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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雾谷希
求精……

第一短章·就是那样的他
“沙耶加，你觉得我还有可能会继续拉小提琴么？”
照常的探望病号，我搬来一个折叠椅，坐在了上条君的右边，然后轻轻按摩着他受伤了的手。
被判定为神经性损伤的上条君，即使外表看起来没有任何异常，但是就像没有这根手一样，他觉得这手就是个累赘，因为他根本不能操纵它了。每天需要护士来做手部按摩，还有脑弱电击疗法，虽然没有肉体痛苦，但是我也能体会得到他内心积攒对乐器的割舍之情，却刺痛着上条的整只手，让他想一口气断了它。虽然神经性的问题，让全身都几乎只有部分能工作，但是腰扭了，腿折了，都不及手伤了要紧。
“我想过，如果有一天，我真的失去了乐器，我的人生会变得多么的灰暗。”
“我做过一个梦。一个长得像病菌一样的小虫子，成群的爬到了我还在握着琴的手上，然后啃食掉了我心爱的琴”
“现在的我呢，只有右手可以动弹两下了，肯定是不能去拉琴了，呵呵，上天的不公么，还是我自己太招噩运？”
上条君每一次的话，中间都要停顿一会。好像在想我吐露的时候，还要细细的挑词。
我揉着上条的手，默默地听着上条君的哀怨和哀伤。
“所以……所以……不管怎么说，我这只手就是好不了了。不管你信不信，希不希望，这只手就是瘫软的，迟早有一天，它会萎缩，然后变得皮包骨头，巫婆一样！那个时候，就算是手好了，琴也不会愿意被我演奏吧！”
他好的一只右手，攥紧了拳头，捶床。床应声抖动，却无动于衷。我知道情绪失控了，抽出兜里早已经备好的香纸巾，把上条君从眼角流出的折射出夕阳的泪花吸走，然后在脸上轻轻拭干留下的泪痕。纵使上条君自从左手失去功能后，情绪经常不稳定，我也总是耐着心安慰抚慰上条君的受伤的心，但是每次看到上条君眼球里微微的血丝，我还是会有那么的伤心。
但是这次不同。
因为我认识了麻美和QB。
“不要那么灰心！”
“可是这么说，又有什么用呢！”
“因为……因为魔法和奇迹，都是存在的哟！”
不知不觉中，我已经见到QB出现在床边，深沉的凝望着我俩。

出院的那天，不只是我。上条君一家上下都来了。我推着上条虽然痊愈但是还不能灵活移动的身躯坐的轮椅。他接过上条君父亲递来的小提琴，爱怜的抚摸着，嗅一嗅，好像想把擦琴油的香味回忆找回来一样。
“弹一首吧”
父亲露出浓厚但是深藏不露的喜悦语气，对着上条期盼的说着。
接过琴，他没有任何问题地弹出了相逢一年多没有弹出的乐曲。清晰，明澈，但是又厚重，像是为了这次表演做了许许多多的准备一样。已经退到他家人那里的我，心早已和上条联地紧紧的了，他没有露出言表而被谨慎的面容所掩盖的喜悦，是躲不过我的感应的。
是《Ave Maria》。十几年前，我就是听着他这首曲子才认识上条君的。小学，什么都不懂，但是我已经和上条君像是青梅竹马一样了。不久后呢，上学，放学，也是走在一起的了，看着同学羡慕的眼光，我们一起嘲笑他们，做鬼脸，然后屁颠屁颠的跑回家，真是童真的回忆捏。
片刻之余，上条君已经弹完了曲。天台上，没有天花板，但是余音绕梁。收曲，他的手一扬，把琴弓收了起来。脸上终于也卸下了绷紧的神经，喜悦也随着稀疏但是清脆响亮的掌声响起而迸出他的面孔。
上条君的手好了，也许出院是指日可待了。我呢，也顺理成章的成为了魔法少女，像是完成使命一样，每天重复无聊的战斗。不过为了他，我觉得这些一点都不没意义。

上条君回到学校的第一天，像是不认识大家了一样。初中入学没几天，上条就进了医院，甚至连班里的人都没人齐。当天回校的时候，有些同学还以为是来了一位新生。自学成才的他，并没有被调入留级的行列，这是我最大的幸运。日常的生活，他以为已经开始了，但是就算我最亲的死党小圆，她也不知道我已经成为了魔法少女，成为了一个特殊职业的人。天天晚上忙到半夜，我连晚上跟上条君聊天的机会都很少。不过，他也没有埋怨，有时候魔女很少或者没有，我就跟上条君聊天。虽然只有乏味的文字，和用图片替代的机械的表情，从网路传输过来，仍然能看出她对我今天没有外出陪他度过睡觉前的时间而欢呼雀跃。
每天重复着无聊的工作，一天天和上条君解释今天不能陪他，我都担心上条君会不会责怪我。不过事实是，他没有这么做，一向以来都这么爱着我。甚至我的同学，志筑仁美，曾经关系不错的，曾经像上条君去告白，都没有成功呢。
那天，真是一个不祥的日子。带着杏子呢，跟上条君打了个招呼，淡淡的亲了一小口，就带着杏子走上了不归路。
我不想再谈关于杏子的事情了，嗯，事实就是发生了，谁都没法左右过去了，尽管杏子是那么让人怜悯疼爱。杏子她走了，那天我非常的伤心，哭得我心脏都疼，肺都累了。回到家后，没有打开电脑，而是蒙着被子哭了一晚上，不想让别人知道，我把门锁死，父母都觉得奇怪呢。上条君，也许会暗暗地责怪我吧，
“沙耶加，又忙去了呢”。
不过我也管不到那些事了。眼睁睁的，我见证了一个人的死亡。这是我第一次见到死人，还有血淋淋的场景。伤心掩盖了恐惧，我没有呕吐，而是抱着她哭泣。
好了就此为止。第二天，惯性一样，我和麻美和小圆，还是走到了那个令人伤心的大门口。望着本来应该站着一个人的位置，谁都有说不出来的痛心。
那天的上条君，就站在西边，太阳落下的地方。他的边缘像是发光一样，从四周散开了普光。嗯，说真的，那就像是拯救一样。搂着他的肩膀，贴在我的心前，让他感受我的悲伤。似乎是传递了什么，他应该是知道了有很让人伤心的事情发生，他的手轻轻抓着我的手，十指相错，互相握在了一起，沉默得让出肩膀，让我在上面哭泣。一路上，我都没有心情说一句话，爱昵的，高兴的，痛苦的，悲伤的，都没有，只是靠着他的肩膀而已。
就这么样的，两人互相，不，只有我，依偎着他，面向着夕阳，走着回家的路，泛黄的太阳，温暖着我们俩人。

第二短章·意义是什么呢？
抱着床上放着的熊玩具睡觉，小圆的卧室布置的像一个小女孩一样童真可爱。
但是小圆却是愁眉苦脸的，一天的学习，让人头脑晕晕乎乎，晚上又碰到的事情让人头疼。
“小圆……我们走吧……麻美她……我们还是先不打扰她了吧……”这样一句话，一直在心里萦绕。麻美桑怎么会变成那个样子，沙耶加酱又怎么这么说话。也许小圆没有经历过眼睁睁的生离死别，也不知道吧。
门轻轻的动了一下，一个手伸了进来，然后用触摸板把空调的温度调高了一些些，然后轻轻的把门合上了。这个手的主人，妈妈也许不知道小圆还没睡着吧。虽然时辰不晚，11点多，不过对于小圆这种幼女身材的女孩，11点应该是已经抱着熊公仔睡得正酣吧。
小圆睡不着，翻来翻去还是那样，躺在床上又闷，于是就打开门去走一走。刚下到了二楼，就发现妈妈躺在椅子上，望着稀疏的星空悠闲地喝着柚子茶。
“小圆？怎么，睡不着么？”
“嗯”

妈妈给了一杯放了两块方冰的柚子茶，挪了一个躺椅，然后母女俩一起躺在二楼阳台的星空下，喝着茶，思索状沉默。
沉思许久之后，小圆才淡淡的喝下了一小口。
“妈妈，如果让你实现一个愿望，你会许什么呢？”
“我？”
妈妈两腿一交叉，双手垫在了脑袋底下。“让那个死猪人事下去，留出个空位让我直接上去，尸位素餐的家伙。”
见到妈妈这么激动的话，又看着她举起了右手自信的微笑，小圆也只能回以苦笑了。
“妈妈为什么这么喜欢工作呢？”
“呐？习惯而已嘛，不用理由的”
“嗯”“但是我的同学，她也遇到了类似的问题了”
“怎么？还真的有能实现愿望的东西？”
“可以说是……有的吧……不过，她好像为此还烦恼着呢”
好像听神话故事一样，妈妈把头扭过来看着小圆说着云云。
“呐？！真有这种东西？！哎算了，怎么了她？”
“实现一个愿望，似乎要以自由为代价。她好像已经后悔了……”
“呃，小圆，你的话和她的经历，让我想起了一本书。《浮士德》，嗯，应该你是没有看过的吧”
小圆听说过，只是语文老师有一次提到过一次书名，就没有再细致降下去了，貌似是因为书本上的某个人物，被《浮士德》这本书所影响，顺便提了一下而已。光听名字，就觉得是天书，小圆只能摇了摇脑袋。
喝了口冰茶，顺便也理清了思路，然后说
“这是一个诗集，读不通嘛，也是没问题的。大概讲的就是，浮士德找恶魔要实现愿望，不过得把他的灵魂交给恶魔保管。他同意了，并在恶魔所施的力中，实现了他种种的愿望。”
“真是很像呢”
“不过到最后，天使来了，拯救了浮士德的灵魂，最后他也回到了天堂。很完美令人舒心的美作呢。小圆的同学，也许只是实现了愿望而已吧。说自由为牺牲代价，可能是重了点吧。实现一个愿望多好呢，只要你想好了，你可以得到很多满足啊。毕竟浮士德的故事，也不是真实的嘛……嗯……虽然听你的说法也不像是真的一样……”
“诶嘿嘿嘿嘿”小圆抱着脑袋哭笑不得。
“如果灵魂出卖给了恶魔，那么你实现了你的愿望，就没有任何意义了小圆。生活也本来就是这样，享受奋斗在其中的过程，并享受奋斗而得来的成果，而不是享受不劳而获的愿望实现。”
“嗯”
“那么，你说你的朋友为了实现一个愿望，如果是付出了她的灵魂，那么就只有可悲来形容了。”
“出卖灵魂……没那么可怕的吧……”
“呐，我也不知道具体的情况了，我猜小圆你也不想让我知道吧。”
“好，妈妈也困了，小圆也回去睡觉吧”
母女两人的对话，其实持续了也一段时间了，杯里的冰茶也饮尽了。妈妈站起来后，右手抚摸着小圆的头，然后伸到了背下，让小圆坐了起来。
“晚安哟”妈妈回头笑着打了个响指，就回了卧室。
门轻轻关上的声音是最后的声音，整个家里就回归了应有的安静。
只有弱暗的灯光零零散散铺在地上的楼房顶上，月光都能左右这里的光线。

今天小圆的教室，要换位。鸡蛋老师让坐在最后的一个女生，填补到了杏子原来的位置上去。她提起包，走到了小圆的左边，包一放，那个原来收在地下的桌椅就折叠来折叠去的出来了。本来应该是杏子的座位。
小圆注意到了沙耶加，表情是很纠结的。右手端着头向着另一个方向看，好像不欢迎她转到小圆旁边。事实上，这个班里也就只有小圆和晓美焰知道她这时候的表情意味着什么。
“嘤嘤嘤嘤嘤”沙耶加咧嘴咬着牙齿望着另一边。
晓美焰则是低着转头，望着小圆的位置盯着。仇视的目光，瞄准的是坐在桌子上看着自己的QB。
“啊咧，真是一个奇怪的魔法少女呢。”
普通的放学路上，很长一段路都是天桥一样的路。很长，风景也很好，右边是早已经锈迹斑斑的上个世纪就荒废下来的重工业区，长出了草的管道纵横交错，而右边则是城市的远景，每致晚上，灯火通明，夜景就像站立着的美少女，在黑暗中闪光。不少慕名而来的拍摄者，带着单反到这里架景拍摄。这是一条方便聊天的路。
“焰酱是个什么样的人呢？”
小圆手牵着学姐和沙耶加，疑惑的问着。
“魔法少女啦，不过是比较自私而已。”
在肩上的QB，抢在麻美准备说话之前就说完了。让麻美感到很不爽。
“比较自私？这怎么讲？”
“魔法少女使用魔法，灵核就会产生污浊。当你的污浊足够多的时候，就会破碎孵化出魔女。其他魔女被你打败之后，得到的悲叹之种，可以用来净化宝石，不让宝石破碎。”
“麻美桑的意思……是说焰酱想自己独吞魔女的悲叹之种？”
“是的啊，没看到晓美焰对我们没事就仇视么？不怀好意而已。注意一下她就行了。”
QB在小圆的肩膀上，对着小圆说。似乎对于QB来说，晓美焰是恶魔一般的存在，似乎随时都会杀死自己一样。其实，晓美焰已经杀死过QB一次了。只不过，QB作为一个数量无限多的物种，即使死了一个也会即时替补一个上来。
“……哦”
“那个不怀好意的长头发！上课就没事看我们这里，偷窥狂！”
沙耶加握着拳头紧咬牙，小圆则默默不语。
焰酱，她真的是坏人么？

第三短章·爆发
“我很不想说这事情。但是杏子的尸体……现在只能苟且存在麻美学姐的家里么？……”
沙耶加咬着嘴唇，头转向了另一边，不愿意看她们的表情。
“听说警方已经把杏子列为失踪了。杏子，当然不能放任不管让她躺在这冰冷的世界。”麻美念悼文一样得说着。
谁都不想继续说着痛苦的故事，屏住所有感情，如同拿木塞子塞住要爆发的火山口一样，艰难，痛苦，刀割一样划拉着内心。
不知不觉，三个人早已忘记之前约定的不再去杏子家再散一样，她们最后还是走到了杏子家附近的天桥上，直通杏子家楼下的小广场。不过，这里不再是那么宁静了。
刺耳的救火车的声音，接连不断的传来，一高一低，一弱一响——救火车一辆一辆从天桥下飞驰而过，一个拐弯，就拐向了杏子家楼下的广场，然后消失在了楼栋的遮挡中。
“着火了？”“走去看看”
“如果着火了，杏子酱家也许也会遭殃吧……”小圆不安的说着，手攥成拳捂着心跳，不让它肆意暴跳。

“好厚的烟，那火苗还喷出来了！”沙耶加提着书包，惊叹道。
“小圆，你还记得杏子是住在几楼的么？！”
“我想想……哎呀……这个……”
小圆摸着脑袋，闪电一样划过一条语音——“14楼C号……务必……拜托了…………”
14楼……1,2,3,4,5……10,15，不对，着火的是下一层，14层……
本来指头对着楼房指着的小圆，抱着脑袋急了。
“天哪！杏子家住的那层楼，就是着火的那层啊！啊……”二话不说，小圆拉起身边一只手，沙耶加的，就想冲进楼房里。
“笨蛋！着火呢！你怎么能随便冲进去！”两手拉住小圆的手，沙耶加做出拔河一样的动作。
小圆急得要疯了，没有被拽住的那只手，甩了甩飙出的眼泪“但是！但是杏子家人，会被烧死的！那么大的火……”
什么都没说的麻美，抓住了小圆的另一只手，一搂把小圆抱了回来。
泛着黑烟的大火，全部映在了三个人的眼睛里。麻美望着这场面，仍然沉默着。什么消防车的声音，什么消防队员的大喊大叫，什么逃出来的业主的求救，什么小圆和沙耶加的哭喊声，她都听不到的了。

“一年前的我，我的亲人没有和我打上离别的招呼，离开了。他们走的那么仓促。”
又抽噎了一下
“而我坚强的活了下来。此后我一直内疚，觉得一切都是我的错。”
“我失去了父母，那天晚上我通宵的。也就是那天，我学会了喝酒。这么大的孩子，而且是女孩子，不应该喝酒的对吧呵呵”瞅着照片，傻笑的麻美，真让人揪心。
“酒的味道很呛人，我不喜欢酒精靡靡的味道，但是它让我沉醉，让我暂时的忘记痛苦的现在，就好像坐着时光机回到过去了和父母一起聊天说话吃饭，夜晚害怕的时候一起睡觉的日子。”“我只穿了一个内衣，因为我洗完澡后连衣服都懒得穿了，反正自己家里，真的是一个别人都没有了。那有什么可怕的呢，我颓废的喝着酒，让酒精麻醉我痛苦的神经。”
“麻美桑……我懂你现在的心情……”
“呵呵，同样是失去了自己最重要的人，这样的心情，你们怎么可能懂呢？”
麻美带着华丽的转身，任由眼泪肆流在没有河床和光滑的脸蛋上，热热的感觉，一条一条的在脸上，水轻轻溜过刺痒的感觉，已经不能被麻美感受到了。
“你们是不懂的……”
跪了下来，那管什么有没有水，脏不脏，就抱着小圆的腰泣不成声。
明明是学姐的身份，此时此刻，脚手架一样摇摇欲坠。
明明是学妹的身份，此时此刻，已经成为了心灵的归宿之所在。
“小圆……你不懂的……这种痛，比刀子还痛，这种伤痕，是永远愈合不了的，这种折磨，会永远婴绕在你的心上，恶魔会让你发疯，现实会让你生不欲死……”
“小圆，你真的不懂……杏子父母其实是自杀，这个我想你也知道，但是你知道为什么他们走之前，还要带上自己可爱的小女儿么……你不懂小圆……你真的不懂……”
头在小圆的身上蹭来蹭去，想把所有的痛苦，都寄由小圆这个心灵的支柱来消灭……但是，那是怎么可能消灭的呢？上帝创造了有感情的动物，之所以还创造了伤心，痛苦，悲泣，应该是有好处的，但是现在，无论什么好处，都看起来是无稽之谈。
一滴滴的滴在水上，一颗颗水珠应声而起。麻美的眼泪都要哭干了，喉咙也哭哑了，脖子又酸又痛……但是麻美还是这么哭着，抛弃了所有学姐的风范。
就连消防员都要摘下帽子擦泪的时候，一个所谓的不速之客不请自来。一阵黑色的影子从两人之间穿过，等小圆和沙耶加反应过来，两人已经被晓美焰抱到了房间外。

“啊！……焰酱……”
“晓美焰你来干什么！”
“麻美桑……她人呢？”
望着发黑的门，晓美焰像是刚把挂在一丝树枝上即将坠落的小圆拉回一样。
“巴麻美已经不可救药。”
收拾收拾晓美焰左肩的转盘，晓美焰没有回答其他任何多余的回答。
里面的房间响起了巨大的爆炸声。熏黑的木门直接被炸了出来，直接从玻璃已经被烧裂了的幕墙上飞了出去。碎片，还有消防员，从里屋飞了出来，速度很高，声音也很响，让小圆和沙耶加都捂住了耳朵。
凄鸣哀转久绝，回荡在卧室里。
结界很快就弥散到这里来了，像雾一样的飘到这里，然后弥盖了夕阳的暖流，笼罩这三个人的是黑暗的结界。
“巴麻美她，已经……”
“滚开！你不要来干涉我们的事情！”
毫不领情的沙耶加打断了想解释情况的晓美焰的领子。小焰一把被沙耶加抓住，然后甩向了肮脏但是装饰华丽的地面，明显已经不是杏子的家了。被扔到了地上的小焰，没有去做出什么反抗或者战斗的准备，而只是一只肘撑着地，指了指她另一侧的地方…

第四短章·最后一个了朋友吧
“啊啊啊？！……这是……”
“魔女。”
“沙耶加，麻美已经变成了魔女了啊，刚才没有注意到麻美的灵核，真是抱歉了啊”
QB似乎不感到恐惧，讲课老师一样继续讲着自己的话。
“等等！这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会这样！”
“啊呀，这个嘛，我一会再跟你解释啦”
从眼神里冒出的火光，看得出愤怒。甩了甩头，还是忍住了的沙耶加，经过短暂的变身，拔起一把发光的刀子，准备迎战。
孤单的魔女，生前的她就饱受孤独寂寞的摧残，因此在魔女化之后，仍然是那样的特性。因为孤单寂寞难忍，所以喜欢靠近亲热接近的人，妄想让被接近的人在天国与她成为朋友。
仙人掌一样的枝干，插在了好像是瓷砖铺砌的地上，生硬的直插。身上的刺泛着铁一样的反光，就像内外相反的铁处女，不寒而栗。
魔法少女的战斗，一定要抢在先机才能有更大的胜算。沙耶加抢在魔女之前就跳了起来，飞到了空中，刚飞起，一根铁刺就飞过刚才沙耶加停留的位置，从小圆的身边掠过，挂起一小阵风，然后消失在了身后无尽的黑暗中。
晓美焰觉得小圆有危险，于是没有先加入了战斗，而是一把手，把小圆转移到了战场很远的角落，阴暗里。
小圆只觉得身边一阵风吹过，然后一眨眼的功夫被晓美焰带到另外一个地方然后一眨眼又消失了一样。
一直被横扫的尖刺压制，沙耶加在空中踩着空气砖一样，躲来躲去，始终由不得上前一砍。
晓美焰像是由空气分子组成了的一样，在空中凭空出现。在她的手上，提着几个圆筒一样的，闪着红光的东西。
“麻美学姐…为什么要这样……明明，明明…前几天还是好好的…还跟我们…”
“够了！”沙耶加咬紧了牙关。眼角，挤出了令人怜悯的荧光。
“为什么啊…”角落里的黑暗中，幼嫩未受污染的泣声，颤抖着传过来。
“麻美学姐！你还能记得我么！你忘记了你！跟我们一起的日子了么！”举起了刀子，砍掉了一条又一条掠过的，带着黑暗的刺。
试着挽回一切…但是，一切都从杏子入学的那天，就已经步入了悲惨的时间线。
越是这么说，越是刺痛。内心的痛，比刺划过肉体事血迸溅得满脸，然后伤口被活活扯开痛苦。
“麻美！”
一根尖刺，横横地穿过已经被尖刺穿透地密不透风，刺中了沙耶加的右手。
转了几个圈，终于摔倒在了干净又诡异的瓷砖地。身旁的刀子，俄罗斯转盘般无头无脑地旋转着。
“真的不记得这事情了么…”咬着嘴唇沙耶加，左手攥紧右手的臂膀，遗忘了治愈系的自己的特殊功能。血花绽放在了她滴着汗的额头下。
“…不像你啊”笑了。
“这样……都挽不回来了么……”
血色的乐符跳跃在她的身上，映衬在哭与笑的脸下。
手上的肉已经恢复，只剩那个已经被割裂的白手套——染了半边。

发完了……
话说度熊你连hao tao大哭都要屏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