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实验体03
　　1
　　放学的铃圌声响起，三两成群的学生们从千代田高等学校教学楼中走出，很快，除了有社团活动的学生和值班老师外，教学楼中已经空无一人。
　　从名字就可以看出，这个学校是由日本人承建的私立高中，虽然说面向全亚洲招生，但是学生主要都来自日本。
　　我是其中少有的中国人。
　　我坐在空空如也的二楼高二G班教室中，翻着课本。并不是我不想回宿舍，或者有社团活动、热爱学习什么的，恰恰相反，这个学校的校风出奇的松，宗旨则是放任自流，因为目标是超能力者培养，所以只要不错过超能力培训课和每年两次的能力评级，其他课可以无视，甚至不去考试都可以。如今，我不回家的原因仅仅是因为……
　　邪气。
　　就像盯上小白鼠的疯狂科学家一样的狂暴气质。
　　教室后门右侧10米处，一个。
　　窗台外上方1米处，一个。
　　校门一个。
　　还有一双来自学校后舍钟楼上的锐利眼神！
　　“又是你们啊……”
　　我是拥有“真实幻想”能力的超能力者。等级只有二级，相当的低。因为这座岛就是一个巨大的超能力研究机关，从学生到教师、研究者，全岛70%左右的人员都是超能力者，我的等级属于偏下的阶层。我成为目标的原因，完全是因为我能力的特殊性——
　　“真实幻想”是具象化系变异分支，世界唯一的能力。
　　这个产生变异的稀有能力才是他们的目标。
　　“真实幻想”是通过幻想来影响神经的能力，有激发潜能的作用，因此现在被划入了自体强化系。例如我在体育课上因为巧合而做出了一个标准后空翻，那么我以后就可以幻想那节课时的场景来再次做出。只要曾经体验过，不管多么困难都可以重现，是个相当便利的能力。至于我现在职业佣兵一样的直觉，则是靠玩了一星期的《使命召唤》系列模拟出来的……游戏在我的幻想中会变得相当真实，这样的假体验我也可以重现，但是效果就要打折扣了。有些体验超出了身体的承受范围，也是无法重现的。
　　“游戏到此为止了！你们这些混圌蛋，本大圌爷可不是好惹的！有本事就光明正大的来吧！”
　　邪气越发地强烈，忍无可忍地我终于站起身，狠狠地拍着课桌喝道。
　　教室依然安静，没有关上的窗户吹来阵阵潮热的海风。“伊甸”目前已经漂流到了好望角附近，即将进入大西洋。一只纸飞机顺着海风歪歪扭扭地飞进室内，正好撞到了我的额头上。
　　“请你配合，我们不会伤害你的。”纸飞机上是这样写的。
　　谁信啊！这种邪气是不会伤害我的人会发出的吗？
　　我把飞机随手揉成一团丢掉，走到窗台边。
　　“忍者模式，启动！”
　　随着“嗖”地一声，整个教室真的空无一人了。
2
　　我尽力幻想着自己是一个忍者，擅长飞檐走壁和隐秘行动的忍者。于是，我的身体真的做出了回应，令我展现出现在这种无视地球重力紧贴墙壁飞奔地姿态。
　　“想抓我？还早着呢！”我在心中开心地高喊。因为我现在是忍者，是不能做出暴露形踪的高喊的。
　　就在我这样想着时，却听到后方屋顶的天台上，一个女孩冲着我大喊：“到这里来！”
　　“谁要去你那里啊！”我心想，但是身体却不由自主地相信了她，跳上旁边的树梢，转身，跳上天台。
　　而天台上，一对男女摆好架势，看来是来拦住我的去路的。
　　男生看上去比我小一岁，留着夸张地拖到大圌腿的爆炸式黑色长发，完全盖住了后背，活像个刺猬，脸上浓黑的粗眉显得野性十足，下巴上的细胡子有点络腮的迹象，短袖衬衣下，小臂和胸前的体圌毛同样浓黑，整个就是个野人；女生看上去乖巧得多，黑长直的高马尾，齐刘海，兔耳形的发箍，红色的瞳孔，以及两颗可爱的小兔牙。
　　“果然又是你们！你们到底想怎么样！”
　　“不怎么样，仅仅是要求你协助‘实验’而已。”刺猬头说，“话说你干吗要用走壁？很显眼的……”


　　仔细听一下，那个兔耳女其实一直在以几乎弱不可闻低声念叨着“我是校长”“有人跳楼了”之类的话。
　　“拼精神战吗？也好，我本来就不喜欢打女生！就让我看看，你如何欺骗我的幻想！”
　　然后……
　　我就输了。
　　原因很简单，我在拼精神战的同时，自己的身体被他们俘获，直接给搬走了。而那个兔耳女则不停在我的耳边念叨着“我在和你拼精神战”，诱导我和自己幻想出来的她继续斗圌法，结果当然是我自己把自己封进了幻想中，凭我自己那一点可怜的破幻能力根本就不能解除。等我恢复过来时，已经是在钟楼上了。
　　钟楼？是的，钟楼。
　　高达50米，内部是无数巨大齿轮、挂着黄铜大钟的欧式风格钟楼。“伊甸”是个完全电气化的人工岛，这种古老钟楼完全是校方自作主张修建的。仔细看看其中的照明、监控、防火措施，也留下了不少高新科技的影子。
　　据说这里住着钟楼怪人。
　　曾经有两个来钟楼探险的高一灵异部女生在这里看到了熊猫。
　　而我，就是即将要被送给那个怪人的试验品。
　　“喂！你们放我下来啊！我不会跑的！请你们相信我啊！”
　　刺猬头的能力可以让他自圌由控制毛发的动向，我就被包裹在刺猬头超长的头发里，感觉上就像是被铁丝捆住一样，又硬又扎。
　　“切，谁会相信你啊，你逃跑的次数我加上脚趾都数不过来。”
　　“那只是你不识数啊！”
　　“不要着急，再忍耐一下就好。”兔耳女在我耳边说道。
　　“那好，我就忍一下吧。”我当场就冷静了，“忍个头啊！接下来能冷静就见鬼了！快放了我啊！”
　　只冷静了三秒钟。
4
　　台阶一级一级，终于到了尽头。
　　这里是钟楼最上层，木质的地板散发着霉味，白色玻璃的硕大表盘透过些许夕阳的橘红色光辉。最上层的一角是一个简易搭建的工具房，最初看来是为了方便维护而修建的，但是根据钟楼齿轮间上下飞舞的维护用机器人来看，这个工具房完全没有起到作用。而现在，工具房虚掩着的门缝中流露出一丝昏暗的灯光。
　　“住手啊！”我一面高喊着，一面用双圌腿卡住门框，坚持不肯踏入一步。
　　“我住手了。”刺猬头坏笑着摆摆手说。没错，这混圌蛋用的是头发！
　　“那么就住头发啊！”
　　“呼”的一声，一只戴着发黄的橡胶手套的右手从门缝中钻出，死死地压住了我的鼻梁和嘴，接着把我狠狠地拽入了工具房圌中，刺猬头恰到好处地放开了头发，捎带着说了一句：“住头发了哦！”
　　熊猫。
　　我看到了熊猫眼。
　　这个穷凶极恶的集团的首领。
　　那个标志性的青黑色熊猫眼，准确的说，是黑眼圈。
　　“疲劳转换。”
　　随着几乎不带感情的声音，黑眼圈转移到了我的眼睛上。
5
　　我花了半个小时才醒过来。
　　高度的疲劳感依然在我身边环绕，身体的每一个零件都在痛苦的悲鸣着，眼皮完全不想睁开，如果在平时，我恐怕就继续睡了。但是，由于现在的特殊情况，我不能睡。因为……
　　我这是什么情况啊！
　　自己现在卡在一个滚筒洗衣机一样的机器里，只露着脑袋，而且还在不停旋转。如果不是这讨厌的旋转的话，我可能就接着睡了。外表超烂的工具房内部倒是先进到极端，无数仪表设备把原本就不大的空间变得更加狭小，如果不是旁边的那群人的话，说这里是太空舱都有人信。旁边，除了熊猫眼在盯着显示器做笔录以外，其他人看漫画、吃零食、打瞌睡的都有，这都什么情况？！
　　好吧，事到如今，我也只能承认了。这个邪恶集团……
　　都是我的朋友。
　　众所周知，这个学校的校风松到爆。虽然纪检极严，不穿校服、随意出入校园和过激地打架斗殴都会遭到身怀绝技的老师和纪检部学生的合力追捕，但是在学习上就没什么要求了。从我身边这个能力到三但是要靠脚趾才能数到二十的家伙就可以看出来。所以，学生们平时都会通过大量参加社团活动来打发时间。新闻部、动漫部、剑道部、田径部、篮球部、棒球部、空手道部、天文部、音乐部等等，学校原本空闲的教室现在全被各式社团占据了。就连这个钟楼上的工具房，也是经历了百般磨难才争取来的。


　　这里叫做“超能力者研究部”。
　　我并不是这里的成员。
　　社团是用来研究学校不教的知识的，一个超能力研究学校会有个这样的社团本身就是个奇迹。
　　在看漫画的刺猬头叫做岩川磬吉，社团的材料收集者。
　　看上去很凶恶，其实是个好人。高一，他的胸毛和脖子上看上去像络腮胡的细毛完全是因为刮不掉才留下的。脑袋笨和长不高则是因为发展身体的大量微量元素都发展到了毛发上。不过在健康上问题不大，身体瘦小结实，食量太大，以至于被我叫做“饭桶君”。最喜欢的漫画的早完结了几十年了的《火影忍者》，很喜欢鸣人，但是总被我们大家当成丁次，因为丁次的“肉圌弹针车”他真的放的出来……至于加入的原因——
　　“我要研究超能力，然后让我的硬毛变圌软，不然既不能洗头也不能刮胡子，睡觉时还会被自己的毛扎醒！”
　　原话。
　　完全无视了自己的笨和长不高。
　　打瞌睡的兔耳女叫宇佐幡，高一，交涉者。
　　因为她说的话所有人都会在潜意识中接受，因此不管是老师还是竞争对手，派她出马都手到擒来。超级喜欢兔子饰品，裙边、领口和跑鞋都自己绣上了有细微差异的兔子徽章。长得很弱气却是个十足的腹黑，已经有无数人被她的外表和语言欺骗，时间长了，所有接触她的人都会对她产生本能的戒心。据她说她是想“解除这个副作用”才来这个社团的。不过根据我以往的经验，她说的话都不能相信，因此还是把她的话当成“因为好玩才加入”来理解吧。
　　吃零食的是社团通信员秋叶冷。
　　她是地地道道的好学生，品学兼优，高二，校服是没有任何改动的的标准样式，长相上各项都是正常值，茶色头发右侧用米黄色的丝带绑出的一小撮呆毛是唯一的特色。喜欢巧克力棒。能力“绝对通话”的效果是——自己发出的信息，对方一定可以收到。通常以合理方式出现，遇到阻挠，即使再不合理也能达到，不过不合理情况会对她的身体造成损伤。例如今天扎到我脑门上的纸飞机就是她扔给我的。与名字相反，性情温和，很有包容心。加入这个邪恶集团的原因完全是被胁迫……具体原因我等下再说。
　　部圌长就是那只熊猫。
　　令人怀疑是不是眼部周围血管怪死的超深眼圈，圆片的银框眼镜，黑白相间的少白头有发展成白圌虎纹的倾向，明明很脏但是就是不洗不脱的白大褂，半旧的青黑色袖套，完全发黄的橡胶手套，以及高三学长的高大身材，在昏暗的灯光下被小女生当成熊猫也不是不可能。虽然在我眼里，这家伙根本就是个修罗恶鬼……
　　他叫于化隆，中国人。因为在这个鬼子的学校帮鬼子研究超能力，所以被我叫做“叛徒”。能力是“疲劳交换”，交换自己与他人的疲劳感。完全被好奇心支配的疯子，一心研究，同时把自己的疲劳感转嫁给他人。据说几年都没有睡过……
　　“我的目标是成为专门治疗超能力者的医生。例如精神控制系能力者会封闭自我意识，自体强化系能力者会把自身病症一同强化等等。我的目标就是成为一个能治疗这些超能力副作用的医生。”
　　他的原话。
　　最初我是很感动的。后来我得知他要拿我练手的时候我就只有逃走的份了。
　　所以，我在这里的定位是——试验品。
　　我并不是这里的成员。只是试验用小白鼠一类的生物……
6
　　机器中的我依然在旋转着。
　　小冷拿着巧克力棒对我说：“猴子，要吃巧克力棒吗？”
　　“要，谢谢。虽然这样转着不怎么好嚼……”
　　猴子是我的绰号，完全是根据“实验动物”这个意义延伸而来的。我倒不太在乎，毕竟日语读音的“左哲”读音很别扭，时间长了，就连比较抵触绰号的小冷也这样叫我了。
　　“来，啊……”
　　“啊……”
　　如果说是平时，这样的动作应该算是很温馨的吧？但是换成现在这种给实验室中旋转的头喂食的场景，只有一种说不出的诡异感……
　　“小冷。”连续五分钟连眼都没眨一次的的于化隆终于把脖子扭向了我这边，“随便给实验体03喂食会影响数据。要喂食的话……”


　　他推了一下眼镜，随着镜片的反光，我感觉到了危险指数上升的气息……
　　“就用那边的实验动物用饲料吧。”
　　墙角处堆着一堆已经被众人习惯性脑内马圌赛圌克的……呃……物质？只能这么形容了吧。平时大家通常都会主动无视那一坨，因为只要想一下成分就可以刺圌激自身达到完美的节食效果，当然也就一直扔着没人清理……
　　小冷的脑中想起了被点醒的声音，然后……她就真的去拿了……
　　“单纯的小冷最可爱了。”磬吉插嘴道。
　　“去拿吧，对，一点都不恶心。小冷，你干得很好，接下来给猴子喂下去……”是宇佐幡！这个罪魁祸首！原来是你在催眠她啊！
　　“救命……啊……”
　　我想我已经体验到，死的感觉了。
7
　　我的编号是03，02是小冷。
　　于化隆曾经拿小冷做过很多古怪的实验。例如“伊甸”漂流到新加坡时，让小冷给家里通话，小冷几乎没有怎么费力，她的纸飞机在全球大气环流影响下，阴差阳错地回了家；于化隆曾经故意吸入使自己脑内缺氧的药物，结果小冷就出现在了他的梦里；他也曾极力阻止小冷交作业，结果即使是把作业本烧掉，作业的答案也莫名其妙地刻在了老师的办公桌上……
　　这都是我来之前的事了。
　　小冷说那是她经历过的“最紧张、刺圌激、快乐，而且再也不想重复的一段时光……”
　　所以我说她是被“胁迫”的……
　　我所经历的实验要奇怪很多。喝洗衣粉水、做针对痛觉的针灸、蒙着眼睛幻想自己还能看见等等之类。于化隆向来不解释实验目的，而他的笔记有涂草到我完全看不懂。因此我当然要逃跑。我的很多能力应用都是在逃跑中练成的，虽说至今没有一次完全成功……
　　而01，没有人知道。
　　“03，试验完成了，你可以出来了。”于化隆的声音永远那么不带情感。
　　“你总算放过我了……”旋转的速度不快，但是不停旋转也是令人相当头疼的。
　　机器“呲”的一声喷出两股蒸汽，随后，像河蚌般上下打开。我简单找了一下平衡，在蒸汽中站了起来。直到这时，我才注意到小冷旁边的方凳上，放着一摞叠着整整齐齐的……
　　我的衣服。
8
　　“啊呀呀呀！！！！！！”
　　磬吉立刻就哭着跑了出去，边哭还边喊“嫁不出去了”之类的词。话说他怎么是反应最大的啊！
　　“好小。”宇佐幡淡定的令人发指，还有她说的“小”又是指……？
　　“猴子不是男人，猴子不是男人，猴子不是……”小冷你不要用自我催眠来逃避现实啊！
　　至于于化隆……混圌蛋，你怎么也死死地捂着眼睛？还有照这个尿性发展，我到底是谁脱的衣服？
　　“对不起了，当麻君。你的口头禅请借我一用！”我做出了觉悟，用自己的声音向宇宙宣言，“我真是不幸啊！”
　　今天也是平静而正常的一天……其他人都是这么认为的。

算是借用了一下基本体系吧，与《魔法禁书目录》已经没有关系了……

（作者：这次和勘吧无关的说……）

我才是真沙包，至今没通，风神录是唯一通了的……（喂喂！跑题了！）

（作者：喂，猴子，回去继续写啦……）

因为你不是东方众嘛……

好主意……

洒家也是个一路放B才通了E的大沙包的说……

当然是广告……

　　“请报出你的姓名。”
　　池子边守卫着一队身穿黑色橡胶防化服的士兵，服装上没有任何标志，手上是清一色M4A1，为首的军官手中拿着计算其大小的仪器，对他这样说道：
　　“重复，请报出你的姓名。”（标准英语）
　　完全没有抑扬顿挫，而且还有明显地电子处理效果。
　　“我叫……星霜轮回。”
　　“声纹符合，身份确认。”
　　池子中的红色物质迅速变圌软，紧紧贴回池壁。在管道口正对的方向，还有一道小门。
　　“真是到了一个不到了的地方啊。”
　　星霜轮回心想。
　　“太慢了，轮桑。”
　　小门向内拉开，站着一个比星霜矮了一头的少年，穿着运动服的身体上缠满警戒带，背上还背着“立入禁止”的标志牌。
　　“抱歉前辈，我不太认识路。”
　　“不要叫我前辈！叫我立入禁止就可以了！”
　　“好的，前辈……啊不，立入禁止。”
　　“差不多就这样吧，好了，跟我来。”
　　立入禁止是政圌府独立武装组织——“核”的成员，这个名字并非是本名，而是他的能力名。不是为了耍帅，这是规定，“核”的全体成员都是如此。
　　“前辈，这是什么地方？”
　　“秘密地区213，也叫213公房，接下来的作战会议要在这里开。首领为了表明没有拉拢你的意思，选在这个第三方地区。”
　　“作战会议？要战争吗？”
　　“别那么紧张，新人。虽然的确是关乎世界和平，不过只是小行动而已。”
　　“小行动，吗……”
　　星霜本身就不是一个多话的人，勉强了解了一个大概以后，就不再多说，以“船到桥头自然直”的心态跟着立入禁止走进了会议室。
　　“好了，人员到齐，可以开始了。”立入禁止踢开会议室大门，不管是语气还是动作都十分随便。
　　会议室里等待的是几个军官，上校到少尉不等，还有个中将鹤立鸡群地坐在中间。
　　“呃，这样不太好吧。”
　　“没事没事，这些都只是些军部的普通人员，级别在你我之下。”
　　中将脸上闪过一丝阴云。
　　“立入禁止，注意你的言行！”
　　“啊，抱歉抱歉。轮桑，只有你的等级比这个人高哦。”
　　“咳咳。”中将干咳了两声，虽然明显很不满但是也没有再多做表示。挥挥右手表示会议正式开始。紧靠中将的上校立刻起身开始报告。
　　“这一段时间，岛上空总有所属不明的飞机经过，我们将会在今夜将其击落并迫使其坠落至12学区。接下来就拜托你们了。清理可能的遇到抵抗就好，善后也由我们解决。”这个中年上校的语气毕恭毕敬，与立入禁止截然相反。
　　“行动30分钟后开始。防空火力已经瞄准目标，目前待机中。舆论上不用担心，会有下人去搞定的。”
　　“注意事项？”立入禁止单手托着腮帮，兴致寡然的说。
　　“可以的话，请为我们善后着想，多少克制一些……”
　　“明白，既然时间不多，现在就出发吧。走了轮桑！”立入禁止起身就走。
　　“啊？好、好的！”
　　整个时间不到五分钟。
　　“前辈，集中这么多人，这么快就结束了？”
　　“事实上三个人就够了，只是军部那些家伙信不过我们而已。你当那一群校级军官都只是坐陪的吗？那些都是保圌镖！”立入禁止的脸上写满了“不屑”。
　　“这样啊……”
　　星霜又沉默了，两星期前，他虽然没什么存在感，但是也不像现在这样人见人怕。能力，有时候真是把双刃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