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
虽然口气不像没事的样子,但是被真田那么吼过的人见幸村无动于衷,也不敢再多看他们一眼,大家都生怕小一年的切原不在就换成自己被迁怒,于是各自假装没注意一样转回头去该睡的睡该戴耳机的戴耳机。
“噗……”
等无关人员全部转过头去,沉默的半分钟后,幸村发出了他那惯用的笑声。
“弦一郎,你生气了……肯定不是生我的气,我知道的。”
这时候又能怎么回答幸村呢?
真田知道每次发生这种情况,面对幸村淡然的笑容,就明白自己不过是生自己的气罢了。
“也想看看弦一郎生我气的表情,不知道什么时候才有机会。”
真田看着幸村的后脑,微微卷曲的头发柔顺地贴着那个人白皙的颈子,明明看上去是那么温顺的一个人,但真田知道他骨子里那些刺尖锐锋利,鳞次节比,甚至有时幸村自己就是一整片的逆鳞,坚硬顽固,一触即发。
每一次这样,真田都感觉幸村的口气里藏着某种暗示,隐晦地邀请着真田去破坏什么,但他做不到。
真田不是怕他。
真田一直竭力在保护着,他不能顺从幸村的意思去破坏掉。
“精市……”
只是叫着他的名字,真田时常懊悔自己实在笨拙,不知道如何把自己对幸村的理解用语言表达出来。
但幸村好像已经明白。
仍旧是右手支着头,左手却不知何时在真田的身侧垂落,因常年打网球而结茧的修长指尖轻触到真田的右手。
真田犹豫了一下,反手握住了幸村微凉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