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夜,月黑风高,隐呆就这么被小月亮石带着,划船到了对岸,又走了许久,终于来到木堂山山顶。
小月亮石盯着厅堂的大门,隐呆好奇,便小声问:“你要杀的人可在里面?”
“本尊没练过箭,杀人怎可用箭?”小月亮石顿了一顿,“本尊何时说过要杀人!”
隐呆不敢作声,只看着小月亮石。
“走,随本尊取块砖来。一会儿如果有人来就告诉本尊。”小月亮石说着便顺着厅堂的围墙走去。
小月亮石来到墙角,蹲下身,掏出匕首,割起了砖头。不一会儿,他就拿着砖头回到了门前,从箭筒里掏出一支还未粘上花瓣的箭,箭头抵着门,用砖从后面一点一点地将箭头拍到门里去。
这只是木堂的厅堂,因此这点声响也不至于惊动木堂众位弟子。
小月亮石看这露在外面的箭已短了一大截,于是停下,将花瓣粘了上去,又将那块砖塞了回去。“大功告成,如今你也该知道本尊要做什么了吧?”小月亮石满意地对隐呆说,而隐呆根本不理他,只是盯着远处看,眼神一如从前那般呆滞。
“看什么呢你,没睡醒?”小月亮石好奇。
“那边好像有一个小月亮。”隐呆指了指远处。小月亮石顺着隐呆的目光看去,果然看到树林中有个小月亮,自己也疑惑,心想要是没带着隐呆出来就好了,至少可以看个究竟。
“哪里,本尊怎么没看见?看来你是当真没醒,走吧,回家好好睡它一觉就有精神了。”小月亮石为了不惹麻烦,对隐呆说了个谎。
……
第二天清晨,益达刚起床,就看见许多弟子都往厅堂那边去,于是心生好奇,也要前往看个究竟。
厅堂的门已被围得里三层外三层,益达艰难地挤进人群,只见一支箭正中厅堂大门,箭尾是几瓣桃花。这对于木堂来说倒是个稀奇事:细细一看,箭是木堂的不假,但木堂山至今没人用过桃花来装饰。
益达向四周扫了一眼,发现师父师伯也正向这边来,众人也安静了下来。
绿箭开始拔那支粉箭,只是连他也没有料到,这箭的力道是如此之大。绿箭费了九牛二虎之力,终于将箭拔了出来,还差点一个踉跄摔在地上。
众人眼见绿箭都已如此,甚至连那厚重的红木门都险些被穿透,不禁议论纷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