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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复:【搬文】《古穿今之安居乐业》BY坐看夕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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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章
  这一次矛盾因为和前一次累加在一起闹的比前一次还要大。两人除了必要的交谈,完全
是互不待见了,其实主要是安灼不大待见阮漓。
每天阮漓出去摆摊,安灼则去上班,因为没有多少心思,阮漓也没把画拿去筠莲轩,不
过这段时间闲来无事都在艺术街区闲逛,艺术街区里的店铺不少,各家都各有特色,可阮漓
逛着的时候总感觉惆怅,没有安灼在,似乎无论做什么都提不起兴趣,不过,这一番逛下来
,阮漓也大抵知道这里的情况,筠莲轩是这一片地方最好的一家字画行。
眼看着矛盾持续了将近二十天,虽然生活在同一个屋檐下,可之间的距离实在太远,阮
漓没想过服软,他认为安灼不该在那种地方工作,他恼怒安灼不听他的话,却无法强迫安灼
做些什么,那种地方怎么看怎么危险,说不定哪天会发生什么事情,他一边生安灼的气,一
边担心,每天心情都不怎么好。他心情不好,安灼心情也不好,除了在上班的时候必要的笑
之外,其余的时间,都是冷着一张脸。双方都在赌气,噎着那口气不吐出来……
阮漓的摊子最近生意一般,收入也跟着一般,想到钱的问题,他决定把家里的大画作挑
两幅出来送到筠莲轩去。筠莲轩在艺术街区的最中央,店面很大,装潢很中国风,朱漆大门
,门沿上挂着块扁,三个笔锋凌厉的“筠莲轩”刻在上面,入木三分,气势宏壮。之前阮漓
只从门外往里看一眼,这次才算第一次正式的踏入筠莲轩,刚一踏入,阮漓就感觉悠远的古
朴气息扑面而来,他四处打量一眼,博古架、八仙桌、红木太师椅,非常具有古典气息的内
装饰,他很喜欢这个格局,就像他以前的家……
店员是个机灵的主儿,看阮漓手里拿着两卷画轴,又看了看阮漓的人,机灵的上前询问
,“您好,请问您需要什么?”
阮漓朝店员笑笑,把手里的画放在桌子上,“我想把这两幅画借放在贵处卖。”
借卖这种事情在艺术街区很常见,不过筠莲轩的要求很高,并不是接受所有人的画,要
按等级说的话,筠莲轩是第一流的字画行,那么借卖的字画,必须也是一流的,二三流的字
画可以借放在艺术街区的其他二三流的字画行里卖。
店员懂得店里的规矩,礼貌的对阮漓说,“能不能打开画给我们店长看一眼?”
“当然可以。”
“那请您稍等,我去请店长。”店员倒了杯茶给阮漓,上楼去请店长下来。
店长下来后,阮漓打开画让店长仔细瞧着,店长是个五十岁左右的老人,在店里干了很
长时间,可以说是很有眼光的,他摸着下巴看着阮漓的两幅画,很满意,两幅画可以算得上
是一流的画作,便欣然接受阮漓的画留在店里,不过他对阮漓说,“你的画虽然不错,但你
没有名气,所以并不一定有人买,就算有人买,价格也不一定高,你对价格有什么要求?”
“这些我知道,价格您比我在行,您看着办吧。”阮漓当然知道字画里的行当,无论字
画有多好,在你未成名前,那些字画,一文不值,当你成名后,那些字画,千金难求,在他
那个朝代,有多少有才之士就是因为没有名气而隐居幕后专门为有名气的画家执笔以求能过
上日子?
他真的要想在字画这一行干下去,必须成名……
“那行,你留下联系方式,卖出去我们会通知你。”
“我初到B市没多久,电话还没有,留下地址您看行吗?”
“行。”
出了筠莲轩,阮漓淡淡的舒出一口气,抬头看了看天色,天气不大好,云很低,压的人
有种堵的感觉,这鬼天气竟然和他的心情不逞多让,阮漓哂笑,决定去摆摊,不管怎么说,
在没成名之前,还是先干点实际的活儿再说,日子总是要过的。
艺术街区的风景真的很好,完全自成一个旅游景点了,阮漓一路走着一路欣赏景色,郁



IP属地:四川57楼2011-12-15 17: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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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发虚的身子撞到一个人,顺着那人倒地,再也爬不起来,安灼趴在地上,一声声的叫着,“
    阮漓……阮漓……”
    恍惚间,安灼察觉被人抱起,鼻尖充斥着一股莲香,清淡好闻,降低了他身上的热度,
    这香味让他想到阮漓身上的冷香,和这个味道一样好闻,只是……味道不一样,他意识到,
    这人不是阮漓,不由得挣扎。
    挣扎间,他似乎听到一声轻叹,继而似乎从远方飘来低沉的声音,在他耳边缭绕,“少
    年呦……”
    再之后他意识到被那人抱着走动,想挣扎却挣扎不了,只能流着泪,他觉得自己真是没
    用,一个大男人不该流泪,可他真的怕,怕出事,怕因为出事阮漓离开他,此时他才知道,
    自己一点都不坚强。
    “阮漓……阮漓……”
    当阮漓看到安灼被一个身形高挑的黑衣男人抱出来的时候,惊的魂飞魄散,立刻冲到男
    人面前想要夺过安灼,然而,男人的动作鬼魅异常,他还没碰到,男人已经跃出一米之外。
    明明只有一米的距离,然而阮漓听男人的声音似乎从四面八方涌来,虚虚幻幻、飘飘荡
    荡,“你~是~谁~?”
    “我认识他。”阮漓继续上前,执着的想要夺过安灼。然而男人也执着的问着,“你是
    谁?”
    “阮漓,我叫阮漓!”阮漓着急,他不知道安灼到底怎么了,然而瞧着男人这样,似乎
    不是坏人,这才稍微压下急迫的心。
    “你是阮漓?”男人的声音飘荡,对着怀里的安灼说,“你要找的就是他吗?”
    然而安灼意识虽然还有点,却依旧昏昏沉沉,过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而此时,阮漓
    已经来到男人面前,执着的说,“请你把他还给我!”
    男人这次没有为难阮漓,点点头,同意了。阮漓轻轻的接过安灼,一颗乱跳的心终于有
    点回归正常。确定安灼安然无恙后想询问男人是谁时,已经发现,穿着黑色衣服的男人已经
    融于黑夜,只留下一抹残影。
    阮漓紧紧的抱着安灼,喧闹的街道上似乎变得空寂起来,他感觉,那个融入黑夜的男人
    像要消失一般,而他们身边的人,似乎从来就没注意到他们这边的情况。
    “请告诉我你的名字。”
    “我的名字?”男人听到阮漓这么问他,在黑暗中停下脚步,他的声音飘荡,悠悠扬扬
    ,带着叹气,“记不清了,似乎叫莲心。”
    说着,男人继续前行,阮漓抱着安灼看着那男人渐行渐远,然而耳边却清楚的听到那男
    人的声音。
    “世人都说,莲,出淤泥不染,可又有谁知,莲,心中的苦?”
    “少年呦……莫让孤独苦了心;莫让悔恨……空了心……”
    安灼迷迷糊糊间只听到最后一句的轻叹声,“莫让悔恨空了心”,他心底似乎有什么在
    翻滚、在怅然若失,知道现在抱着他的是阮漓,不由得紧紧的靠在阮漓身上,痴痴的轻唤一
    声,“阮漓……”
    而阮漓一直注意着男人,男人的话没有说完已经消失不见,只余下飘飘荡荡的声音在耳
    边响着,等男人离开,他才幡然醒悟,似乎,那男人的样貌……
    多年之后,阮漓和安灼想起这段奇遇,依旧恍惚的如做梦。世上总有一种人,游走于红
    尘间,行走于黑夜下,却什么也不留下,等你回头再寻时,已无踪迹。他如一片云,一阵风
    ,任何人都留不下他,因为,他无心……
    阮漓收回思绪,看着怀里的安灼,又爱又恨,要不是遇到刚刚那个神秘男人,他不敢想
    象会发生什么,可,再恨,也不忍心丢下这样的安灼。含着怒气抱着安灼回到家里,阮漓毫
    不怜惜的把安灼扔在床上。
    安灼吃痛,迷迷糊糊的轻声唤道,“阮漓……”
    这一声阮漓,让阮漓心里翻着五味又咬牙切齿,看着因为药物的关系展现无限风情的安
    灼,阮漓恨不得扒了安灼的皮,想到安灼差点在别人面前展现这种风情……他就连想象都感
    觉心脏疼!
    压上安灼,阮漓狠狠的咬上安灼的唇,手下动作也粗鲁的扯掉安灼的衣服,安灼的分|
    身早已挺|立,直直的想要被安抚。阮漓微凉的身子是安灼现在急需的,他紧紧的靠上阮漓
    的身子,含着哭音唤着,“阮漓……”
    阮漓瞧着这样的安灼,恨恨的扳开安灼的腿,欲|望就这么直接挤进安灼的后面,安灼
    疼的眼泪直流,却固执的紧贴在阮漓身上。阮漓感觉到有温热的东西流出,低头一看,发现
    是血,咬着牙,混合着血,力道奇大的撞击着安灼,他想让安灼记住这次的痛……
    第二次性|事,一点都不温柔,却持续了很长时间。第二天,安灼根本下不了床,然而
    ,就在这种情况下,阮漓丢下安灼,出去摆摊了。
    直到深夜十二点,安灼也没等回阮漓,这一次安灼体会到等不到人的煎熬,内心悔恨自
    责,他窝在床上,捂着被子,泪如雨下……


    IP属地:四川59楼2011-12-15 17: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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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十三章
        第三十三章:郁池
      阮漓在医院守了一夜,青年发高烧,退了又烧,烧了又退,如此反反复复的折腾,等到第二天一大早,阮漓已经累的半死,所幸,青年在清晨已经退烧,然而,由于青年根本就不管自己的身体,身体早就败坏不堪,所以,就算烧退了,人也没清醒,医生要求青年得住院观察几天。
      等事情定下来,阮漓这才放松一口气。他想,为一个陌生人做到这种地步已经算是仁至义尽,想到一夜没有回家,他非常担心安灼,虽然原本打算给安灼一点苦头吃吃,却没想过他会彻夜不归,想起他离开前安灼的模样,阮漓心急的想回家,可他还没踏出病房的门,就有护士拦着他,“先生,请到前台缴费。”
      阮漓心想,帮人帮到底,他身上有这些天摆摊子赚的钱,他想应该够了,可他没想到他到前台询问费用时,值班人员告诉他,“总共三千四百五十八元。”
      “三千四百五十八?”阮漓惊讶出声,这一晚的价格也太贵了吧?
      “是,三千四百五十八。”工作人员再次确定。
      阮漓在心底犯愁,他身上根本没这么多钱,家里倒是有,可是,真要把这钱贴进来,他和安灼的日子怎么过?说到底,他并不认识青年,他只是欣赏青年画的画而已。
      工作人员看阮漓踌躇犹豫的样子,接着说,“要是不交钱,医院规定得停药,病人现在还很危险,心脏病病况随时可能会恶化。”
      阮漓对心脏病等一些现代用语并不是很了解,但他听到“危险”二字,心就有点犹豫了,不管怎么说,那也是条人命,再者,他和安灼之前遇到不少的好人才会在B市待下来,所以他在心里思忖着,还是救吧,就当是为自己和安灼积德,那小饭馆的老板说的没错,出门在外,谁没个难处,能帮就帮,谁能想到以后会发生什么,说不定将来帮他的就是现在躺在病床上的青年呢?
      想通之后,阮漓对工作人员说,“我身上没有这么多现金,我回家去取,放心,我一定会过来交的。”
      阮漓到家的时候也不过早上八点多,而此时,安灼还在卧室里睡觉。阮漓瞧安灼睡的沉,不忍心打扰,就没有叫醒安灼。安灼放钱的地方两人都知道,他轻手轻脚的拿出包,从家里面所有的资金当中拿出四千块钱,把钱放进口袋后,阮漓又把包放回去。忙好后,他看安灼还在睡,安灼盖着被子遮住半张脸,只露出一只毛茸茸的头,阮漓站在床前看了好一会儿,幽幽叹口气之后,这才离开打算去医院。
      安灼由于身体不舒服,睡的本来就不沉,精神总是恍恍惚惚的,他感觉到有人影在屋内行动,心里一喜,知道是阮漓回来了,好不容易赶走疲惫想要起来,可阮漓已经打开卧室的门离开,安灼刚想下床,又听到客厅大门落锁的声音。惊喜激动的心情一下子就被抽掉了,安灼坐在床上抱着被子愣愣出神,心情低落到极致,又开始胡思乱想起来,阮漓回来没和他说一句话就离开了,是回来拿东西的吗?他是不是不会再回来了?他不会再回来了吧……想着想着,眼泪又啪啦啪啦的掉,安灼哭累了,又趴在床上昏昏沉沉的睡过去了。
      可他心里一直惦记着阮漓,睡的很浅,屋内稍微有一丁点的声响,他就被惊醒,总以为是阮漓回来了,可每次都让他失望。觉是越睡越想睡,越睡身子越觉得发懒,安灼实在起不来,又不想再这么睡下去,就这么睁着眼看着头顶上的屋顶出神。
      时间过的很快,在安灼出神的情况下已经到了晚上,外面已经华灯初上,屋内没有开灯,昏暗的很,安灼不想开灯,翻身侧卧着,重重的叹口气后又继续睡觉。
      只是,睡着后,眼泪止不住的流。
      而此时的阮漓也忙的焦头烂额,他原本以为交了钱就可以回家和安灼好好谈谈,陪陪安灼,可没想到他刚到医院,护士就急急的拉住他告诉他青年又发起高烧,需要立即治疗。阮漓听到这个消息,把钱交了后坐在治疗室外面等着,等医生治疗结束,确定心脏病没有恶化这才转到病房挂水,阮漓不得已,又在医院留守一夜,幸中之幸的是,青年在这两天的治疗下,所有病情都稳定下来了,第二天上午,人也醒了。
      


      IP属地:四川62楼2011-12-17 01: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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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阮漓感觉到胸膛温热,心脏纠结到发疼,他一下一下的顺着安灼的软发,声音温柔的说,“我怎么会不回来?安灼,别哭了,嗯?”
        “嗯。”安灼点点头,可眼泪哪能说收就收?阮漓瞧着安灼还在流泪,捧起安灼的脸把泪水擦掉,他看着只不过两三天就瘦掉好多的安灼,心疼的要死,也暗暗自责自己这次做的过火,“别再哭了,看着你眼泪我心疼。安灼,你怎么瘦了这么多?没有好好吃饭吗?”
        “嗯,也什么胃口,不想吃。”安灼靠在阮漓的胸膛前,诚实的说。
        阮漓听安灼这么说,以为安灼生病了,立刻紧张的想扶起安灼量一□温,“安灼,你是不是生病了?”
        “唔~”安灼靠在阮漓身上心思放松,头又开始昏昏沉沉的,他强撑的精力总算是用尽了,“ 阮漓……别动,我想睡觉……”说完,人已经靠在阮漓身上睡着了。
        阮漓急的一把抱起安灼,踢开家门,把安灼放在床上,他伸手摸上安灼的头,察觉并没有发烧,这才放下心,可他看安灼疲惫的样子以及眼下的青影,心脏还是纠结了好一会儿。帮安灼盖上被子后,他想到安灼说没好好吃饭,也不顾自己身体疲惫,立刻去离家不远的菜场买些菜回来准备做饭。
        这顿饭做的相当的细心,阮漓花全部心思做好一桌子的菜,这些菜都是安灼爱吃的。等做好后,他到卧室里叫安灼,而安灼还在睡,阮漓坐在床边摸上安灼憔悴的脸,一阵阵的心疼。他不知道,原来两天可以改变一个人这么多,想起安灼之前流泪的样子,阮漓低头心疼的吻了吻安灼的唇,而后极其温柔的叫安灼,“安灼,先起来吃饭,好吗?”
        安灼蹙着眉,不愿起,嘟哝一声又把头往被窝里缩了缩,阮漓没听清楚安灼说什么,又把安灼轻轻的抱起来放在自己怀里,“安灼,先起来吃饭,吃完饭再睡,好吗?我做了一桌子你爱吃的菜。”
        安灼在阮漓身上蹭了蹭,又嘟哝一声,这次阮漓听清楚了,“不想吃……没胃口……”
        阮漓温柔的吻了吻安灼的眉心,柔声劝慰道,“不想吃也吃点,你看你精神这么不好,不吃饭没体力。”
        “吃不下……”安灼没精打采的。阮漓瞧着,无奈叹口气,准备把安灼放好把饭菜端到卧室里喂安灼。可他刚要站起来,衣角就被安灼拽住了。
        而安灼意识到自己被阮漓放下来,想到阮漓要离开,条件反射的抓住阮漓的衣服,迷迷糊糊的说,“不要走,阮漓……别把我一人丢在家里……”
        安灼无意识的话戳的阮漓心微微发疼发涩,他弯腰把安灼抱起来,说,“好,我不走,也不会把你一个人丢在家里。不过,你要听话,乖乖的吃饭。”
        “嗯。”安灼靠在阮漓的胸膛前点头。
        阮漓把安灼放在沙发上,并把安灼身上的被子裹的紧紧的,之后他又把吃饭的桌子搬到沙发边上。他先盛了一碗清淡的汤,等汤的温度适中时,他端着汤坐在安灼身边,一口一口的喂安灼喝。
        大概是汤的口味非常清淡,安灼这次没有反胃,一碗汤很快喝完。阮漓看安灼把汤都喝了,开心的笑了笑,又端过一碗米饭。
        可安灼不想吃了,他看着米饭一点胃口也没有,“阮漓,我不想吃。”
        “多少吃点,汤不抵饿。”说着,阮漓夹起一块牛肉送到安灼嘴边,安灼闻到肉味,胃里一阵翻腾,他推开阮漓趴在一边干呕起来。阮漓看安灼这样,慌的把碗放下扶着安灼,焦急的问,“怎么了?”
        安灼干呕了好一会儿,等胃不再那么难受,他才抬起头泪眼汪汪的说,“阮漓,我真吃不下。 ”
        “吃不下就不吃了。”阮漓心疼的把安灼抱在怀里,“安灼,我们去医院好不好?”
        “我没病……”安灼靠在阮漓身上,淡淡的说,“就是这几天总感觉胃难受,没什么胃口,身体也容易疲倦……”
        


        IP属地:四川65楼2011-12-17 01: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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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到了医院后,两人到郁池的病房,此时郁池正倚在病床上拿着当日的报纸在看。阮漓差不多是搂着安灼进来的,他靠在安灼耳边,抬了抬下巴指向郁池,说,“那就是我说的郁池。”
          安灼跟着看过去,就看到一个很好看的青年,青年的气质很出众,浑身散发着冷淡的气息,那感觉,似乎离你很近,又似乎离你很远。
          郁池感觉有人在看他,从报纸里抬起头,他看是阮漓和一个青年,便放下报纸,淡淡的对阮漓说,“来了?”语气很淡,既不亲切也不冷淡,就是和他整个人的气质一样。
          “来了。”阮漓把鱼汤放在郁池床头的桌子上,然后搬一张凳子在床边关切的扶着安灼坐下,郁池诧异的看着这一幕,挑挑眉。
          阮漓把安灼安顿好后,才拧开保温盒,盛出一碗鱼汤递给郁池,说“他叫安灼,和我住一起,这汤也是他煲的,趁热喝些,味道很好。”
          郁池接过碗,低头闻了闻,味道的确很好,只是闻,就让他很有食欲,他朝安灼笑笑,说了声谢谢,之后就小口的喝着鱼汤,说实在的,他已经很久没吃到家里做的饭菜,更别说是鱼汤了。这一碗鱼汤,在他眼里,比黄金还贵。
          安灼看郁池喜欢喝他做的鱼汤,心里挺开心的,他弯着眼随便的打量病房,结果,墙边一堆东西引起他的兴趣,他欣喜的走到墙边蹲下来,他拿起一张油画问郁池,“这是你画的吗?”
          “嗯,随便画的。”郁池淡淡的笑着说。
          “这一看就不是随便画的,你画的可真好。”安灼摸着画,由衷的说着,眼里有着明显的兴趣和羡慕。
          阮漓担心安灼的身体,赶紧走过去把安灼拉起来,语气有淡淡的责备意味,“身体不舒服就不要乱动。”他把安灼按在凳子上,又说,“你很喜欢油画?”
          “嗯。”安灼点点头,他大学考的就是油画系,不过因为没钱,没去念。“很喜欢。”
          阮漓想到大学那件事,他搂着安灼的肩无声安慰着。安灼知道阮漓在想什么,他朝阮漓笑笑,说,“以后机会多着呢。”
          阮漓在心底叹口气,不知道怎么说。他心里惦记着安灼看医生的事情,瞧着郁池脸色好了不少,就对郁池说,“我带安灼去看医生,你记得把鱼汤喝完。”说完,已经扶起安灼劝安灼去看医生。
          阮漓带安灼去看的是外科,阮漓把安灼的症状一一告诉医生,医生是个女医生,听着阮漓所说的病症直犯迷糊,心道,这不是女人怀孕的症状?女医生特别仔细的盯着安灼看了好一会儿,确定安灼是个男的才否决掉她荒唐的想法,她拿出体温计给安灼测量体温,“先量一□温吧。”
          等体温量好后,医生瞧着不发烧,又仔细查一遍安灼的身体状况问了安灼一些问题,也没发现什么问题,便说,“没什么问题,应该是这段时间累着了导致食欲不振、浑身无力,多注意休息,配上我开的补身子的药,按时吃,过几天就会好了。”
          安灼听医生这么说,扭头对阮漓说,“我都说了,我没病,你就是不相信。”
          “看一下我放心。”阮漓揉了揉安灼的头顶,宠溺的说。
          “那看完了,咱们走吧。”
          “好。”阮漓拿着病历单和医生开的药单,对医生道了谢,差不多是扶着安灼出了诊疗室。女医生看着两人这般亲昵,特别的感慨,心道,这年头,关系这么好的兄弟少咯。
          出了诊断室,阮漓和安灼一起去**窗口拿药,医院人多,人来人往的倒也没注意其他人,阮漓刚想把药单递给里面的护士,药单就被人半路劫走了。阮漓皱着眉想发飙,那药单可是关乎到安灼的,可他转头一看,发现竟然是郁池,不善的语句没有说出来。
          郁池拿过药单淡淡的瞥一眼就把药单还给阮漓,“尽是些补药,别在这里浪费钱,真要调理身子,买几帖中药,治本固原。”
          阮漓想了想,很赞同郁池的话,他也一直认为中药调理身体最好,脸色这才好转。不过,他们两人这么想,安灼可不乐意,他既不想吃补药也不想喝中药,“我身体没事,回家多吃点饭养足体力就可以了。”
          “你吃得下饭?”阮漓反问安灼,使得安灼接不下去,不好意思,他眼神飘来飘去,看到郁池脚下的一堆东西,立刻转移话题,“你怎么把东西拿出来了?”
          “出院当然把自己的东西带着。”郁池懒懒的倚在墙上,淡淡的说。
          “你身体好了?”阮漓诧异道。
          “已经没事了,自己身体自己清楚,死不了,真要死,早就死了。”
          “你有地方住吗?”安灼想起阮漓说郁池才回国没几天,具体情况他也不大清楚,就这么随口问一句。没想到,郁池给他一个非常肯定的答案。
          “没有。”
          “那……”安灼犯愁,不知道怎么说了。
          “你家有没有地方多躺一个人?有的话,不介意多个人打地铺吧?”
          安灼还没说话,阮漓就想拒绝了,他想,他救个人救到病人出院,已经是仁至义尽到尽头了,难道还要救人救到住自家去?他虽然欣赏对方的画,可并不代表他愿意让对方住到家里,打扰他和安灼的二人世界,他们好不容易才解开矛盾,正需要独立空间。
          “这……”恐怕不妥吧,几个字还没说到底,就被安灼劫了话,“不介意,不过,我们家不大,还希望你不要嫌弃。”
          阮漓听安灼这么说,把拒绝的话咽下去了,他苦着脸朝郁池露出一个苦笑,说“很欢迎。”
          郁池瞧阮漓那模样,有趣的很,勾着唇角对阮漓说,“放心,我不会打扰你们。”
          阮漓这才满意不少。
          郁池弯腰拧起不多的物件,问,“我们现在是要回去吧?”
          安灼瞧郁池手里东西不少,接过两幅油画拿着,说,“不,先拐个弯去一个地方,然后再回去。”
          他身体还没复原,阮漓哪能让他拿东西,阮漓接过他手里的东西,责备的看他一眼,安灼红着脸笑了笑,挽上阮漓的手臂,有着明显的讨好意味,其实,他想拿东西不过是因为那两幅画他很喜欢。
          而让郁池住进他家,不过是想,多接触接触油画……


          IP属地:四川67楼2011-12-17 01: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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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十七章:怀孕
            两个人身体都不好,到最后,郁池所有的东西都落到阮漓这个健康人士手里了,到了家之后,阮漓累的半死,单看郁池的东西不多,可着实太重,他都不敢想象郁池是怎么拎得动的。
            到家后已经接近傍晚,阮漓立刻放下东西把安灼拉到卧室休息,而郁池则在客厅打量着这个不大的家。其实也没什么要打量的,总共就那么点大,一眼望过去已经全部收入眼底,郁池闲散的坐在沙发上,果断的占据沙发为他的根据地。
            卧室内,阮漓要求安灼躺下来休息,安灼不想睡觉,他拉住阮漓,“我不累,医生不也说了我身体没事?”
            “可你脸色还是不怎么好,我不放心。”阮漓坐在床边上抱住安灼,亲了亲安灼唇,“你先休息一会儿,我去买菜,你不想吃药,我多做些有营养的菜给你吃,这回可不许不吃,身体要紧。”
            安灼咬着唇,想到饭菜的味道,胃就有点不舒服,可他知道不能不吃饭,只好说,“那你多买些素菜,嗯……还有,我想吃水果。”
            “想吃什么水果?”阮漓听安灼有想吃的东西,欣喜的询问。
            “苹果,还有……还有橘子!”安灼想到橘子就感觉口内泛着酸,突然就很想吃。他两眼期待的看着阮漓,要求道,“多买些橘子。”
            “好。”阮漓安灼振奋的模样,温柔的抱住安灼吻着,安灼主动的回应着阮漓,等一吻结束,安灼被阮漓吻的气喘吁吁,脸色也红润不少,阮漓看安灼红润的脸色,捏了捏安灼的脸,笑着说, “还是这样好看,我要把你养回来。”
            安灼红着脸,瞪了阮漓一眼,那模样勾人的很,阮漓发觉,安灼的模样越来越吸引人了。勾过安灼又吻了一通,阮漓这才把安灼放躺在床上,他揉着安灼的发说,“我这就去买你想吃的橘子,好好休息,等我回来。”
            “嗯。”安灼点点头,笑着让阮漓去买。
            阮漓轻声的关上卧室的门后转身就看到郁池闲散的躺在沙发上,郁池看阮漓终于舍得从卧室里出来,揶揄的笑着说,“我还以为你们这么早就休息了。”
            阮漓被噎的说不出半句话,他想起家里的隔墙隔音效果很差,也不知道他刚刚和安灼说的话和在做的事郁池听去多少,想到有可能被郁池听去,阮漓不由得暗自懊恼,干嘛把这个麻烦带回家?他在的话,自己和安灼以后那方面的事岂不被人听去?尴尬的咳了一声,阮漓问,“你听到什么了吗?”
            “能听到什么?”郁池揶揄反问,然后他从沙发上坐起来,拍了拍沙发说,“这张沙发,以后是我的了。”
            “你愿意就行。”阮漓黑着脸接着说,“我去买菜,你自己把你东西整理一下,被子的话卧室内还有一床,记得拿的时候别打扰安灼休息。”说完,人已经打开门出去了。
            郁池好笑的从沙发上站起来,轻轻的打开卧室的门,没有吵着安灼,安灼虽然说不累,可真躺在床上后也睡着了。郁池翻出被子,拿到客厅去,然后把自己沙发整理好,整理好后,他舒服的躺在上面,勾着唇角淡淡的笑着。他也不知道怎么头脑一发热想住进别人家里,或许是中午那碗鱼汤让他无法抵抗,也许是两人的真性情让他想欺负?总之,就这么莫名其妙的想跟进来看看,这样的两个人,生活会是什么样子。
            天色渐渐暗下来,郁池也没有开灯。阮漓买菜回家打开门黑灯瞎火的,他打开灯看到郁池正躺在沙发上,放下手里的东西,问,“怎么不开灯?”
            “忘了。”郁池淡淡的回道。
            阮漓懒的理这个性格奇怪的人,拎着橘子去卧室,走到半道,从袋子里摸出一个扔给郁池。进到卧室里,他看安灼在睡,欣慰不已,把橘子放在床头让安灼一醒来就能看见。
            之后,他忙着做晚饭,花了好长时间才做好一顿营养丰富的晚饭。做好后才又进卧室去喊安灼起床。安灼迷迷糊糊的醒来,靠在阮漓身上由着阮漓把他抱到客厅。阮漓对安灼关怀备至,到客厅他果断的把郁池赶到凳子上,让安灼坐在沙发上,郁池看安灼不舒服,也不跟阮漓计较,很配合的坐到凳子上。
            


            IP属地:四川70楼2011-12-17 01:4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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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阮漓搂着安灼担忧的摸了摸安灼的头,确定是真的没病,才端着汤柔声对安灼说,“安灼,来,喝点汤。”
              “嗯。”安灼点点头,张开嘴喝着阮漓喂过来的汤。阮漓照顾安灼喝完一碗汤,安灼这才清醒不少。他想起来还有郁池在,脸红红的,不好意思的看了郁池一眼。
              郁池当然当做没看见两人这亲昵模样,他可是在大快朵颐的吃着满桌子的好菜。
              “来,吃些。”阮漓加了些菜放到碗里,目光温柔的看着安灼,安灼虽然不大想吃,可抵挡不住阮漓的温柔,张着嘴含住菜。可刚吃到嘴里,胃又是一阵翻滚,他推开阮漓跑到卫生间开始干呕起来。阮漓焦急的跟在安灼身后,不知道如何是好,只能站在安灼身后手足无措,等安灼干呕完,他才一把抱住安灼,心疼的抚着安灼的背。
              “吃不下咱们就不吃了。”阮漓心疼的吻了吻安灼泛水气的眸子,他看安灼那么难受他也难受。
              “别担心,我没事,就是觉得菜好腥,或许别的菜我吃得下。”安灼笑着安慰阮漓。
              郁池倚在卫生间门口,他注意到安灼的这些反应不大正常,便对阮漓说,“去客厅,我帮他看看。”
              阮漓把安灼扶到沙发上坐下,怀疑的问郁池,“你是医生?”
              “不是。”郁池否决,他拉过安灼的手腕,搭上安灼的手腕处把脉,说,“不过,我会医术。 ”他能出院,也是因为他会医术。他和医生提议出院,连医生都无法反驳。
              郁池把手搭在安灼手腕处,仔细的听脉,可……他竟然把出双脉!他以为自己把错了,皱着眉继续把。阮漓瞧郁池皱眉,担忧的问,“怎么了?是不是真的病了?”
              郁池眉头越皱越紧,他那模样把阮漓看的心惊肉跳,以为安灼真的病了。阮漓紧紧的握着安灼的另一只手,等待着郁池的宣判。郁池过了好一会儿才松开眉头,说,“没病。”
              阮漓霎时松了一口气,郁池看阮漓不那么紧张了,又接着说,“只是……”
              “只是什么?”阮漓一个心又被吊起来挂在半空。
              “怀孕了。”
              “啊?!”阮漓一颗心停在半空中飘啊飘,他刚刚听到什么了?
              安灼也以为自己听错了,或者是郁池在开玩笑,他疑惑的问郁池,“郁池,你刚刚说什么?”
              郁池瞧两人这模样,心底叹口气,而后又感慨,自己怎么就这么淡定了?难道因为在国外呆了久了?可就算在国外呆的再久,遇到男人怀孕这种荒唐的事情也该表示一下惊讶啊吃惊啊怀疑啊才是。
              再次怀疑自己的淡定度到底有多深,郁池淡然的说,“你们没听错,安灼,你怀孕了。”
              阮漓再次听到怀孕二字,停在半空的心一下子冲到云霄,他惊喜的抱住安灼,兴奋的说,“安灼,你听到没,郁池说你怀孕了!”显然,阮漓现在沉浸在喜得贵子的喜悦中,而忘记他的爱人其实是个男的。
              相对于阮漓的惊喜兴奋,安灼则表现的呆滞,他由着阮漓抱着,目光呆滞,以为自己还是出现了幻听,他不知道是该哭还是该笑,一个男人竟然会怀孕?这前所未闻,然而这件事竟然发生在他身上?他哭笑不得的对郁池说,“郁池,你肯定把错了,哪有男人怀孕的?你再把一次,我肯定不会怀孕。”
              郁池看安灼这模样,心疼的揉了揉安灼的发顶,“我已经再三确定了,安灼,你这几天身体应该很容易疲倦,嗜睡,反胃,干呕,这些都是怀孕的症状,你已经怀孕一个多月了。”
              “可是我是男人啊!男人怎么会怀孕?!”安灼听郁池这么说,激动的站起来反驳,他怎么也接受不了自己以男人之身怀孕。他是男人,又不是妖怪……
              “安灼,别激动,身子要紧。”阮漓赶紧站起来抱着安灼安慰。安灼愤愤的瞪着阮漓,甩开阮漓的手臂,吼道,“我怎么能不激动?我是男人,又不是妖怪,怎么会怀孕!”
              说完,他一把推开阮漓,冲进卧室里把门关上落了锁。阮漓焦急的趴在门上敲着门,安灼也不应声,他倚在门后抿着唇,抱着腿,怎么也接受不了他怀孕的事实。
              这么荒唐的事情叫他怎么能接受?


              IP属地:四川71楼2011-12-17 01:4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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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十八章
                  第三十八章:劝说
                阮漓站在门外不知道怎么办,他虽然不明白安灼为什么会怀孕,可不管怎么说,安灼怀的是他们两人的孩子,他既惊也喜。但看安灼不愿接受这个孩子,他着急的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他求助的看向郁池,郁池拍拍他的肩,丢给他一个自求多福的眼神。
                想当然尔,郁池也不知道该怎么安慰的,以同样是男人的角度来说,要是这件事发生在他身上 ……抖了抖身子,郁池果断丢掉这个乱想,男人怀孕什么的还是发生在别人身上好。
                瞧着一桌子的好菜还在那,郁池很满意的坐到桌边继续吃饭,留阮漓一个人继续坚持不懈的挠门。极力劝说爱人接受怀孕这点,还是身为爱人去说比较有说服力。不过……郁池边吃饭边想,正常夫妻是这样没错,但两个男人的话,会不会说着说着吵起来?毕竟,男人怀孕这点……好吧,他只能说大千世界无奇不有。
                阮漓在门外既着急又难受,他不停的敲着门,“安灼,安灼,你开开门,我们好好谈谈。”
                “有什么好谈的。”安灼蹲在门后对门外的阮漓喊道,“这事又不是发生在你身上,你懂什么!”
                “可,可那也是我的孩子啊!”阮漓听安灼这么说,立刻解说。虽然他比不上安灼的难以接受,可他听到怀孕也很震惊的,虽然里面有不少的惊喜成分在。
                结果,他不说还好,一说,使得安灼脸色越来越不好,安灼咬着唇脸色难看的站起来走到床边扑到在床上,他想不通为什么他会怀孕,他是男人又不是女人,他想不通,怎么也想不通,他又乱想着,想,是不是自己和其他人不一样?还是说自己真的是妖怪?不然男人怎么会怀孕?不不不,他不是妖怪,而且他是男人,所以,他才没有怀孕,郁池肯定不会医术,肯定是瞎说的……
                可这几天的身体,他自己也知道,他没有病,只是疲倦、什么都不想动……
                阮漓还在坚持不懈的敲着门,安灼听的越来越烦躁,突然就升出一股子怨气来,都是阮漓的错,要不是阮漓,他也不会被人说他怀孕了。这么一想,就很想把阮漓拖过来撒撒气。安灼愤愤的下床,寒着脸打开门,阮漓惊喜的看安灼开门,刚想进去,就被安灼一脚给踹出去了。
                安灼红着眼朝阮漓吼,“都是你!都是因为你我才会被人说怀孕!”说完,又把门砰地关上。
                阮漓捂着被踹的疼到发麻的腿,不知是该哭该笑。他无奈露出一丝苦笑,等腿不疼了,他拧了拧门锁,发现没锁上,欣喜的打开门进去。他进来后看到安灼正趴在床上用枕头捂着头。叹口气,阮漓走到床边坐下,把枕头拿下来,抚上安灼的背,温柔的轻唤,“安灼……”
                安灼不想理他这个罪魁祸首,趴在床上闷着声不说话,阮漓不死心,继续轻唤,“安灼……”
                “安灼,别胡思乱想,嗯?有什么想法说出来,别一个人闷在心里。”阮漓俯下|身子靠在安灼耳边柔声劝慰,亲了亲安灼的侧脸。
                安灼心情不畅,又埋怨因为阮漓他才会怀孕,气恼的动了动身子把阮漓推开,整个人往床里面缩了缩。阮漓看安灼这别扭劲,又想笑又感觉怜爱,其实他也知道,真要叫安灼接受他怀了孩子,是件难事,可已经怀上了,不接受也得接受啊。
                他脱掉鞋子上了床,翻过安灼让安灼侧卧着面对他,看到安灼正一脸倔强不看他的模样,安慰的吻了吻安灼的唇,“安灼,我知道你难以接受,可事情都已经发生了,接不接受都一个结果。放宽心,不会有事的。”
                安灼紧咬着唇,听阮漓这么说,恨恨的瞪着阮漓,什么叫都已经发生了,接不接受都一个结果?他是男人,怎么会怀孕!“我没怀孕!”
                “好好好,你没怀孕。”阮漓抱着安灼安抚道,“你只是身体不舒服,会干呕、会容易疲倦、吃什么吐什么,这不是怀孕症状。”
                安灼听阮漓这么说,又气又急,他愤愤的抵了阮漓一腿弯,“你别在这敷衍我,在你心里肯定认定我怀孕了是不是?你心里肯定在偷笑,一个大男人竟然会怀孕,肯定认为我是妖怪!”
                


                IP属地:四川72楼2011-12-17 01: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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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在气头上的安灼的那一腿弯力道不小,阮漓的肚子被他撞的疼的要死,阮漓纠结着眉,紧紧的抱着安灼,强迫自己忘掉疼痛,他继续劝慰安灼,“你怎么会是妖怪?要说妖怪的话,也是我啊,我可是从古代跑到现代的古人。安灼,我知道你一时难以接受,可我真没笑话过你,你肚子里的孩子可也有我一半血脉的。”
                  “孩子孩子!哪里有什么孩子!”安灼恼羞成怒,他一口咬在阮漓的肩上,“我都说了,我没有怀孕!”
                  “唉……”阮漓一遍遍的抚着安灼的发,由着安灼在他身上发|泄怒火,“安灼,你就这么不愿意接受这个孩子吗?它是我们两人的孩子,你不愿接受它,是不是也不愿接受我?”
                  “我没有……”安灼听阮漓这么说,稍微软下态度,他想起前段时间闹的矛盾,心情又非常的低落,他不是不接受阮漓,只是,实在接受不了他怀孕,他靠在阮漓胸前,垂下眸子,“阮漓,你说,我怀的会不会真是妖怪?”
                  男人怀孕,怀出来的到底会是什么,没有人能知道,他真的不敢想象,他真的怀孕的话,那么,怀的是什么?
                  “你我都是人,怎么会怀出妖怪来。”
                  “可,你我都是男人,我不是……不是……”安灼实在说不出他怀孕这句话,不由得懊恼的瞪着阮漓。
                  阮漓看安灼态度软下来,笑着弯起眼,他挑起安灼的下巴,目光柔和的看着安灼,温柔的说, “安灼,别担心,有我在,我会一直一直陪着你,不管你肚子里怀的是什么,我都期待,因为它是我和你的孩子。”
                  “可……”真的是妖怪,那要怎么办?安灼想到这一点,心惊胆战,他紧紧的抱住阮漓,“阮漓……我怕……”
                  “别怕别怕。”阮漓愈发温柔的抚着安灼的背,他了解,让一个男人接受怀孕这点,比登天还难,安灼现在虽然说态度软下来,但心里一定还在质疑他是不是真的怀孕,也一定会害怕,害怕真要怀孕,会生出什么。可他虽然了解,但,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去掉安灼心底的恐慌害怕,他说再多,也体会不到安灼心底的感受。所以,他只能这么安慰,所以,他只能等安灼自己接受……
                  安灼闷在阮漓胸前好一会儿,他心底害怕恐慌,紧紧拽着阮漓胸前的衣服不撒手,他真的怕,怕怀孕是真的,怕会生出一个妖怪,这么想,就愈发不待见这个也不知道到底存不存在的孩子,他不想要孩子,真的不想要。
                  仰起脸,他忧郁的看着阮漓,说,“阮漓,我……我不要孩子,它真的在的话,我们打掉它吧 ……”
                  “你说什么?!”阮漓不可置信的看着安灼,他以为自己听错了。
                  “我要打掉孩子。”安灼一直沉浸在自己的忧伤里,没有注意到阮漓的脸色越来越不好。阮漓再次听到安灼说打掉孩子,又惊又怒,他以为,他以为安灼虽然还没接受他怀孕,但最起码态度软化不少,接受怀孕是迟早的事情,可他没想到竟然听到安灼说打掉孩子!
                  “你就这么不想要孩子?!”阮漓板起脸,低声质问的安灼。安灼看阮漓板起脸,脸色也不大好,他以为,阮漓也是男人,应该会理解他不想要孩子的心理,可,看阮漓这样子,似乎并不理解 ……
                  “是,我不想要!”安灼执拗的肯定,他就是不想要,哪个男人会愿意接受自己怀孕生孩子?
                  “你自己亲生孩子也不想要?!”
                  “不想要不想要!”捂着耳朵,安灼吼着。
                  阮漓看安灼这般坚决,心痛不已,他怎么也没想过安灼会不打算要孩子,在他心底,安灼是那么的善良……他痛心的看着安灼,眼里有着淡淡的责备和不谅解,语气更是含着哀伤,“我以为,就算你一时接受不了,也不会不要孩子。没想到……没想到你竟然这么狠心……”
                  “我狠心!?”安灼听阮漓说他狠心,心莫名的发疼,紧接着心底升出一股子怒气和委屈来,他怒的坐起来睁大眼睛怒视着阮漓,不可置信的朝阮漓吼道,“你说我狠心?我不想要孩子,我就狠心了?阮漓,你有没有想过我TM是个男人!你叫我怎么接受我自己以男人的身体去生孩子?!你叫我怎么接受……”安灼越说越伤心,他捂住脸,眼泪从指间滑落,心底哀戚一片,“我以为你也是男人,你应该会懂我的,可我……可我想错了,你就一直在想着孩子,从没想过我的感受!”
                  “安灼……我……”阮漓看安灼哭的那么伤心,焦急的想要抱住安灼安慰,可他还没碰到安灼,就被安灼狠狠的推开。安灼含着泪,眼里一片怨恨,明明他才是害他这么担惊受怕的罪魁祸首,为什么还要说出那种话?!
                  “你滚,有多远滚多远,我不想看到你,你给我滚……滚!!”安灼使劲的推阮漓,一直把阮漓推下床,再往门外推,而阮漓不敢反抗安灼,只好手足无措的倒退。眼看着要被推出门外,阮漓着急的不知道怎么办,他哀求的看着安灼,可安灼哪里看得到他的哀求?一把把他推出门外,丢下一句,“别让我再看到你!”后,砰地把门关上。
                  阮漓站在门外,陷入极度自我谴责中,他恨恨的抽了自己一嘴巴子,暗骂,“阮漓啊阮漓,你 TM的都在说些什么?!”
                  


                  IP属地:四川73楼2011-12-17 01: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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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十九章:换位
                    阮漓站在门外,脸上的手指印清晰可见,他是恨极了自己,你说说什么不好,竟然说狠心?安灼的性子自己还不了解?刀子嘴豆腐心。
                    抬手想敲门,可反复做了几次动作,终究还是没敲下去,阮漓觉得自己现在没脸和安灼说什么,安灼本来已经够乱够伤心,自己竟然……
                    “唉……”阮漓重重叹口气,走到桌子边坐下,看着已经被郁池消灭掉一半的晚饭,又叹了口气,心道,“又没吃饭,他都已经好几天没好好吃饭,身体怎么能撑得住。”
                    “诶?我还没吃完。”郁池看阮漓什么都没说就开始收拾桌子,赶紧阻止,他难道好胃口想多吃点,怎么可能放过美食?
                    “吃什么吃,这些都是安灼的。”阮漓不顾郁池阻止,继续收拾,他想,要是安灼半夜饿了,可以立即有饭吃。
                    “安灼不是不吃?”郁池虽然这么说,可手里的筷子已经放下了。其实他已经吃饱了,只是,忍不住想多吃。
                    “说不定他半夜就饿了,留着。”
                    “不用留,他未来一段时间都不会有什么胃口。”郁池倚在沙发上,淡淡的说。阮漓听他这么说,又叹口气,放下手里的活儿,没什么力气似的坐在凳子上的。
                    相继无语一段时间,阮漓轻声的问郁池,“安灼他……真的怀孕了,是吧?”
                    正在假寐的郁池听阮漓这么问,好笑的看着阮漓,他看阮漓那纠结的模样,笑着说,“这不是好事吗,你们有机会有孩子应该高兴,何必愁眉苦脸。”
                    “想必你也听到一些,安灼他并不想要。”阮漓苦笑一下,眼里有着深深的无奈感。
                    “他不想要很正常,因为他是男人。”郁池勾着唇角看着阮漓,笑问,“要是,怀孕的人是你,不是安灼,此时……你会有什么感受?”
                    阮漓被郁池反问的一愣,他从没想过这件事会发生在他身上,哪怕就是他听到安灼怀孕,也从没想过往自己身上想,想到这点,他露出苦笑,“什么感受?我只觉得荒唐、无法接受。”放在自己身上,根本就没有喜悦可言,对安灼来说,也是如此吧。
                    “你都接受不了,何必强求他人。”郁池打了个哈欠,淡然的说。这些年,他想开了很多事情,对他来说,他接受不了的或者不会做的事情,也不会希望别人接受得了和做得了,这社会,做不到人人平等,他只愿他做到就够了……
                    “是啊……我都接受不了,为什么要安灼接受?”阮漓苦笑的揉着脸,他问郁池,“我是不是该真的同意安灼不要这么孩子?”
                    “这是你们两人的事儿。”郁池闭上眼准备休息,不再说什么。他能说的已经说了,该想通的人得自己想通,他帮不了,而且,对他来说,一顿饭换一顿他的分析,应该够了……
                    阮漓看郁池准备睡觉,也没打算问下去,他坐在桌子边一个人陷入沉思。孩子,对他和安灼来说,都是个奇迹,其实,不论他和安灼在一起前还是他和安灼在一起后,他都从来没想过子嗣的问题,他真心的喜爱安灼,喜欢到忽视掉这个问题,之前就一直想着,只要两人在一起这么过一辈子就好。可,当安灼怀孕后,他陷入得到子嗣的欢愉中,对大部分人而言,两人相爱,从而结婚生子再寻常不过,所以,当安灼不要孩子这个问题横在他面前时,他才会那么的失望。
                    然而,安灼是男人,子嗣这个问题现在摆在他们面前,他,终究是要做个选择,要还是不要。要,这是他和安灼的孩子,对他来说,这孩子是特别的,他爱安灼,自然非常希望安灼把孩子给生下来。不要,对安灼来说是件好事,身为男人却怀孕这点已经很难接受,何况是生孩子。再者,他爱安灼,孩子和安灼,他选择的永远是安灼。
                    只是……
                    “唉……”阮漓叹口气,真要不要的话,以后或许就不再有可能这奇迹了。这或许是他和安灼唯一有孩子的机会,毕竟,上天不会经常开玩笑,就像他,他相信他掉到现代就不会再回到古代一样,他相信,真要错过这次机会,安灼不会再怀孕。
                    


                    IP属地:四川74楼2011-12-17 01: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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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客厅灯早就被郁池关掉了,借着外面路灯的光线,屋内稍有一丝光线,阮漓看了看卧室的门,终于下定决心。他站起来走到卧室门前,抱着一丝希望拧门锁,令他惊喜的是,安灼忘记了锁门。他小心翼翼的宁开门轻手轻脚的进去。
                      从窗户照进来的月光合着路灯的光线洒在床中央,印出安灼在被窝下蜷在一起的轮廓,阮漓看着那轮廓,心下苦涩和心疼。他的话,到底伤安灼有多深?他不敢想。脱掉鞋子上床后,阮漓勾过安灼把安灼紧紧的抱在怀里,借着光线看着熟睡中的安灼都紧皱着眉,他的心像针扎一样发疼。亲了亲安灼苍白的唇,阮漓轻轻的呢喃,“抱歉,抱歉,我本该体谅你的……安灼,你想做什么就做什么,我不逼你,好吗……”
                      熟睡中的安灼听不到阮漓的话,也不知道阮漓已经软下态度只愿他好。也不知过了多久,也不知他之前是否在做梦,总之,他又做了个梦,梦境依然离不开怀孕,梦中,他梦到自己怀孕了,肚子一天天的大,其他人都用异样的眼睛看着他,让他无法承受,他担心自己肚子里的是妖怪,结果生出来的真的是妖怪……
                      猛地被惊醒,安灼被吓出一身的冷汗。他睁着空洞的眼看着房顶,手颤抖的摸上自己的肚子,他不敢想,他的肚子里是不是真的有妖怪。捂住脸,他害怕到浑身颤抖,感觉到阮漓在身边,他缩在阮漓的怀里咬着唇轻颤,然后想到阮漓的态度,离开阮漓的怀抱,颤抖的起身下床。边穿鞋子,眼泪边在眼里打转,终因为倔强的性子,眼泪没有流下。
                      打开门,安灼回头望一眼还在熟睡的阮漓,眸光闪了闪,带上门。
                      郁池听到声音已经醒来,他躺在沙发上看安灼打算出门,轻声的问,“天还没亮,这是要去哪儿?”
                      安灼一惊,没想到郁池醒了,他扯了扯披在身上的衣服,声音沙哑的说,“闷的慌,出去转转。”
                      “别走太远。”郁池没有阻止安灼出去,现在对安灼而言,最有必要的就是给他时间,让他自己想清楚。自己心结解不开,任别人怎么苦口婆心的说都没有用。
                      “嗯,我知道了。”安灼打开大门,准备出去。
                      郁池也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幽幽叹口气,他看安灼还没走,轻唤到,“安灼。”
                      安灼停止关门的动作,等待郁池的下文。郁池停了一会儿后,说,“别做让自己后悔的事,有的事情,一旦做错或错过,你想再回头,返回的那条路早已经没了。”
                      安灼握着门好一会儿,才把门关上。屋内,郁池又叹口气,翻个身,继续睡,他已经无法回头,只希望……只希望……
                      天色渐渐泛白,卧室内,阮漓翻了个身,继续睡觉,似乎感觉到少了什么,他猛地惊醒,看着旁边空荡荡的床,皱着眉想,安灼在哪儿?
                      迅速的起身到卧室,没有发现安灼,厨房和卫生间也没有,他惊慌的想要喊郁池,而郁池早已经被他的动作声吵醒,此时正淡淡的看着他。
                      “别找了,人出去了。”
                      “阮漓得到安灼的消息,这才稍微放下心,”他抓住郁池问,“他什么时候出去的?有没有说去哪儿?”
                      “早上五点左右,没说去哪儿。”郁池淡然的扯出自己的胳膊,继续睡觉,一早上被两人吵醒,心情已经不大好,他揉着发疼的头,很不厚道的说,“或许去医院了。”
                      “医院?”阮漓听郁池这么说莫名心慌,“去医院做什么?”
                      “打胎。”郁池淡淡的丢下两字,也不管阮漓怎么想,扯过被子捂住头继续睡。
                      而阮漓听到打胎两字,人已经冲出门外……


                      IP属地:四川75楼2011-12-17 01: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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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人在深山里玩了一会儿后察觉天色不早就打算折回,可那时天晚的快,加上顶上有树枝挡着,见光度并不好,他一个不当心就被绊倒顺着陡坡滚了下去,当时他也不知道压到什么,被那东西咬了一口,想站起来,那时已经站不起来了。
                        事后,他听村里的老人说山里曾住着妖精,大概是他惹了精怪们,被精怪咬了,还说,要是放在早些年,他早就死了。
                        “伸手,我再帮你瞧一下。”郁池听安灼这么说,让安灼把手伸出来,他仔仔细细的把了次脉,并没有察觉安灼的身体有异常,虽说他中医到十七岁就不再学了,但到底是生在中医世家,受的熏陶自不能和一般人比。他对自己的医术,还有有一定的自信的。
                        “并没有瞧出什么异常,或许是我多想了。”郁池收回手,接着说,“等月份再长点,我再瞧瞧吧。”
                        “行。”安灼朝郁池笑笑说。
                        两人在说话间,阮漓一直在看着安灼,准确的说在看着安灼的肚子那一块地方,之前安灼告诉他孩子可能在的地方是在心脏以下,腹部以上,说简单点就是和胃的下方位置紧挨着,这地方本就不合常理。
                        安灼察觉阮漓的目光一直盯着自己肚子的一个地方,挑眉问,“你在看什么。”
                        “没,没看什么。”阮漓笑着摆手,“只是在想,你为什么会怀孕。”
                        安灼眉头又挑了挑,瞪着阮漓,“难道就允许你从古代跑来,我就不能怀孕?”
                        阮漓一听,赶紧抚上安灼的背,安慰顺毛,他知道,他刚刚惹的安灼不悦了,本来安灼就对自己会怀孕耿耿于怀,郁池是外人,说还好,可自己是孩子他爹、孩子他爸的爱人,那么说,怎么都不好。
                        “别乱想别乱想,我没别的意思,你会怀孕,我高兴都来不及呢。”
                        什么叫相见不如不见,什么叫说不如不说,就是这情况,阮漓刚说完,安灼眼里的小火苗烧啊烧,一下子就窜起来了,“你就这么高兴?”
                        “啊,不是不是。”阮漓赶紧解释。
                        “那你很介意我会怀孕?”
                        “不是不是!”
                        “我看你就是介意!”
                        什么叫做百口莫辩?阮漓看安灼生气的瞪他一眼后踢开凳子回卧室,很无奈的问郁池,“我说错什么了吗?”
                        郁池宽慰的拍了拍阮漓的肩,笑道,“怀孕的人都这样,孕夫气。”
                        阮漓恍悟,原来是这样。 第四十三章
                          第四十三章:拜师
                        安灼没有真生气,他就是觉得看阮漓那模样有趣的紧,所以就不由自主的逗了逗阮漓。
                        其实,接不接受,对安灼来说,已经不那么重要,既然命中注定有,他也不想和天抗争。他只是一个平凡人,只想好好过日子,仔细想来,他其实应该庆幸他遇到的是阮漓,不会说他是妖怪,也高兴接受这个孩子。
                        安灼原本想板着脸的,瞧阮漓一脸讨好的进来,结果没忍住,噗嗤笑出声来,阮漓瞧安灼笑了,小心肝落到原位。他坐到床边,一把搂过安灼,揉着安灼的头顶,“你存心刺激我呢是不是,要是我和郁池一样有心脏病,那不还得被你刺激的病情加重。”
                        “我哪有刺激你。”安灼弯着眼躲开阮漓的手掌。
                        “你啊……”阮漓宠溺的捏了捏安灼的鼻尖,“郁池说的没错,孕夫气,一会儿晴一会儿雨。 ”
                        “我哪有!”安灼瞪一眼阮漓,揉了揉鼻尖,想到阮漓之前说的话,疑惑的问,“你说郁池有心脏病?”
                        “是啊,救他那次发高烧加心脏病,人在阎王殿走了一圈,幸好回头了。”阮漓抱着安灼感慨道,随后他抬起安灼的脸,一脸的认真,“以后别不拿自己身体当回事,别让我担心。”
                        安灼轻啄阮漓的软唇,笑着说,“我既然接受了,就不会再乱折腾了。”
                        “我信你。”
                        


                        IP属地:四川82楼2011-12-17 02: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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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而,突然间,满目的红刺痛他的眼。郁池捂着胸口颓然的坐倒在沙发上,眼神空洞,他露出苦涩的笑,他终究无法对有这么一双眼的人说出拒绝的话……
                          “抱歉,失态了。”郁池摸出一支烟想要点上,想到安灼有孕在身,又把烟丢在桌子上,“先去休息吧,明天再说。”
                          “那……”安灼不安的想确定郁池的答案。
                          阮漓笑着亲了亲安灼的额头,“傻瓜,郁池这是答应了。”
                          “真的?”安灼惊喜的看向郁池。
                          郁池烦躁的揉了揉眉间,看了看安灼那执着也坚定的眼,又看了看阮漓那带着威胁和冰冷的眼,最终叹口气,“我会教你。”
                          安灼心愿达成,开心的笑着,那笑脸如盛开的芍药花,灼人的很,阮漓看着这个笑容,感觉自己的心沉沦的越深了,握起安灼的手,阮漓把安灼拉到卧室,关上门,狠狠的吻上安灼的唇,直到吻到安灼喘不过气来。
                          吻完之后,阮漓额头抵在安灼的额间,温和的要求着,“安灼,以后别在别人面前露出那么好看的笑,我会嫉妒。”
                          安灼被阮漓吻的上气不接下气,他靠在阮漓胸前,只能红着脸点着头。安灼难得的乖巧使得阮漓欢喜的紧,他抱起安灼轻柔的放在床上,弯着眉眼说,“真喜欢你。”
                          “我,我也喜欢你。”安灼也不知自己怎么就这么把这句算是告白的话说出口了,刚说出来他就有点后悔,懊恼的推开阮漓,扯过被子装作鸵鸟缩到床里边。
                          阮漓目光愈发温柔的注视着安灼,他爬上床,翻过安灼,压在安灼身上,凑近安灼的耳边轻声的说,“安灼,我们来安胎吧。”
                          安灼红着脸缩了缩脖子,疑惑的问,“安胎?怎么安?”
                          “这样……”阮漓微笑着把手伸到安灼的后面,安灼明白过来时,已经迟了……
                          ——
                            客厅内又弥漫了整室的烟,郁池一根一根的抽着烟,想起这两天过的这么疲惫,很想再次逃的远远的,只是……只是……舍不得。
                          察觉到有人,郁池不用想也知道是谁,他淡淡的吐出一口烟圈,说道,“抱歉。”
                          阮漓拿过凳子坐下,手撑在桌子上,勾着唇角,“我一直在想,你为什么会想来我家,现在总算明白了。安灼就那么像吗?”
                          “也没那么像。”含住烟,郁池把手搭在脑后,“就是那双眼实在太像……”
                          “是嘛……”阮漓眼睛微微收缩,在不甚明亮的灯光下并不那么显眼。他站起身,又说,“好好休息,别乱折腾自己身体。”说完,打算离开。
                          “谢谢。”郁池露出淡淡的笑容拍着心脏的地方说,“阮漓,我的这颗心早在十年前就死了。 ”所以,不会夺你的人。
                          阮漓岂会听不出郁池的话中话,他幽幽叹口气,说道,“以后安灼就麻烦你了。”阮漓不知道,叫安灼拜郁池为师到底是好是坏了…… 作者有话要说:夕阳说一下以后更新问题。由于夕阳要忙毕业设计,所以,更新大概不是那么稳定了,还望各位担待。八过,请放心,夕阳绝不会坑,也不会烂尾。


                          IP属地:四川84楼2011-12-17 02: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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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阮漓握住安灼的手,温柔的对安灼说,“我是担心你,别乱想,那今天的饭就麻烦你了。”
                            随后,阮漓画扇面画,安灼做饭,饭做好时,阮漓的画也基本完成。等阮漓做好一把完整的扇子,安灼才和阮漓把桌子上的东西收拾掉,把饭菜端上来,在两人上菜的时候,郁池拿阮漓做的扇子把玩着,仔细瞧了瞧,郁池问,“阮漓,你这把扇子还没完成吧?”
                            “已经完成了。”阮漓把最后一道菜上上来,坐下来说道。
                            “你这扇面上少印章,也就是说,你这把扇子,并没有落款。”
                            “落款?没必要吧。”
                            其实,在宋朝以及宋朝以前,人们对落款这一块的意识相当的淡薄,很多作品并没有落款,阮漓是画圣,倒是会落款,但也只限在他卖出去的或者送人的画上面,像小件的,他从来都不落款。
                            “有必要。”郁池收拢扇子,淡淡的说,“有了落款,人们才知道这是你的东西,也才会承认这是你的东西,这一块不能省。”
                            阮漓听郁池这么说,皱眉沉思,看来,他也得弄一块印章了。“去买画具时,我顺便买一块玉石回来刻个章吧,不是什么难事。”
                            吃完午饭后,阮漓和安灼收拾一下,准备出去。郁池在他们要走之前,丢给他们一张纸,是油画用具的清单,很详细也很齐全,连什么牌子都列出来了。
                            两人先把要卖的画送到筠莲轩,到筠莲轩时已经下午两点多,店长亲自接待的他们,阮漓还把扇子也带来了,他想,既然把画都放在筠莲轩卖了,其他的索性也放在这借卖,这样一来可以节省他很多时间,空出来的时间他可以好好画画。
                            店长对阮漓拿出的扇子和小画自是爱不释手,保证帮阮漓卖出好价格。他已经很少看到做工这么精良的扇子了,再配上画,扇子可以说是一流中的一流了。
                            从筠莲轩出来后,阮漓和安灼在艺术街区闲适的逛着,直到下午五点两人才把油画用具都买全,自然,阮漓的印章材料也买好了。都买好后,阮漓怕安灼太累,直接回了家。
                            时间过的很快,转眼已经过了一个多月,安灼已经度过胎儿危险期,胎儿很健康,这段期间,他跟着郁池学画油画,相当的用心,从未有过的热忱,仅仅一个多月,就已经熟悉油画各种基本讯息。在学画画的期间,安灼经常会忘记自己是个怀孕的人。
                            期间,三人会结伴出去写生,B市有很多景色很好的地方,也有很多名胜古迹,郁池带着安灼画油画,阮漓一边画画一边伺候安灼。
                            当然,这一个多月,安灼过的并不舒坦,怀孕反应还是很强烈,每当安灼难过时,就是阮漓遭殃时,安灼一难受,就把气撒在阮漓身上,没办法,谁叫阮漓是害他难受的罪魁祸首呢?每到安灼难受时,阮漓鞍前马后的照顾安灼,而他也不在意安灼把气撒在他身上,他还乐意的很,谁叫那是他和安灼的孩子呢?他不心疼孩子他爸他心疼谁?
                            不过幸好有郁池在,会安排一些适合孕夫吃的东西,安灼难受的次数不是那么多,阮漓遭殃的次数也不是那么多。
                            阮漓和安灼之间的感情越来越深厚,郁池也和两人建立了深厚的友谊、师徒之情,郁池虽然越来越像安灼家的全职保姆,但他乐得过这样简单而明快的生活。
                            日子就这样在三人和谐的相处中度过,随后,迎来了安灼的第一次胎动…… 作者有话要说:不大好加在情节内,夕阳在这里说一下折扇吧。
                            折扇流行于明清,清代时期最盛行。而在宋朝之前,虽有有折扇,但并不流行,只在小范围内存在,而且当时人们对题款印章这一块也看的相当的淡薄,宋朝之前的字画,有印章的少之又少,倒是在明清时,很注重这一块,尤其是清朝。这大概是后人对名利越来越看重吧。其实,现在字画间流行的一些东西,都是明清时兴起的,比如中堂画啊、对联啊、屏条啊等等,这些都是明清时兴起的。
                            


                            IP属地:四川86楼2011-12-17 02:5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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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唔~~~~~其余的记不清了……
                              第四十五章
                                第四十五章:胎动
                              “动、动了……”这天早上阮漓正在厨房里准备早饭,安灼坐在沙发上看刚买回来不久的油画集,忽然脸色怪异地叫了一声。
                              阮漓吓得扔了锅铲冲出来:“怎么了,什么动了?”
                              安灼举着油画集脸色古怪的很,他盯着自己的肚子瞧,阮漓担心的蹲在安灼身边,看看着爱人说不上苍白却像受到了什么惊吓似的脸,担忧的握住安灼的手,“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安灼欲言又止,一双大眼看着阮漓,期期艾艾的不知道该怎么说。
                              这时刚好阮漓的手碰到安灼微微凸起的肚子上,而安灼肚子里的小家伙不安分的动了下,阮漓僵在原地,不可置信的看着安灼,深怕他感觉到的是幻觉。
                              他惊喜的看着安灼,问,“刚刚,刚刚小家伙是不是动了一下?”
                              安灼红着脸尴尬的点点头,他看阮漓还赖在他身上,推了推阮漓,“别趴在我身上,难受。”
                              “让我再听听。”阮漓开心的轻轻趴在安灼的肚子上,想再次感受小家伙的动作。
                              安灼尴尬的不得了,他红着脸又推了推阮漓,阮漓笑着握住安灼的手,把坐在安灼身边的郁池赶到厨房去看锅,自己坐在安灼的身边,他抚摸着安灼微微凸起的肚子,温柔的说,“安灼,这是咱们儿子在活动呢,你感受感受,这小家伙健康的很。”
                              这段时间,阮漓把郁池肚子里关于怀孕的注意事项和特征挖的一干二净,再加上他买了好些关于怎样照顾孕妇的书回来看,他现在已经算是半个孕妇专家了。
                              安灼也摸上自己的肚子,感受小家伙的活动,说来也奇怪,之前他一直都不怎么期待这个孩子,可在他感觉孩子动的那一刹那,除了惊讶外心底竟然出奇的平静。小家伙第一次胎动频率并不频繁,刚刚胎动两次后也没再动了。安灼靠在阮漓身上,淡淡的问,“真奇怪,小家伙怎么不动了? ”
                              郁池从厨房出来,笑着说,“现在才四个月,小家伙还懒得很,到后面他就越来越喜欢动了。 ”
                              “是这样吗?”安灼似懂非懂的反问。他感觉自己这个做爸爸的真是失职,已经怀孕四个月了竟然对怀孕的知识一点都不懂。
                              “阮漓,我是不是太不称职了?竟然什么都不懂。”
                              阮漓笑着捏了捏安灼的鼻子,“那你以后可得好好学。”
                              “说来也奇怪,明明我不待见这个孩子的,可感觉到它时,竟然有点惊喜。”安灼疑惑的摸上自己的肚子,小家伙似乎听到他的爸爸说不待见他,竟然又动了一下。安灼诧异的停住手的动作,对阮漓说,“阮漓,他,他刚刚又动了。”
                              “嗯,我感受到了。”阮漓抱着安灼,慢慢的顺着一个方向摸着安灼的肚子。
                              郁池好笑的看着两个准爸爸在这一惊一乍的,他把刚端出来的早饭放在桌子上笑着说,“你们可别在小家伙面前说坏话,他可听的清清楚楚。”
                              “是这样吗?”安灼诧异不已。
                              阮漓笑着把安灼从沙发上拉起来,坐到桌子边,“才那么点,哪能听得懂我们说的话。别听他瞎说,来,吃饭。”
                              三人刚一入座,门不合时宜的响起了,郁池听到敲门声,眉头皱了皱,毫不在意的对阮漓和安灼说,“吃饭。”
                              安灼抵了抵阮漓,示意阮漓去开门,阮漓夹了一块炒鸡蛋放到安灼碗里示意安灼吃完,这才起身去开门。
                              来的人不用想也知道是谁,这两个多月里,段筠莲采取死缠烂打的攻势,对郁池是猛追不舍。郁池心情好的时候会搭理段筠莲,心情不好的时候,把段筠莲当空气,段筠莲再强势,却拿郁池一点办法都没有。
                              “段先生来的真巧,饭才上桌。”阮漓笑着侧身让段筠莲进来,接着打趣道,“这次段先生用什么理由过来的呢?”
                              


                              IP属地:四川87楼2011-12-17 02:5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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