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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月合集(总之是除L攻以外的月月受!!!!!月月受是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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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楼2006-12-13 14:44回复
    [L月]Kiss,Only kiss (情人节限定)吻,如此而已 kiss,only kiss
     



    刚刚接触的时候,有点冷。

    一点也不像是会是不停地吃著甜食的人该有的人的温度。虽然从没有什麽科学依据表明喜欢吃甜食的人就该体温高一点什麽的。

    但是,也……

    明明刚刚喝了放糖多到正常人看一眼就会胃酸的地步。

    红茶,喝的时候当然是热的。

    牙齿的背侧,舔得到超过了溶解度而过剩下来的糖。

    并不是很好受。

    舌头的表面也有。甜味。

    味蕾磨著的时候也不怎麽舒服。又不是爱情小说的主角,当然不会有爱情小说裏主角的感受。

    那麽,舌的下面……

    是不是也有糖的味道?

     



     



    海砂吵著要预约,她说,这一天,最早最早时间吻到的情人,不会分开。

    作为「夜神月」的月,只是笑笑,说,那种话都是骗人的。

    ——2.14 

     



     



     



    月带著手铐的手拍了下桌子,震得台面上动也没动过的黑咖啡撒出了些。

    那条链子磨擦出了几声冷冷的金属的清音。也就没再摆动了。

     



    竜崎蹲坐在沙发的另一头,一手拿著盘草莓蛋糕,另一只手则翘著中指、无名指、小指,几近非常人的用食指与拇指捏著银色的叉,不停的戳著海绵糕底,上面的鲜奶油已经被摧残的令人看了也不想进食——对於月的态度作了很明显的无视。

     



    真是恶心。月撇过脸去。

     



    「呐,月君,多吃点甜食可以让你冷静一下哦。」

    竜崎睁大了那双看不出任何光泽的黑色眼睛,很认真地说到,很认真地将手裏的东西递过去。

    月还是很克制的堆了竜崎伸过来的手臂,把那东西推了回去。

     



    「不要。我不喜欢甜食。」

     



    竜崎侧过了头,用毫无波动的口吻阐述了自己的观点。

    「月君,那样没有来的举动实在是很不像你耶。」

     



    月就笑了一下。

     



    「月君,硬是要说一个理由的话,我可不可以自动理解为你想引起我的注意?」

     



    竜崎扭过头去看坐在同一张沙发上、却隔了一米左右的另一头的月。

    隔了有色玻璃透进来的月光落在竜崎近乎惨白的脸上,投下分明的阴影。

    本就没有太多表情的脸孔上氾著青蓝色。就像屍体一样。

     



    月就笑了。

     



    「随你怎麽理解。」

     



    微笑,很小的动作,很有理的举止,却带著猖狂的招摇。

    鬼一般的魅惑。

    「不知道KILLER今天有没有目标。」

     



    竜崎订著月琥珀色的眼睛,看著这双不认输的高傲眼睛裏的自己。

    「我觉得KILLER没有机会哦。」

     



    「你还真有自信。」

    月笑出了声。

     



    竜崎却在一时之间没聼出那是嘲讽?还是孩子气?

     



    「嗯,这点自信我还是有的。」

     



    月就又笑了。只是很单纯的,想笑而已。

     



    「呐,月君,今天就不要出去了好不好?」

     



    「反正我们锁在一起,我也不方便外出。」

    不知为什麽,月的心情似乎变得很好。

     



    竜崎用很冷很冷的口吻,说了一句玩笑。

    「否则我会吃醋的哟。」

     



    月怔怔的看著,没有说话。

     



    没有任何预兆的——

    「月君身上有KILLER的味道。」

    竜崎说。

    「不是血的味道。」

    竜崎继续说。

     



    「我又不是甜食。」

    月很装作纯真的笑了一下,说。

     



    竜崎的手指挑过月的额发,说。

    「在说『我是KILLER』的味道。」

     



     



    隔了很久。

     



    「你知道的,我最讨厌这样的玩笑。」

    月挡开了竜崎的手,说。

    口吻却一点没有人的温度。

     



     



    竜崎非常自信的说。

    「尤其是这种时候。」

     



     



    「无聊。」

    月说。

     



     



     



     



    刚刚接触的时候,有点冷。

    两个人不同程度的味蕾磨合著的时候,也不怎麽舒服。

     



    月的舌尖划过竜崎牙齿的背侧,舔到了因为超过了溶解度而没有溶解的糖。

    不喜欢甜食的他,秀眉因此意想不到的味道纠结了一下。

    後来想,

    那麽,舌的下面……是不是也有糖的味道?

     



    ——呐,月君,你知不知道,舌头的下面有一根很大血管?以前的人自杀的时候都会用“咬舌”这种方法的,不是麽。

    ——知道。

    ——就在舌下的那条筋的地方吧,我也不是很清楚呢。

     



    舌尖缠绕的时候,若是顶在适当的位置,就会有一种无法言喻的感觉从喉咙裏生出,在口腔裏滋长,然後向全身漫溢开去。

     



    ——正在找。

    ——嘶!?

     



    然後,那个人的嘴裏就没了令人讨厌的甜食的味道。

     



    ——啧……月君你真是一点也不可爱。

    ——我不需要一个怀疑我市KILLER的人说我可爱。

     



     



    ——月君,你就是这点最不可爱。

     



     



     



     



    甜味没有了。

    腥味也像是从来没再舌尖都留过一样。

     



    月睁开眼睛的时候,发现自己是趴在键盘旁……似乎是睡过了。

     



    那看见屏幕上的「N」。

     



    心想,果然,神的制裁没有一天是该停止的。

     



     



     



    持有死亡笔记以来,只有那一年的那一天「神」没有制裁有罪的人。

    那一天,一个人和另一个人,各自陷在各自的虚幻裏,作了个很美丽很美丽的梦。

     



     



     



    海砂吵著要预约在2月14日的淩晨接吻。她说,这一天开始的时间吻到的情人,不会分开。

    作为「夜神月」的月,只是笑笑,说,那种话都是骗人的。

     



    心想,那果然是骗人的。

     



     



    後来,月自己也想不起来,他们到底是不是弄错了时间。

    那天是什麽日子。

    也许,不过是某一年的某一天。

    如此而已。

     



     



     



    呐,竜崎,「爱」,果然只是梦而已。

     



     



     



    —END—


    4楼2006-12-13 14: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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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04.


       


      我一直怀着对「夜神月」巨大的好奇。等到了L的离开人世,等到了一个用正常的心态来说该是“悲伤”的契机,才有机会看见被称为「L」的夜神月。

      第一眼,什么也看不出来,我的脑海里始终只有那个永远解不开的“为什么”。

      即使我对L没有一点点的感情,我也绝对坚信L不是一个会因为一个人的外貌而去“喜欢”或是“讨厌”他人的人,但是这个叫作「月」的青年,实在和想象中的差了太多太多——他的身上有种特殊的味道,他的身上除了精明就是精明,没有一点点的“人”的味道,无法定义,无法言喻。满身都是令人无法接近的刺。

      ——虽然这一点我没有资格说别人,如果是L,也没有资格说别人。


       



       



       


      05.


       


      被现在的人称作「L」的尼亚的面前,站着叫做「龙崎」的L。


       



       


      尼亚的房间,「没有经过批准,一概不得不得入内」。

      但是当这个「龙崎」和他打招呼的时候,尼亚并没有任何的惊讶——至少没有足够表现在外在的那么点的惊奇。


       


      恕我直言,L你说你自己变成了死神……不过一样和你之前的行为举止没差别。尼亚说。

      这话听得我真是不晓得该不该舒服啊。L笑了笑,说。

      —— 一句话来解释,就是昨天这个应该已经死了很久L出现在尼亚的面前,对他说“我,来要回月杀人用的那本「死亡笔记」”。

      尼亚并不相信世界上会有“神明”的存在——如同最初L接手案子的时候不相信世界上真的会有“死神”。当然,这一切在亲手接触过笔记、亲眼见过“死神”之后会全盘的改变。

      只是,硫克从他的面前消失了之后,尼亚现在也没有可信的理由说服自己眼前的L是“什么”。


       


      「……真讽刺。」

      「呵呵,我也觉得。」

      L落下,触地的时候没有些许的声响。

      此外,就还是那个喜欢佝偻着身子的L。

      「我觉得那个想成为神的夜神会疯的,看见你——L你明明就是一个无神论者。」

      「人死了,就该消失。」L故意叹了口气,继续,「又不是我想变成这样的。」

      「可是L你说话的口气一点也没有不称心的意思。」

      「是。可以对障碍时若无物的随便穿墙,可以不用费力去任何地方,可以随便吃任何想吃的东西,都蛮好的——除了现在渡不在了,什么都得我自己来。」

      「说谎吧,或是说……这些都是附属理由吧。」

      尼亚说。

      「……」

      L没应,只是转了一圈乌黑的眼珠去看尼亚。


       


      沉默了几分钟,尼亚问出了这样的话。

      「L,如果我相信你对我说的“我成为死神了”的话,我想问,你也会用那种笔记杀人么?」

      L却说——

      「桌子上的蛋糕,如果尼亚不吃的话,能不能给我?」


       















      ...tbc


      7楼2006-12-13 15: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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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06.


         


        死神如果不杀人,那还能做什么?


         



         


        L所想要回的「死亡笔记」还保留在尼亚这里——充斥了各种各样的人名、为了各种各样的手法而被折磨得残破的笔记本。

        ——上面满满的字,几乎都是夜神月写的。


         



         


        「身为死神的话,不是都有自己的笔记吗?」

        ——不需要一本已经写满了本子了吧。尼亚说。

        「我只是来拿回属于我的东西。」

        ——因为那是月的。L说。

        「L你从来没有骗过我们,但是你直到“离开”都没有告诉我为什么喜欢上那个夜神月。」

        ——你还真是直言不讳呢,从来不顾虑对方想不想听。尼亚说。

        「如果尼亚你真的不懂,应该会大方地将月的笔记给我啊,那是对你没有用又没有意义的东西,你说是不是?」

        L回答,洞悉了一切似的笑了下。


         



         


        经过L的事情,尼亚开始不知道是不是该相信这个世界上真的有“神”的存在。

        死去的人,就该消失,也只能消失。——这本来是一个科学的常识啊。

        可是,即时抱有深刻的认识,到了最后还是会害怕,就像是月。

        天堂和地狱……要是都只是人类自己捏造出来欺骗自己的,那么“死神”这种生物何以存在呢?那么一些人死了以后真的变成了“死神”,这又是谁造成的呢?L说他也不知道。

        L说他唯一和那些因为夜神月的人的关系而死去的人不同之处,就是他是被死神杀的,并且那个死神是为了救人而杀了他,所以他的死亡使得死神界(那个出自L之口而令我不得不相信其存在的地方)少了一位死神。

        L说,他不知道自己怎么会在明确的月就是KILLER、明确了自己已经死定了之后能睁开眼睛的。他说,睁开眼看见了不一样的世界,如果“死后”真的会有哪个地方可以去,那么那里必定、或是应该会有很多很多被月杀了的人,可是……那个世界里,没有人,只有无聊得向他自我介绍说“我是个死神”的生物。

        ……尼亚整理着一天的思绪。


         



         



         


        07.


         



         


        「我问一句……」尼亚说。

        「恩。」L继续吃他的蛋糕。

        反正房间了没有别人,不会又有对半浮在空中的甜点叉感到奇怪。

        「死神,也穿衣服?」

        尼亚看见的L,一如以往的穿着白色的T恤衫和蓝色的牛仔裤。

        「哦,因为我怕你会不舒服,因为我的脸没什么变化,除了这里——」L用手向后梳了前发,在发迹边远的地方可以看见渚红色鱼鳞般的皮皱,「不过你没看见的地方就一塌糊涂了,你要看?」然后很不以为然地要去撩衣服。

        「不要。」尼亚没什么兴趣地说。

        「尼亚你长大了之后性格更乖僻俄~见了我觉得高兴就老实的说嘛。」

        「……」

        尼亚无语。


         



         


        高兴?

        是的,我不否认。

        没有L,没有梅罗,没有和我相互算计的KILLER的日子……真的是好无聊啊。

        死去的人就消失了。何况无论我怎么努力,也不可能将一个死人的内脏修复的完整——枪伤,令我连保存一个完好无缺的月的机会也没留下。更不可能再回到那个相互斗智到疲累的状态了,死了,就没有思想,没有灵魂,除了自欺欺人,什么也没给活着的人留下。

        L,你能回来这个世界,我觉得不错,不管你现在是什么样的身份……

        但是,我要站在我面前的是那个想杀了我的夜神月……我想我才会高兴。

        ——尼亚摸索着玩具,一个人沉默。


         



         


        「尼亚,笔记上的名字……是可以擦掉的。」


         


        ——这件事,尼亚没有听说过。

        之前的那个死神——硫克,只是为了排解无聊才故意掉落笔记的,只是为了好玩才类似教唆性质的在夜神月的申辩的,只是为了自己才做的一切的,没有帮了谁,没有害了谁,没有任何一方的立场,只是为了自己。如此而已。


         



         



         


        08.


         



         


        「……你没听说也是很正常的。」L说。


         



         


        「你听到了,不高兴?」L说,却说得事不关己的样子。
        


        8楼2006-12-13 15: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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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死神用三个字停止了月的心跳,仅仅40秒。

          尼亚被月垂死的盯住的时候,他觉得他是恶贯满盈而自食其果,却在月断气是的时候感到,是死神给了他相对痛快的解脱。

          剩下的活着的人还有后来赶到的人开始齐心的整理现场。

          他们把月的尸体还有魅上的尸体抬出去,抬到一辆车子上去。

          「……下一次见面的时候我们之间会有一个人死去……」

          可是我没有想到会那么快,短促的令我还没有明白我为什么会对你刚才的死觉得不舍……如果再给我一点时间,我就能解开这个谜团了,我的胜利伴随了一个到当时人死去也不能得出答案的问题,真是失败……

          ——尼亚对着那辆欲开走的车子,说,等等。


           



           



           


          「……夜神月,当初我直白的问出L是不是说过“喜欢你”的时候,你没有否认过。」

          躺在那里的月,和活着的时候没有太大的分别,当然,有些伤痕是消除不了的,还有,不容忽视的死去了的人没有血色、隐约透着病黄的惨淡的白。

          「L真好,就算死了,也真好。毕竟他不会像现在的我一样,连碰触一下也做不到。」

          在月活着的时候,尼亚觉得两人各为了别人的恩怨变成了敌人,唯一的一次见面的时候,尼亚只是缩在地上和玩具在一起,虽然那个时候月坐在沙发上,沙发离尼亚的玩具堆只有2步——可是双方连对方的影子也没有碰到。如今,瞒过所有人保留下的月就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知道月没有焚化的自己面前,但是依旧什么也碰不到,特定的棺木不能打开,隔着一层仅仅5mm的玻璃却了一个不能逾越的空间。


           


          「“N”没有出现的时候,L和你在一起——L死了的现在,我却不能打开这一层玻璃。但是那个已经不是人的L却可以当作没有阻碍……」


           


          尼亚的手只能隔着玻璃——隔了好远——去感觉触摸上那个根本碰不得的褐色的头发。


           


          「你活着的时候我没有机会说——无论是别人不给、你不给,还是我自己不给……夜神月,我想我是明白了,为什么我会觉得天下太平的世界无聊,为什么我还念你所犯的罪……」


           


          ——因为我想我是喜欢你,喜欢你这个口是心非的家伙。


           


          「我想你活着,我想在没有L的世界,你活着。」


           


          ——如果我可以依旧活着,同时你也没有离开世界,我想直接表明我的心思,我是不是也会有机会……有机会和L一样,进入你的世界。


           



           


          「很抱歉,你心里想的还是不能实现,就算是月没有死。」


           


          L突然穿过墙壁跑到尼亚的面前。

          尼亚抬起脸,却没有被不速之客打扰到的惊讶。

          「尼亚不觉得我在这个时候跑进来你有点表情会比较好吗?」L说。

          「L觉得需要吗?」尼亚说。

          L挠了挠后脑勺,说,至少对很久没见到我表示一下惊喜也好呀。

          尼亚说,L今天来有什么事?

          L说,来救月啊。说得一脸轻松。

          尼亚说,L不是不打算为了「你的」月「牺牲」吗?

          L笑笑说,何必那么强调显得我真没人情味,尼亚你还是一点也不可爱,要是梅罗在就好了——不过,月的这件事,并不是指定一定要我这个死神啊,是尼亚你想我为此而牺牲掉吧。

          尼亚说,我说过了,L还真的是很自私,连为了你之前说「很喜欢」的人做一点点付出也不愿。

          L说,你不想救月吗?那就算了,反正我可以碰触到他,无所谓的。L的手毫无阻碍的穿过玻璃,抚摸上月的额头,然后是月的头发——就像是2分钟前自己做了、却做不到的事情。

          尼亚觉得很不是滋味,但是他说,L你说谎。

          L貌似纯良的看着眼前这个从小才智过人的小鬼。

          尼亚说,你很在乎的,因为你知道世界上没有天堂、没有地狱,因为你死了变成了你本来自己也不相信的死神,但是夜神没有,虽然我的确没有你的能力可以无所阻挡的碰触到夜神月,但是我却可以打碎这个特殊的设备,这样一来已经在非自然的条件下存放了很久的夜神月就会迅速的腐烂,如此的话……即使L你身为死神也是没有办法的,所以某种意思上来说,你和我一样的处境,你「失去」了他,换句话说,主导权在于我。所以你才会来和我说什么救活一个死人的方法。

          L没说话,看了这个很容易令人折服的尼亚很久。L开口的时候,还是笑了两下。他说,真不愧是尼亚,我的确有一个办法,虽然这个想法成功机率未知,但是现在看来是我该不该喝你合作的问题了。

          尼亚说,除了我,如今世界上还有人可以跟上你L的节奏吗?

          L说,当然没有,所以才犹豫——因为如果对手是尼亚,还真是不轻松呢?


           



           


          「你是说对付死神?还是如果夜神醒过来之后的我们?」尼亚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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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1楼2006-12-13 15: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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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1.


             


            L走过去,只是走来走去也不过是颓废至极的世界。

            硫克却从后面漂了上去打招呼,说,哟!

            L停下来,说,真难得你回来自己的世界。

            硫克发着“咔咔咔”的笑声,说,因为死神界的苹果和人间界真是天差地别,不是我想回来。硫克的自己写的那本笔记终于因为其大字而写完了,只好回来向死亡大王申领一本新的来续写。他说,变身为死神的感觉如何?不过好歹也是一个神嘛。

            L说,还是有点不习惯。他说比如腾于半空的时候还是会有种“新鲜感”。

            硫克咧着嘴说,反正很快就会无聊了。

            L很理解的说,也是。——和只会用白骨做简单游戏、没有话题的死神生活真的非常的无聊。

            硫克看着L毫无顾忌的笑,说,人类真的是很有趣,明明最想成为神的人现在却什么都没有了,反而你……事到如今我们也是“伙伴”了,呵呵呵呵。

            L却岔话,答道,果然是神呢,做什么事都好像变得很方便了。

            硫克还是咧着他那张裂开似的嘴,没有一句容人听得进的话,事不关己的说,也不知道死神大王是怎么搞得,选你做雷姆接班但是却让你在阿月死后才“苏醒”。

            L成为了死神之后,才了解到死神的世界也有等阶,像是消亡了的雷姆那样具有比较完整的人形的死神算是比较高等的,而硫克这种脑子也很好使的死神更是立于上位,然而相对于传说“万事皆知”的死神大王来说,喜欢惹是生非的硫克才是死神中最难对付的一个,拥有智慧,态度随便,不说真话——就连月对此也是除了头疼还是没有办法。

            硫克继续着,说,其实没苏醒也好,阿月死的时候那个叫惨哦,唉,连我都看不下去了,所以快快地结束了他的痛苦。

            那种令人讨厌的口吻又来了。

            L说,哦,那还真是谢你给了月解脱啊。

            硫克说,呵呵,不用客气哦,毕竟和阿月在的时候真的是最大的程度的娱乐了我。

            L说,那么有机会我们来好好的玩一下吧。

            硫克说,好啊,只要是有趣的事情随时都可以来叫我,阿月死了之后世界又变得很无聊了啊。

            说完,伴随着“咔咔咔”断断续续的从喉咙里发出的似笑非笑的声音,硫克在L的身边打了2个圈后飞走了。飞去了他消磨无止无尽时间的人类世界。


             



             


            L只觉得「可恶」——可恶死神不能够“杀死”死神,更可恶硫克这样的死神根本不会有为了人类而消亡的可能性。死神界中的确也有太长时间没有剥夺人类阳寿耗尽自己“性命”的死神,但是对于硫克而言,可能吗?

            什么才是力所不能及的无奈,L死后,才在硫克有心无意的挑衅之中算是真正的领会到了。


             



             



             


            12.


             


            「人类和死神相比,怎么也只能算渺小,除了为生存而奋斗的精神——

            月,救你其实很容易,虽然你本来就活不过当天,可是只要我擦掉你的名字,即使是隔了一段时间的现在,你也会被补偿误写名字而心脏麻痹的40秒存活机会,所以只要在你40秒断气之前我在我的笔记上写下当场警员的名字就可以了。结局就会是你活着,我消失。

            可是,我想要看到你活着,主体是“我”,客体是“你”,否则一切都没有意义。」

            ——L。


             



             



             


            「夜神月,我不得不佩服你是一个很神奇的存在,你竟能让一个只懂得自己的“正义”的L明白一个“人”还可以有别的感情,却让一个什么都不曾拥有过的我产生即将失去“一切”的恨。」

            ——尼亚。


             



             



             


            13.


             


            L和尼亚将彼此的矛盾激化,却在一瞬之间没有了争执。


             



             


            天下太平。


             


            百般无聊。


             


            时间还是一天一天的过去。

            L隔三差五的来露过几次脸之后就没有再出现过了。

            身为“L”的尼亚的生活还是一如往日,继续帮助警察处理一些异常棘手的案件。

            做事的时候心情会平静些,圆满解决之后心里浮上的却是空虚感。


             


            尼亚的房间堆满了玩具,但也一样毫无生气。

            只有头发的长度该有人来打理了,尼亚才感到生活在这间屋子里,时间还是没有停过步子。

            有时候觉得可能真的只是想象力作怪?

            地球上一处没有时间留下痕迹的就是「夜神月」了。

            有时候尼亚自己也觉得恐惧,或是说「恐怖」——人死了,就该火化,或是埋进土里等着没有技能的身躯一点点的腐化,好歹也是一个「过程」,证明一个人「曾经活着,现在死了」的过程,这不是一个生命应该有的吗?可是「夜神月」留在这里,死在那一刻,活在那一天,他的身上没有自然的痕迹了。如果现代科学能够实现人工智能,那也是「存在价值」。那么,现在眼前的「夜神月」应该算是什么呢?


             


            L说「时机要等」,但没说多少天,多少月。

            L说「一切顺利,结局就会很有把握」,但没把握的是硫克这个不确定因素。


             



             


            两个从来就是事在人为的人却都在听天由命。


            12楼2006-12-13 15: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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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4.后话。


               


              尼亚看见的是夜神月在从里向外敲打玻璃!当然没有任何思考的就冲上前,毕竟原本的「棺木」早就是真空状态,多待一秒也会死!?

              一个死了的人活过来再死去?太可笑!——冲上去按钮打开。


               


              L停留在原地。因为他想方设法要救活的人现在根本看不到身为死神的自己。

              还有——

              还有尼亚看不到、只有目前L可以看见的硫克,停留在不停喘息的月的身后。


               



               


              尼亚和L刚相见的时候,那个时候彼此还会开玩笑的寒暄几句。

              尼亚问过一句话。他问,如果夜神月真的能复活,你会做什么?

              L回答,说,给他「死亡笔记」。

              ——因为没有接触死亡笔记或是没有笔记的所有权,人类就看不见死神。


               



               


              「咳、咳……」

              月大口大口的喘气,中间夹着呼吸过急引起的咳嗽。

              他浑身如同死人一般冰冷,碰触到的肌肤也还是没有任何生气的僵硬。

              随着身体本能的痉挛而渐渐产生的热量,月泛着尸青的脸色也开始浮现一丝血色。

              「……尼……亚?」

              月看着自己面前的音色头发的少年,叫出他的名字,虽然目前只能发出虚弱的声音。

              「你记得……我?」尼亚立刻有了很不好的感觉,明明自己也是很想这个人活过来,可是愿望实现,本人就在自己的面前叫出自己的名字时候尼亚油然的感到一阵阴涩。

              「不是……不,也不是……」

              月还不能理清自己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周身像是被打散过了的酸痛,也不清楚为什么自己有种全身僵硬的感觉。对着眼前的这个自己叫出“尼亚”的人,月可以清楚记得自己曾经认识过,但是怎么认识,什么方式见的面却都是空白。更不可理解的是,自己看着这个少年的时候,为什么他的头上会出现名字呢?还有一串数字?


               


              L曾经做过决定,就是月醒来的时候要给他「死亡笔记」——因为这样月就可以看见如今身为死神的自己。

              可是,月若是碰触到笔记,他就会恢复因为死去而等于放弃笔记的相关记忆。


               


              硫克笑嘻嘻的飘在月的身后,对L说,这样也很不错呢。


               


              硫克一边说「人类真是有趣啊」的时候一边就拿着死亡笔记在月的身边打转。


               


              「被死神缠上的人类会不幸,可是阿月从来没有这么想过呢~」硫克这些话都是冲着唯一一个听得见他声音的L说的,他说「L,你可能还不知道,无论阿月接触的笔记是属于你、我,甚至是别的死神,他都会恢复记忆,差别只是依凭的死神不同而已啊,其实我还是有点怀念留在阿月的身边吃着人间苹果的悠闲时光的。」

              硫克的话让L犹豫——

              夜神月带着死神之眼苏醒过来,但是没有碰过死亡笔记的月也只会认为自己有点异样。需要解释的话随便可以编几个,毕竟人体也是一种超乎研究的存在。

              然而只要月恢复了记忆,他就会知道自己是KILLER,自己杀掉了L,自己被尼亚所杀,生前因为不愿妥协于“剩下的一半受命来换取死神的眼”,如今却带着死神之眼而重生……

              「……那么,拥有了死神之眼的KILLER会做些什么呢?L你也该清楚吧。」


               


              硫克用裂开的嘴,轻描淡写的说「人类真的是很有趣的动物啊」。


               


              硫克从没有作用的腹部里发出了「嘻嘻嘻」的笑。

              松手。

              L看见一本黑色的笔记从月的脸侧径直的落下。


               



               


              ——如果阿月再一次变成KILLER,L你会为了自己的「正义」与「原则」而在笔记上写下「夜神月」吗?

              ——人类很有趣。我确定由人类变成死神的你,也很有趣。


               



               


              14.后。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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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废语:

              终于可以喘气了,也可以说我终于为此断气了。越写越头痛,断断续续从开始到这里也有不少的时间,最初了构思与现在几乎说是大相径庭了[哭],所以只好说是“暂完”,也只好说是“后”。

              最初开始码子的时候,其实就没打算让月出场,或是说在想试试看在月不出场情况下,别人会做点什么,会怎么做。就这一点来说,我自己也只好打一个“及格”,因为我脑子转不过来了,只好草草得先解决到现在[殴 = =+]。

              这片严格说来只好算是前篇俄 = =||。还是有故事的,还说其实因为我现在都是后来的构思所以不码这下算是“之前”的事情有点痛苦。前几个月都迷恋别的去了,弄得自己昏天黑地的,所以说,做事果然不可以三心二意的[正色]。

              最终,唯一一点该说可以让我自己有点点满意的,还不至于和之前的想法有出入很多的应该就是(怎么那么多废话 = =|)[至始至终人都没有超越死神的能力]。

              呃……不知道该怎么说 ="=

              之后偶会好好地努力的,请各位多多给俺支持[鞠躬]。


              14楼2006-12-13 15: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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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月•咒 - 一个人的孤独 

                N月 尼亚×夜神月 

                 

                 

                 

                01.
                不想睁开眼睛看世界。
                因为这个世界很小。
                床。沙发。笔记本。
                玩具。巧克力。羊毛地毯。
                未成年小孩。
                羽绒靠垫。休闲椅。书柜。
                监视器。手铐。我。
                我的世界就只有这么大。
                我第一眼看见的人,对我说我已经「死」了——在我感觉中,那个我看着他的时候,他的头上有「NEAR」的小孩子用我可以确定为活人的体温拥抱我,对我说,「你已经死了,月」。
                ——开什么玩笑!

                 

                「开什么玩笑!」月说。
                愤怒拍了桌子,手腕上的手铐便惯性的晃了好几下。
                铁链冰冷的感觉,很讨厌,却是似曾相识的讨厌。
                自从浑身僵硬的醒过来之后,月就没有离开过这个房间,他唯一见过的人说自己已经死了,而这个人却是自己唯一可以见到的。
                通过翻查几个月前的案子,很容易的就证明了Near说的话是真的。
                可是如果「夜神月」死了,那么「我」又是怎么了?

                 

                「月……」
                NEAR说。
                「世界上没有夜神月了,但是月可以活在这里啊。」

                 

                「神经。」
                月说。
                每天看见一样的事物。每天只看见一个人。
                「我都要疯了。」

                 

                「疯?怎么会呢?」
                NEAR说。
                我花了多少心机骗过所有人,我花了多少心血保护你,我怎么会舍得让你有那种想法。
                我还不知道为什么我会喜欢你,我还没有一点点共同的记忆——除了那天我杀了你。
                「这里什么都会有,除了你想出去,什么要求我都可以满足你。」

                 

                「有病。」
                月说。

                 

                「我是尼亚。」
                NEAR说。
                「你不是记得吗?你不是在醒来的时候就叫过我的名字吗?」
                NEAR抬起月敲在桌上的手,说。
                「如果你已经全部忘记了,那么现在我们就重新开始。比过去还要简单,重新开始,你只是你,我就是我。」
                忘记你是KIRA。忘记我是NEAR。忘记是我杀了你。

                 

                「……。」
                月看着,知道自己开始犹豫。
                但是,犹豫的时候却还是有一丝错误的迟疑。
                「我们曾经……认识?」

                 

                「认识。」
                NEAR说。


                「而且了解很深。」
                只是所有的了解让你产生了对我无法磨灭的恨。

                 

                尼亚在之前KIRA死后的几天,烧毁了那本杀人的笔记。之后和L的谈话中也了解到,通常的情况下死神只会有1本笔记。所以现在他手里的死亡笔记应该是硫克手里2本中的一本,而另一本,硫克是不会放手的,否则就算拥有2本笔记也毫无意义了。
                四天前,尼亚和L还在相互猜忌的时候,月竟然毫无预兆的醒过来。
                那一刻,月带着重生的酸痛,还不能从几个月的僵硬中回神。
                从月的侧脸掉落的黑色的本子——死神将死亡笔记掉落在人间,那么一个碰触到的人就会成为笔记的主人,直到他(她)「放弃」或是「离开」世界——尼亚成为了他的新主人。
                尼亚说,很失望吧,你本来是想让月把它拣起来的吧,硫克死神。
                硫克说,既然知道你为什要抢先一步呢,难道是怕阿月杀死你?
                尼亚说,如果我害怕,就不会和L说那么多话。
                硫克说,无所谓,似乎你更有趣。
                尼亚说,不过我很讨厌你。
                硫克说,你可以无视我的存在,反正除了你,别的人类看不见。
                尼亚说,不是我想对着你。
                ——因为如果我不是拿到这本笔记,那么夜神月就会看见你。 

                 

                -----------
                废语:
                噢也!终于可以爱我最萌的小N同学啦!
                晚出生那么久,就差点要难产啦。毕竟在我的心中,小N是很头疼的。我说是我想小N的时候。
                fufufu~~好开心,能生来。
                觉得小N筒子一定要幸福啊!<---就是这样的感觉!hoho。 

                继续奋斗ing。


                15楼2006-12-13 15: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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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月.咒Ⅱ. 一个人的孤独

                  N月 尼亚×夜神月

                   

                   

                  02.

                  「为什麽还要铐著我?」
                  月说。
                  既然我已经确定了我都已经死了,出去也是一个问题吧,在如今我不能使用任何的力量,没有任何的外界帮助的时候。
                  「我已经说过了,我放弃出去了。」

                  「没什麽。」
                  尼亚说。
                  「你不应该不习惯啊,之前你和L也是这麽过的。」
                  或许,我该老实的说——我不相信你,月。

                  「你这样想的话,手铐的另一端不是应该是你的手吗?」
                  月说。他说话的时候,很不满的晃了晃手,就听见金属与金属的敲打时毫无感情的声音。
                  「你想知道“怎麽过”的话,就别把我锁在冷冰冰的铁杆子上面。」

                  「就算你笑著对我这样说,也没用。」
                  尼亚说。用食指卷著自己的头发。
                  「我还是要工作的,不能一直待在这个房间里。和你不一样。」
                  硫克说,你真会说。
                  尼亚还是卷著他灰白的头发。

                  房间外面传来了通讯机的声音。
                  应该是调查员将最近需要自己协助的案子资料送过来了吧。尼亚这样想著。
                  「要是在我回来之前有什麽需要的话……你知道该用什麽方式叫我,月君。」

                  「你还是叫我“夜神”,或是“夜神月”比较令人舒服。」
                  月说。

                  「叫月君作“月君”有什麽错误吗?就算是不对……」
                  尼亚说。说著,他从玩具堆里爬起来,准备离开。
                  硫克飘在尼亚的头顶,嘻嘻的笑,说,你这样说的话,就算阿月没有身为KIRA的意识,他还是会想要杀你的哦。
                  尼亚却只对月说——
                  「说得直白一点,一个死去的人没有立场决定活著的我该怎麽说话……不是吗?」

                  尼亚的声音落下的时候,就已经从这个房间里出去了。
                  也就是从夜神月现在的世界中出去了。
                  「该死。」
                  月的拳头重重的打特殊装潢的墙面,回应愤怒的,只有闷闷的声音。
                  墙面,如果说都是就像是被软软的皮垫包裹住的墙还能算是墙壁的话,那麽可以说房间里一面有硬度的墙也没有——就像是防止会有自残行为的精神病院的四壁。
                  那个时候,尼亚说是「只为了防止不必要的伤害」。
                  「真该死。」
                  ——那个家夥,真该死。


                  硫克说,你还真是一点都不听我说的话。
                  尼亚说,你不是一直就觉得我从来不听话才一直留在这里的吗。
                  硫克说,看戏很有趣,但不能和人交流的话,乐趣就要减半了。
                  尼亚说,在别人的面前当然不会和你说话,你说再多都一样,我都说第5次了吧。
                  硫克说,你真是比月更冷淡,不过也更有意思。
                  尼亚说,就算你不说奉承的话,看见你扭曲的样子其实我也不是愿意的。
                  便扔了一个苹果过去。苹果定在了半空,开始一个缺口接著一个缺口的被吃掉。


                  硫克还是在尼亚的头上飘来飘去。
                  下午他刚刚吃完苹果,终於从扭曲了1天又21小时的状态回过来。
                  现在终於可以体会到人类口中的「幸福」是什麽——当初依凭在月身上的时候,除非特殊情况,都不会有太长的间隔。月对他,还是可以说比较悉心的。
                  然而,这个尼亚却不一样,完全不一样。
                  硫克说,真是不舒服。
                  尼亚继续咬著巧克力块,说,我讨厌水果。
                  硫克说,真想写你名字。
                  尼亚立刻回话,说,随便你。而且口吻事不关己。
                  对,就是这一句没有感情的「随便你」,所以硫克这麽说了几次也没有动过手。
                  尼亚说,如果你现在不杀我的话,能不能移开一点。
                  嗯?硫克露出了不解的样子。
                  尼亚说,虽然别人看不见你,不过你横在电脑屏幕前,对我来说很碍眼。
                  硫克就哢哢的发出了两声笑,绕到尼亚的身後,说,最近没有见到那个L了。
                  尼亚停下咬巧克力的动作,说,你很想见到他麽。
                  硫克说,我想阿月会想。
                  尼亚说,你真多事。
                  ——
                  之前,在尼亚抢先一步触摸到硫克故意落在月身边的笔记之後,尼亚有回过头去看L。他想知道L会有什麽回应,或是说,L会有什麽反应。
                  但是L什麽也没给,就是静静的看著。
                  尼亚说,这样,我能看见L的同时,就可以看见硫克了。
                  L说,你就直说这样月君就看不见我了,也不会想起来任何有关我的事,不就好了。
                  尼亚没说话。
                  L也没说话。
                  尼亚淡淡的说,你说过你後悔了。
                  L浅浅的叹了口气,说,是。
                  ——
                  硫克说,要是L再出现,你就会死了哦。
                  尼亚说,我知道。
                  硫克说,有点期待。
                  说话的口吻完全不能让人猜透这个死神想什麽。
                  尼亚则是卷了卷额发,说,或许明天就来了,也可能明年,没人能知道L到底在想什麽,他是个怪人。
                  硫克消失之前,说——
                  你也没什麽资格说别人,尼亚,你也不正常。


                  尼亚只是咬著巧克力。想笑,却笑不出来。
                  然後进了他自己的房间。
                  看见月手腕上的铁链子,看见月在黑漆漆的房间立发著褐光的茶色头发,看见月坐在毛毯上、伏在床边上,在睡觉。
                  尼亚知道自己的行为是自杀。
                  从他期望月活下来的的时候,就知道,自己是在找死。






                  ...tbc


                  16楼2006-12-13 15: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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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月•咒 - 一个人的孤独

                    N月 尼亚×夜神月

                     


                    03.

                    如果说之前忘却了全部的月和L用手铐联系在一起时心里怀著的是不满,不满於「为什麽这个人一定要说我是那个杀人的KIRA」的话,现在对於忘却了全部的月来说,对著手腕上同样的手铐和同样面临不能出门的境况,萌生的却是屈辱。
                    然而,这种「如果能杀死他就好了」的想法愈来愈激烈的浮现在眼前的时候,连月自己都觉得害怕——害怕自己竟然想去杀人,害怕自己竟想要杀死一个小孩子。——他从小到大从来没有杀死过什麽生物,除了学校生物实验台上的作业!家里之前养了一只狗,因为年迈而死了,这是在他手里第一个死掉的有生命的东西,他受不了,所以从此以後就再也没有领养过动物,即使是路边别人丢弃的。从来就是一个优等生,从来就是身为警察署张的父亲的骄傲。虽然他承认,有时候他会觉得有些人活著,使得世界变得糟糕,那些人不如死掉,可是……
                    那种想要杀死谁的想法,真是可怕。
                    这种有了想要杀死谁的想法的自己,真是可怕。
                    之前有一次,尼亚把月甩开,虽然不远,可是那个距离足够让月明白什麽是现实,什麽是「就算科学不能解释,存在著的,那就是现实」。
                    月刚刚醒过来的时候,情绪远比现在暴躁,并不是说他变得暴躁了,而是处境与待遇能让任何有理智的人都疯掉。他不相信他唯一可以见到的尼亚的话,他不相信自己已经死了,还是可笑的死了又活过来,他觉得这些事情没有逻辑,没有科学依据。
                    尼亚说,如果不是因为你,我也不相信。
                    月说,神经。
                    当自己断食了3天还是没有能被尼亚解开手铐放自己出去的时候,月把拿著一杯牛奶走进来的尼亚扑倒在地上,掐著他的脖子对他吼,如果你再不放弃这样无聊的玩笑,就算你只是个小孩子我也会杀死你,我并不说笑。
                    杯子落在羊毛地毯上,闷闷的碎裂,然後白色的牛奶染上了尼亚银白色的头发。
                    尼亚没有什麽表情的感受著掐著自己颈部的双手在用力,慢慢的抬手。他冰冷的手指爬上月的手腕。他淡淡地说「如果你真的要杀死我,你就不会威胁我了」。
                    然後?
                    然後尼亚踢在月右下肋骨的时候用力将他的手也一道甩开。
                    尼亚冷冷的说,这可是我第一次动手打人。
                    被摔在软软皮垫裹著的墙壁上的月就猛咳。
                    尼亚说,我说「你已经死了」你就一定是从鬼门关回来的人,你的身体在棺材里躺了三个半月,这就是事实,如果我有之前和你铐在一起的龙崎十分之一会打架,你的肋骨就断了。
                    之後,尼亚在月的身边蹲下,他看著他喘气,他卷著自己的额发,他说,现实就是你现在谁都不是,你曾经是夜神月,你现在也是,「夜神月」,不过是个名字,一个符号,可是……如果我对著活生生的你也还是弄不清自己为什麽一定要看见你活著,那你就什麽也不是。

                    然後,那种「如果能杀死他就好了」的想法越来越频繁的出现。


                    「真没想到,月君有盯著自己手看的嗜好。」
                    尼亚的声音。他走了出去,再次进来的时候带来了今天的早餐。

                    他说著,就放下了手中的盘子。盘子上面只有应该是甜味的饼干,和一杯牛奶。
                    这些就是自从月醒过来之後每一天每一顿吃的东西——不一样的饼干,和一样的牛奶。
                    尼亚说你得吃下去,虽然你吃了之後我就得饿著了,可是我不能让别人给我准备不是一人份的食物,不能给别人任何「感觉奇怪」的机会。

                    月没有说话,也没有出声。
                    他刚才还在不能接受拥有如此极端想法的自己,现在却发现罪恶的念头又开始抬头。
                    才明白,原来不需要给自己寻找借口——这个小孩子的行为、动作、话语、声音,都能轻易的勾起这个见不得人的念头。
                    情不自禁的颤动了一下的时候,感觉到搁在床上而忽视了的手腕上的手铐。
                    屈辱。屈辱的感觉来自於自己是被饲养的,什麽都不是,就是被饲养著的东西。

                    然後尼亚就看著应该开口却没有动静的月。
                    隔了好一会儿。
                    「我知道同样是手铐,但是这次让你觉得受到了侮辱,我会放了你的。」
                    


                    17楼2006-12-13 15: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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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尼亚说。他垂下头,口吻淡淡的,也没什麽感情。

                      「……」

                      「你不用这样仇恨的看我,我说的都是真的。」
                      尼亚说。说著,他便蹲下身子。
                      他的位置在床角的另一边,所以他和月隔得很近,也离得很远。
                      他拿起那杯200ml的牛奶,把它给到月的面前。
                      「只是不是现在。」

                      「……。说了等於没说。」
                      月应了一句,口吻冷得能杀人。他抬起相隔较远的手去拿杯子,他实在是不想看见另一只手腕上的金属环因为小小的动作而摇曳著刺人的光。

                      若是想要用不吃东西作为威胁,那不是自残,而是自虐。尼亚不会把自己送出去,他只会冷冷的看著。这一点月很清楚。
                      尼亚也明白月清楚,所以他从不担心月会有这样的举动。
                      尼亚在月醒过来,在第一次送进来饼干和牛奶之後,看见月对著如此的待遇而纠结了眉头的时候,他说「月,你已经死了。如果你自己没有生存的意志,我可以不在乎你再死一次。」
                      ——我想你活著,是因为我明白「那个时候」你不想死去。


                      尼亚靠在床边,拆开巧克力的包装,咬了一口。
                      隔了一会儿,他出声。
                      「月君,我能问一个问题麽?」

                      「你有必要突然用这样客气的语调吗?」
                      月说。口吻应该是冷的,可是还是有一丝不自觉地无奈的妥协。

                      尼亚没有马上回话。没有咬巧克力,没有出声,没有回头,他什麽都没有做,就让时间白白的从两个人的房间走过了两分锺。

                      「月君,如果有一天你从这里出去,你想做什麽?」

                      中间有一小段沈默,然後尼亚听见了自己身後传来金属的声音,有人站起来又重新坐回地板上声音,他没有回头,不知道月脸上是什麽样的表情,有没有看自己,或是说,月是用什麽样的眼神在看自己。
                      然後,听见两声冷冷的嘲笑。

                      「调侃我……你觉得很开心吗?」

                      「不想回答就算了。」
                      ——其实我没有你想象的那意思。我只是单纯的想知道,所以问了。
                      尼亚说。
                      「月君,你对L还有多少印象?」

                      「……」
                      月转过头去看靠在床的另一直角边上问这句话的人。
                      ——自从活过来之後,月的视界就没了颜色,他可以看见从前看不见的东西,比如,对方的头上会出现名字,本来「Near」的下面是由数字的,可是,除了第一次看见他的时候,之後便只有名字了。他不知道为什麽。他没有见过别的活著的人。
                      那孩子的头发是白色的,现在他变得诡异的视界里,那孩子的头发还是白色的。
                      月去看他的时候,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尼亚不够个子,还是他蜷缩的坐姿,除了那孩子的头顶,他什麽也没有看见。
                      「“多少”……是多少。」

                      「他给我留下了个疑问,没有解答,就死了。」
                      尼亚说。
                      「他说“不知道为什麽”,可是,我认为不该有L不知道的事情。」
                      尼亚在除了月就不会有别人的房间里,在月看不到的盲区,默默地卷著自己的额发。
                      「L说他喜欢你。」

                      「……」
                      月沈默了一会。
                      ——那种想要杀死谁的想法,真是可怕。
                      ——这种有了想要杀死谁的想法的自己,真是可怕。
                      「我不记得了。」
                      ——这样频繁的出现,矛盾得自己快疯掉。


                      尼亚分不清刚才月留下的沈默是不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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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8楼2006-12-13 15: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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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月 尼亚×夜神月

                        04.

                        你到底想怎样呢?
                        硫克在尼亚的小沙发上躺着,而尼亚则在调查人员的面前没有表情地说着自己的分析。
                        尼亚连眼角的余光都没有给这个好歹也是神的没人可以看见的家伙,反正现在没有给他苹果,不论他是什么姿势什么表情,就横在尼亚身后的硫克谁也不知道他存在。

                        「真烦啊。」

                        尼亚突然在分析案件之后接了一句这话。
                        几个人面面相觑了一分钟之后,一个女的高级调查员无奈的笑了一下,说,我们对此都是束手无策呢,而「L」却觉得这些案子很没意思吧。
                        尼亚头也没抬,他觉得用自己的时间去想「这案子真是无聊」也是一种浪费,却说,没,我只是昨天没睡好,对自己头脑迟钝有点厌恶。
                        这个调查员就笑笑,说,L你果然还只是小孩子啊。
                        另一个男人就挡下她的话,说,对L别这样没礼貌,我们还是先出去好了。
                        这3、4个人就要出去。
                        突然这个说「L你果然还只是小孩子啊」的女人转过身,跑过来,从口袋里摸出一盒小小的巧克力,说,听说L你现在只喜欢巧克力,这个送你,不过吃太多对身体不好。
                        然后那个女的就被那个高了她一级的男的拖了出去。


                        「……小孩子啊……」
                        尼亚重复着。
                        拆开刚刚那个没有印象的谁留下的一盒不知所谓的巧克力。
                        这只手,抓住了没有半点真实感的东西。就在之前。 

                        尼亚说,真烦,你当初在夜神月身边也是这样多嘴的吗?
                        硫克说,阿月比你态度好太多了。
                        尼亚说,是么?留在最讨厌的人类的身边,却杀死并不讨厌的月,死神的行为模式果然不是人类可以理解的样子呢。
                        硫克浮在半空,居高临下地指着尼亚的额头,说
                        ——尼亚,你是我见过的我最讨厌的人类。
                        尼亚抬起脸来,没有半点情绪的看这个死神,说
                        ——你讨厌我与否是你的事情,和我半点关系也没有。

                         

                        尼亚的左手绕过床架拉紧月左手腕手铐的链子。
                        尼亚的右手握着月的右手将它压在他自己的左手上。
                        尼亚在床的一条直角边,月在床的相邻的另一条直角边。

                        「这样……就挣扎无用了吧。」
                        尼亚说。

                        「……」
                        月却什么也说不出来。
                        自己的确不能动。
                        对着如此的局面,一片混乱。

                        尼亚。这个小孩。在这个世界。吻了自己。刚才。

                        「我想我是喜欢你。」
                        尼亚说。话语之间没有情绪的起伏,情感的波动也没有。

                        「……」
                        沉默。
                        「开什么玩笑!」
                        月的声音带着极力压抑着的恼怒。

                        「我从来不开玩笑。」
                        ——当然,你想当它是玩笑,我也没有办法阻止。
                        尼亚说。

                        说话的时候,直直的看着眼前的月。
                        那样子真令人生寒。
                        不带任何表情、没有任何语调。
                        只说「我喜欢你」。
                        只是说句话。

                         

                        ——到底想怎样?
                        这个死神问得真可笑。
                        尼亚想着。

                        硫克浮在半空,居高临下地指着尼亚的额头,说
                        ——你这个小鬼真是疯狂啊。
                        让我都萌生杀意,却又不想那么快了结你性命。
                        尼亚,你果然是我见过的我最讨厌的人类。
                        硫克就没心没肺的笑。

                        尼亚抬起脸来,没有半点情绪的看这个死神,说
                        ——疯狂?你怎么会这样看,不过,你爱怎么想就怎么想吧。
                        从来就没有难倒我的谜题,从来没有我想要而得不到的东西。
                        因为我是尼亚啊,所以你也不会是例外。
                        尼亚却只是静静的看着夜神月。
                        ——直到我死为止,他都得在这里。
                        或者说,直到月能杀死我为止,他都得在这里。
                        ——疯狂?
                        没想到竟然会有这么一天,竟然我会被说成这样。
                        还是被一个没有任何理智可言的死神这样说。
                        ——如果我变了,全都怪你。
                        夜神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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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9楼2006-12-13 15: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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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06.月·咒Ⅱ 一个人的孤独

                           

                          尼亚和夜神月接吻。
                          尼亚用枪抵在夜神月的肝脏。

                          接吻。

                          眼前,是月在不得反抗的情况下带著点屈辱和对本能反应感到羞耻的断断续续的极力压抑著的细小呻吟。
                          脑後,是那个嘴巴裂开样子的死神带著看好戏目的的眼神和对此景象怀著令人不解、当事人之一的尼亚也懒得去理的笑声。

                          无视。


                          世界就是这样。
                          越是不该做的,越是存在致命的诱惑力;
                          越是罪孽的,越是令人不死心。


                          尼亚把刀子给了夜神月的时候,告诉他——
                          「没关系。如果你想杀我,随便你。」

                          尼亚总是这样的。对那个没心没肺的死神硫克,也丝毫没有退步。


                          人就是这样。
                          说「我恨你」;
                          说「我恨不得杀了你」;
                          说「杀了你对我来说没有半点痛惜」。
                          然而,当这样的机会白白的送到自己的手中
                          对方说「没关系」或是「随便你」的时候,
                          却,从来下不了手。


                          月看著眼前这个银色头发的少年。
                          看著他把带有消音器的枪从自己的额头中心移开。
                          「——!」
                          感受到子弹穿过床头的羽绒枕。锐利。冷酷。
                          那个少年非常态的冷静。

                          「我喜欢你。」
                          尼亚说。
                          「我思考不少时间了,我推断的结果就是“我喜欢你”。」

                          尼亚看著月的眼神令月不愿直视尼亚。
                          没有情感波动。没用情绪起伏。
                          就像是他自己说的,他在陈述「推理」的结果。

                          「……理由呢。」
                          月沈默了好一会儿,才开了口。
                          并不是他想知道所谓的原因,而是他不得不发出点声音缓解自己的情绪。

                          「你问这种话,就像是我当年问L“为什麽喜欢你”一样。」
                          ——问他「为什麽明知道KIRA会杀了L,你还是去喜欢夜神月」。
                          尼亚说。
                          「我的答案也和他一样是“不知道”呢。」
                          ——我知道的,因为夜神月很特别。

                          夜神月真的很特别。
                          就算没有死亡笔记,没有杀人的记忆,夜神月还是一样捉摸不定。
                          尼亚没有接触过L死去之前的月,L也没怎麽在回到孤儿院看他们的时候提到过。
                          不过他想象得出来。
                          他能体会,即使看过使用死亡笔记追逐自己单纯梦想的夜神月之後,对著放弃笔记所有权时的月,还是一样有微妙的感觉。
                          因为这个人,夜神月,他本身有很多面,从来都不一样。

                          「月君,你真的想知道我为什麽喜欢你吗?」
                          尼亚说。
                          「或是说,你想不想知道L为什麽喜欢你?」


                          ——人,会对“对自己有价值”的事物产生好感,是本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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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1楼2006-12-13 15: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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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08.



                            理智?
                            如果理智真那麽有用,世界上就不会有那麽多该死的。

                            如果理智有用,就什麽事也不会发生。
                            尤其,这种在自取灭亡的行为。
                            尼亚这麽想著。却,觉得,感情用事,的确是一种特别的奇妙体验。
                            不受约束的过程,与,无法预计的後果。

                            「……呃嗯……」
                            月一直忍耐,但是,也有不受理智控制的时候。

                            理智?
                            这种东西如果真有的话,就不会放任这样不堪的局面。
                            可是,如果真让感觉控制一切,说不定更糟糕。

                            月感到的是,尼亚温热的舌尖在自己的尾骨处游走。
                            那种味蕾与肌肤接触的摩挲,带著细细的,不可忽视的刺痒,明明是浅薄的触感,却淹没了一周以来低烧所覆盖在全身的酸痛和麻木。
                            月一点也不想看见。他把脸埋在枕头里,一点也不想看见。

                            尼亚也没有什麽要求月一定要面对著自己。
                            月的这种姿势在心理承受上来说是被动的。不过尼亚不在意。
                            ——虽说一点也不在意那是假的,但是他知道什麽叫「分寸」。
                            他知道自己所作所为无非就是一个自杀的过程,但他从不觉得自己就真的该死。
                            伤害,这样的使对方加深自己印象的方式是很愚蠢的。但是,很快。
                            ——「不要得寸进尺」,就是在把月逼近临界点,然後,在那个状态中游离。

                            尼亚的左手始终和月的手一起,埋在枕头的下面。
                            两个人的手心里,渐渐的潮湿,然後就是湿漉漉的。

                            月觉受到令人难以忍受的触感从会阴传递到後穴再到尾骨。
                            尼亚右手中指的第一指节埋入月的後穴的时候,感受到的,是本来就高於体表的体内的温度。
                            ——何况,月在发著低烧;何况,尼亚的手很冷。
                            可能因为冰冷的感触而受到惊吓,加上身体不适应异物感,即使这些日子头脑一直昏昏沈沈的,月还是在那一瞬间不由自主地缩紧了。

                            「……呃……真该……」——真该死。

                            「月,我从来没做过这样的事情。」——你是第一个。

                            嘻嘻、嘻嘻。
                            死神依旧在天花板上。
                            没有任何的避讳。

                            数根手指猛地插入狭小的入口,月突然僵硬了弓著的身体。虽然这也不是什麽第一次。但是毫无前戏的就直接被插入数根手指,月感到的除了如同身体被撕裂成两半一般的痛苦之外什麽也没有。
                            因为始终不习惯被插入,身体自发的排斥著异物。手指伸进去了1cm左右,难耐的激痛使得月的全身不由自主的扭动,心也如同被撕裂一般。
                            ——心被撕裂?
                            真正的痛苦的是,那种感觉,令月切实地领悟到,不是第一次了。
                            「不是第一次」的意味,就是,自己曾经也被如此对待过,或是说,自己曾经有和别的人做爱,和那个「别人」做的时候,也是处於如是相同的地位。

                            恐怖,激痛,被夺去自由,被上的屈辱,不久全部都被肠壁吸收。
                            突如其来的,出现了一瞬间的寂静。

                            寂静?
                            那也是月单方面的。
                            ——尼亚觉得头顶的上方吵得不行,虽然那个死神只是在笑。
                            只是一直在笑,而已。

                            如果月能看得到死神。
                            他一定会懂得什麽叫「恐惧」。
                            他一定会明白什麽叫「冷血」。
                            ——尼亚那种冷酷到非常人的状态。

                            然而,肠壁渐渐的适应了异物,适应了疼痛。
                            适应了之後,意味著暂时性的适应了屈辱,暂时性的忘记了屈辱,暂时性的无视了屈辱。
                            肠壁变得敏感之後,错觉著,指肚的摩挲也是爱抚。

                            「……哈啊……」

                            大脑一片空白。身体一阵燥热。



                            月强行安慰自己没有被感官冲昏头脑的睁开眼,发现,刚才尼亚没有进入自己的身体。
                            一时间,不知道对该怎麽面对,面对自己刚才被情绪淹没了的思绪。
                            然後,月就扭过头,看他。

                            尼亚倒靠在床尾的架子上。他的右手一片乳白色,而左手,一片鲜豔的血红。
                            他看见月把脸从枕头上移开,看自己。
                            然後,尼亚就向他爬过去。

                            在月因复活而被剥夺了色彩的视界里,尼亚的左手,一片黑色。
                            他看著这个少年把自己的左手从枕头下抽出来。
                            原来,也是一片黑色。

                            「我该不该赞叹月君你的忍耐力?」

                            「……」

                            月才看见那一片黑色的液体,来源於自己的左手的掌心。
                            原来,那一片温热的液体,是自己的血。

                            尼亚把月的手推到枕头下面时,他已经感觉到月的手心里握住了柔软的枕头下面那一把自己送给他的冰冷的刀子。
                            ——是因为屈辱?还是因为有一瞬间他想杀了自己?
                            尼亚不知道。
                            尼亚只能说,他没有进入月的身体,的确是感觉得到他按住的那只颤颤巍巍的手把锐利的刀身越握越紧了。

                            「你不会觉得痛吗?」
                            尼亚说。然後他摊开了月的左手,发现一小段尖锐已经嵌进了掌心的肉中。

                            「……痛?你是想看我向你提出妥协的姿态麽?」
                            月说。在尼亚拿下已经深深地卡在中间的刀子时,他不由得锁紧了眉头。

                            「月,以後别做这麽没意义的比较了。」
                            尼亚说。他细细的查了一下伤口。
                            「你知道的,给你去拿药品,对我来说很麻烦。」

                            「你觉得对我来说,有比刚才遭到的事情更没有意义了吗?」
                            月说。眉头依旧紧锁。
                            伤口真的很深,尼亚翻开他的手察看的时候,即使他看不清色差,也估计自己掌心的口子最浅处可能也有2毫米深——刚才,竟然完全的忽略了。
                            「反正,死不了。」

                            「对,反正死不了。」
                            尼亚轻轻的叹了口气,却又带著一丝满足感。

                            「……你这是干什麽。」
                            月说。他始终觉得这少年的行为举止都不在常理的预计范围。

                            尼亚爬下床,整理了一下。然後,他拿起了那把小小的银色金属。
                            月看见这个少年把自己的左手掌心划破,留下同样位置同样大小同样深度的伤口。
                            刀子上原本残留著的已经冰冷了的鲜红色和温热的新鲜的血红色混在了一起。

                            「我说了,月君,给你去拿药品,对我来说,很麻烦。」

                            尼亚留下月一个人在房间。
                            月看著银晃晃刀子上面黑色的液体一滴一滴地往下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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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4楼2006-12-13 15: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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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尼亚把刚刚固定好绷带解开,纱布就一圈一圈的减少。



                              月没有任何反应的看着这个少年把贴着伤口的消毒纱布揭下。



                              尼亚分开了最上面两层染上了鲜红色的正方形绵制品。



                              月没有任何抵触的任着这个少年把自己的手握住,抬起,放在床头柜上。




                               


                              「你想干嘛。」



                              月说。他的眉头又不自觉地就结了。



                              因为尼亚把他的手掌摊平,那一层好不容易凝结了的薄薄的血茧就开始破裂。



                              掌心里又渗出了黑色的液体。




                               


                              尼亚也没解释什么。



                              他用消毒药水擦拭月掌心的刀口——这种事情他从来都没有做过,所以——也不知道该用什么样的力度,只能在过程中一点一点的变化和调整。



                              带着消毒药水味道的布料抚过,便会在白色的布上立下一条鲜艳的红色。



                              尼亚停顿了一下,因为他实在是不知道自己手下的力度在别人的承受范围内到底是怎样的。



                              他把黄色的消毒纱布贴在月的掌心。



                              然后,开始照着他刚刚所看见的步骤模仿。



                              因为固定用的细细的针在刚才拆开的时候已经弄坏了,所以尼亚只好在最后打了一个结。



                              一个死结。——因为蝴蝶结那种做法他不会。



                              「虽然消毒药纱布少了点,可是原先的上面染上了我的血,可能会感染。」




                               


                              ——给你去拿药品,对我来说,很麻烦。



                              月的脑子里划过好几十分钟、可能是1、2小时前,尼亚离开的时候的话。



                              那个少年没有任何语调的声音,连情绪也感觉不出来。




                               


                              也不知道为什么,房间里竟然出现了一片死寂。




                               



                               


                              「等一下再叫人帮我重新包扎就好了。」




                               


                              「噢。」




                               


                              不知道是不是医务人员做过了专业的处理,所以,尼亚的伤口并没有在第二次暴露于空气的时候裂开。



                              然而,在尼亚接触到月、在给月的伤口处理的动作中,悄悄的渗血。




                               


                              月很想开口说什么,结果,也只是保持沉默。




                               


                              尼亚抬手掠过月的脸旁,月不解的是自己对此突如其来的举动一点也不惊讶。



                              也不反感。



                              尼亚站在窗边,月坐在床上。



                              两个人的视线势必出现角度,但是两个人,应该说月对于尼亚居高临下的看自己没有太大的抵触。



                              尼亚扳过月的下颚,然后就倾下身去接吻。



                              没有挑衅,没有挑逗,没有任何令人不适的举动。



                              因为只是双唇附上,在没有月细细的不规则的呼吸这一变相的默许下,不带任何强迫性。




                               



                               


                              都说,人的实质不在于他的表露,而在于他所不能表露出的那一部分。



                              因此,想要了解他,就不要去听他说出什么,而要去听他没有说出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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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删除|26楼2006-12-13 15: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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