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场之上,谁能够给以最大的信任,谁便是自己的兄弟。而他龙且呢,就是那种能心甘情愿毫不保留的把一切交给对方操控的血性男儿,不是因为别的东西,就只是单纯一个相信这个人,就因为这一个相信。沙场,从来都是心与心的较量,血与血的拼搏。
……
另一边,红衣静卧在席上,双眸紧闭,安然的模样似是一个不生不死的瓷娃娃。肌肤还是乳白色的光滑,长而密的睫羽投下一片阴影,嚣张夺目的红衣裙在此时少了生气,就像它的主人一样,安详得,不再如往日一般张扬耀眼。可,这副样子究竟算是好,还是坏?
一边的身着银衣男子低声浅叹,转身望向另一边的白衣女子,半是无奈半是恼恨的问:“她怎么会喝这么多酒?这不是明摆着知法犯法么,实在是胡闹的很!”
白衣女子磕着瓜子,桌上还斟着一杯茶水,冷冷调侃道:“银衣,你还真别说她,还真就算得上是五十步笑百步,当初还不知道是哪个不长眼的傻子,两只眼珠子跟打了鸡血似的往我这儿要酒喝,不给还发酒疯的?话说起来,那人到现在还没还我当初的酒钱和砸坏我酿酒工具的钱的啊?红衣这小丫头还算是不错的了,至少人家比那谁谁谁好的多了,哼。”
银衣脸色顿时一僵,随即干咳两声,“这都是成芝麻烂谷子的事了,提了干嘛。你说说啊,咱俩关系多好啊,还谈什么钱不钱的东西啊。俗不俗啊,真是的。”
“我呸,姐就是个俗人,怎么的了?亲兄弟还明算账呢,你丫算我什么人?我跟你说,你今天要不把那笔钱交出来,我就把你扒皮剔骨了酿酒喝!我倒是要让你好好看看当年和大神斗得天荒地老,日月如梭的白衣清剔的雄风。”白衣咬着牙,手上的骨头掰得嘎吱嘎吱,那声音真叫一个清脆好听。手上骨头每响一下,银衣童鞋的花脸蛋都愈加失色。
“看你这成语用的……算了,我们还是好好谈谈红衣这件事吧。”摆上自己标准的八齿笑容,银衣立即转移话题,“这丫头是认为自己撞了南墙不回头啊,否则怎么会上你这儿要入肠酒呢。”入肠酒,魂断愁,一杯酒水就能忘却愁苦了,她还傻愣愣的喝了整整一坛子。
白衣起身,走到红衣席边,抬起右手,聚力在红衣的腹部凝成一个力膜。“入肠酒还未能流到她的腹部,她感受得到,所以拼命喝。呵,又是一个傻子。这丫头怕是真动了情吧。”
“那她这喝酒的行为算是什么?告白不成,转慢性自杀了?”银衣嘴角一抽,开口问。
白衣安抚下跳跃的眉头,做了个深呼吸,用最平静的声音口吻骂人和解释:“自杀你个头!你以为她和你一样么。红衣恐怕是认识到自己的责任然后就纠成小麻花了。十守护者中,红橙黄绿青蓝紫黑银白(排名有前后),红衣是力量、年纪、经验最小的那一个,别看她平常和你笑呵呵的,心里的那些想法怕是有十八道弯儿呢。她没你、我那么看的开,她认为自己守着时空就不能让时空出现什么逆转。这份责任心,是十守护者里面谁都不可比拟的。”
“就冲你这说法,那她管辖的时空里是出了什么怪物了?”银衣撑着下巴,思索,突然又恍然大悟到了什么,与白衣对视一眼,开口,“是当年绿衣留下的祸根!”
白衣冷哼一声,道:“恐怕不止,若单单只是绿衣留下的祸根,红衣定不会迟迟不下手。这其中,恐怕还有当年大神说的变数在里面。绿衣当初因一时不慎而留下的祸根能从那个时代繁衍至今日,总算是有过人之处,紫衣曾为这祸根卜了一卦,若这祸根没有遇上变数便会逐渐消逝,若是有幸,恐怕日后当真是不可估量的。绕来绕去,红衣怕是把自己也搭了进去。”
“谁知道呢,紫衣花了三个月时间卜这祸根的命势,却还是一个结果。大神既然让我们既来之则安之,那便好好做个甩手掌柜,看这场戏便是。他人如何,我们什么都做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