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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复:《新疆盗墓家族往事》修订后完整版————连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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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说:“是啊!睡不着,我看到你在,我怕你冷……”
  说着我把军大衣递了过去,她没有接,转过身,说:“我不冷,你穿吧!”
  我走上前去,把大衣披在她身上,说:“我都看你半天了,山上冷,别冻坏了!”
  花姐回过身,看着我,我们离得很近,月光洒在溪水里,也洒在她柔顺的长发上,感觉美极了。我们都没有说话,我慢慢地扶住她的双肩,轻轻地将她拥入怀中,她没有反抗,我心里异常的平静,也许是这份安宁,也许是这份祥和,也许这就是缘分吧,她的头埋在我的胸口,我闭着眼睛,感觉着她的呼吸、她的发香,感觉着这个世界上只有我和她的存在,我等待这个时刻,等待了好久,真希望这一刻天长地久,永远不要分开。
  我轻轻地抚着她的肩膀,尽管隔着军大衣,我却依然能够感受到她柔软的肌肤,我知足了,真想把她捧在手心里,好好呵护她。就这样就好,让我能够觉得我的付出终得回报,让我觉得这份真实来得太突然,又太能打动自己。
  我抬起头,想捧起她的脸,自己却不敢睁开眼,宁可在脑海中想着那冰雪消融的美丽,月光掩盖了我的忽如其来的紧张,也遮住了她的美。我轻轻地低下头,近了,近了,近到我的脸上已感受到了她的呼吸,我依旧闭着眼,冷风中,我寻觅着那唇,尽管是冷夜,我感觉自己被融化了,幸福来得是这样突然。今天那段对话让我在这个夜里无心睡眠,感谢老天让我晚上起来出门走走,感谢这奇迹就发生在眼前!
  我似乎就要碰到了她的唇了,突然花姐用力地推开我,我一个趔趄,从大石头上掉了下去,还好花姐用得力气不大,我站稳了,这突然的变化,让我从梦幻回到了现实,我不敢抬头,怕那冰冷的脸庞泛着泪光。花姐转过身,轻轻说了声:“你回去吧!太晚了!”
  我不知所措地站在原地,“我……我……对不起!我……!”
  花姐转身将大衣脱下,搭在我的肩上,说:“我累了!回去睡了!”
  我将大衣又递过去,说:“哦!那我送你!”
  花姐摆摆手:“不用”我跟了上去:“嗯!大衣晚上盖在被子上吧,冷!”
她没有回答我,转身走了,很快与夜色融为了一体,我痴痴地站在原地,仿佛这一切如同昙花,美丽一瞬又归于宁静。这……这一切是真的吗?我蹲下身子,抚过冰冷的河水,寒冷刺骨,但是这刺骨的寒冷让我知道这一切真的发生过。我站起身,心中复杂,感觉甜蜜而又凄凉,我不知道我是该开心快乐还是该沮丧难过,恍恍惚惚地走回蒙古包,倒下身子就想起花姐。这可真是折磨人啊,哎!一声长叹,对空寂寥,辗转难眠,难断相思。
  迷迷糊糊中我似乎真的看见了,看见了那冰雪消融的笑容,就在前方不远,模糊,非常模糊,我开始狂奔,我想看得更清楚些,我想抓住,可是光却亮了起来,刺眼,无比地刺眼,我的脸上?下雨了么?这……这是什么啊?
  我睁开眼,首先看见的是一只牧羊犬就趴在我的身边,不知道是不是我身上有羊肉的味道,它居然一直舔着我的脸,而且还舔得很有味道的样子,更无奈的是,我挥手想把它赶开,它又摇着尾巴凑上来舔。我挣扎着坐起身,蒙古包的顶毡不知道什么时候被人拉开了,我退到一处避光的地儿,继续蒙着头睡觉,什么世道!连觉都睡不踏实,刚刚几个呼吸的时间,屁股上被人重重的踢了一脚,我恼羞成怒,一拉被子,刚要发作,就见小舅插着腰,唧唧歪歪地说:“你小子也过长身体的年龄了吧,咋跟老汉一样睡个没完呢?赶快吃饭!咱今中午前要赶回去呢,快起来!”
  我不甘心地说:“再睡会!”
  小舅一把拉开被子,说:“睡个屁啊!快起来吃饭!一会儿可没人给你热饭哈!”
  早晨那叫一个冷啊!我起床没多久就手脚冰凉,到小溪旁抹了一把脸,就晃晃悠悠找地方去嘘嘘,我打了一个很大声地哈欠,刚解开裤子,就听见背后有声音,我一转身,吓得我又憋了回去,是……是花姐……穿了一件黑色的背心,拿着一个湿毛巾擦着脖子站在我身后,我着急地转身,打着哈哈,说:“花……花姐,早啊!锻炼去了?!”
  花姐也愣了一下,随即嗯了一声,转身往蒙古包走去,突然又转身,冲我说了一句:“你拉链开了!”
  我赶忙低头,连说:“啊!啊!对不起!我……”
  拉好拉链,她已走远。我松了一口气,怎么每次内急的时候,她都在啊!老天作弄人啊!刚走一步才发现内急还没解决,哦!哦!天啊!
  饭后,小舅把没吃完的羊送给了牧民,还给了两百块,这车坐得倒很有意思,花姐做副驾驶,我和小舅坐后面,一路上,我想尽了办法要和花姐说上一句话,结果都是徒劳,人家根本不理我,就小舅很厚颜地让我给他讲黄段子,我打死不从,一路索然无味,晃晃悠悠地在后面睡着了。
  到家门口的时候,花姐他们都下车了,我拖着极长的口水条被二叔叫醒。
  “你回头过来给我洗车哈!你看这口水流的!”
  我不好意思,拉着二叔问:“花姐没看到吧?”
  二叔说:“她看见你睡觉呢,就没打扰你,看没看到你流口水就不知道了!”
我急匆匆地拿过背包,逃也似的和二叔告别,送走二叔,我舒服地洗了个热水澡,躺在床上想美事,昨晚一幕幕浮现在脑海,后悔当时没有睁开眼睛,后悔没有快点吻下去,后悔没有抱紧点,总之在后悔和快乐中沉沉地睡去,这一觉一直到了下午,以至于醒过来也不想起床,还想再继续做梦,梦见花姐。
接下来的两天,我去了爷爷那,爷爷似乎不想和我这个小辈有太多的交流,我想去花姐那联络一下感情,却又没人,这让我十分担心,不过人不在我反而又安下心来,不见或许也是好事,但是我心里总也摆脱不了那个大坟包,每次想来总觉得有太多的遗憾,这不得不让我想起了一个人——尹三爷。或许从他那能得到些消息,我向爷爷讨来尹三爷的电话的时候,他还提醒我不要将大坟包的事说出去。



IP属地:河北213楼2012-06-06 11: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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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叔看着我似乎有所顿悟,说了句:“就是哈!你这么一说,感觉是有那么点意思!”
      我在一旁逗着大猫,不再理会他……
      回家后我就一直在等消息,第四天傍晚,饭后下起了了磅礴大雨,雷声轰鸣。开着窗户听着外面雷雨交加,闻着湿润的泥土的芳香,突然电话响了,我接了起来,一听是小先,我心情一下好了很多,我说:“小先,好久不联系了,过得咋样啊!”
      小先说:“还可以!对了!我前几天给你电话,你不在服务区,我这边吧,有个情况给你说说!”
      我说:“好吧!你说!”
      小先说:“我最近也看了不少关于古代的书,我试着在家附近找找,结果发现好几个,不过我不确定,你啥子时候回来啊?”
      我笑了笑,说:“快了!恩!但是找到也不行啊!人手不够,其实找坟头不是最重要的,重要的就是有人!”
      小先哦了一会声,说:“我有个从小玩大的兄弟,叫罗璇,你看我这次来学校把他叫来?”
      我想了一下,说:“人可靠不?”
      小先说:“应该没问题,从小玩大的,人也机灵,这段时间也没事做,要不你看看再说?不行的话,再叫他回去都要得!”
      小先都说这份上了,我自然没办法拒绝,我说:“可以,不过他来了之后要找份工作,不要吃白食哈!咱们这个活可是一顿管一年的活,我是有些钱,可是不开张他还得靠自己啊!”
      小先在电话那边似乎很高兴,说:“要得!要得!这个我去跟他说!恩!”
    挂了电话,我似乎又开始怀念起学校了,回来了感觉似乎根本没有自己在学校那样自在了,而且爷爷他们似乎又太忙了,我觉得很多知识不能光靠书,得在实践中积累,在新疆挖坟学了不少,但是没有一次自己实践是直接找到合适的路子的,闭门造车失败的可能就会越大,我不免有些沮丧。我打定主意,今天要去和爷爷说说,叫他正式教我,再等下去怕是头发白了还是没把家里手艺学到。
      我拿出张纸开始把要说的全部写上,再把爷爷可能要说的全部写上,综合了一下意见,接着给叔叔打了个电话,想他比较稳重,叔叔听完我的想法没说话,问我在哪儿,说罢就开车把我接了出去,车一直往进山的路上开,一直开到坟场,车停下来,叔叔叫我陪他走走,我心里有点发毛,大白天地跑坟地里来。
      我们这的坟都是土葬坟,一个个坟包也比较大,叔叔边走边说:“你知道为什么被挖的全是古人的坟包,而现代人的基本上没人理呢?”
      我说:“我知道,因为现代人不埋好东西下去,而且全是水泥坟,不好挖,挖了没价值呗!”
      叔叔说:“你说的是表征的,因为坟包也会进化的,从最早的直接埋土的坟,到瓦坟、砖坟,到地宫坟,又到现在的水泥坟,这坟也是在进化的!”
      我想了想,没有说话,就这么看着他,他抓起一把土往身边一座坟上撒去,接着说:“现代的坟,不好开,没东西,清代的坟也有很多也是这样,什么都没有,挖坟这个行当是越来越不好干了,要记住坟就那么多,挖坟的越来越多,总要给国家和后辈们留点,所以你给你爷爷说,你爷爷不会答应的,其实我早就猜到了,无非是想让我给你爷爷说,你压力小些!”
      我有些委屈,说:“叔叔,你咋就说出来了呢!”
      叔叔哈哈大笑,说:“你上了大学,你爷爷本来没打算叫你去的,说哪有大学生做鬼脸的,叫人笑话,说这把脑袋别腰上的营生不能叫你继续了!”
      我有些失望,但是还是听了下去,太阳很大,汗开始密布在额头,叔叔说:“他是被文革害了,我们都是文革的牺牲品,你不一样,赶上了,有了知识再加上钱,你将来没什么问题,不要有一夜暴富的想法!”
      我说:“叔!我知道了!我们回去吧,这挺吓人的!”
      叔叔看我似乎也没有说话的欲望,带着我回到车里,开了冷气这算是喘了口气,我说:“好吧!我不去找爷爷了,但是我还是想把这门手艺学下来的!不能到我这失传了,万一将来我没出息,只能靠看宝贝过日子,这也算是门营生啊!”
    


    IP属地:河北217楼2012-06-06 11: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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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叔叔看着远方的坟,有些沉默。我说:“叔叔,我不会再去找爷爷了,但是我会自己去学!要是有问题,我就来问你吧,你可要给我说哈!”
        叔叔有些惊讶,这180度的转变可能他没想到,他也想不到办法拒绝,点了点头。
        我乘热打铁,说:“那叔叔,我还有段时间就要回学校了,不要让我带着遗憾哈!”
        叔叔说:“那我看吧!你爷爷回来后,就一直在收拾掘坟的那些兔崽子们!这几天忙完了,我估计他也要做下规划了,不然入冬前,就得闲下来了,你爷爷最怕的就是清闲!”
        我点点头,说:“那爷爷有没有说这次去哪儿啊?”
        叔叔发动了车,说:“不知道呢,你可以问问小花,她比我知道的早!”
        我点点头,心里却很澎拜。
        回到家,我思前想后要不要去花姐家看看,但是打消了这个念头,拿起电话给她打了个电话,花姐好半天才接起来,我一听好像是在开车,说道:“花姐,你回来了吗?我去了好几次你都不在家!”
        花姐说:“你有事?我开车呢!”
        我说:“哈!没事!就想问下我们下次出征去哪儿啊?”
        花姐冷冷地说:“不知道!开车呢!挂了!”说罢,一阵忙音。
        我挂了电话,有些懊恼,这不免又让我产生了去看看爷爷的想法。
        傍晚,我吃过饭,穿着个大裤衩,拖拉着拖鞋,晃晃悠悠到了爷爷家,爷爷在客厅,(正)在翻地图,还有测绘尺,铅笔一堆地丢在客厅,爷爷不喜欢空调,我觉得应该是在书房热了,把家伙事都搬到客厅来了,显然爷爷没料到我会来,他稍稍理了一下桌上的东西,就点了一支烟,要我给他倒了一杯茶,我倒好茶,站在一旁,爷爷就那么抽着烟,我看到的是一个苍老的老人,头发花白,脸上红光满面,手臂上青筋爆出,精瘦、矍铄,沧桑的脸庞透着慈祥,我并不说话,就看着爷爷,爷爷抽完一支烟,又点了一支。
        我说:“爷爷,少抽点烟吧!对身体不好!”
        爷爷摸摸花白的头发,说:“哈!我活了大半辈子了,也不差那几支烟了!”
        我说:“爷爷。我们下次去的地方是哪儿啊?这个怎么看啊?”
        爷爷喝了一口茶,说:“恩!还没定,至于怎么看坟包老三没告诉你么?”
        我说:“尹三爷啊?他给我说了些,也只是大概!我......”
        爷爷打断我说:“这个就是悟性!你没这个天赋!”
        换了以前可能会气馁,不过我跟耗子哥之后,我还是知道了解些自己的,我知道爷爷是想打消我跟他学的念头,说:“恩!我知道呢,嘿嘿,我就是好奇!要不爷爷你带我去踩踩点子?”
        爷爷看了我半天,说:“真想去?”
        我说:“真想去,就想看看!老挖坟也都还不知道前奏!”
        爷爷犹豫了一下,被我看出来了,此时不说更待何时,我忙说:“爷爷!你看哈,我多少还是知道了些,大学也自己学了不少,说不定能帮上您呢?就算是帮不上,也可以给你倒个水,递个毛巾什么的,您说呢?”
        爷爷哈哈大笑,说:“你有这份心,不错,也罢!这几天可能就要出去,你就跟着我吧!”
        我一下蹦跶起来,说:“哈哈…..那谢谢爷爷了!我就知道爷爷对我最好了!那我先走了!”
        临出门的时候,爷爷说:“你小子今天来就为这个事吧?”
        我哪儿那么笨,嘿嘿一笑说:“哪能啊!爷爷,我是来看看您的,看您被哪几个不知深浅的菜鸟气得,不知道消气没!恩!就为这!”
        爷爷似乎看出我的心思,上来就要踢我,说:“你小子什么花花肠子,我能不知道?”
        我一个飞开,逃到了门口,哈哈笑着,一路跑了。
      


      IP属地:河北218楼2012-06-06 11: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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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完我就想抽自己一嘴巴,怎么就不说我在看你呢,沉默,彼此间的沉默让我想起一句异常沮丧的话,哀莫大于心死,我在不断地下决心,半天了,我感觉自己小脸憋得通红,刚要开口,花姐站起身去丢苹果皮,这到嘴边的话只好憋了回去,花姐回来时,我对她说:“姐!你要不要去睡会!我在这!没事!”
          花姐冷冷地说:“不用,你去吧!我不累!”
          我忙说:“那我也不去了!我陪着你吧,我也不累!”
          之后又是沉默,花姐在看一份报纸,我在一边不时地看看周围的人,我下定决心,问:“花姐,你咋不找个男朋友啊?”
          花姐合上报纸,说:“你说呢?!”
          我晕,这个皮球踢得,我说:“我说,我也不知道啊!我觉得吧,是你太漂亮,眼光太高,看不上一般人!”
          花姐不说话,我得赶快找个话题,不能沉默下去,我接着说:“花姐,要不咱们家你找一位?你看咱们家要沉稳的有叔叔,要能跑能玩的有二叔,要有点文化还能折腾的有小舅,要是你觉得学历重要的,再加上长得帅气的不还有我么?”
          花姐嘴角露出一丝笑意,我接着说:“你要是觉得都不行,总得给个标准吧,我吧,我的要求就不高,而且也特简单,我心目中的女孩应该有一头乌黑的长发,就这么简单!”
          花姐笑了起来,说:“你小小年纪,知道什么叫爱啊?”
          我说:“知道,当然知道,我们学校里一对对得满地跑,要死要活地天天有,看他们表演也都知道什么叫爱了!”
          花姐理了理头发,托着下巴,说:“那你怎么没找一个啊?”
          我说:“我啊?我忙学习呗!而且我心有所属啊!”
          花姐说:“你忙学习就考了几个六十回来?”
          我说:“60分万岁,多一分浪费呗!还有啊,我心有所属了!”
          说着回头看看爷爷,爷爷正睡得香,我压低了声音,捂着嘴说:“就在眼前!”
          花姐一下不好意思了,一下冷下了脸,我镇定了一下,说:“姐!你看你,我一说这个你就冷个脸,我……我没说错啊,我就是喜欢!”
          可能声音大了点,爷爷翻了个身,这个动作吸引了我们俩,我吓了一跳,做了个鬼脸给花姐,花姐似乎并不生气,说:“好了!别胡思乱想了,上去躺会吧!晚上可能要忙!我去躺会!你也早点休息吧!不许胡闹!”
          这最后一句话,我感觉出点夫妻的意思了,我跟吃了蜜一般说:“放心,绝不胡闹,看看谁睡得快!”
          说罢翻身上卧铺,上去时动静太大,爷爷醒了,迷迷糊糊说了句:“你大学吃得好啊?动静这么大,再闹腾把你踢下去!”
          我冲下面的花姐伸伸舌头,嘿嘿一笑,躺着就开始沉浸在回忆中。
          下午六点多到了哈密,哈密很热,城市绿化比想象的好,一下火车,就见一个牌子上写着花姐的名字,我和爷爷走在后面,花姐走了上去,接我们的是个女孩子,和花姐一般大,皮肤很黑,是个维吾龘尔族姑娘,花姐用维语和她谈了一会儿,就冲我和爷爷点点头。我们上了一辆捷达车,司机也是个维族小伙子,维族姑娘一上车就给我们每人一瓶水,说:“鬼爷,一路辛苦,我爸爸知道你要来,安排我们嘛,接你!你们的宾馆我爸爸嘛!也安排好了,要住哈嘛,我爸爸嘛,热情地很!”
          爷爷笑笑,说:“我们今天有事,就是缺少个车,给你爸爸打了个电话,饭我们就不吃了,车我得带走用几天!”
          维族姑娘忙摆手,说:“不行!不行!哈密嘛!来了嘛!我们要招待。不吃饭嘛!我们的面子没有!”
          爷爷哈哈大笑,说:“这样,你回去告诉你爸爸,我们今天赶时间,过几天我们就来,我们大概五个人,到时候再麻烦你爸爸吧!哈哈哈!”
          维族姑娘指着前面说:“我爸爸前面等你呢,进去一下嘛!”
          爷爷说:“这样吧!我们就不进去了!你把车留给我,你们在这下吧!”
          推辞了一下,两个人下了车,捷达由花姐开,爷爷和我照例坐在后排,爷爷说:“他爸爸叫哈拉提,以前在哈密的朋友,有时候能帮着出出货,不过是做正经生意的,对文物就是收藏的热情,我送给他几个小玩意,一直对我们不错!”
        


        IP属地:河北222楼2012-06-07 08:5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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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的注意力不在这,我问爷爷:“怎么我要来哈密呢?这儿都宝贝?”
            爷爷看了看我说:“这以前是什么地方?你知道不?丝绸之路必须要经过的地方,找到源头,难道就发现不了好东西?”
            我说:“可是哈密市里,怎么会有文物啊?”
            爷爷说:“我没说在哈密市啊,我这么给你说吧,丝绸之路长,哈密当年作为一个镇,可是要比市大得多,古人可没有现在的楼房哦,所以很多商品到这需要的仓库恐怕就不小,所以嘛,周边没有点东西那恐怕不可能!”
            我看着地图想想也是这个道理,我问爷爷:“那您有没有打算去哪儿呢?”
            爷爷对我说,又好像是对花姐说:“我年轻的时候来过,看到过一处,只是当时是跑路,没有看得太仔细,我印象里是坟群,恩!往西北那条道上走!”
            花姐带上墨镜,在市里绕了几下就上了国道,在我们的左侧一辆火车在飞驰,我们也在飞驰,跟火车赛跑。
            太阳在慢慢地隐去它的光泽,空气里炎热的感觉在一点点地消退,这时我突然想起了什么,问爷爷:“今晚住哪儿?”
            爷爷说:“看吧!这住的地方好找!
            我不再说话,看着周围的风景,出哈密这一路上,景色异常地不错,那倔强的野草在这戈壁上繁衍着生命,爷爷不时地拿着望远镜看着,我特别纳闷,爷爷啊,你说你白天亮亮堂堂地路不好好看,都快没太阳了,拿着个望远镜怎么看啊?
            我问爷爷:“爷爷,我觉得吧,咱们白天就该留哈拉提伯伯家,这都快晚上了,就算看到坟头,也不定能认出来啊!”
            爷爷说:“谁说我在找坟头了?”
            我大吃一惊:“啊?那你在找啥啊?”
            爷爷说:“找个地方过夜!”
            我听着直吐血,搞了半天,我们在为今天晚上忙活啊,我又问:“那为什么咱们不留哈拉提伯伯家呢?明天一早不也正好可以看看这戈壁里万一又会出现个磁石坟头不是发财么?”
            爷爷气不打一处来,说:“发财,发财,你咋就知道发财呢,咋和你那个不成器的舅一样呢?”
            花姐速度一直在120码左右,路况倒也好,不时有拉货的卡车经过,外面的温度开始下降了,吹进车窗的风有些凉了。爷爷还不时地拿望远镜望着,我已经不在乎到哪儿了,算了,早睡晚睡都是睡,不如乘机打个瞌睡,我掏出手机看了看,娘啊,这都出来快2个小时了,我看着表才觉得有些饿了,借着还没完全掉下去的太阳光,我只看到了戈壁沙滩,关上车窗,我开始了小眠。
            这一觉睡了我一身汗,起来时,外面已经月黑风高了,窗外几乎伸手不见五指,车很颠簸,我有些口干舌燥,而实际上外面很冷,我将车窗打开一条缝,阵阵的冷风吹得我一下清醒了,我揉揉眼睛,看看表,我的天,已经跑了4个小时了,我问爷爷:“爷爷,我们这是在哪里啊?”
            爷爷看了我一眼,说:“恩!在草原和戈壁的交接了!小花!你往那边开!”我看看花姐,她有些疲倦,脸色有些发白,这让我有些心痛。
            爷爷手指了指不远处的一处土坯房,从土坯房外围看唯一标示现代生活的就是土坯房顶有个倒扣的锅子,用来接收电视用。车停在门口,我们下了车,门是木板做的,我上去敲了敲门,尽管隔着木板我都能看见里面昏黄的灯光。
            好一会儿,门开了,一个哈萨克族牧民,只是好像不太友好,手里拿着跟木棍,花姐上前把我扒拉开,用维语说了一阵,那人放下棍子,把我们让进了屋,我凑到花姐旁问:“花姐,你跟他说了什么?”
            花姐看了看我,没回答,一会儿牧民端着热气腾腾的奶茶给我们,哇!很咸,但却很够味,一会儿又端来自家打的馕,馕很硬,但是就在这寒冷的晚上,我觉得真是美味,馕就着奶茶,整个小屋都洋溢着温暖,看着这个哈萨克老牧民,一脸岁月的沧桑,那皱纹如同刀刻,虽然不到50岁,却显得比70岁还要苍老,花姐在和老牧民聊着,爷爷微笑着对花姐说了句:“告诉他,我们是来买羊的,问他有没有放牧!”
          


          IP属地:河北223楼2012-06-07 08:5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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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节:一片陶片发现的古墓
              我们告别了哈萨克老人,爷爷给了老人三百块钱,老人非常高兴,拿了半条羊腿要送给爷爷,爷爷拗不过,用英吉沙切了几块好肉,就坚决不要了。车行在草原上,开出了好远,我回头,老人依然在门口远远地目送着我们,多好的老人,心里默默地祝愿他有个好的归宿。
              我转过头,对爷爷说:“爷爷!我们去柳树泉农场吧,我感觉那可能有坟头!”
              花姐突然转过头看了我一眼,我看了看她,爷爷很纳闷,问:“为什么要去那啊?”
              我从口袋掏出那块陶片,说:“这是那老哈萨墙皮里的陶片,您看看!”
              爷爷接过陶片,摇下车窗,看了看陶片,之后就把陶片丢出窗外,我大吃一惊说:“爷爷!您怎么?丢了!”
              爷爷笑了一下,说:“那不是古代的,是现代的!”
              我说:“不可能,陶片的年代久远,碎片是光滑的裂纹,不是刻意摔坏的,上面还有纹路,那个纹路现代的手艺不会那么沉,还有陶片内部的颜色和外面比,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是土里埋了太久太久,所以……”
              爷爷有些吃惊,说:“这些你是怎么知道的,看陶片是有讲究的!你怎么知道这些!”
              我说:“大学没事干,自己学的!”
              爷爷说:“你不好好学习,研究这土里的东西干嘛!”
              从爷爷的话语里我感受不到责怪,有些得意,说:“这是我们家族的手艺么,我就是研究研究,爷爷你还没说对不对!还有为什么要丢掉啊!”
              爷爷摸摸我的头说:“这个手艺你就不要学了,你说的对,是古代的,有个两千年以上了,你倒是聪明也算细心,还知道问哈!我从早晨出那屋就看到了他羊圈里就有个陶罐,很有年头了,我估计也是挖出来的,也问了他,知道是从柳树泉农场出来的,这就叫运气,多少年都没碰见宝贝丢羊圈里的了。”
              我突然有种幸福感,我偷偷瞄了一眼花姐,看不到正脸,但是眼睛很冷,但是这谜一样的感觉真好啊!哈哈哈哈……
              我说:“爷爷,可是没必要丢掉啊!”
              爷爷说:“傻小子,这就是计划,计划外出现的小便宜是不能要的,而且这个东西一旦让人看到,对咱们可是不利的!呵呵!过日子也是这样,小便宜不能要啊!”
              我觉得很有道理,不过想象那个能不能卖个几十块也不知道都不一定,毕竟是残缺品的一部分,我又问:“那爷爷我们去不去柳树泉农场?”
              爷爷哈哈大笑,说:“你着魔了么,哈哈!我们去的就是那!”
              我大喜过望,说:“那你咋不告诉我呢!”
              爷爷取过保温杯,喝了一口茶,说:“这个就不一定了,这一路上有很多可能呢!要会看啊!”
              我想想也是,打了个哈哈,就开始趴在窗外看,不过突然感觉身上很痒痒,但是在背上,我不停地往车后背上噌,还是不行,我又想办法挠,结果更痒了。
              爷爷似乎看出我的不对劲,一把按住我的头,另一只捞起我的衣服,就听他喊了一句:“忍住!”
              我还没反应过来,就感觉一阵钻心的痛,接着又是一阵,爷爷从怀里掏出酒壶,含在嘴里就喷在了我的背上,顿时我感觉背上火辣辣的,我侧过头,问:“爷爷!怎么了?”
              爷爷说:“还有没有哪儿痒痒?”
              我感受了一下,说:“没有了!到底怎么了,痛了我一头汗!”
              爷爷说:“你被蹩子咬了,昨晚睡觉没喷花露水么?”
              我吓了一跳,说:“啊?喷什么?”
              爷爷说:“和羊呆久了的人长时间不洗澡就长这个,羊身上反而没有,你睡的是老哈撒的床,估计是被咬了!”
              我吓得有些刺激,说:“爷爷!这个东西要不要打狂犬疫苗啊?”
              爷爷说:“你咋那么脆么,没事!给你消毒了都!”
              我晕,就拿酒啊?!我又说:“爷爷!还会不会有啊?”
              爷爷有些不耐烦,说:“这个问你自己啊?还有没有哪儿痒?”
              我突然感觉全身无一处不痒,但是花姐在,又不好意思全身脱光让爷爷看,憋了半天,说:“没……没了!”
              一会儿,我凑上去,问花姐:“花姐,你没被咬么?有没有哪儿痒啊?”
              花姐看了我一眼,冷冷地说:“我洒了花露水的,没事!”
              我哦了一声,说:“哦!那样就好,那样就好!”
              爷爷看着笑了起来,说:“这都是经验,以后学着点!哈哈!”
              突然间我有些不爽了,都不告诉我,都是看笑话的,突然间,感觉背上痛得更厉害了,我转过头,对爷爷说:“爷爷!背上痛得利害,你说这个蹩子会不会像蚯蚓,断了一半,另一半还是活的,我背上会不会还活着半只,往里钻呢?”
              爷爷再次哈哈大笑说:“我的傻孙子,不会的,我全部弄死了!”
              我才注意到爷爷手指甲上还残留着点点血迹,这又让我无比地痛恨咬我的混账蹩子。
              车开了2个小时,路不是很好走,本来以为柳树泉农场应该就是大草原,空气很好,离天也很近,结果我失望了,实际情况是草原一部分,沙化地一部分,看上去就像是得了斑秃的脑袋,我说:“爷爷,这几千年前,可是好地方啊,大片的草场,放羊,放马什么的都是好地方啊!”
              爷爷眯着眼,说:“恩!是的!养一支军队都没问题!小花,开慢点!”
              车慢了下来,爷爷开始拿着望远镜四处张望,路上沙子夹杂着沙砾,不时地碰着底盘发出咯噔咯噔的声音,在车后掀起不少的沙尘,我也有些激动了,毕竟这是在和古人玩脑子。
              车在沙砾中,缓慢推进,整个所谓的草场上一个人都没有,但是在很远处有一些若隐若现的树木,这是个分界岭,分开了草地与沙化地的标志。车似乎并不想去到草地上呼吸新鲜空气,而是相向而行。我感觉到这里面有文章,爷爷不时地指挥着车往纵深驶去。
            


            IP属地:河北225楼2012-06-07 09: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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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来的路上,我们没有再去那老哈萨家,对我来说,一辈子不去最好,我想起被蹩子咬过的经历,想起爷爷那一指甲盖的血就会全身发麻。这个不能想,想想后背就痒痒了,我开始在座位上蹭,不行!得找爷爷!我把头伸到后排,爷爷已经打着不小的呼噜,我不忍心打扰,干脆趴在前窗,手努力地往后背挠。就在这个时候,神迹再次爆发,花姐开始放慢了车的速度,到40码左右,她一把按住我的后背,我吓了一跳,说时迟那是快,花姐一把捞起我的衣服,看了看,又拉回原处,我不好意思地坐正,花姐淡淡地说:“没事!回去用酒精擦擦吧!”说着从上衣口袋拿出两个创可贴,递给我,这不免让我热血沸腾,又诚惶诚恐,我接过创可贴,轻轻说了句:“花姐!你真好!”
                说完警觉地回头看看爷爷,爷爷依然呼噜中,回头冲花姐嘿嘿一笑。
                回去时,我们还了捷达车,还是没见到哈拉提伯伯本人,依然是那个维族姑娘接待的我们,爷爷把油纸包着的镇墓兽也一起交到了维族姑娘手里,说:“问你爸爸喜欢不,喜欢就留着,不喜欢,我们下次来的时候,我一起带走!”
                到乌鲁木齐还是火车,只是这次因为座位紧张,爷爷的朋友买到两张卧铺票一张硬座,结果我成了那个倒霉的硬座选手,一直到了乌鲁木齐我都闷闷不乐,或许就是因为这几个小时来,我一直没看到花姐吧。这可真是错过了独处的机会,我记得一路上,想去看她,还没过硬卧通道就不让过了。有点气急败坏了,我无数次想着花姐,结果到下车了才算是见着面。
                在乌鲁木齐没有停留,直接坐车回了小城。
                到家后,我第一件事就是脱了个精光冲进浴室,舒舒服服地泡了个澡,接着跳出浴室吼老爸,老爸看着我赤条条的样子,说:“你回来后咋成这样了?受刺激了?”
                我说:“不是,你看看我背上有没有没被弄掉的蹩子,这一趟出去被这个东西咬了个够呛!”
                老爸看了看说:“恩!被咬了两次,还好都不深!”说完抓过酒精蘸着棉棒就是一阵擦,痛得我龇牙咧嘴,老爸耐心地帮我贴上了创可贴,这时我突然想到了花姐给我的创可贴还在口袋里,提溜过裤子口袋就翻腾起来,呵呵,还是被我找到了。我抓起创可贴往嘴上吧唧亲了一口,老爸在一旁看着怪异,“你这孩子咋回来变得神神叨叨的,创可贴又不是大姑娘家的,亲个啥?”
                我说:“哈哈!我就是爱创可贴!哈哈……”
                吃过晚饭,我穿着拖鞋在外溜达,二叔给我打了个电话,说:“这几天给你打电话,你要么不接,要么就关机,你搞什么名堂!”
                我说:“我和爷爷探坟去了!刚回来!”
                二叔说:“你个死小子,啥时候去的也不说一声,走!出去吃烤肉!去不去?”
                我说:“去啊!我吃过了也想吃!权当夜宵了!”
                一会儿,二叔开着车接上了我,我上车才发现,小舅躲在后面直打瞌睡,我问二叔说:“二叔,小舅咋啦?”
                二叔说:“这小子成精了,从昨晚和朋友喝到早晨,吃了个牛肉面又喝到中午,结果就差把苦胆吐出来了!我带他吃点烤肉补补!”
                车一会儿过了卡子,我一直觉得这个地方是个界限,是连接城市和大自然的界限,卡子是个关口,进出都要检查,进去就是一望无际的大山,而卡子这边就是城市的边缘,有不少饭馆,饭馆档次不高,但是空气很好,很凉爽,傍晚吃烤肉真是一种享受,很惬意。我们在一处蒙古包外找了个空地,招呼老板把桌椅都搬过来,还拿了一件冰镇啤酒。
                小舅到上桌子还在不停地干呕,一会儿烤肉上来了,小舅吃了几口就到不远处继续干呕去了。
                二叔凑到我跟前问我:“这次去哪儿啊?”
                我看看周围说:“别对别人说哈,去哈密!我们在那找到个镇墓兽!”
                二叔眯着眼,看着我说:“镇墓兽?完整不?”
                我说:“完整!在一个铁皮匣子里放着,匣子破了,但是镇墓兽还完整,土陶的!”
                二叔抓起一串烤肉一口气扯下了所有的肉,大嚼特嚼起来,好容易看他咽下去,我见缝插针的说:“你说这镇墓兽长得真奇怪哈,还有……”
              


              IP属地:河北228楼2012-06-08 09: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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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叔叔说:“呵呵!山下扎营,可进可退,独山避险,大有可为,水流可活,依树可国嘛!道理很简单,坟包埋在这,住在旁边,一是孝顺,二是缅怀,这就是古人所谓的道嘛,不管他们懂不懂,但意识里都这么做!”
                  叔叔的话句句点醒着我,看来这和我的估计相差不远,这倒是很欣慰,(。)我接着问:“就算如你所说,那么他们大概有多少人口呢?可以叫国吗?”
                  叔叔看了看说:“这个不好说,周围你们去看了么?有没有什么不一样的地方?”
                  我说:“大概转了一圈,没发现什么像人住的地方,而且都沙漠化了,你说,这地一旦沙漠化了,还能留下个啥啊?”
                  叔叔想了想,说:“可能留下东西的!沙漠化可能代表当时住的人多,畜牲多,吃草吃得快,而且草原伤根了,所以慢慢沙漠化了,不过这个要经历大概几百年时间呢,你想草吃差不多了,羊就不会长得肥,不走也只能等死,也可能战乱,因为战乱,就有人死,死了要烧,而且连同帐篷什么的都烧掉!”
                  我打断道:“全部烧掉?不把东西带走么?”
                  叔叔说:“吃的,用的,尤其是铁、金器什么的,全部带走,而帐篷他们认为是被他们杀死的人住过的,不吉利,而且马背上的民族都是轻装上阵,所以一般不会带这些!只好烧掉!
                  而一旦一场大火,伤害最大的就是草原本身,星星之火可以燎原,明白?”
                  我点点头,差不多明白了,我问叔叔:“呵呵!我差不多懂了,不过叔叔你今天来找我不会就为了给我说坟头的事吧?”
                  叔叔说:“你二叔给我说了,在内地给你找了个师傅,听说你学成了,呵呵!不错!孩子出息了!”
                  我有些埋怨,说:“都告诉他了,别说!他还是给我说出去了!”
                  叔叔笑了,很难得看他笑得这么爽朗,他说:“这是对的,珉儿,你要记住,这一行不是你的事业,算个兴趣还好!我们也是拿自己的将来做赌注啊!”
                  我点点头,说:“放心吧!叔叔,我也就是一爱好,不想咱们家手艺在我这断了根!”
                  叔叔有些欣慰,摸摸我的头,说:“那就好,那就好,行了!明天早晨6点出发,早点起来,我走了!回去准备!”
                  离开我家时,叔叔说:“放心吧!你的事我保密!”
                  我站在门口想了两件事,第一件,怕是要对不起叔叔了,我还是喜欢挖坟,我想我不会放弃。第二个,还保密个屁啊,家族里,叔叔、二叔、花姐都是知道我学成归来,爷爷那么精明的人,怎么会看不出来,只是大家不说而已。
                  我摇摇头,回屋收拾东西,准备出发。


                IP属地:河北231楼2012-06-08 09: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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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3憾弃大坟
                    终于我听见叔叔在车厢里喊了一句,“要到了!准备下车吧!”
                    我一下跳起来,结果车正好在这个时候停了下来,我根据惯性原理,往前跌去,万幸也算感谢上帝,花姐正好也出来,我一下扑到了她身上,我一把抱住了她,我刚站稳,脸就红了,我大吼一声:“二叔,你会不会开车啊,停车前,会不会说一声啊!这车里摔倒就残废啊!”
                    二叔看了我一眼,说:“哈哈哈!那不随了你的心愿?”
                    我不好意思地看了一眼花姐,他好像没什么反应,我天,这镇定的。
                    下车后,我觉得老天对我们这一趟真好,天有些阴沉沉的,我记得早晨时还是太阳暴晒,这会儿咋就阴了呢?不过很舒服,阵阵的凉风,让吃了一肚子西瓜的人在嘘嘘后,感觉前所未有的舒畅。
                    我看见爷爷和哈拉提伯伯正在那土包子前聊着什么,花姐在爷爷身后,叔叔在土包子侧面。爷爷冲我们招了招手,我们汇合后,爷爷说:“我们时间不是很够啊!这次我这个老弟也要参与一下,呵呵!我的大腿有点酸痛,这是要变天啊,我们最好在变天前要么摸清这下面有没有宝贝,明天接着干,要么就是下雨之前全部干完!”
                    爷爷说:“二子,你和大力去把车停到土坡那边,把伪装网挂上,之后过来帮忙,剩下的人给我炒家伙,就从我脚下打斜洞,小花,你找个高点的地方,看着周围,我老汉不喜欢被人打扰,我计划下雨前回哈密!现在天气好,大家速度哈!”
                    说罢,每个人似乎都忙了起来,而唯独我成了最空闲的人,但是我似乎成了最忙的人,我打了一会儿下手,可是买买提江似乎比我更适合打下手,我观察了一下周围,这时我突然发现了不一样的地方,但是我说不出来哪儿不一样。
                    我丢下手中的铁锹,往小土坡上跑,一直站在了小土坡的最高处,我看着爷爷他们挖的地方,又看看曾经找到的那个所谓的水源点,想到了镇墓兽,我看了看远处,远处连绵的山丘,很多凸显着没有了沙土的岩石。不一样,真的有不一样的地方,在哪儿? 我念念有词,这时,突然有块石头砸在了我的脚下,我吓了一跳,本能地抽出英吉沙,喊了句:“谁!”
                    我一转身,花姐不知什么时候站在我身后,我有些激动,“姐!是你啊!你什么时候来的?”
                    花姐站的地方正好是那干枯的水源处,我突然有了个大胆的猜测,我说:“姐!你别动!
                    “说着绕到另一侧,以花姐为基准点,看爷爷他们挖坟的地方,爷爷他们挖的地方和干枯水源基本距离是一样的,这是巧合吗?
                    我绕到另一侧,坐在地上,随手抓了一把小土坡上的土疙瘩,恩?这土疙瘩?我似乎想到了什么,顾不得花姐,快速地跑下山,抄起铁锹,跑到小土坡附近,左右着看看,随手就是一铁锹下去了,我不时地左右挖着,远处小舅还在喊我:“珉儿,你吃错药了么?坟头在这呢?”
                    我不理他,继续挖着,我找到了,我又跑到另一处土坡下方,又开始了挖掘,不一会儿,我又找到了,我有些激动,我大声喊着,“爷爷!爷爷!我找到了!我找到了一个更大的坟包!”
                    我兴奋地冲到他们跟前,上气不接下气地说:“爷爷!爷爷!我找到了一处更大的坟包!哈哈!你看,你看!”说着我抬起手,说:“你看那小土坡,那小土坡的位置,还有那边是水源!那其实不是水源,或许是个盗洞!”
                    因为我是背对着爷爷,爷爷从后面给我的屁股上结结实实地来了一脚,我一个狗吃屎摔倒在地上,一时没反应过来,爷爷说:“你小子一天吃饱了没事干,给我找事啊?!给我滚回车上去!其他人继续干!”
                    我有点不甘,爬起来说:“爷爷!爷爷!你不信跟我来!”爷爷又是一脚,还好我反应快,躲过了一脚,我为了让爷爷过来,不得不和爷爷保持一段距离,免得被他踢上,我们爬上了小土坡。
                    我站在小土坡上说:“爷爷!你看远处那山和我们脚下的有什么不一样?”
                    爷爷似乎有些累,说:“我没看出来什么不一样!”
                  


                  IP属地:河北239楼2012-06-11 10: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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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说:“爷爷,你看!远处的山上面岩石都爆出来了,而这个土坡!”说着我指了指脚下,接着说:“就是脚下的土坡,却没有一块岩石,而且上面杂草只有顺风坡有,这说明很早很早以前这个土坡就是光秃秃!”
                      爷爷笑了笑,说:“日子久了形成的!”
                      我说:“好!爷爷!我站在这,你拿我做参照,对比一下我发现的那个塌陷的洞!再对比一下我们现在挖的那个坟包,距离几乎一样远近,这说明什么?”
                      爷爷还是笑得很诡异,说:“我没看出什么!”
                      我有些着急了:“我说这不是巧合,那个塌陷根本不是泉水,或许是个盗洞,也或许是坟穴塌陷!水的地方这么看来,根本就是很远很远!也或者他们有更好的办法能弄来水,只是我们没有发现而已!”
                      爷爷坐在地上,看着我,我看着爷爷,我说:“爷爷!你相信我一次!这下面是个大坟头!不挖您要后悔的!”
                      爷爷说:“我为什么要后悔呢?”
                      我一下语塞,说:“爷爷!我知道在挖坟上面我比不过您,但是我不差!因为在学校的一年里,我脱关系找了个老师,给我教掌眼,我已经学成!这次我想我没有看走眼,爷爷!你相信…………”
                      爷爷点了一支烟,笑着摆摆手,又示意我过来坐到他身边,他打断我说:“好了,好了,其实呢,我早知道你学了!”
                      我虽然有心理准备,但是没想到是在这个情景下被问到,我说:“爷爷!你什么时候知道的?”
                      爷爷笑了笑说:“就在上次在黑戈壁,你表现地非常镇定,而且你居然知道什么物件在下,骨头在上,头骨什么方位,这就让我很好奇!”他抽了口烟,接着说:“我大概就猜到你一定是有人教了,跟人挖了,呵呵!”
                      我还想找机会让爷爷吃惊呢,原来一直都快被人看成笑话了,但是这个时候,我往往比较冷静,如果我判断是对的,那爷爷判断的就是错的,爷爷难道是爱面子,不承认?!我说:“那爷爷!我就问您一句话,你到现在看是不是也看出来下面有东西了?”
                      爷爷看了我一眼,冷冷地说:“呦!你把你爷爷看成一般的毛毛虫了?我这么给你说吧!我停车的时候就看出来这是个大坟包了,要不我也不会停!”
                      我心里嘿嘿笑,老爷子到现在还在装哦,我忙说:“那为啥不直接…………”
                      不说了,留下爷爷自己猜,爷爷丢了烟屁股,又点了一支,说:“珉儿啊,你忘了我的原则么?大坟不挖!这么大的坟包吃不下的,要是花了大功夫下去,下面被盗了,看着都难受,你再看看他们!”说着指了指正在干活的叔叔他们,“我要把他们安全的带回去!老天眷顾,还有陪坟!这下面出宝贝也不会差!”
                      但是爷爷的眼光却深邃地望着远方,我回想了好久,似乎终于知道为什么爷爷一下车就半趴在地上看什么了?原来看的就是这个大坟头啊,也终于知道爷爷为什么他看到那几个小坟包时的激动了,这么看来,真的是老天眷顾啊!
                      我站起身,看着不远处那处凹陷,又看看下面干活的叔叔他们,最后转过身,看着爷爷,说:“爷爷,我懂了!我不会再提这个事了!”
                      说罢就往山下走,我感觉这一切来得太突然,我体会到说放弃其实真的是一种痛苦,我虽有些不甘,但是还是就此作罢,爷爷在身后喊我:“珉儿!”
                      我转过身,爷爷很严肃地看着我说:“珉儿!答应我,大坟不挖!”
                      我愣了一下,看着爷爷,耳边微风吹过,感觉却有些冷,我能做到么?我想起和小先他们,如果那次真的挖了那个清朝的坟。山坡上的大石头滑下来,我们三人估计没一个能活着出来,我又看看依然在挖着盗洞的叔叔他们,回过头,很认真地对爷爷说:“您放心!我答应您,大坟不挖!”
                      爷爷看了看我,说:“行!下去吧!我一个人呆会!”
                      说起来真怪!这个誓言,让我想明白了很多,先前那种遗憾,那种失落荡然无存,反而有种轻松感。走到山坡下的时候,我转过身,看着这大坟包,爷爷坐在坟包顶端,那神情有种说不出的感觉。感觉爷爷魁梧,又感觉这坟包似乎就是个小土坡,我冲爷爷招了招手,不知道他看见没,但是我可以感觉到他在冲我笑。
                    


                    IP属地:河北240楼2012-06-11 10: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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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十二章 回鹘宝藏
                      1坟内惊魂
                      我拾起一把铁锹,走到叔叔身边帮着他将洞口的土抬到一边,叔叔说:“挨骂了?还是大坟不挖吧?!”
                        我说:“是的!呵呵!没事!”
                        叔叔说:“你爷爷是对的,他挖了40多年的坟头,没出过一次事,这不是巧合!”
                        我看了看叔叔点点头,他接着说:“挖大坟被抓到基本上这辈子都完了,而且下面什么情况谁都不知道,要是费了大半天劲人财两空,不划算的。”
                        我说:“知道的!”
                        二叔不知从哪儿也噌了过来,说:“珉儿,你大爷爷,就那个胖子,有次要你爷爷一起挖大坟,你爷爷没去,结果挖下去塌方死了2个,残废了1个,结果挖进去结果是个疑棺!差点没把他气死,赔了不少钱!所以啊!”
                        我说:“老大们,我知道了,我不会挖大坟的!”
                        正说着,小舅在下面喊了一句:“挖通了!”
                        说着,就见地洞子下冒出个戴着呼吸面具,脑袋套着个塑料袋子的人爬了上来,说:“下面坟有点大,空气不好,得把洞扩宽!”
                        不知什么时候爷爷站在了身后,他说:“我先下去看看!”
                        说着戴好呼吸面具,戴了一顶防水帽就下去了,叔叔要跟着下去,爷爷说:“你就在这给我打着探灯就可以!”
                        我问小舅:“下面多深?”
                        小舅说:“一米多!不深!”
                        我问:“棺椁大么?”
                        小舅说:“奶奶的!见鬼了!石棺!而且外围就像涂了层泥巴!还结实得很那!”
                        我点点头,一会儿爷爷上来了,他拍了拍身上的土,去掉呼吸面具,说:“二子,大力,你们两个想办法下去,在盗洞正对的另一边挖,把两边挖通!你们把绳索挂好,挖一筐土就拉一下绳索,让我们知道你们在下面还喘气!”
                        爷爷回头看了看,说:“哈拉提老弟,你和你儿子从上面往下打!尽快挖通!要保证挖通后1个小时内完活!还有几个要挖!速度!你们只有半个小时!”
                        我看看那个工作量,刚开始时用了一个多小时,现在要半个小时,几乎不可能,但是二叔和小舅已经穿戴好,下去了,一会儿就听里面传出闷闷的挖洞声,哈拉提伯伯带着买买提江倒也配合地得当,两个一起挖着,还时不时丢一筐土,我看着哈拉提伯伯的汗水就跟下雨一样,顺着脖子不断地流下来,他穿着白色衬衣早已是湿透,我和叔叔拿着个大布片,不时地在洞口倒着些水,又不断地冲洞口扇着风,为了让下面通风。
                        绳子很有节奏地拉动着,这代表下面的人呼吸和体力都没什么问题,爷爷在外围不停地看着表,还催我们快点扇,一会儿,小舅爬了上来,说道:“不行了!太累了!下面土倒好挖,就是上面扇下来的土,在里面什么都看不见啊!”
                        爷爷叫叔叔下去,还嘱咐他多带些水下去,还说注意不要弄坏东西,叔叔抱着一桶水就下去了,和小舅的拉动绳索的速度,叔叔的速度就跟打了鸡血一般,过一会儿,哈拉提伯伯吼叫着:“挖通了!挖通了!胡大呦!”
                        我凑过去一看,洞口能容下两个人,下去的道是上宽下窄,还有点歪,可能上下在挖的时候,也是靠感觉在挖,挖通了再调整的,从上面往下看,就像个滑滑梯一样的土洞子。
                        哈拉提伯伯伸出手,一把把叔叔拉了上来,叔叔简直是拉扯着二叔上来的,哈拉提伯伯对爷爷说:“你的两个儿子嘛!亚克西(很棒)!”
                        二叔上来后就躺在地上喘着气,叔叔一把扯掉他的呼吸面具,给他灌了几口水,爷爷走到二叔身边,把他眼睛翻开看了看,拍拍他的肩膀说:“行了!你休息!不错!”
                        我看着爷爷,爷爷重新套好装备,我也跟着套好装备,爷爷侧着身子,下去了,我从另一头也跟着下去了,我估计目前为止,体力最完整的恐怕就是我了,我是从叔叔他们反打的盗洞进去的,我头朝下进去,因为我记得耗子哥说这样下去后面的人拉你上来,手比脚好用,结果没想到,下去后,里面全是黄土,呼吸面具的眼罩上全是黄土,我擦了半天,娘的!连呼吸面具里都能闻到土星子味!
                      


                      IP属地:河北244楼2012-06-12 21: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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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3舍命取宝
                        小舅倒也不推辞,站起身,就往盗洞处走,爷爷说:“记住!下去后,就找方棺周围的木板,木板被腐蚀了应该很好弄开,宝贝都在里面!”
                          小舅大吃一惊,说:“啊?这样么?那……那我该怎么拿?”
                          爷爷看了看他,掏出一支烟,塞在他嘴里,说:“不着急!先看看木板的受力点,这东西年月久了没有力道,全靠的是那石棺的贴合力,但是木板没抽好,石棺也会倒,明白?”
                          小舅狠狠抽了一口烟,说:“好的!抽木板前看受力点!”
                          爷爷边说边比划说:“在最靠棺壁的木板,那儿是腐败最严重的,应该是这样的,你往那下手,弄个脸盆大小的洞就可以!”
                          小舅点点头,爷爷说:“看什么好拿就拿什么吧,你只有一趟下去的机会了!天要变了!时间不够了!”
                          小舅狠狠点点头,说:“我这就下去!”
                          说着戴起了呼吸面具,爷爷嘱咐到:“千万不要贪心,找最有价值的就可以!”
                          小舅很快又下去了,这一次还是我在边上,小舅拿下去不少油纸,还有黑色的塑料袋,就看着小舅的后背一点一点消失在黑暗中。我知道要出东西了,回鹘的东西倒是第一次见。
                          小舅下去不到五分钟,就听着一阵闷响,接着有土星子漂了上来,我大吃一惊,吼了一句:“小舅!你没事吧!”
                          我第一个反应当然是下面掉落石了,小舅会不会…………正在我着急的时候,小舅从黑暗中伸出一只手摆了摆,我松了口气,接着一块板子丢在了洞口,我知道是棺材内壁上的板子,果然腐烂的程度相当严重,木头已经糟掉了,但是上面还是有着些红色印记,恩,不知道什么颜料,这么久了还保存得这么好?连水银都没有把它腐蚀掉。
                          接着就听见下面有些声响,我虽然有些紧张,但是为了不让自己紧张尽量不去看下面,我侧过头看见哈拉提伯伯和买买提江两人正在处理那审判杖,包得十分小心,爷爷蹲在地上,叔叔和二叔在抽烟,时不时地往这张望。
                          我抬起头看着远方,那小土坡的一侧,我看见了花姐,似乎阴晦的威风正在慢慢地疯长,却影响不了那牛仔帽下花姐动人的长发,突然间心情缓解了许多。
                          就这时,听下面小舅喊了句:“珉儿,打好灯光,对着左边,有东西!我要点光!”
                          我赶紧把探灯对着盗洞低部,我的手挨着地,防水服里很热,脖子里的汗水夹杂着阴晦的天气,感觉已是在下雨,天空越来越多的乌云,让我感觉随时都可能雷声隆隆,我朝下面吼了句:“小舅,加快速度啊!要下雨了!”
                          爷爷老远喊着:“快什么快!慢慢弄!下雨怕什么!”
                          我又朝下喊:“爷爷说了!慢慢弄,不要怕下雨!”
                          下面大概有10分钟左右静地吓人,以至于我以为是自己太过于着急,一会儿买买提江走到我身边,这小子穿了一身长裤长衣,脸上挂着个毛巾就到我身边了,说:“珉!我来!换你去休息!”
                          我看看表,果然过去很久了,下面一点声音也没有,买买提江换下我,就趴在地上,不时地往下看,我心里感叹一声,真是厉害,不用呼吸面具就敢在坟头前晃荡,后来我才知道他是根本不知道这坟头里的危险,真是不知者无畏啊。
                          我去掉呼吸面具,拿着一瓶纯净水就倒在头上,接着问二叔要了一支烟,蹲在离洞口不远处就开始抽烟,时间又过了五分钟,我一个灵机,喊了句:“爷爷!他不会是缺氧了吧!天哪!”
                          爷爷大喊一声:“你扯什么淡啊!你知道他在下面干嘛么?安静地看着!”
                          话音未落,就见绳索动了一下,哦,起宝贝了,我快步地赶上去,叔叔换下买买提江,二叔拿着个黑口袋,我紧张地趴在洞口,见小舅慢慢地从下面退了出来,双手捧着个物件,油纸包着的,外面还套了好几层黑塑料袋,我接了过来,小舅又低下头进了盗洞。
                          我掂了掂重量,双手能够抱住,有点沉,但是感觉很软,我脑海中闪过无数的念头,古人的衣服?骸骨?…………感觉都不是,小舅抱着这个物件上来的那个模样不像是个简单的物件,这什么东西过去一千年还是软乎乎的?我递给爷爷,爷爷也表示很诧异,但是知道后面继续有宝贝起上来,他仅用手指了指依维柯,我把黑塑料袋放上车,就又赶到盗洞口,接着出来的宝贝仅拿油纸包着,我凑上去一看,没把我吓死,如果不是从土里出来的东西,我真会以为是小舅在给我们开玩笑,这宝贝长相和男人的下体一样,上面还雕刻着漂亮的花纹,底部平时应该是竖立放置的,很平,宝贝是石头刻的,石头发着淡淡的黑,虽然一只手就能拿住,但是这个东西太匪夷所思了,总不会这下面埋个淫贼吧,我有些好奇,但又不好意思问爷爷,我所掌握的文献资料中,还真没学到过这个物件用来做什么的,我不敢问,怕问对了倒还勉强尴尬接受,要是问错了,不被人看成流氓也得看成色情狂。
                        


                        IP属地:河北250楼2012-06-13 10: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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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十三章 大难不死必有后福
                          1.失落的珍宝
                          我跑到跟前发现所有人都在那该干嘛干嘛呢,就我一个人喊:“小舅!小舅!他在下面怎么样了?”
                            结果,小舅在一旁,抽着烟,喝着水,说:“你这么着急找我,是要送钱呢还是要送饭呢?”
                            惹得所有人哈哈大笑,我有些不知所措,我说:“刚才……就刚才那轰隆怎么回事啊?”
                            小舅过来拍拍我的肩膀说:“下面那拉起来的棺椁嘛,再用依维柯拉一下整个坟就塌了,你二叔就那么拉了一下!就省去了我们辛苦填埋的过程了!”
                            我恍然大悟,我在他背上拍了一把,说:“你早说啊!害得我以为你在下面陪葬了!”
                            小舅一声惨叫,我没用力啊?他怎么?我一把扶住他,着急而又关切地问:“小舅!你不要紧吧!你怎么了?”
                            小舅捂着头说:“头晕!头晕!”
                            我说:“你别动!我背你!”接着大喊:“爷爷!爷爷!小舅头晕!”
                            说着不由分说把小舅背在了背上,其他人似乎无动于衷,我喊着:“你们过来帮忙啊!小舅不行了!”
                            小舅一声阴阳怪气地说:“你才不行了呢!”
                            我侧过脸一看,这小子一只手搂着我的脖子,一只手在空中举着个V字,晕死!又被他涮了。又惹的周围的人哈哈大笑。
                            爷爷说:“行了,行了,下雨了,收拾收拾,撤了!二子!你去把铁锁弄断!在坟里的就留那吧!”
                            大家又开始忙绿起来,爷爷对叔叔:“你去喊小花!”
                            接着转身对哈拉提伯伯说:“老弟!可能需要你和你儿子掌灯了!我们看看货!”
                            小舅紧紧地跟着爷爷,我跟在小舅后面,突然感觉小舅似乎比以前更怕爷爷了,我递根烟给小舅,小舅摆摆手,这倒挺意外,难道……爷爷这个时候回过头看了一眼小舅,说:“大力,辛苦了!”
                            小舅屁颠颠地说:“哪里!哪里!”
                            爷爷说:“下面掏空了?”
                            小舅说:“没有!拿一半!留一半!您老教育过的!”
                            爷爷看了他一眼,小舅极力表现出真诚的样子,尽管天上的雨渐渐大起来,但是小舅却表现地异常沉稳,爷爷叹了口气,说:“幸好今天是没出事啊,老天有眼啊,这做事啊,就是人在做,天在看。你以前做的那些事,哎!”
                            小舅殷勤地上去搀扶着爷爷,说:“我知错了!真的知错了!您千万别生气了!气坏身子骨我担不起啊!”
                            爷爷回身就要踢小舅,这小子就近抓了我做挡箭牌,看得出爷爷没有生气,爷爷吼道:“你!一会儿好好蹲车门口吹灰!”
                            小舅倒是干脆,说:“麻大没有!(小事情)”
                            爷爷说着就上车去了,小舅似乎得了蜜一般,我点着烟,刚叼上,小舅就直接抢了过去,我凑上去说:“小舅,你今天积极的这个样子,原来是将功补过来了,啊?!倒挺有一手的!苦肉计么?”
                            小舅很鄙视地看着我,说:“我苦肉计?我告诉你,老子下去的时候就没想过要活着上来!”
                            我掏了一支烟,刚要点,小舅直接抢走了我一整包烟,说:“哎!把烟给我,刚才在下面验空气把烟给用完了!娘的,可惜了我的中华!”
                            我说:“你在下面你点什么烟啊?”
                            小舅说:“废话,废话,空气没了,老子怎么上来啊?而且烟这个东西好啊,尼古丁,焦油在下面杀菌。恩,对了,别和你爷爷说哈,你爷爷反感这个!”
                            雨大了起来,我掐灭了烟,上了依维柯,乖乖,这里面简直就是个移动的暗室,四周的窗户不但关着,连光都挡死了,看来是有说道了。
                            这时候大家在车中间的过道上码上棉布单,哈拉提伯伯和他儿子在中间打着探灯,爷爷半跪在地上,膝盖下垫着一个坐垫,花姐换上了一身蓝色的干净工作服,靠在椅背上,叔叔捧着第一个拿上来的软软的物件,小舅在车门口抽着烟说:“这个东西真他娘的怪,您让我把棺椁两边的木板掀开,最上面就是这东西,我以为是什么没见过的蘑菇呢,结果捏了捏一看不是,就没管那么多,直接割了拿上来的!”
                          


                          IP属地:河北252楼2012-06-13 10: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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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爷爷接过物件,将油纸打开一个角,鼻子离物件有半米的时候,用手忽扇忽扇地将那物件的气味往鼻子里扇,接着又靠近一点,继续扇,最后直接放鼻子上闻,之后拿来放大镜对着物件仔细看。
                              我在一旁伸着脑袋看了半天,说:“爷爷!爷爷!你看像不像大爷爷给我的太岁?这个颜色这么深,应该是土生太岁吧!是不是在下面吸了尸气变色了!”
                              爷爷说:“不是!不是太岁!这个难道是…………”
                              说着将那物件用纸擦了擦,之后将油纸完全去掉,我才看清楚这物件的样子,黑褐色的颜色,包裹着物件的外层,靠近中间颜色略微发红,中间层又泛着白,就像一大块发了霉的臭豆腐的样子,大家似乎都没见过这个,尤其是哈拉提伯伯,一只手把探灯举地高高地,另一只手就伸过来,摸了摸那物件。我也伸手摸了摸,果然跟我第一次捧着的感觉一样,这物件是软的,但是却像人的皮肤一般很有弹性,再往下用力似乎就非常地坚硬了,可以感觉出不是太岁。
                              爷爷说:“这……好像是肉石!”
                              几乎所有人都有些吃惊,二叔说:“老爸!这肉石不就是长得像块肉嘛!可这个也不像块肉啊,怎么会是肉石呢?”
                              爷爷瞪了他一眼,说:“你就是被书教坏的!”说着拿起这个被叫做肉石的物件,放嘴边,用舌头轻轻舔了一下。
                              我大吃一惊,说道:“爷爷!小心这是土里上来的!”就见爷爷闭着眼睛,嘴在不断地咕嘟咕嘟,接着睁开眼睛说:“恩!这是肉石!也叫绸石!外软内硬,这个东西具体值钱不值钱谁都不知道!”
                              我们大吃一惊, 我说:“爷爷!你说清楚啊!我就知道个名字,其他都不了解啊!”
                              爷爷把肉石拿到探灯下一照,眯着眼看着底部切痕,说:“这个东西啊,老书上写过,倒还没在世面上见过,当年,有人提到过,谁都没留意,要是大的在,也不一定能记得这是个什么,这个东西吧,我知道的也不多,就是很凉,古人喜欢挖个洞把吃的放地下,之后上面盖个肉石,大太阳下,这东西下面的吃的什么的,还是凉凉的!还有大力,你这个刀口切得还行,但是太大了,我想那下面也没多少了吧!”
                              小舅在车门口看了看,没敢搭腔,爷爷说完,把肉石递给了我,我摸了摸上面,很粗糙,但是很有弹性,感觉很像摸在了四脚蛇的皮肤上,我端起仔细看,很像是绒毛,但又不是,黑褐色的颜色,用力一捏,里面又是硬硬的,爷爷说:“包好吧!这个要么天价,要么一文不值!”
                              我把肉石递给叔叔,叔叔包好,放进泡沫箱里,接着,二叔又拿过那个很像男生下体的物件,本是黑黑的颜色,在探灯下更显得黑亮,爷爷直接一把抓住那物件,说:“好东西!”
                              接着用绒布擦了擦,我有点结巴,因为花姐正在整理身后的物件,我不知道怎么问,我说:“爷爷!这个是……是生殖器么?”
                              爷爷说:“是的!”
                              我问小舅:“小舅!下面是女人的坟头么?”
                              小舅说:“恩!至少大坟里面躺着个女的!”
                              我回头问爷爷:“一个女的坟里放个生殖器模型!爷爷!这女的不会是……小姐吧!”
                              爷爷瞪了我一眼,说:“你不是学过么,就学成这样,这个在古代象征权力的,古代人都喜欢儿子,拿这个到你家就代表你家有生男子的希望了,就算有神的信仰,能大得过后代的希望么?”
                              我说:“那怎么不传承给下一任呢?非要埋在坟里!”
                              我接过爷爷手中的宝贝,我就搞不懂这是什么石头,爷爷说:“这或许代表她当年真的厉害!前无古人了,你没想过么,放在这个坟头里,再看看哪个大坟头!”
                              爷爷一说大坟头,我明白了,看来这下面躺着的主儿有点自私,死了带个神婆,在阴间也保佑他生的全是儿子啊,我问爷爷:“这个值多少钱啊?爷爷!够买辆车不?”
                              爷爷说:“早着呢,能卖个2万就不错了!”
                              我心里有点失望,但是哈拉提伯伯打得灯却晃悠不止,他伸下一支手直接从我手里拿过那石头,看了看说:“鬼哥,你说嘛!这个东西!2万块钱给给吗?欧呦!欧呦!胡大!胡大!这么多嘛!”
                            


                            IP属地:河北253楼2012-06-13 10: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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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爷爷看了看哈拉提伯伯,说:“这个还没放你那的镇墓兽值钱!那个至少10万是可以卖到了!回鹘人的东西,不是金不好卖啊!”
                                哈拉提伯伯把东西递给了叔叔,二叔递过来一个大包油纸,爷爷放在中间,小心地拆着,不知道是不是灯光强烈,里面的油纸刚打开一半就有些光闪烁出来,我喜欢那黄澄澄的颜色,有人说男人会为权力和金钱发狂,我想探灯下那金光闪闪的感觉会让任何一个男生都发狂的,我看着眼睛发直,小舅在门口说:“这是从女尸脖子上剥下来的!”
                                当油纸全部拆开,爷爷就拿起一个角儿,说:“大力,你拿的是项链是什么材料啊!”
                                小舅说:“当时黑,没看清楚,就看见这么个东西,其他都烂了,那衣服基本上一碰就碎,这项链还被落下的石头砸了一下呢,我没敢动那石头,就把这给顺出来了。”
                                爷爷说:“这不是金的,至少不全是,有一大部分是铜的!我大吃一惊!果然爷爷翻过来那一边有很多铜绿!但是很密,很少,我有些纳闷,至少千年以上的东西咋没有被氧化呢?就算不氧化,这尸体上的微生物也该弄绿了,可是却没有变绿啊。
                                爷爷将项链翻了过来对着探灯看了看,说:“天意啊!天意!”
                                我只能说很费解,小舅倒比我先问了起来,“咋啦?这东西能说出天意么?”
                                爷爷转过头问小舅:“你下去的时候,正好是石头砸在胸口么?”
                                小舅说:“不是!不是!要偏一点,这个东西一部分反正已经卡进去了,要不那个权杖也跟着一起砸坏了!我就那么直接拔出来的!”
                                爷爷说:“最值钱的东西卡在石头里了,呵呵!这是个残品啊!你说不是天意么?”
                                我们都大吃一惊,我说:“爷爷!你咋知道是个残品呢?”
                                爷爷很小心地捧起项链,我借着探灯一看,上面的花纹就像只张牙舞爪的怪鸟,嘴朝下,似乎要咬住什么物件,侧面同样一只张牙舞爪的兽,似是在争抢,又似在嬉闹,那无疑下面必须有个什么挂件了,经爷爷这么一说,我顿时有了一些明悟,但是疑团一个接一个来。
                                首先,那审判杖,专门打皇帝儿子的,这是个辅政大臣,可是那生殖器饰物又是权力的象征,那么她应该是个神婆,可这么重要的一个岗位,这么一个集权力与能力一体的人,居然是个女性,如果这个女性要是再野心大一点,完全有能力去其而代之,说不定中国历史上又会多一位女性国王,可是毕竟她没有,反而成了别人陪葬品,这么想想她倒是可怜,但是至少她曾经辉煌过。
                                小舅这时候说:“对了!我前面下去后的那个黑骨头架子,我到现在没想明白,如果水银保存尸体,至少面目是可以分辨出来一些的,可是我敢保证那尸体只有个骨头架子,为什么啊?”
                                爷爷赞许地看了他一眼,说:“不错,学会思考了,我下去看了那个坟,不大,棺椁连1米5都没有,一个这么有本事的人只有十几岁的可能不大,说明真身或许失踪了,也有可能秘密龘处杀掉毁尸了,这个下面的人只是个替代品,就像找了个投胎转世的,之后为了求所谓的真身,将这个女子处死,之后弄成骨架,一起埋了!在古代,这还是个很神圣的事!”
                                我插嘴:“万一这女子是个傀儡呢?年纪大小好像就不那么重要了吧!”
                                爷爷看了我一眼,说:“这个可能有,但是如果那样为什么还要剔骨埋呢?这不是多此一举吗?”
                                我恍然大悟,很佩服爷爷的心思缜密,接着又看了几个物件,没什么值得推敲的东西了,但是爷爷却很仔细,除了那几个密封的盆盆罐罐没让打开外,其他的都仔细地擦过,看过才算完。
                                我是探着头都累了,干脆坐在那看看每个人,花姐一直忙绿着将物件一个个打开递给二叔,叔叔忙着往泡沫龘里装,哈拉提伯伯不知疲倦地举着灯,看着爷爷伺候那些宝贝,不时地还惊讶地问这问那,接着就“胡大,胡大”地感叹。
                                我干脆凑到门口和小舅抽起了烟,在烟雾缭绕中看着外面下起的大雨和那被掩埋的坟头。
                                坟头还有几个,要不是这大雨,或许那几个也会被挖开,但是如果打开都这么麻烦的话,估计得在这呆个一星期了,我的眼神开始迷离了,这是个怎样惊心动魄的历史呢?一个女人掌握着一个国家,一个民族,之后心灰意冷地离开,又或者当朝者怕她管得太多,赐死埋在无名的荒野,甚至连名字都不会留下,而属于自己休眠之地却躺着别人。
                                我又点了一支烟,想那大坟头下躺着的人,陪葬品都搞得这么隆重,或许他也很难,一个国家总该有些秘密,尽管躺在下面,尽管过去千年,守护在你身边的人真的心甘情愿吗?
                                小舅倒是很神奇地看着我,说:“你鬼上身了么?想什么美事呢?”
                                我回过神,对他说:“我?想没结过婚的羊呢?我走之前,再弄些红柳烤肉吧!这次我要求不高,结过婚的羊也可以啊!”
                                小舅丢掉烟屁股,裹了裹衣服说:“羊娃子嘛,吃一次就可以了,大尾巴羊嘛,山上多了,自己抓去!抓来嘛!宰好我给你烤!”
                              我哈哈大笑!也笑自己感慨良多,这算不算活人在为死人操闲心呢?我丢了烟屁股,又回头看了看那坟包,又看了看阴暗的天空,就在这时,一道响雷划过天边,之后一切都恢复到大雨滂沱中。
                              


                              IP属地:河北254楼2012-06-13 10: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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