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花道:“月儿,袁子其一直在看你呢。”
萧月的脸这下更红了。
还好袁子其没看几眼,很快便扶着袁夫人进庵里了。
桃花又道:“他进去了,我们是不是该回去了?”
“不行”萧月急道,“什么都不知道呢,不能就这么回去。得再看看。”
萧月说完,拉着桃花进了慈云庵。
袁家一干人等早已进了后堂,慈云庵早备下了房间招待。
萧月和桃花拜了菩萨,萧月又装模作样的捐了香火钱,那钱还是她爹头一次这么大方,给她出村后买些吃的玩的用的。之后,她便等着庵里给捐了香火钱的香客备的斋饭。
趁等斋饭的间隙,萧月拉着桃花悄悄在庵里前前后后逛了一圈,再没看到袁家人从后院出来。
一直等到用完斋饭,还是没有见到袁家人。萧月这才知道,袁家人连斋饭都是在后堂自己吃,不和其他香客在一起。
萧月不甘心,让桃花独自等等,自己寻了个空子,偷偷溜到尼姑庵后面去了。她刚进了后院,就看到袁子其的身影消失在院子后面的角门里。萧月忙跟上去,尾随袁子其离开。
这角门一出去,就是绛霄林。如今这时节,绛宵花开的正繁盛,一树一树尽是红艳艳的花,如天边大团大团的火烧云。
萧月看到绛霄林中央一抹白影,影影绰绰,来回间,有寒光闪动,但闻“唰唰唰”的声音,好似有人在林中练剑。她只当袁子其腰间的佩剑是装饰用的,没想到他还真会剑术。
萧月悄悄溜至近前,这才发现,这绛霄林中央是一大片空地,刚好给袁子其来舞剑。但见他人随剑走,腾挪间的身姿,矫若游龙,翩若惊鸿,真是说不出的英姿飒爽风流潇洒。萧月不禁看呆了。
绛宵花在袁子其的剑气催动下,零落如雨,落花遍布整个空地,小小一方天地竟簌簌落了一场花雨。
忽然,漫天寒光一闪而没,袁子其收剑立在当下,歪头朝萧月所在方向笑道:“姑娘看够了没有?”
萧月不由一阵心虚,但仍是咬咬牙,一横心,走出绛霄林。
袁子其笑意更浓:“呀,还是个美人呢。不如来陪本公子练练剑如何?”说着,手中长剑一抖,挽个剑花,身如离弦之箭,剑做龙吟凤鸣,向萧月一剑刺了过去。
萧月一惊,想躲却来不及。袁子其一剑刺出,却不为伤她,只是一挑剑尖,挑断了她束发的蓝头绳。
萧月一头乌发霎时散开,泼墨一般泄下来。她被惊得连连后退,无奈撤步之时,一紧张,竟然被一块小石头绊倒,整个人跌在地上。流云飞瀑般的头发,在满地落红上泄了黑幽幽一片,不时还有绛宵花扑簌簌落下,点缀在她发梢、肩头,更衬得她一张脸莹白如玉。
萧月一双大眼睛气恼地盯着袁子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