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倾尽天下-- 为你赢了天下却输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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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楼2012-04-30 21:55回复
    


    2楼2012-04-30 21: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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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来在倾国的十年之后,
      白炎终究追随那人而去。
      他身后并未留下只言片语。
      于是所有关于周朝开国皇帝的谜团,
      都与那悬于九重宝塔之上、
      隐在七重纱幕背后的画像,
      一并被掩埋进厚重的史书里。


      4楼2012-04-30 21: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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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离开时,她正是及笙后的第二年。大好的二八年华。 他说,等我两年,我会让你风风光光的出阁,嫁给我。 她唇边的酒窝轻浅,眼角眉梢都是笑,低声应着。 十八岁,是爹娘最大的让步,可他说,两年便已足够。 我相信你。 她说,像想起什么似的,问他要了匕首,割下了鬓边的一缕发。 我们来结发。 看着面前双颊绯红,眼神游移的她,他爽朗地笑出了声,如实割了发递给她。 她低头,细心地抚顺,巧妙地挽了个同心结,再放入随身的香囊。 结发为夫妻,恩爱两不疑。


        5楼2012-04-30 21: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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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个给你,你可不要弄丢了,要不然我...... 她轻咬下唇,颊边红云未褪,却想不出有什么话可出口威胁。 不然我永远不会理你 必然不会。 他将香囊收入怀中,认真许诺。 等我回来,我会让天下人都知道你是我白炎的妻子 如果他回来,他会让她穿上极尽华美的嫁衣,用八抬大轿迎她入门。 他会告诉所有人,这个女子,是她至爱的妻。


          6楼2012-04-30 21: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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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是,这个世间常有的事,是没有如果。 今这一别,却几乎成了永决。 他走后,她的生活日趋于平淡。 十六岁的少女,又是富家小姐,她平时不过是弹琴刺绣,白日里读书,也是在爹娘允许下的《女则》、《女戒》。偶尔的,会和婢女一起扑蝶。再年幼的弟弟的怂恿下去放纸鸢。 在那个女子无才便是德的时代,她需要做的,似乎只是静待他的归来。 她依然温婉的笑,但却多了抹扰人的愁思。


            7楼2012-04-30 21:5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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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会想起那个总是在夜晚出现在她窗前的少年,他会羞涩的笑,但也会玩笑的吟出句“谁家女儿如新绿,叫我春心乱如麻”,会因她的恼怒而不知所措的道歉。 会认真地看着她的眼说我们一定会在一起。 城里同龄的女子几乎都已出嫁,有的甚至做了娘亲。家人都开始担心,但碍着之前的话有不好催促。 她看在眼里,并不在意。 世间纵有千万人,但只要不是他,她都不要。


              8楼2012-04-30 21:5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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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庙里还愿。 从庙里出来的时候,一个穿着怪异的男人拉住了她月牙白的衫子,说要为她算上一卦。
                她看他可怜,便答应了下来,伸出了素白的手。 那人看了一阵,摇着头,竟说她此生会与三个男子有感情纠缠。还有两次姻缘。 她只当玩笑,但一旁的娘亲却大惊失色。 三个男子、两次姻缘。这已经不能称之为不忠,可直接诉之为**。对女人来说,是最大的罪过。 急匆匆地向家中赶,她在不甚平稳的轿子里叹息。 风扬起轿帘,飘来了淡淡的桂花香气。 湖畔的桂花开了罢。她想着,不由自主地笑了起来。然后,笑意凝结。 从帘子的缝隙里,她竟然看到了一年不见音信的他。 她慌忙掀起帘子,只眼睁睁地看着他拐入了旁边的巷子。 她知道,他从家里的长工那儿无意中听来的,那里是城中最大青楼,春意阁。


                9楼2012-04-30 21:5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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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房外,她蜷在门边,将樱唇咬到出血,哭得肝肠寸断。 同心人挽同心结,可他的心,还是走了。 从那晚起,她开始闭门不出。 家里不知在忙些什么,她不想去猜,也无心去猜。 爹娘来过,大夫药也开了几副,也只是让她多多休息,不要多想。 她只是笑,让他们安心 爹娘告诉她,她的婚期已定,便在下月十八。这一次,不容她拒绝。 她摇头,说:女儿的婚事全凭爹娘做主。 本以为会有一场硬仗再打,这么一来,两人自是喜出望外,忙着准备婚事去了,对于一向坚决的女儿有这么彻底的转变,竟是没有在意。


                  11楼2012-04-30 22: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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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恭身行礼,爹娘慢走。 哀,莫大于心死,而这个身子,谁想要,便给谁罢。 当天。 描金龙凤嫁衣,绘彩八抬大轿,冲天的唢呐震天响,送亲的队伍整整蜿蜒了一条街。 一切的一切,都如他曾经许诺过要给她的。今天,她要嫁了,可是,她要嫁的人,不是他。 不是他。 喜帕下的她,眼泪一滴滴地掉下,在大红喜袍上,慢慢地晕出一片暗色的水渍。 她有些悔,暗骂自己做事太过莽撞,心中却又期待他会半路拦住她,带她走。 但当有人掀开了她的喜帕,映入眼帘的是一张温文尔雅月却陌生的脸,她的梦才完全破碎了。


                    12楼2012-04-30 22: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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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是她的夫,许家少爷,许文晋。 第二天,她看着床上那斑斑血迹,竟笑出声来了。 该醒了,该忘了,那,本就不是她的。 像是从未这么开心似的,她的笑止不住,到最后,已是杜鹃啼血声已嘶。 远处传来脚步声,她站起身,轻抚脸颊,触手,竟是一片冰凉。 原来,在不知不觉间,她已泪如雨下。 夫家本就是书香门第,连丫鬟奴仆都念过书识过字。人人,都待她极好。可总是觉得少了点什么。 许文晋为人君子,谦逊而有礼,对她是有求必应,只愿博她启唇一笑。


                      13楼2012-04-30 22: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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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和他,全然是两样的人。 她作诗,他不会帮她斟酌用词。 她弹琵琶,他不会在称赞后吹萧相和。 她画画,他不会拿笔在留白处写诗提字。 但那人会,许文晋会。 他俩琴瑟相和,相敬如宾。可是,这样的男人,在这样的乱世,只能称之为懦弱。 他真的很好,但他终究不是那个他。 他会在她生辰时送她不昂贵却已倾尽他家产的簪子。 他会在她弹琴时在一旁认真的倾听,即使他不懂。 他会在入夜后敲她的窗,对着她孩子气的笑。 他会在这样的动乱的时代,去追求他的理想,他的正义,他说过,那才是一个男人真正该做的事情。


                        14楼2012-04-30 22: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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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许府的路上,轿子无故坏掉,她说想在街上看看,让那些惶恐的轿夫先回去,只留了丫鬟晚儿在身侧。 街市依然热闹非凡,对于国家来说,仗是要打的,对于平民百姓来说,生活更是要继续下去的。 面纱的带子松开了,被风吹了去。晚儿赶忙去追,却慢了一步。 那骑在马上的男子拿着他的面纱,对她淡淡的笑。 她向他道谢,接过面纱,匆匆离去。那人的眼神有太多的深意,让她感到恐惧,但更多的是不安。 希望不会发生什么事,才好。 然而,仅仅是在半月后,她被应召入宫。


                          17楼2012-04-30 22: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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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初许了婚事,是因了一时的绝望,不及细想。 嫁了过去,夫家待她好她心知肚明,才想真正绝了他的情。 现在,她入了宫,成了爱人对手的贵妃。 三个男人,两次姻缘,终是,应了。 她轻笑,自己的身世,比那随水飘零的浮萍,还要更加不堪。 终是沉沦,又有谁会顾及。 画楼西畔反弹琵琶,暖风处处,谁心猿意马。 心脏有一处,隐隐作痛。 渐渐地,宫内也开始人心惶惶,连一向柔和的花香似乎都多了分肃杀的气息。 平静如昔的,是他,是她。 倾国的时刻,总归会到来。


                            19楼2012-04-30 22: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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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知道,他竟然什么都知道!可是他竟还把自己留在身边 他竟对他说放过她 她步步后退,蓦地凄然一笑,右手中的匕首森寒,腰腹间的大片猩红触目惊心。 他冲上来,叫着她的名字,那时她,第一次见温柔的他如此失控。 对不起,对不起。 她重复着,用尽力气推开他,从城墙上纵身跃下。衣袂飘飞,像一只华美的蝶。 他站在城墙之下,就那样站在那里,看着她跳下来,看着她死在自己面前。 双拳紧握,掌心鲜血淋漓。


                              21楼2012-04-30 22: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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