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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凤九迈着虚浮的脚步回到青丘时,出了大事。除了三百年前四叔将将从折颜府上把姑姑带回青丘时,她没见过她姑姑如此颓然的模样。但她没有什么力气去问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她只觉得她自己都成了这样,哪里还有精神去管旁人。
迷谷看她脸色苍白,身上穿着素白的孝衣,心下有些奇怪。但也很快觉得大概是知道了夜华君和姑姑的事,心里很不好受罢了。
见到凤九回来,白浅只是端了几大坛子酒过来。凤九笑笑,正好,她也需要醉上几回。
她从不知道酒竟是让人越喝越清醒的。
她今天刚从青缇的墓边回来,不知道下次去的时候,那墓上的杂草长了几重。抑或是沧海桑田,那墓大概就如那个人一样,隐没进了凡世的尘埃中,她再也寻不到了。
回忆是我过不去的坎,而你,是我好不了的伤。
酒一杯一杯的灌,尽管她已经醉得看不清姑姑脸上的泪痕,但是她还是很清楚,青缇回不来了,这世上再也没有一个叫青缇的人了。不会有人帮她带好手镯,不会有人温柔的告诉她要保护弱者,不会有人单手支颐问她:“我怎么?”
他会再入轮回,但会把她忘得干干净净。哪怕有一天她又站在他面前,他也不再认得。长得一样又如何呢,他已不再是他。
迷迷糊糊中她似乎听见白浅在说些什么,但却实在听不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