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四杯 生日礼物
　　看着方妈妈去放光碟，楚凡燕担心是方子琪当初录这个时只是想逗母亲开心，可不想被老方小方取笑，却不知自己也在其中。方子琪想的却是家里人对自己都要求都是十分严厉的，若不是为了给辛苦多年的母亲一个惊喜自己也不会在楚凡燕的威逼下录了这碟，不知一向以严厉著称的方老爷子和方部长看后会不会生气。
　　只见巨大的电视屏幕上出现了方子琪在小时候像一只猴一样挂在方妈妈脖子上的画面，母子俩不知为了何事笑得特开心。“祝妈妈生日快乐”几个大字也出现在屏幕上。画面的中心伸出两只手使劲往两边一分，方子琪出现在的屏幕上。
　　方子琪态度端正地在屏幕中说道：“亲爱的妈妈，感谢您一直以来我的细心照顾……”画面在方子琪的话声中出现了方子琪小时候与母亲的合照，教小子琪走路、给小子琪讲故事、带小子琪逛公园、有教小子琪画画、有为球场上的子琪喝彩、有与取得学位的子琪合照……
　　随着画面的流动，方子琪也不停地述说着成长的故事，在每个情节中都有重要的母亲陪伴和默默支持。
　　几张帅气的方子琪的照片出现在屏幕中，其中还有不少财经杂志的封面图片，都是楚凡燕在网上搜来的。
　　“您儿子的所有成绩都是与您的付出分不开的。虽然现在不能时时陪在您的身边，可我每一次出现在镜头前的时候都知道有一个对我最重要的人一定在关注着我，所以我一定要最得更好。”
　　楚凡燕偷偷看了看方妈妈，方美人的眼眶中已经闪动着泪花。方老爷子和方爸爸也认真地看着电视。
　　“妈妈，今天请让我为你唱上一首我一直想唱却没有胆量对着您唱的歌，以此感谢您多年来对我的付出。”
　　屏幕中的方子琪动情地唱起了《世上只有妈妈好》，身后闪过一张张方妈妈的照片。
　　楚凡燕偷偷瞟到方妈妈眼中的泪水终于流了出来，旁边的方爸爸体贴地搂着方妈妈的肩拍了拍，递过了一张纸巾。
　　楚凡燕见屏幕中自己制作的结束画面缓缓出现，以为大功就要告成时，突然两画面中又出现了方子琪推开结束画面的动作。
　　楚凡燕吃惊地看着屏幕，方子琪在推开结束画面后作势整理了下着装，说：“亲爱的妈妈，刚刚那段是您的未来儿媳妇为您准备的礼物，她说您一定会喜欢。下面这是我为您准备的礼物，您也一定要喜欢哟！”
　　画面中弹出了楚凡燕笑得没心没肺的模样，眼睛都笑得眯成了新月型。旁白也伴着画面出现。
　　“这就是我送给您的礼物，您的儿媳妇。有了她，您完全可以放心了。虽然她不漂亮，但她会一起床顾不上洗濑便为我准备早餐。”画面切到楚凡燕在早上为了逃避尴尬的场景奔向厨房的一幕，屏幕上清清楚楚地看到一个女人顶着鸡窝发型在厨房里忙碌。
　　“她还会了逼我吃一个鸡蛋而用尽所有手段……”画面又切到楚凡燕在扮演志玲姐和包租婆的场景。
　　楚凡燕看到这里终于明白了这几天方子琪为什么有时会怪怪的了。
　　“她还会为了给未来婆婆准备生日礼物而废寝忘食……”画面中出现楚凡燕爬在电脑桌上苦干的模样。
　　在方子琪的介绍下，画面中出现了楚凡燕在超市抢购打折商品的模样，整理房间的模样，逗小区里小孩子的模样……反正把楚凡燕塑造成了一个新时代的绝世好媳妇形象。
　　方子琪又坏坏地出现在了屏幕上，说：“亲爱的妈妈，还有最重要的一点。就是您这个儿媳妇从来都不知道什么叫节食，减肥对于她来说是绝对不可能完成的任务。”
　　画面一闪又闪到了那天方子琪好心请楚凡燕吃海鲜的那天，楚凡燕对海鲜的钟爱常常止步于昂贵的价格，方子琪出钱楚凡燕自然竭尽全力。谁知却被方子琪将吃相偷偷录了下来。
　　画面中又给出了楚凡燕的一个背部特写，最后居然定格在屁股位置。
　　旁白又出来了：“还有还有，人人都说大屁股好生养。妈妈您就准备好帮我带个健康小宝宝吧！”
　　在好多好多可爱宝宝的图片中，出现了“未完待续”的几个字，看来这部闹剧终于告一段落了。
　　楚凡燕多想在此时与方子琪二人独处，然后将方子琪的衣衣脱光光，然后再扑上去，然后再使出追魂夺命掐，然后掐得方子琪求饶为止。
　　方子琪看到妈妈惊讶的脸上露出了会心的笑容，知道妈妈已经很满意楚凡燕了。再一看老爷子和爸爸严肃的脸上也出现了一丝微笑，心中的大石也放下，不过方老爷子和方爸爸心中的那点仅存的顽皮也就此被唤醒。
　　只听方老爷子开口说：“下集什么时候拍？”
　　方爸爸也开口说：“我很期待我生日的到来！”

　　老刘看了一眼几个年青人，本来就觉得今日之事有些乌龙了，便假装没听见继续拉着老方和小方谈着政治与人生的关系。任崇远也是倾着身子认真倾听领导的讲话。任美人看到自己女儿吃了一鳖，却又不知该怎么帮忙，只得拉着方美人继续谈论美容心得。
　　楚凡燕悄悄看了下众人没注意到这边，便偷偷伸手掐了下憋着想笑的方子琪，又对着任知画继续说道：“以前我们学解剖的时候老师也有讲到输卵管。”
　　任知画听到楚凡燕继续谈论，不知道楚凡燕要发什么难，便专心倾心，怎料楚凡燕话题一转，对着任知画低声说道：“说到解剖，有个案例特别有意思。有具从水井里捞出来的女尸还被捆住手脚，办案**完全无从查起，只好剖开看一看有没有什么线索。原来肚子里还有一小孩儿，就你手这么大，全身乌黑。后来查明杀死这个女人的凶手就是孩子他爹。可怜的孩子哟，就这么大点，刚刚成形，头啊、手啊、脚啊，都看得明明白白。”楚凡燕边说边比划，说到小孩儿时还拉起任知画的手一阵摸，弄得任知画头皮发麻还得故作镇静地吃东西。
　　楚凡燕看到任知画这样，又接着说：“对了，那胃里剖开时才恶心，都是半消化成糊状的食物。”说着说着，楚凡燕还指着任知画正在乔装优雅地吃着的那碗上等血燕说：“就像这个一样。”
　　任知画受不了了，脸都白了。
　　楚凡燕看到任知画脸色发白，便不安好心地关心道：“你是不是觉得有些恶心。”
　　看到楚凡燕的关心，任知画轻轻点点心，想楚凡燕别再讲下去了。
　　“这就恶心呀！还有更恶心的呢。剖头是最恐怖的。”楚凡燕边说边温柔地抻出手从任知画的左耳划上头项再划向右耳，边划边说：“从这到这，用锯锯开，然后再两边用力扒开，头骨就血淋淋地出来了。”楚凡燕突地一下做了一个两边用力瓣开的动作，吓得任知画一抖。
　　楚凡燕随手端起酒杯喝了一口，对着任知画笑着说：“这正是扒开你漂亮的皮囊，看看你丑陋的真相。”
　　任知画终于挺不住了，想躲到洗手间调整一下，起身时发现肇事者楚凡燕居然美滋滋地吃着雪蛤批评着方子琪：“子琪，你开的这个酒店也太逊了，还敢号称超六星，居然还要顾客自己订购原材料。”说完便不再管别人的表情，自己埋头苦干大吃起来。
　　任知画站在那里看着面前的这个怪物，想知道她究竟是什么变的。

第六十八杯 钢琴课1
　　任美人见自己的女儿呆滞地站在那里，便开口说：“盈盈，你不是说有份礼物要送给你方妈妈吗？”
　　任大小姐不愧为方美人的女儿，迅速收起还在发恶的心情，微笑着望着方子琪的母亲，甜甜地说：“方妈妈，我一直不知道该送你什么好，那天我听到这曲子便一下就想到了你，下面我为你送上一曲。”
　　楚凡燕一听，心想咦，这丫还要客串卖声小妹，看来为了美男是豁出去了。
　　任知画离开之时不屑地看了一眼楚凡燕。
　　楚凡燕看着任知画婀娜多姿地走向钢琴，请走了正在弹琴的小妹后，优雅地坐了上去，心想这丫不错，还可以自弹自唱。
　　一首大家耳熟能详的《致爱丽丝》从任知画的指尖优美地缓缓流出，一时间，大厅安静了下来。
　　不能否认，任知画的钢琴的确弹得很好，不过楚凡燕心中却鄙视地想着原来这丫若是一朝穿越流落民间还是可以卖艺不卖身，只是光弹不唱没什么噱头，妓院里的卖点一定要会十八摸不然就是跳艳舞，改天有机会一定得提醒她一下。
　　一曲完毕，全场响起了掌声。任知画笑盈盈地走回桌。
　　方子琪的妈妈客气地说：“盈盈的琴弹得真不错。”
　　任美人接过话对着方美人说：“我家盈盈小时候看到你弹琴后，就回家吵着闹着要学。后来我们才知道原来她觉得你的样子太美了，一心想学你。”
　　任知画也不好意思地配合着害羞地一笑，说：“妈妈，您又在说人家的糗事了。我再怎么学也学不来方妈妈的那种美。”
　　方子琪的妈妈含蓄地对着任美人微笑说：“你家盈盈又青春又漂亮，我真羡慕你有这样乖的一女儿。”
　　“她还就想当你女儿呢！”聪明的任美人说完后不给方美人说话的空，又接着说：“她为了和你一样天天拼了命地练琴，后来我见她太累了，在她过了专业八级后就没让她再继续下去，劝她当**好就行。”
　　看到任家母女的表演，楚凡燕一阵恶寒，低头吃着方子骞夹来的美食。
　　不过任家母女看来是不想让楚凡燕吃顿清静饭，任知画已经开始对着楚凡燕叫嚣：“凡燕姐！”


　　楚凡燕抬头一看，什么时候我变成你姐啦，我妈是响应党的号召实行计划生育只生了一个小孩。再说你哪只眼睛看出我比你大啦？瞥了一眼方子琪，发现那厮正和任云飞聊着，又只得孤军作战。
　　楚凡燕对着正冲自己甜甜笑着的任知画说：“任小姐客气了，我妈响应党的号召就只生了我一个女儿。”
　　任知画听后一愣，没想到楚凡燕会是这态度，本以为楚凡燕再怎么也会应酬一下，结果没想到会遇上这样一个不知天高地厚的主。
　　在楚凡燕的世界观和人生观里，给自己的定位就是不求升官不求发财所以没有必要去做场面上的应酬，虽然为此吃了些亏但也难得改变多年的习惯，却仍然始终于奉行着小时作文里的爱憎必须分明的这一论点。不过这样一来虽是得罪了一些人，可也团结了不少群众。人都还是爱同简单的人交往，乐在轻松嘛。
　　任美人见到自己的女儿再一次被抢白，忍不住出手了，笑对着楚凡燕说：“楚小姐，我家盈盈是随性了些，和她方妈妈也特亲，以为你也一样。既然你没把自己当方家人，那我家盈盈还是称你为楚小姐。”
　　“是不该叫楚姐姐。”方子琪的声音从楚凡燕旁边冷冷地传来。
　　楚凡燕难得再理任家的一大一小，便回头打趣地忘着方子琪，看来男人是吃饱了，有心情加入女人的斗争了。
　　方子琪看到楚凡燕眼中那抹玩味的笑容，心中的怒气也消了。虽然在一旁见到楚凡燕对于任家那两个女人的遂意挑衅应对自如，但想到居然有人敢明目张胆地在自己面前企图让自己的女人下不来台，方子琪是不想再给任何人面子了。
　　任大小姐惊讶地看着方子琪，思考着这个在她面前从不说多话的男人这句话的意思。
　　方子琪懒懒地倚上椅背，用帅气迷人的笑容对着楚凡燕，缓缓开口说：“若是任小姐自认为是我家小妹，那也应该唤一声‘嫂嫂’才对。”
　　楚凡燕看着方子琪深情的模样，心中暖暖的，可心中又暗骂这个男人也真是太嚣张了，比自己更可恶，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专冲着人家的死穴戳。
　　任知画看见方子琪望着楚凡燕的样子，再加上那一句“嫂嫂”，死的心都有了。

第六十九杯 钢琴课2
　　任美人看到自己的女儿完全没了斗志，一边想着找人毁了楚凡燕的容，可又觉得那张脸也没什么好毁的了，一边恨自己的女儿不成器，这么点事儿都没办法。
　　任美人不理会方子琪继续逼着楚凡燕：“不知楚小姐会不会弹钢琴，若是不会，那我都觉得有些遗憾了。”任美人看到刚刚自己女儿在弹琴时的表现，完全有理由相信楚凡燕是一个四肢发达头脑简单五音不全的音乐白痴。所以才步步紧逼想让楚凡燕发毛发疯发蠢，再制造机会让自己的女儿表现出更适合成为方家女人的一面。
　　多么熟悉的画面，在那部风靡一时的偶像剧里，不也有一个可怜的小女人被人逼着在所谓的上流社会的聚会里弹钢琴吗？原来偶像剧也同艺术一样来源于生活，可若是生活还从偶像剧里学不就俗套了吗？看来任美人是有些过于急躁了。
　　方子琪的脸彻底沉下来了，没想到这个女人会是这样的不顾一切想让楚凡燕难堪。
　　任云飞也觉得自己的母亲有些过份了，正打算开口转移话题时，发现方子琪已拉着楚凡燕的手黑着脸对着任美人说：“任夫人那所谓的遗憾不会在方家出现的。我方子琪这辈子若是不能娶这名女子为妻，那才将是终身遗憾。我是不会让遗憾出现的！”说完便坚定地望着楚凡燕。
　　方子琪的这份坚定，在场的人都不能装着没看见了，纷纷注视着完全将周围的人统统忽视掉了二人。
　　方子琪的那份坚定，让楚凡燕动容，令楚凡燕震惊，虽然一直相信方子琪对自己的那份爱是真诚的，可从来没有想到过这份真诚的爱竟会有这般浓厚。
　　楚凡燕抽出方子琪紧握的手，端起桌上那杯满满的醇酒对着方子琪，用微醉朦胧的眼望着方子琪迷人的双眼说：“这一杯，为你而醉，这一曲，为你而弹。”说完便起身走向了钢琴。
　　还沉醉在楚凡燕那为君而饮的迷人模样中的方子琪后悔带楚凡燕出席公众聚会了，那份一直是自己独享的迷醉怎能让旁人有机窥见。


第七十二杯 被嫌弃的方总
　　“高利公司总经理，方子琪。”楚凡燕娘看着名片。
　　方子琪从高利公司一年所花销的广告费报告来看，完全有理由相信只要是会看电视、会上网、会看报纸、会上街、会与人闲谈内中占其一的人都应该知道有个高利公司的存在，现在楚凡燕娘既然已经知道高利公司是自己未来女婿的，相信也应改变下下态度了吧。
　　不过，方子琪很快从楚凡燕爹楚凡燕娘的眼中看到了那一抹自己不敢相信会出现的失望。
　　“嗯！”楚凡燕爹调整了下嗓子说：“方总经理对吧。”
　　“伯父叫我子琪就行。”态度多低调呀。
　　“好吧，子琪你是哪所大学毕业的呀！学的什么专业。”
　　“哈佛，主修的经融与法律，兼修了一下工程和哲学。”对于自己的学业，方子琪的相当的满意，没办法，是读书的料。看到楚凡燕听惊的目光，方子琪递去一个骄傲的眼神，你的男人就是这么优秀。再看看楚凡燕爹楚凡燕娘的表情，就没有家长不喜欢成绩好的小孩的。哎，可怜的方子琪，才把楚凡燕讨好完又开始讨好岳父岳母了，还落到了小孩的档次。
　　“子琪还真不错。”楚凡燕爹看来对方子琪的学历相当地满意，不过楚凡燕爹又开口说：“子骞你就打算在高利公司一直呆下去吗？”
　　方子琪不解，高利公司是自己开的公司，不呆在这里，那该去哪里？
　　楚凡燕娘开口解答的方子骞的疑惑：“子骞，话我们也不拐弯抹角地说了，妞妞我们一直都管得挺严，今天看到你们这样，想来也是感情相当好的。既然都这样了，也该早日把事儿给办了。”
　　这话可是落到方子琪心窝窝里了，一眼就看到楚凡燕是那种超怕父母的小孩，现在父母叫结，她敢不结！
　　“不过，你开公司现在效益是不错，但做生意有赚也有赔。不是咒你，要是哪天公司垮了，那我家妞妞该怎么办？”
　　方子琪这是第一次被人质疑，还真不知该怎么回答这未来岳母。不过看这未来岳母已经帮他想好了。
　　“听你刚刚的介绍，知道你一定是脑子聪明知识面广的人才，不是说学而优则仕吗？不如你趁现在还年轻，去考个公务员，还是稳定一点好。”
　　“妈妈！你说什么呢？”楚凡燕一直都知道父母心中想找的女婿是端着四平八稳的铁饭碗的人，自己受的影响也颇深，可没想到父母对理想女婿的追求竟然到了如此地步，摆个金饭碗都看着不如铁的好。


第七十三杯 痞子
　　在还算圆满地完成了接待工作后，方子琪终于回到了高利总部十九楼，不过一来便匆匆走进了方泰的办公室，难得方副总有比方总早到的时候。
　　跟着一同踏上十九楼的楚凡燕企图跟进去，却被方子琪挡住。
　　“乖，先到办公室去玩会儿。”
　　听到方子琪像逗小孩儿一样的腔调，楚凡燕一阵恶寒，话也不想多说，扭头便走，边走边想不知那只会嗞嗞嗞的高科技设备还能不能用。
　　方泰一见方子琪走进办公室，便调侃道：“哟，方总的新项目落实啦！”
　　“废活少说，让你办的事办得怎么样？”方子琪一脸严肃地说。
　　“你这人就是没有生活情趣，真不知楚楚怎么会弃我而选你。你只搞个接待就把我们公司的股价呼呼地整上去了，只是不知接待情况如何。所以这两天你在公司最好表现得乐观点，别把你那丑不拉叽的眉毛放在一砣，让人误会你企划失败，那股价又哗哗地跳下来了。”
　　方子琪看了看方泰，心想这花花公子最近多半在追一非主流，不然说话怎么越来越幼稚，便再次认真追问：“事情到底查得怎么样？”
　　“我办事你还有不放心的！只是没想到居然还有人有这么大的胆子，敢打我们的主意。”
　　“这事一定要谨慎，出不得差错，也拖不得，抓紧时间办。”
　　“云达的货我是扣下没发，心急的人这两天自然会找上门来。不过这事儿我还有个问题不明白。”方泰认真地看着方子琪，看到方子琪示意接着说的目光，方泰问道：“这事儿你现在才告诉我是不是因为我也在怀疑对象中？”
　　方子琪不语，当初的确是有怀疑过方泰，不过在否认后也没有告诉方泰，只是想看看对方到底要耍什么花样，现在若不是因为楚凡燕，也不会让方泰来办这事儿。
　　见方子琪没回答，方泰知道就是自己想的那样了，便做出夸张的伤心模样说：“你，你太伤我的心的，我本将心托明月，谁知明月照沟渠！”
　　方子琪笑着一拳打到方泰肩上，转身离开的时候只留下一句“等你的消息”。在方子琪看来，真正的朋友用不着多解释，因为他会明白的。
　　方泰冲着方子琪喊到：“这账我记下了。”
　　方子琪头也不回地离开了，账就让方泰去记吧，反正这个朋友记下的账不知有多少了，留着让他老了再没力气留恋花丛时再慢慢算吧！
　　方子琪和方泰二人交流是无障碍，不过可苦了躲在厕所里的楚凡燕，要在嗞嗞嗞的声音中提取有价值的资料可就太难了。
　　楚凡燕顶着一张臭脸回到办公室，方子琪关心地问：“怎么了？”
　　楚凡燕不悦地看了一眼方子琪，没好气地说：“便秘。”
　　“很难受吗？”
　　“通则不痛，痛则不通。”
　　“要不要我送你到医院去看看。”


　　楚凡燕喝了一口奶茶，说：“不知道你什么时候到，我只买了一杯，你喝不喝，这家味道不错哟，我去给你买。”
　　“不用了，这些都是小女生爱喝的。”蒋正拉住要起身的楚凡燕，闻到一阵奶茶的甜香。
　　楚凡燕嘟着嘴说：“什么小女生，我很小吗？”说完装大地挺了下背，可又觉得这个动作加上自己的问话很容易产生歧意，楚凡燕又低调地收回了这装大的姿势。
　　这些动作落在蒋正的眼中，说好听点就是情人眼里出西施，说难听点就是母猪变貂婵。蒋正眼中的楚凡燕是一个明快爽朗充满朝气的小女生，让人不由自主地想亲近，接近后在发现她还是一个没长大的小孩子，什么事都由着自己的性子去做，不矫情、不做作，楚凡燕的美是一种清新自然的美。
　　“你不要这样笑了。”楚凡燕看到全身洒满阳光的蒋正说：“再笑那边几个花痴就要扑上来了。”
　　蒋正并没有顺着楚凡燕的目光看过去，阳光美男就是这样的，当街值班时总有小女生来偷看，大胆的还上前索要电话号码。眼前这丫头是属于胆小型的，一直等她主动上前开口好占据恋爱中的被动优势，可迟迟不见其有所行动，等不及了还是得自己主动才行。
　　蒋正伸手揉了揉楚凡燕的头。
　　楚凡燕调皮地吐了一下舌头，又低头喝了一口奶茶，抬头时感觉嘴角还沾有一点，就习惯地伸出舌头舔了舔，下一秒却发现双唇已被蒋正覆上。
　　瞪大眼的楚凡燕渐渐被蒋正温暖的亲吻蛊惑，慢慢闭上了眼，放任自己在这一刻忘记那个霸道的男人。
　　感到唇上的触碰渐渐消失，楚凡燕红着脸偷偷睁开眼，看到的又是蒋正阳光的笑容。
　　阳光美男黝黑的双眼望着楚凡燕说“奶茶，原来真的很好喝。”
　　悔呀，楚凡燕肠子都悔青了，悔自己当初为什么要答应高卫国，悔自己为什么要贪杯，悔完这些又开始悔自己为什么立场不够坚定， 悔自己做了对不起方子琪的事，还是在光天化日众目睽睽之下，悔自己不该喊着要出墙，现在还真说不清了。想起以前常和李薇薇一起骂那些朝三暮四，四处留情的不要脸的女人，现在不知自己算不算那一类了，哎……要是敌人要让自己招，哪里用得着刑讯逼供，丢一帅男就失去方向了，哎……要是被方子琪知道了不会被扒皮才怪呢，哎……刚刚蒋正真的亲得自己很舒服以至头部充血影响思考，所以才闭上了眼睛没有拒绝没有推开，可现在总得把事说明白吧，又该怎么开口呢，哎……（为什么小馒头不写女尊文，不让自己把美男都收了呢，哎……）
　　楚凡燕吞吞吐吐地说：“哪个，我，现在，嗯，我现在和方子琪在一起啦。”
　　“我知道。”蒋正轻快地说：“不是为了工作吗？相信我，工作很快就会结束了。”
　　“那个，不是啦，我……”
　　“别说了，咱们谈正事要紧。”蒋正阻止了楚凡燕的解释，不想从楚凡燕口中听到自己不愿听的。“走，咱们上车吧！”

第七十六杯 阳光笑容
　　楚凡燕笨笨地跟着蒋正起身，手中还棒着那杯肇事的奶茶，还好刚刚蒋正没说“你就是我的奶茶，我想把你棒在手心里”，不然早上吃的都要吐出来了。就是没弄明白，周董那样有性格的人怎么会接拍这样弱智的广告。不好意思，楚凡燕的思维又习惯性的跳跃了。
　　楚凡燕跑到垃圾筒边像丢恶心的东西一样丢掉奶茶，再回到椅子旁提起那一大袋的粉粉。
　　蒋正体贴地接过袋子，顺眼一瞧，说：“你也有发现？”
　　“不算是发现，只是在猜测。”
　　“猜测到什么？”
　　“就是毒贩有可能将毒品藏在云达的粉粉里运出国。”
　　“不错，还有呢？”蒋正鼓励楚凡燕继续说下去。
　　“没有了。”楚凡燕呆呆地看了一眼蒋正，心想以自己那百年都不愿转一下的脑袋能想到这些就不错了，若还期望自己再想点什么出来，那文雅点说就是叫奢望，小白说法就是白日梦。
　　蒋正揉了揉楚凡燕的头，递过一记阳光的笑容，耀得楚凡燕睁不开眼。
　　上车后，蒋正将照相机放在一边，说：“走，带你去吃点好吃的。”
　　一听到吃的，楚凡燕就来劲。“吃什么？”
　　“带你去吃点野味烧烤，朋友推荐的一地儿。别说，还真是酒香不怕巷子深，那么不好找的地儿也生意还不错，我不是逼着朋友请客去了一趟，光听他说还真找不着。咱们反正有时间，就晃到那里去尝尝鲜。”原来蒋正也是一食客。
　　“对了，你刚刚说的‘还有’是什么情况。”楚凡燕找着工作的话题聊，这样以工作的名义“偷腥”心里要好受一点吧，谈谈工作吃吃烧烤应该不算出墙吧，方子琪应该不会变妒夫吧！应该不会被浸猪笼吧！
　　“这段时间通过摸排，能排除的都排除了，现在剩个的重点就是云达公司。而云达公司的货物中最可疑的就是这种美容粉。”
　　“那有可疑就扣查呀！”楚凡燕还真不想干这活了，想想现在的生活就像是被方子琪养的猪一样。（哎，好心没好报，方子琪知道了又要吐血了，方总经理可没有抱着猪睡觉的爱好。）
　　“说着也容易，做着就难了。”蒋正递过照相机，说：“我刚刚没事转到码头去拍照玩，顺便把云达的货柜也拍下来了，你看看。这次云达公司出口的美容粉一共有十六箱，重量是以吨为单位，而毒品的计量单位你也知道，是克，上了公斤就算大案了。”
　　楚凡燕打开照相机，看到的却是自己在广场上喂鸽子的样子，当时有几只鸽子想要飞到自己身上，自己本想化身仙女构建人鸟合一的和蔼画面，可一想到鸽子没直肠，粪便随有随排，要是人鸟合一没形成却变成了人粪合一就从文艺片直接变成了喜剧片了，所以没打算成为喜剧天后的楚凡燕便躲闪了勇敢觅食的鸽子，只是没想到这些动作被蒋正抓拍下来就好像是一个可爱的女孩在与鸽子嬉戏，于是情不自禁地说：“你拍得真好，我还没被人拍得这么好看过。”


　　蒋正看了一眼，发现楚凡燕看到的是刚刚在广场上偷拍的照片，便不好意思地说：“有点爱好而已，平时没事时就爱四处走走拍拍。”说完又是一记蒋正的招牌动作，阳光微笑。让楚凡燕这个花痴看得心又跳快了两下。
　　只是楚凡燕没想到这记阳光以后却再也无法见到。楚凡燕每当回想起在这洒满阳光的车内，那张比阳光更加灿烂的笑脸时，心中总如刀割般难受。
　　楚凡燕继续翻看相机中的照片，看到那堆集装箱时便说：“是好大一堆，比我想的大多了。这怎么查！不是有那种可以嗅嗅就有发现的狗狗吗？统统找来呀！”
　　“缉毒犬要在这种比例中一下找到毒品，可以说几乎不可能，更何况这些粉每种都有不同的香味。我们现在的工作目标还不敢确定，没有十分的把握，就不可能把这批货扣下来组织大规模的搜查，就算是查到毒品也查不到主，打草惊蛇也只是断了这条路，抓不到幕后黑手也是治标不治本。还有一点就是方子琪和任云飞都不是一般人，扣查是破釜沉舟的一步棋，只要查到了毒品就查封两家工公司往死里查，查不清楚绝不罢手，可有谁敢下这个命令？若扣查的结果是没有，别说那两人，只要他们内中一人动点怒，后果是什么大家都不敢去想。”
　　楚凡燕想到方子琪那张脸，的确平日都有些恐怖，要真动起怒来不知有多吓人。只是任云飞那温柔如水的样子会生气吗？
　　蒋正继续说：“这批货本是在昨天就该运出去的，只是不知道什么原因停下来了。若是能确定这批货中有异，而且能初步确定毒品的所有人，那咱们就好办了，只要计划怎么才能一网打尽就行了，考虑的其它因素也不用太多。”
　　“说得容易，你看这一堆箱子，累叠起来与这旁边车一比，那就是珠穆朗玛峰与小土堆。又不敢惊动那两座大神，怎么查？”楚凡燕边看照片边说边想。
　　“你别回头，后面有辆车一直跟着我们。”蒋正将车里的墨镜和棒球帽拿给楚凡燕说：“先戴上，我打电话查一下车。”
　　楚凡燕边戴帽子边看了下周围，原来车已驶出市区。
　　蒋正的脸上出现了严肃的表情，这辆车应是自己从码头离开不久便跟上的，都怪自己太大意，以为都是一个方向没留心。现在楚凡燕也在自己的车上，可千万不能有什么事。
　　楚凡燕看到蒋正在接了一个电话后表情更加严肃了。
　　蒋正怎么能不严肃，刚刚同事回电话告知的车辆情况与跟着的那辆完全不同，也就是一个套牌号，对方是什么人完全查不到，这种查不到的结果就只有一个，就是违法犯罪人员，而且很有可能就是只听过没见过的那种穷凶极恶的歹徒。

第七十七杯 不要！
　　“楚凡燕，你把我刚刚照的那几张货柜的照片仔细看看。”蒋正压制住心中的激动对着楚凡燕严肃地说，看来刚刚自己到码头转转有可能赚到了线索，不然也不会一直有人跟着不放。
　　楚凡燕看到蒋正的严肃，紧张地开始查看照片，可蒋正在码头拍的照片一张张都是箱子，也没什么可疑的。
　　“没什么，能算上有异的就只有这两张旁边有一辆黑色轿车。”
　　蒋正看了看楚凡燕手所指的地方，说：“放大看看。”
　　楚凡燕将照片放大调到了汽车的位置，仔细查看后说：“车牌号看只看得到两位，车里好像坐着人。”
　　蒋正看了一眼，想了想说：“我在路边拍照时这车好像有经过。看看车里的人能不能看清楚。”
　　“哦。”楚凡燕将照片中人的位置调到最大，再瞪大了眼睛仔细看，照片中隐约看到车内有两个人，一人完全看不到脸，另一人只模模糊糊地看得到半张脸，这半张脸好像在哪里见过，可又想不起来。
　　楚凡燕将相机端到方便蒋正看的位置，说：“你看看有没有见过这个人，我觉得好像在哪里见过，不知是不是大众脸。”
　　蒋正看了看，也觉得有些熟悉，可一下也想不出会是谁，看来一直跟着的人就是冲着这照片来的，便对楚凡燕说：“相机包里还有一张卡，你把卡换下来后随身放好。”
　　楚凡燕紧张地摸索着取下储存卡放在自己有扣子的那个衣服口袋里，放完还不放心地用手按了按袋口。心想着这些危险自己从来就没想过会有一天遇上，就是被高卫国安排当了卧底后也是整天没心没肺地过日子，现在突然间就遇上了，除了紧张害怕以外，完全没有电影、小说里描写的刺激与亢奋。
　　蒋正在楚凡燕换卡的时候将情况电话报告给了高卫国，高卫国指示蒋正立即将车往回开，那边安排人沿线接应。
　　身后的车一直紧跟不放，蒋正的心便越来越紧，命令楚凡燕坐稳后猛地一急刹转弯原地调头将车往回开。紧跟着的车见此也是接着调头跟上。
　　蒋正越发担心了，因为就在刚刚调转车头往回开与对方的车擦身而过时，自己特别留意观察了对方车内坐着的三人，是那种一看便知的狠角色，后座那一人已经将枪拿到了手上。远水近不了近火，高卫国安排的人不知什么时候才能到。现在对方毫不避讳地调头跟上便可见对方根本没有打算放弃，那么越靠近市区也就越危险，对方随时都有可能动手。而且对方的车不知比自己的破四轮好多少，驾车的人车技看来也不错，自己凭借车技甩掉对方的可能性是完全没有。要完全保证楚凡燕的安全就必须要让楚凡燕在不被对方发现时下车后迅速躲起来，自己再引开他们。打定主意后，蒋正相当严肃地叫了一声“楚凡燕”！
　　这一声“楚凡燕”唤得楚凡燕心跟着一紧，傻傻地望着严肃的蒋正。
　　“前面不远处转弯后就是一大片绿化带，我只有把握甩掉他们几秒钟，我一减速你就开门跳车躲好，不管发生什么事情都不能出来！记住，躲好！把手机关成静音。”
　　楚凡燕听到蒋正这话，知道蒋正有把对方引开而保证她安全的意思，便拼命地摇头。
　　蒋正伸出一手用力握住楚凡燕的手，温柔地说：“你不会笨到想着要死一起死吧！放心，我不会有事的，你乖乖躲起来，我会回来找你的！记住，无论发生什么事都不能出来，一定要把卡交给高卫国。”
　　蒋正想了想，从自己的车座下取了把砍刀递给楚凡燕，说：“拿好，留心别让阳光照到反光暴露目标。”


　　扑到蒋正身边的楚凡燕伸手用力揽起了蒋正，看到蒋正帅气的脸上血肉模糊，额头上隐约可见的头骨，中弹的双腿不断地抖动，楚凡燕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哭出了声，一声声地哭喊着神志不清的蒋正。
　　蒋正听到楚凡燕的呼喊用力地将眼睁开，口中不停地发着一个音。
　　“什么？”蒋正的声音太轻了，楚凡燕无法听清楚，只搂着蒋正哭着说：“没事了，没事了，高卫国马上就到了。”
　　蒋正仍然不停地发着那个音，楚凡燕看到怀中满是血迹的蒋正用力地抬起手指向车。顺着蒋正的手看去，楚凡燕终于知道的蒋正发的音是什么了，就是“走”！
　　蒋正车的汽油箱被斯文变态开枪射穿，汽油已经流了一地，楚凡燕拼尽全力要把蒋正拖到越远越好，可满身是伤是蒋正每一次被挪动就又是一次浸入骨髓的刺痛。看到蒋正痛苦的表情，楚凡燕不忍心再继续触碰，可是绝不能停下，一定要努力活下去，虽然活比死更需要勇气，但只要活着就有希望。
　　身后一声汽车喇叭传来，楚凡燕惊喜地认为是高卫国派的人赶到了，回头正要大喊救命时，发现眼前的还是那辆如魔鬼一般的车，车上的那斯文变态探出头冲着楚凡燕和蒋正一笑，而后慢慢地举起枪对向二人。
　　楚凡燕勇敢地挡在了蒋正的前面，只要自己坚持一会儿就好了，只要坚持到高卫国派的人来了就行。但子弹并未射向楚凡燕，而是从楚凡燕的身边擦过，朝着漏油的汽车直奔而去。怪不得斯文变态会放蒋正一马，怪不得斯文变态会开枪打漏油箱。
　　就在汽车爆炸的一瞬间，楚凡燕身后奄奄一息的蒋正奋力扑起，把企图扑在蒋正身上的楚凡燕扑倒在公路边那道排水小沟里，用自己的身躯为楚凡燕搭起了一小块较为安全的天地。
　　爆炸声、冲击波、热气流之后，楚凡燕再也感觉不到覆在自己身上的蒋正的气息，楚凡燕躲蒋正用他生命中最后一点力气为她搭起的那狭小的安全空间里。蒋正尚且温暖的血流到了楚凡燕身上，却冰凉了楚凡燕的心，楚凡燕躲在蒋正身下悲伤地哭了，“蒋正、蒋正……”，一声声深情地呼唤，却再也没有阳光的笑容，没有温柔的回应。楚凡燕明白了，有的人已经失去了，再也回不来了……
　　高卫国亲自带人赶到现场时看到的只是残败的景像，远远听到一声爆炸时心里就了最坏的打算，可到了现场后看到还在燃烧的汽车，洒满鲜血的公路，扑在路边的蒋正，高卫国这个钢铁汉子也止不住留出了泪，紧捏着的拳头猛地一下锤向路边的大树，大喊：“给我断交、封路、设卡，用尽一切手段，不惜任何代价，一定要把人给我抓到！”
　　“是！”随同而来的**悲愤地回应。
　　“高局长！”一名**发现了蒋正身下的楚凡燕，喊道：“还有人活着！”

第七十九杯 活着！
　　楚凡燕知道自己还活着，是蒋正拼了命地让自己活下来的。高卫国的人来的时候楚凡燕知道，可是已经不愿意出声呼救了，活过来又怎样，再也看不到蒋正的笑脸了。楚凡燕躲在蒋正身下不停地流泪，怎么被人抬出来的都不知道。
　　高卫国看到满身是血的楚凡燕心中又像是被狠狠地刺了一刀，那个调皮的小丫头，那张灵动的脸上满是鲜血和泪水，无助的表情让人感觉轻轻一碰就会失去。
　　“楚凡燕，楚凡燕，我是高卫国。放心，不会再有事了。”高卫国一个铁汉也俯身轻声安慰。
　　高卫国是从基层干起的，知道当个**有多不容易，所以虽然平日里板着一张脸，但心中是把这些个娃娃当作自己的娃娃来管、来疼。
　　听到高卫国的声音，楚凡燕也不想睁开眼，来了又怎样，蒋正已经没有了，为什么**总是晚到那么几秒，如果能早一点，能快一点，那……
　　楚凡燕闭着眼流着泪任人抬上车送往医院。
　　而此时与任云飞正谈论运输问题的方泰接到了方子琪咆哮的来电。
　　“楚凡燕搭着你的车去哪儿了？”方子琪一整天工作就不能静下心来，好不容易处理完工作后再打电话给楚凡燕却怎么打也没人接。


　　方泰听到方子琪的怒吼，知道那人是真生气了，从没这样第一句就开吼，声音之大，大得任云飞也听见了。
　　方泰抱歉地对任云飞一点头后，便对方子琪说：“你别急，小丫头去逛街了。”现在可不能给方子琪说那丫头喊的口号是要出墙，那不是火上浇油吗。
　　“在哪里？”
　　“西城商区。”
　　“楚凡燕的电话信号在东城郊！”方子琪越发狂躁了，刚刚查到信号位置时还以为楚凡燕被方泰带出去玩儿，现在方子琪只希望小丫头逛街时手机被人扒了。
　　“你别急，我马上到西城商区去找，再安排人到东城郊去找。”方泰也隐隐有些不安了。
　　“我和你一起去。”任云飞听到楚凡燕失去联系的消息也急得跟着方泰站了起来。
　　方泰挂掉电话，看了一眼任云飞，记忆中这小子从来没有主动要帮过谁。
　　“好，多一个人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