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1
桂小太郎和坂田银时从船上跳下来的时候，降落伞像个巨大的花苞一瞬绽开，划破气流，跟破碎的水龙头爆出的水流似的，笔直着往下冲，想看看下方却睁不开眼。降落伞上方投下来一小片阴影，桂想会不会是高杉追上来了，然后又自己补上个回答——不可能。
那一个不可能就毁了他们之间有过的种种可能，桂心里明白一件事情，就是这本已经被砍了一刀的书实在不能再留着了。坂田银时抱着他的腿，像害怕什么似的小心翼翼往上挪，最终摸索到桂的腰抱了个结结实实，心里念叨着做好人好事外加搭上老命一条这种事情以后真的得省省了，都年纪一把了还打算当划时代的穷酸英雄所以说假发你是有多擅长逃跑啊。这么想着就把后半句顺嘴说出来，桂难得的没纠正不是假发，只是说了一句躲避真选组这么久了我当然也会有所准备吧，风声猎猎，好似一团儿棉絮堵在耳边，坂田银时没说话，瞪着死鱼眼往下看，什么都听不见啊，他嘟囔了一句，无论是头顶上的炮火在半空爆炸还是老友那用想象就能知道的声音，银桑一个都听不到啊……
这一役是连载动漫一话完的那个低调的TBC，随着春雨的船渐行渐远和土方十四郎抬脚踩灭第4个烟头暂停。真选组这一次的情报拖延的最晚，来的最迟，等他们一行人马赶到的时候，除了飞走的巨大飞船和远处望去炸开的炮火，连一个杂兵的手指都没砍到，烦躁的很，土方最讨厌的这种感觉，明明参与进来了最后却突然发现没自己的位置站，他不知道自己怎么得出的愚蠢结论——天上发生的那一场戏跟什么外在条件都没关系，只是单纯的轮不到他们而已，成了边缘人物。土方十四郎站在港口处盯着天上一个点，深吸了口气，什么火气都没压下，收回了按在刀柄上的手，两手空空插进裤兜里，转过身对其他人说了一句走吧，末了又回头冲着山崎退冷言冷语的下达命令，发生了什么查清楚，没完成任务就等着大伙儿围观你切腹。山崎退冒了一身汗，点点头，本能的想辩解那么一两句，被土方十四郎的眼神愣是吓回去，一个字都说不出，鬼之副队，此时此刻锋利的很，周遭的一切都被纳入这男人的气场内动弹不得，山崎退缩缩脖子，也不知道自己是捅了谁家的马蜂窝，甚至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捅的，浑身上下就突然间紧绷起来，他瞥一眼周围的队员们，有的交头接耳，有的自言自语，但都和自己一样，紧绷着，像后颈有刀尖抵着。
桂小太郎和坂田银时落在一片草地上，卸掉装备收拾好不留任何痕迹，坂田银时一边拍天然卷上沾着的草屑一边看着他，四周突然静了，变成日常景象，干燥的树枝和毫无秩序的野草，远处看得见建筑物，近处看得见老友蹙眉，喂喂刚刚发生的那一场激战真的不是拍好莱坞肉搏大片吗，怎么银桑脑子里还嗡嗡的像有子弹在游泳啊，定了定神，坂田银时叹口气说那么银桑要回家睡个三天三夜了，你自己注意吧假发，哦不对，现在没有假发了啊。桂小太郎回过神，板起脸来说不是假发，是桂，你自己也小心，最后走近了坂田银时，拍了一下他的手臂。
说到底坂田银时始终是不明白桂小太郎的，他对这位旧相识的感觉一直摸不准，他的聪明和笨有的时候重要至极，有的时候又一无是处，可是又不得不说这才是他应该有的样子，明明一见面就废话一堆，动辄就是一番洗脑，攘夷不离口的白痴，坂田银时所经历的事故让他认为尽管如此，桂心里都懂，懂什么不重要，关键是他每次看到那人秀气的眉目，开口便微微蹙眉的傻样，他就感觉桂是夏天恶毒的太阳，冬天刺骨的气温，让他没有办法。再做不出长篇大论身心疲惫缺乏糖分的坂田银时此时此刻脑子里只有草莓牛奶和自己那简陋寒酸的小沙发，假发是谁啊银桑不认识。拖着沉重的皮囊走了不知道多久，也不知道到底走到哪儿了才碰到新八和神乐，旗袍女一把冲上来差点儿没让他当场吐血倒地，坂田银时此刻心想要真有好莱坞动作片里一半潇洒那银桑的形象倒地也就算了，脚下一滑的时候又被新八稳妥的扶住，两个孩子架着他往前移动，沉默的很，也没什么多余表情，三个人往万事屋的路上走，直到走入一如往常枯燥乏味熟悉到不行的街道上，三个人才踏实下来。志村妙挺着腰身站在阳台上观望，看到他们三个的身影会心一笑，她抬手揉揉眼睛，再抬眼发现自己心爱的伞完好无损，湿热的眼泪就涌上来。


几个字制止了众人一溃再溃的情绪，众人跪坐下来望着他，由左边的亲信小仓和石见负责回报目前的状况，以及伤亡名单，点算下来虽然损伤不多，但对于目前的攘夷而言，每一个人都是至关重要的，每一个人的存在都给人察觉不到的信心，那些微乎其微的东西时至今日才会发挥其力量，见证其重量，而这也是这么多年一分一秒堆砌出来的。桂默默的听着，听着的时候却没想着这些事，他脑子里不断的想自己说过的话，和高杉说过的，和坂田说过的，他一句一句的想，最后叹了一口气。随着这叹气声小仓的声音也停止，他轻声问先生您没事吧，石见见状用手肘戳了戳小仓，两人交换了个神色。
“虽然知道这不应该，但还请先生容我说，这一役您没有做错任何事。”石见的声音不算洪亮，也没有什么丹田之气，说出来却格外尖锐，语气极冷，桂一怔，看向他。
“就如小仓刚才说的，我们损失了人手，以及一些资源，额外的暂且不算，最近的开支问题也很头疼，”他顿了一下，“但是，对于我们而言，损失的代价便是您无损，请您务必明白。”
桂长久以来都坐在这中心位置，旁人环绕着他，每个人的目光都看着他，所以桂心里明白，只要他这一颗攘夷首党的头颅高昂着，这些人才会在地下室里呆的安稳，听他说不乐观的情况和随时都有人命丧黄泉的事实，不能什么都去期望时间来改变。偶尔，人都撤了他还会坐在这儿，那时候的桂心里什么都不想，从激进转为稳健派以来他便练习着这个姿态，要坐的好，坐的住，更重要是要敢坐，像幼年期的蚕蛹只要等待便是最好的行动。
“知道了。谢谢。”
“那么……我继续刚才的……呃？”小仓支支吾吾的，气氛也随着他开口而摆脱僵硬。
“赶紧说。”石见小声提醒道。
“是！”
桂听到最后，简单的安抚了一下志士们，便留下小仓和石见两位老将，待众人离开关上门的时候，桂认真严肃的看着这两个人。
“今天的事情差不多了，只是有必要让大家换换住处，这么大的响动会惊动真选组，高杉目前应该不会有太大举动。”
“是。”石见答道。
“哦对了，小仓，上次治伤用的药膏还有么？”说到这里，桂习惯性的想要顺一下头发，却抓空了。
“啊！先生！您果然还是很痛吧！我就说新来的那小子笨手笨脚的……”小仓喊起来。
“你小点儿声。”石见面无表情道。
“抱歉抱歉，我这里还有的，先生拿去就是了。”小仓掏出一个小药盒递给桂。
“麻烦你们了。”
桂走后小仓伸了伸四肢，石见看了看他便问想什么呢，小仓突然苦笑起来，他从怀里拿出来一根发簪，石见不由愣住了。
“上回我们大伙儿说一起订的那支？！”石见问道。
“对啊，不是说生日的时候要送先生么，就是先生失踪的那天那家老板娘说已经做好了，我去拿了回来。”
“嗯，是这么说呢，不过呢先生就没学会挽发髻。”
“是啊，所以当初你出了这个主意大伙儿都一致赞成还夸你是我们这里最有鬼点子的。”
“那是夸奖么，我们也该走了。”石见拉开门道。
“不管了，钱都花了，还是要送吧？？”小仓立马走到门口，两人走出女仆咖啡店。
石见想了想，看着小仓手里的那枚簪子，很朴素没什么过分奢侈的雕琢，他说：“送吧。”
——————————————TBC
屯所也发了，以备度受傲娇，吞楼了或者啥的还可以去那边看

章2
坂田给桂开门的时候，外面的天还晴着。
桂熟门熟路的走进来端坐在沙发上，坂田朝他身后漫不经心的张望了一下又缩进屋子里，怎么都有一种要下雨的预感。
“Leader呢？”桂问他。
“啊和新八出门了，两个人鬼鬼祟祟的，哎呀哎呀小孩子到了这种年龄可是父母难以插手的，银桑可不想被讨厌啊……”坂田一屁股坐在沙发上，耸拉着死鱼眼。
“这是回礼。”桂双手向前，把一个纸袋子推到了坂田面前。
“假发。”
“不是假发，是桂。”
“假发，你发财了么。”
“啊？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桂侧头蹙眉，被动作牵带着，两鬓的发丝轻轻扫了一下面颊，短发看上去参差不齐，有些乱，不似长发那样规整。
“怎么说也要感谢leader和新八，为救我才去船上的吧。”
坂田托着腮，眼神在桂身上横扫一下，竖扫一下，就是不肯定下来，他抓抓一头卷发，不知为何的，坂田觉得屋子里的空气不顺畅，从他的角度看过去，光打在桂的头发上，阴影遮着小半张脸，突然就气不打一出来。桂从小就是这副样子，对着自己就没有软话，表情刻板严肃，跟在自己旁边说着不能这样不能那样，明明是非常显而易见的脾性，但坂田总也拿不准，他最讨厌他这样，拐弯抹角的表达谢意又忍无可忍才言明讨厌，明明有直线能走偏要跟自己绕圈子，真是年纪越大越不可爱的老友。这么想着他一边咿咿呀呀的说啊那银桑就盛情难却了可不是占你便宜，袋子里有一个包装精美的盒子，打开来里面的团子个个儿惹人怜爱，不刻意加工的球形团子沾着薄薄的一层糯米粉，晶莹剔透的看得见里面的馅料，有金黄色的油纸隔着，看着比假发顺眼多了，坂田心里想着便拿起来一个丢进嘴里，甜腻从舌尖流窜到味蕾。
“啊，太幸福了。”仰倒在沙发上的坂田大发感慨。
桂轻笑出声，“你还是如此堕落，不可救药了。”
“再说一句就银桑就把你丢真选组去。”
“银时，”桂又变回那样一副表情来望着坂田。
坂田打趣的心情减半，他懒洋洋的问干嘛，故意拖长了尾音表示不耐烦。
“银时，其实我也有过同样的感受，会觉得幸福之类的。”
“你是白痴么。”坂田又拿起一个团子塞进嘴里。
“不是白痴，是桂。”
“唉，好吧，白痴，礼物送到了银桑可要送客了，小店还是很忙碌的。”坂田说的如此这般没心没肺，声音像没睡醒一样闷着。
“嗯。”桂点点头，淡淡的回应着。
送桂出门的时候，天果然是阴了，一团一团的乌云缓慢堆砌着，坂田看了看迈着往常步伐的桂便关门进屋窝在沙发上，再用JUMP盖住脸，一个人的房间内这是绝好的姿态了。不出半晌敲门声再度响起，坂田用意料之中的状态一股脑坐起来，书掉在地上，他三步两步跨过去开门便嚷嚷起来假发你又要干嘛难不成还有什么额外赠品没……
就差最后一个字没说完，不过坂田看到土方十四郎的脸便硬生生吞进肚子里去。
门口站着的男人刻默不作声的等他让位子，坂田一侧身让土方走进，他想怎么现在谁人都当银桑这里是公共厕所了么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
土方只是坐着静静的抽他的烟，刚在楼下买了一包新的，刚拆开不久，坂田面无表情的坐在他对面，二人无话可说，直至外面传来淅淅沥沥的声音，坂田恍然发现下雨了。
“下雨了。”土方倏的开口道。
“啊，多串君，你是没带伞问银桑借吗？借完了赶紧走。”坂田说完便起身要去找雨伞。
“不用了，”土方神色泰然，指尖的烟被利落的弹掉，跌落在他随身带的便携式烟灰缸内粉身碎骨，坂田的动作停着，姿势诡异，“刚才有人来过了吗？”


“哦，好的。”桂木然的答道，二人匆匆加快步伐。
桂搬了家，离原来的住所不远，隔了两条街，他们赶到的时候伊丽莎白正站在门口。
【先生，该工作了。】
桂笑了一下推门进屋换衣服，伊丽莎白和石见一同离开。桂进门，和自己原先住的屋子没什么不同，一眼看得到所有的东西，内室的陈设也不多，简单又整洁就是他全部的要求。矮桌上放着和服，他想自己已经有一阵子没去西乡妈妈的店里，怕是免不了一番盘问和唠叨。
还是那件紫色的和服，叠的干净整齐，腰带是暗金色的，桂拿起来，心想着太过鲜艳了，但西乡妈妈总说他穿着太普通，完全凸显不出他们店的风格来。这么想着就拿起桌上的一套和服穿上，穿好了衣服，看了一眼镜子，给敌人掠去的东西虽不值得留恋，但没了也很不方便，但只能这样了，有命在，头发还会长。放下束头发的带子，桂拿起角落的伞去了西乡的店。
“哟，假发子。”一进门，西乡妈妈便看到他。
“啊，抱歉，又一直在请假。”桂走上前，或者说假发子走上前。
“哎呀，你知道就好！你知道么我们这里生意也是很好的！要不是看在交情上啊，诶？！假发子？”西乡妈妈走过来，魁梧的身躯挡住了他身后一干人等的视线。
“想换个风格，改变一下路线。”桂眨着一双琥珀色的眼，一本正经答道。
“是么……”西乡妈妈突然偃下身，盯住了他的脸。“但有不少人可是冲着你这一头长发来的哟，生意不好就炒了你！”
西乡说的煞有其事，弄得其余几个人也围上来，一时之间不大的店子里便热闹了起来，几个人七嘴八舌，说什么的都有，拉着桂不放手，桂给围在中间，表情呆愣的不知该回答什么，该回答谁，就那么听着他们说，屋内暖融融的，他身上的寒气慢慢退了，嘴角也弯起来。
“行了行了，你们几个，赶紧让假发子去化妆，差不多该开门了哟。”西乡妈妈气运丹田的一吼，霎那间众人又散了去，鄂美正苦恼着新学会的发型没有桂的一头长发给自己练手，又转了目光去觊觎其他人。
桂走进化妆室，几乎没有多出来什么不熟悉的，还是那几样东西，他熟练的给自己化妆，西乡站在他身后看了一会儿，走过来拿起淡粉色的唇膏捏住了桂的下巴往他唇上涂。
“又受伤了么。”没有问句的口气，西乡举高而下，艳红色厚实的嘴唇一张一翕，桂回视着，不知如何应对。
桂蹙眉，可能是见识过了几次，西乡越是女性化的装扮，五颜六色的上大街，他男性化的一面就显露的越多，沉默不语换来了一记铁拳，桂叫的像被踩到尾巴的猫。
“妆就是你的脸面，你可以在家当梦想家去，但在这里，你要记着你的这张脸面，给老娘高兴点儿啊……”最后一句的声音突然放缓许多，桂看了看脸上的大浓妆，想起很久之前也是这样，受了伤躲到这里来强颜欢笑，换药的时候给西乡妈妈撞见，说了什么桂再也记不得了，但对方毫无波澜的眼神和现在一样，总能令人觉得感激。
“唔，等等我再看看。”西乡让桂转过身来，仔细打量了一番。
桂稳了稳神色，一丝不苟的摆出微笑的表情，西乡叹了口气，皱着眉道：太欠缺风情了。
————————————TBC


= =其实有好多好多要写，要铺垫不少，我又属于话痨类型的……偶尔刹不住闸。
感谢妹纸回帖，会各种甘八代的！！
以及我尽量不会太拖，目前都是赶剧情啊，剧透一下，这俩人要开始互相骗对方了……（剧透神马的尊的好吗！但是不说出来我又萌的不行了肿摸办TOT）

土方吸了一口烟道：“我们见过。”
“是么，在哪儿见过呢？”终于开口了，桂松了一口气，和服下摆给他攥出皱着，是根手指紧绷着，随着土方的话音落下又放松下来，半握着。
“忘了……刚刚想了半天。”土方侧头懊恼的吐掉烟，那表情半真半假。
“这样……那喝点儿什么吧？”
“嗯，清酒吧。”
“好。”
酒盏填满又见底，反复数次之后一瓶酒也光了，席间只有不咸不淡的对话，两个人像各执着黑白两色棋子一般，一问一答，有来有回，桂在心里揣摩土方到底在想什么，想不出所以然，他不明白，剑走偏锋的试探对方到底心里有几成把握确认自己是谁，这样的过程弄得酒喝的也不安心。鄂美来送酒，拉开门的时候讨好般的笑着看向土方，方才走过来的时候没听到什么声音，还以为客人喝醉了，这么看上去似乎氛围还不错，他又问了问还需要其他什么便关好门。土方酒喝的慢，没有醉态，桂陪着他，不敢喝太多，不了解对方的底细，但自己的是再清楚不过了，换其他人想要敷衍过去的手段多得是，但面对这男人不行，本能告诉他就是不行。
“土方先生是做什么工作的？”桂给土方斟酒，挑了个毫无新意的话题。
“真选组，**。”
“哦，听上去真好。”
“表面威风吧，私下里给别人说成什么的都有呢。”土方端起酒盏，他朝着桂不挑起嘴角轻笑了一下。
“别人说的，始终是别人说的。”桂没理会土方不着痕迹的试探，他拢了拢头发。
“我刚才就想问，你一直是短发么？”
桂的手指间勾着头发往下拢，动作顿了顿说：“也不是，之前是长发，怕客人看腻。”
“哦，我倒是想看看你长发是什么样子。”
“那还真遗憾。”
过了半晌，酒喝的足够了，大部分的兴致也消耗的差不多，土方打算回屯所，桂站起来带他出去，要拉开门的时候土方从后面按住门框，桂一愣，没敢回头。
“今天实在想不起来什么地方见过你，下次会想起来的。”土方贴的他很近，沙哑的声音在耳边转着，烟味儿瞬间就飘散过来。
桂拨开土方按在门框上的手，利落的拉开门侧身，他摆出笑脸来对土方说：“要再来光顾，土方先生。”
————————————TBC
时差党表示很苦逼！最近刚回来时差木有倒过来啊啊啊……抱头！


@蛋黄酱荞麦面 时差党表示鸭梨大？最近刚回来所以……orzzz||||||||||
于是第二次相遇~~虽然是正剧向的，但是怎么说桂的性格还是那样，天然呆又死板，并且很固执，后面会体现出来吧，我实在慢热的厉害……
@咧咧风筝 感谢妹纸的回帖！其实也不是说银桑有多渣啦，他太天时地利人和，所以不能给他神马机会啊……orz我就只是想要土桂而已啊TAT！！！！桂的部将名字也是按照历史原型，他认识的一些人改了改就用了……有一些名字和姓太古早了就改的比较普通。虽然是严肃的，但是不会虐到哪儿去的……只是比较纠结？？
@石小宅 @宫_垂雪 感谢二位妹子哟~~~更新不定时见谅


桂回视着土方，男人的脸贴的自己很近，太近了，但桂没有畏惧也不躲闪，迎着他的目光，给室内微弱的光亮映着瞳孔颜色更深一些，脸颊很干净，土方看了一会儿，又颓然的坐下来，接触了几次他就发觉了，这人对自己立着无数个不知根源在哪儿的戒备，看自己的时候像看着又不像，还是这家店里的人都是这般——坐的端正，腰挺得直，吝啬表情又不讨好人？
“真是的，明明是寻开心来的，你就不会笑一下？”土方说着拉开一些距离做好，又随手拿起来一根烟，打火机打了好几次才点上。
“唔……”桂略微苦恼的咬了下唇，“其实一开始不是，主要是西乡妈妈觉得我笑起来，没什么风情。”
“是么。”土方两指间夹着烟。“光是我一个人说话，怎么都觉得不爽。”
“那你还来……”
“你得意什么啊，突然间……”
“啊抱歉打扰两位。”鄂美拉开门，笑眯眯的看着他们俩。“这位客人，要打烊了哟。”
“打烊了么？”土方转过头看着桂。后者点点头。
“啊，那好吧。”土方利落的站起来拍了拍衣褶，拿起桌上的烟放进口袋里。
“再见。土方。”桂随着他站起来，也不知道自己是什么心情说了那再见两个字。但凭直觉，无论说多少次，怕还是要和这男人见的。
“不送了么？”土方回头看着他。
“得寸进尺。”桂低喃了一句，土方没听到。
送到门口的时候土方看了看街道，黑漆漆的只有几盏路灯投射下一些光亮来，偶尔有那么一个两个人路过，估计其他店也陆续打烊了吧，这一次没当到呆了这么久。
“你不回去？”他站在门口看着桂。
“这就走了。”
“我送你吧。”土方丢掉烟蒂，挂上一抹笑。
“不了。”
“那好吧。”土方也没多说，转身走开了。
桂缓慢的倚在门上，盯着土方离开的身影，逐渐的消失成一个小小的黑点，再淹没进巨大的黑夜里。
实在搞不懂这个男人到底要做什么，这样的接触是没有主动权也没有选择权的，对方站在他前面，离的不近，但给路堵死了。桂微微侧头，鄂美走过来看到他还站在这里，便别有深意的笑起来，本想打趣刚刚的客人是很好的男人之类的，但走过来便说：“头发长长了呢。”
“诶？嗯，是啊……”桂听见他的话回过神，把藏在和服内的头发拢到外面来，隔一些日子便会恢复到曾经的样子，照此看来，他和土方，也早晚有一天是要回到曾经那样子罢。
土方回屯所的时候，近藤正双眼迷茫的去厕所，看到他的时候便开口道这么晚才会回来啊，土方随意应答了一下，近藤没太在意，他一边摸着黑去厕所的路上一边想着也难为队里的人了，都太寂寞，不像自己，好歹有个目标，感情上多多少少也显得不那么寒酸。土方回了自己房间的时候没开灯，卸下佩刀径直倒在榻榻米上，自己屋内冷得厉害，一点儿不像是夏天，怕是给前些日子那大雨影响的，他觉得冷，看着四周，土方又坐起来，好好的拿出被褥铺上，再换身衣服驱赶凌晨夜里的寒气和潮气，他走到茶几前，在上面的册子上填了一笔：日常职业，人妖店，写完后他拿着册子放进枕头下面。
————————————TBC


章 5
那天不知道是桂来晚了，还是土方来早了，店门口只站着鄂美靠在牌子上招揽生意。鄂美和土方已经算得上是打照面会点点头再走开的程度，先放下熟客这个先入为主的概念，鄂美觉得土方挺稀奇的，就比如说前一分钟出现在店门口的土方脸上的表情还僵着，眼里带了点儿习惯性的审视，鄂美甚至觉得还有一些凝重，他想那可能是自己没吃晚饭就出来揽客导致的幻觉。总之，土方的脸上持有着疑似特意准备好的表情，听见假发子还没来，土方好像松了一口气似的，吐着烟圈，鄂美注意到他抽烟抽的太重，焦油量小烟圌碱量大的那种烟，一转身带起的风都是一股烟味儿，闻不惯的肯定受不了，鄂美这么想着瞅了瞅有些失望的土方，失望是他自己认为的，毕竟喜欢假发子的人不少，来的如此这般勤快的倒是只有土方一个了，鄂美突然想起假发子身上也沾染着明显的烟味儿，不知道该感叹什么好，脑子不听使唤的他只能继续倚着给涂的五颜六色还贴着照片的牌子继续揽客。土方刚转身要走的时候，桂正好从街的另一头走过来。桂觉得土方好像往他这边看，但眼前的人多起来，偶尔擦肩的一两个人给挡住视线，耳畔的说笑声也大，等桂再去看的时候，土方又把视线挪开看到别处了。
被桂引进合室之后，土方才发现他今天有点儿不一样。半长的头发给挽成了发髻，有几缕散在耳边，可能是还没到能盘发的那种长度，但梳理的整齐，头发给拢上去，便显得眼前人单薄了，土方又多看了一眼，然后开口要平日里喝的酒，顺便多问了一句室内经常点的是什么香，桂也不清楚，只记得西乡妈妈有一次去长州买回来的，店里应该有货，问土方是不是想要，土方躺下来，伸展了一下四肢，觉得异常舒服，他说不是想要，就是问问。桂起身去给他拿酒，土方看到他发髻上插着的一枚簪子。
“别人送的？”土方问道。
“嗯。”桂点点头，嘴角上弯，忍不住本能中的欣喜，导致他给土方斟酒倒满了，有一些酒液顺着边缘滑落下来，沾染到他的手指上，又顺着指缝落了两滴在振袖上面，土方凑过去喝了一大口，桂就保持着那个姿势，等土方挪开，他才轻轻放下酒盏，桌上的灯光映着盏中液体，再明显不过了，土方知道他今天确实是高兴。土方的感情路严格来讲和近藤差不了多少，也因为差不了太多的那一点，很有可能二者之间落下的结局就天差地别，但是土方没后悔过什么，对于原来的那个自己还是对现在的，都算得上磊落面对。土方也没接触过多少女性，所以有一些时候，或许是很多时候，土方都觉得假发子大概能算入他接触的‘女性’范畴内，他不知道女人到底该是什么样子的，单纯隐忍的，美丽大方的，有母性气息的还是干脆像志村妙那样动辄上铁拳的。单一的说外表，美丽的女人见过很多个，歌舞伎町里的女人很美，举手投足带着媚气，软声细语的令人迷恋，手很小很软，脸上带着一些无奈和失魂落魄，大抵也就是这样了，硬是要土方去形容，他的文学造诣已经到此为止。土方点上一根烟，无论怎么好看，假发子也不是女的，和自己相差不多的身高，虽然瘦一些但仍旧是男人的骨架，和服穿的很整齐或者说太整齐了，一点儿破绽都没有，表情几乎没有太大欺负，心思永远不在这间屋子里，确实像他自己说的，毫无风情可言，但他高兴的样子，的的确确让土方感觉到，很美。同时土方也觉得有些挫败，因为他只会这么形容了。
“别的客人送的吗？”土方是接着自己的思绪下意识的问出口。
桂愣了一下，他看着土方说不是，朋友送的。
这家伙还有朋友啊。土方深吸了一口烟，再缓慢的吐掉。
今天下午的时候，攘夷志士们照例在地下室开会，由于佐久间回来，所以报告的时候时间有些长，而且不知道为什么桂总觉得今天的地下室特别暗，心不在焉的瞥了一下桌子上的灯，果然只点了一盏，他又想了一下时间，索性就这样吧。


尼玛啊！！！我发了好几次啊！！！！！！！！！不让发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允许我发泄一下orz）
正好我这里也说一下先……
此文章中所涉及到的第八字母相关，均已伺候情节为理由出现！！！！
@宫_垂雪 更新了更新了~~~其实……我更新的也算勤快了吧orz
@我爱酒吞 没关系的，第八字母神马的会有的，拍肩！
@猎猎风筝 我坚持住了！！细水长流才能有风景看透（喂）其实真不是要虐，他俩要谈恋爱就没有办法啊……十四和桂的话，桂会比他更成熟一些，我其实很喜欢桂欺负十四然后十四终于发飙的那种赶脚（你够）我会慢慢写的！不会坑的！！
@竹内风石 @蛋黄酱荞麦面 我也不知道你会上哪个号……复习神马的还是不能大意啊，感谢妹纸的支持TAT我会按照自己的方式写的，只要别嫌弃我太拖拉慢热就好
@兮篝 @Pink℡ @桃纸是萝卜 感谢妹纸们支持！


土方期间并没有说什么，只是漠然的点上第三根烟，等筱原说完以后，近藤示意其他人可以先散了，土方留下。
地下室内，小仓匆匆赶来，他肩头中了一剑还来不及包扎，拉开门的一瞬带着伤口渗出更多的血。
“谁？”桂让人帮他包扎，伤的不深，小仓面无表情，只是开口到再勒紧一点儿也没关系，不疼。
“春雨那伙人，我们发现了他们交易的一个地点，然后看见河上万斋，一个没忍住……”小仓抬头笑嘻嘻的看着桂。
“下回一个没忍住，你也别回来了。”石见最后用力一收再飞速的打结，来不及给小仓哀嚎的时间，便毫不留情的甩下冰冷的一句。
“高杉呢？”桂开口问到，然后所有的视线集中过来，他不以为然，执着的看着小仓。
小仓张张嘴要说什么，又给压下，他摇摇头。
桂探过身，抬手拍了拍他的肩膀，说下回跑就行了。小仓毕恭毕敬的说是，先生。
小仓和石见本是无门无派，最早学了桂的神道无念流，后期在比试中又参杂了佐久间的镜心明智流，各自的性格加上勤勉努力剑术算上乘，桂心里盘算着河上的实力，又念及高杉，任凭努力回忆，记忆力的高杉也不会是当年的小晋助，中间隔着什么距离也没法阻碍他步步紧逼，终归是走到这一步的时候，桂才发现他一点儿都不惊讶，他认为高杉已经死了，现在与他面对面随时可以厮杀的，仅仅是名为高杉的伤。
佐久间从外藩带来的人已经纳入江户，化作各种身份安营扎寨。佐久间以为妥当的安排好他们的位置和任务，再适当调整心态便随时可以开战，事到临头的时候，每个人都是不冷静的。桂却觉得不能让一直以来坚持的稳健风格在一刹那就荡然无存，他们这样的人，无论是要死还是要活已经不在是随心所欲的事情，再多一些时间和情报就好，他不愿看任何人死。提出这一观点的时候桂的声音很平静，佐久间闻言便默不作声，其他几人皆是耸拉着脑袋，空气凝滞着，桂轻叹，抬首看了看他们几个人，有的脸给阴影遮着，有的在光晕中棱角分明，桂心里都懂，忆起曾经总被银时和坂本他们说傻，不知成天想什么，桂自知自己并非那种天资如何聪慧的人，但他也给逼的明白世事，每个聚在这里的人都有不能见人的伤，藏着掖着才觉得安全，才能有活人的音容笑貌，一旦有个空闲得以释放，便溃不成军了。那恨现在不能燃烧，心态没有周期性是可怖的，桂或许比谁都明白忍的痛苦。他说现在还要解释么，这不是死几个人能救赎的，不是杀几个人能挽回的，但是，桂顿了顿，周围人的视线再次归到他脸上，桌上的光晕映的桂目光灼热，暖色的瞳孔闪着光似的，但是，他继续道，如果一定要用血去铺盖出一条通向黎明的路，且是永久的，那么我便第一个冲到前面去。
外头的风持续不断敲打着高出的窄窗，显得室内更静了。半晌，由小仓开始，几个人开始附合着，声音循序渐进的大了起来，风声便匿了。
桂是用极其缓慢的步伐走到西乡妈妈的店里，他没料想到土方能等着，以为今天他不会来。土方放下酒盏，扫了他一眼便又垂下头。桂挽了一下头发走过来，在他旁边坐下。跟往常一样。
桌上的酒瓶七零八落，一坐下来土方身上的酒气便传来，桂有些迷茫的看着他，土方只是喝酒，一句话不说，两个人僵持着，起码桂认为这算是僵持着，他不知道土方怎么了，所以他必须自己猜。等瓶里倒不出酒，土方挪了目光。
“喝不醉。”土方视线笔直，看着桂的眼睛，没给对方开口的机会，土方动了一下便倚在桂肩上，几缕头发散在土方脸上，桂抖了一下。
可能是没料到，也可能是太久没有和什么人有过分亲密的肢体接触，桂感觉土方也不是很确定，但最后头还是重重的搭在他肩上。
“忘了是几年前了，反正我还是长头发的时候吧，和你差不多……想喝醉是很容易的……”土方的声音从耳根传过来，桂不敢动了。“后来跟近藤来江户，就再没喝醉过，有那么一些时候我还以为酒量见长，其实不是。”


他奶奶的为毛我没法发帖啊？！！！

章8
桂再见高杉就认为，人生可能真是一片虚无，什么跌宕起伏都是自己臆想出来的。
其实他从来也没想过要再见高杉，原因很简单，作为一个男人，一个好歹还有身份的男人来讲，他之于高杉可谓是好话坏话都说尽了，再继续下去只能让彼此更难堪，深究的话就得怪罪他们互相拉拉扯扯的那么多年，萌动的感情到底给没给时间板上定钉都无关紧要了，那种面对面不想过去不问将来的撕破脸皮，把最赤裸裸的内心连皮带肉的扯出来砸给对方看，桂搜肠刮肚了半天，那人也只有高杉而已，有他这么一个就够了，人只有一次生命，耗的多，却未必能得到相应的报偿。桂跟高杉的那一笔烂账，在人间怕是算不完。
做他们这种人，就必须不能容忍自己的私欲，不能容忍自己记性太好。
等等，这话……谁说的来着，桂歪头思索了片刻，耳鸣似的听见那几声“啊哈哈哈哈”，心底里涌上来一阵儿烦闷。
“蔓子，说话。”高杉极其不耐烦，他有意的控制好力道摔了一下手中的酒盏，咣当一声不大不小，对面的人极其缓慢的挪动着眼神。
“我不记得还有什么没跟你说的。”桂皱着眉，毫无芥蒂的望着高杉剩下的那一只眼睛。
“呵，”高杉倒是不恼，他给自己倒酒，完全沉浸在这气氛里，桂看着他的动作，打从一进来的时候就看着，高杉的脾性深入自己的五脏六腑，所有的互动都是本能反应，这感觉更让他无所适从。“真不说，还是想打一架？”
“不要。”
“哦？”
“我又没带刀，高杉，你倒是越来越阴险了。”
“蔓子，你说的话还记得么？”
“怎么会不记得，我是辰马的远房亲戚么？”
“那就太好了，这酒，也能喝的踏实。”高杉拿起酒盏来一仰而尽，热腾腾的酒溜进胃里，腾生气一股诡异的暖来，弄得高杉手心痒痒。“说起辰马，之前见了一面。”
桂疑虑的打量着他，接收到这目光，高杉漫不经心的笑起来，他眯起眼，“从他手里买了点儿东西，天人制造的武器，真是超乎想像。我都迫不及待要拿来给你看了……”
“辰马他……”
高杉不耐烦的摇头，“他和我们都不一样，不对，他和你不一样，也不是……我们四个人，就没有一处是相同的。”
语毕许久没人说话，高杉看着桂疑惑进而迷茫的脸，突然笑起来，一连串的笑声弄得桂头疼，但是他从来也不知道制止高杉的方法，从来都不知道。
等高杉笑的心满意足了，他向桂挪了挪，“我对于你而言又不是什么年代久远的回忆，所以我在做什么事情，你也不用瞎猜。蔓子，我啊，要杀什么人，要做什么事，从来也都不骗你，不瞒你，不信，你自己好好想想。”后面那句高杉的口吻太轻飘飘，就那么落在对方心上，又不留痕迹。天知道他到底是怎么学会那样的技巧来对他说话呢，还是说因为彼此的熟识程度，说话就得九曲十八弯，带沟带壑的给对方听？
桂还真的认真回忆了一遍，他那个通向高杉的记忆康庄大道是不会消失的，确实是如高杉所说，他从不欺瞒他，说做的事情无论时间长短最后也会做到，大概就是这种性格最后让桂深深担忧。痛苦是没有分门别类的，都是一丘之貉，桂的痛苦之处在于他对高杉的感情，记得有一次他们几个驻扎在长洲边缘地带，四个人像模像样的上战场，回来就各个面如菜色，一句话就能挑起一场打斗来，年轻时代的暴戾性格熊熊燃烧，银时和高杉打的次数最多，理由从咸菜甜的好吃还是咸的好吃到桂长大了是留长发还是短发打起来分毫不见手下留情，一人一嘴去你妈的，诸如此类的事情多了，手下头的兵都跟看热闹似的看他们，又不敢太明目张胆的围观，怕殃及池鱼，桂拦着，坂本就拦着桂，那会儿还没有小圆墨镜当阻挡媒介的坂本目光也是很闪亮的，他说谁去拉架，你都别去，桂似懂非懂，最后也成了围观一份子。事后桂去高杉房里，问他到底跟银时结什么梁子了，高杉一边换衣服一边说蔓子，你别管，桂急了说不是蔓子是桂，还有我怎么能不管你们，那对话像极了某些电视剧里的情节，只不过一般主角都该是一男一女，或者一个老妈子和儿子。高杉闻言不多说什么，低头系腰带，后面的领子窝在里面，桂站起来给他弄平整，高杉突然说你去问银时了？桂说还没有，我觉得先来找你比较好，高杉倏的笑了，他转过身顺了一把桂的头发说那就好，以后我尽量少跟他打架，桂眼睛一亮说真的，高杉信誓旦旦的保证。后来也证明了男人只要信誓旦旦的模样，那说出来的话都跟放屁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