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元196年
那年,我17岁。
看着柜子里越来越多的信件,正思考要不要离家去一趟颍川郡。
莫名的有些想笑,前段时间还寄信告诉他,你也一把年纪了随便找个主公凑合凑合吧。
9岁的差距似乎并没有给我们之间交流带来太多沟通不便,反而会觉得这样的对话那么的理 所当然。
下了决定的那年我从河内郡赶到颍川郡,却扑了个空。怀着有些郁闷的心情将他家的桌子腿给卸了,独自骑马又回了河内郡。
一封信好好的摆在了桌子上,看了是给错开了。
懿,我那个朋友最终想起了我的存在,要不是他偶尔来上几封信我都以为他作古了。
这回走的太冲忙没来得及告诉你,我现在在曹操那里,他成了我的主公。
后面写的话我也没什么心情看下去了,将信收好,迟疑了半天拿出一张纸在上面写下了一句。
“注意身体……”
公元199年
不得不说,郭嘉去了曹操那里后我们之间的信件往来由少减到了无。
没有办法形容自己心里的失落,总觉得缺了什么。
偶尔会听到一些关于他的消息。
他像是磨利的枪,一次次在战役中大放光彩。
看着三年间一只手就能数过来的信件,我有些不开心。
权衡再三,放了放手头的事情,按照他半年前留下的地址离开了河内郡。
很想再见见他,因为一别就是10年。
突然的到访后才发觉信件居然不是从他的住处寄出的,这无疑给我带来了无法想象的麻烦。思考着不能直接去曹营那里找他,我几乎无奈的在大街上晃荡。
至少在天黑前找一家客栈吧,牵着马四处搜索了一番,最终停留在一家看上去挺不错的店前。
也在那一刻嗅到了熟悉的药味,浓郁的夹杂着酒香。
一袭蓝色的衣裳黄色镶边,头发有些凌乱而衣服也穿得很随意,甚至可以怀疑他的腰带似乎系成了死结。
他一手搭着书生样的人的肩膀,一手拿着酒三句两句的挑衅。导致被搭的那个人既生气又无奈,即使这样,那个人还是有些宠溺的哄着有些无理取闹的人。
没有犹豫,将马交给小二,我就大步的走到了他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