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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复:<写意天下-0511> 【复赛】写意天下第一届群员小说征集大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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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在群:写意天下穿越13群
群名片:⑬﹎ 玉舞゛
作品名称:凝烟曲
作者: 玉舞
类别:灵异 言情简介
玉筝琵琶空缠绵,离恨一曲凡世间。
失手种下爱恨缘,几经沧海携流年。
正邪两立难相恋,金钿难比我心坚。
浅抛碧落入黄泉,千里对月共婵娟。正文
凝烟曲
其一
凝霞灿,烟尘绕,一曲相忘...
阑空山
夜夜萧然,相传,山中有仙,卯时可闻狐鸣凄惨,申时有女琵琶浅弹。
山下有一处村落,世代相传。
村中人以樵采为生,家家户户和乐美满。
“新人到...”
吹打乐声入耳,是村西头有人家娶亲。
“一拜天地”
“二拜高堂”
“夫妻交拜”
“礼成”
“好,好啊,郎才女貌。”
“恭喜,恭喜啊...”
迎着老一辈人的祝福,孩子们一拥而上,抢着碗里的喜糖。
而后,自后堂走出一位老人家。
老人年有八十,双鬓寒霜,相传他拥有幸福的力量。每逢娶亲祝寿之宴,均会请其来访。
老人含笑拱手上前:“祝你们白头偕老,永远... ”
几名孩童一面将糖果塞入口中,一面揪了老人的袖口:“永远究竟是多远?为什么大人都喜欢永远呢?”
“呵呵...好孩子,起初啊,永远是四年,后来啊,永远...是永生永世,至死方休”老人声音轻颤,望向阑空山。
“那一年啊,这幅身体四十岁...” 其二
世人皆知,曾有一乐师,家居苏杭,他的琴声可感众生,可通鬼神。
一生引以为傲的,是两把乐器―—玉琵琶和玉筝琴。
这两件乐器皆是莹莹玉石所制,通体温润,声如天籁,价值不菲,后不知流落何方。
乐师的后人说,这两件乐器取其一,只道是百里挑一的乐器,若是二宝和鸣,天降祥瑞,鬼神相护。
然...无人得见。
阑空山下,一处小村落,星星点点几户人家。
一日北村张家孩子贪玩上山,回来后却发烧不止,家里人疑是中邪。
故有人去城里请来一个道士,名忘尘。
设坛做法除妖邪,复行于山中,寻桃木,以作护身之用。
独行于山上,猛然窜出一只红狐。
忘尘手握桃木,与红狐相僵持。
狐儿眯住眼,微伏背脊,爪利入土,周身萦绕着朱砂色轻雾。
忘尘先身而动,取火符,咬破指尖,以血化符。
狐儿避,直扑而上。
取出桃木剑,与狐相搏。
狐儿回旋,上前欲抓忘尘后颈。
忘尘回身险险躲过,胸前襟被撕下一片,颇有些狼狈。
抿唇执符,以剑身迫出符内真火。
狐儿躲之未及,迎面扑来的火海灼了红狐,悲鸣而逃。
后来,忘尘将桃木护符送予张家,便入了城。
至城中,行于街上,不料,肩上有利刃透筋骨的疼痛传来,反手抓下扑在肩上的家伙,挥手甩出,竟是一只猫,不由蹙了眉头。
住在客栈,一夜安眠,晨起而坐,结印修行。
忽,若置身炼狱,周身若火焚,咬唇强忍,折腾了近一个时辰。
平复身体不适,下了楼,唤来小二。
“随便上几样菜”置了几个钱在桌上“有劳了”
“客气了您”小二收下银两“您这时候赶得巧,厨子刚来,定让你尝尝他的拿手菜”
望尘轻笑,“现在什么时辰?”
“辰时”
用过早饭,转身欲回房。
小二将他叫住“这位公子,瞧着您身着不凡,今儿买琴会,您不去瞧瞧?”
“买琴会?”
“对啊”
“在下仅粗通乐律,拿来玩玩尚可,何须名琴,多谢小哥好意”
“呵呵,别说公子会弹琴,就算是不会的人也是要去瞧瞧的”
“什么琴,如此珍贵?”
“玉筝” 其三
绛花阁
人海一片,比肩接踵。
门前颇多护卫,将人群推开至一个安全的距离。
一名女子,轻纱覆面,梅红色大袍,怀中抱着一方琴。
随手拉住一个路人相询,“不是琴会?”
“是啊”
“那为何...是这等地方?”
路人抬眸看了忘尘一眼,“公子不是此地之人吧?”
“嗯”
那路人眉开眼笑解释道:“所谓琴会,不过是那群文人胡诌。今儿是名妓流雪赎身之日,瞧她手里那方琴没?”



85楼2012-05-14 09:04
回复
    女子唇勾起,冷笑转身,向竹林而去。
    一时间,众说纷纭。
    “他们到底在说什么?”
    “好像在说什么对立,什么乾坤的”
    智尘轻触忘尘
    “你懂了吗?”
    “有一点”
    “说说看”
    “她不是”
    “什么?!”
    忘尘回身便走,将满心疑问的智尘抛在脑后。
    自那日起,道观中将男女弟子合置一处授道。
    唯二人不曾去过。
    一是忘尘,一是丝故。
    自从闭关出来,忘尘最为上心的便是那个女子,总觉得她有什么地方是不对的。
    或许...他们是见过的...
    不过...
    “今生此仇不报,来时死亦纠缠,毁你一世...”
    一下子睁开眼,大口呼气,不由苦笑... 汗水湿了中衣,无法入眠,索性披衣起身,立在窗前。
    他明白,那日在闻道会上,她句句针锋相对,迫师傅说出妖亦有正邪之分,又暗道人性险恶,只准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
    他...不知该不该将罪名揽过。
    他若不认,即是说人凌驾于妖之上,违了本意。他若承认,则即是说丝故即妖,他杀之乃天人公愤之举。
    可这...绝不可能...
    他从她身上寻不到妖气,何况她被他焚毁容颜,无论是何灵药,都会有疤痕...
    再者。桃木剑穿心,便是毁了妖的真元,怎能复生...
    她的倔强,她的强势,她的恨,她的伤,还有...她的诅咒...
    闭了眼,轻叹。
    莫非...真的错了? 其六
    这一日,众弟子前往闻道阁,忘尘拗不过智尘,只得一同前往。
    半路上,遇丝故。
    “师妹”智尘浅笑上前“可是有事?”
    女子倒是清傲,抬眸望向忘尘,“缺几服药,需上后山,我不认路。”
    紧盯丝故眸色,并无他所疑的戾气,暗道自己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转向智尘:“你且去,我稍后便去寻你.”
    言罢,智尘点头离去,忘尘起步行向后山,感觉着身后,不紧不慢跟住他的丝故,再度沉思。
    待回过神来,却见不到她,不知她寻药去了何处。
    一时慌了心神,沿路向山下寻去,却,始终不见。
    在山腰处,看到她的剑,插在地上...
    拔出长剑,握在手中,隐隐不安渐渐蔓延。
    猛地察觉身后脚步愈近,举剑回身便刺。
    待得眼前渐而清明,看到一脸惊异的丝故,那眸子...
    丝故还在迟疑,看他立在刚刚挖过药材的空地旁,丝毫没有防备之心,正是思虑要不要动手,便被他一招制住。
    心中暗惊:“他发现什么了?!”
    却见他缓缓放下握剑的手,“去了哪里?”
    “采药”
    “... ...”
    许久的相对无言。
    “差一味药”
    “什么?”
    “拂灵”
    “好”
    忘尘径自又上山顶,丝故无言默默跟随。
    行至山顶,丝故盯着他自顾自的寻找,而后停在一株白色叶状植物前。
    半晌抬眸看她:“你自己来。”
    丝故也不多言,挥手挽出一个剑花,拂灵草周围的土壤中一声闷响。
    丝故上前拨了拨,将拂灵收入怀中,然久久未起身。
    忘尘见她有异,不禁上前。
    只见地上两只蟋蟀相互撕咬,一胜,一败。转望向丝故,后者亦望着他,又回视那获胜的小东西扛着一只叫不出名字的虫儿扬长而去。
    丝故苦笑,“看到了吗?虫儿亦相争,皆因食而起...”
    他敛眸,微微转头。
    “可人呢?为权、为钱、为势,亦或是毫无理由,对他人性命亦不相惜...”丝故唇角一抹讽刺的笑... 傍晚...他,无眠。
    反复思索她的话,是人对人的失望...抑或妖对人的愤恨...
    她...越来越像...
    她的眸光...与他初时在阑空山见到的小兽...几分相像? “忘尘师兄,师傅让你和丝故今日务必前去闻道阁”
    “可知何事?”
    “不知道,只听说近来前来道观的百姓越来越多了,不知道什么意思”
    “嗯”
    改行至闻道阁。
    “忘尘,丝故,观中尔等最为出色,而今山下百姓有难,尔等也应替观中长老下山救治世人”
    白须老者一脸正色。
    “山下突发瘟疫,百姓伤病无数,观中正是有方可医,许多百姓上山求方医治。”顿了一顿“你们且尽数揽下观中可用药材,煎成汤药,于山下施药救人”
    两人并未推辞,自去取了药房,吩咐道童熬制成汤药,而后下了山。
    果然,山下各处医馆已人满为患,屡屡有确诊为瘟疫之症的人在亲属的搀扶下,摇头叹息着离开。
    哭声处处皆入耳,好不凄惨。
    眼见忘尘眸中不忍之色,丝故冷笑:“人不是一向强加自己意志在他人身上的吗?怎会有这般时候。天理轮回想报,报应既至...救与不救,意义不大。”
    言罢回身离去,忘尘无奈一笑,而后寻了一块空地,吩咐其他道士将盛满药汁的木桶放下,四处访尽医馆,将所患瘟疫之人引致此地用药相救。
    “大家莫要彷徨绝望,瘟疫虽来势凶猛,却也并非无药可医,我乃山上道观之中忘尘,奉师命来施药救人,大家尽可相信。”
    “是不是真的,瘟疫怎么治啊...”
    “谁知道啊,不过,既是观中道长,便不会害我们吧”
    “死马权当活马医吧”
    “小道长,你可真是好人啊”
    “王大婶,你那儿子有救了,道观派人来施药了。”
    “真的啊,好人啊”
    “多谢道长了”
    “活神仙啊”
    “这下大家伙可有救了...”
    一时间此起彼伏的声音接连响起,将信将疑也好,感恩戴德也罢,纷纷来此。
    而忘尘与其他几个道士也不断给来人施药,乐此不疲。
    不远处,高树之上,一抹倩影,额间殷红琵琶印,眼却紧盯着那不断施药于人的道士,身着道袍的他,正在行善...
    “人亦相惜,与善彼此,妖...当真天生该死?”
    


    88楼2012-05-14 09:08
    回复

      整整忙了一天,日薄西山,忘尘揉揉发酸的肩膀,向众道士笑道:“大家辛苦了,天色已晚,百姓也多数服了药,我们也回吧”
      而后将东西整理妥当,欲回道观。
      惊然一瞥不远处树上,一角道袍随风轻舞,轻轻叹气,对身后之人说:“你们先行回去,禀了师傅,让他老人家切莫担心,我随后便归。”
      待得几名道士渐向山上而去,忘尘起步行至树下。
      那般安静的她,心随风动轻拂纱袍一角。
      顿了顿,翻身而起,坐在粗枝之上,曲起一条腿,背靠树干,望着缓缓落下的夕阳,第一次感受到时间流过的痕迹。
      不知过了多久,丝故醒来,暗自着恼。本是上树来看他施药时浅笑的神情,轻舞在空中飘扬的发,平添几分脱俗之感。
      可自己...竟是睡着了...抬手抚额,正欲下树,回身之时,看到倚树轻眠的忘尘...
      第一次与他...这般近...看他的眼被一扇小小的阴影覆住,直挺的鼻梁...
      唇轻轻弯起,却是一片苦涩。
      妖,当真该死?你入我领地,却未待我劝你离去,举剑便刺,毁我容貌,你...好狠...
      而忘尘缓缓睁开眼,看到的是她...低了眸子,噙着泪光,半分迷茫,半分幽怨...
      “怎么了?”
      “啊?!你...”
      “我什么时候醒的?”望着丝故难得一见的错愕,轻抚鼻尖笑出声来。
      丝故并未答话,只是一味盯着他,挣扎与怨恨...
      她不是为了那所谓爱情牺牲的女子,也忘不掉他毁她容貌,险些置他于死地。
      半晌...
      “回观”
      “好”也不介意她的态度,点头,伸手牵起她的手,一跃而下,向道观而去。
      本欲缩手,却未挣脱,片刻的迷乱,一丝苦笑漾在唇畔。
      是...温暖吗?还可以拥有吗?不共戴天...不是吗?
      行至道观门前,放开相牵的手,看着微怔的丝故,抬手抚了抚她的发顶,“傻丫头... ”
      回了房间,忘尘一把关上门,颓而坐下倚在门上,一手搭在曲起的腿上,抚额...一夜未眠。 第二日,闻道台
      散了众人,白须道长闭着眼
      “想好了吗?”
      “是”
      “这是解决问题最好的办法,只是...你当真放得下?”
      “...”忘尘也闭了眼。
      “放不下又能如何?我欠了她...”
      “你确定她会解脱?”
      “...”
      “她未必恨你”
      一语激起万般涟漪,猛然睁开眼的忘尘,眸中有了几分神采
      “怎么会?我毁了她的容貌,还...”还驱散了她的真元...
      “孽障”,白须道长轻叹“俗世中,几多痴人,罢了,莫让自己后悔便是。你若自尽,悔之...则晚了...”
      “...” 傍晚
      忘尘轻叩道长房门,得到应允,迈步而入。
      “我放不下”
      白须老道轻轻睁了眼
      “我要娶她”
      白须老道眉头一顿
      “绝不后悔”忘尘转身离开。
      白须老道悠悠一叹... 其八
      “我说智尘,再高一点吧”
      “智尘,歪了歪了”
      “智尘...”
      而站在高凳上的男子显然不耐,“你们行不行啊,我举着累诶!”
      “智尘,这可是忘尘师兄的婚礼,别偷懒哦” “就是,否则等你成婚时,我们可就...”几个道士相识笑道。
      “你们!”挂好红绸,智尘追下,一群人笑闹着跑开。 白须道长站在高台之上,当日所有道士一改青白色道袍,各自寻了喜庆的衣服,作为道长的他亦是换了一件黑袍红纹的衣衫。
      忘尘身着喜服,向老者行去,跪拜而下:“多谢师父成全”
      “你们有次宿怨,若是不了,难成仙缘。”
      “忘尘谨记于心。”
      “哎呀呀,玩笑玩笑哦,智尘师兄莫生气哈”
      “就是就是哈,嘿嘿,说不定到那一日...”
      “什么那一日!你们给我站住”
      眼见身后几个道士笑闹而来,智尘脸红脖子粗的追在其后。
      “师傅”看到那白须道长,几个人也静了下来。
      “忘尘”智尘一拳击在胸膛,轻声调侃“你小子厉害啊,事先都不与兄弟说说”
      忘尘微有些尴尬,不做声。
      反观丝故一侧
      女子将前来帮忙的人均打发了去,径自换上喜服,任那妖冶的红色遍布全身。
      


      89楼2012-05-14 09:12
      回复
        缓自坐在梳妆镜旁,紧紧盯着镜中女子,看她微蹙眉,泪滴落...
        丝故未着脂粉,托起红盖头,眼前浮现...
        他,执剑相向,眼中一片坚毅...
        他,面带疑惑,挑眉望向与道长争锋相对的她...
        他,轻椅树干,恬静的浅眠...
        他,执她素手,却在不久后放开...
        他...可能付得起...
        仰头望向半空,只要出了门,她便见得到他,便要放弃她的仇恨。
        可...她不能,也不愿为了所谓的爱,放弃自己...
        毁了她容颜,险些要了她的命...
        深吸一口气,该何去何从...
        敲门声传来:“丝故,吉时快到了呢”
        “好”微微踌躇,定下决心,披上盖头,行了出去.
        阵阵恭贺之声不断响在耳畔,几个道士围在楼内一角,奏出喜悦。
        丝故在几个女道士簇拥之下,渐向高阁而来,忽而...顿住。
        正当疑惑..掌心传来熟悉的温度...
        不由苦笑...快要...放不下了...
        忘尘牵着她,行至喜糖,乐声俶停。
        智尘满心欢喜,嘿嘿一笑。
        “一拜天地”
        盈盈弯腰,丝故咬唇
        “二拜师长”
        轻轻拜下,忘尘苦笑
        “夫妻交拜”
        敛了双目,前途美丽而迷茫
        “送入洞房”
        “哈哈,师兄,有了媳妇莫要忘了兄弟”
        “忘尘师兄,恭喜了哦”
        “走吧走吧,闹洞房去”
        “去去去,有你什么事...”
        听得众人簇拥新人而去,白须老道轻轻点头,又轻轻摇头...
        观中素来禁酒,然却未对众人产生影响,清茶素食,亦是开怀,欢宴畅饮至夕阳在山,众人散去...
        忘尘微叹...轻笑,转至房中。
        新布置的洞房被红色填满,妖冶的、纯粹的、喜庆的、雅致的红。
        清执喜秤,皱了眉头,细细把玩那系在秤杆之上的绸花...
        丝故安静而坐,感受着他的呼吸,轻捻喜服之上,金丝线细细绣着的...百年好合。
        这一刻...太珍贵
        其九
        许久...忘尘起身,用喜秤挑起盖头,轻放下...
        转而坐在她身旁,伸指挑起她的下颌,她却是闭了眼,眉心微拧...
        只细细看着她高绾的发,光洁的额,细长的眉,秀气的眼,娇小的鼻,轻红的唇...眷恋的视线抚过她的面容,每一寸,刻入脑海...
        伸臂拥她入怀中,他们该何去何从...他该奢望她放下吗?
        忘尘不忍...这对她不公平...
        被人拥住...第一次感受依靠的滋味,丝故睁眼,伸臂...
        仅此一次...放纵自己...拥住他。
        此刻...天地微渺...
        抚上他的背,令人安心...唇角一勾。
        可惜...她不是人...
        翻手而出一抹银光,从背后...直刺入心脏...
        血,凝和着泪...在鲜艳的红色中流淌...
        他...没有躲...
        感受着他陡然一颤的身子...只见他轻推开她,起身...
        转向一旁,打开柜子,拿出一方琴,通体莹润,散发流光。
        微显虚弱,将琴放在她腿上,“弹给我听...”
        丝故露出一个笑容,第一个...真心的笑容...
        “不”
        起身将他扶到榻上,握他的手,放在琴弦之上。


        90楼2012-05-14 09:12
        回复
          忘尘亦笑...这是她――他的妻子...第一个愿望。
          轻轻拨动琴弦,任琴音徜徉,任背后...鲜血流淌。
          瞧着他,满足的摸样...丝故咬唇,站起身来。
          双臂一展...狐鸣悲切...
          喜服破碎开来,露出里衣...
          亦是红色,轻纱脱俗...点将朱砂。
          光华流转间,是她...抱着玉琵琶,对他轻笑。
          醉人的笑...
          看她席地而坐,和着他的韵律,奏鸣玉琵琶。
          而...没有百鸟齐鸣相和...没有祥瑞天降,却...满足了...
          一曲落定...
          他,仿佛新生,下了床榻,坐在她身旁。
          抬手抚上玉鬓,入眼是她,眼中强忍的泪光...和唇上...扣紧的皓齿。
          “看看你可好?”
          那般温柔的他,那般虚弱的他,如何拒绝...抬手于耳侧...轻扯下一张皮面具...
          狰狞的面容,灼伤的痕迹...
          “还是...这样好”
          无力的歪在一旁,大限将至,丝故惊慌扶住他,泪水喷涌而出...
          眸光...仅落在她身上...
          看着她,泪落...
          是...幸福吗?许久...无言。
          丝故托着他的颈,放在膝上。
          想摇晃他,告诉他不要睡,驱散他渐而迷茫的眸光...
          不能摇晃他,因为他...身上有伤,知名的殇。
          “什么是爱”望着虚弱的他,轻笑着问。
          “不知道”
          “为什么爱”
          “不知道”
          “什么时候开始的爱”
          “不知道”
          “好吧”再也无法抑制泪水,俯下头,将头抵住他的额。
          贪婪的感受他剩余的温度...
          想将他呼出的渐而稀薄的空气,尽数吸入...
          紧紧握着他的手,不许他挣开...
          “记得啊”他的声音渐渐喑哑“伤你真元...我...还了”
          “毁你容貌...下辈子...下辈子还”
          “你...欠我...欠我一份情...下...下辈子,你也要还...”
          “好,我还,忘尘,我还”
          “你还听得到吗?我有没有叫过你?忘尘?”
          “看,我们在一起了是不是...”
          “为什么...为什么我抱着你,幸福却那般遥远...”
          “忘尘...”
          任泪滴下,无以复加...
          “吼...”隐约间,一只红狐...仰天长啸,后悔了吗?
          “啊...”丝故闭了眼,狠狠抱住他
          “忘尘...”一声接着一声,震动天地...
          “其实...我还过的...”
          “我...不要你还了...”
          “下辈子...不要再见了...” 其十、
          声声啜泣,大人们掩袖拭泪
          孩子们亦是嚎啕大哭...
          老人一直望着阑空山...平静地讲完整个故事。
          “铮”
          是熟悉的旋律...却...无玉筝相和
          众人望向门外,一名女子,发丝轻舞,通体红纱翻飞翩转。
          薄雾间...额上朱砂一点,以银色面具交辉。
          琵琶声声入耳...几分凄凉...几分哀婉。
          好一场婚宴...
          老人自女子进来,便失了魂...多久了...
          知她就在身边...多久了...
          无法相见...多久了...
          她,依旧如同少女,可他...
          琴声不曾停顿...反复弹奏的...是那首曲子...
          他们新婚之夜...那首曲子。在近酉时之刻,厅中复归平静...
          女子走上前来,轻抚他的眉眼。
          迥然不同于那日,却依然浅浅的依恋...
          掌心抚上他的脸...
          只一下,老人尚未抓住那熟悉的温度...
          女子幻化成狐,额间琵琶朱砂,熠熠闪烁的银色面具...
          难相守...
          俯下身,把它抱在怀中。
          执它的前爪,握在掌心...
          望着它...可怜的摸样,轻触它泛着湿意的鼻尖...
          心中酸楚...
          它轻轻鸣了一声,凑了过来,依在老人怀里,仰头看他...
          他起身,抱着它向外行去...
          阑空山下,樵采的人皆是还家了。
          只剩一个老人,怀中抱着一只红狐,缓缓而行。
          送至山腰处,老人坐下。
          将它伏在怀中的身子抱起,一起望着星空。
          “故儿,还记得你那句‘见得月华而见不得星辉’吗?”
          轻轻一笑
          “星亦闪烁,无人可阻”
          勾起它的下颌,略显苍白的唇覆上它的鼻尖。
          怀中狐儿眨了眨眼,任泪滑下...
          “臭道士...总有本事让我哭...” (正文完)


          91楼2012-05-14 09: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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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番外一 狐儿之死而后生
            几缕残魂飘散开去...
            随着一股力道的牵引,残魂回到阑空山。
            入眼处,森然诡异,如临冥界之境
            “妖狐,何故至此!”几名侍卫模样的人将它拦住
            “退下”
            一记威严的命令,众人退下。
            一个冥官模样的人自屏风后踱步而出。
            “可愿轮回?”
            “你是何人?”
            “阑空冥王”
            “不愿”
            “呵呵,想报仇?”轻佻的指尖勾起他,一阵紫光闪过,狐儿顿觉体内渐是充盈。 眸子顿了顿,抬起头直视他,“要我做什么?”
            “呵呵,聪明的小家伙”那冥官转回案上,指尖轻敲桌面
            “要你...用幸福来换”
            “我不知道...我的幸福在何处”
            “我知道,只要你答应,并承诺日后帮我守护阑空山,永世不得离开”微笑坐下“我就给你报仇的资本”
            唇角一抹冷笑“成交”
            转身行出...不顾身后冥王讽刺的笑
            “如此轻易放弃...可当真不要了吗?” 番外二 忘尘之宁不为仙
            只记得...将死时...她流泪了。
            再醒来,已是九霄离恨天。
            “忘尘”
            他抬头望去,一个道长模样的老者,拂尘搭在小臂上,正对他轻笑。
            “是,请问...”
            “莫问”老者出言打断“你只消知道,此乃离恨天,仙凡之隔全在一线”
            老者顿了一顿,继续道
            “忘尘,一生行善,济世救人,若可脱开红尘入仙境,即可转为天君...”
            “若得仙道,便自今而起,放弃尘世爱恨情仇”
            挥手传来一个道童,呈上一羽盏,反腐的纹彩,状若飞鸿,内呈七彩液体,流光溢彩。
            老者端起杯盏举向忘尘,“喝下它,生老病死,爱恨别离,再与尔无关”
            “呵呵”忘尘轻笑“我曾杀害无辜小妖,还害得她吃尽苦头,像我这样的人,怎么成仙道?”
            “何况,我尘缘未尽,太多的放不下,无论如何,是够不上成仙之本的”
            “唉”老者亦是一叹“我受你师傅所托,助你超生死,脱尘缘,只消你喝下它,老朽度你一程又有何妨”
            “即与家师相识,老人家,忘尘斗胆问一句,若非我莽撞逆天而行与她成婚,我是否阳寿未尽?”
            “不错,依你善行,本应寿终正寝,死后直去九重天外。”老者轻轻摇头“可惜了...”
            “不可惜”忘尘一撩衣袍前摆向老者跪拜而下“老人家,忘尘尘缘未断,心已有所牵挂,她已被我所害,不能再让她为我而伤”
            “哪怕舍弃化天入境的机会?”老者白眉一挑,难以置信。
            “老人家请为忘尘寻个将死而寿未尽的人吧”坚毅的面庞,是他对她的不舍。
            “唉,你会后悔的”一面叹息,一面指向一处山脉。
            “山下张家有一个中年男子,阳寿未尽却遭横祸”
            “多谢老人家”抱拳起身飞掠而去,全然不顾老者的叹息。
            暗自轻喜“故儿,我会回去找你,只要再近一些,即使你不认识我,哪怕无法相牵,我再不苦...” 后序
            凝烟曲
            阑空山 空阑珊 情字一笔几人参
            翩跹梦 梦翩跹 盼做红尘浮世仙
            宿怨了 了宿怨 落鸿辗转再未眠
            千年笑 笑千年 俗世相望莫相牵
            知他(她)就在身边...即使再难相牵...亦不恨天...
            记得他(她)的笑颜...哪怕只是一刻...也拉长成...永远...
            


            92楼2012-05-14 09: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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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在的群:写意天下耽美19群
              群名片:⑲﹎ 追忆゛
              作品名称:永恒的昨天
              作者: 追忆
              类别:现代耽美
              内容: 印象中的天空是蓝色的,非常美的蓝色,而如今,天空是黑色的,比夜幕还要暗的颜色。听他们说,我在三年前出了事故,双目失明。我却对那件事情毫无所知,连,出的是什么事故,都不清楚。刚开始,是害怕的,毕竟人潜意识的害怕黑暗,只是,慢慢的,我已习惯的黑暗,那些自称是朋友的人总是笑着劝说我,会好的,只要你想开了,你就能看到的。只是,我却不知道,我该想通的是什么。在我的认知里,不重要的记忆才会忘记。所以,我以为,我之所以会看不见只是事故的原因,而并非是他们所说的什么想通。
              外面的天气很好,我很喜欢出去,即使看不到,也能感受得到,那充满活力的气息,让人很是放松向往。看到与否变得不是那么重要了,重在感受,只是,偶尔会感叹一下,看不到的悲哀,那些鲜明的颜色……明明以前都不在意的,只有失去了才懂得珍惜么,呵,真是人的通病呢。
              朋友们来看我,笑容里的那一丝担忧之意不是没有感受出来,只是问过,却什么都没有问出来,家人的担忧与包容也是时时刻刻的提醒我,那件事情与我有很大的关系,只是,我却一无所知。明明不是很重要的事情不是么?那么,为什么谁都不愿提起呢,若是很重要的事情,自己又怎会忘记?自己不是一个多事的人,所以,想不明白,便抛却了去想,恼人的问题,留给他人就好了。
              我没有什么特别的爱好,只是喜欢看书,而现在,这个兴趣也被剥夺了,一天除了必要的出屋晒晒太阳,行动一下。便是坐在窗户边发呆。是的,发呆,这三年养成的习惯。什么也不想,只是感受冷暖。偶尔会听到家人们说什么,医生说过是心结什么的,还听到什么的不要刺激他了,这样就好了。看不见也没关系……我唯一能知道的就是这是关于我的事情,只是,不知何时,我已淡漠的不去询问,貌似他们说的只是其他人而已。
              直到,那天,那个一直沉默寡言的人将其他人支开,问我:“你是真的不在乎?还是太在乎?”我想问他为什么那么说,只是朋友们恰好的把话题岔开了。这件事就不了了之了,我也没有了问的机会,因为,那个人再也没有出现过。
              从那天起,我开始不在发呆,只是思考着那句话的含义,对方的语气,依旧记得,那深埋的询问,让人在意。
              时时刻刻的寻找着记忆的盲点,我发现了记忆的缺失,想起对方那句探究的话语,我不知,是真的不在乎还是什么,我已无法说出我当年那般自信的话语。遗忘,当真只是因为不重要么?我忽然产生了质疑,对自己的质疑。
              时间不会为任何人停留,转眼又是一个半年过去了,我的双眼依旧看不见,只是,那份质疑却一天天的扩大。时至今日,我尝尝能梦到一些片段,不清楚,很模糊,却感觉很温馨。
              往常,我觉得日子都是那么过,每一天都是一样的发呆,无所事事也不为过。而现在,我却觉得日子如此的漫长,好想快点到黑夜,这样,我才能在梦中发现线索,更主要的,我觉得,那些片段很重要,比生命都重要,我开始思考,我为什么会遗忘,那么美好的记忆,为什么会被自己丢弃,如今,我连我的存在都开始了质疑……
              画面清晰了,我看到了,那记忆中有我,但我却不敢确定那到底是不是我了。更重要的是,那个常伴在我身旁的人,却是一直都看不清……我强烈的想要知道那个人是谁,只是他的身影却依旧模糊。
              我没有询问任何人,依旧那么呆呆的晒着太阳,依旧装作什么都没想起来,什么都不说,我知道,我需要一个刺激,能想起那个身影的刺激。但,我却胆怯了,呵,明明这个词离我那么遥远,而如今我却不得不承认我居然……胆怯了。我想,我需要冷静,所以,我又恢复了半年前的生活,只是有了些不同,每夜,那失去的记忆碎片不断地在头脑中回放。
              有些事物,你越不想想起,他就越是出现。记忆越来越连贯,身影越来越清晰,即使不愿,却什么都想了起来。想起来了,却失去了原本的冷静。抬起手,遮住了双眼,不是怕因为双眼恢复而惧怕光明,只是,眼睛那淡淡的疼痛,直刺心脏。
              那天,很平常,很平静,那个人,一如既往的陪在我身旁,我以为,那个人啊,会一直的陪伴着我,任性的要求都会包容。那个人,自己对他是什么样的感情呢?懒散的自己从不去探究啊。
              其实,在一起,很平常。简简单单的相识,简简单单的陪伴,简简单单的,在一起。生活就是这么的简单不是么。曾经想过,也许会一直这么简单下去,简单的永恒。那天啊,却是最后一次的见面了。那个人啊,唯一一次抛下了自己。简单的破碎了。哎,人生就是那么简单,简单的聚集,简单的分离,任何事情拆开来看都是如此的简单,记得当时那个人问,爱没爱过,或者,他在心里是什么地位?自己怎么回答的?只是喜欢吧?确实啊,喜欢,那个人却笑了,他的笑有很多,自己看过的也很多,但,他的笑都是那样的温和阳光,从未像现在这样,透露着悲哀与失落。
              走了,他说,他不会忘了自己,只是他选择不在去追随。是的,那时的自己,依旧不明白,他走了,很彻底的走了,走出了自己的视线与记忆。自己只是简单的说了一句,保重。看着他第一次转身离开,第一次的背影,发现,如此的陌生。迷茫的走了出去,似乎是被撞了。然后,潜意识的想要忘记对方那陌生的转身,陌生的人影。结果,把那个人的存在彻底的从记忆里抹去。一丝不剩。
              想起来了,往常的等待却已不再,回忆起来又怎样呢?把所有的一切,留在昨天吧,昨天,那天,将是永恒的昨天吧……
              喜欢,最纯最纯的喜欢,比爱更透彻的感情……只是该明白的人却已不再。


              95楼2012-05-14 09: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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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在的群:写意天下鳯朝枫字号
                群名片: ♔﹎ 静言゛
                作品名称:如果当时
                作者: 时尘_静言如非
                类别:中篇现代言情
                内容:一秒、二秒、三秒……,他和她擦肩而过,她目不斜视,他和身边的女孩谈笑风生,她的步子快了起来。经过拐角,她才停了下来,扶住墙壁。她的脸色苍白得可怕。不长的指尖抠进雪白的墙壁里鲜血淋漓。
                “颜西,你做得没错。”她告诉自己。
                有些人,是用来回忆的,比如秦牧;有些人,是用来珍惜的,比如苏妍,廖景;还有些人,只可以远观,哪怕……,心都痛了一遍又一遍,就比如——安意笙。

                手机响应起的时候,我正不知信夕是何夕地靠在墙边,胃里一阵又一阵翻江倒海地闹。我从包里拿出手机,咬牙放到耳边,只听到那《爱情买卖》的铃声就知道是苏妍,《爱情买卖》是她最近疯狂的歌。
                “喂……”
                “颜西,你给老娘滚出来,给你半个小时!”那边似乎很嘈杂,“星光PUB,不来老娘毙了你!”
                “我知道了。”手机放进包里,才感觉到右手钻心的痛,血肉模糊,我自嘲地笑:我这算不算自作自受?
                


                96楼2012-05-14 09: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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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药店里出来,五个指头中至少有四个被包成了粽子。当年红得发紫的《还珠格格》,紫薇就因为十个手指被包成粽子,不知骗了多少眼泪。不过我这还差一个档次。
                  等晃到星光PUB,已经是一个小时以后了。推开包厢的门,苏妍那厮正声嘶力竭地嚎着:“出卖我的爱......”廖景看到了我,嘴角弯出一个弧度,挥手要我过去。这群妖孽,一天都不让我安宁。
                  苏妍和廖景,是知道我和秦牧、安意笙之间那点破事的。不过都已经过去这么多年,难道还要我记着不成?那也太看得起我了。别说秦牧出国了,就算没有出国又怎样呢?他出国时还是我送的他。他最后看我一眼,凉凉道:“颜西,你心真够硬的.”
                  我只记得我轻挑唇角:“我又不是圣母玛利亚,心肠要那么软干什么?”
                  


                  97楼2012-05-14 09: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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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难怪苏妍老是说我:“你这张嘴,利得跟金刚石似的”我脸色不变,只说:“是啊,专门来挤兑你的。”
                    只因碰到了安意笙,这张利嘴却完全失了用处。廖景递过来一瓶啤酒:“西西,喝!”我仰起头,将酒灌进嘴里,和着不知是泪水还是汗水。罢了罢了,总是要不醉不归的。
                    包厢的门突然被打开了。我醉眼迷蒙一看过去,安意笙站在门口,臂弯里挽着一个美丽的女子,我又灌了一口酒,是出现了幻觉吧?怎么看到他了呢?刚才碰到了,现在又碰到的几率是0.1%。
                    可还真是那0.1%,邵希慧冲过去给他一个拥抱:“表哥,你怎么才来啊?都等你半天了,哦,颜西也刚到”。
                    他看过来,廖景和苏妍也以奇怪的目光看向我,这样看我……都要过去了,还怕我看不开?我施施然从座位上站起来,伸出手去:“你好,我是颜西.”
                    他看了我一会儿,伸出手来:“你好,我是安意笙.”
                    没错,都过去了。似乎当年吞安眠药的,都不是我。从医院里醒来,看到的第一个人是安意笙,听到的第一句话是:“颜西,你再寻死觅活我也不会爱上你。我们之间,不过一场交易而已”
                    我笑容如花:“是啊,做给别人看就行了,放心吧,以后不会给你添麻烦了。”这一切是为了另一个女人,顾晨心。而我,只是一枚棋子,一个筹码,无足轻重。这么多年过去,我再不是当初的颜西,傻到任人宰割的地步,尤其是——他。
                    


                    98楼2012-05-14 09: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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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似乎因为我眼里的平静吃了一惊,似乎没想过如果再次见面,我会是这个样子。我飞快地抽出手来,坐到苏妍旁边,她把话筒递给我:“下一首,你的,我们可不会。”
                      我看向屏幕,竟是《记得》,心里想着:这真应景。
                      我不知喝了多少酒,最后都晕晕乎乎的了,廖景和苏妍提出送我回去,我摆手拒绝了。安意笙却突然开口了,他说:“我送你回去,晨心就拜托你们了。”
                      廖景和苏妍只木讷应道:“哦……好……”就像卡了带的唱片。
                      我就在混沌中被安意笙带领出了星光PUB,塞进了他的车。不到半小时就到了家,我解开安全带,看也不看他,只说了一句:“谢谢你,安先生,我到家了。”便要推门下车,却被人扯住,身体又撞上后座,他逼近我:“安先生?我们有那么陌生吗?颜西?”
                      我抬眼问他:“那难道我们很熟?”
                      他笑出声,似乎有些感慨:“颜西,你变了很多。”
                      “是变了很多,难道你还不嫌我丢人吗?吞安眠药这种事我都做出来了,真是傻到一定的境界了。如果我还是当年的颜西,怎么死在你手上都不知道。安意笙,从我自杀醒来的那刻起,那个傻得透顶的颜西就死得连渣都要不剩了。全都拜你所赐。安意笙,我们还是不要再见了。”说完我推开车门下了车。
                      我用仅存的理智爬上楼开门,刚进门就听到电话铃响,只好赤着脚跑去接电话,是苏妍:“颜西,你刚才跟安意笙回去,发生了什么没?”
                      “什么?”
                      “一笑泯恩仇啊,一看就知道他对你有感情。”
                      “泯他妈啊?有毛线感情。估计他是现在没有人为他寻死觅活了,心理不平衡来着,唉,苏妍,我问你,如果有人拿你的手捅了你一刀,又跑来跟你说对不起,你怎么办?”
                      “老娘捅死他丫的。”
                      “这不就结了,更何况他还没有道歉呢,我啊,还就是那种睚眦必报的小人。”
                      “好歹你也是他前妻啊。”
                      “也只是个前任而已,又不是顾晨心这现任。”
                      “好吧,我管你干什么,我就告诉你件事,秦牧要回来了。”
                      秦牧?那些年,搅乱我青春的人,终于又重新一个一个回到我面前,秦牧、安意笙、顾晨心……是不是又一次混乱的开始?
                      


                      99楼2012-05-14 09: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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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昏暗的车内,安意笙双手握着方向盘。转头便看见她静静靠在座上,双颊酡红,说不出的温柔。带着微醺的酒气,充满了狭小的空间。无人的桥下,他停住了车。他没告诉她,其实他本没有签那张《离婚协议书》,他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那个答案呼之欲出,可他不敢承认。因为他对顾晨心说过,他爱她一辈子,只爱她一个人。最后,在晨心的强烈要求下,他签了。
                        之后,他不顾一切地娶了顾晨心,可似乎一切都开始变得面目全非。母亲在极力反对后终于妥协,父亲默默叹了一口气后,也妥协了。母亲望着窗外,说:“是我没这个福份,让颜西做我的儿媳妇,安家对不起她啊。”
                        顾晨心脸色一下变了,哭得花了妆容,上气不接下气。从那天开始,他不仅要忙于工作,还要忙于照顾晨心。他想起颜西从来不会让他操心。为了他,她可以被除数烫得手上起水泡也要做好他喜欢的菜。他想念她那时的笑容,明亮得如同三月的日光,那样单纯的笑容,她再也不会有了。对她,最初是愧疚,可这么多年之后,他都分不清是愧疚还是别的什么了。
                        但现在,她就在他身边,安静而美好,黑黑的眼圈,消瘦的身体,明显是憔悴了,多年后见到她,那倔强的眼神让他心疼,不知是不是情不自禁,他吻上她的双唇,葡萄酒的味道带着枙子花的香气,让他不禁深深深深地吻下去,这样强烈的欲望,不知蛰伏了多久。他知道,他想念她的甜美,想念她所有的一切。
                        搂住她柔软的身躯,心跳似乎快了几倍,呼吸也变得灼热起来,他痛苦地说:“颜西,为何我找不到你?”八年了,她消失了八年,他也找了她八年,可她就像凭空蒸发了一般。
                        当我再次醒来,却是在苏妍家里,她的那张大床上,床头摆着一份合约,是华圣和智星的合作协议。甲方华圣已经签了,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笔迹:安意笙。对啊,我记得之前一直和安意笙谈判来着,怎么就到苏妍家里来了呢?既然他签了字,就表示我这笔单子谈成了?从上往来下迅速扫了一遍,没什么缺憾,对智星也算是优惠很多了,但我不会自作多情到认为安意笙这么做是为了我,那太矫情了。估计是安意笙抽风了才会这么做。
                        苏妍正好从门外进来,逆着光,我看不到她的表情,我问她:“苏妍,我怎么在这儿啊?”说完皱眉,跑进厕所大吐起来,近来不知怎么回事,胃总是痛,还想吐。
                        “颜西,你不会怀上了吧?”
                        我白她一眼:“我又不会单性繁殖,当我是蛤蟆啊。”
                        “那你这……总得去看看吧。”
                        “没事,死不了。”
                        五分钟,刷牙、洗脸、梳头……我拿着合约冲出苏妍家门。最后一秒赶上了考勤,险之又险。之后,将合约交给老板。老板夸奖我工作能力强。更重要的是,年终奖和提成有着落了。最后,老板介绍,智星董事会新加入一名成员,不过是抬头一瞟,便愣住了——是秦牧。
                        不知老板讲了多久,只听到他一句:“散会。”我便跳起来往门外奔,却听到那个熟悉的声音:“久违了,颜西,有八年不见了吧。”
                        我顿时僵住了,慢慢转过身来:“是啊,八年不见了,秦牧。”
                        他笑得清朗:“颜西,你还是那么狠心啊。”
                        慢慢地,人都走光了,只剩下我和他。我懒懒地笑:“是狠心,秦牧,你没听说过吗?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要不是我当初太蠢、太傻,何致于被人骗得团团转。八年了,该忘的就都得忘掉吧。”说完我转过身踩着高跟鞋走出了会议室。
                        秦牧看着颜西离去的背景,脸上流露出一丝苦笑:“颜西,你还是那么高傲,我也还是……一直爱着你。”可我,是不是永远都抓不住你?
                        


                        101楼2012-05-14 09: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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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宴会那天,秦牧来接我。阿May有些不解地看着我坐进秦牧的车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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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安意笙猛然回头,却见她站在人群中,如八年前一般高傲。月白色的长裙,耳畔的钻石熠熠生辉。原来,没有他,她可以活得很好。
                          他已经疲于应付工作和晨心,但颜西终究不会在原地等他了。但如果他再争取,还有机会吗?曾经以为,和颜西只是一场交易。但这么多年过去了,他真的还以为是交易吗?午夜梦回,前一刻,她的笑容还触手可及,下一刻就已消散成空。只有身边的顾晨心,徒留一份失落。那种心疼的情绪,应该叫爱吧……。
                          曾经以为不爱,但却已爱入骨髓,深受。
                          他看她转头与身边的男子浅笑轻言。他认得那个男人,秦牧,如同一个骑士一般守候在她身边的那个人。她终于还是接受秦牧了?他有些不甘心。
                          秦牧的手机突然开始震动,他接了电话,脸色变得凝重起来,看看身边的颜西,对电话那边说:“我知道了,我马上回来。”
                          他挂了电话,看向我:“颜西,我……”
                          我抬头看见他:“有事的话,你就先走吧,我一个人可以的。”
                          “那你,路上小心。”
                          “知道了。”
                          我已经学会不依靠他人,但听到他的叮嘱,心里还是觉得很温暖,远远地望着他的背影消失在人群中。阿May突然拍上我的肩:“颜姐,你什么时候认识秦总的啊?人长得帅,又单身,还有钱……”
                          我的嘴角淡淡的笑容蔓延:“他是我大学同学。”有些事情不可言说。
                          我站在酒店大厅里,似乎远离了城市的喧嚣,立于人中群之外。身后有人叫我:“颜西。”回头却看见安意笙站在逆光中,所以我看不清他的表情。我有些嘲讽地笑:“安意笙,有何贵干?”
                          “如果我要你回来呢?”他语气笃定。
                          “要我为你再死一遍?呵,我不会再那么傻了。在这个世上,没有什么比自己更重要。”何苦要伤害自己让别人记住呢?那只会让人更讨厌自己而已。
                          说完,我毫不留恋地走出酒店,招了一辆出租车回家,半路上就接到苏妍的电话:“秦牧他妈妈去世了,你知不知道?”
                          我脑子里一片空白,难怪秦牧那么匆匆离去,但我还是不以为意,心不在焉地道:“哦。”但那边的声音却陡然提高八度:“颜西,你到底有没有心啊?”
                          我很淡定地回答:“苏妍,我早就没有心了。”
                          那边一阵沉默,再就是忙音——她挂了我的电话。心死了,就会化成灰的,苏妍她不知道。我皱眉,胃又痛起来。已经不知是多少次了。胃药的剂量也在不断地加大。估计下一回吞一瓶下去都不行了,还是该去看看了吧。但至少得等到这一阶段工作完成之后。
                          但自从那天起,我的办公桌上每天都会出现一束花,百合、玫瑰、郁金香、蓝色妖姬……每天都是不同的花,更无论颜色从未重复过。其余的女同事都以一种窥探的眼神看向每天送来的花。其实我也很头大,那送花的人每次都是匿名,要查也无从查起。我猜过,但都被我否定了。不会是秦牧,因为他早已赶回去料理母亲的后事。
                          我想无论是谁都不可能是安意笙。
                          但就真的是他。一个月后,他出现在我面前:“我的花你收到了?”
                          “你送的?”双眼微微眯起,“你这是什么意思?想要和自己的前妻搞外遇?”我故意将“前妻”两个字咬得很重。
                          “我和顾晨心已经离婚了。”他再忍受不了顾晨心了,给了她一大笔钱让她离开。也许他姨顾晨心只是一种责任,但他真的爱上了颜西,直到她离开,他才意识到因为她的离开,一切都变得面目全非——甚至连心也是。
                          唇角微微上扬,勾出一抺冷冷的笑:“敢情你把离婚当儿戏呢。之前不顾一切地娶了她,现在又和她离婚,安意笙,你才冷血。”
                          “所以,回来我身边。”近乎命令的语气。
                          


                          103楼2012-05-14 09: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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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已经有我了。”一个声音突然插了进来。
                            “秦牧?”
                            没有人再管我,可胃里又是一阵翻江倒海。我强忍着。安意笙阴鸷地看着秦牧,终于离开,他留下一句话:“颜西,我不会放弃的。”
                            我却已蹲在地上起不来了。秦牧见状不妙,将我送去了医院,挂了急诊。医生对我说:“做个检查吧。”
                            几个检查下来,医生说:“过几天你来拿结果。”
                            秦牧在旁边答腔:“我们知道了。”
                            几天后,我和秦牧去拿结果,我怔在当场,没有任何感觉了,那张报告单上白纸黑字地写着:胃癌,晚期。
                            是绝症。
                            我深吸了一口气:“秦牧,帮我一个忙,不要告诉其他人。”
                            苏妍、廖景曾和我说过,同生共死,要死一起死。所以只有一条路,那就是离开。心中早已想好了未来。对不起,苏妍、廖景,我只有先一步离开。请原谅我的不守承诺,只是,你们只会埋怨我的不辞而别,而不会因为我的死去而悲伤。至少,你们还以为我好好地活着。
                            他深深地看我一眼,说:“好。”
                            “还有,我要辞职。”
                            “好。”
                            我买了回老家的车票,也许,我生命中最后一段时光会在那里度过吧。我拿出手机给秦牧打电话,如果必须告诉一个人我离开的这件事,那个人一定是秦牧。
                            电话那端秦牧一直沉默。良久,他开口道:“颜西,我陪你。”至少不会让你一个人独自面对死亡。我眯着眼笑起来:“不用了,秦牧。”想起年青时的自己,可以笑得无比灿烂,没有任何阴霾。眼前似乎又出现了第一次见到秦牧的样子。那时的他不可一世,挡在我面前,我抬头,逆光中,那个少年笑容清澈:“我是计算机系的秦牧,你做我女朋友吧。”或许从那时开始,就已经注定了我们之间的纠缠。安静地笑了笑,我对他说:“不要告诉别人我要走的事。”然后收线,关了手机。
                            秦牧听到手机里的忙音,再拨过去,却已经是关机。他将手机扔到一边:颜西,我这一次是不是永远失去你了?从一开始抱着玩的心态,但最后是真的陷了进去,只觉得心撕扯般的疼痛,但他会永远站在她身后,他说过……
                            正在这时,他的办公室的门却突然打开,那个站在门口,风尘仆仆。
                            在等待检票的过程中,我想秦牧不会告诉别人的,我最后望了一眼这个我生活了近二十年的城市,深吸了一口气,眼前闪过很多人:秦牧、廖景、苏妍……还有安意笙。嘴角抿出一抺弧度:“永别了秦牧、苏妍、廖景……还有安意笙。”我爱了十几年的,安意笙。近三十年的生命里我唯一爱过的人,我转过身,冷风吹起我的长发,空留一世遗憾。
                            正要走入检票口,却被人一把拉住:“颜西,你这样就要离开了?”
                            我回头愕然:“安意笙?”我从没见过他这么狼狈的样子,额上满是汗水,风尘仆仆。
                            “我爱你,颜西,留下来。”他紧紧抱住我:“我去找你,可秦牧告诉我你要走。”
                            他爱我?我愣住,但最终还是挣开了他,我一如既往地高傲地仰起头,笑得冷漠,刻意隐藏自己的悲伤:“安意笙,我们之间,不可能了。”话毕,我转身走进检票口,只留给他一个冷漠而决绝的背影。
                            但他只看到我的背影冷漠而决绝,却不知道,我在转身的那一刻,泪如雨下。
                            


                            104楼2012-05-14 09: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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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偶然一日,我从先生那听到了他的名字——花焕卿。花者,倾城也,比之我简陋的名字,倒算是多了些书香气息。他的脾性很好,纵使我对他抓,挠,捏,打都不还手,但他的母亲却是让我畏惧。有次我与他在河边嬉戏,一名中年大妈大喊着“焕卿”,然后“嗖”的冲过来嫌恶的将我丢到一旁,拉着他走了,嘴中还骂骂咧咧的说“不要同那些畜生打交道。”我看到他一步三回头的看着我,我善解人意的朝他招了招耳朵,往草丛中一窜,走了。
                              即便他的母亲百般阻挠,但这并不妨碍我与他之间“纯洁”的交往。
                              夜晚,我看到有一模糊的人影在河边扒着草丛搜寻着什么,我从洞中探出头来,却看见了那张熟悉的面孔,好歹还算他有良心,在“母夜叉”的胁迫下还不忘故友。吾心甚慰,连夜从阴月山上叼下一个大“萝卜”,屁颠屁颠的拖到花府,听着门口的守卫惊呼道“神兔为老爷送来万年参啦。。老爷好福气啊。。”我才惊觉,原来这“大萝卜”的名字叫人参啊。
                              兔子本该吃素的,我却舍不得碰那些花花草草,焕卿不知道此事,便把府中最好的花摘了送给我。我对此气愤不已,他也感到内疚。我便寻来了此花的花籽,在窝边种下。倘若开花也好,不开也罢,一切随缘。
                              焕卿虽生于书香门第,但却并不受宠。老爷偏爱侧室,不待见正室,也连带着冷落了焕卿。我对此是不平的,看到焕卿难过的样子,我也隐隐有些难过,无奈我终是无法开口安慰他。
                              在我14岁生辰的时候,我回了趟阴月山,见了族长,学习能够修得人身的法术。那是我第一次见到胡娇娇,说白了,也就是青丘山颇有名气的一只狐狸精,却硬生生的与我扯上了表亲。我朝她龇牙咧嘴的喊“狐狸精”,她气的伸出爪子来挠我,一场硬战过后,竟成了忘年之交。她气呼呼的对我说“阿离,你这个没良心的,竟然将我忘了,想当年你和帝君的美事,还是我成全的呢。。。”
                              我闭关练习了一个月,终是修成人形了,美貌虽不出众,但有总比没有好。我的第一个念头便是回去找焕卿。我去了学堂,去了他的卧室,终是不见他,路过池塘时,却见他一人抱着身子盯着水面看。我悄悄的饶过草丛,在他身后蒙住他的眼睛。他的身体僵了一下。“咻”的将我甩到一边。我委屈的说不出话来,眼泪在眼眶中打转,直勾勾的看着他,弱弱的唤道“焕卿。。。”他怔了一怔,上下打量了我一番,试探性的唤道“阿离?”
                              我低声又唤了一声“焕卿”,便见他眼中的试探转而变为欣喜,一把上前抱住我,小心翼翼的替我检查伤口,眼泪顺着脸颊低落在我的手心上,凉凉的。我掏出手绢将他的眼泪一滴滴的擦干,安慰着“焕卿为什么要哭呢?现在阿离来陪你了,焕卿再也不会寂寞了,阿离会永远陪着焕卿的。”焕卿收住了眼泪,盯着我的眼睛问道“那么阿离以后嫁给焕卿可好?”我笑着跑开了,跑到不远处对着他大声说着“我是只有志向的兔子。有志向的兔子从来不吃窝边草的。”隐约的,我听到了他的低语“兔子能有什么志向的?”
                              新年过后,我已经能熟练自如的变化人形了,急急忙忙的跑到池塘边找焕卿,骄傲的告诉他“看,我不仅可以变人,我还可以变兔子。你如果让我伤心难过了,我就变成兔子,再也不理你了。。”焕卿抚摸着我的脑袋,笑着说道“傻阿离。”我没好气的敲了敲他的脑袋,有样学样的叉着腰说道“傻焕卿。”他握着我的手,坐在池塘边,对着月亮,坚定不移的说道“傻阿离,焕卿永远也不会让阿离伤心难过的,如果我让阿离难过了,阿离便杀了我好不好。”我仰着头看着他,将手放在他的心上,感受着那个跳动的部位,摇了摇头。即便他让我伤心难过了,我也定然舍不得伤害他的。
                              十八岁生辰过后,族里的长老们派人来找我,说我资质甚好,让我好好修炼,得道修仙。长老们百般怂恿,说是天上与人间相比简直就是天差地别,琼浆玉液,鲜果丹药,一应俱全。我却觉得这些都是摆设,成仙究竟有何好的?不但不能无拘无束,还要处处受限,最关键的是,神仙是不能有感情的。情呀爱呀,在仙人看来简直就是不可理喻。我便以此对长老们推脱“我自认为在人间生活了18年,深受凡人的茶毒已深,自是免不了当一回凡夫俗子,与情爱搭上边。”长老们不住的叹息,胡娇娇好言相劝“阿离啊,你何必呢,当年确实是你酿成大错,如今,帝君马上就归位了,要是到时候他寻不到你该如何是好?”


                              106楼2012-05-14 09: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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