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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搬文】《古穿今之安居乐业》BY坐看夕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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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楼防水


IP属地:四川1楼2011-12-15 13:10回复

    房子显得老旧,不过很干净,一看就知道主人是个爱干净的人。房顶上的灯让阮漓诧异不已,盯着看了好一会儿这才向别处看,打量完后,阮漓自觉的走到桌子边坐在板凳上,看着这屋子的主人。他含着笑用星眸打量着趴在桌子上睡觉的安灼,越看越满意。
    这小姑娘长的真好看,就是穿的有点暴露了。
    安灼长的很精致,但不会让人错认了性别,只是现在情况特殊,他趴在桌子上,屋内又昏暗,就算有灯光也朦朦胧胧的,这样的情况,阮漓就看到他一半的脸,所以自然而然的就错认了性别。
    阮漓极爱美人,最喜欢美人成为他笔下的美人图,他想,要是现在有画笔他一定把眼前的美人给画下来。当然,他的美人定义是美女。
    安灼被阮漓注视着浑身不舒服,也就迷迷糊糊的醒了,刚睁开眼就看到一个好看的不得了的人盯着他看,他吓的往后一仰,板凳倒了,他也跟着倒了。
    “唔~”安灼闷声哼了一声后揉着屁股,幸好板凳不算高,不然屁股准变成四瓣。
    “没事吧?”阮漓笑着伸出手,他的笑容虽然不大,却让人看出张狂来,有着高人一等的感觉。
    安灼皱了下眉头,还是把手放在阮漓的手上,阮漓感觉到放在他手里的手虽然好看,就是硬了点,一点都没有女子手的柔软,虽然想着他还是使力把人拉起来,等安灼站起来后他才又诧异的发觉,这人真高,比一般女子高出太多了,竟然只比他矮了小半头。
    等安灼站稳了,阮漓松开手抱拳道,“感谢姑娘救命之恩,阮漓感激不尽。”
    安灼揉着屁股的手霎时顿住了,他刚刚听到了什么?姑……姑……姑娘?!
    “我是男的!”安灼愤怒的吼着,声音蛮大的。他知道自己长的偏女气,可还没有人把他错认为女人!他不就是白了点,眼睛亮了点,脸长的精致秀气了点,可他是货真价实的男人,呃……虽然现在还是个男生……
    “男的?”阮漓笑容僵在脸上,然后迅速收起笑容,一脸的傲气,“原来是位公子。”阮漓所有的温柔都给女人了,他是有名的纨绔子弟,所以对待和他一样的男人丝毫没有温柔可言。
    “你是人是妖?”安灼坐下来戒备的打量着阮漓,吞了吞口水问道。
    阮漓挑眉,宽大的衣袖一摆,要是手里有把折扇,定是风流倜傥,当然,除了他一身狼狈外,“无知莽夫,本少可是大宋朝有名的画圣,岂能和妖扯到一起,本少当然是人。”
    安灼听到阮漓说他是人放下心来,也不在意阮漓的无礼。刚放下心来后感觉阮漓说的话有点违和,还没等他想明白,阮漓又开口了。
    “你可知京城阮家?你送本少回京城,到本少家,本少定重重赏你,你想要多少银子本少给多少。”
    大宋?画圣?京城?银子?为什么都是些古代用语?安灼懵了,这到底是什么状况?难道这个叫阮漓的人精神错乱了?还是他骗我,他是只妖,活了几百上千年的妖,思维还停在古代?
    “你不会是妖吧?长的这么好看,肯定是狐狸精,男狐狸精。”别怪安灼迷信,这狐狸精的说辞从古至今没断过,而且安灼他小时候跑进他家后面的枫林山,看到过狐狸,就那一回他还被不知道是什么东西的东西咬了,昏睡了十多天,差点死掉。
    “男狐狸精?”阮漓诧异的差点掉下巴,想他堂堂大宋朝的画圣,被世人所景仰,竟然被山野莽夫说成是男狐狸精,他气的差点背过气去。
    “本少是堂堂的大宋朝画圣!”
    安灼看咋呼的阮漓似乎没多大能耐,再加上天也亮了,他也不怕了,对阮漓的咆哮毫不在意。
    “现在是二十一世纪,大宋朝早就灭了,再乱吼给我滚回山里去,男狐狸精。”安灼恶狠狠的说道,柳眉倒竖,很有气势。
    被安灼一吼,阮漓懵了,二十一世纪?这是什么年代?
    


    IP属地:四川3楼2011-12-15 13: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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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阮漓眼里冒火,扯过干毛巾不把自己头当头的猛擦,什么叫是人都会?那是不是不会就不是人?感情他是转着弯说我不是人?
      擦拭一番下来,头发变成乱稻草,阮漓用梳子梳了好一会儿也没把他那长头发梳通,索性直接不梳了,进屋里把衣服拿出来洗。倒满满的一盆水,然后一股脑的把衣服都塞进去,结果水溅出来,把他的鞋子都溅湿了。阮漓暗骂一句,想着以前安灼洗衣服的场景把洗衣粉又一股脑的倒进盆里,也不管多少。
      安灼做好饭出来的时候就看到阮漓正在和一大盆的泡沫奋斗,那精神非常的值得褒扬,只是,可惜了他身上干净的衣服以及脚上的鞋子,盆里一盆衣服洗完,身上的也要洗了。
      安灼好笑的倚在门边看了好一会儿,才淡淡的出声,“吃完饭再洗。”
      阮漓听到这句话心里一喜,他早就饿的要死了,可脸上没表现出来,打盆水把手上的泡沫洗干净,面无表情的往堂屋去,到堂屋里往桌子边一坐,只等着安灼把饭端来。这显然,他又忘记他不是大少爷了。
      安灼只端了自己的饭和一碟萝卜干,他淡淡的看了一眼阮漓,阮漓的模样逗笑他了,不过他没笑出来,脸上一副风轻云淡,把饭菜放下,坐在板凳上吃早饭。
      “饭呢?”看安灼吃的香,肚子更饿了。
      “锅里呢,自己盛。”夹了一块萝卜丁子,安灼咬出声,崩翠崩翠的。
      阮漓冷哼一声,踢开板凳,往厨房去。安灼抬都没抬眼,依旧淡定的吃着早饭,这大少爷被惯坏了,这点活儿就这样发脾气,还真不知道人间疾苦。
      一路狂奔,阮漓就差跳着奔到堂屋,到屋里他就把碗往桌上一丢,直甩着手,饭太烫,他不会端,手被烫红是一定的。
      安灼喝了口粥,终于赏了阮漓一个眼神,“碗底不是有拖边?不要碰碗身就不会被烫。”
      阮漓在心里嘟哝着安灼为什么不早告诉他,然后听安灼的话不靠碗身端着碗吃饭。不过,在洗衣粉泡沫里泡了小半个小时的手只简单的用清水洗是不行的,手上水汽没了,手黏黏的,绝对不好受。阮漓皱着眉有点嫌弃的甩甩手,手里的筷子就这么甩出去了。
      一愣,阮漓看一眼安灼,安灼挑眉,继续吃着早饭。阮漓又动了动端着碗的手,转着手里的碗,然后,碗和筷子一样,滑了。不过,碗和筷子质地不一样,筷子是竹子的,不会断,碗是瓷的,易碎。
      “啊,抱歉,手滑了。”阮漓说的极其不诚恳,更别说有抱歉的意思了。
      安灼眉头跳了跳,深呼吸两口气,然后扯着一个不算笑容的笑,对阮漓说,“没关系,反正那是你的早饭,既然你不想吃,锅里的也别吃了。”
      “我……”阮漓刚想说些什么,安灼就站起身打断他的话。
      “想在我家住下去,总得付出点什么,今天你就把碗给洗了,我回来的时候,别告诉我你手又滑,把碗都给打碎,不然,我可不会客气的。”丢下狠话,安灼还不忘厨房的饭,到厨房里把锅里剩下来的饭给倒了。
      阮漓眼睁睁的看着他的早饭变成了野猫嘴下的粮食,心里极度怨念,瞪着安灼的眼神想把安灼给咬碎。安灼相当淡定的拍拍手从阮漓身边经过,丢下一句,“我走了。”
      然后进到东屋,拖出电动三轮车,摇摇晃晃的消失在阮漓怨愤的眼神中。
      


      IP属地:四川5楼2011-12-15 13: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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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章
          月球挤掉太阳,借着太阳的光散发着冷光照着地球,阮漓掸了个石阶坐在安灼家门口靠在墙边仰头看着浩瀚的星空,想了很多很多。
        在他想的这段时间里,他看到安灼把厨房里碎掉的碟碗拿出来扔掉,闻到了安灼做的饭的香味,听到村子里其他人家传来狗的叫声,偶尔还看见野猫从他面前戒备的跑过……
        在朦胧月光的笼罩下,阮漓少了白日里的高傲和张狂,安静而孤独,有种怅然若失的感觉,他想到远在千年前的父母,想到受万人爱戴的画圣之名,想到安灼家破旧的院落,想到安灼……
        朦朦胧胧的想着,倚在墙边就这么睡着了,乡下的蚊子很多,哪怕已经到了秋天也挡不住即将结束生命的蚊子的疯狂侵略,阮漓穿着短袖、凉拖,露在外面的皮肤不少,这些成了蚊子的美餐场所,睡觉期间,阮漓也忙的不亦乐乎。
        啪地一声打在脸上,阮漓转醒,被蚊子咬过的地方痒的不得了,两只手都忙不过来,听着嗡嗡的蚊子声音,阮漓再也睡不着了,和蚊子艰苦作战。
        第一次以天为盖以地为庐的感觉真不好,阮漓很怀恋安灼家硬邦邦的水泥地,再不济那也有个遮风挡雨,不,是挡蚊子的墙和顶。
        想到安灼,其实这几日安灼对他不是不好,安灼虽然常被他气的冷着脸,可每次他不会做事儿的时候他总会出言相教。这几日,他会的事,比他二十二年间会的事还要多。
        这般一想,阮漓觉得自己今天做的有些过分,他不是个知恩不报之人,安灼救了他他心存感激,只是习惯了用钱摆平,也习惯了高姿态的指挥。这样的性子和安灼那直接的性子肯定相冲,所以这几日才会过的这般鸡飞狗跳。阮漓笑笑,心想,安灼的性子真和他的名字一样,灼人的不得了。
        想到这里,阮漓幽幽叹口气,现在的他还有什么资格耍大少爷脾气?他现在连安灼都不如,安灼还可以靠自己养活自己,而他呢?只能依仗着安灼。现在的他,大概只能在现代了,然而,想在现代活下去,只能依仗安灼……
        想通后,阮漓也不矫情,站起身掸掸衣服,开始敲安灼家的大门。敲了很长时间,安灼才开门,安灼开门还是因为怕阮漓吵到邻居。
        “敲什么敲!”安灼冷着脸怒吼道。
        阮漓不在意安灼的态度,露出笑脸,非常诚恳的放低姿态,“安灼,白天的事儿,是我错了!”
        “……”安灼对阮漓爽快的态度一时无语,阮漓道歉道的爽快了,可他还有一肚子火,想他辛辛苦苦的摆摊子谋生,回来竟然还要受这千年前古人的气。
        “哦。”过了好一会儿安灼才淡淡的发生声音,然后在阮漓期待的眼神下砰地关上门。阮漓瞧准时机,立刻使出浑身的力气抵住大门,恬着笑脸说,“安灼,我知道错了,以后保证不会再犯。”
        “我家庙小且破,容不了你这尊大佛。”安灼索性松开大门,也不和阮漓争,他心里明白,阮漓除了他家,根本就没地方去,而他自己想赶人,早就把人给赶走了,再说,阮漓服软的态度让他气消了不少,总不能真把人丢在外面喂蚊子。
        阮漓麻利的窜进院子里把门关好,“我那是气急才说的气话,你不要往心里去。”
        “不称自己为本少了?”打了个哈欠,安灼及拉着拖鞋往屋里走去,阮漓跟在他身后小声的呢哝一句,“要是真这样说你能让我进来?我可不想再喂蚊子。”
        安灼听到,笑了笑,进了西屋,爬上床再次睡觉。而阮漓则自动自觉的找出席子铺在地上,拿了个枕头和一被毯睡在地上。刚睡好,就被一个东西砸到,伸手把东西拿到手里,就听到安灼说,“是花露水,擦擦,止痒。”
        阮漓心里一喜,对安灼的好感上升。他拧开瓶盖把花露水擦在被蚊子咬过的地方。不多时,屋里都是花露水的味道。
        第二日一早,安灼早早起来做了早饭,阮漓昨天相当一天没吃饭,早就饿的半死,饭一好,也不顾形象,猛吃起来。安灼瞧着,心里有点不忍,昨日自己似乎也有点过火了,便笑着对阮漓说,“昨天我也有点过火,不过,以后自己的事情自己做,你既然到了现代,就该适应环境,你的大少脾气该收收。我家虽然穷,但不会把你饿死,你无家可归,就在我家住下,等你以后有了打算再走吧。”
        


        IP属地:四川7楼2011-12-15 13: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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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阮漓咽下嘴里的粥,笑笑,说,“我会好好学习日常生活技巧,这还需要你多教教,日后,我不再把自己当少爷。”既然决定在安灼家常住下去,大少爷脾气肯定不会再有,想他是个审时度势的主儿,知道什么身份对自己最有利。再说,他富日子能过,穷日子也应该能过,他相信,就算是穷日子他也可以过的很好。
          “这样最好。”安灼笑着回道。他父母在他十五岁那年去世了,一个人过了四年,又是少年,说不寂寞是假的,既然现在有个人陪着他,他很乐意。“快吃吧。”
          阮漓停下筷子,直直的看着安灼,态度诚恳认真,“安灼,能有幸认识你是我的福气。”
          安灼听阮漓这么说,脸上的笑容变大,精致秀气的脸看上去更加的漂亮。阮漓看着安灼呆了呆,心想,这人长的真好看,只是,可惜是个男的。
          “其实你人也不坏。”安灼本就不是面冷的人,两人关系现在算是好了,他也不摆脸色,夹了块韭菜鸡蛋放在阮漓碗里,“快吃吧,我待会儿还要出去摆摊。”
          阮漓心里一热,学着安灼的样儿也夹了块韭菜炒蛋放到安灼的碗里,“你也吃。”
          这是两人相识以来,最为和谐的时候,一顿早饭吃的很舒服。
          吃完早饭,打扫一下家里,安灼和平常一样,推着三轮车出了院子,这次他没有拒绝阮漓的帮忙,和阮漓两人轻松的把车拖出来了。
          车推到了院子里,安灼对阮漓说了声谢谢,又把家里钥匙塞给阮漓,说,“我去摆摊子,大概傍晚回来,中午你随便弄点吃的,别把我家烧了就成。下午要是没事的话,就把门锁了,出去逛逛,在我回来前回来就行了。晚饭你不用担心,我回来做。”
          阮漓握着手里的钥匙,觉得冰冷的钥匙烫的他心里一阵发热。他想,虽然他和安灼两人的关系好了,可他还算是个陌生人,可安灼现在把整个家都交给他,让他不知该有什么感觉好,这种被信任的感觉……
          看着安灼,心里有着感动,这一刻,他真的想和安灼这么相处着,没有对峙没有冲突。他紧了紧喉咙,声音有点感动的梗塞,对安灼说,“早点回来。”
          安灼骑在车上愣了愣,过了好一会儿才点点头,发出一个字,“嗯。”
          这是安灼这四年来第一次有人在家对他说,早点回来……


          IP属地:四川8楼2011-12-15 13: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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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到了下午,登山的人就少了,阮漓的样貌长的太过出色,气质也很出众,虽然穿的普通,但也遮不住他的风华,阮漓面生,旁边摊子的大妈瞧着阮漓好一会儿,问安灼,“灼子,这孩子是谁啊?”
            安灼人很好,乐意和大妈们聊天,他看了一眼阮漓,笑着说,“他是我远房表哥,现在住我家。”
            “你表哥长的可真俊啊,叫什么名字啊?”几个大妈把凳子搬到安灼的摊子旁坐着,打听阮漓的一切。
            阮漓态度和善,很有大家风范,对着几位大妈笑了笑,说,“我叫阮漓。”
            “呦,灼子,你这表哥是城里人吧,瞧着模样像没做过活儿的,漓子家是哪儿的啊?”俗话说,三个女人一台戏,这几个大妈合在一起,将要把阮漓的十八代祖宗都翻出来。
            安灼还担心阮漓会被这些个大妈缠的烦,没想到阮漓一副好脾气,哪还像个大少爷?只见他一脸笑容,嘴巴很甜,“我的确是城里人,不过家里出了点事儿,灼子这几年一个人住,我就来投奔他了,大妈,你们这儿风景真不错,山明水秀的。”
            “这倒是,我们这儿别的没有,就风景不错,漓子你可是来对地方了。”一个大妈自豪的说着,想来是个热爱家乡的人。
            这时候,从山上下来一拨人,几位大妈看即将有生意上门,就赶回自家摊子上。安灼等到几位大妈走了,笑着对阮漓说,“感觉你变了不少。”
            “我现在一穷二白,哪还能再有大少爷脾气,要是还有大少爷脾气指不定被你怎么折腾呢,灼子表弟。”阮漓咧开嘴笑着,露出雪白整齐的牙齿,眉眼微弯,整个人帅气的不得了。安灼瞧着,感觉心跳漏跳一拍。
            不自然的整理摊子上的物件,安灼脸微红,“你还记着之前的事儿?那不是我被你气极了,这之后我可没折腾你。”
            阮漓看安灼掉过身背对着他,跑到安灼面前,解释着,“我没怪你,你可别多想,我就是说说,我感谢你还来不及呢,要不是你,我现在怕是无家可归,也不知道生活这么不容易。”
            “好了好了,你坐过去,我整理一下东西。”安灼的脸更红了,不好意思的把阮漓赶走,阮漓瞧着东西整齐,拉住安灼的手臂把安灼按在板凳上。
            “你坐着,你都站了好一会儿,先休息休息。”
            “你坐吧,我不累。”
            两人你推我拒的,一个板凳在那愣是没人坐,直到摊子前一个女生看着好笑噗嗤笑出声,两人才发觉他们在干嘛。那女生看看安灼又看看阮漓,灵动的眼里有着慧黠的笑意。她打趣道,“你们可以一起坐啊,你坐他腿上就行啦。”她指着安灼说着。
            安灼被女生打趣的脸色更红了,他愤愤的瞪了一眼阮漓,脚下毫不留情踹了阮漓一脚,冷斥道,“坐过去!”
            阮漓皱着眉头揉着腿一瘸一拐的走到凳子前坐在凳子上,心里委屈不已,他还不是想让安灼轻松一点嘛。
            等安灼招呼完那女生,脸色也恢复正常,这时天色已经不早,山上基本没什么人,安灼打算收摊,便让阮漓帮忙。
            “阮漓,帮我把纸箱拿过来,我们收拾东西回家。”
            阮漓把纸箱拿到摊子上,两人开始收拾东西,收拾好后,安灼把桌布收拾叠好放在箱子上。阮漓接过纸箱放到三轮车里,放好后又帮着安灼把板子抬上车,板子放好后又把板凳放上去。
            安灼把车拖到路边,示意阮漓坐上去,阮漓坐好后,安灼骑着车回家。阮漓想到之前的尴尬,对安灼说,“明天咱们多带个板凳吧。”
            “行,今天我没考虑到,明天多带一个,回家后就把板凳放上去。”
            阮漓看着扶着车笼头的安灼,又回头看了看身后的枫林山,自动三轮车的发动机发出不大的声音,路上本就静寂,这声音听的清晰,却又不刺耳,可以说是恰到好处,有一种宁静而祥和的感觉。
            


            IP属地:四川10楼2011-12-15 13: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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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买好衣服后,也到午饭的时间了,安灼带着阮漓找个小吃摊要了两碗馄饨,安灼吃完后问阮漓,“你还有要买的东西吗?有的话趁这次机会都给买齐了。”
              阮漓咽下最后一口馄饨,这些日子下来他知道生活不容易,于是说,“也没什么要买的了,衣服也买了,有的吃有的穿就行了。”
              “这倒是。”扯下一截餐巾纸安灼擦了擦嘴。
              “吃完了?既然你没什么要买的了,咱们回去吧。”
              “好。”阮漓应了声,站起来和安灼一起离开。
              县里到处是楼房,店铺满地都是,品种也很齐全,只要你想买的,没有买不到,这里也有附庸风雅的一些小字画行,阮漓走到小字画行门口停下脚步,看着店里的折扇,他一直随身携带的折扇也在他从山崖掉下的时候掉了,这些天手里总感觉少了什么,很不习惯。他想买把折扇。
              “怎么了?”安灼看阮漓不走,询问道。他随着阮漓的目光看去,猜到几分阮漓的目的,“你想买什么?”
              阮漓眸子闪了闪,笑着说,“我们进去看看吧。”
              “好啊。”
              两人进到店里面去,阮漓拿起一把折扇把玩着,打开来又合上,如此反复几次,又把折扇归放原处,然后又拿起另一把折扇,如此看了几把折扇,阮漓摇摇头,没有表现出丝毫的兴趣。
              “怎么了?不合手?”安灼看阮漓不满意,开口询问。
              “还行,只是扇面上的画太过模糊,没有深浅之分,扇骨也一般,随便玩玩还是可以的。”阮漓把折扇放好,然后又说,“不过,太贵了。”
              “十几块钱,你想要的话,就买一把吧。”安灼拿起刚刚被阮漓放下的折扇,打开来,“这些折扇上面的画都是印刷的,印在上面就是图个好看。”
              安灼拿着折扇准备到收银台出付钱,阮漓握住他拿着折扇的手,皱着眉摇摇头,“不要破费了,这折扇不值这个价,有这钱我可以买材料自己做。”
              “你会做折扇?”安灼诧异道。
              “会,我用的折扇一直是我自己亲手做的,上一把折扇我以象牙为扇骨,上等锦缎为扇面,并亲手在上面画一幅百花争艳图,价值连城,可惜,掉下来的时候,折扇也掉了。”
              “那还真是可惜了。”安灼啧啧咋舌,象牙为扇骨,这得值多少钱啊。
              “既然你自己会做,咱们就买点材料回去做吧。”
              安灼决定去买点做折扇的材料,两人又花了一个多小时,才把材料准备好,阮漓想到,画画少不了笔墨,虽然不好再让安灼破费,可这又不得不买,只好厚着脸皮对安灼说,“安灼,哪里有笔墨卖?作画少不了这些。”
              “前面不远处就有一家店卖这些,咱们过去买吧。”安灼现在倒不在意这些,他心里在盘算着小算盘,要是能成了,现在花出去的钱应该可以翻倍的赚回来。
              两人又买些笔墨,阮漓对笔墨这块挺挑的,选的都是好货,安灼咬咬牙也就付钱了,他知道作画的工具不能太次,不然影响画作的效果。
              所有都忙好后,已经下午三点多,两人把放在同学家的货物拿好后直接去站牌处等车。上车后,安灼把东西放好,摸了摸扁扁的口袋撇撇嘴,精致秀气的脸上有点委屈,今天可是大出血了。
              阮漓瞧着安灼的模样,心里愧疚又觉得温暖,安灼对他没有一丝一毫的保留,让他觉得和安灼在一起这么过下去很好。不自觉的伸手捏了捏安灼鼓起的脸颊,幽深的眼睛眯起,笑着说,“你这样真可爱,别鼓着脸了,以后我一定赚很多很多钱养你,你说怎么样?”
              安灼一听,眼睛亮起来,想着自己的小算盘,咧开嘴一笑,露出整齐洁白的牙齿,“这可是你说的,以后可不许喊累。”
              


              IP属地:四川12楼2011-12-15 13: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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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每支扇骨尾端都打上洞,用钉铰固定住,展开成半圆形,阮漓又展开纸裁成扇面,把扇面糊在扇骨上。做好这些后,安灼已经收拾好货物从东屋出来了。
                打着哈欠,安灼眼泪婆娑的走到阮漓面前,“在做扇子啊。”
                “嗯,已经做好一把了,等干了再作画。”阮漓把扇子放在桌子上等着它晾干。
                “哦,我困死了,先去睡了,你做好后也早点睡,今天累了一天了。”安灼实在没力气看阮漓做的扇子了,晃着脑袋往西屋去,都不看路。
                阮漓看安灼困成这样好笑的摇摇头,跟上安灼把他扶着进了西屋,就怕安灼一个不注意被门槛绊倒,安灼被阮漓扶着,索性直接把自己靠在阮漓身上,闭上眼睡觉,让阮漓帮他带路。
                把安灼扶上床盖好被子,阮漓揉了揉安灼的头顶,心道,“这孩子今天真是累坏了,这几年他一个人是怎么过来的?”
                折回堂屋,看扇面还没干,阮漓就把笔墨摆好,又拿出一张宣纸在上面作画,他不清楚现代的墨有多浓,笔的沾水度又有多高,画了一幅画后,阮漓把握了笔墨的尺度,这时扇面也干了,阮漓便拿起扇子在一面作画。
                由于扇面波折不平,作画难度非常高,一口气行云流水画出来的人很少,然而阮漓作为画圣,这点难度对他来说小菜一碟,只见他纸笔落于扇面上或急或徐、或深或浅、或轻或重,不多时,一座缩小的枫林山落于扇面上,笔触流畅毫无停顿,线条笔挺没有一丝颤纹,墨分五色,该笔触重的地方重,该轻的地方轻。
                等到扇子再一次干了后,阮漓又为画上色,他采用的是丹青,国画颜料,细心的为枫叶上成红色,整个画作画好后,花费了一个多小时,而此时,一把扇子可谓是真正的完成了。
                阮漓满意的看着手里的扇子,打开来又合上,扇面上红枫艳丽无双,把整座山染成红色,扇骨为棕色,材料虽然一般,不过胜在自己做的,非常合乎心意。把玩着,阮漓总觉得少了什么,这才注意到没有扇坠,心思一转,想到安灼今天刚进的货里有玻璃石编织的挂饰,他便进东屋挑出一个挂在扇尾处。
                如此一来,一把扇子这才完全的做好,阮漓自是喜不自胜。这时已经十点多钟了,阮漓向西屋看了看,想到安灼,心底没来由的一暖,想着这些日子一直麻烦安灼,自己从未做过什么,看了看还剩下不少的材料,他决定再做一把扇子,送给安灼,虽然材料是安灼买的,不过却是自己做的,心意有了。
                又花了两个小时,阮漓做好一把扇子,和第一把扇子一样,只是画作不一样。
                把东西收拾好后已经深夜一点多了,阮漓把两把扇子放在床头柜子上,掀开被子拱上床去,凉气进到被窝里,安灼不适的动了动,拽着被子裹到床里面去了。阮漓瞧着立刻利索的躺进被窝压好被角不让凉气进去。
                睡至半夜,也不知谁搂了谁,原本留着点空隙的两人紧紧的靠在一起,直至天明
                作者有话要说:注解【1】,此段摘录百度百科“扇子”的名词解释里。
                PS:夕阳厚颜无耻的继续上来要花~
                第八章
                  安灼醒来后,阮漓还在睡,安灼轻手轻脚的跨过阮漓下了床以防把阮漓吵醒,他猜到昨晚上阮漓忙到很晚。拿过衣服穿着,安灼就看到柜子上两把扇子,他心知是阮漓做的,便拿起来瞧瞧。
                上下左右瞧了瞧,他感觉和店里卖的没差别,扇骨打磨的非常的滑溜,雕花也很好看,打开扇子,安灼觉得,店里和这个相比差多了。店里卖的扇子绝不会有这么漂亮的画,安灼惊喜的摸着扇子上面的画,他虽然不曾学过国画,但他学过素描色彩,也看过一些画册,看画的法则基本相通,只一眼他就看出来扇上的画绝非一般人能画出来的。
                转过头看了看熟睡的阮漓,安灼合上扇子放在桌子上又拿起另一把展开,心道,难道他真的是画圣么?只是,历史书上为什么没有提到?不过扇子做的真好。
                


                IP属地:四川14楼2011-12-15 13: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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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安灼放下扇子不再多想,反正只要这人不是什么妖魔鬼怪就行。穿好衣服后他就到厨房去,准备做早饭,正做到一半的时候,阮漓就打着哈欠来到他面前。
                  “怎么不多睡一会儿?”安灼切着韭菜,问还没清醒的阮漓。
                  “没你在旁边,空落落的,也就醒了。”阮漓又打了个哈欠,两眼含着泪花,无意识的说着。
                  “难不成少了我你就不睡觉了?”安灼感觉到好笑,不过想想,好像每次他起床后,阮漓也会跟着起,“昨晚几点睡的?”
                  “十二点多吧,记不清了。”阮漓打来一盆清水洗了个脸,这才清醒,看安灼在切韭菜,就问,“要做韭菜炒蛋吗?”
                  “不喜欢?”
                  “你做的菜都很好吃。”
                  安灼笑笑,说,“扇子非常漂亮,尤其扇面上的画,我还没瞧过比你画的好看的。”
                  “你喜欢就好,有一把是做给你的。”
                  韭菜切好后,安灼摸出两只鸡蛋打在碗里,放上葱花用筷子搅着,筷子敲着碗延,发出清脆的碰撞声,阮漓瞧着安灼熟练的打着蛋花,眼珠子一转不转的。安灼瞧着板凳上正看着他发呆的阮漓问,“你想不想挣钱?”
                  “挣钱?”阮漓一听,立刻来了精神,“当然想。”
                  安灼打开煤气灶,往锅里倒上适量的油,“那我替你想了个赚钱的方法,你听不听?”
                  “只要能赚钱就行。”
                  安灼满意的笑了笑,把打好的蛋倒进油锅里,“你做扇子放在我摊子上卖,你做不?”
                  “做,当然做,又不是什么费力气的事儿。”只要能挣钱,阮漓不管什么都答应的,这些日子他越来越愧疚,老早就想挣钱帮家里减轻负担,这一次有机会,他怎么可能会错过。
                  “那好,赶明儿再和我去趟县里多买点材料,这两天你先把家里的材料做完,放在摊子上卖看看效果咋样。”说话的期间,安灼已经把韭菜炒菜炒好。昨个儿他特意多买了点材料就准备这般打算的,他想着,要是做扇子的这条路行得通的话,应该会赚到钱,毕竟材料价格不算高,自家做的东西卖的价格又可以高些。
                  吃完饭收拾妥当后,安灼和阮漓到山门口摆摊子,阮漓把做扇子的活计带到摊子上去做,安灼在一旁瞧着,看阮漓灵活的劈竹片、打磨、雕刻,觉得阮漓的手真是灵活,心想,难怪是画画的。
                  “有什么我能做的?”
                  “你守着摊子吧,反正东西也不多,我一个人忙的过来。”
                  “现在也没人买东西,你让我帮帮忙,以后活多了,我帮你打下手。”安灼坐到阮漓身边说着。
                  “那行,你帮我把这些扇骨都打上空,在中间打,洞的得位置高度得一样。”阮漓也不坚持,把打磨好的扇骨递给安灼,安灼接过来细细的量好尺寸,用专门的小打孔器打孔。
                  两人合作,一会儿扇子就做好了,阮漓等扇子晾干后作画。这时,山上下来一拨人,没一会儿摊子前就来了五六个小姑娘。安灼立刻起身招呼着,介绍摊子上的产品。
                  小姑娘们挑挑拣拣,几个人把玩着饰品和枫叶标本,个个爱不释手,都在商量着买什么当做纪念品。
                  这时阮漓瞧着扇子已经晾干,便坐在摊子后面兑了墨开始在扇子上作画,小姑娘们瞧着新奇,都绕到摊子后面瞧阮漓作画,阮漓也不受她们打扰,一幅画一气呵成。小姑娘们个个都佩服异常,又看阮漓俊美不凡,争先恐后的问着问题,阮漓笑着一一回答。等墨干了,阮漓提笔上色。小姑娘们瞧着又是惊呼。等阮漓画好了,其中一个小姑娘问,“这是你亲手做的扇子吗?”
                  “是啊。”阮漓把扇子摊开让它干透。
                  “这扇子卖不卖啊?”
                  安灼一听,来到阮漓身边,笑着说,“卖的,要买吗?”
                  安灼长的精致漂亮,这一笑,给人人面桃花相映红的感觉,漂亮的无法形容,不仅小姑娘们瞧着红了脸,阮漓瞧着都楞了神。
                  


                  IP属地:四川15楼2011-12-15 13: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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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安灼没有说话,感受着阮漓掌下的温暖,他心里清楚,阮漓不会一直陪着他,总有一天他会离开的……
                    第十章
                      天气越来越凉,已经到十一月底,安灼起的早,早上寒气很重,他刚下床就冻的他直达哆嗦,望了望外面还没怎么亮的天,安灼麻利的又溜上床去寻着温度抱紧阮漓。
                    阮漓刚要坐起来就被安灼扑倒了,感觉着安灼冻的发抖,他把被子捂的紧紧的,“怎么不先把毛衣穿着再下床?”
                    “在边上呢,拿过来也要离开被窝的,不如直接下去穿。”终于把温度捂回来了,安灼这才放开被他当暖炉的阮漓。
                    “我拿给你。”说着阮漓就要把衣服拿给安灼,安灼阻止阮漓。
                    “别拿了,我看这天不大好,今个儿怕是要下雨,咱就不去摆摊了,下雨天的,没人会爬山的。”只要天气一不好,安灼的生意就受到影响,这是没办法的事情。
                    阮漓听安灼这么说透过窗户瞧了瞧天色,灰蒙蒙的,现在已经快七点了,按理说天色应该再亮点,怕是正如安灼说的那样,天气不好,怕是要下雨。
                    “那我们继续睡,难得有休息的日子。”
                    “嗯,咱们再睡一觉。”安灼很同意阮漓的建议。这般,两人又靠在一起睡着了。
                    再次醒来已经八点多,外面果然下起了雨,黄豆粒大小的雨滴不要钱似的往下砸,两人看着外面的雨懒懒的不想动,阴雨天,连带着人也懒了很多。
                    安灼抵了抵阮漓的腰,第一次在阮漓跟前撒娇,“哥,我饿了。”
                    “我也饿了。”阮漓揉着扁扁的肚子说。
                    “我不想做饭。”安灼在被窝里又用脚踢了踢阮漓的腿,被子被挑高窜进一丝冷风,安灼又马上把腿伸直了。
                    “可是我不会做啊。”阮漓把腿伸到安灼那边去帮安灼裹着被子。
                    “你看我做了那么长时间饭还没看会啊,我也是从不会做饭到会做饭的啊,反正我不管,你今天做饭给我吃。”
                    拗不过安灼,阮漓捏了捏安灼粉嫩的脸颊,无奈的说,“好好好,我做,做的不能吃我可不管。”
                    安灼愤愤的拍掉阮漓的手,他就搞不明白了,他脸上又没多少肉,阮漓怎么就这么喜欢捏,被一个大男人捏脸蛋让他很无语也很无奈,他赏了一脚被阮漓,把阮漓踹下床去,“那你赶紧去做,捏我脸干嘛。”
                    阮漓揉了揉被安灼踹的腰,麻利的穿着衣服,边穿边抱怨,“谁叫你的脸那么好捏。”安灼顿时觉得更加的无语。
                    雨下的太大,阮漓忙好后,衣服湿了大半。为了省事,他洗了两个咸鸭蛋放锅里煮熟,又拿出点萝卜干切成丁,只等着米粥好了后吃饭。还好这些都不需要技术性的活儿,再加上他也看了好久安灼做饭的过程,观察能力强的他,第一次做的粥并没有变成粥不适粥,米饭不是米饭的境界。
                    饭好后,已经九点多,他打着伞冲到堂屋后收了伞,到西屋把安灼叫起来,安灼穿好衣服后洗了脸,刷了牙,这才吃上热乎乎的早饭。
                    可以这么说,第一次做饭,阮漓表现的还不错。
                    吃完饭后,闲着没事,阮漓拿出作画的工具开始作画,安灼则拿了本书坐在旁边安静的看着,等阮漓画好一幅后帮忙装裱,一上午画了三幅小画,吃过午饭后,又画了一幅,剩下来的时间阮漓留着做扇子,这时安灼放下书和阮漓一起做扇子,这些天下来,扇子前期的工作他已经熟练。
                    下雨天就这么过去了。
                    雨天过后,前两天山路泥泞,爬山的人不多,所以卖的东西也不多。等路干了后,爬山的人多了起来。
                    自阮漓卖画以来,画作的销售量还不错,买画的人很大一群人是中老年人,爬山的中老年人中有一部分人是退休的老干部什么的,懂得一些画,瞧着阮漓的画很有大家风范也不吝啬几十块钱。这样一来,阮漓在山脚下卖画卖的反而小有名气起来。
                    


                    IP属地:四川19楼2011-12-15 13: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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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一章
                        阮漓的提议让其他两人都很意外。安灼在阮漓身后愤愤的瞪了他一眼,凌芸则意外的同意了。
                      “行啊,这才中午,还有一下午的时间,时间足够了。画一幅画要不了多少时间吧?”
                      “要不了多少时间,保证不会耽误你下山时间。等我做好扇子就画。”
                      已经到了饭点,安灼他们的盒饭都固定订好了的,每天都是小饭馆的老板娘送来。老板娘把两盒盒饭送到安灼摊子上看到阮漓又在做扇子,旁边还有位漂亮的姑娘,就打趣道,“呦,漓子又在做扇子啊,旁边那位是不是你女朋友啊?瞧着可真般配。”
                      “不是。”阮漓还没反驳,安灼就一口否定了,他接过老板娘递过来的两盒盒饭笑着说,“她是客人,等着阮漓手里的扇子呢,老板娘,我再定一盒盒饭,您抽空再送来成不?”
                      “成是成,就是得等一段时间,大概得等一小时呢。”老板娘接过安灼递过来的钱塞到口袋里说着。
                      “没关系,您送来就成,这还得麻烦您又跑一趟了。”
                      “这倒没啥,你们忙着吧,我再去送其他家。”
                      等老板娘走后,安灼把两盒饭盒递给阮漓和凌芸,说,“吃饭吧。”
                      阮漓接过一盒盒饭递给凌芸,凌芸不接,“这是你两的饭,我哪能吃。”
                      阮漓把盒饭放到她手里,“安灼他又定了一盒,你就吃吧,不值几个钱,大中午的肯定饿了。”
                      “那谢谢了。”凌芸这才接过盒饭。
                      安灼把另一盒盒饭塞到阮漓手里,“你先吃吧,我等下一盒。”
                      “你先吃。”阮漓把盒饭推给安灼。两人又开始了拉锯战。
                      “你先吃,待会儿不是还要帮凌小姐画画?难道还要让凌小姐等着不成?”安灼愤愤的把盒饭放到阮漓手里掉头就走。
                      阮漓看安灼强硬的态度只好拿着盒饭,他怕安灼饿着,对凌芸抱歉的笑笑端着盒饭到安灼身旁,夹了些菜递到安灼嘴边,“那你也先吃几口垫垫肚子,你肯定也饿了。”
                      安灼不好推脱,只好红着脸闷闷的吃了几口,这还有外人呢,瞧着多不好。阮漓看安灼吃了几口后才满意的到凌芸这边吃饭。凌芸看两人都这般照顾对方,笑着说,“你们两兄弟感情真好啊。”
                      “让你见笑了。”阮漓含着笑一口一口的吃饭,吃相相当的斯文。简单的盒饭被他这样吃着都感觉到他在吃大餐。
                      凌芸虽然疑惑这样风华的人为什么会在这等小山里窝着,可也没直接问出来,每人都有各自的心思,不足外人道也。
                      午饭过后,阮漓在扇上题了字把扇子晾在那等着干,他就忙着把摊子收拾一小片地方出来铺上画纸准备作画。其实,人物画的话,工笔画比写意画来的有实体感,然而受时间和材料所限,阮漓仍以写意为主,掺杂工笔。也就是所谓的半写意半工笔。
                      “是不是不许动啊?”凌芸笔挺挺的坐在凳子上问阮漓。
                      阮漓笑着说,“你随意坐吧,坐着舒服点,小范围的动是可以的。”
                      凌芸舒服的呼出一口气,把手臂撑着头支在另一头的木板上,打趣说,“那行,我趁着你画画的时间睡一觉,你就画幅沉睡图吧。”
                      “可以,你睡吧,画好了我叫你。”
                      凌芸撑着脑袋在睡觉,阮漓则目光精锐的打量着凌芸的姿势,在心里构思一番构图,片刻后,他放空思绪执笔作画,也不知过了多久,阮漓才放下手里的笔,一幅画已经画好。安灼在阮漓画画的空当除了卖点东西,其他时间则站在阮漓身上看着。阮漓作画期间吸引不少的游客,等他画好后,他的身边已经围了一圈的人。
                      所有人都赞叹阮漓的画,他们亲眼目睹一副美人图的诞生。只瞧画里女子低眉浅睡,顺直的齐肩发丝散落于胸前,和发丝里撑着头的手成黑白对比,红色风衣随意的敞开,修长的腿叠交着。此幅画中女子,柔媚中带着一丝凌厉,既慵懒又随意,和对面坐着的女子无论从面貌、姿势还是神态都一一吻合。
                      


                      IP属地:四川21楼2011-12-15 13: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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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熟食店的老板在店里面看到这情况,立刻冲出店铺把压在阮漓身上的车给翻过去,他蹲下来无措的看着阮漓,脸色一片焦急之色,“你怎么样?能不能动?”
                        阮漓紧紧抿着唇,冷汗浸满额头,身上火辣辣的疼,尤其是那条被压住的腿疼的他唇色发白,过了好一会儿他才缓过气来,“还好……”
                        “好什么好!”老板把阮漓架起来,别家店里也出来一人帮熟食店老板,“腿怎么样?有没有知觉?”刚问过,老板朝店里大喊道,“孩子他妈,看会店,我把灼子他哥送诊所去,你叫宝子去灼子家告诉灼子一声,说他哥腿折了。”
                        安灼跌跌撞撞的跑到诊所的时候看到阮漓正咬着唇,而诊所里唯一的医生正帮他看腿,看到阮漓还算安然无恙,安灼放下一颗悬着的心站在诊所门口顺了顺气,感觉到自己的心不再像要飞出胸膛来才进到屋里,然而,那发抖的手怎么也止不住……
                        走到阮漓身边,安灼蹲下|身子,握住病床上阮漓的手,颤声问着,“有没有好点?”
                        阮漓忍着痛睁开眼看着安灼,反握住安灼发颤的手,笑着说,“我没事,别担心。”
                        “对不起……”垂下眸子,安灼只留给阮漓一个头顶。
                        “我真没事,不信你问大夫。”阮漓知道安灼话里的意思,他紧了紧握住安灼的手,安慰道。
                        “周医生,他伤的严重吗?”
                        “这小子命大,被车压着也没压断骨头,只伤了筋,修养半个月就好了,不过这段日子不要做重活,尽量少运动,伤着筋也够他疼的,还有身上的擦伤,也得养一段时间。”周医生看完阮漓的伤后确诊了,他把阮漓的腿放下,坐到办公桌前写病历,边写边对安灼说,“先在我这挂瓶消炎水,我再开点消炎药和膏药,回去后消炎药和膏药一起用就行了。”
                        “真的不碍事么?还有其他要注意的吗?”安灼不安的问医生。
                        周医生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放下笔,两手交叉,看着安灼,“难道你怀疑我的诊断?”
                        “没……”医生气场太强大,安灼弱弱的出声。
                        周医生冷着脸转身配药,然后走到病床前帮阮漓挂吊水,调好吊水的速度,这才转身走回到办公桌前继续写着什么,“尽量别沾水,不然难好,也容易留疤。”
                        安灼把该注意的一一记下后坐在病床边陪着阮漓,这时天已经黑透了,两人都还没吃饭,然而安灼也不晓得饿了,他看阮漓疼的面容有点扭曲,心慌自责之后是愤怒,含恨的责问阮漓,他的声音也有点大,“你倒是厉害,第一次骑车就在下坡的半路停车?人家说艺高人胆大,你这艺不高的人倒比艺高的人胆子还大。”
                        阮漓张开嘴不知道该怎么说就垂下眸子,露出委屈的神色。
                        安灼瞧着,气不打一处来,“怎么?我还说错了?你说你干嘛在半路停车?”
                        “我想买几样熟菜带回家去。”阮漓小声的说着,不过还是被安灼听到了。
                        “家里不是有菜,干嘛非要停下来去买那劳什子的菜!现在好了,受伤了,你这模样,可别指望我管你。”安灼气的更甚了,他愤愤的瞪着阮漓,很想揍一顿,你说怎么就突然想起要买熟菜了?那段路那么危险,怎么就不先考虑考虑再行动。
                        “我记得你爱吃凉拌猪耳朵和牛肉……”阮漓的声音更小了,若不仔细听还真听不到,不过安灼离他非常近,还是隐隐的听到了。这下子,安灼再也说不出话了,只能把火憋在心里,而后又觉得有点感动,这一下冒火一下感动的,倒也把满肚子的火气给消了。
                        等挂完吊水,周医生把针头拔了,安灼架着阮漓向医生道了谢便往家走着。阮漓伤了一条腿,他一只胳膊穿过安灼的脖子把大半个身子的重量靠在安灼身上,路也走的慢,一蹦一蹦的,安灼熨帖的衣服也被阮漓抓皱了。
                        由于是风景区,虽在乡下,倒也安了路灯。路灯把两人的身影拉的老长老长的,借着不算明亮的灯光,安灼瞧着阮漓走路姿势这般有趣,噗嗤一声笑出了声,“跟只企鹅似的,一拽一拽的。”他这一笑,打破了两人之间的沉默。
                        阮漓见安灼态度软下来,这才放下一颗悬着的心,他笑嘻嘻的抵了抵安灼,说“我知道你刚刚是在担心我呢,可你这担心还真让人胆战心惊的。”
                        “怎么?你还嫌弃?”安灼板着脸正色道。
                        “没,虽然话不好听,可我听着心里挺暖的。”阮漓这次没被安灼的样子给唬住,仍然一脸的笑意。安灼怒瞪一眼,瞧着阮漓蹭破眉骨处的脸,心里突然有点不忍。他伸出手摸上阮漓受伤的眉骨处,微微皱眉。
                        “还笑!破了相看你还笑不笑的出来。”
                        “没事儿,大夫也说了,注意点不会留下疤,再说,我一个大男人也不怕留疤。”
                        “真要留疤的话那就可惜这张俊脸了。”
                        安灼架着阮漓一路蹦回家,一路上有说有笑,气氛很好。到家后,安灼累的半死,坐在板凳上直喘气,阮漓也好不到哪里去,没受伤的那条腿已经直打颤了,安灼缓过气来把阮漓丢在堂屋休息,他到厨房去捣鼓一些简单的吃食草草的解决迟了很久的晚饭。
                        两人都出了一身汗,安灼和阮漓都是喜爱干净的人,绝忍受不了身上难闻的汗味,尤其是阮漓,身上还沾有一层泥灰。安灼烧了一大锅的热水留着两人洗澡,可问题来了,阮漓指着受伤的地方说不能沾水,而且示意手脚也不便……
                        安灼瞧着实在没办法,咬咬牙下了决心对阮漓说,“我帮你洗。”
                        作者有话要说:夕阳真的很用心写这篇文,夕阳希望大家喜欢。嗯,还有,希望大家都留言,看见留言多,夕阳真的很开心。O(∩_∩)O~


                        IP属地:四川23楼2011-12-15 13: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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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五章
                            冬日的天气非常寒冷,太阳也升的晚,往日六点多钟起床的安灼他们则推到了七点多起床,此时,天也才刚刚亮。
                          这几天都降了霜,地上都铺上白蒙蒙的一片,咋一看还以为是下了雪。安灼起床后,把手放在嘴边哈着热气,洗漱好后开始做饭,阮漓则打扫屋子。吃完热乎乎的早饭后,身子也暖和不少。阮漓到西屋挑了几本书带着留着打发时间,随后和安灼一起去山脚下摆摊。
                          太阳已经升的老高,照在人身上暖和和的,到山脚下的时候,已经九点多。还没到他们摊子前,阮漓和安灼就看到一个身材非常好的女人背对着他们站在他们摊子的位置上,及肩的直发,硬朗的风衣,围着一条大红的围巾。站在寒风中依旧身体笔直,飒爽英姿。
                          阮漓和安灼都疑惑那女人是什么人,两人对视一眼后边走边往那女人看过去,这时女人转过脸来,阮漓和安灼一下子就想起了来人是谁。两人加快速度到摊子前,阮漓跳下车走到女人面前,脸上有着意外的笑容,“原来是凌小姐,我还以为是谁呢。”
                          凌芸笑笑,看着阮漓,“叫我凌芸吧,好久不见啊,阮漓。”说着,抬起手打着招呼。
                          “的确好久不见,大概有一个月多了吧。”阮漓笑笑,然后转身帮安灼的忙,安灼朝凌芸笑笑,对凌芸打着招呼,“凌小姐好。”
                          “你好。”
                          “凌小姐是在等我们?”安灼边和阮漓抬着板子边问凌芸,两人对待凌芸的态度相当随意,似乎像老朋友般,又似乎和陌生人般,然而这种态度凌芸很喜欢。
                          “是啊,等了你们好一会儿了,你们怎么到现在才来?我记得上次你们早来了啊。”
                          “冬天天气冷客人少,早摆摊也没什么生意,所以就来的迟了,凌小姐找我们有事吗?”
                          “有,奉我家老爷子的命令前来。”凌芸耸耸肩无奈的笑着说。
                          这时,阮漓和安灼刚把板子搭起来,两人很疑惑凌芸的话,对视一眼,心里有了一番计较,凌芸这次来不是顾客而是客人,所以,今天生意还是不做的好。两人把刚搭起来的板子收起来,邀请凌芸去他们家坐坐。
                          “凌小姐,天冷的厉害,你也等了好一会儿了,去我们家坐坐吧。”
                          “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凌芸随着二人回了家,阮漓打开大门让凌芸先进去,然后安灼把车拖进院子里。阮漓关好门后邀请凌芸进堂屋坐,“家里实在简陋,凌小姐不要嫌弃。”
                          “哪里的话,我瞧着很好。”凌芸打量屋内一番,瞧到墙上的大画作和对联,转头对阮漓说,“那是你画的吧,果然不同凡响,看来我家老爷子还真有眼光。”
                          安灼倒了杯开水递给凌芸,“家里没有茶叶,只有白开水,喝点暖暖身吧。”然后又把另一杯热水递给阮漓。
                          凌芸爽快的接过来小口的喝着热水,喝了几口后身上的寒气去了不少,笑着对安灼说了声谢谢。
                          而阮漓瞧着安灼没为自己倒热水,知道是热水不够了,他伸手把安灼的手拉过来,把热水杯子塞到安灼手里,双手覆在安灼的双手上,微微不满道,“你身子畏寒,怎么不自己喝?”
                          “你不也很冷?”安灼虽然反驳了一句,倒也没把热水塞回去,他知道不管推几次都会被推回来了,这些日子他可见识了阮漓的执拗程度。
                          看安灼没做挣扎,阮漓满意的笑着,手握住安灼的另一只手捂着,他体温一向偏高,就算感觉再冷,体温也比正常人高。凌芸喝掉半杯热水单手撑着脑袋含着笑看着两人之间的互动,心下感叹这两兄弟感情实在是太好了。
                          安灼喝完热水才察觉到他的一只手还在阮漓手里,想到有外人在,利索的抽出手,可脸色还是有点红。丢下一句“我去厨房烧水,你们聊吧”后,他迅速的跑进厨房去了。
                          “你们兄弟感情越来越好了。”凌芸有点羡慕了,想到自家兄弟姐妹之间感情虽然称不上淡薄可也谈不上亲厚,大概是因为家庭原因吧,她家每个人都是军人出身,感情很少外露,然而,她很希望有个哥哥这样宠着自己。
                          


                          IP属地:四川27楼2011-12-15 14: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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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阮漓笑着没有说什么,他问凌芸,“找我有什么事儿吗?”
                            “我上次不是买了你一些扇子和画?到家后送给我家老爷子和几位爷爷了,老爷子非常喜欢你的画,得知我就花了几百块钱买了你那么多的画说我太不上道,挥着手杖把我轰来送钱来了。”凌芸含着笑这般说着,想到自家老爷子戎马一生,到了老年脾气还是那样耿直,绝不吃亏也绝不让人吃亏。老爷子非常喜欢字画,阮漓的画他的评价非常的高,扇子更是日不离手,评估所有东西的价格后,无论如何都让她把钱送来。
                            她掏出一张支票放在桌子上推给阮漓,阮漓没接也没看支票数额,对阮漓来说,这是意外之财,他无福消受。他自有自己的一套规矩,卖出去的东西,无论它的价值值多少,卖出去了就是卖出去了。
                            “凌小姐,这钱我不能收,我卖扇子和画也不短时间了,价格都是一个价,没有卖给谁贵一分,也没有卖给谁少一分,我既然已经把它卖给你了,它的价值是多少都是你的了。”
                            “你不再考虑考虑?这可是一笔不小的钱。”
                            “不用再考虑,这笔钱我不能接受。”
                            凌芸没再规劝,把支票收回来。她越来越欣赏阮漓,不为钱财所动,为人正直,这样的人在这社会上越来越少了。“那好,我就先收起来。好了,不谈这个话题,咱们聊点别的。”
                            安灼烧好热水进到堂屋时,看到阮漓和凌芸正聊的开怀,阮漓侃侃而谈,把凌芸逗的一乐一乐的,安灼坐在他旁边听着,也跟着笑起来。他这时才知道阮漓肚子里有这么多有趣的故事。
                            阮漓有着一双非常迷人的幽深的桃花眼,说到动听处,桃花眼愈发的神采飞扬,一个上午就这么在三人的聊天中度过,安灼看时间不早了,笑着对凌芸说,“凌小姐,留下来吃午饭吧。”
                            凌芸笑着同意了,她对这两兄弟越来越有好感,和阮漓更是成为了朋友。
                            安灼开始做饭,有客人在饭菜不好太寒碜,他塞些钱给阮漓,叫阮漓去村头买些荤菜回来,而他则留在家洗米做饭和准备一些家里有的配菜。阮漓拿着钱出去了,家里就剩下了安灼和凌芸。
                            凌芸看着忙前忙后的安灼,等安灼把米放到锅里后,她叫住安灼,从怀里掏出刚刚要给阮漓的支票,她递到安灼面前,“拿着吧。”
                            安灼疑惑的接过支票,待他看懂是支票时,脸上的笑容立刻退掉换成一张毫无表情的脸,心思灵活的他立刻就想到了这钱的目的,他们和凌芸有瓜葛的只有卖给她的几幅画和几把扇子。他把支票退回到凌芸手里,对凌芸说,“这钱,我不能收。”
                            作者有话要说:~~o(>_<)o ~~夕阳从下午两点到现在,一直呆在学校忙。刚回到宿舍,就来更了,迟了点,不,是迟了很多……
                            第十六章
                              凌芸似乎不意外安灼的态度,她对这两兄弟愈发的另眼相看,对他们更是赞赏有佳,她见过的人不少,而钱财这东西最容易让人走上歧路,老爷子给的钱不少,整整十万,这对农村人来说,可谓是一笔不小的数字。而,今天她遇到两位不为钱财所动的人,这两兄弟的性子都一样耿直。或许是这枫林山钟灵秀美,养出这样心思清明和淳朴的人吧……
                            她笑着把支票再次塞给安灼,解释道,“这钱是你们该得的,你哥的画,值这个价。这是我爷爷叫我送来的,你就收下吧。”
                            安灼把支票又塞回到凌芸的手里摇摇头说,“东西已经卖出去了,哪有再加钱的道理。”他没有想阮漓那样把话说的头头是道,两句话就把问题说的明明白白。
                            “你们俩兄弟还真一个性子。”凌芸无奈的收回支票,不再勉强安灼。
                            只是,要是老爷子知道她没办好事情也不知道会不会家法伺候,老爷子下达的命令可必须得完成的。
                            安灼脸上恢复笑容,和凌芸随意的说着什么,他手下没闲着,拿出一颗白菜,把叶子一瓣一瓣的剥开来洗,又拿出土豆削去皮,他猜到阮漓会买哪些菜,牛肉是一定有的,猪肉也有,大概还有一只鸡。三个人,三菜一汤,应该够了。
                            


                            IP属地:四川28楼2011-12-15 14: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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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七章
                                凌芸留下的钱不少,足足有一万块,安灼拿着钱微微出神,他知道阮漓画的画非常的好,可他从来没想过阮漓的画这么值钱,一万块,这只不过是阮漓一晚上的成果……而据凌芸话里的意思,似乎还不止这个价……
                              先前的支票上有多少个零他记得清清楚楚,这辈子他都没见过那么多的钱,也不知道得努力多久才能挣到这么多钱,然而这些钱阮漓轻轻松松的就挣到了。这般想着,安灼心里微苦,连他自己都不知道怎么会苦,他只知道,他不该把阮漓留在自己身边,阮漓这么有能力,只要他想,过上优越的生活不是问题。
                              “在想什么呢?”
                              “在想……你赚钱真容易。”安灼笑笑,把钱收起来,他坐在凳子上,神情漠落,阮漓还有一技之长傍身,而自己,什么都不会。想想,一无是处的自己怎么就想起来要出去闯荡?自己出去,真的能养活自己吗?
                              阮漓坐在安灼身旁,皱着眉把安灼的脸转过来面朝他,安灼眼里的漠落让他觉得心疼,“告诉我,你在想些什么?”
                              “没什么。”安灼从阮漓的掌中逃脱,他望向门外,幽幽的说,“你想去B市吧。”
                              “我说过的,你去哪我去哪。”
                              “其实,你现在后悔还来得及的,凌小姐也说了,你很容易闯出名堂的,跟着我,只会受累的。”B市,他从没有想过去B市,他知道以现在的自己想在B市混下去是不可能的,他只想去一个二流的城市先闯闯。可……
                              “我不会离开你,绝对不会。”阮漓紧紧握住安灼的手,目光灼灼,他一旦下定决心的事绝不会轻易改变也不会后悔,不管现在还是将来。“要是你不想去B市,我们就不去,只要,你去哪带着我就行。”
                              “唉……你这是何必呢?”安灼叹口气,神情有些忧郁,他抽出手,对阮漓说,“我累了,想睡个午觉。”说着,人已经站起来进了西屋。
                              这一觉,安灼睡的并不踏实,被多个梦境困扰意识总是朦朦胧胧的,一会儿梦到他还是一个人的时候家里面凄凄凉凉,一会儿梦到阮漓初到他家时一副大少爷脾性被自己治的服服帖帖,一会儿梦到阮漓怕他冷总是抱着他睡觉,而后又梦到阮漓离开他去了B市他一个人还在山门口摆摊……他感觉到自己的心空落落的,他不想阮漓离开他……就算他一无是处他也不想阮漓离开他……
                              睁开迷蒙的眼,安灼掉过头看到阮漓,阮漓坐在他床边拿着一本书看着,西下的晚阳从窗户口照进屋里来,光线投在阮漓半边脸上,俊美无俦的脸更加美轮美奂,阮漓神情淡然沉静,美好的如世家俊美公子。安灼直直的看着,一度沉迷其间……
                              “阮漓……”
                              “嗯?”阮漓放下手里的书,转过脸来,一脸的温和笑容。
                              “阮漓……”
                              “怎么了?”
                              “我们去B市吧……”
                              “好,你想去,我便去。”阮漓嘴角上翘,眉眼微弯,笑容温暖而温柔。他坐到床边俯下|身来,柔顺黑亮的发丝旖旎垂下,盘屯在安灼的胸前,他抚摸着安灼的脸在安灼额间印上一吻,“只要有你在……”
                              不管是天堂还是地狱,他都甘愿跟随。
                              平安夜,安灼洗了两只苹果放在床头,拱上床后他紧紧的裹着被子说,“外面下雪了。”
                              阮漓赶紧把安灼抱紧,握住安灼的手搓着,“下多久了?怎么不早点进来?”
                              “刚下。”阮漓把冰冷的双脚塞到阮漓小腿间,不一会儿热气就上来了,“洗苹果呢,再说下雪又不冷。”
                              “不冷你还冻的直哆嗦?”阮漓不满的抱怨,床头电视里正放着新闻联播,主持人正在那说着什么,阮漓问安灼,“大冷天的吃苹果,不冷吗?”
                              “这你就不懂了,今晚是平安夜,该吃苹果。”其实大男生的本不知道这种习俗的,可高中三年平安夜安灼都收到不少女生送给他的苹果,想不知道想不记住都难了。而他这次主动买苹果其实是因为来年要出去,他只愿,来年一切平平安安。
                              


                              IP属地:四川30楼2011-12-15 15: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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