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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相信这样的存在吗?”
“被刀子割到的话,不会流血;被开水烫到,也不会红肿。”
“没有痛觉。除了视觉与听觉之外,甚至连嗅觉,味觉之类的都不会有。”
“不过,味觉有没有也无所谓呢。就算不进食,大概也不会死。就是这样的存在。”
戴着帽子的青年疑惑地抬起自己的手用研究着什么的眼神端详着。与此同时少年拿起了最后一根丸子。
“不会死。”
他这么说着,心里想的最后一句话并没有说出来。
但这也算活着么?
“在加入剧团的一年零一个月。少年在仓库的暗板下找到了大概是可以解释他心中疑惑的答案。”
他是碰巧找到的。
虽然只是被拜托来仓库找出将要用到的舞台道具,但是连对着那已然有成山趋势的道具还是汗颜了半天。好不容易都找出来了,正打算离开,一串珠子却勾住了什么东西。当他感到被什么拉扯了一下,心里念道“不好”的时候,已经是来不及了。
伴随着啪的一声轻响,珠子四散而去。连有点懊恼地看着满地弹跳的珠子们。
也正是此时,他注意到了珠子在地板上弹跳发出的声响,在某个地方不大对劲。
那是地板下面似乎是空心的声响。
要是往常的话他并不会太在意,顶多只是认为那块地板年久失修之类的而已。
只是心存疑惑的当下,他鬼使神差似地便开始对那块地板作起检查来。
其实他并没有刻意去寻找,去刺探什么。对于他来说,就算巡音和初音有再多的“异常”她们也是他家人般的存在。也知道在剧团很多人心里,更是犹如支柱一般。
他只是略略有点好奇心罢了,因为在意所以时常看到什么蛛丝马迹便想要循迹而去。没有恶意,更像是小孩子心性或者说是人的某种劣根性。
他在地板下隐藏的暗格中找到的,是一卷陈旧书卷。
其内容是人偶的制作过程。
只是书卷所记载的太令他惊讶,不,应该说是惊心。
好像窥见了什么不得了的秘密,心虚却又为其吸引。他看得如此专注,乃至忽略了时间的流逝,以及,身后渐近了的脚步声。
“这个,”巡音伸手把他手中的书卷抽掉。“儿童不宜哦。”
连蓦地一惊。但他抬起头的时候,脸上的神情已经恢复自然。
“……又不是黄书。”
“当然不是黄书。”巡音斜睨他一眼,“要是我看到你在看黄书我绝对不会阻止你最多只在背后狠狠地嘲笑你。”
她突然恬静一笑然后捻了个兰花指,用甜腻的声音说道,“‘连也到了这个年龄了啊~’这样。”
连哀伤地看着地面,再见了,鸡皮疙瘩们。
“话说回来,那个真的存在吗?”意图转移话题,连低头用手指把玩着刚刚捡起来的珠子。他细细打量着,想要把它们重新串连起来。嗯,上面的花纹很是精细呢。
“什么?”
“拥有灵魂的人偶。”
巡音转着书的手顿了顿,书差点掉了下来。
“你觉得呢?”巡音反问道。
“头发和骨灰经过特殊处理融进人偶里。通过某种仪式使人偶获得灵魂。”连笑了笑,“像小时候听过的灵异故事。而且按照这里面的说法就算不怎么懂制作人偶的人也能使用这方法?做出来的东西看起来真的不会很奇怪么?”
“确实不怎么可信。”巡音轻描淡写地道。
“而且,就算拥有灵魂,本体还是个人偶吧?”连看着巡音把书卷默默卷起来,“肯定与正常人类会有什么差异,比如说不需要睡觉之类的……”
“所以只是个传说而已。”巡音似是不在意地晃了晃手走至门口,“没有根据无须在意。比起这个更重要的是快到吃饭时间了吧,今天轮到你去收拾收拾准备碗筷了。”
“也对。”连像是反应了过来,飞快地打了个结,把还没完全穿好的珠子揣进兜里。“要把初音姐也叫上么?我们来这这么久了,都没跟她一块吃过一顿饭呢。”
脚步停住。
巡音的手抓着门框,并没有回头。
“呐,连。”
“什么?”
“有些事情,就算能做到——”抓着门框的手似乎有一瞬间的收紧:
“也不要去做。”
“我不会。”连怔忪了一下。“不会的。”
巡音不易察觉地侧头看了他一眼,便大步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