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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看到了吗?」
男人看着咲的『Antique』的目光,凝固不动。
「说吧,那是什麼样的能力?」
男人没有回答。
「那个能杀死人吗?」
男人什麼都没有回到。
「怎麼了?用那个『Antique』杀死我啊!如果可以的话!」
男人仍人不回话,我只能考虑其他的行动。
咲拥有着预见未来的能力。
恐怕是看到了将要远足的朋友死亡的未来。
所以,才会去阻止的。
想要帮忙,才会去阻止的。
但是谁也不相信。
不仅如此,还将那个死亡归结到咲的身上。
「你也一样!」
说什麼不认为是咲的原因,只是为了否定传言去调查。那种似是而非的态度,却反而接受了这样的说法,相信这一
切都是因为咲了吧。
其实在心灵的深处。
仇恨着的吧。
憎恶着的吧。
理解不能的吧。
因此,把这些都认为是『Antique』的错了吧。
然后将咲当作替罪羊了吧。
其他人也一样。
那家伙周围的人全都一样。
「你们的想像,夺走了那家伙的全部啊!」
男人的肩旁颤抖着,面容扭曲,头部剧烈的摇动着。
「……这样的东西……到现在再说还能让人相信吗!」
男人唾沫纷飞的呼喊,将咲的『Antique』丢向了我。
我尽力接到了它,然后男人却用通红充血的眼睛瞪着我。
「这不是那个女人的『Antique』!肯定有其他的东西。绝对是舞野咲用『Antique』杀死了我的女儿!」
「那麼你呢?」
我突然提问,那个男人的身体开始了颤抖。
连续的袭击事件。
或许是为了熟练操作『Antique』的能力,又或者仅仅是想尝试?
无论如何,这个男人曾经干的事情,夺走了毫无关系的人的生命。
我将她以为女儿复仇作为伪装,却做过的事实摆了出来。
「咲并没有杀掉你的女儿。而你却是在进行着无差别的杀人而已,随便怨恨着的你,不是和犯人一样的吗!」
那个时候,我的脑海中的好涌现出大量的噪音般的疼痛起来——
男人的手中不知不觉的握住了什麼东西。
左手是钉着五寸钉的藁人形。
右手是陈旧的木槌。
男人在藁人形的胸部——正好在心脏的位置的五寸钉上砸下木槌。
接下来的瞬间。
我的心脏受到了被刺穿一样的冲击,是我痛得倒在了地上。
再次,我的脑海中的好涌现出大量的噪音般的疼痛起来——
男人的手中不知不觉的握住了什麼东西。
那是散发着昏暗的七色光,如同鱼鳞一样的东西。
然后男人抓住我的下巴,将它硬塞进去让我吞了下去。
吃了什麼——?
在我发出声音的同时。
从我的手足末端,开始了溶化。
简直相识由於魔女诅咒而变成泡沫消失的人鱼一样。(呜呜-0-刻也变成人鱼的样子是什麼样呢-0-...)
第三次,我的脑海中的好涌现出大量的噪音般的疼痛起来——
男人的手中不知不觉的握住了什麼东西。
那是蜡烛。
粗又长的蜡烛,从芯开始亮堂堂的燃烧着。
然后男人将点燃的那一端对准了我。
接下来的瞬间。
我的视线瞬间漆黑一片。
之后,『Vision』带来未来视依旧再持续着。
反复。
反复。
伴随着我死亡的影响,噪音不断的回响在脑中。
我什麼也做不了。
不管有多麼的急躁。
我被杀死了。
多少次。
多少次。
不断的被杀。
也许就会这样被杀的吧。
已经无法得救了的事实摆在了眼前。
在记住了恶心的感觉。
头脑变得奇怪的时候。
那个时候。
刻——
将『Vision』的未来视切开,我听见了什麼声音。
而『Vision』的未来视被强行取消一样的中断了。
那个声音好像有些耳熟。
是谁的声音呢?在反应过来的瞬间,我反省着自己的粗心。
从男人的肩膀后进入视野的是——
「……麻美酱。」
手中的是小小的花束。
也许那是给咲的慰问品。
身体不舒服的话那个孩子该怎麼办?为什麼刚才没有注意到。
当然,那个男人也听到了那个声音。
男人的脸慢慢转向后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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麻美酱就只能呆呆的站在那里。
逃跑啊,不过那个声音却无法传达出去。
那个男人解释过——『邪眼』。
『邪眼』是依靠杀意来杀死看到的对象的『Antique』。
如果现在这个已经没有了理性的男人看向麻美酱的话。
杀意不足不代表没有。
这个男人,在向我投向了十二分的杀意的时候看向麻美酱话——
不行。
那种事情,绝对不允许。
拼命着,我将自己的身躯冲进了那个男人和麻美酱之间。
不能失去。
已经是那个家伙的朋友了,绝对不能失去。
我从男人的前方,正面接受了他死亡的视线——
◆
我对死亡最直观的印象,便是我女儿死时的样子。
在我的脑海中,经常浮现出女儿面目全非的的样子。
额头上的伤痕,血的痕迹和黏在一起的头发,还有因头盖骨骨折而变形的头部。
这才是我对死亡的印象根源。
依靠杀意来杀掉注视着的对象的『Antique』——『邪眼』。
我用那个夺走了许多的生命。
用其他的『Antique』也杀掉了不少人,但是使用的最多的还是『邪眼』,因为我对死亡认知的根源是我的女儿的
去世。
而现在,我的视野中发现了一位少女。
少女和女儿重叠在了一起。
少女的死和女儿的死亡重叠在了一起。
想起了女儿的死亡的后果,便是产生了杀意。
因此这个少女要和以和女儿一样的形式迎接死亡——本来应该。
但是。
在那个少年介入的时候——与那个右眼的视线对上的时候。
流着血的却是我。
头部陷没的却是我。
大脑被摧毁的却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