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苇吧 关注:511贴子:2,626

【75同人/非耽】 《拨云间》第一部

取消只看楼主收藏回复

一楼百度,之前混乱了,重新发~


1楼2012-02-10 20:27回复

    夜幕铺下,明月初上。展昭经过休整又来到书房,包拯和公孙策已经在房内商议了,他们并不回避展昭,展昭是值得信任的,他的存在总是像是微风一样令人不经心,却也可以在关键时刻语出惊人。
    公孙策先道:“陈旭、余靖都是谏官,却有监督百官之职,称得上是诤臣,被称为‘殿上虎’,连官家也往往奈何不得。只是,这次的事确有些棘手。”
    包拯点头:“之前二位大人弹劾过张尧佐自称‘国丈’,欲以门阀自表异,此人资历平平却精于世故,加上是皇亲国戚荣登“计相”,官家这般庇护,上违天意,下咈人情,恐酿成危局。”
    公孙策问:“那官家如何答复?”
    “官家说可以考虑调其外任管理州郡,可到现在还没动静,这根本是权宜之言。”
    公孙策笑:“张贵妃不可小觑呀。”
    包拯长叹一口气:“三司极为重要,关系甚远,张尧佐本职隳废,利权反覆。而我所虑者,是外戚和奸吏勾连串通。最近张尧佐似乎和转运使王逵过从甚密,如果外戚擅权,污吏横行,则公私困敝,中外危惧。”说完神色一凛:“我明日也会上疏,请选内外计臣。大宋近来积弱积贫,财用窘乏,亟待改革。近则三司使,外则转运使,更必须精心选拔,委任精明强干之士,才能兴利除弊,担当起理天下之财的重任。”
    公孙策道:“大人果然看的长远。那个转运使王逵十分猖狂,他任荆湖南路转运使时,曾非法配率人户钱物上供,以图进用。黜降之后,潭州父老数千人竟然共设大会,连续三天烧香点灯以示庆贺。如今他却由知扬州升任转运使,恣行威福,残酷更胜从前。”
    提到百姓,包拯不免痛心疾首:“只是此人手段了得,与皇室也有牵连,罪证收集不易。再加上一个张尧佐……”
    公孙策点头:“余大人他们要与大人商议的大事就是弹劾这二人的事?”
    “不止……”包拯叹气道:“你们也知道陈州大旱,他们想利用这个机会把王逵等人拉下马。陈州正属王逵掌管的一路,此次赈灾定有很多把柄,从这里突破可以以逸待劳。”包拯脸色沉暗,明显不悦。
    正在此时,外面“乒”的一声,似有石子打到窗棂,行家听声便能得知来人内功了得。
    展昭警觉的侧头,随即又了然暗叹,包拯似是已经习以为常,摇摇头说:“展护卫,去吧。”
    展昭不耽搁,躬身施礼便急步走了出去。
    公孙策笑道:“最近府中鼠灾了得呀……”


    3楼2012-02-10 20:39
    回复


      送走白玉堂,展昭稍事整理后来见包拯。
      包拯看到展昭回来先问:“白少侠所为何事?”
      展昭回:“白玉堂听到之前大人的话有些气愤,但是他说相信大人一定不会弃百姓于不顾,而从什么大局。”
      “想不到白少侠如此胸怀,为了少侠这句话,大人这一番也值了。”公孙策道。
      “大人果然没有同意。”
      公孙策笑着说:“不但没有同意,还好一顿义正辞严。”
      包拯慢慢踱到窗前,仰望明月:“无所谓大局,本府只想尽量不苦一处百姓。”
      同一个夜晚,另一处宅子里却是不同的光景。
      “叔父,刚才从后门出去的可是王逵大人?似乎还跟了几个下人。”说话之人偏瘦,眼窝有点深,三绺胡须,目光狡黠,正是户部副使张悦生。他想王逵此次前来带了这么多家丁,一定又是送了份厚礼。而被他称作“叔父”的就是新任三司使张尧佐,张贵妃的伯父。
      “师宪,”张尧佐坐在几旁,一手端着一只剔透晶莹的玉茶杯,一手持茶杯盖轻轻抿着:“不该你知道的就不要问。”
      张悦生一听忙低头称诺,他知道叔父这个样子就是不高兴了。等了一会儿,终于沉不住气,又说:“叔父,已经有谏官弹劾您了,您老不做些准备吗?要是连包拯也插进来就不好办了,不可不防呀。”
      张尧佐啜了一口茶,眼睛抬也不抬,慢慢地说:“这样就沉不住气了?你呀,还是太嫩,清静无为才是大境界。此时,吾不动,彼无可奈何,吾动,无异于自毁。你只记住,不要妄动,时机尚不成熟。”
      “是,叔父教训的是。”
      “……师宪呀,老夫在想,襄阳王走时说的话。”
      “王爷说什么?”
      “他说,趁着子孙们没有闯下弥天大祸,先回到襄阳去,以求可以全身而退。”
      张悦生狠声道:“我说着大宋朝的王爷们都在想什么?八贤王附和包拯的弹劾劝自己儿子辞去晋升,襄阳王也配合新政自请去封地,如今新政终于被废,一个和包黑子联手暗保那些官员,一个还赖在襄阳不回来,你说现在该急的不正应是他们吗?”
      “你以为襄阳王和八贤王一样吗?”张尧佐说着放下茶杯,站起身来,斜蔑了他一眼:“襄阳王的高明之处就在于,他永远是最先闻到风向变动,最迅速作出反应的人,看上去是失,其实是得。咱们,得学着点儿。”又向前走了一步,背对着身后的张悦生,说:“‘子孙’……襄阳王的意思是拉八贤王的小王爷下水,到时候,……”张尧佐冷笑:“八贤王自己都摘不清,看看他还贤不贤。”接着,又回身道:“所以我一直让你好好处理和皇亲国戚们的关系,小王爷那边怎么样?”
      张悦生此时才恍然大悟,忙躬身赔笑说:“叔父高明!谨承教导。小王爷确实比其他王室公子难对付,虽然涉世未深,却清高孤傲,……我一直不敢太过接近,怕适得其反。”
      “你做的对,这样正好。是人,总有弱点,他的优点恰恰就是他的弱点。听说你有个女儿,名唤处柔,琴棋书画样样精通?”
      “哪里,小女稍有几分才华,……”张悦生又恍然大悟般说道:“……您的意思是……!”
      张尧佐微微闭目,点了点头,说:“我不便出面,你去办吧。能和皇室攀亲,也是你的福分。”


      5楼2012-02-10 20:42
      回复
        天色让人压抑,窗外的雨淋漓尽致起来,没有春雨的透寒,却滂沱似泼。
        包拯正襟危坐,公孙策在一旁记录,展昭站在另一边,白玉堂坐在堂下。堂前跪着的就是小禾,此时她身着男装,那是厨娘王嫂小儿子的衣服,松花色衣裤,牙色镶边和短靴,头上用木簪简单得挽了个发髻,干净清爽。小禾眼睛鼻头有些红,皮肤白皙,是个可爱的姑娘。
        “回大人,”浓浓的鼻音,显然才哭过。“家父没有贪赃枉法,是他们陷害的,实在冤枉!”
        公孙先生温和的说;“小禾姑娘,大人一定会为你父亲做主,还请细细说来。”
        小禾吞下哽咽,重重点了点头,开始诉说:“月前家父奉旨前去陈州赈灾,因身体不好,我随同而去以便照顾。不想刘文德刘知州,还有当地官员富绅串通一气,将朝廷赈灾钱粮豪抢贪占,家父反对他们并收集了罪证,他们见事迹败漏,反诬告我父亲苛剥农民,多收钱粮,……将家父打入狱中,大人!”小禾抬头,已带哭声,“请为民女、为家父,还有陈州的百姓们做主,将这些贪官污吏!”小禾咬着嘴唇,倔强的把眼泪逼回去。
        包拯问:“证据现在何处?”
        “已被他们毁了,家父入狱,他们不想放过一个知情人,所以也要抓我,多亏白大哥及时相救,民女才得以到此伸冤。”
        


        9楼2012-02-10 20:48
        回复
          此冤此情已让人愤恨,又见这样一个女孩儿,正值碧玉却有如此胆识,着实令人佩服、怜惜。
          包拯又转而问白玉堂:“请问白少侠是如何到陈州的。”
          白玉堂起身说:“回大人,在下上次在此听闻陈州之事,回到岛上闲来无事就过去了,不想去的正是时候。”
          “那少侠可否说说陈州的情况。”
          “天灾人祸,哀鸿遍野,饿殍千里,怨声载道。”
          从白玉堂嘴里说出的四句话,重重的砸进每个人的心里。
          


          10楼2012-02-10 20:49
          回复
            “刘把朝廷调拨的米价抬高一倍,并在米里掺上沙土和秕糠,而且大秤收银,小斗粜米,发国圌难财,伤天害理。百姓有不服者,或打或抓,无法无天。百姓疾苦,几近异子相食。仅此一灾就已天圌怒圌人圌怨,还不知这些赃官制下究竟有多少冤情呢。如今听到风声又嫁祸给任大人。”
            包拯听后眉头紧皱。
            “此等狼心狗肺的东西不杀不足以平恨!要是以五爷以前的性子,不过抬手之事。可是现在,我相信包大人。”白玉堂昂着头,双目直视包拯。
            包拯沉声道:“小禾姑娘、白少侠请放心,本府一定秉公办理。”说着,接过公孙策记录的堂供:“小禾姑娘,先请过目,如无异圌议就请画押,本府明日就上奏圣上彻查此案,一旦属实,定会还你父亲与百姓一个公道!”
            正在此时,门突然大开,张龙浑身湿漉漉的闯进来,大声报道:“大人,不好了,惠民河涨水了!”
            


            12楼2012-02-11 05:42
            回复


              展昭白玉堂随张龙来到河畔,发现原来是河岸的地方已经被淹了,水已没过脚面,并随着大雨眼见着上涨,一波一波跌宕而动,虽然还不是太深,但已足够引起恐慌。黄昏时分光线本就昏暗,加上阴雨连绵,火把灯笼都不易掌。河水漫过几条街,离得近的房屋已被淹了一小截,就看这雨什么时候停了。
              那些门庭高大的富户还好些,一些贫寒之家屋顶漏雨地面漫水,已经没法住人。展昭和开封府四大校尉带领其他兵卒,分头勘察,按照包拯吩咐将暂时无家可归的百姓集中起来送到地势较高的开封府衙避雨。
              河水泛滥人心惶惶,当务之急是先安抚百姓。正在开封府众人分工处理情势之时,不远处传来一阵骚乱,有人大呼“救命”,还有孩子的哭声。展昭心中一惊,忙飞身过去,见是一个孩童落水,岸边一妇人怀里抱着个三、四岁的女娃,慌乱的哭喊,周围聚了不少人。涨水之后河岸不分,加上天色迷蒙,定是慌乱中顾及不到,才有此难。
              看到已经有人要下水救人,展昭忙喊:“且慢!”便折了两根略粗的树枝,毫不迟疑的向着孩童落水之处跃出,在即将落水时扔下一根,借力之时变换身形,一个探身捞起孩子,又抛下一根树枝,惊鸿一点,回转旋起,纵身跃出两丈多,振出一帘水珠,翩然落定在那妇人面前。展昭身着蓝衣,仿佛和暗淡天光融为一体,无声无息,轻盈的身影在水面一掠而过,众人只觉风影波动,孩子已被带到面前。
              妇人怀中的女娃一被好心人接过,便哭喊着扑过来要抱孩子,可那孩子惊魂未定,双手搂紧了展昭的脖子,死死抓住他的衣服不放,浑身还打着哆嗦。展昭只得慢慢的拍孩子的背,轻轻的捏揉孩子的脖子和后脑,在他耳边小声说:“好了,没事了,乖,看娘就在这儿呢,……”
              那妇人也镇定了一下,抚摸儿子的后背,小声说:“小宝,娘在这儿,小宝不怕,来娘这里……”听到母亲的声音,小宝才慢慢缓和,展昭轻轻挪动他的胳膊,孩子终于一下抱住旁边的母亲,放声大哭。
              展昭见此忙安慰道:“这位大嫂,此地危险,不宜久留。”又起身向着围观的人,声音稍大一些说:“还请各位速离此处,跟随衙役到开封府避雨!”见那孩子和妇人已经起身虽然还是泣不成声,依然冲着自己要下拜,展昭忙拦住,温言道:“大嫂快别,带着孩子小心些,跟随差役去吧,别淋坏孩子。”说着拍了拍接过女娃的人,示意他小心离开,又对旁边的一名撑着伞的差役说:“小心照看,不得有失,如没有房间就带他们去我的房间,快走吧!”
              接着,又转身对着周围大声喊:“大家莫要惊慌,没事的,请跟随差役先行到开封府衙避雨,小心脚下,离河岸远些,这只是暂时的,开封府一定会处理好!”
              “弟兄们!按照分班有序接替,都给我打起精神,不得混乱,不得有失!”
              “是!”回答他的是坚定的喊声,冲破雨幕,远近不一,却神奇的让所有人安定了下来。
              张龙等人分批带百姓回府,展昭留在河边继续巡视。一转头,看到白玉堂就在身后,白玉堂笑着说:“不错嘛,包大人养的猫还是挺能干的。”
              展昭眉头轻皱,道:“白兄怎么不去避雨?”展昭知道他赶了很久的路,到了京城还没怎么歇息,如今又淋了这么久的雨……转而一想,是了,白玉堂就是这样的人,如果客气了反而不够意思了,其实彼此心里都是惺惺相惜的。
              白玉堂说:“不来怎么看落汤猫。”说着抱臂靠在身后的树上:“放心吧,基本上没什么大的状况,受灾的居民都已安全离开,剩下的就是还能自保的人家和不会受到影响的大户了。没见过你这么不要命的,怪不得养不胖,”说着又转转脖子活动了一下,“衣服箍在身上难受死了。”
              展昭听后心中感慨,也真的放心了。真诚的笑道:“为了看落汤的展某白兄不惜变成落汤鼠,展某承情,不多言了。只是如今事态稳定,剩下的交给开封府吧,你……”
              “我什么我,你少绕我,也别泛酸,我自己乐意,你承什么情。”说着,又一搭展昭肩膀“哎,我要太白楼的女儿红,天然居的竹叶青……”
              ……


              13楼2012-02-11 05:42
              回复


                白玉堂是第三天午时到达陈州的。比起上次离开,这里的草更绿了,可与京城初夏生机盎然截然相反,仍是显得有些萧条。从离城很远的地方就看得见嫩绿草色掩映中得一片片土黄色斑驳,榆树干都光溜溜的,凡是能吃的全部都被挖食殆尽。及进了陈州,衣衫褴褛的灾民个个黄如经纸,骨瘦如柴,白玉堂的光鲜明亮如此的格格不入。
                顾不上休息,白玉堂来到官府发放粮食的地方,那里的两个差官正百无聊赖的在一旁打盹儿,因为他们知道一百四十文一斗的米很少有人来买。看着掺着沙子和麸皮黄白相间的米,白玉堂怒火中烧,伸手抓起一把,忍住想要砸到衙役的脸上的欲望,冷哼一声,碾了碾,再放开手时,那些糙米已然变成粉末随风四散。那两个差役先是从不以为然到震惊的不敢动一下,不仅仅是化成粉末的糟米,还因为白玉堂的目光,令人胆战。
                根本没把这两个差役放在眼中,白玉堂随后就离开了,他轻车熟路来到知府衙门便直接入了内堂,白玉堂想去的地方没人拦得下。刘文德正坐在太师椅上品着新下来的西湖龙井,一个下人慌慌张张跌进屋里,刚说道:“大人!有人擅……”便被随后进来的白玉堂挥到一边去了。
                刘文德显然吓了一跳,惊慌得看着仿佛从天而降的白衣人来到面前,带着不屑与鄙视,拍了一掌在桌案上,“这是一千贯,买你四百石足秤不掺沙子的白米,半个时辰之内,我要看到城里五处粥棚,都给我分到饥民手中。”
                等刘文德回过神来的时侯才发现面前早已没有人了,可他却依然觉得自己还处在那凌冽阴寒的注视下,连站在一边报信的下人也惊得说不出话来,呆立一旁,只留下桌子上一张交子。好半天刘文德才哆嗦着拿起钱,没想到又是一惊,桌子上赫然留下一个几乎半寸深的掌印,交子却一点痕迹也没有。
                “……快!快去准备……还愣着干什么!”
                不到半个时辰,灾民们已经得到消息分别涌向几处粥棚。这是白玉堂能想到的最快的办法了,就算自己武艺再高,终究是独自一人,逞一时之快杀人容易,于事却无补。也许是和展昭处久了吧,白玉堂的性子沉稳很多,遇事不再那么冲动了,但是他自己是不会承认的。白玉堂想着,剩下的事情可以叫等岛上的人来处理,还有一部分就要等展昭来了,想到这儿,白玉堂决定先去翻一翻旧案,跟展昭混久了,官府那套却也耳濡目染。白玉堂自嘲笑笑,对于这种无力的局面,究竟应该归咎于谁呢?
                到达陈州的第三天上午,白玉堂终于等到了彻地鼠韩彰翻江鼠蒋平带来的五十石粮食,而此时白玉堂的四百石粮食也剩的不多了,他忙安排粮食分散到粥棚,之后对着蒋平就是一通埋怨:“四哥,**盼夜盼就盼来五十石,你也拿得出手?”
                蒋平白了他一眼,边整理着东西边没好气地说:“五十石!你以为是五十斤呐!从岛上过来,一路马不停蹄不说,见了面问一声也不问,还好意思嫌少?白养你这个老五了。”“你之前的粮食怎么弄的?别告诉我是买的。”
                白玉堂无所谓地说:“是买的,一千贯。”
                “一千贯?”一旁韩彰抢过话来,用手点指白玉堂:“官舱里的粮食是喂老鼠……干嘛的,你是干嘛的?竟然还用买的?”
                “二哥,不用买的当然也行,用搬的,我一个人搬到猴年马月?用抢的,结果掉刘文德,再拾掇完他的手下,再收拾了官差,人早就饿死了!”说着,白玉堂看看不远处分食米粥的饥民,“他们要的不是行侠仗义,只是一碗米粥。”
                韩彰接不上话来,蒋平笑了一声:“老五,该说你长进了,还是退步了,果然是跟那只猫混久了。”
                “四哥,你这说的哪儿跟哪儿?”白玉堂倒不知道该怎么回嘴了。
                “这些粮食也是杯水车薪,剩下的你打算怎么办?”
                “你们来了就好办了,到粮仓搬呗。”
                韩彰不干了:“合着你叫我们来就是偷粮食的?!”
                


                18楼2012-02-11 05:47
                回复

                  白玉堂无辜的点一点头:“早说了我一个人搬不了,你们还带了这么些人,够了。”又用手指顿了一下,道:“别用陷空岛的名义,这件事和官府有牵扯,沾到身上晦气。”
                  韩彰又说:“知道晦气你还往身上揽,是展小猫教你的吧,他人呢?”
                  “二哥,我说你能不能不提他?……”白玉堂想了想,觉得这件事说不清了,还是省些口水干正事去吧,“听我的就行,还能害你们?”说完转身离去。
                  “唉!唉!”韩彰跟了两步,又回头看着蒋平,手指着白玉堂离去的方向,皱着眉头大声说:“有他这样当弟弟的么?这算什么事儿呀。”
                  蒋平深有同感的搭住韩彰的肩膀:“长大了,胳膊肘往外拐了。”说完痛心疾首似的摇摇头。
                  “那你也不管管他?他还稍微听你的一点儿。”
                  “好了好了,五弟这是不愿连累咱们,他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做哥哥的能帮就帮点儿,不能帮就让他自生自灭。分粥去吧。”
                  提到灾民,二人心中不免唏嘘,这景象,惨不忍睹。
                  此时还在汴梁城的展昭打了两个喷嚏,大概是水里站久了。
                  有差役来报,说是拆园子遇到了麻烦。展昭忙跟随着带路的官差来到事发处。
                  高墙深院,古木参天,飞檐翘角,亭台华美,惠民河最为张扬的就是这名为“汐园”的院落了。园子门口已经聚集了不少人,展昭来到就看到一个管家模样的人带着几个家丁,大刺刺的站在朱红的门前大叫着:“你们好大的胆子!要知道这是八贤王小王爷的别院,我看今天那个不要命的敢拆!”
                  展昭无视此人,对着周围的衙役说:“奉旨拆园,有敢阻拦者视为抗旨,来呀,将此人拿下!”
                  两旁来人几下就将那管家制住了,不料他依然大叫大嚷:“你们!你们好大的胆子!不要仗着开封府仗着包大人就肆意妄为……”突然就没有声音了,原来是展昭出手如电,将他的下巴弄脱臼了。
                  正在此时,忽听后面有人道:“展大人手下留情。”
                  展昭回头一看,却是赵捷。只见赵捷步行至此,靴子裤腿都污湿了,轿子却跟在后面。那管家看到赵捷像看到救星一样,气焰又长起来了,“啊啊”直叫还用眼睛直剜根本不看他的展昭,只是不能说话。
                  展昭持剑拱手道:“小王爷,此人出言不逊,抗旨不遵,罪不容赦,恕展昭不能从命。”
                  赵捷苦笑:“怎么展兄也称我为小王爷了。我不是说他,是说这园子里的古树奇花长成不易,请小心些,我会将它们移走的。”
                  “大人放心,我们本来就只拆水上的部分。”展昭转身吩咐道“按大人说的,小心花草树木,去吧。”又一指那个管家,衙役们会意,将他带走了。
                  “展兄,知你公务在身,可能不能借一步说几句话?”赵捷真诚地说。
                  展昭也有此意。其一因为与赵捷素有交往,展昭还是很喜欢这样一个风月中人的,再有就是他也想知道赵捷究竟有没有变。
                  二人趟着水慢慢走起来。天气依然晴朗,风和日丽,只是放眼望去有些萧索。
                  “自己走一走才知道民间疾苦。”赵捷先开口,“我知道你担心什么。说真的,在郊外的别院听说你们要拆我的园子还真有些生气。这处园子挺俗的,可是我不讨厌,甚至可以说喜欢。”赵捷说着,露出一种幸福的笑容,“我最想留下的,其实就是那个亭子。你们都知道我纳了张悦生的女儿为妾,可是这次劝我拆园子的就是她。”
                  展昭有些惊讶,继续听赵捷说:“她和她爹不同。而且大是大非,展兄还不了解我吗?不过看到此情此景,倒真的有些气愤和心虚。想想自己,再想想这些百姓,……我们做得太过分了。”说着拍了拍展昭,“还有,你竟然也叫我小王爷?”
                  展昭笑了:“难不成当众和你称兄道弟?你不也得以官相称吗。”
                  赵捷又认真地说:“不论牵扯到谁,你们都要为百姓谋一片天地,我敬佩包大人,我父王也是。”
                  展昭点了点头,道:“放心吧。就冲赵兄这句话,改日我们不醉不归!”
                  赵捷突然眼睛一亮,说:“改日到我府上,让你见见处柔,她真称得上人如其琴。……!”
                  “能得赵兄如此称赞,一定非常出众。”展昭知道赵捷性好风雅,能让他以琴作比,必然是个雅人。如此,对于张悦生女儿的身份倒少了几分介怀。
                  “当然,红颜知己呀!……不过,”赵捷有点狡黠的看着展昭,“你是不会了解的。我说展兄,你都没有成家的打算吗?男人虽要以事业为重,可像你这样的也不多见,改天带你去见见世面吧!”
                  展昭退开老远:“展某敬谢不敏!”
                  赵捷看到展昭如避蛇蝎的样子哈哈大笑,“你可真有意思!”
                  展昭无可奈何,越来越觉得眼前的人似乎和白玉堂有同样的嗜好,……也不知那只老鼠怎么样了。


                  19楼2012-02-11 05:47
                  回复


                    旭日初升,丹霞似锦,粥棚烟雾未起周围已经熙熙攘攘。本地的灾民早已经领了粮食回家,这些是从别处聚集来的散民。粥棚已经比第一天显得有秩序,平静多了。
                    三鼠觉得有些累,蒋平韩彰昨天刚到夜里就跟着白玉堂盗了粮仓,以他们的功夫,庸囊的官兵哪里能发现,转眼间一间仓就空了一半。
                    大家正忙着,突然从巷道中传来吵嚷声,由远及近,竟然是刘文德。开路的官兵边不耐烦的大嚷:“闪开闪开!知府老爷来了!快闪开!”,边推搡着灾民,后面的轿子更是上下颤动,不可一世。
                    自从上次白玉堂“买粮”之后,刘文德就觉得这个白衣男子不简单,同时觉得很不平衡,毕竟自己是一州之长,怎可就被一抹目光吓得唯唯诺诺,在手下面前抬不起头来,太没面子了!而且,这个可恶的家伙竟然开始四处调查自己以及任下的不当行为,王逵并没什么消息,朝廷也没有另派官员的文书,他究竟是什么人?昨天就该是粮尽之时,没想到这个人还能弄到粮食,不过这正好是个借口。
                    白玉堂看来的是刘文德,就不以为然的等着,料他玩不出什么花样。
                    蒋平也拦着韩彰,示意韩彰放心,交给老五。
                    刘文德大腹便便的从轿中出来,他起初想的很好,也带了不少官兵给自己充门面,长气势,不过到了白玉堂面前依然免不了腿肚子转筋,刘文德知道白玉堂的武功很高,但是他不相信有人能够以一敌百。
                    “何方刁民,敢在本府处扰乱治安,该当何罪!”刘文德心想,收了人家一千贯还不知姓名……
                    白玉堂一派玩世不恭:“刘大人,草民如何扰乱治安了?”
                    “你,此为非常时期,灾民众多,你随便开设粥棚,聚众闹事,扰乱治安,是何居心?!”
                    白玉堂低头笑了,手指慵懒的指指身后:“这粥棚不是大人准设的么,还有官兵看管,怎么就说是草民聚众闹事了?”
                    粥棚里的确还有官兵在分粮,那官兵抬头无辜的看了看大人,一时摸不到头脑。
                    “这……!”刘文德一时语塞,尴尬的说不出个所以然。开始设立粥棚刘文德自然不会把好名声让给白玉堂,所以派了衙役,也显示自己是有德行的青天大老爷。后来被白玉堂气疯了,和师爷光顾商议怎么找个借口除掉他,反倒忘了之前的布置。不过刘文德到底是刘文德,很快便镇定下来,道:“你这是私人的粮食,官府的粮食已经派完了,你隐瞒消息继续占用官府人力贩私粮于重灾之时,居心叵测,来人!将此人速速拿下!将粥棚拆了!”赶快了结是正理。
                    听闻此言,周围的灾民立刻就炸开锅了,而官兵在骚动之时已经形成攻势。
                    白玉堂走到人前执剑一立,张狂笑道:“谁敢向前一步。”声音不大,但是目光中笃定的杀气和傲气,生生震慑了众人,兵卒竟无一人敢上前来。
                    白玉堂身后的灾民也开始振作起来。
                    短暂的停顿之后,官兵们意识到眼前只有一个人而已,没有理由退缩,在刘文德的点指和责备下终于冲了上来。蒋平和韩彰也早就做好了应变的准备,正要动手,白玉堂却意识到一旦开打,自己和两位哥哥肯定没事,可难护他人周全。况且杀了这帮人也很麻烦,再说,犯得上为了这些东西花费功夫吗?展小猫呀展小猫!自从来到陈州,白玉堂在心里骂了展昭不下一百遍了。
                    “大胆刘文德!”白玉堂一声大喝,“你可知这是什么。”说着,亮出了展昭的腰牌。
                    官兵们本能的停下了,刘文德距离稍远,虽然看不清楚腰牌上是什么,但是心里还是一惊,心想别是撞到什么人的枪口上了。前面的官差看仔细了忙向刘文德耳语。
                    虽说展昭是御前侍卫,本无权干涉地方行政,但展昭的品级比知州高,又是京城来的,更要命的是开封府的人。包拯这个名字,无论是在百姓还是官员心里,都是一个特别的存在。刘文德一身冷汗,心想大事不妙了。他战战兢兢来到白玉堂面前,仔细看了看腰牌,又打量了打量白玉堂,心中不得不承认所闻不虚,展昭不愧为名动江湖的侠客,不愧为御猫,他开始明白眼前之人这样凛冽煞气的原因。真是……刘文德苦笑,看来好日子要到头了。
                    “下官有眼无珠,不知是展大人驾到,还请大人多多包涵,望大人恕罪。”
                    韩彰愣了,老五怎么就成展大人了?蒋平也不明白了,这是怎么会事?还有,既然有令牌干吗不早点拿出来,自己这顿折腾是为了什么??
                    白玉堂看着下拜的刘文德,意有所指的说:“你既然来找我的麻烦,就是知道了。带着你的人滚,另外,开仓赈灾。”
                    白玉堂索性摊开了说,这样,刘文德纵然再不情愿也不敢耍猫腻了。白玉堂暗啐一口,怎么又出来“猫”了。
                    刘文德灰溜溜走后,还没等韩彰蒋平上来质问,就听人群中有人问:“是开封府的展大人吗?”灾民们一听“开封府的展大人”,呼啦围了上来,个个喊冤,白玉堂心里再次把展昭骂了个从头到脚,从里到外。
                    蒋平看着一袭白衣就这样淹没在人潮中,拉着目瞪口呆的韩彰远遁了。
                    


                    20楼2012-02-11 05:48
                    回复

                      十六
                      经过一晚的休息,展昭带着证词证据再次上路,他归心似箭,却由于贪图赶路错过了店家。
                      正是人间四月天,日落将晚,林道间空寂清冷,杳无人烟。但闻鸟语啾啾,风声软软。一抹斜阳洒入深林,原本无边的冷寂生出暖暖得生意。夕阳无限好,只是近黄昏。
                      展昭的马很快,背后面前,飞鸟掠起,盘旋几圈,飞入深处,不寻常的气息。展昭瞬间绷紧了身体,速度减慢。突然,一丝尖锐的声音穿透空气,前后两个方向射来四个暗器,“嘭嘭嘭嘭”交叉着擦过展昭和跨下的奔虹,奔虹受惊,前踢腾跃而起,长嘶一声,接着,就有两个黑衣人顺着锁链飞身而来,随着刺耳的滑动声,转瞬即到面前。
                      黑衣人二话不说,抖手便将暗器收回,接着冲展昭劲疾袭来,展昭看清那原来是挠钩。展昭侧身,堪堪避过面前的挠钩,那挠钩“叮”的一声和后面的套在一处。后方那人手出一掌,寒光闪过,原来指尖夹着暗器。展昭用剑一搪,忽的风声,前方的人就手一绕,挠钩连着的绳索就要套住展昭的脖子。展昭收回巨阙再挡,绳索连剑一齐套住。黑衣人用力收紧,展昭将巨阙向斜上方用力一撑,头颈低转,就要挣脱开来。却听路旁草丛作响,又一个黑衣人,执利器飞身刺来,说时迟那时快,展昭拧身挣脱绳索,仰倒在奔虹身上,重重拍在马后座,奔虹振作长啸,奔腾而起。
                      黑衣人怎肯罢休,挠钩飞掷,或前或后,或左或右,如影随形。展昭身形敏捷,饶是如此,对背后的攻击也有些吃力,更别说避开从后面飞击而来的挠钩后不能丝毫放松,因为挠钩在绳索的带动下可以突然回旋翻转。天光昏暗,一时之间,展昭只觉得四面八方都被罩在这奇怪的招式里。
                      展昭身上多处被划伤,装着证据的包裹也被抓落,但他快速调整状态。奔虹继续飞驰,展昭明白他们想套马腿,所以一恢复平衡,即刻旋身而起,衣袂掠风,利落的攀在树上。风声又起,展昭一个腾跃落地,身后的树干被击碎,木屑飞溅。展昭就势几个翻滚,避开紧跟在后的袭击,挠钩入地可没寸余,一击不中瞬间回弹。
                      一个短暂的停顿,双方都需要整合,展昭站起。面前两个黑衣人,左前方的一个手执三尺手刀,线条凌厉。右前方稍远些,第二个黑衣人左手端握一个挠钩,右手不紧不慢的将另一个轮成圆环,身后的第三个也是如此。看似平静,气势万钧。展昭不禁有些钦佩,动静之间,无所定势,变幻莫测,可柔可刚,这样的阵势倒是第一次见,看来是场恶战。
                      余光看到侧前方的挠钩已经离手,在套索的带动下空中交舞,展照拔剑而出,迅速跃起,脚下站立之处已埋入从背后袭来的铁钩。空中踢踏前方的挠钩,下落时将它踩入地面,不料迎面就是一刀。
                      执刀人只攻不守,出招老辣,展昭大意不得,偏偏又不能集中精力,因为两边的黑衣人都在伺机而动。刀剑往来,金鸣不绝,展昭腾挪之间,灵动多变。若论武艺,展照在此人之上,只是每当杀招兴起,必有挠钩穿插,一边是走势无定,一边是刚猛沉稳,一时间竟不能突破。展昭打起十二分精神,丝毫不敢怠慢。
                      一个不留神,两方挠钩射出,围绕巨阙旋转缠绕,挥动之间划伤展昭右臂,接着展昭就觉巨阙被带向前方,急忙顺着挠钩施力的方向一甩,一阵火花,巨阙脱开缠绕。展昭心想好险,差点脱手。原来这三人配合如此默契,兵器设计的也天衣无缝,展昭心中赞叹,不简单!
                      但其实没时间佩服对手,执刀人再次攻上前来,一刀直劈,展昭举剑相迎,黑衣人刀锋一转,顺着巨阙剑柄滑来,目的是展昭受伤的右手,来势凶猛。又是一阵火花,展昭猛然之间扫过一眼,惊讶之余马上撤剑一拨,以柔克刚,回绵绕过,故意用剑磕碰对方手刀根部,迸出丝丝火花。
                      那人忙后撤身形,展昭进攻之势刚起,左侧挠钩迅猛飞来,展照用剑抵挡,剑身再次被绕住,却也封住了挠钩的动势,展昭借势避过正面手刀攻击,袖箭出手,左边的黑衣人应声而倒。与此同时右肩一凉,慌忙间展昭向后一卸肩膀,左手拉住已刺入肩膀的挠钩,用力前拽,一抖手腕,正缠住飞扑而来的刀锋,斜里带出,右手剑起,刺中面前的人。
                      身后气流涌动,展昭知道有暗器,收剑同时翻转腾跃,避过暗器,不料一只挠钩紧随暗器之后,借回转身形之势,展昭用左手抓着的那个挠钩抵挡,顺力一绕,两个挠钩缠在一起,展昭送力掷出,两个挠钩直击右边的黑衣人,那人口吐鲜血气绝而亡。
                      再回首,执刀的黑衣人已没有影踪。
                      展昭嗓中腥甜,一时不支,单膝点地,右手握剑撑住身体,血顺着巨阙流淌,没入土中。
                      陈州!展照突然抬头,看着陈州的方向,有白玉堂他们在,应该没问题。
                      短暂的余晖早已逝去,无边的幽暗接踵而至。月华如水,夜朗星稀,血的味道风中四溢,冲淡了那抹冷清,却又显得格外阴凉,四周是死一样的沉寂。包扎好身上的伤口,牵过身边的奔虹,打斗之时它并未远离。
                      拍拍奔虹赤的脖子,“奔虹呀奔虹,再坚持一下吧。”翻身上马,疾驰而去。
                      


                      34楼2012-02-15 11:22
                      回复

                        十七
                        巳时末,展昭到达开封府时是被扶下马的,公孙策得到消息立刻迎出来,一脸震惊的看着血迹斑斑的展昭,满眼的疼惜与不忍。展昭勉强一笑,用目光示意旁边衙役接过去的包袱:“那是白玉堂和属下记录的陈州百姓所言,还有部分证物,先生过目吧。包大人……”
                        公孙策忙点头,示意他不用说了,又分别吩咐道:“快扶展护卫回屋,你,去准备热水,你去取我的箱子。”说完也小心搀着展昭。
                        展昭声音不大:“皮外伤,没什么,只是有点累。”
                        “少说话。”
                        扶展昭躺到床上,公孙先生一边处理伤口,一边分散展昭的注意力:“知道是谁吗?”
                        “三个黑衣人,招式特别,着实不简单,我不能肯定……咝……”展昭一口冷气。
                        二人不再说话。公孙策拆下展昭自己的包扎,看到多处受伤,背上一处抓伤比较重,右肩伤处很重,皮肉外翻,需要缝针。右小臂有较深划伤,左手有割伤。也许是失血,也许是困乏,也许是疼痛,展昭已经昏迷。但还好没有伤及筋骨,以展昭的底子,将养些时日即可康复,只是……还只是个孩子呀。
                        


                        35楼2012-02-15 11:25
                        回复

                          展昭顿了顿,挺直的背脊微微向前倾:“最后,也是最重要的,他们不是中原人,不仅是武功路数。其中一个执刀的黑衣人,应该是头目,他使用的兵器是双环首刀,中原的刀多为单环。而且其刀柄镂雕精细,如果没看错,应该是两种动物并尾抵足、首尾相衔。光线太暗,我也没能看清,像是马和牛,如果真的是这样,就可能是契丹人。王逵他们应该没有这样的能力支配一个如此惊人的黑幕。”
                          公孙策微睁双目,手捋须髯,并未作答。
                          展昭接着说:“当然,这只是属下个人的猜测。”
                          “不,你说的有道理,……”
                          “这些人武功高强,训练有素,配合之间天衣无缝,其气候隐隐可窥一二。”
                          “既然如此,有能力可以借势或指使的,大宋的人不多,……当然,也可能是辽国单方面的行动,只是,也说不通呀。”
                          那会是谁呢?
                          展昭和公孙策交换目光,其实心里都有一个呼之欲出的答案——襄阳王。
                          公孙策又说:“无论是谁,现在应该暂时不会再有行动了,事情要一件一件的办,既来之则安之,先救出大人要紧。”转而又问道:“五鼠义士也在陈州?”
                          “不是全在,只有韩彰、蒋平、白玉堂。……他们也一定受到暗袭了,但不会有问题的。”
                          “是呀,学生也如此认为。他们不愧是江湖豪侠。有道是英雄惜英雄,……”公孙策没在说下去,只是以茶代酒,看向展昭,一切不用多言。
                          展昭也举杯:“得友如此,死亦足!”


                          37楼2012-02-15 11:32
                          回复
                            白玉堂凑到展昭旁边,笑着说:“猫儿,学艺不精,被雁啄了吧。”
                            这时赵虎已补上展昭的空缺,随包拯去了。展昭也笑着说:“白兄也不差呀,好好练练轻功,下次躲利索些。”
                            “我可不想有下次,跟你扯上准没好事。”说着坐到旁边,优哉游哉的喝一口茶,冲展昭指指旁边的椅子,展昭一撂后摆坐定,白玉堂推过来一杯茶,接着问道:“那些黑衣人是什么来头?”
                            展昭端起茶杯,轻轻摇了摇头,说:“没什么。”喝了一口茶,放下杯子,眼睛不看白玉堂,漫不经心地说:“和这次的事有点关联,已经处理完了。”
                            白玉堂显然不信,展昭瞒着他,不过既然他认为瞒着好就瞒着吧,我自己查。
                            展昭这时又说:“白兄和众位岛主辛苦了,回去后要好好保重,展某……”
                            “听见没有,用完了就赶人了,交友不慎呐!”白玉堂对着蒋平和韩彰叹口气,埋怨道。
                            展昭忙站起身急道:“二哥四哥!展某不是这个意思……!”展昭只觉得百口莫辩,明明有话反而说不清了。
                            蒋平和韩彰把头甩向两边,不看展昭,眼睛里却带笑。展昭无奈,的确,朋友遭了暗算总要告诉他们是谁干的,再说,就算不说出来,他们自己查更麻烦。展昭坐下问:“可是挠钩套索和双环首刀的阵势?”
                            “是的,应该不是中原人。”白玉堂把后三个字声音压低。
                            展昭点点头,在桌子上用茶水写下“襄”“辽”,转而用手一带,说:“只是猜测,所以,众位岛主暂时不要再追究了,让开封府来处理吧。”
                            白玉堂哼一声:“有什么了不起的,早说不就完事儿了。”
                            这时候一旁的刘文德终于按捺不住,上前道:“展大人,赵大人!卑职的案子怎么办,卑职可是全力配合的呀,一定请向包大人言明,卑职愿意领罪,但不想死得不明不白啊。都是王逵指使卑职的,卑职实在是……迫不得已的!”看样子那天被吓得不轻。
                            展昭缓缓说道:“这是自然。”
                            白玉堂笑着说:“别怕别怕,我送你和王逵一个对联,一二三四五六七,孝悌忠信礼仪廉。”
                            刘文德转不过弯儿来,只以为是好话,心里不解,难道这展大人真的肯为我求情?忙不迭的叩拜:“谢大人!谢大人!”
                            展昭把脸扭向一侧,肩头轻颤,尚没完全痊愈的肩膀都笑疼了。蒋平也笑得快背过气去。
                            韩彰想老五夸他就算了,这帮人怎么这么高兴?“哎你们……?”
                            蒋平笑着说:“老五骂王逵和他王八缺德呢。”又拍拍白玉堂的肩膀:“说得好,说得好!他们这名字起得也有趣。”
                            刘文德趴在地上,直想找个洞钻进去得了。
                            


                            42楼2012-02-15 11:36
                            回复

                              一个多时辰后,包拯才来到前堂,他和任中师谈了很多,任中师已经可以下地活动,但还没有恢复得很好。包拯不想停下一刻,决定去访察民情,三鼠不介意在临走之前做一回向导,于是包拯带着几个侍卫轻装简形,跟随白玉堂开始查访。
                              陈州比上次好了很多,整齐了,饥民基本散去了,农活也稍微能赶上一点了。今年看样子是个好年头,虽然误了时令,但会慢慢好起来的,这是白玉堂展昭等人带给他们的希望。但他们并不知道白玉堂确切的名字,官府中人叫他展大人,他曾说过自己姓白,可后来又来了个展大人,所以干脆都记到开封府的头上吧。如今亲眼见到包大人,感激之情溢于言表。
                              又是那条巷道,土墙草瓦的低矮房屋,不过墙砌起来了,干净清爽,路边蔓草依依,门前旱柳拂拂,投在地上的影子阴凉宜人。
                              包拯不停的认真询问记录,直到正午,禁不住盛情,决定就在农家用餐了。饭食十分简单,但对于这些百姓来说,已经是非常奢侈了。
                              院子里,简陋的木头桌子几张对起来,米饭、馒头,野菜粥,小咸菜,还有两蝶咸鱼,很远就能闻到味道。
                              这时,“喵”的一声,一只不知从哪里来的猫,在桌子下转了几圈,眼睛盯着桌上的饭食。主人家的两个孩子看到了,随手捡起石子,扔了过去,便喊:“走开!走开!不是给你的!”
                              白玉堂此时却笑出声来,转头对展昭说:“这正有一对,耄猫觎鱼,童同拾石打耄猫。”
                              展昭瞥了一眼白玉堂,想了想,不紧不慢的说:“暑鼠量粮,众重傍棒追暑鼠。”
                              “猫儿,偶尔吃一次亏不行吗?”
                              “白兄出的对子,展某不敢不给面子,承让。”抱腕拱手。
                              蒋平看不下去了:“好了好了,你们斗嘴的水平能不能高一点儿?不怕小孩子笑话。”“你走不走?不走我们走了。”
                              “喂,四哥,都出对子了还不叫高?……”声音渐行渐远。展昭抑制不住的微笑着。
                              吃完了饭,包拯道过谢后继续查访,展昭临走时告诉那些百姓:“你们的恩公叫白玉堂,他不是官府中人,是陷空岛的锦毛鼠。另外两个是彻地鼠韩彰、翻江鼠蒋平。”
                              等到准备饭食的那几家人回头收拾时,桌子上赫然放着三贯铜钱。


                              43楼2012-02-15 11:37
                              回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