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餐的时候,没看到他。
下午的时候,老马来接我回上海。
我的委屈被转化成反抗。
“我不回去。”如果他不先让步。
看到我的表现,老马打了电话给他。
说了几句,要把电话给我。
我不接电话,大声地说,“我不要回去,我不舒服!”
允许自己放纵一次,坚持不妥协。
老马没办法,不知跟他说了什么,然后挂断。
下午,丁管家问我哪里不舒服,
我回答不出。她明了地问:“心里不舒服?”
伤心的时候,谁的安慰都催泪。
她哄着我,“其实莫先生是担心你,刚刚还让打电话问我,你哪里不舒服、好些了没。”
我相信她说的,但若不是出自他的口,伤口难愈。
丁管家接着说,“你要去刘小姐家吗?”
我诧异地看她。
“现在你开心最重要,但是不要让我太难做啊!”她微笑着说。
我竟感觉她像妈妈,我想我是太久没这样矜贵地被疼爱了!
只有我才最重要!
为什么你就不能这样呢,绍谦?
我想了想,“不了,我好多了。”
夜,很晚。
收到邮件“她不想回来。”
现在只有这邮件能给我一丝微弱的喜悦和似有若无的星光。
伴我入睡。
早晨,心情被太阳照耀得开始晴朗。
悦莹竟然来看我,看来我的生活圈子太透明。
她现在居然在慕氏在当地的分支机构上班,难怪如此自由!
看到我的惊讶,她只淡淡地说,很久的事了。
她仍绝口不提她的情事,我也不想打探。
只等她需要有人倾听的时候,再给她鼓励支持。
中午,老马来问我是否要回去。
我想回去,但不是这样回去。
我到底在倔强什么?是我的坚持,还是想要他的宠爱?
我轻声说,“我不想回去。”
从强硬的“我不回去。”到轻声地“我不想回去。”
我已经感受到内心的倒戈相向。
也许现在,他的一通电话也可以让我臣服。
看出我的纠结,悦莹竟然没有再批判绍谦,“其实,禽兽对你还真是很好!”
我第一次听到她对他如此的评价,竟然有着赞赏的意味?
难道悦莹还知道些什么吗?
“只不过,那只闷烧锅……你苦大了!”
我哭笑不得,却感觉心里有些松动。
下午收到邮件,“她还不肯回来。”
我听到土崩瓦解的前兆,心里无奈的叹息。
晚上,他回来,我雀跃。
然而,当他炯炯地看我的时候,我竟选择了忽略他。
不看他,不说话。
我不明白自己的心思,也不想理清。
也许,骄傲的矜持是需要温柔宠爱来瓦解的。
晚饭,他给我夹菜,却不开口。
好吧,关乎脸面的争战。
论持久、斗智勇吧!
饭后,我在客厅看电视,他也坐在沙发上。
新闻在播什么,我都不清楚。
而当他的手即将搭住我肩时,我起身离开。
走进厨房,他也跟进来。
我慌忙拿起苹果准备啃,他却拿了过去。
切好装盘,再给我。
我们成了哑巴夫妻。
我拿着苹果,准备出去,他却挡住。
一脸逗弄宠物的表情。
我推开他的手,却被环住。
我愤怒地瞪他,他却就这么吻了下来。
我用肚子顶住他,拒绝!
他放开我,我回到客厅。
继续耍花腔,看谁先开腔!
他没跟过来,是我的拒绝过火了吗?
对着电视发呆,一直傻坐着。
“这么晚还不去睡?”他冷淡的声音,没了刚才逗弄的表情。
我识相地关掉电视,回房洗澡。
继续不看他。
晚上,他从后面抱住我,我挣脱。
他再抱上来,我挣脱着,却不坚决。
抱就抱吧,总之我不理你。
第二天早晨。
不知昨晚什么时候睡着的?
有他在身旁,我一夜到天亮,毫不辗转。
他醒过来,轻抚着我的肚子。
“又长大了呢,宝宝。这几天妈妈有没有饿到你啊?”
什么态度,什么话!
我推开他,起床。
他拉住我,“今天跟我一起回去。”不是命令,也没有商量。
“不。”我挣脱起床,骄傲地回绝他。
“你不打算回去了吗?”他开始不高兴。
我不知该怎么说,当做没听见。
早餐,全无交流。
他走了,我开始情绪低落。
“太太,你就不要再别扭了。刚才莫先生临走的时候,看了你好一会儿。他是不放心你的,否则也不会两边奔波了。”
我需要反省吗?
可是,那样就算是他的让步了吗?
我的要求,只是他可以温言细语地对我。
为什么不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