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18
“契约吗……”休息时,歌呗伸出右手掌,哪有花纹?翻过来,手背上也干干净净的。无奈的摇摇头,果然,自己的感情还是需要自己去争取的,精灵什么的,不靠谱吧……
刚想到这里,胸口突然一阵刺痛,深入到了骨髓的疼痛。歌呗蹙眉,伸手捂住胸口,抬头看看面前那面陪伴了自己好久的练舞镜。
清楚地看到了,自己的脸色变得苍白,好像正在生一场大病似的,一个活生生的人显得那么虚弱,孤独。
“违背契约第一条,无条件坚信精灵之力。第一次警告,第二次惩罚。”冷冰冰的声音回响在空旷的练舞厅。
歌呗轻轻闭上眼睛,睫毛微微抖动着。阳光透过半透明窗帘洒进来,歌呗一个人坐在椅子上,无力的倚着椅背,胸口已经不痛了,但是室内却弥漫着一股莫名的压抑。
“笃笃……”不久,一丝轻微的敲门声打破了寂静,“进吧。”歌呗半眯着眼睛,稍微坐正了些,抬起头看来人。
在那一瞬间,她的身体僵硬起来,来人是几斗。
“有事吗?”她的目光扫视着,亚梦没和他一起来?几斗摇摇头:“没什么,只是……来看看你。”因为有些想你了。这句话几斗说不出口。
“哦。”歌呗硬生生的吐出一个字,就没了下文。于是,室内再次陷入了平静,只能听到两人稍有些不自然地呼吸声。
“你……还好吧。”几斗打破僵局,轻轻地问她。歌呗没有做声,只是点点头,心里有点不是滋味。
突然,一句话没有经过大脑,直接说了出来:“你怎么不去陪亚梦了?”刚说完,歌呗别过头,自己这话说得,要多没水平有多没水平,好不容易来看自己一回,自己却说这种不着边际的话,而且,好像还有一种酸味?
几斗一贯慵懒的眼神中出现一丝诧异,他嘴角扬起一丝笑容,好像很顺理成章的走过去,伸手轻拍歌呗的头,好像宠溺的看着她。这一刻,歌呗仿佛觉得时光倒流,回到了小时候那个阳光灿烂,温暖的下午。
“哥哥来看看妹妹,很正常不是吗?”几斗随口编了一个理由,却不想歌呗刚有些亮光的双眼又一次黯淡了。
哥哥来看妹妹么……还真是让自己白高兴了一下的,对的,什么时候都要记得,几斗,是月咏几斗,歌呗,是月咏歌呗。这两个人,是兄妹,亲兄妹。
歌呗摇摇头,咬起牙,拼命告诉自己:是兄妹……兄妹……亲兄妹……他一直只是把自己当成妹妹看待的……
所幸的是,这种伤害已经很多次了,也早已麻木,不会感到那种疼痛。想到这儿,歌呗清醒了不少,抬起眼睛看着几斗,不说话,嘴角生生勾起一个笑容:“是啊,哥哥来看看妹妹,多正常的事啊。”
只是顺着几斗的话往下说罢了。也许有那么一点,她想用这一句话刺激他,提醒他,自己不是只会一味妥协的女孩。但是也许没有用的吧,几斗他……
听到这句话,几斗放在歌呗头上的手僵硬起来,笑容也不那么自然了,只得收回手。半晌,他低沉着声音:“你一直都是……这么想的吗?”
歌呗没料到他会这么问,也愣了一下,随即回答道:“难道你不是?”有点疑问,也有点肯定,就这么看着几斗,毫不扭捏。
几斗把目光移到窗外,在心里说了无数遍的话此时一句都想不起来了,真没用啊,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