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方子琪的一步步靠近，那熟悉的气息让楚凡燕越来越感到安全。不经意间便甩开了任云飞的手，偏向的方子琪的方向。
　　看到任云飞的失落，看到已经醉意满面的楚凡燕望向自己那不再呆滞，而是渐渐变得安心的眼神，方子琪的怒气一下就没有了。原来这个笨笨的小妞在醉酒后也不是完全失控，她在醉酒后也会寻找属于自己的那份安全，方子琪就是楚凡燕的那份安全。
　　不过，笨小妞再怎么着也是笨小妞，因为那个没脑子的女人在方子琪的怒气平息后，又不甘心地吐出了一句让方子琪生气的话。
　　“方总，方副总呢？”
　　在笨小妞问完后，方泰也煸风点火般地出现在方子琪身边，并且热情地上前拥住了楚凡燕，亲热地说道：“你不乖，偷偷躲到哪里去玩了？叫我好一阵。”
　　方子琪的脸绿了，任云飞的脸绿了，衬得楚凡燕的脸更加的红了。
　　八面玲珑的方泰见此情形，也知自己再怎么玩方子琪也不能搞得人家的生日聚会不HAPPY，赶紧对着任云飞说：“我看小凡喝得有点多了，我先送她回去了。你不用管我们了，快点切蛋糕吧！”
　　就在方子琪的脸快要由绿变黑时，笨楚凡燕又如同被九天玄女打通经脉一般，说出了一句足以挽救自己小命的一句话：“方副总你送我不顺路，我还是搭方总的车回去好了。”
　　楚凡燕的这句话一出口，虽然让任知画不快了，任云飞脸黑了，方泰变愣了，但却让李薇薇安心了，方子琪正常了。
　　于是，在众人的注视下，方子琪丢下了那一众千纸鹤党人，扶着楚凡燕离开了聚会。方泰也见机迅速离开了那个危险的地方，因为在方泰看来，任云飞那小子拿那把切蛋糕的姿势越发像是握着一把西瓜刀在等待着什么了。

　　“不用怀疑，那的确是你楚大小姐的杰作。”方子琪继续关注着的那锅汤，头也不回地说：“不要以为你的男人很全能，汤是叫人炖好送来，谁知你一睡就到中午，所以只要我亲自动手热一热了。”
　　楚凡燕放下手抬头看了看方子琪，怎么看来有那么一点点憔悴呢？
　　方子琪关上火，转身自然地搂住了楚凡燕的腰，说：“女人，吃点东西先！”
　　方子琪见到楚凡燕闷着不说话，继续说：“有一个好消息，一个坏消息，你先听哪一个？”
　　“这种老套的问题不像是方总这种充满智慧的人所会问的。”楚凡燕嘟着嘴说。
　　见到楚凡燕会嘟嘴了，方子琪知道这丫头的应是差不多正常了，开心地亲了一下楚凡燕的小嘴，说：“好消息就是从我昨天抱你上楼的情况来推断，你瘦了。不过……坏消息就是你那胸围也跟着缩水了。”方子琪带着戏谑的目光瞟了瞟楚凡燕的胸部，可内心却是很心痛，这段时间小丫头的确瘦了不少，腰也小了一圈了。
　　楚凡燕顺着方子琪的目光低头看了看，呆滞三秒后才回过神来。
　　楚凡燕无奈地看着方子琪，怯怯地试着开口问道：“昨晚，你、我有没有什么什么？”
　　“有，以你楚小姐喝多了的习惯，没发生点什么什么才叫不正常呢？”方子琪边说边扭了扭脖子，故意让楚凡燕看到自己脖子上的抓痕。

　　楚凡燕完全无语了，真的没搞清楚自己为什么在喝多后会有这种习惯，以前和李薇薇她们一起玩疯了后都没这么夸张，为什么一遇上方子琪就变成这样了吗？完全就像没见过男人似的。
　　楚凡燕此时娇羞的模样落到方子琪的眼中那可是生得动人啊，又一次地成功论证了情人眼里出西施的老话。看到楚凡燕那眼珠左瞧瞧右瞟瞟不知该落到何处的表情，方子琪乐坏了，心想这小妞果然以为昨晚二人什么什么了。


第三十六杯 奴才小石头
　　听李薇薇这样一说，楚凡燕一下便垂头丧气了，说：“谁说我没想，想得头都快爆了也没想出该怎么办，只好不想了。对了，你说，方子琪放这消息出去到底是什么意思？这下子高卫国应该会把我回避掉吧！那我的卧底生涯不就可以结束了！”
　　李薇薇瞟了瞟楚凡燕，继续吃着手中的苹果，说：“据张磊说方子琪的企图就是想和你把饭给彻底煮熟了，虚报有孕的目的就是想让家里人误会，然后看在孙子的份上也不计较什么门户差距就把你给认了。高卫国会不会让你回避就看他怎样想了。不过如果方子琪真的毒枭，你又被撤回警队，那他一定找人灭你的。”
　　“为什么？”楚凡燕瞪大了眼睛。
　　“你白痴啊！人家堂堂毒枭会甘心被你一小**骗？”
　　“啊！那不是如果破不了案，我就没有回头之日，那个一年之期的说话根本不存在。高卫国骗我！”
　　“所以，你求神拜佛吧！”
　　“高卫国是哪里来的线报？到底可不可信？我在高利公司呆了这么久，一点消息也没有。现在只知道有个‘老爷子’有点可疑。”楚凡燕这才意识到自己不能消极怠工了。
　　“高卫国的线报应该是有依据的，不然他也不会下这样大的决心来搞这个案子。你再仔细想想有没有什么疑点。不过一定要注意安全。实在破不了案就呆在高利公司也不错，再加上单位的工资，很快就可以变小富婆了。不对，你是老板娘的命。”李薇薇说完便笑起来了。
　　“你别逗我了，若不是有方子琪在那里，我也知道这样混是最简单的。收入又高，又不用当**受气。”
　　李薇薇搭上楚凡燕的肩膀，说：“其实方子琪条件也不错，按张磊的说法方子琪可是铁了心的要你。”
　　楚凡燕叹了口气：“在不涉及他有贩毒嫌疑的情况下，他的条件不是不错，是太好了，非要加个形容词的话，就是***的太好了，好得和我根本不是一个档次的。其实我就是想找个公务员，稳定，收入有保障，私生活又不敢太放肆。”方子琪若是听到楚凡燕这个理论一定会气坏的。
　　“你是不是受你妈影响太大了，什么时代了，还在夸公务员好。你去做做市场调查，问问那些小姐接待的哪类人最多！”
　　“公务员不好，那怎么报名考的人那么多。”
　　“懒得和你讲政治。”李薇薇正说到这，门打开了。


　　楚凡燕看着进门的张磊，再看看李薇薇，吃惊地对着李薇薇说：“他怎么会有你家的钥匙？你们……”
　　李薇薇拍掉楚凡燕指来指去的手，红着脸说：“别想龌龊，我们是纯洁的男女关系。”
　　楚凡燕怀疑地看着李薇薇，再看看正在老老实实洗葡萄的张磊，说：“这话我信。不过不是因为你的人格，是因为那个男人若是得到手后，一定不会这样老实。”
　　“你皮发痒啦！”李薇薇边说边揩向楚凡燕的腰。
　　楚凡燕一边还手一边嚷嚷：“我皮没发痒，是你丫在发春啊！”
　　张磊端着葡萄匆匆出来，学着清宫戏里的奴才腔说：“哟，我的小祖宗，你们别闹了，快来吃葡萄吧！”说完便抓住机会把李薇薇拉到的自己的身后。
　　“小石头不错嘛，知道护着主子。”楚凡燕也顺着张磊那调调闹。
　　张磊懒得再答理楚凡燕，便一边奴才似地剥葡萄喂李薇薇，一边说：“方子琪来电话说叫你快回去，有急事与你商量。叫你也别想躲，躲是躲不掉的。”
　　张磊这句话差点让楚凡燕被一颗葡萄给噎死。
　　李薇薇上前拍了拍楚凡燕的背说：“说得也对，有什么回去同他摊开来说。说不合意就叫他爬，你才是那屋的正主。”李薇薇说这话时完全没想到方子琪才是那屋的正主，自方子琪打算住进去时已找到房主高价购了那屋，就方子琪那个性，没习惯租房住。
　　楚凡燕看看李薇薇鼓励的眼神，再看看张磊期望的目光，实在不好意思厚着脸皮耸在二人之间了，只好提着一串葡萄依依不舍地离开了李薇薇的家。

第四十杯 狐媚女子
　　轻轻的叩门声后，黑衣男又出现在楚凡燕的视线里。来人在方老的耳边说了句什么后便立在一边侍着。
　　“没想到来得倒也满快的。” 方老低声道，又对着黑衣人说：“继续拦，看那小子有多大的劲闹。你带着小王和小高从东门出去。”
　　方老交待完便对着“小王”叮嘱：“这个事情你别给我打马虎，我不是口头上说大话的人，不管遇到什么情况，不管牵涉到任何人，都必须彻底地查下去！你们先出去，别让那浑小子瞧见。”
　　方老这一说，“小王”便知道方老这下是把自己的想法给看穿了，本想马虎过去不了了之，可这下一说明白，就没什么小九九好打了，老老实实地抓紧时间查清楚才是根本。于是，和高卫国一起离开了方老的书房。
　　书房里只剩下了楚凡燕和方老爷子二人。在方老爷子的眉目间，楚凡燕隐约看到了方子琪的身影。楚凡燕从张磊的口中得知方子琪的家人不是一般人，可没想到是这样不一般。本来，单就个人的情况来看，楚凡燕就觉得自己和方子琪的差距很大，这段感情没什么成功的可能性，而现在见到方子琪的爷爷后才知道自己和方子琪之差距大得是以自己的语言能力形容不出来的。
　　方老爷子对着闷在一旁的楚凡燕：“丫头，来陪我下盘棋。”
　　楚凡燕抬头一看，方老爷子指的居然是那黑白子，便开口说：“报告首长，我只会下五指棋。”
　　“那也可以，想来那小子也没那么快，打发打发点时间。”方老爷子说完便坐到棋盘边准备开始。
　　见到此情形，楚凡燕更加不明白了，不知天高地厚是对楚凡燕最好的形容，这小妞居然开口对方老爷子说：“报告首长，如果没什么事我是不是可以离开了。”
　　方老爷子眯着眼看着楚凡燕，看得楚凡燕是心惊肉跳，怯怯地坐在一边不敢吭声。
　　方老爷子见楚凡燕安静地坐在一边，也没在说什么，拿起一本棋谱自己研究了起来。
　　不过，向来坐不住的楚凡燕在那里是越坐越生气，心想自己和方子琪之间的关系那从开始到现在都不是自己造成的，现在却在方子琪家人的眼中变成了个狐媚女子，虽然在自己的字典里“狐媚”是个褒义词，可现在对方那眼神摆在那里却让自己怎么看就怎么不舒服。而且把自己同方子琪放一块，说什么自己也是弱势群体，以方子琪的智慧，十个楚凡燕加起来也拿他没折。现在搁这儿，倒成了自己的错了，还居然惊动了这个挥挥手云彩都不见的人物来提醒自己不能伤害方子琪！
　　看到方老爷子投入地在那里看着棋谱摆子，完全没有让自己滚蛋的意思，楚凡燕再也忍不住了，心想横坚都大不了一死，再怎么威武也不能屈，便蹭地一下站了起来，说：“报告首长，您有事请指示，您别把人这样搁着，会出问题的。若是我因为心理素质太差的原因疯掉了，首长您一定要给我算工伤呀。”
　　楚凡燕笨是笨，但也懂得察言观色，看到方老爷子眯着的眼睛弯了弯，便得寸进尺地继续说道：“首长您请放心，我知道自己和方子琪之间不可能，所以从没想过要如何如何。我本就是个不求上进的人，只希望平平安安的过下去，这次阴差阳错当了回卧底也是打定主意混完期限回去开工。再说了，就您那孙子，那么不得了的一人物，我那里敢在他面前玩什么花招呀！只求他别一不开心玩死我就是老天保佑了。”
　　楚凡燕这一说就有点状如滔滔江水了，一个劲地在那里表决心、说立场，说得方老爷子的眼睛弯的弧度又加大了。方老爷子心想方子琪那小子在男女问题上向来都是所向披靡，现在却为了要让家里人认可这个丫头搞些花样，却不知这丫头压根没把他当回事，不然再怎么也不敢在自己面前越说胆越大，看来这下有方子琪累的了。

第四十一杯 老狐狸与小狐狸
　　正当楚凡燕越说越带劲时，方子琪推门进入。楚凡燕扭头一看，破门而入的方子琪满脸的担心让人一眼就识破。楚凡燕从来没见过衣着不整且心情全写在脸上的方子琪，这突地一下见到，心情莫名地一阵激动，隐隐约约还有一股热气上涌，觉得自己正宛若那为了爱情冲破世俗门弟要与情郎一起抵抗暴君的纤纤弱女子。
　　方老爷子挥了挥手，示意未能拦住方子琪的黑衣人退出书房。
　　方子琪三步并作两步地迈到楚凡燕面前，握住楚凡燕的手细细打量，就如同找到自己不慎遗失的宝贝后有没有受损一样。
　　看到这一幕，方老爷子心里坏坏地乐了，心想这个打小就会让自己生气的小子终于有人可以收拾了。刚刚方子琪还没来时，小丫头说的那一堆还让自己以为方子琪没把那丫头当回事儿，不然以自己那出类拔萃的孙子怎么会搞不定一个小丫头。现在看来还真是郎有情妹无意，这下可有看头了。
　　感到老狐狸那不怀好意的目光，小狐狸搂住楚凡燕的盈盈细腰，转身望着老狐狸，恭恭敬敬叫了一声“爷爷”。
　　“你还知道叫有我这个爷爷。”方老爷子大一吼，把楚凡燕吓了一跳，没想到这个自己以为虽是翻云覆雨却仍慈眉善目的老人还有这样吓人的一面。
　　怀中人儿的微微一颤，让方子琪心痛得不得了，心想不知老狐狸放了多少狠话给楚凡燕，吓得这没心没肺的人如此这般。心中一气，对着方老爷子说：“没什么事我们先走了。”说完也不等方老爷子回话便要转身离开。
　　倒是楚凡燕愣在那里，虽被方子琪搂着转了身却没敢迈脚，惊恐地来回望着方家二人。
　　“你们的事还要拖到什么时候？”方老爷子又是一声大吼。
　　这下让楚凡燕瞪大了眼睛，不敢妄加推测是何事。倒是方子琪的心里已转了几下了，知道来老子的脾气来得直，没想到直接就问到两人的事上，只是这事不知是指合还是分。面对老狐狸，小狐狸倒也不敢太多花样，生怕问错一句便没有开口，只是眯着眼看着老狐狸。
　　方老爷子一看到方子琪眯眼就想整整这小子，这小子从小就是这样，越是在乎的东西越爱搞深沉。
　　“报、报告首长，什、什么事？”看来，虽然曾经被人赞喻为狐狸精的楚凡燕的心理素质是远远无法和正牌狐狸相比的。
　　“什么事？你们之间还有什么事！” 方老爷子的音量上去了就没下来过。当了领导的人是不一样，声音就是大，那是从丹田里发出来的，目的就是要在没麦的时候都要让全场听到自己的讲话。
　　“我，我们之间没没……”
　　“我们之间的事没您想的那么复杂。”方子琪放在楚凡燕腰上的手微微用力，止住了楚凡燕的申辩。对于楚凡燕随时都想撇清和自己的关系的这个习惯，方子琪是相当的不悦。
　　“孩子你们打算怎么办？”
　　这下，楚凡燕不光是眼睛瞪大了，连嘴都张大了，要是被“小王”同志看见了又会暗下决心要整顿警务人员的形象了。
　　方子琪听到这话，仍然不动声色，心想这老爷子还真会玩，吼了这么久还没说到底要如何。虽是口口声声说要把事办了，可往哪个方向也没明说，若是要成全二人那是正合我意，若要是棒打鸳鸯呢？一直以来，周围的人为了婚姻利益可是什么花样都玩尽了，方子琪听的见的多了，折恋人、开支票、坠孩子的事还少吗？虽然楚凡燕肚子里那个是自己捏造出来的，可一想到有可能会出现被逼拿掉的情况，方子琪的心理仍是一阵阵的纠痛。
　　楚凡燕本想出声说个明白，可方子琪放在自己腰上的手越来越使劲，吓得也没敢出声了，不然到时候怎么个死法都没得选。抬头望了望方子琪，眯着那招蜂引蝶的桃花眼，眉头紧锁，看得楚凡燕是母性大发以致心头微痛，心想那意气风发的方子琪在自己面前何时有过这种表情。
　　方子琪这个模样也让方老爷子不忍在吼下去了，声音又恢复到了正常水平：“下周你妈过生，带上一起。”说完挥手示意二人可以出去了。
　　方子琪一听，乐了，关键人物成功搞定，点点头后便拥着楚凡燕离开了老爷子的书房。
　　楚凡燕在离开时又顺便看了一眼老狐狸，再看了看小狐狸，二人都是一样的眯着眼，完全是一个模子里倒出来的，而且二人的脸上不约而同地露出一丝仿似不存在的狡诈的微笑。

　　可怜的方子琪同志，居然又开始使用在楚凡燕身上百试百灵的美人计了。
　　“你，别在门口杵着。”
　　楚凡燕抬眼望向方子琪，一脸严肃认真的表情毫无戏谑和欲望，一眼望不到底的乌黑眸子里居然装着一丝的楚凡燕看不懂的忧郁。
　　可怜的方子琪同志，居然夸张地加上了苦肉计。
　　“你等等我，我去换件衣服。”方子琪说完牵起楚凡燕的小手走到沙发边，示意楚凡燕坐下后，深沉地转身进屋，留下楚凡燕一人。
　　楚凡燕呆呆地看着方子琪转身的背影，心中有一种说不出的难受。一直以来，方子琪出现在自己面前都是强势的，是充满占有欲的，可此刻的方子琪，眼中那一抹飘浮的忧郁，那不再包含渴求的目光，让楚凡燕倍感失落与神伤。这个高高在上的男人，这个从来看人都是用鼻孔的人，这个在方老爷子面前为了自己敢于冲撞的人，原来也有柔弱的时候，原来自己真的伤了他。
　　女人的母性是传大的，可楚凡燕这个好色女人的母性无疑是愚蠢的，也不想想方子琪是什么人。
　　楚凡燕正是在想方子琪是什么人，不过完全没有想到方子琪的狡诈，只是用狭隘的个人观思考该如何处理与方子琪的感情。一直以来，楚凡燕都是在小心地保护着自己，提醒自己不要对方子琪动真感情，不要寄希望于这个高不可攀的男人，不要给机会让男人伤害，不要做麻雀变凤凰的美梦，不要做一切不切实际的幻想，除了不要还是不要，所以方子琪进一步，自己就退一步，就是在方子琪的深吻中沉醉时，也只是允许自己做那一刻的放肆女子，也不让自己变一秒的陶醉在爱情里的笨女人。一直以为，只要这样就可以不受伤害，可为什么只单单看到方子琪那一抹从未出现过的忧郁，心就慢慢痛起来了呢……



第四十六杯 御用闲人
　　楚凡燕跟着方子琪战战兢兢地迈进了高利公司的大门，发现情况正如方子琪说的一样，所有的人看到自己与方子琪一起进入都没有觉得惊奇，面部表情通通都是理所当然。楚凡燕头脑中所幻想的那些鄙视、厌恶、憎恨的目光一个都没有。而且仗着身旁方子琪那张脸，楚凡燕看到的通通都是恭敬的微笑示意，有的甚至在说完“方总好”之后还会说一句“小楚早啊”，“小凡今天气色不错哟”，听得楚凡燕有点鸡犬升天的感觉。楚凡燕这丫完全受了方子琪的影响，把自己都往动物处想，一点飘逸感都没有，“得道成仙”一词都不会用了。
　　上了十九楼，楚凡燕给方子琪微笑着做了一个再见的动作后便要转身走到方泰办公区那边，结果却被方子琪拉住。
　　“刚刚忘了通知你，你现在已经是方总的助理了。”方子琪给了楚凡燕迷人的一记微笑。
　　“什么！私人企业就是私人企业，人事制度一点都不健全。”
　　“走吧，你的东西我已经让搬到我办公室了。”方子琪拉着楚凡燕走向自己的办公室。
　　“什么！你这是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让公司的人都知道你的我罩着的。”
　　“啊！”楚凡燕无语了。
　　走进方子琪的办公区后，发现方子琪的办公室前的还是那四张秘书桌，而且都已经有人坐下了。楚凡燕一边等着方子琪示意自己该坐到哪里办工，一边暗骂方子琪完全不是人，人家都是最多不过两个女秘书，而他却只用男秘书，而且一用就是四个，典型的歧视妇女的工作能力的猪猡和精力旺盛的工作狂人。


　　不过值得一提的方子琪同志在选择人才的时候还是有注意相貌哟！之后楚凡燕在与方子琪聊到这一点时，方子琪的解释说是相由心生，一个人有才必定有貌，眼神中自然流露出才气必然会让人感觉到舒服和信服。被楚凡燕取名为四大金刚的四位男秘长得都满不错，公司的女员工都称他们为四大天王，是把他们放到两大方总之后的第二梯队的。方子琪和方泰在高利公司女职工心中的第一梯队位置是任何人也无法动摇的，因二人的办公区一个在东一个在西，被尊称为东皇、西皇。
　　楚凡燕在四大金刚的注视下，被方子琪牵进了办公室。
　　方子琪的办公室超大，办桌也超大，桌上分门别类地摆放着门外的四大金刚的各自分摊的工作。楚凡燕不由暗赞方子琪同志的工作也满有方法的，设了四个男秘书，个个都是精英中的精英，不然累都累死他，哪来时间和自己磨蹭。这四大金刚不只是助理，还是部门联络员，实行捆绑责任制，权利有点相当于**局的分管领导，只是没职务，不过相信时间一到自己会变成封疆大帝。
　　楚凡燕受宠若惊地发现，方子琪这丫为了将楚凡燕是他罩的人这一层意思表达得更充分更彻底，居然把楚凡燕的办公桌安排在了他那张硕大的办公桌旁边，相比之下，楚凡燕那张桌子就像幼儿园小朋友的小桌子。
　　在楚凡燕还在吃惊的时候，方子琪已经开始处理文件了，这两天为了摆平楚凡燕这小妞，可是耽误了不少的工作。
　　十九楼的生活小秘在方子琪的授意下端上了两杯浓浓的咖啡，为了测试作为一个方子琪罩的人到底有多拽，楚凡燕对生活小秘说：“我不要咖啡，喝了睡不着觉。”
　　方子琪抽空看了看这个已经迅速适应御用闲人身份的人，心想就她这样的人也应该多喝点咖啡，不然倒下就睡，一点聊聊床话的时间都没有。
　　生活小秘温柔地微笑着说：“那楚助理想喝点什么？”
　　“给她一杯牛奶吧！”方子琪看了看楚凡燕的胸，的确该补补了。

　　楚凡燕只当是上班聊天被方泰抓住或是方子琪这个当事人突然出现在身后吓到了美丽的秘书小姐，便悠然地转身一笑，这一笑便呆住了。来人正是那朵高山上的菊花，任云飞。
　　看到任云飞，楚凡燕也知道了秘书小姐边呼吸都忘记了的原因了。虽说高利公司帅哥成片，可像任云飞这种类型的却一个都没有。任云飞这种男人是完全可以用美来形容的，美得完美无瑕，美得让人不敢轻易触碰，只怕轻轻触摸便会消失一般。而且这人完全知道自己的优势，风骚地穿着一席白衣翩翩而来。
　　“我来找方泰。”任云飞带着梦幻般的笑容说道。
　　楚凡燕扭头看向方泰的两位美丽秘书，发现二人只是摇头不吱声，心想：完了完了，这是什么世道，女人越来越不矜持，男人却越来越妖媚。
　　被方子琪涂毒惯了的楚凡燕对任云飞还有一点免疫力，落落大方地回应任云飞：“方副总现在不在办公室，任总您有什么事如果放心就让秘书小姐代为转告。”
　　任云飞又是一记娇艳的微笑飞来，楚凡燕听到身后出现了两记抽气的声音。
　　“也没什么大事，只是前段时间我不在公司，结果底下的人看到现在市场不景气，便为了一点点运输费与贵公司发生了一点点分歧。我听说后特意想来和方泰说声抱歉，底下人不懂事，希望他别计较。至于运输费用方面高利公司要求收多少都不是问题，高利运输的效率是一流的，而且本来就是给了我们很多优惠了。”
　　“哪里哪里，能有机会和云达公司合作也是我们高利的容幸。”不知情的还以为楚凡燕就是高利的老板呢。
　　“既然方泰不在那我就告辞了。”任云飞优美地偏了一点点头，楚凡燕的身后又没有了呼吸声。
　　“那我送你下去吧。”楚凡燕趁机逃离了身后花痴的魔爪，免得一会又被追问和方子琪的事。

第四十九杯 鸡肋之苦
　　“任先生，你这句话有在骂我蠢的嫌疑哟！”
　　“看来当过**的人是不一样，就是没当**了，说话还是那个腔调。”
　　听到任云飞突然提到这个问题，楚凡燕有些吃惊，不过楚凡燕早就和李薇薇闭门研究过，干卧底讲究的就是投入，没学过不要紧，只要投入了，那也是实力派的人物。所以，早已投入到高利公司职员身份的楚凡燕十分自然地回问任云飞：“咦，你怎么知道我以前是**。”
　　“现在的你好歹也是上了网的人，打听你事儿的人多着呢。”
　　“上网？还上网逃犯呢！”
　　任云飞认真地望着楚凡燕，问道：“不是说般当了**后都会有什么制服情结吗？你是怎么舍得脱下警服的呢？”
　　“你当我愿意脱呀！**这个身份就像鸡肋一样，食之无味、弃之可惜。行动整不停、心得写不完、禁令天天背、打骂绝不还！我们那高老板都说是个实干派，他一天工作十五个小时，就要求**要干十二个小时，不光剥削我们的剩余劳动力，还要在精神上污辱我们。你说，他组织在岗的**到人才市场上应聘是什么意思，目的就是要让我们知道除了**，其它的我们什么都不会干。告诉你，我们一社区**去应聘时，那招聘人员问他以前是做什么的，都会做什么？他说以前是驻片的，一般都是走街串户敲门调查，手上都敲出了茧。后来招聘单位把他招了，让他去干嘛？贴小广告！理由就是他干这个对路。”
　　楚凡燕讲得是义愤填膺，可把任云飞逗乐了。


　　“你别笑，还有呢。人家**队一破案能手，单位要招去当保安。你说再怎么也要当个保安部主管人员吧！招聘单位的人理由还充分呢，说是有实战经验，好人坏人一看就出来，不守大门太可惜了。这些事，后来都变成的高老板唱高调的最佳素材，动不动就说‘你们不好好干，就只有去当保安，去贴小广告’！你来评评理，有这样损的人吗？其实我们也承认在很多方面是与现在企业的人员之间有差距，可是术业有专攻，我们学的就不是那专业，怎么能这样比呢？你叫那贴小广告的来干干社区**看看。只怕就是你也干不下来。楼上浇花水滴到楼下这些巴掌大点的事都要磨上半天，你会有这耐心？可社区**没有也得有，要让群众满意，要在心里牢固地树立起全心全意为人民服务的宗旨意识，要牢记群众利益无小事，要想群众之所想，要急群众之所急，人民群众放松的时候，人**察就要紧张，可人民群众都在享受社会主义的温暖呀，任何时刻都是愉快而放松，所以人**察任何时候都要紧张起来。说穿了，就是你当**的没个休息日。最最最伤心的是，做了事没几个说你好，你看看现在社会上有几人在表扬**啦，你若是在街上遇到个什么紧急情况，千万别叫救命，要喊就喊**打人啦，保你围上一个团的人来帮你。”
　　“说得这么惨，不还是那多么人在当**吗？”
　　“不说了是鸡肋吗？再怎么也叫国家工作人员，生命虽然没什么保障，但收入基本是保障了的，保你饿不死。再说了，我们这些人，自从一进那道门便被天天洗脑，脑袋里早就装的是牺牲小我成就大我，是钢铁长城，是人民的保护神。都成神了，还想变回人吗？”
　　“那你呢？”
　　“我本来都还没神得起来，才参加工作没多久，洗脑还不彻底，认识还不完全到位，又如中奖一样被效益超好的高利公司招了，我还不抓紧机会回头是岸。我可不想今后在千家万户共享天伦之乐的时候，我在单位辛辛苦苦地值班，我老公却在家里大摇大摆地偷人。”
　　“哈哈哈……”任云飞爽朗的笑声吸引了周围的人目光。
　　“你别笑了，本来长得就祸国殃民，再笑就天旋地转了。”一直任云飞就美得让楚凡燕看得心痛，这爽朗的一笑让楚凡燕更是无语，心想若是有个小流氓要在二人中选择一人调戏，一定会选任云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