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对于他的勤政以及功绩等方面我还是比较欣赏的。这“雍正一朝,无官不清”的说法倒让我着实敬佩。兴许这也是他的心狠才能出现的结果吧,所以我对他,可能就是“又敬又怕”的吧。
“熹微,发什么呆啊?走吧!” 拉回神游的思绪,见浩宇和几个同学向我招手,我赶忙跟了上去。 进入西洋楼内,里面已经有很多学生参观了。 远远看见一群历史系的学生围着正讲得眉飞色舞的爸爸。 爸爸看到我后朝我眨了眨眼,我笑着回了他一眨眼,和浩宇他们继续观赏起来。
“哇...这玉佩还是雍正时期的呢!没想到这里还有雍正的东西,我还以为都在故宫博物馆里呢!”循声望去,一个靠墙的玻璃展台里面,平放着一个玉佩,在灯光下泛着半透明的白光,如烟如雾。 我不禁走近前去,忽觉得似曾眼熟,仔细看去,是块龙形玉佩,栩栩如生,宛如真龙。 那玉体温润紧密,莹透纯净、洁白无瑕、如同凝脂,真可与我手腕上的玉镯相媲美。 “怪不得这么眼熟,原来与我手腕上的玉镯是‘同宗’啊” 我自言自语道。 伸出手腕,凑近玻璃展台细细的比较起来,手摸上我的玉镯,奇怪的是这玉镯竟然微微泛热起来,这是什么道理? 我正准备叫浩宇她们来摸摸,却突然觉得胸口一阵闷闷的,紧接着就是一阵排山倒海般的疼痛袭来。 我紧捂住胸口,却感觉连气都喘不上来,疼痛贯穿全身,似乎有一股强大的力量从身体里渐渐抽离了出来。 我的视线逐渐模糊,意识也逐渐模糊,只隐约听见浩宇惊呼着喊着我的名字,隐约中看见爸爸神色慌张的朝我冲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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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子,您都待在这里好一会儿了,这入了秋的季节,容易着凉,瞧您还用手接这雨珠子!” 耳边传来宛儿的声音。 接着,一杯热气腾腾的茶递到我的手里,是我最喜欢的玫瑰花茶。 宛儿是我在老家府邸的丫鬟,年龄比我小一岁,今年十三岁了,一双水灵灵的眼睛显得整个人都是一身的灵气和机敏。 在宫里当差的那两年,我们一直没见,直到我嫁进了这四贝勒府,她便也跟了过来服侍我。对过去一无所知的我,很多事情都是她告诉我的。 由于我的“松懈管教”,这丫头早已和我是没大没小的了,我也落得轻松自在,至少不用每天对着个苦头苦恼的丫头,每天不停地叫着“奴婢知道”“奴婢该死”之类的话,这样实在是会让我这么个“新新人类”觉得不自在。 我端起茶杯轻呷一口,香气入吼,顿觉神清气爽,正欲起身,宛儿的声音又轻轻飘来。 “主子,您和四爷这是怎么的?前儿个巡塞外一起回来府里,还是高高兴兴的,这两日就又把你冷落在这云霞阁里,照面都不来打一个,这进府都快半年了,你们却还都没有...” 这声儿是越说越小,到最后话没说完脸上却已是绯红一片。 我当然明白她心里想的什么,嘴里打算说什么,便猛敲她额头一记,惊得她瞪大眼睛看着我,小脸还是红的跟虾似的,我故作严肃的骂道:“好你个臭丫头,也不知道害臊,打算说什么来着,难不成是你想嫁了?”宛儿一听这话,脸越发的紫胀了起来,那眼里的泪珠子早已打起了转转。 “主子真是冤枉奴婢了,奴婢这一辈子都是要伺候主子的,要是有了那想法,奴婢愿遭天...” 谴字未出口,我慌忙捂住她的嘴,无奈地摇摇头。 唉!这丫头就这么禁不起一句玩笑话。 拉起她的手,“宛儿,我不过是跟你开个玩笑罢了,你跟了我这么久难道还不了解我?以后可不许再奴婢前奴婢后的了,听得我头大。 ” 宛儿这才抹去两颊泪水,却怔怔的说:“我这是替主子难过,替主子不值而已..."
我愣愣的看着她纯真的脸庞,一股悲凉涌上心头。 曾几何时,我也是这么天真无邪的个性,想哭便哭,想笑便笑的,可在那深宫里的这两年光景,真的是让我有些筋疲力竭了,沉静、淡漠渐渐取代了我的活泼与开朗,才两年便这样。 不知道,在这个时空,还有多少个这样的两年要让我去煎熬.. “小姐醒了,小姐醒了...”哪里来的叫声? 我捂着胸口睁开双眼,一张放大的带着泪珠与雀跃的脸呈现在面前,一双乌黑的大眼睛,瓜子脸,白白净净。 我不禁懵了,伸出一只手,对着眼睛一顿乱揉,才又仔细打量起来,镶黄色边饰的淡紫色马褂,头上一边简单挽了个髻,分别插上一朵紫色的小花,两边肩膀各垂下一缕碎发,应该是标准的清朝丫鬟的打扮吧。 清朝装扮? 汗,我这是在哪里? 我一下子坐起来,才发现这空间挺小的,原来是在个马车里面,不过相对于一般只能坐的马车倒还是要大很多,至少有个能让我躺着的软榻,难道是在拍戏? 也不对,怎么连个现代人都没有? 我一跃到门口,“呼啦”一下拉开马车门帘子,顿觉一阵头晕目眩,这是哪里的荒郊野外? 门口一个年轻且身材高大的男子正焦急又惊讶的望着马车里我半伸出来的头。 “妹妹你醒了?可好些了?怎么就起身了?”我一脸疑惑的把他从上至下的打量一番,弄得他一阵莫名其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