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二天
上午醒来若干次,接着又睡,又醒。快中午了才决心起床,直到戴上隐形眼镜才有些真实感。见到四周的空,心里明亮起来。打开昨晚放在茶几上的电脑,开了小型的暖气坐到沙发上。在豆瓣电台里偶然听到曲婉婷的歌,在这恬静舒适的环境里显得很动听。心情好,脖子上挂了相机,背上背包,已下午三点,打算出去转转。出门前父亲一个电话打到我手机上,于是向他“汇报”了一番。我跟他说,我很喜欢这里。父亲说只要你开心就好。最后互相唠叨了几句,挂了电话。这才出门。
往北面走了五十分钟左右,一路拍下街道花草。耳机里放着刚拷进去的曲婉婷的英文歌,慵懒的气质,想起那一年同样喜欢在走路时听王若琳。我边走边沉醉在自己制造的氛围里。零星路人也许会质疑我一个人走路怎么还带有微笑,但我不顾,友好地向他们露出笑脸。也是在这个时候,我又看到自己内心的情绪化和自私:对比之下,那些被坏情绪左右的时间,周遭尽是一片恶心人事,连天空也是黑的,风景惨不忍睹。想到这儿我往心里默念,只愿清醒愉悦时对自己说好的允诺在阴雨天能同样实行;也想做一个不那么轻易外露的人,拥有自己的一块心地。
路过建筑工地,看到一个正在施工的屋顶上站两个小伙子在劳动。我照例把焦点对准他们拍下了照。其中一个看见了便对我喊着什么,我把耳机摘下,听见他在说:“姑娘,再拍一张!”见他立正站好,我唯独对准他一个人又拍了一张;另外一个小伙子指着他笑成一团。告别他们继续漫无目的地前行,直到看见远处的海。发现自己来到一个视野开阔的海滨公园。成排的风车被风卷着转,清静而优雅;空地上只有一个老人在那里,还有一个男童骑着单车来回瞎转。我沿着石块路走至海边栏杆,伏在那儿看了好一会儿的海面。远处群山、岛屿,一条跨海大桥一直延伸至天的另一方。风很大,感到冷。
有时我很想仰面躺倒在如今天这般平静的大海上。
一个小时后,从荒无人烟之地折回,走了好长一段路回到市区。天快暗了。去昨天去的永和大王吃了晚餐,又去半路上的星巴克买了杯和昨天一样的香草拿铁,想挽回它昨天被丢失了的味道。今天是用瓷杯装,咖啡上面多了厚厚一层牛奶泡沫。
终于尝出味道很好。
这两天都无暇看书,具有更大诱惑力的是出门顶着冬日寒风凭直觉往前走一边摄影留念;或者是搓着冰冷双手乘电梯回到十三楼住所,刷开门,把带来的纸袋里封了口的咖啡放到门边橱柜上;或是坐在深夜客厅画框灯下的小沙发,抱着电脑逛豆瓣、在身旁音箱里放电影和歌……诸如此类,乐于零零碎碎一大堆看似无趣之事;但相比之下书籍还是暂时失去了它的吸引力。
在店里安宁一角坐至晚上七点。写完这些记事,天已全黑。
我起身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