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ゝTop╚∞╬═→『冰之韵雨』(文文)缺耳猫无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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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楼2012-03-16 17:27回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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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楼2012-03-16 17: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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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总序]
      不明白大家为什么都说我不会说话。我会说呀。虽然得罪的人比较多,但也是在变相证明了我会说话的。
      很多人问我,为什么走路时总是时而歪着头。我说我在听。
      听什么呢。
      我说听故事,听真话。
      他们笑:“滚你丫的,就你听得到真话?”
      我也哈哈笑:“哈哈,是啊,你们听不到真话呢。——因为现在我都在骗你们。”
      


      3楼2012-03-16 17: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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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雨渊
        1.
        雨渊是缺耳猫告诉我的第一个故事。当然,缺耳猫不是一只猫,更没有缺耳朵。她是一个姑娘,比拇指姑娘大很多但是比我个头小了不知多少,但是她很漂亮很漂亮。
        而且每每告诉我一个故事,她的个头就会又小一些。所以她还没能给我讲更多的故事,就小得我怎么找也找不到了。
        她坐在我肩头告诉我这个故事的那天也是我第一次看见她的那天,那天,我被人嘲笑一直盯着班长看,后来我的文具袋的笔全部消失不见了,头发被人用剪刀剪了一截。风很凉呀,我只看见了笔是小思拿的,但是我觉得都给她也没什么。
        因为,小思,是我最好最好的朋友。
        ——当时我是这样想的。若是换作如今的我,想的怕是为什么我会交她这个朋友?
        


        4楼2012-03-16 17: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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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雨渊
          4.
          基于外貌算得上是美人儿了,冯盈胆子也渐渐大了起来。没事儿就拦下去给柳齐房里送点心、收衣服之类的活儿,一来二去,柳齐也注意到了她。慢慢地,就变成在意了。
          一个阳光明媚的午后,冯盈才羞羞答答地对柳齐之前的出手相救表示了感谢。柳齐一愣,过后似乎忆起是有这么一回事儿来着,看了冯盈如今的模样,不免感到些许惊艳。冯盈原本心下忐忑,这听到柳齐笑道:“姑娘何必多礼。”,才面上一红,偷偷瞧上柳齐一眼。
          接下来的戏码是郎有意来妾有情,就是在眉来眼去之间加深了对彼此的了解,今儿打个招呼,明儿多说两句,就这样熟悉了相爱了。也不知是怎么的,他们并无多少时间独处,也没有聊很多很多。柳齐就真的喜欢上了她这个丫鬟。
          而这冯府上下差不多都知道有了这么一对璧人,虽然门户不对,但是毕竟还是一段佳话的。
          可惜的是,今儿年桃花多开了几株。
          冯盈和张若婕住在一个屋子里,她很快注意到,这张若婕也对柳齐很是注意。果不其然,有天晚上,张若婕把之前从冯盈那儿拿去的首饰都装在匣子里,当着冯盈的面儿打开,说:
          “盈盈姐,你以前总是让着我我都知道。你人好,对我也好,所以我打心眼儿里认定你是我最好的姐妹了。这些东西我也不是非要不可的,姐姐你就自个儿留着吧。我想的,心心念念的,只有那个人了。”张若婕说这话时,握住了冯盈的手。
          冯盈在冯府待了这么久,自然也明白几分她话里的意思。于是冯盈表现出从未有过的坚定——她亦将手放在张若婕的手上:
          “妹妹,姐姐不曾从你这儿讨过一样东西,以后也不会。我的,要是喜欢,你拿去便是。有些事,却不是可以拱手相让的。”遂,冯盈微笑着将匣子盒盖好,放到张若婕床边的木柜上。
          


          7楼2012-03-16 17: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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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雨渊
            7.
            冯盈死后也就十年左右,新皇把国治理得还算是稳当,天灾比往年少了几起,如此一来,百姓开始拜神了。幸好呀,幸好除了那妖姬。没多久,柳齐就因为一个案子被新皇问斩了。问斩了,却没有抄家。
            人间的事情,缺耳猫就没怎么交代了。
            我听后挺迷糊的,问缺耳猫:“你说这个给我听是想表达什么中心思想呢?”
            缺耳猫眨巴了两下眼睛,鼓起嘴,皱着眉寻思了好一会儿。终于,想起了什么似的,补充道:
            “雨渊,十世为妖,世世短命,其中一世当了个妖姬,火焚而死。其他几世皆被神明凤凰所庇佑着减少了痛苦,只是那一世,恰巧凤凰因包庇罪人雨渊受天劫贬为树妖。每一世,雨渊爱的都不是凤凰,但是都是从凤凰那里得到保护,哪怕是冯盈那时最后看到的泪都是凤凰为她流下的。雨渊最后回归仙位了,还是没能和凤凰在一起,因为雨渊忘不了尘世种种,最后还是因为心劫失去了仙力化为了凡人。凤凰至今都孑然一人。”
            我听了,有些难受,却并不是很难过。大抵始终觉得这不过是个故事。与我到底是无多大关系的。
            我的理解是很浅显的,我想我以后交的朋友一定不会害我。至少他们不能把我安到另外的人身上。我还想,我以后不做违法犯罪的事儿,我和爹妈的命运一定不能被我搞成雨渊和凤凰那么苦逼。
            我把这个想法告诉了缺耳猫。她笑了笑说:“这个故事其实也并不是为了告诉什么道理而演绎出来,雨渊凤凰也不是戏子。妖是不善于演戏的,遵从本能而已。”
            我最后感叹了一下作为了结,我说:“喜欢一个人,多不容易啊。”
            


            10楼2012-03-16 17: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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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朝已罢
              1.
              直接讲接下来的故事的话大概会显得突兀,更重要的是我的存在感就是在是令人怜悯了。
              大概交代一下吧,自从雨渊那个故事之后,缺耳猫便很长一段时间没有出现在我的视野里。久到我以为这一切都是我的臆想。但事实却再一次清晰地告诉我,缺耳猫不是因为我读了拇指姑娘而出现的产物。
              当时我附和着别人说着另一个熟人的坏话时,我清清楚楚地听见了她在冷笑。接着我一抬眼便看见了她坐在讲台边沿,因为我戴了眼镜,所以不仅听见了她的嘲笑还看见了她那双有如湖水清澈的眸子——轻蔑之情满满地就快溢出来。
              她那样笑着,却是并不惊讶的,仿佛我这样虽然可笑但却是很正常的。美丽的笑靥让我觉得很不舒服,至此,我再不敢同人嚼着违心的舌根,莫名其妙地会羞耻而感到害怕。
              妖!真是妖!
              放学后,她颇高兴地戳了我的脸,告诉我:“我又忆起了一件事儿,再不讲我又得忘了。”我一愣,这是妖怪的一时兴起吗?故事,对于我这好奇心还是很强的人来说,向来是来者不拒的。
              她的声音是平稳的,微微有些沙哑的,很适合讲故事的:
              “但凡是妖,多少都听说过久颜阁的,久颜阁接手很多妖怪的委托,妖怪只消在账本儿上写下姓氏许一个人情在那里就可以。说是人情其实简单得很啊,久颜阁的主子颜久是一只白虎妖,依着她那性子,指不定哪天她想喝酒了,去你那儿喝个宿醉,也算是你还了人情了。至于为什么不叫颜久阁,颜久也回答过那么些妖怪这个问题,她说,最近不都流行名字倒过来念么?洋气呗。”
              


              11楼2012-03-16 17: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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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朝已罢
                2.
                颜久本是一只妖怪在久颜阁经办各种事物,后来随着各种任务的完成,她顺手收养了几只小妖,那种被家族遗弃了的小妖。有的是天生就有疾病,有的是法力不足,也有的是个性特别乖张。慢慢地,久颜阁的人手就多了,颜久并不在意久颜阁生意是否兴旺,只是很难控制自己不去收养小妖。
                “颜爷,外找~”小妖们都喜欢叫她颜爷,不知道跟着哪个混蛋学的。
                颜久出去一看,挑眉道:“哦?这不醉仙君么?怎的有空来我这儿?”
                醉仙摇摇扇子,即刻把三大坛酒变到了颜久跟前:“老夫特意带来的千年雪藏,自然是有事儿让你们久颜阁去办。”
                显然颜久不大听得来他的口气,正准备挥挥手让他走人。醉仙却抿嘴笑得很是自信,低声向颜久说了几句。不时摇摇手中的羽扇。
                颜久问了一句:“当真?”
                见醉仙点了点头,颜久便拂袖将酒收回了酒窖,转身离去,不再多问。
                妖们都晓得,颜久接任务前一定会问上一句“会死吗”,若是连这都不问,也别提她肯接任务了。
                然而,这回。颜久召集起阁里的小妖,告诉他们:“这次的任务,我自个儿去。我不在,就由陵弭来管着阁。直到我回来为止。”
                陵弭就是一性子乖张的犬灵,他斜眼看了看颜久,冷哼一声表示许可。
                颜久微笑,睡了一个安稳觉。


                12楼2012-03-16 17: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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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朝已罢
                  3.
                  她是个乞儿,别人问她爹娘呢,她说,不知道呀,但是别人都牵着爹娘的手买拨浪鼓呢,我也想要牵着爹娘的手呢。后来被一个大妈接回去住了两天,没多久卖去了 女支 院。据说自己换了个好价钱。大妈乐得合不拢嘴,因为大妈的小女儿算是可以添新衣裳了。
                  杀了一个人。她的指甲在男子将她按在床上的一瞬间变得又尖又长,一下子刺穿了男子的咽喉,将手伸出来,看见指尖萦绕着缕缕轻烟却不沾点滴血污。
                  老鸨请了一个道士来收她。看着面前也就二十来岁的年轻男人,她问:“我会死吗?”后来她没有死,她成了他的徒弟。
                  “你的名字是颜久。好吗?”她看着他眉宇间一派的明朗俊俏,点头。好,好啊!有名字了,很开心的,她眼里的欣喜满满地快要溢出。她急忙问:“那师父呢?名字?师父有名字?”毫无逻辑可言。
                  “古禛。”
                  “咦咦咦?那古筝又是什么?”
                  “琴,一种乐器,用来弹奏的。”
                  “- -不是,是师父你刚说你叫古禛,那师父也是乐器?能给徒儿奏一下吧?”
                  古禛沉了口气,尽量在徒弟面前维持师父的形象,于是学着自己的大师兄那样面无表情道:“=____,=不能……”
                  “哦。古筝不能奏啊……”
                  终于:“我去哦!是古禛古禛禛禛禛禛禛!跟我念!”
                  颜久退后一步表示拒绝,眼神鄙夷:“有区别吗?”
                  “……当然有。”于是古禛意识到有必要让久颜识字。
                  自此,师徒俩开始了走南闯北的生活。五年了,但是颜久还是十四岁孩童模样,姑娘惆怅了。她开始意识到一个问题:
                  她特认真地感叹道:“师父,妖怪真是可恶啊。”
                  古禛却一愣,摸着她的头,更加认真地告诉她:“本不坏的,和人一样。”
                  人也会坏的。
                  “好,那我以后便不杀妖怪。”颜久笑眯眯看着古禛:“那我呢,是什么妖?”
                  古禛一顺口:“虎妖。”
                  


                  13楼2012-03-16 17: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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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朝已罢
                    4.
                    看着徒儿得意的笑脸,古禛霎时间有一种痛心疾首的感觉,自己带的徒弟反过来套他他还中套了。这特么是有多痛心疾首悔不当初啊- -。
                    “原来我这不是灵力是妖力……”
                    “是……其实差不多啊徒儿,差不多。”
                    “差很多!虎妖啊虎妖!你要是早告诉我我就不会那么纱碧地唱着‘山下的女人是老虎,遇见了千万要躲开'啊啊啊啊啊!这对一只虎妖而言是莫大的莫大的”- -找不到词儿了。
                    “耻辱?”古禛嘴角抽了一下。
                    “啊……啊是的。你真不是一个合格的师父。不过话说回来师父有喜欢的人吗?为什么我没有师娘呢?你看你看我多缺爱啊,都没人晚上给我讲故事。”
                    “……”
                    月圆夜。
                    古禛喝了些酒。
                    拨弄着古筝,弹得极好的,一曲儿接着一曲儿。到后来重复着一曲《久天》。
                    古禛蓦然开口:“你爱过一个人吗?”
                    颜久不知如何作答,这样孤寂的古禛是她没见过的。脆弱而又坚强得要命。
                    他突然站起来,身子微微摇晃,站稳了,右手指着苍穹。“总有一天!”仿佛用尽了整个生命的力气,下毒誓。毒誓的后半句被隐匿,他,怎会允许出现后面半句。
                    颜久这时候明白了,爱。爱不允许出现誓言中的否则。
                    后来的一年时光,颜久再没有向古禛提起过那个晚上。也不再问他的爱人。
                    直到有一天,古禛垂着眸子告诉她:“她叫席婳。也是妖,虎妖。”
                    原来当初也是爱屋及乌,得好好感谢席婳。久颜这样想着,又看着古禛的表情,觉得他似乎是期待又焦急,担心而又失落。
                    于是她笑笑:“她性子一定很好才能忍了你这懒人的坏脾气。你得好好珍惜她,师父,要带个师娘回来给我讲故事。”
                    “好。”古禛也笑。
                    大梦方醒。
                    离那个笑容已是四十余年,她还守在当初分别的树林里。开了久颜阁。
                    而师父和席婳却是了无音讯,其他妖怪们都说他们死了。
                    颜久不信自己一直期待的家就这么成为渺茫的梦。她觉得师父和席婳一定有很美的相遇很美的故事很美的爱,这样的相信让她觉得他们就是应该在一起。
                    醉仙儿这次给她的任务是去九天之上和黄泉碧落处取命格。据说,驻守命格的,天上的是席婳,地下的是古禛。
                    他们也许不记得她。但听到这个消息。她很高兴,像当初刚听到自己的名字一般。什么也不问,好,好啊!
                    


                    14楼2012-03-16 17: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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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朝已罢
                      5.
                      缺耳猫讲到这里的时候便停下了。我很是着急。
                      “那现在久颜阁呢?还在吗?”
                      缺耳猫点头:“还开着。”
                      我挺欣慰地说:“那颜久一家子很圆满吧……0.0?”
                      “谁知道呢。”
                      我惊异地看着缺耳猫,因为这是超出我逻辑的回答。缺耳猫将目光转向了窗外的夕阳,晚霞正是美。缓缓道:“陵弭已经守了一百年的久颜阁,小妖们也都长大了,大多都离开了,还剩了几个留在那儿。”
                      “陵弭?”啊,想起了,是那个乖张的犬灵。冥冥地,觉得陵弭与颜久之间的交集和颜久与古禛的交集极像。他还在等?或者已经没有等了。唯一知道的是颜久没有回来。也许颜久找到古禛席婳了,也许没有。太多的也许,容下它们的是整整一百年光阴。
                      我告诉缺耳猫:“这好像是零碎的回忆,不太像是完整的故事。”
                      缺耳猫歪头,金色的眼在黄昏时分亮得不得了:“生命中,有太多值得留恋的东西了,不是么?而它们,是琐碎的它们构成了回忆和生命啊。”
                      这句话很好地说服了我,我深以为然地将它连带故事写在了考场作文里。作文居然被当成反面教材当众评讲。我愤愤不平了很一阵,把这事儿告诉了缺耳猫,她斜了我一眼,说:“你要是把中学作文写得老师不懂了,就是你太天真了。”
                      我同样深以为然,这是没再把这话写作文里了。
                      因为那啥有句话是,第一次犯错,是天真的失误。若是第二次犯错,就成了我的选择。
                      而朝已罢,恨暮难追。
                      


                      15楼2012-03-16 17: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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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茧缚
                        1.
                        整个暑假,我都惦记着久颜阁,像被魇住了,就是特想去那儿瞧瞧。也不知道是去看谁,乖张的陵弭?看他到底成了什么样子?
                        看,当依赖的人离开了我们,我们慢慢学会的独当一面。
                        这真是一种奇怪的心理,缚着不安,怕给我温暖的人离我而去。但是这个想法终究无果,因为我是看不见找不着妖怪的世界的。缺耳猫看我苦恼的模样,甚是高兴,于是又给我讲了很多妖怪的事儿,长的短的,近期的久远的。
                        我心里住了好多妖,性格迥异,无拘无束的他们为情所困。情,真是一个有鬼故事效应的字眼,又怕又想。
                        打着游戏,看着书,和缺耳猫闹闹。不一会儿就开学了,我也高中了。我觉得我与现实倒是有几分熟悉的陌生人的感觉,因为我已经很久没有听到我的名字了——直到报道点名的时候。
                        “温润。”
                        “到!”
                        于是视线整个集中到我这儿了,我扶额,果然还是不能习惯被注视。
                        


                        16楼2012-03-16 17: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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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茧缚
                          3.
                          陈月问我:“和小学的哪些还有联系?”我仔细想了想,待到下楼做操时我告诉她:“一个也没有。”
                          本应该是有一个的,挺铁的,瓷实到晚上一电话打来我到她家去给劝架,陪她去补习班,陪我去漫展。但也只是应该,自初三起便疏远了。特别疏远。有时候也会觉得怪可惜的,不过有时候也觉得这是没其他结果的,比如她是棒子粉而我内心住着小愤青,她可以挥霍刷爆卡而我完全不能因为我没卡没钱。
                          还未到知音那一层便挽不了世故这场狂澜。
                          我直愣愣地问小缺:“他们都说我变了,倘若我明明白白地告诉他们,我就是变了,能否就此堵住悠悠之口?”
                          缺耳猫自顾自玩儿着我那台老式电脑,显然没有心思研究我什么意思,但颇艰辛地伸手敲着键盘。半晌,她给我看屏幕:
                          [悠悠之口从何来?你当真以为他们还会记得去议论你?]
                          于是,我又觉得一直惦记着小学的事儿并且误以为自己会被惦记是很没必要的事儿了。那时候,以及这时候,大家对温润这个人大抵都是没有什么印象的。
                          “终归是我自作多情吗?”
                          又过了一会儿:[不是,是作茧自缚]
                          哦,是了。
                          回过神来,我问她:“你怎么不说话?八卦说多了失声了?”
                          继续屏幕显示:[练字]
                          = =?我一脸迷茫地盯。
                          隔了很长时间,又显示:[请在“练”和“字”的中间加上一个“打”,谢谢合作。]
                          于是一个月后,我买了个写字板连上,以示对她的点拨的回报。但是对于练了一个多月打字的她在发现还有这玩意儿的时候,表示很愤怒。
                          我明白的,就像我曾把历史全背了,包括各种起义战役的意义及评价一字儿不差,考前很痛苦地发现这是开卷。
                          大家纷纷表示:“哈哈哈!开卷有益开卷有益。”
                          我:“坑爹坑爹坑爹坑爹。”


                          18楼2012-03-16 17: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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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茧缚
                            4.
                            缺耳猫见我敲字比她用写字板写得快得多,冷哼一声。我不禁莞尔,原来这货心里也住着傲娇,死别扭死别扭的。然后她把注意力转移到了我打出的内容上,半晌,竟是笑得颇开心,然后吐出三字儿:“啧,真狠。”
                            我无奈耸肩;“只能怪他超出了我所能视若无睹的范围底线了。只能让他短痛一次。”
                            话匣子就这么打开了。由我怎么不解人情地拒绝一个猥琐少男一直到关于生命的如下思考:
                            我说:“我真心挺怕死的。以前我半夜哭着起来抱着我妈说我们可不可以不要死。啊,真是庸人自扰杞人忧天吧。忘了这一切,应该怎么办啊?”
                            小缺认真听着我回忆以前的种种怕死行为和理由,并没有嘲笑,只轻轻开口回应我:“我也怕死。”
                            我皱眉骂她胡扯,妖么,怕什么死?
                            她却只是定定地看着我,双眼像是一座古城一般透着厚重的悲凉。我竟被看得有些惊慌,问她:“你怎么了?”她便突然敛了方才的目光,淡哂唤我的名字:“润儿。”我心下一紧。
                            顿了顿,她再次开口:“我想吃酸萝卜老鸭汤怎么办?”
                            我叹口气,说:“好,明儿我让妈弄。”
                            她舔了舔唇,很是向往- -。
                            这种感觉就和哆啦a梦让大熊去买铜锣烧一般无二。
                            怎么说呢?——无法拒绝。因为我知道,她不会像她们一样在背后说我的坏话说到刺耳然后第二天照样和我谈笑风生且毫无愧色;她不会对我一直以来的改变表露惊讶,似乎我的任何存在对她而言都是理所当然。我不知道我对她的信任从何而来,也许是她已经在我身边有五年。无论如何,我依旧需要她在我的身边。
                            [小缺于我,很重要的。]——不知不觉,我在电脑上输入了这行字。紧接着被叫去接电话。而缺耳猫,还在房内。
                            


                            19楼2012-03-16 17: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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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尾声]
                              1.
                              后来,我时常看着大街上赶着向前的人们发呆,有种感觉——他们回不去了。
                              接着小缺就一边戳着我的手机,头也不抬地说:
                              “大概今年夏天吧,就走。”
                              于是夏天很快来了,从前感觉还有一个期中考一个期末考的时光很漫长,如今却因为她的一句话,而变成了转眼之间。
                              记得小学第一次见着她。
                              记得她说一定要相信她说出来的都是真的,而让我要仔细辨别其他人说的是真是假。
                              记得我问她是否妖怪都有这样一段情劫。她却说:“我这是债。我惦记至今要还的情,债主却转身即忘,这叫我等正直之辈情何以堪?”第一次见着她自嘲,苦涩的笑。
                              真的,一切的一切,转眼之间。
                              2.
                              他离开了,不会知道我在事隔一周后突然发疯一般地寻找他。
                              他不会晓得我当时是多么无助,关于他,我连个可以问的人都没有。
                              我唯一知道的,就是我有天晚上在梦中惊醒,梦里有一个黑发金眸的高挑少年,在阳光下对我笑得温存。我是叫着“缺耳猫”这三个字醒来的。
                              醒来后却想起了另一个名字——信风。
                              大二时,我出了本书,取名是《无言》。出版商和我为了这书名谈了很多次,我执意不改,于是降了一部分给我的稿费,明显被资本家坑了,但我觉得值。
                              这本书里我没一个字儿提过我有些凌乱的记忆中的缺耳猫或者信风,毕竟我没有刻意地再去拼凑回忆,我知道会很痛苦,偏偏我只求平安。这时候我真是理智得冷血而不可理喻。
                              但我不会忘记那个我梦中看着有些病弱的少年特意前来告诉今世有些孤独的我,没关系的。
                              我知道她就是他,我头一回这么肯定自己的直觉,但除此之外我对关于小缺的什么都是一无所知。于是还能怎么办呢?也只能这样了。于是我写了本书,记得是我从他离开后到现在的生活,我不知他的去向,但总觉得这样才算得上是交代清楚了,才可以放心告别了。
                              所以我在扉页上写着:
                              一定会有那么一个人,伤你伤得最深。
                              但也是这么一个人,爱你爱到让你为他心疼。
                              而你却一下子忘了他的名字。
                              是的,你爱他,却终究是,爱得不够。
                              ——<曾经一直舍不得写,如今也舍不得,但生活说,终归要舍得。>
                              3.
                              “二水,今天你拿稿费你请客哈!”
                              我一脚踹了过去:“滚你丫的,这还用说?!”


                              26楼2012-03-16 17: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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