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妍熙怀孕了，不能累到。所以晚上的时候，基本上都是东元来陪他，有事的时候小智他们也会来顶替。元斌的身体本来就不错，恢复的也相当快，每次来看他，他的精神就多恢复一点。实在闲得他发慌，就托老李他们偷偷带些香烟进来，藏在枕头底下。老李迫于他的淫威，不得不服从。
“今天下这么大雪，路上很滑吧？你不用来的，摔着了怎么办？”元斌看着坐在床边剥橙子的妍熙：“我都好的差不多了，再过几天我就出院了，住在这里快憋死我了。”
“我倒希望你可以多在医院里呆两天。”妍熙把剥好的橙子掰下一囊塞到他嘴里：“路上有人扫雪的，没你想的那么糟糕。”
元斌吃着橙子：“一会他们有人来的话，你跟他们的车回去，你一个人回家，我不放心。”
“我知道了。你怎么住个院变得这么罗嗦了？”妍熙笑眯眯的看着他：“好吃吗？”
“嗯。”元斌用手指擦了擦嘴角：“很甜，你也尝尝。”
“家里都有，我自己会弄来吃。倒是你，吃个苹果都懒得削皮，不要说让你自己剥橙子吃了。”妍熙抽出餐巾纸给他擦拭着嘴角。
“苹果要带皮啃才有滋味嘛。”元斌调整了一下坐姿，伸手揉揉肩膀：“啊……骨头散架了，我跟医院的床有仇，还不如**局的沙发舒服。”
“你以后还有机会多往医院跑呢。”妍熙换了个方向坐，给他按摩肩膀。
“那不一样啊，整个医院最幸福的就是妇产科，跑再多都是开心的。”
“你还想跑多少次啊？”用力按了按他的肩膀：“能顺产就不用住那么长时间了。”
“你不会只打算给我生一个吧？”元斌握住她的手：“我起码要一对啊。”
“我觉得一个挺好的，和我一起接受孕检的妈妈们都说二胎的时候，老公就不会把你当宝了。”
“我和他们不一样啊。”元斌转过身，却牵动了伤口，不由皱了皱眉：“你生再多，我也把你当宝。”
“怎么了？牵到伤口了吗？”妍熙扶他靠下：“你当我是猪啊？”
“又躺啊？”元斌苦着脸躺了下来：“我说真的，你看我这么帅，你又这么漂亮，应该多生几个，造福人类啊。”
“又在胡说八道了。”妍熙站起身，拉开他的衣服看看伤口有没有流血：“你少动动，小心伤口裂开。”
“谁要造福人类啊？”小张拎着个口袋，推门进来：“嫂子在啊。”
妍熙站起身：“是小张啊。你哥在胡说呢，不用理他。”
“你来干嘛啊？局里没事给你做啊？我有手有脚的，用不着人照顾。正好，把你嫂子一起带回去吧。”
“东元今天没空来，叫我来照顾头儿。”小张把口袋放下：“头儿，你就安分点吧。”
元斌伸手朝口袋里摸着：“带什么好吃的了？”
“怎么？就这样不想看到我们？”小张在边上坐下：“哦，我知道了，想和嫂子两个人恩爱一下的。”
妍熙拍开他的手，：“别乱动。”
她被小张说的有些不好意思，拿了水果道：“你坐会儿，我去给你洗个苹果去。”
“嗯。”元斌朝她点点头，一看见她进盥洗室，立刻朝小张伸出手。
“没有。我可不敢给。”小张摇头：“头儿，你不怕嫂子生气啊？”
“你想死啊？快拿出来！”元斌伸手就到他口袋里找。
“别动！给你就是了，没烟你会死啊？”小张怕他牵动伤口，从裤子口袋里掏出一包烟。
“在说什么呢？”妍熙从里面出来，坐在床边给小张削苹果。
元斌赶紧接了过来，往枕头下一塞，把枕头拍拍松：“没什么。最近有什么新案子没有？说我听听。”
“嫂子，你说说头儿吧，在医院还不安分。” ”小张接过妍熙递过来的苹果，啃了一口。
“小张你来了也正好，我今天要去做产检，就麻烦你了。”妍熙收拾了一下，站了起来：“你就安分点，不准再去想其他乱七八糟的了，好好养伤。”
“去，把你嫂子送回去，顺便别过来了，回去忙吧。”
“这儿不是警局，不是你说了算。”妍熙瞪了他一眼：“我有叫妈妈来陪我。小张，麻烦你了。”
“麻烦什么啊？嫂子还给我客气。”小张穿好外套：“头儿，你安分点啊，我送完嫂子就回来。
“真不用了。”妍熙笑道：“我有叫人来接我。你陪着他吧，他一个人在医院，我不放心。”
“没事，我一会就回来替嫂子看着他。”小张拉开了门。
“让他送，我不放心。”元斌说。
“走吧嫂子，你不要让我为难啊。”
“你自己小心些，我先回去了。”妍熙没有再坚持，和小张两个人一同离开了病房。
他们一离开，元斌就发现出问题了，刚才还好好的，怎么突然尿急了？他伸手往床下捞了一通，把干净的便壶捞了上来，放在自己腿上看着。平时身边基本不断人，上厕所扶一下也就撑过去了，现在……他把便壶往地上一扔，掀开被子，把双腿先挪了下去。撑着床边慢慢站了起来，跟西片里的僵尸一样，缓慢的往厕所走去。
小张回来的时候，元斌正从厕所出来，脸色象长期便秘的病人。
“头儿，你怎么了？便秘啊？”小张上前扶住他。
“你什么乌鸦嘴？我是伤口疼好不好？”他把整个分量压小张身上。
“那你就不要一个人去上厕所嘛，夜壶应付一下就是了。”小张扶着他躺下：“没事吧？”
元斌躺了下来，呼了口气：“说吧。”
“说什么？”
“那家伙还没招吧？”元斌当**那么多年了，怎么会不知道哪种犯人最难就范？他知道大家担心自己，联合着骗他，也就没有马上戳穿。他从枕头下摸出枝烟问小张要了火：“情况怎么样？”
小张看瞒不过去，也老实交代：“确实很棘手。持久战也和那个混蛋打了好几天了，一点儿松动的迹象都没有。不过东元说今晚会让他认罪。”
“今晚？”元斌皱皱眉，东元是不说没把握的话的，一定是有了十足的把握。只是……元斌把脑子里的想法挥开，这种混蛋，再过分的手段对付他都不过分。他想了想说：“不要让小智协助东元录口供，让老李去吧。他年纪小，这些事，晚点接触的好。”
小张摇了摇头：“头儿你就别担心了，东元谁都不让进去，说他一个人可以。”
“嗯。”元斌点点头：“怎么样？和小韩什么时候结婚啊？”
小张苦笑了一下：“她家人不同意。”
“那她呢？她自己怎么想？”其中的原因，元斌不问也知道。
小张狠狠抽了口烟：“她有想法有什么用？跟我私奔啊？妈的！老子要是有钱，全换成钢镚儿，砸他们脸上！”
“小伙子，不要那么极端。你那么多钢蹦砸过去，估计就给他们整容用了。别急，慢慢来，只要她在乎你就好了。”
“我要有东元这脑子，就不做**了，做什么也比做**赚的多啊。”
“**怎么了？”元斌敛了神色：“小张，我不说什么为民除害的大道理。你既然做了这个工作，就应该尊重它，别人看不起你，可你不能看不起自己。”
“哥，你已经有了大嫂这样又漂亮，又贤惠的妻子，当然不知道我们的苦处了。”小张交握着双手：“老李为了女儿的婚事，已经贷了不少款，虽然是嫁女儿，不少娶媳妇，没那么多开销，但怎么也是自己亲女儿的婚事，一点儿也不能马虎，谁不想把女儿风风光光的嫁出去，免得被婆家看不起。至于我，在认识小韩之前，其实家里也给我做了不少介绍了，都嫌弃我是**，人穷。我工作也十多年了，连买房子的钱都拿不出来，谁肯嫁给我啊？东元的事，你比我们都清楚，**真要有那么正义，那为什么东元过的那么苦？头儿，我知道你也是苦尽甘来，但是这个世上能有几个像大嫂这样的女孩，不计你的家世背景，不计你的工作，不顾家人的反对？”
“别人不说，小智就很羡慕你。”小张顿了顿：“私底下他总说以后找妻子一定要找个像大嫂这样的女孩，又漂亮，又温柔。可是没钱，有几个人肯啊？”
“你们的苦处，我都知道。”元斌的舌尖微微有些涩，这些兄弟跟着他出生入死，却只能看着其他部门的人步步高升。他用力吸了口烟：“跟着我，让你们受苦了。”
“头儿，跟着你我们没一个人后悔。”小张低着头看着自己的脚尖：“这个社会就是这样。你不要说我市侩，这个社会谁有钱就是大爷，没钱的就活该被他们踩在脚下。我不甘心，也不想这样过一辈子。”
“真不用了。”妍熙笑道：“我有叫人来接我。你陪着他吧，他一个人在医院，我不放心。”
“没事，我一会就回来替嫂子看着他。”小张拉开了门。
“让他送，我不放心。”元斌说。
“走吧嫂子，你不要让我为难啊。”
“你自己小心些，我先回去了。”妍熙没有再坚持，和小张两个人一同离开了病房。
他们一离开，元斌就发现出问题了，刚才还好好的，怎么突然尿急了？他伸手往床下捞了一通，把干净的便壶捞了上来，放在自己腿上看着。平时身边基本不断人，上厕所扶一下也就撑过去了，现在……他把便壶往地上一扔，掀开被子，把双腿先挪了下去。撑着床边慢慢站了起来，跟西片里的僵尸一样，缓慢的往厕所走去。
小张回来的时候，元斌正从厕所出来，脸色象长期便秘的病人。
“头儿，你怎么了？便秘啊？”小张上前扶住他。
“你什么乌鸦嘴？我是伤口疼好不好？”他把整个分量压小张身上。
“那你就不要一个人去上厕所嘛，夜壶应付一下就是了。”小张扶着他躺下：“没事吧？”
元斌躺了下来，呼了口气：“说吧。”
“说什么？”
“那家伙还没招吧？”元斌当**那么多年了，怎么会不知道哪种犯人最难就范？他知道大家担心自己，联合着骗他，也就没有马上戳穿。他从枕头下摸出枝烟问小张要了火：“情况怎么样？”
小张看瞒不过去，也老实交代：“确实很棘手。持久战也和那个混蛋打了好几天了，一点儿松动的迹象都没有。不过东元说今晚会让他认罪。”
“今晚？”元斌皱皱眉，东元是不说没把握的话的，一定是有了十足的把握。只是……元斌把脑子里的想法挥开，这种混蛋，再过分的手段对付他都不过分。他想了想说：“不要让小智协助东元录口供，让老李去吧。他年纪小，这些事，晚点接触的好。”
小张摇了摇头：“头儿你就别担心了，东元谁都不让进去，说他一个人可以。”
“嗯。”元斌点点头：“怎么样？和小韩什么时候结婚啊？”
小张苦笑了一下：“她家人不同意。”
“那她呢？她自己怎么想？”其中的原因，元斌不问也知道。
小张狠狠抽了口烟：“她有想法有什么用？跟我私奔啊？妈的！老子要是有钱，全换成钢镚儿，砸他们脸上！”
“小伙子，不要那么极端。你那么多钢蹦砸过去，估计就给他们整容用了。别急，慢慢来，只要她在乎你就好了。”
“我要有东元这脑子，就不做**了，做什么也比做**赚的多啊。”
“**怎么了？”元斌敛了神色：“小张，我不说什么为民除害的大道理。你既然做了这个工作，就应该尊重它，别人看不起你，可你不能看不起自己。”
“哥，你已经有了大嫂这样又漂亮，又贤惠的妻子，当然不知道我们的苦处了。”小张交握着双手：“老李为了女儿的婚事，已经贷了不少款，虽然是嫁女儿，不少娶媳妇，没那么多开销，但怎么也是自己亲女儿的婚事，一点儿也不能马虎，谁不想把女儿风风光光的嫁出去，免得被婆家看不起。至于我，在认识小韩之前，其实家里也给我做了不少介绍了，都嫌弃我是**，人穷。我工作也十多年了，连买房子的钱都拿不出来，谁肯嫁给我啊？东元的事，你比我们都清楚，**真要有那么正义，那为什么东元过的那么苦？头儿，我知道你也是苦尽甘来，但是这个世上能有几个像大嫂这样的女孩，不计你的家世背景，不计你的工作，不顾家人的反对？”
“别人不说，小智就很羡慕你。”小张顿了顿：“私底下他总说以后找妻子一定要找个像大嫂这样的女孩，又漂亮，又温柔。可是没钱，有几个人肯啊？”
“你们的苦处，我都知道。”元斌的舌尖微微有些涩，这些兄弟跟着他出生入死，却只能看着其他部门的人步步高升。他用力吸了口烟：“跟着我，让你们受苦了。”
“头儿，跟着你我们没一个人后悔。”小张低着头看着自己的脚尖：“这个社会就是这样。你不要说我市侩，这个社会谁有钱就是大爷，没钱的就活该被他们踩在脚下。我不甘心，也不想这样过一辈子。”
元斌沉默了一会，才抬手拍拍他的肩膀：“有好的发展，就好好把握，要真离开了，没人会怪你。”
小张没有再继续这个话题：“饿了没有？我去给你买饭。”
“嗯，买好饭回去吧，局里事情多，别让人抓着把柄。”
“东元来陪哥的社会，就没见你老赶他走。头儿，就那么不想看到我啊？”小张穿好外套笑着问他。
“你少给我耍嘴皮子，回去告诉他们，我就快出院了，别趁我不在的时候偷懒。”
“我可不敢。”小张走到门口突然想到什么似的转过身：“头儿，要上厕所不？别等我走了，你又偷偷去厕所里装便秘。”
元斌顺手抄起一个橙子就往他身上扔：“滚吧你。”
小张接住橙子，笑嘻嘻的离开了病房。
元斌嘴角的笑容渐渐淡了下来，看着关上的门，说不出的堵。
小张站在医院大门口，低头看了看自己手上的橙子，叹了口气，揣进口袋，拉上领头，冲进了大雪中。
重案组，外人听着风光无比，可真正的苦处，只有他们自己指导。工作永远最苦最危险，赚钱却不比交通警多多少。元斌看着窗外的风雪，不知道明天，会不会是个晴天。
“东元啊，真不要我们帮忙？”老李站在口供室门口：“那家伙不好对付，连打带吓的，一个字都没诓出来。”
“不用了。”东元把外套脱下来递给老李：“放心，今晚一定让他认了。元斌哥没几天就要出院了，不要让他出院了还有个头痛的事等着他。”
“东元哥，狠狠揍他一顿，看他硬到什么时候！”小智摸着脖子上的纱布。
东元笑了笑：“放心吧，他今晚不认我也要让他认了！”
老李接过衣服：“行，有什么需要，就叫我们。”
“嗯。”
“走吧，别妨碍你东元哥做事。”老李拉着小智离开，小智对东元做了个加油的手势，跟着回了办公室。
东元点了点头，拿着供词本进了审讯室。里面黑漆漆的，只有一盏台灯亮着。东元把供词本放在桌上，在李东民对面坐下，点燃了一支烟，并不开口。
李东民的双手拷在背后的椅子上，迎着东元的目光，露出个笑容：“怎么？今天就你一个人了？”
东元伸直手臂关了灯，审讯室里立刻一片漆黑，黑暗中传来东元的声音：“一个人，还是两个人，对你来说有区别吗？”
“呵呵……干嘛？关灯吓小孩子啊？”他冷笑一声，眼睛盯着东元的方向。
“我关灯只是因为我喜欢黑暗。”东元的声音鼻音很重，语速也很慢。
“是吗？或许……你见不得光？”李东民动了动手臂，被这样铐着，不是一件舒服的事。
“难受了？”东元没有回答他的问题。
“你说呢？”
东元没有接话。眼睛正在慢慢适应黑暗，但却仍旧看不清周围的东西，李东民只能模模糊糊看到一个影子坐在自己的面前。但他却能感受到姜东元一直盯着自己，仿佛在观察自己的面部表情，就像一只隐藏黑暗中的猎豹。
这个家伙不一样，他心里这么想着。尽管之前的审讯也见过他，但他从来没开过口，这样正面交锋还是第一次。他不由在心中提高了警惕。
“你紧张了。”东元的声音带着笑意。
李东民弯起嘴角：“你是个好对手。”
“你错了，我从来不把谁当对手。”东元的声音冷冷的：“在我眼里，除了在乎的人，其他人对我来说只不过是个物品。没人是我的对手，你也是。”
“哈哈……”他大笑起来：“好狂妄的小子！”
“你没这个资格说我是你的对手。”
“哦？那谁是？”
“我说过没有。”他虽然在说话，他却很安静，让人感觉不到他的存在：“你不如我，所以没资格。”
“哼。”李东民冷哼了一声，没有再说话。他在玩心理战，好，没问题，陪你慢慢玩。
“你认为我在和你玩心理战？”
“你难道是来跟我聊天的？”
“我既不是和你来玩心理战，也不是来和你聊天的。”东元顿了顿：“你是个医生，拿过手术刀划开过许多人的身体。那种感觉怎么样？”
小张没有再继续这个话题：“饿了没有？我去给你买饭。”
“嗯，买好饭回去吧，局里事情多，别让人抓着把柄。”
“东元来陪哥的社会，就没见你老赶他走。头儿，就那么不想看到我啊？”小张穿好外套笑着问他。
“你少给我耍嘴皮子，回去告诉他们，我就快出院了，别趁我不在的时候偷懒。”
“我可不敢。”小张走到门口突然想到什么似的转过身：“头儿，要上厕所不？别等我走了，你又偷偷去厕所里装便秘。”
元斌顺手抄起一个橙子就往他身上扔：“滚吧你。”
小张接住橙子，笑嘻嘻的离开了病房。
元斌嘴角的笑容渐渐淡了下来，看着关上的门，说不出的堵。
小张站在医院大门口，低头看了看自己手上的橙子，叹了口气，揣进口袋，拉上领头，冲进了大雪中。
重案组，外人听着风光无比，可真正的苦处，只有他们自己指导。工作永远最苦最危险，赚钱却不比交通警多多少。元斌看着窗外的风雪，不知道明天，会不会是个晴天。
“东元啊，真不要我们帮忙？”老李站在口供室门口：“那家伙不好对付，连打带吓的，一个字都没诓出来。”
“不用了。”东元把外套脱下来递给老李：“放心，今晚一定让他认了。元斌哥没几天就要出院了，不要让他出院了还有个头痛的事等着他。”
“东元哥，狠狠揍他一顿，看他硬到什么时候！”小智摸着脖子上的纱布。
东元笑了笑：“放心吧，他今晚不认我也要让他认了！”
老李接过衣服：“行，有什么需要，就叫我们。”
“嗯。”
“走吧，别妨碍你东元哥做事。”老李拉着小智离开，小智对东元做了个加油的手势，跟着回了办公室。
东元点了点头，拿着供词本进了审讯室。里面黑漆漆的，只有一盏台灯亮着。东元把供词本放在桌上，在李东民对面坐下，点燃了一支烟，并不开口。
李东民的双手拷在背后的椅子上，迎着东元的目光，露出个笑容：“怎么？今天就你一个人了？”
东元伸直手臂关了灯，审讯室里立刻一片漆黑，黑暗中传来东元的声音：“一个人，还是两个人，对你来说有区别吗？”
“呵呵……干嘛？关灯吓小孩子啊？”他冷笑一声，眼睛盯着东元的方向。
“我关灯只是因为我喜欢黑暗。”东元的声音鼻音很重，语速也很慢。
“是吗？或许……你见不得光？”李东民动了动手臂，被这样铐着，不是一件舒服的事。
“难受了？”东元没有回答他的问题。
“你说呢？”
东元没有接话。眼睛正在慢慢适应黑暗，但却仍旧看不清周围的东西，李东民只能模模糊糊看到一个影子坐在自己的面前。但他却能感受到姜东元一直盯着自己，仿佛在观察自己的面部表情，就像一只隐藏黑暗中的猎豹。
这个家伙不一样，他心里这么想着。尽管之前的审讯也见过他，但他从来没开过口，这样正面交锋还是第一次。他不由在心中提高了警惕。
“你紧张了。”东元的声音带着笑意。
李东民弯起嘴角：“你是个好对手。”
“你错了，我从来不把谁当对手。”东元的声音冷冷的：“在我眼里，除了在乎的人，其他人对我来说只不过是个物品。没人是我的对手，你也是。”
“哈哈……”他大笑起来：“好狂妄的小子！”
“你没这个资格说我是你的对手。”
“哦？那谁是？”
“我说过没有。”他虽然在说话，他却很安静，让人感觉不到他的存在：“你不如我，所以没资格。”
“哼。”李东民冷哼了一声，没有再说话。他在玩心理战，好，没问题，陪你慢慢玩。
“你认为我在和你玩心理战？”
“你难道是来跟我聊天的？”
“我既不是和你来玩心理战，也不是来和你聊天的。”东元顿了顿：“你是个医生，拿过手术刀划开过许多人的身体。那种感觉怎么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