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那些小孩的天真烂漫我没看到它们同样也展现在了红桑的身上！你剥夺了孩子本该有的天性！说得好听！为她好，我看你根本就把她当成了工具！”凌逸风说道。
正当两人吵得不可开交，红桑突然推门走了进来：“森木先生、凌先生，你们别吵了。为我吵架，太不值得了。反正，如果没有森木先生把我收养了，我也只不过是一个被人像是扔垃圾一样被抛弃孩子。现在活着，知道自己活着还是有些用处的感觉……很好。”
红桑的话让凌逸风忍不住把她紧紧地搂在了怀里：“孩子，你怎么能这么想？太消极了！”
“我告诉过你，这是她自己的兴趣所在！”森木哲对着凌逸风说道。
“你怎么不说这是你平时给她灌输的那些东西带给她的错觉！？”凌逸风抱着红桑，向森木哲发出质问。
“红桑！跟我来！”森木哲没有再继续与凌逸风辩驳下去，而是直接叫着红桑。
但是被凌逸风抱着的红桑并没有动……
“红桑！”森木哲又叫了一声。
红桑轻轻地挣了一下，挣开了凌逸风的怀抱，然后转身向着森木哲走去。
森木哲拉着红桑的手，转身就向外走去。
“你要带红桑去哪里？”凌逸风拦在了森木哲的面前。
“你应该能想象的到，”森木哲对着凌逸风说，“有本事你就说服红桑，否则就不要再跟我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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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小时后，森木哲心急火燎地回来了，红桑也回来了，只不过红桑是被抱着回来的，额头上有着好大的一条血口子。
“红桑这是怎么了？”
“快别说其他的了，帮我去楼上把钱包拿来，我送红桑去医院。”森木哲把一边把红桑抱进车子，一边对着凌逸风吼道。
黑色的钱包从二楼直接飞了下去，被森木哲从车子窗口伸出的手臂稳稳地接住。踏下油门，绝尘而去……
两个小时后，森木哲带着疲惫回到了狄福小镇的住处。


“先生，你不能这么做，儿童福利局完全有理由认为你是在威胁孩子，让她不敢说出事情的真相。”女人说道，“为了保证孩子的安全，这孩子从现在起必须由州儿童寄养中心监护。你听好了，从现在起48个小时后，法庭为此案举行特别听证会。你到时候有机会申辩。”
“该死的！”森木哲把自己重重地摔进车辆的驾驶座上。一把扯下了领带，丢在了副驾驶座上。***地该死的！儿童福利局那帮多管闲事的居然说他虐待红桑！？还真让凌逸风说准了，说他这行为是……
森木哲重重地捶了一下方向盘，踩下油门，拉起手刹直奔狄福镇而去——
“凌逸风！你给我滚出来！”森木哲甚至连车都没下，便扯开了嗓子大喊。
凌逸风急匆匆地从楼上跑了下来：“你干什么？叫这么大声？”
“怎么？你也知道怕了？”森木哲说，“既然知道怕，那你就不应该把儿童福利局的人给我扯进来！说我虐待红桑？你信不信我现在就打电话把FBI的人找来？”森木哲说做就做，当真进屋拿起了电话。
“你在说什么？什么儿童福利局？”凌逸风莫名其妙地看着森木哲。
“你不知道？”森木哲放下了手里的电话。凌逸风这个人的为人，他非常的清楚明白。只要是他做过的事，他就绝对不会否认；而他一旦否认了，这就说明这件事的确不是他做的。
“我能知道什么？”凌逸风反问道，“你一回来就像是在发神经一样对我吼了一大通，而我甚至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什么儿童福利局？又关他们什么事了？你不要告诉我，就因为红桑的脑袋上从此多了条疤，他们就认为你在虐待儿童了！”
“就是这么一回事！”森木哲捶墙，“他们说红桑的身上有着陈旧伤，就说我虐待她了！”
“……”凌逸风沉默了一小会儿，然后说道，“那就某种方面来说，儿童福利局的人并没有错。你对红桑所做的那一切，我也看不惯。”
“凌逸风！你不帮我的忙也就算了！但至少别拆我的墙角行不行？”森木哲抚额。
“你跟我说实话，你现在那么着急红桑到底是因为她一旦被州儿童寄养中心监护，你所有的一切心血就此付诸东流？”凌逸风问。
砰！森木哲的拳头狠狠地砸上了凌逸风的肚子：“在你眼里，我难道就是这么个人么？州儿童寄养中心那种鬼地方我一刻也不想让她待。”


“这种鬼地方，鬼才会喜欢！他们甚至都不让我回自己家！还冠冕堂皇地说了一大堆监护啊什么的鬼理由！”红桑开始喋喋不休，“要死了！我明明有自己的思想，自己的能力，可是那帮自以为是的大人却硬说什么这是为我好！我难道还不知道什么样的生活才是我想要的生活吗？那帮大人硬是替我决定了一切！”
“所以，你的意思是你很想回来？”凌逸风快要笑出来了，红桑真是……
“是！所以拜托你们两个大人赶紧想办法把我给弄回去！那样我就谢天谢地了！”红桑说道。
“其实你要真想回来，自己偷溜不也行么！”凌逸风这时候已经开始没话找话得开起红桑的玩笑了。
“我说凌先生啊！你是不是这段时间在屋子里待傻了？我是可以偷溜，但是这根本就治标不治本的事！不解决法律上的问题，我在18岁成年以前就永远也不可能离开这个鬼地方！你真当我是傻子啊？连这点都不懂？”红桑翻了白眼。
“红桑……”
“怎么了？”
“你真是太不可爱了！”凌逸风说道。
“你管我可不可爱！这件事可就交给你们两个大人了！我要去睡觉了，静候佳音。”红桑说完后就挂掉了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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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天后的听证会上，森木哲把凌逸风给他准备的证据证词对着法官一说，很成功地就把红桑给带了回来。
虽说森木哲在说证词的时候，看到凌逸风准备的那些证据有很大一部分都是鬼扯。但是他又不信基督教，也没对圣经发过誓。所以凌逸风写的那些证词他便照本宣科地来了个照念不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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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桑，这次的事，你怎么想？”森木哲在把红桑接回去时在车上这般问道。
“这次的事作为人生的一场特别阅历倒也还算是不错。但是，”红桑话锋一转，“你们的速度未免也有点太慢了吧？让我在那个鬼地方待了将近三天！”
“小姐！听证会的时间可不是我决定的！”森木哲说，“这不，听证会一结束，我便来接你了么！”
“这么说，我还错怪你了？”红桑问。


“说对了！你这个把好心当成驴肝肺的小东西！”森木哲拧了一把红桑的小脸，力道不不重，带着点宠溺的味道。
“啊！我要去向儿童福利局的人告发！说你虐待我！”红桑大嚷。
“是吗？有种你就去啊！看我还去不去那个鬼地方把你接出来！”森木哲说道。
“你威胁我？这可是精神虐待！”
“那你去告我啊！”
“那就要看你的表现了……”
“喂！这回可是你在威胁我！我的权益该找谁去维护？”
“直接回家，找家里的那个**维护好了！”
“臭丫头，你未免有点太嚣张了吧？”
“啊！开车的时候看前面，看前面！”
……


第六话 职业
某处算不上戒备森严但也算不上来去如入无人之境的练靶场，透过厚厚地玻璃，某个很闲适的人正坐在靶场周围的一圈高台之上，神色茫然地从刚才开始就始终只瞪着一个地方，对周遭那震耳欲聋的枪声充耳不闻。
“我的天！哲·森木，你居然能在这么吵杂的地方安静地坐着发呆？”Briggs（布瑞格斯）甚状惊讶地大叫。然后顺势想把自己的手重重拍在森木哲的肩上。
这是常有的戏码，不过森木哲从来都没让Briggs得逞就是了。只见他一矮身直接从这把椅子上换到了另一把椅子上。
“啪！”的一下，Briggs的手重重地撞在了厚实的金属制椅子……
“每次都这样！我说森木，你就不能偶尔让我拍到一次吗？”Briggs抗议，“你知不知道这些椅子有多硬。”
“你要是有一天站着不动让我打上一枪，那我就乖乖坐着让你拍。”森木哲说道。
“这是不可能的吧？”Briggs说道，“当枪指着你的时候先找地方做掩护，这已经快成为我们的本能了，你让我站着不动？这恐怕办不到吧！”
“那同样我这也是本能。”森木哲说道，“谁让你那么大意地认为我是在发呆的！”
“喂！可是你那个样子真的很像嘛！”Briggs说道。
“那是你自己轻敌了。”森木哲扯扯嘴角。
“我们可是同伴啊！同伴！”Briggs说道。
“哼！等到演习的时候我看你还有心情来跟我话家常！”森木哲说道。
“那这次能不能手下留情一点呢？”Briggs说道，“上一回我的学员几乎全都败在了你的学员的手下了。”
森木哲看着Briggs笑了：“如果你这次没被我干掉的话，你可以试着把这段话跟恐怖分子说说去，说不定他们会听你的。”
“……”Briggs哑口无言，因为森木哲说得有道理，从事他们这份工作的，每时每刻都不能大意，否则下一刻的命在哪里都不知道了，“不过话说你每次为什么只带20名学员，甚至是多一个都不行？”


“因为我一向贵质而不贵于量。”森木哲说道。
“是啊！很多学员甚至都指名道姓的想要你来做他们的教练呢！我看得都快嫉妒死了！只可惜你从来不鸟他们就是了。”Briggs说道。
“可惜？”森木哲扭头，“我说你该庆幸吧！要是我一向来者不拒的话，到时候你干什么？”森木哲踹了Briggs的椅子一脚。
“提前退休，回家养老也不错。”Briggs说道。
“养老？”森木哲要笑出来了，“老兄你几岁啊？养老？”
“40多岁了，是快到该养老的年纪了。”Briggs说道，“只不过让我不解的是，我这个年纪做教练算正常的，但是你才只不过20出头吧？这么年轻，居然……”
“Briggs，你用不着质疑我的能力。从跟你一起带这帮小菜鸟开始，你不一直都很佩服我么？”森木哲说道。
“佩服是没错，但我更好奇的是，你这一套自成体系的教学方案都是从哪来的？”Briggs问道。
“我母亲教的。”森木哲从座位上站起，来到了防弹玻璃墙边，低头看向那些此刻正在和一排排移动靶较劲的年轻学员，显然是不想多说，“演习训练决定放在什么时候？”
“后天！这次我一定要扳回一局。没道理每次都是你赢！而且你的学员也特别受上面的青睐！这叫什么事儿！再这么下去我这个老教练的脸要往哪里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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疯狂的时速，高超的车技。
5辆无标记的车在追逐着前方的一辆越开越快的轿车。可疑的轿车可以说是横冲直撞地在向前开着，而后面追逐的那几辆无标记的车则还必需得顾及到在场普通市民的那些车辆，不能殃及无辜。
虽说道路是一早就被封掉的，但是警车里的那些人必须要把开着普通车辆的那些同伴当成无辜市民，不能引起骚乱。
刺耳的警笛声围绕在四周。才一转眼的时间，嫌疑车辆便被四周的警车围了个水泄不通，再也无法移动分毫。
“FBI，you are under arrest！（联邦调查局，你们被捕了！）”从后面的车里走出了一个络腮胡子，声音洪亮地喊道。


通过车载，Lanier对着后面跟着的四辆车中的人警告：“不准再跟着，否则我就杀了你们的人。”
后面的人似乎根本就没把Lanier的警告听进耳朵，依然紧追不舍。
Lanier一不做二不休，赏了个颜料弹给被他和Hess当成人质的联邦警员，然后把他推出了车外。
“你们要是再敢跟着，下一个死的就是司机了！”Lanier狠狠地威胁，然后路过加油站，用颜料枪对着加油站就来了一下。如此一来，如果情节继续，那么他们后面的车便不能再继续向前追了……
“好吧！Lanier，这次又是你们B组赢了。”Urey（尤里）——也就是络腮胡子通过车载说道，“为什么你们B组的人每次都能赢？不过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话说你们也有点太不要脸了吧？”
“我不要脸？”Lanier开口，“Hess和我所扮的角色可是恐怖分子，你倒是跟我说说有要脸的恐怖分子吗？要是有，你可以给我引见一下。”
“Lanier，接下来你有什么打算？”Urey开始闲话家常。
“当然是直接把车开去狄福，到森木教练那儿喝一杯，庆祝一下。”Lanier说道。
“你看我们一起去如何？”Urey提议。
“只要你们能跟得上！”Lanier说完，便吩咐这时候还在充当司机的A组学员Alger（阿尔杰）快点开车。
而Alger还真的就立马提速，把其他人甩在了大后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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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当一行人来到森木哲的住处时，那架势就像是一帮小混混想把森木哲的住处给拆了——差点连刹车都刹不住。
Lanier和Hess首先下车，刚想给站在院中的森木哲打招呼，却一下子被身后的人冷不防地喷了一头一脸的辣椒水，按倒在车顶，然后被戴上手铐。
Urey得意洋洋地说道：“教练可还没说结束呢！这就所谓兵不厌诈！”
“混蛋！”Lanier咒骂。


这次我赢了。”Briggs说道。他看了看身边的森木，想知道他在首尝败北之后会有什么样的反应。
“不是说好了这次我们谁都不插手，让他们这些新人自己发挥么？你毁约了。”森木哲笑笑，也并没太生气。
“干我们这行的可不能太随便相信人，森木老弟。”Briggs拍拍森木哲的肩。
“可我只是个教练，”森木哲拿手指比划出了个绿豆般的大小，“一个小小的教练。”
“其实说真的，以你的资质加入我们完全不是问题，你干吗这么抵触？”Briggs问道。
“因为我不想死得不明不白。”森木哲说道。
知道森木哲不愿多谈，Briggs识趣地换了个话题，他看着远处那几个前一刻还挣得你死我活的学员这会儿已经打成了一片聚在了餐桌边，于是便说道：“说实话，我这次也有点胜之不武，你只用了两个人就把我的那些学员弄得团团转，佩服！”
“那下次不如也换换教学方式？”森木哲提议。
“说道换，”Briggs用手拿起了只虾扔进了嘴里，“是你家换厨子了？还是你的厨艺有了进步？”
“今天这些菜是我朋友做的，等他忙完了就会出来。”
说曹操，曹操就到，森木哲话音未落，凌逸风便端着一锅汤从厨房走了出来。茶棕色的头发外加一副黑边宽檐的眼镜，和原来黑发不戴眼镜的凌逸风差别很大。
“这是我朋友，凌逸风。今天这桌菜就是出自他之手。”森木哲介绍道。
Briggs对他伸出了右手：“你好，我叫Briggs，很高兴认识你。”
“凌逸风，认识你同样很高兴。”凌逸风的手伸出来，同他握了一下。
不过Briggs却并没有立刻放开凌逸风的手，而是问道：“不知凌先生是哪个行业的？”
凌逸风一偏头，指向桌上的菜肴说道：“就如你看到的，厨子。”
凌逸风知道对方是摸到了他手上的老茧，所以才会有此一问。因此他便说自己是个厨子，因为虽说以前他大多数的时候都是坐在办公室后面发号施令，指挥别人，但拿枪的时候也并不算少，所以手上有老茧。但是如果在Briggs伸出手的时候，他不伸手，这就会变得很奇怪，所以那个时候，他就给自己找了个借口，借口自己是个厨子，因为厨子的手上也有老茧，而他手上的老茧又并不算太厚，所以这个借口应该很容易就让人相信。


“凌先生是混血儿？”Briggs终于放开了凌逸风的手。
“是啊！”凌逸风笑了，“所以在得知哲也是个混血儿后，我们两个一见如故。”
“尤其又都是东西方的混血儿。”森木哲看了凌逸风一眼，接口。
“喂！我说朋友，你们俩别老是眉来眼去的，这很容易让人误会到别的地方去。”Briggs打着两人的肩说道。
“那是你自己思想不纯！”森木哲拍掉Briggs的爪子，往前走到桌边，径自坐下，“都那么大把的年纪了，还这么老不正经！”
“喂！森木，你还真是够无趣的！连个玩笑都开不起。”Briggs抱怨。
“知道我不喜欢，还说？”
“我终于知道你的那些学员干吗看到你就怕。成天板着个死人脸，能不怕么！”Briggs说道，“看来是我太好说话了一点，是不是？”
“知道了问题的症结所在，那就改变一下咯！”森木哲说道。
“不过我这形象恐怕已经根深蒂固了吧？那帮混小子没一个怕我的。”Briggs说道。
“那就是你做人太失败了。”森木哲一点同情的意思都没有，一扭头看到红桑，把她喊住了：“晶，你刚刚到哪儿去了？”
“森木，就算你是晶的监护人，可也别太严厉了。小心把小姑娘给吓到。”Briggs说道。然后Briggs又像是突然想起了点什么似的，对森木哲说道：“Van（法恩）说他那边有个新来的学员太难搞了，好像还是个有背景的刺儿头。没人管得住，听说他们准备把这个麻烦扔给你。”
“给我？”森木哲不解，“为什么？”
“因为你最闲。”Briggs说道，“除了带好那20名学员，你还有其他的事吗？不像我，有时还得跟他们一起出去干活。”
“他有多难搞？”森木哲问。
“不知道，”Briggs耸肩，“反正是没人愿意接受这个烫手的山芋。”
“有多烫手？”森木哲开始感兴趣了。
“他是个美籍日本人，父母原先是在‘事务所’工作的，不过在他很小的时候就已经去世了。”Briggs说道。


“嗑嗒”一下，森木哲的手在那一刻抖了一下——原来，在某种程度上这个还未蒙面的“烫手山芋”跟他一样啊……
“人什么时候来？”森木哲问道。
“明天，”Briggs说道，“看来你有本事把这个烫手的山芋变成个不烫手的，是不是？”
“对这种类型的，我一向是放羊吃草。”森木哲说道。
“哦！上帝啊！但愿他不会比现在更烫手。”Briggs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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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多久，Briggs就带着他和森木哲的那帮学员回去了。
送走Briggs，森木哲对着凌逸风说道：“染了头发，倒还真像那么回事。混血儿？你是哪跟哪的混血儿啊？”
凌逸风摘掉了鼻梁上的眼镜，捏了捏微酸的鼻梁：“不这样，你要怎么跟你的那些同事交待？你这不算窝藏罪犯？”
“我说你有病是不是？”森木哲说道，“你自己明白你是被陷害的，居然还口口声声一句一个罪犯，一句一个窝藏。”停顿了一下，森木哲又一次开口：“我说你是不是知道我是做什么的？”
“不是FBI就是CIA，”凌逸风说道，“我现在虽然是越混越惨淡了，但是我的脑子可还没**。这两者之间，我觉得你是CIA的可能性更大一点——从你教红桑的那些奇奇怪怪内容中可以看得出来。所以，你现在这种行为就是——窝藏。”最后一句，凌逸风有点半开玩笑的意思。
“神经病！”森木哲算是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