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只要沉默,时间就能停住,也不会有任何对错的产生,真田下意识地屏住了呼吸。
“我去了法国。”
在真田的呼吸之外,幸村兀自打破真田极力营造的沉默,也不管真田会有什么样的反应,像是一个人独白一般轻轻说了起来。
“念了戏剧学院,专业是导演,之前在东京认识的剧团导演是那里的教授——《麦克白》的那个。”
《麦克白》……
真田想起幸村看完那部剧回来的那个晚上,他们之间暗流汹涌的争执,幸村在倾盆大雨的街角轻巧地撕开真田克制多年的封印,还有酒店的床上……真田的身心都被幸村牢牢地掌握,甚至将这种对身体的影响直接带到了未来。
除了打球的时候,那些剥夺五感的招数让对手心生恐怖,没有人会说,总是笑得温柔的幸村在网球之外是一个噩梦。
唯一可以确认这一点的人——真田却绝不允许自己肯定这样的定义。
“……现在我有自己的剧团,最近在欧洲巡回演出。”
之后幸村说的那些,真田都已经知道了,那些在他口中淡淡说出的经历,就和Yukimura Seiichi在维基百科上的简历一样,甚至还不如那些访谈来得丰富。
然后幸村不说话了,似乎是宣告自己已经说完自己想说的了,如果真田不开口,他们可以结束这场对话各自回去了。
真田别无选择。
“你见过手冢了?”
明明还有那么多问题,没有想到出口的却是关于第三个人的事情。
“见过,刚刚就在这里见了。因为之前就有和他保持联络,我们剧团也住在这家酒店。”
这句话蕴含的信息太多,真田隔了一会儿才整理出了其中的逻辑。
“你是说,你和手冢一直在联络,因为知道手冢住在这里,所以也定在这家酒店?”
幸村举杯饮茶的动作有些奇怪地停顿了一下,似是意外真田问题的内容,但那犹豫只是片刻,随即就露出惯常的笑容,做出了意味暧昧的肯定。
“嗯……也可以这么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