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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复:【翌安王道】鬼话连篇 连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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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喜鬼煞(上)
作者有话要说:更新了~这篇故事最为我给大家的新年礼物,希望大家能够喜欢,也许故事里的这个情景大家可能过去听到过。我也是中学的时候听同学们说起的,现在想想也满恐怖的,于是就创作出现在这个故事了~~希望大家继续支持鬼话系列~
  年关将至,即使天气再阴冷,大家都风风火火的准备着过个新年。乐和的劲头逼退了三九寒冬。很多人都把喜事赶在这个日子办,我们办公室里的女老师就好几个准备这时候结婚的。前段日子她们天天守着那本台历希望大喜日子快些到。
  但也真奇怪,这个时候除了喜事特别多之外,丧事也很频繁。估计是天气太冷了,好多体弱多病,本来就风烛残年的老人家熬不过年底这道坎。出门看到好多的人袖子上都带着黑色的布,脸色苍白,一点也没有过年的喜气。
  过去的人都说人生来有两大喜事,一自然是结婚,可以组成家庭,开枝散叶。另外的就是死亡,并称红白双囍。我一直不明白死人了还能叫喜事?难道是恭喜他早生极乐?终于可以摆脱人世苦难?
  我盯着屏幕,无聊地刷着游戏,脑子却在漫无边际地思考着乱七八杂的事情,好像这都已经成习惯了。上次去了那次芊慕湖之后,我休息了好多日子。本来该奔回家过年也因为这一身的伤而作罢,否则回去让父母看到了,还以为我去阿富汗打仗了。
  白翌也没回家,照他的说法是现在过年已经没有过去的年味了,过不过都无所谓。而且留我一个人在他也不太放心,于是咱们两个大光棍,还得在一起过年……其实也十分的冷清……
  就在我即将完成任务的时候,突然门口传来了敲门声,我匆匆的把游戏画面最小化,然后蹬着拖鞋就去开门了。
  我以为是白翌忘记拿钱包了,他说要去买些年货来,虽然只有两个人过年,但是该有的东西还是需要的。我对这些不讲究,也懒得大冬天的出门,就独自一个人猫在家里折腾起自己的网络游戏。
  搔着有些长了的头发,我边拉门就边说:“你烦不烦啊,我这里正……关键呢……”
  然而开了门才发现,那里站的根本不是白翌,而是一个女孩子,清瘦得很,穿着黑色的呢绒大衣,一头齐肩的长发,围着白色的围巾,看着挺秀气,就是脸色苍白了些,感觉没什么生气。
  我一看是一个陌生女孩子,连忙改口道:“哎哟,不好意思。这不,我以为是我朋友,你找谁?”
  我很确定她不是来找我的,因为长那么大,还没有哪个姑娘家主动来找过我。果然,她开口说:“我是来找白翌的,听说他就住这里……”
  姑娘的声音很好听,但是一听是找白翌的,我心里怎么就那么不是个滋味,我把这个归结为我眼红。但是人家都找上门了总归要答应下,于是我也就笑了笑说:“白翌他出门买东西去了,现在不在。”
  她皱了皱眉头,似乎有些为难。刚才就说这姑娘很秀气,眉头一皱,感觉有一种病态的美,好比那林妹妹。我心头一软,立马接着说到:“要不,你进来等等他?他估计快回来了。”
  “我叫赵芸芸,是越剧学院的学生,听说了白翌对一些匪夷所思的东西特别在行,所以来找他帮忙。”她看了我一眼,细声细气地解释着,眉头倒是渐渐松开了。
  又是学唱戏的!难怪声音那么软绵绵的。怎么白翌就认识那么多学戏剧的女孩子呢?这小子,不是成心气我么!我哦了一声,侧过身子,示意她先进来再说。外面天寒地冻的,一个姑娘家冷得直哈冷气,我也不能让她一直待在门口。
  我笑着点了点头说:“我叫安踪,是白翌的同事和室友,你先进来坐坐,他估计很快就回来了。”
  赵芸芸抿了抿嘴,也没推脱什么就进了屋子。屋子里开了空调,她进屋后自然把围巾和大衣放一边了。我在后面觉得纳闷,这姑娘看着也没什么奇怪的,怎么就又是为了那档子莫名其妙的事找过来的呢?
  不过她的围巾解开时,我一眼看过去时发现这个姑娘的脖子上隐约有条红色的东西,但是再仔细看的时候高高的毛衣领子把她的脖子给遮住了。我也不能一直盯着人家姑娘家的脖子看,非得被人骂流氓不可。当然,也许这是人家挂着的玉佩穿线,是我疑神疑鬼也说不定。



IP属地:海南66楼2012-05-06 11: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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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赵芸芸身体有些颤抖,双手抱着身体。她闭着眼睛继续说下去:“我渐渐远离了棺材,我真的无法忍受了。他的照片被摆放在棺材前,笑得那么的熟悉而陌生,感觉看着照片,就像是看着他的灵魂,隐约透着一丝的鬼气。他在笑,却好似在嘲笑,嘲笑为什么我还活着一般。
      我慢慢的靠在了墙壁上,没有哭,虽然我同他们一样的伤心,但是眼泪就是流不出。他的母亲喊得撕心裂肺,我听着浑身就像浸在冰水里一样。突然我很迫切地希望快点结束,离开这里,离开他,离开死亡。我回头想要离开的时候,突然发现在门口站着一个女人,她表情很愉快,分明是在微笑。她穿着火红的旗袍,红色的绣花鞋,梳着一个光洁的发髻,她对灵堂里他的照片微笑着,仿佛可以听见她的笑声。
      这个时候我意识到自己是他的女朋友,我无法容忍一个女人穿成这样,如此不尊重我的男友。我告诉了我身边的一个朋友,他是我男朋友生前的同学,我指着门外的那个女人就对他说:‘怎么有这样的人,穿成这样了还来参加杰的葬礼!’
      他也看到了那个女人,很生气,于是冲过去就准备赶她走,女人看着我们走过来,我们这才发现她的脸苍白得就像是石膏涂上去的,嘴巴和脸颊两旁的腮红,感觉就像是三点红点。她穿的是老式的短袖袄,下面是旗袍的裙子,完全是一副民国时期新娘子的打扮,她无视我们的存在依然在那里笑着,像是即将要结婚的女人一般幸福微笑。
      突然我有一种毛骨悚然的寒意,我没有继续靠近,我觉得这个女人不太对劲。但是我朋友径直过去对着那个女的大吼:“你干嘛呢。在这里发什么疯!”
      女人突然不笑了,她木讷的转过脸来,把眼珠子往上转着,裂开了嘴巴,露出森白的牙齿。她又笑了出来,但是一改前面的微笑,这样的笑容太诡异了。从她嘴巴中传来一股浓烈的血臭味道,我和我朋友撇开了头,再回头看的时候女人已经消失了。我看着我朋友,他也十分骇然。后来我们两人谁也没有提起那个女人的事。”
      白翌托了托眼镜,他的脸色明显比先前要严肃许多,看来这个女孩子遇上的不是普通的麻烦。女孩子整理了下情绪继续说:“本来我们以为事情就结束了,我们把杰的骨灰盒安葬了下去。我以为我可以调整心态,独自面对今后的人生了。但是……但是这只是一系列恐怖的开端!”
      她终于控制不住自己,眼泪不停地往下落,我心里暗暗的想“她这样红着眼出门不会让人觉得我们怎么了她吧……”。为了平复她的心态,我只能安慰着说:“没关系,你不是现在还好好的么,说下去。白翌一定会帮你忙的。”话刚说完我的背后就感觉到白翌那小子捶了一拳头。他狠狠的瞪了我一眼,我当做没看见,继续等她说下去。
      她擦了擦眼睛继续说道:“嗯,在那之后我和我的朋友都出现了些奇怪的现象,比如我们身上莫名的出现红色的痕迹,有时候可以听到耳边有女人在哭泣的声音之类的。我本来以为那只是我的错觉。也许是我伤心过度了,但是直到我朋友把我约出来后,我才发现事情并非我所想的那么简单!那个时候我看见我朋友真的吓了一跳,他本来是一个很精神的小伙子,但是现在瘦的皮包骨头,眼珠子都要凸出来了,完全像是一副会走路的骨架子。他眼神很惊恐,而且充满了绝望。他看到了我,我发现他连大声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只能颤抖的向我招了招手。我一坐下,他就抓住我的手,我感觉他的手冰冷的要命,他说:“完了,我们都要死了。那个女人,她一直在我身边。我,我怕我活不长了。”他激动的颤抖着嘴唇,我当时还安慰他说道:“没有什么的,这个世界上怎么会有鬼,你不要太大惊小怪。”
      他甩开了我的手,双手颤抖着歇斯底里地大喊:“你不知道,她一直在看着我,我知道她没有走,我睡觉的时候看到她就坐在我的床边,我喝水的时候可以看见她在我杯子里。她无时无刻不在我身边,直到我死为止。”
      说完他就撩起了袖子,他的手上有一道道红色的勒痕,而且勒的很深,周围都已经青筋暴起了。我看着皱了皱眉头,他继续说:“很快,她也会来找你,我死了,接下去就是你了。你为什么让我看见她,我死了,下一个就是你!”
    


    IP属地:海南68楼2012-05-06 11: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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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为它们的怨气十分之大,所以可以这么说,看到它们的人几乎是不可能避开这煞气的,算是恶鬼之中最为凶险的煞鬼之一。按照现在流行的说法就是它们是无差别杀人,逮到一个是一个。
        我开始为赵芸芸担心了,这姑娘的命还真苦,自己谈了三年的男朋友死了,还在他的葬礼上遇上那么一个煞神,现在只能每天待在家里,感受着死亡的威胁。白翌看来也很为难,他说他对这个鬼怪了解的不多,因为它们很少出现,所以人们对他们的认识和记载也十分的有限。
        虽然白翌嘴上喊着麻烦,但还是非常认真地调查资料。本来已经整理干净的房间,没过多久又被摊得到处都是的书和奇怪的图卷覆盖了。我走路都得小心翼翼的,生怕把他那些比卷筒纸还要薄的卷轴给踩烂了。我对此并不了解,帮不了忙,于是就乖乖地靠边翻着一些书解乏。当中看到了一本很有意思的书,这本书是记载明清时期一些奇闻异事的文集,叫做《黄粱诡事集》。这里面的故事性很强,我就拿它当做小说读,虽然年代久远,但里头的文字倒也比较白话,一来二去我居然给看下来了大半本。
        突然被当中的一个小故事给吸引了,这个故事是说一个秀才赶夜路去京城考试。因为没钱交付路税,只有走一条荒僻的小道。在那里遇见了一家大户人家,他们要嫁女儿,便客气的请他入宴喝杯喜酒。那个穷秀才早就饿得前胸贴后背了,便高兴的去白蹭那大户人家的一顿水酒。当他入座的时候,他发现那大户人家的婚礼很奇怪,根本没有客人,只有新娘和新郎坐在高坐上。新郎感觉不像是一个真人,反而像是一个纸扎的人像。女的也不盖红盖头,露着脸看着前方,淡漠得就好像不是她在结婚一样。秀才心里奇怪归奇怪,但是实在是太饿了,看着满桌的酒菜就忍不住大口大口地吃了起来。突然在厅堂的角落里看见一个一身白衣,清瘦娟秀的美人,她哀怨的看着结婚的厅堂。秀才突然就顿生爱慕之心,想要去搭识此女子,走过去愣头愣脑地作了一个揖。
        但是当书生一抬头,那清秀的美人就不见了。后来喜宴结束,秀才向那户人家打听有没有这么个一身白衣打扮的姑娘,大户人家摇头说不认识。后来秀才在心中念念不忘,不久之后就得了相思病死了。
        我觉得好笑,一个大男人因为一个只有一面之缘的女子就那么挂了。电光火石间突然有什么窜过脑海,婚礼,白衣女子,最后秀才死了!我立刻走到白翌身边,指着那段故事给白翌看,他拿过书,越看眼睛越亮。其实我依然只是有一个大概的感觉,这事情和赵芸芸的那件有那么点相似,但是却没有发现故事里面有记载着破除的办法。
        而白翌却拍了拍我肩膀,兴奋地说道:“好小子,没想到线索让你给找到了。这件事有眉目了,还有些细节的地方,等我弄清楚了咱们去找赵芸芸去。”
        我被他那么一说更加想知道到底怎么回事了,拉着他就问:“慢点慢点,老白,你说清楚,这个故事到底有什么眉目啊?我只是觉得那秀才遇见的事和赵芸芸有点类似。”
        白翌飞快地从我身边的书堆里抽出两本来,然后把书翻得哗哗作响,连头也不抬的说:“没错,那倒霉蛋书生遇见的就是红白双煞中的丧鬼,他看到的那个美女,就是最后要了他命的女鬼。而且这个故事内在的含义已经告诉了我们如何破除这鬼煞的办法了。”
        话说完他就敲了下台子,抬头对我笑得很是和蔼可亲:“办法找到了,安小哥,又要劳烦你帮忙了。”
        我看着那笑容就心里一抖,心道要糟糕了,不过还是硬着头皮问了一句:“这事还用的到我?”
        白翌只是漫不经心地继续微笑:“放心,基本没有什么危险。你不是答应了要帮助人家了么?怎么现在要你出力了,你就蔫了?”
        我一听这话,立马瞪了他一眼,抬高了声音:“我怕什么,有什么事尽管说,我既然答应了,就一定会做到!否则我安字倒着写。”
        白翌看着我摇头笑了笑:“兄弟这是你说的,到时候别反悔。否则你名字以后写起来就复杂了。”
      


      IP属地:海南70楼2012-05-06 11: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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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看也不看他那副嘴脸,这人就喜欢耍嘴皮子,在别人那里装深沉、有内涵,在我面前就一毒嘴小人!我没好气地白他一眼:“说吧,这次是要我去拿什么东西?还是要我去见什么人?我安踪皱下眉头,就不是爷们!”
          白翌笑着拍了拍我的肩膀,点头说道:“好样的,就看你表现了。我打电话给赵芸芸,我算了下日子,再过2天就是下弦月,这个时候就是咱们解决问题之时了。”
        我们再一次和赵芸芸碰面了,她比以前更加瘦了,感觉就像是一个得了绝症等死的人,但是在她的眼中还是闪烁着对于活下去的渴望。大多数人对生的渴望无论到了何时都不会有任何减少,即使在闭眼的前一刻,估计有许多的人仍然盼着有活下去的希望。
          赵芸芸一看到我们,马上就靠过来,然后激动地看着我们说:“太好了,你们终于来了,你们真的有办法帮助我么,这几天如果没有白先生你的香,估计我现在就已经死了。”
          现在很清楚地可以看到她手背上也全都是红色的痕迹,看来即使是焚香也没有完全控制住怨气的扩散。
          白翌点了点头说:“没错,虽然也不是很确定,但是这个或许是世上唯一一个可以躲过去的办法。我们也只有赌一把!”
          “赌一把,我愿意,反正横竖是个死,我什么都愿意尝试下。”赵芸芸满怀希望地看着我们,似乎有些激动
          我也被他们说得激动了起来,点着头说:“就是,就算这个红白双煞有多么险恶,但是我们也要来个死里求生!”
          白翌这斯大概就爱泼我冷水,我话刚出口,他就推了推眼镜,冷静地开口说:“这事先别那么确定,我这个法子也是由你给我看的那则故事演变而来,准不准我不打包票,如果失败了,我们三个的命也全得交代给那鬼了。”
          赵芸芸乖乖点头,我也没说什么,只等着看白翌到底有什么法子可以摆脱这最凶煞的恶鬼。
          没想到,白翌居然带我们来到一间老式屋子里,到的时候天已经开始暗下来了,周围的气温比白天又低了不少,一阵阵的穿堂风从门口吹来,冷得我忍不住哆嗦了一下。这里看来已经好多年没人住了,蜘蛛网就像是棉花罩子一样到处都是,还有一些老旧的家具在,但那些东西老旧得估计连我奶奶她都不会用的。白翌带了很多的东西,然后招呼我们说:“来帮忙弄下,声音别太大,被人发现了我们就得被赶走。”
          我接过包,纳闷地四处看看,“这什么地方,你怎么找到这里来的。”
          白翌尴尬地笑了笑说:“这里是一个待拆迁的老房子,以前我来过这里,发现门没锁。今天就借用一下了。所以别引动拆迁组的人过来。”
          我不得不鄙视他,但是经他那么一说,也压低了声音问到:“你干嘛带我们来这里?”
          他带来了许多的包裹,谨慎的看着门外然后对我们说:“我们需要一个举办仪式的地方,而且不能太新,一定要老房子,这里的气息很符合。”
          他居然带了许多红布头,还有一包一包的花生桂圆,我发现了那些是他前几天买的年货……我和赵芸芸越看越糊涂,但还是按白翌的吩咐手脚麻利地帮着忙。到最后我们差不多把一个老房子布置成了一个婚堂,红布头堵住了窗户,既起到了装饰的作用,还起到了遮盖的效用,白翌把炒货和水果放在了盘子里,给酒壶里倒上他刚买的二锅头。
          然后他转过头来笑了笑,从另一个包里掏出了套大红袍子来对着我说:“去,换上再出来。”我拿着那衣服怎么看都绝对是新娘的嫁衣,于是立马把衣服推还给他:“你搞什么,这个是女人穿的,你给我干嘛,要穿也是去找赵芸芸啊!”
          我声音一下子提高,吓得赵芸芸马上走了过来一脸责备地看着我:“干嘛呀,别吵啊!万一被发现了我们的计划就泡汤了。”
          我黑着脸看她一眼,指了指那身衣服,“这小子居然要我穿女人结婚的衣服,我们这里有个女人,为什么非要我穿?”
          白翌摊了手,看上去很是无奈,“没办法,因为她有她的工作,我必须要主持这个仪式,唯一能做新娘的只有你了,这衣服你别扯坏了,是我问我姑姑借的戏服,弄坏了你赔。”
        


        IP属地:海南71楼2012-05-06 11: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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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谓长志气不长财气,我心里想着再这样下去估计就要被白翌这小子看死了。他看着我憋红了脸,也知道自己玩笑开过头了,咳嗽了两声对我说:“小安,我这不是想开个玩笑么,让我们都放松下心态,别往心里去。咱们现在就去准备准备,我去定车票。既然那老太那么着急,这事看来的确有些玄乎。”
            我突然想到了什么,喊住了白翌说:“你看我们这次需要带什么东西去?那老太说的地方肯定有什么恐怖的东西,说不定那荒坟根本就是个鬼冢!”
            白翌低头思索了片刻,摇头否定了我这种推测 “她虽然是鬼婆子,但是好歹是接近半神的存在,不会让我们平白无故去送死,而且明显那个地方并非是了无人烟的荒山野岭,就算玄乎一点应该也不至于威胁到我们的生命。”
            我依然不死心:“那么好歹要带些防身的东西啊,否则这心里太不踏实了。”
            他看了我半天,最后笑着叹气说:“小安啊,就算给了你一把刀或者是抢,遇见那些物理攻击无效的东西,那和废铜烂铁有什么区别?”
            我被他问地无言以对,张着嘴巴想要反驳,但是白翌说的也的确在理。如果真的遇见了鬼,给我一把沙漠之鹰估计我也是浪费子弹,而且我压根不会用枪……
            我闭上嘴巴,瞪了他一眼,自己默默去收拾准备旅行用的装备了。
          第二天下午,我们就赶上了去芊慕湖的特快列车,月台上刚刚下完雪,路边是堆的厚厚的积雪,还有地方有薄冰,路实在不好走。因为正好赶上春运前期,已经有人大包小包地准备赶回家过年了,车站里人不算少,我和白翌好不容易坐到了位置上,面对面坐了下来。
            车上的位置坐得满满当当的,再加上回家的好心情,几乎人人都有高谈阔论的兴致,各种地方方言混杂在一起,喧闹非常。
            白翌依然在研究着地图和那张纸片,他是个十分小心谨慎的人,不会放过任何的小细节。但是不知道为什么,他遇见过那么多光怪陆离的事,却从来不见他带护身符之类的东西,却每次都能够化解危机,这也是为什么我对他那么放心和信任。这样的人不需要说什么,一个眼神就能让人安心。
            我支着下巴,看着窗户外面,外头风景单调得很,一排排的掉光叶子的树木和电线杆子快速的往后退去。外面温度很低,而车子里又有暖气,窗户早就蒙上了层朦胧的雾气,看不清楚再远些的风景了。
            无聊得打了个呵欠,我索性裹了裹衣服,把头埋在了羽绒服中,低头打起瞌睡来。迷糊中似乎梦到了个山洞,洞口被堵的严严实实的,那里有一个铜盒子,落了层厚厚的灰,也看不出年份。我慢慢走到铜盒子的面前,盒子的缝隙中却开始流出血来,周围一切都是黑暗的,只有那个诡异的盒子和红得让人晕眩的血液。我害怕地想要转身就走,身后站着的白翌却对我露出了诡异的笑脸,渐渐的他的脸变得模糊,血从他的眼角和嘴角流了出来。
            我吓得倒吸了一口冷气,一睁眼依然是在列车上,白翌在我对面。他估计也累了,正低着头打瞌睡,一瞬间他的脸和我梦中的脸重叠,脑子顿时一阵刺痛。我挪了挪身体,起身摇摇晃晃地走到列车的洗手间洗了把脸,冰冷的水沾到脸上略微有些刺痛,但头脑倒也清醒了几分。抬头看着镜子中的自己,眼袋有些浮肿,带着淡青的黑眼圈,估计是这几天都没怎么好好休息,居然做恶梦了。我自嘲地冲镜子里的自己咧嘴笑了笑,笑容有些僵硬,梦中那种晕眩的不安感到现在仍让我感觉浑身发麻。
            “不想了不想了。”我晃晃脑袋随手抹了把脸,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
            白翌这时已经醒了,看了看我说:“你脸色不怎么好,不会是感冒了吧。”
            我皱了皱眉头向他摆了摆手“没事,估计是车给颠的。下车吹下风就好了。”
            芊慕湖离我们那里真的不是非常远,这趟车没过3个小时就到了。我们一跳下车,就被吹来的冷风冻得打了一个颤。虽然说南方的气候比北方要暖和,但是到了冬天,这种潮湿阴冷的感觉远要比气温低更加熬人。那种仿佛是被刀划般的寒风吹得直往你衣领子里面钻,无论你穿的多么的厚实身体依然冻得要命。
          


          IP属地:海南76楼2012-05-06 11: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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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翌指着出口,对我说:“先去落脚的宾馆,明天我们再去芊慕湖。”
              我点了点头,哈出的气都冒着白烟,实在是太冷了。
              这里是个古镇,周围的旅游业十分发达,所以找个小宾馆并不难,走出火车站就可以看到许多旅馆招牌。我们去了一家离湖比较近的小旅社,老板是当地人,干活很利索,很快就给我们安排好了住房。
              安顿好以后,正赶上晚饭,我们下楼随便点了几个菜,正看到老板一个人坐在柜台边的一张桌子上吃饭,我们索性过去搭了个桌子和他聊天,顺便也能问问芊慕湖的事。
              老板很好客,说了许多这里有名的景点,白翌夹了一筷子菜,状似不经意地问到:“我刚才看到附近有个湖,中间还有岛,看起来景色也不错。”
              老板喝着自己泡的药酒,一嘴酒气地对我们说:“这个季节不是去湖的好日子,因为天冷,而且湖水的暗流多,很多的船家都只肯绕着岸带你们转一圈。那岛上不是旅游开发的景点,也没人去看。”顿了顿抿了口酒,他略微压低了嗓音又继续说:“而且据说那岛上闹鬼,可邪乎了,一般连船家都不去那里打鱼。”
              我和白翌对看了一眼,只见他皱了皱眉头,转头又像是好奇地问:“哦?这话又怎么说了?”
              老板缩了缩脑袋,往四周看了看后才开口:“据说那里一直翻船,前些时候还死过人,也许是暗流特别的多,现在大伙主要靠旅游业,也不怎么去打渔了。”
              我们点了点头,也不再问什么,只随便扯些闲话。饭后回到自己房间,白翌没多说什么,只是整理着明天出发要用的行李。我在旁边帮忙,脑子里却一直在想老板所说的话,然后对白翌说:“老白,你看这次去到底有多危险,看来那地方真的很邪乎啊。”
              白翌叹了口气说:“见机行事。”
            第二天我和白翌起了个大早就直奔湖边,说实在的,大冬天来湖边闲逛的人真的很少,租船的生意大都十分清淡,船家看见我们两个一身旅者打扮立马就上来搭话了。但是我们一说要去湖中央的小岛的时候,所有的船夫都是一个劲的摇头。
              就这样我们逛了一上午,腿都走哆嗦了,还是没有人肯载我们过去,我们望着湖中央的那个模糊的小岛只有摇头兴叹。
              我们渐渐走出了旅游景点区域,走近了一块浅滩,没有什么人造风景,就连树也没一颗,只光秃秃的几块石头。今天雪总算是停了,却依然阴霾,天空里云层很厚,铅灰色的天怎么看怎么萧瑟,湖水泛着天色也一并灰蒙蒙的,绝对和波光淋漓、美好精致这些词八竿子打不上关系。湖边的风似乎特别大,卷着地上的碎雪末子,把我的头发吹得像草窝一样凌乱。我眯着眼不经意地往左边瞟了一眼,在不远处的石头后面居然看到了一个乌篷。我拉着白翌,急忙朝那里走过去,短短一段路倒是被覆着雪的乱石滩滑了好几个踉跄。白翌在一边拽着我,一个劲得喊“慢点慢点,别还没出发就给摔着了。”
              我点头答应,却速度不减,总算一路有惊无险走到那乌篷跟前。那里果然是艘船,虽然非常的旧,但是依然结实。船舱里还有块板横在那里给人当桌子用,看样子是一个旅游用的观光小船。
              我四周看了看,没有看见有船夫,一时发急搓了搓手对白翌说:“老白,不然这样,咱们借用下,划过去吧。写张条子留这儿?”
              正当白翌要开口说话的时候,我们背后传来了声音,一个船夫模样打扮的人领着三个游客走了过来。我心想,这倒是来得巧了。
              白翌于是开口说道:“师傅,你看你能不能带我们去湖中央的那座小岛?”
              船老大是一个健壮的中年人,皮肤是那中常年日晒后产生的红黑色,方正的脸看上去很朴实的样子,相貌普通得很,只是额头左侧有一块硬币大小的伤疤,这人一看就是常年在湖上打渔为生的渔民。他看了我们俩一眼,然后憨厚地笑了笑:“成,正好你们给我开张。”
              跟在他身后游客打扮的三个年轻人,是两男一女,冲我和白翌点了点头算是打过招呼,接着就先进了船舱。
            


            IP属地:海南77楼2012-05-06 11: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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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回想了下说:“这个乌龟岛怎么那么邪门……”
                他说对了,就是这个,我知道那上面埋的是什么了。然后说:“走,爬也要爬上去,只要上去了就有一线希望。”
                说完就往山壁上爬,虽然说这山壁不算陡峭,看着还有些小灌木能让我们借力搭手,但是要这样没有防护的爬到山顶,实在是太疯狂了,掉下去估计就连渣也找不到。
                白翌伸出手,对我说:“相信我,就跟我来。这是我们唯一的机会。”
                看了看下面的三个人,他们居然一点点的蹭了上来,看来这北水克鬼的方法,对它们来说也不是绝对的。我一狠心,心想就算摔死也不能给它们活活弄死。于是抓住了白翌的手,用力踏了第一步上去。
                现在那三个东西和我们正形成了诡异的拉距战,庆幸的是由于朝北的关系,他们的速度无法像先前那么快速,所以距离还是在逐渐拉大的。我定定神,继续往上爬,手脚并用,抓住一切能抓住的东西。白翌在我上面不远的地方,爬得也很吃力。
                本来一上岛的时候我就觉得这座岛有一种奇怪的吸引力,现在更明显了一些,似乎越是往上,引力越强大,而且也越来越阴寒。那种阴寒透着股死气,周围的树木因为这种古怪的阴寒之气都往下长,就像是在给山顶作膜拜一般。越到上面,草木越少,我们也就越难爬。白翌的速度明显慢了下来,我在下面跟着难免心急起来。
                后面的那三个东西明显顾忌这股阴寒的引力,他们停了下来,并没有继续爬,只是徘徊在山壁上,像是要等我们掉下来一样。
                它们这样的水魅居然也恐惧山顶的东西,那么山顶上的究竟是什么?我咽了咽口水,抬头看着白翌,他正咬着牙拼命往上爬。然而他的脸色已经白得的发青了,浑身在颤抖,看来他也受到这股引力的影响。
                我正担心他能不能坚持到山顶的时候,他抓的那块石头突然松动了,一个落空,他的身体就往下滑,我倒吸了一口凉气,条件反射的抓住了他的手,于是我就处在一只手拉着树枝一只手拉住白翌的局面。
                白翌的眼镜掉到了山下,下面那些东西看到白翌的眼镜掉了下来,都迫不及待地等着我们何时也掉下去,聚拢起来徒劳地向上伸着手“抓”我们。
                我从来不知道一个人的分量原来是如此沉重,我龇着牙,手上的青筋也爆了出来。悬崖山壁上的灌木枝大多纤细柔软却强韧异常,我抓着树枝的那只手因为用力,居然被勒出了一道大口子,血小股小股往外渗出来,染红了大半个袖口,剧烈的疼痛让我的身体也慢慢的往下滑。
                白翌看着我,冷着张脸很狗血地说了两个字:“放手!”
                我不想浪费力气来和他说什么更狗血的死也不放,只是咬着牙齿,抓着藤枝翻转手腕往上多绕了几圈,身子总算是停止滑落了。本还想要靠身体贴着山腰上的空挡,但是因为还挂着个白翌,怎么都无法贴近。
                白翌看我没有放手的意思,就自己发开了我的手,我完全处于单方面的抓力。白翌的手几乎要从我手里滑下去。我见状对着他大喊:“你小子要是死了,就TMD是我害的,我这一辈子也别做人了。你掉下去的话,我也会跳下去。要死大家一起死!”话一出口就不合时宜地暗啐自己一声:MD!还真成了8点档的肥皂剧了,再下去是不是就该轮到断树枝了?
                白翌看了看我,抿着嘴没有说话。我急得双眼通红,谁说爷们就不能哭,这个时候老子真的想扯开嗓子大声哭,大声喊救命!
                他突然笑了笑,又重新抓住了我的手,我一看,心说你不想死啦,于是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用尽全身力气把他拽起来了一点。白翌脚下似乎瞪住了什么着力点,手里的分量轻了不少,我呼的松了口气,总算这灌木还没让我们两的分量给连根拔了……谢天谢地事情总算跳出狗血剧的圈子了。
                抓住树枝的手被藤枝深深地勒进手腕里血流不止,几乎把我几层袖子都给染红了。白翌大概终于站稳了,抓着我的手,探着身子伸长另一条胳膊勾住了不远处一颗较粗的树干,然后看了我一眼又说“松手。”
              


              IP属地:海南81楼2012-05-06 11: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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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审核啥的最讨厌了!!!!!


                IP属地:海南87楼2012-05-11 21: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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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模好讨厌!!


                  IP属地:海南90楼2012-05-18 20: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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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恩,你也初三?


                    IP属地:海南92楼2012-05-18 20: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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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己翻页了?


                      IP属地:海南93楼2012-05-18 20: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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