
认真看了主编自己的两篇文章，一篇长一篇很短，都干脆剪利，老气横秋不像个女孩写的。
午饭后，三个女同胞结伴去“美容”了。就我一人在办公室盯电脑。忽然有人从旁边走过去敲里间会计的门，我刚随口说会计不在，就觉得有些不对劲。
不会吧，都说南京地脉浅，可是我刚才不过是一闪念而已。梁元似乎有些犹犹豫豫地说：“那个你，可不可以，把这个东西交给莫会计？给小傅也可以。”
“嗯，东西，好，噢，莫会计。”我感觉舌头拌蒜。梁元一转身不见了。我心里很看不起自己，转交几张破纸，你抖呵什么东西啊。


自从上次的方言秀之后，莫会计好像对我妈或者是我家产生了浓厚的兴趣，有机会就逮到我问东问西。
那天午饭后正闲扯，梁主编跑来和洪姐核对什么下月过生日的员工名单，要登在报纸上祝贺，傅燕子也在跟她们一起看名单。
要说上个月几乎整个月时间，我也从没见过这个叫梁元的女孩，现在这些天，倒看见她两次了。于是我发现自己心情很好地在答莫会计问。
“你家真没得电视机啊？”
“真没得。”
“那你家人晚上干么事呢？”
“看书。”
“你爸爸看书差不多，你妈看书干么事呢？”
“为了实践她的远大抱负**梦想。”
“她想干么事阿？”
“退休以后到农村去误导小学生。”
那三个人已经停止讨论，一本正经地听我和莫会计渔樵问答。真是令人费解， 单独看见梁主编，我是非常的不自在，但一旦有其他人在场，我又会不由自主废话啰嗦想逗人家笑。
“那你妈除了喜欢学英语之外就还喜欢超女。”
“我妈只喜欢李宇春。”
“李宇春舞台上还蛮吸引人的，就是唱得不好。”
“要用我妈的话讲那是电视机音效不好，这要耳神特别灵光的人才能欣赏李宇春的嗓子。”
“要说我耳朵也不错哎，我听出来你是四川人。”我对梁元说。
“我是云南人。云南昆明。”
傅燕子大声地讥笑我。
梁元就补充说：“我们和四川人讲话是有些像，讲普通话更像。”


梁元说了声下午要出去开会，就走了。洪姐叹口气说：“昆明女孩在南京工作，也蛮不容易。听说是借住舅舅舅母家，好像受拘束不太舒服。”
“以后自己安个家不就好点儿了嘛，”莫会计道：“不是说曾中伟追她吗？经常是在这边等到一起走。”
“什么一起走阿，不就是跑管理处跟到他的车子方便吗？”傅燕子声音很响地说：“曾中伟追又怎么样，我就是不喜欢曾中伟。成睿，你去把她抢过来。”
我正听得发怔，冷不防被傅燕子吓了一跳。
傅燕子，怎么讲你呢，下次哪个再敢说你智商不高我跟哪个急，不过你阿能表用这种撕皮揭肉的方式讲话呢。
我连忙飞快地回敬她：“抢她干么事啊，我抢她还不如抢你呢。”
“我就算了包，我跟我家‘刘德华’铁板一块，不然你都用不到抢。”
你说女孩要是都像我们傅燕子同学这种样子的，多好。
莫会计到底上了点儿年纪忠厚些：“成睿应该有女朋友了包，现在人都是在大学里面就找好了。”
“成睿肯定没得。”总是一针见血的傅燕子说。
是地，真没得。
洪姐还在那块正儿八经地掂量：“不过，小成，一个单位总归还是有点儿不怎么好哎。”
“我拜托你们涝，思维阿能表太发散呢？各位大姐，姐姐，拜托。还当起真来了呢，还越讲越来劲呢。”
女人真是恐怖啊。 （9.1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