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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复:《新疆盗墓家族往事》修订后完整版————连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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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楼兰?楼兰!(3)
1、抵达楼兰
  车在狂奔,二叔可能觉得跟我在一起很无聊,跑到吉普上去了,小舅来开,一上车就说:“这次回来的时候咱们从那条路走!”说着指指右边的远处,我眯着眼看了半天,除了漫天光秃秃的地,没发现啥宝贝。小舅说:“砍点红柳回去,给你做红柳烤肉!咱们吃的铁签子的烤肉能叫烤肉,从里往外熟的肉吃得够够的,这回让你吃下从外往里熟的肉,再买只没结婚的羊,那个肥美多汁!”说得我口水往下流,还没结婚的羊。
  “你别骗我啊!红柳烤肉,听过没吃过!”我说道。
  小舅说:“土了吧!上次我要砍,你爷爷不让,怕影响行程,这次你跟爷爷提啊!”
  我说他咋这么疼我,原来点子在这啊!
  我问道:“你说这个地方,我想像不到几百年前,到底能有多好,能住人不?”
  小舅说:“刚才那条河见过没?几百年前可是很厉害的,养了多少人啊!现在不行了,就这个地那个河没干枯已经是奇迹了!”
  我若有所思,保护环境很重要啊!小舅说:“进了罗布泊有块地方才叫吓人,那枯树张牙舞爪的!晚上去,里面有沙漠狐狸,那家伙精得,有便宜就占的主!”
  我没多说话,保存体力。只喃喃地问:“还有多久!”
  小舅说:“快了!”
  我火来了:“你们老说快了快了!从那石子路就说快了,现在都快两个小时了,还快了!”
  小舅看着我,不知道为什么我这么大火,看看表,说:“真的快了!大概还要个20分钟!”
  我终于有了盼头,小舅说:“咱们现在走的路,可能就是唐僧走的路,你说当年要是抓到他,吃了他的肉,活久点,现在咱也是奇人啦!”
  我气不打一处来,:“你好歹也是个文化人,咋就这么没水平呢?动脑子啊!”
  小舅鄙视了我一下,说:“你懂个球,我们挖坟都遇见过古尸像刚埋进去的,我想这长生不老,还是有一说吧?”
  这次轮到我鄙视他了,“你活那么久干嘛?和王八比岁数?差不多就行了!要不然你放个手表在里面,我给我儿子留个遗书,等个几百年之后,让他们把你的坟挖开,发点财!”
  这下把小舅给气得啊,不理我了,我便讨好地说:“小舅,我问你,你肯定不知道的问题!”
  小舅更火了:“你说!就这的问题没有我不知道的!”
“你说,咱们是不是第一批进来这挖坟的啊?”
  小舅正了正身体,我知道这小子要开始卖弄了:“你问这个啊,那算是问对人了!这第一批吧,我想就是八国联军的时候进来的,这群老毛子,把有一处坟那是掏了个干净啊,我们找到那地方的时候就找到过他们的旗子,把你爷爷气得,差点发誓不再和老毛子做生意呢!”
  我惊讶了:“是不是真的啊?骗我生儿子没**!”
  小舅说:“骗你生儿子没**,这烂皮鞋都有,那坟都是直接挖开,哪像我们只开门,不掘坟!这帮兔崽子不光挖坟,连动物都不放过,那坟挖开,把宝贝拿走,把什么动物的烂肠子什么的丢下去,带不走的全毁了!我们看到还是连体坟,基本没有不放过的,那叫一个气人!”
  小舅的话听得我热血沸腾,我似乎看到了当年侵略者干的那些断子绝孙的勾当。
  我还在咒骂老毛子侵略者时,我们的车停了,我一个没留神,结果又撞到了车窗了,我抱怨道:“下次你要停车能不能和我打声招呼!”
  我揉着头下了车,下车后才发现,这个地方和别的地方不一样,大约一公里外有不少土墙,土墙也是残破不堪,断断续续的,而土墙处高出地平线不少,我们周围大大小小不少的土包子,土包子上面长着干枯的杂草。
  二叔看我直发愣,凑上来说:“看见没有?那才是楼兰古城!”
  我相当吃惊,声音提高一个八度,“啊?就那么一点也能叫城?”
  二叔说:“我说楼兰古城就那么一点了么?那只是楼兰的一个小村!只是比较富的一个村而已!”



IP属地:河北64楼2012-05-21 03: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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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突遇同道
      第二天早晨,我睁开眼时,周围就我一个人了,我吓了一跳,他们不会把我丢这自己跑了吧?我站起身顾不上抖抖身上的土,就冲到高处的断墙,往周围看着,这才注意到周围的景色:不远处有一处很不和谐的地方,有些土包子,土包子周围错综复杂,但是很明显不是自然堆积而成,而是......(……)是坟头。
      这些坟头有大有小,有几十个之多,全是古坟。
      突然,我看见了叔叔、二叔还有小舅他们在和两个陌生人谈话,那两个人和他们隔了个三米的样子,叔叔拿着那晚看见的AK,二叔、小舅拿着英吉沙,我以为是他们的朋友,心里想:这群家伙,有一起来的也不言语一声,让我一个人睡大头觉,错过了精彩的,就在我要起身时,一个人从我身后一把捂住我的嘴,我下意识地转身的同时,摸到了腰间的英吉沙,结果另一只手一把抓住我摸刀的手,我回头一看是花姐,我刚要喊,又被她更紧地捂住了嘴,我呼吸急促,花姐身上茉莉花的香味窜进了鼻孔,她的前胸贴着我的后背,我慢慢举起一只手示意我知道了,花姐才慢慢放开我摸刀的手,之后松开我的嘴,她把一个指头放在了嘴边,示意我不要说话,我慢慢地爬下断墙,悄悄地问:“下面怎么了?”
      花姐看看我说:“碰到同行了!”
      我紧张起来:“啊?这都能碰到?”
      花姐看看我说:“正常的!你等着我绕到后面去!不要乱跑!”
      其实我很害怕!我害怕自己会喊出来,我连忙悄声说:“我和你一起下去!”
      花姐皱着眉说:“别把土扬起来!悄悄下来!”
      我下到古村下面的时候,一直贴着墙走。我抽出英吉沙侧靠在一处断墙,花姐示意我停下,我紧张地抓紧英吉沙,这第一次要面临杀人,我是杀还是不杀呢,不杀万一这些混账杀我怎么办?这荒郊野外的,万一我死了,谁知道啊?!我要杀,可是杀人不是我强项啊,人家说杀人的人眼神和一般人不一样,这要是被**看出来我杀过人,那我不是要偿命?
      我该怎么办呢?
      我手心里全是汗,有点害怕,虽然我看不见,但是想到叔叔的枪,我就紧张地心都快跳出来了,花姐倒是一点不紧张的样子,时不时转过头看看,这些人就在不足我二十米的距离,他们会不会有同伙?说不定这些人就在哪个制高点看着我,用狙击枪瞄着我的头,我们会不会被包饺子了?
      我不时地擦擦汗,天哪!我居然在出汗,我该怎么办?我想回到我刚才睡下的地方,我装睡他们会不会放过我,然后我自己再悄悄跑掉?
      我开始两只手握着刀,要不要和他们同归于尽?我还没有好好谈过恋爱,就要死在这该死的坟头,我这算不算给古人陪葬了?毕竟咱是来挖人家坟头的,这人算不如天算啊。我当初真不该来啊!现在肠子都悔青了。
      就在这个时候,花姐退了下来,到我身边说:“快!退回去!”
      我觉得这简直是天籁,我哆哆嗦嗦跑到古村的内部,一屁股坐下,平静一下心情,才发现刚才握刀握地太紧,手都伸不直了,我一边揉手一边问道:“花姐,他们……他们没事吧?”
      花姐说:“几个小毛贼!没事!”
      我说:“我……我能上去看看么?”
      花姐说:“自己小心点!”
      我这次悄悄地伸头看,结果下面一个人都没了,我伸出脑袋才发现他们在狂奔,那两个人正在发动摩托车,他们跑得比兔子还快,后面二叔他们在张牙舞爪地,我很莫名其妙,这不是同行吗?不是同行都是敌人么,这怎么回事?
      我一肚子疑问,花姐拿着望远镜看了一会,下来说:“他们走了,你给我拿点吃的!饿了!”
      我点头答应着,去拿了囊和一个罐头,递给她,她麻利地用英吉沙一刀,罐头应声而开,她吃了一口囊,眼神看着远方,好像我是透明的。我很尴尬站在那,手里也拿了个囊,还拿了半条马肠子蹲在不远处看着她,我问:“花姐,我给你杀个西瓜吧!早晨多吃点西瓜,当喝水了,对身体有好处!”
      花姐说:“不用!”低头继续吃东西。
      我刚要答话,就听见叔叔他们的声音。二叔说:“小毛贼,不禁吓啊!”
      小舅说:“看他们跑的那个熊样子!哇哈哈!”
      叔叔:“你们声音太大了,叫老爷子听见了,你们没好果子吃的!”
      小舅说:“不怕不怕,咱刚立功嘛!”
      就在这个时候爷爷从一处断墙上走了下来:“立功咋滴,都安静了,吃饭!”
      吓得小舅没回过神来,我们席地而坐,我靠到小舅身边,问:“小舅,咋回事啊?”
      小舅偷偷看看爷爷,低声说:“几个小鬼脸!”
      我急切地说:“给我说说嘛!”
      小舅拿出个本本,说:“他们早晨正好在我值班的时间出现,一下车就拿铲子,我就把哥几个叫醒收拾他们!”
      小舅接着说:“当时,哥几个下去,我就喊‘盗墓贼吗?你们干啥的?’把那两个小鬼脸直接吓住了,他们说他们是来旅游的,你叔叔那把枪子弹一上膛,这两小子就尿了,说他们真不是来盗墓的,就是过来看看,我当时一亮本本,结果这几个小子就老实了,我说‘你们不是盗墓的,把我当傻子呢?不要以为我们好骗!’他们说他们也是第一次来,听说好多人在这发财了,就来看看,要我饶了他们,我当时就说念尔等初犯,速速离去,耽误一分钟定要尔等好看!”
      这小子和说书的一般,我说道:“就这样让他们走了?”
      小舅说:“那不让他们走,还留他们一起吃饭吗?”
      我说:“万一他们回去发现不对,把我们告了咋办?”
      小舅说:“你有见过自己是做鬼脸的,结果因为没挖成坟,把别的鬼脸搞出去的?”
      我苦笑:“我才做鬼脸几天,哪能见过啊!”
      小舅拿过我手里的马肠子,咬了一口,说:“放心吧!这就是做贼心虚!他们说不定这辈子都不会想做鬼脸了!”
    我想想也有道理,我刚才都吓成那样,何况亲身参与的小鬼脸,估计比我也强不到哪儿去。


    IP属地:河北66楼2012-05-21 08:5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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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墓毒
        大概有个二十分钟,二叔将遗憾转化为力量,那个用力的架势前所未有,不时地有土疙瘩弄到我身上,好好的黑色防水服被他挖出的土疙瘩弄得像迷彩服,突然就见他挂上呼吸面具,撅着屁股趴在地上,像个挖洞的豚鼠,我在一边怎么变换角度,都只能看见他的屁股,爷爷不知什么时候抄到他的后面,给他屁股上一脚,小舅一下半个身子掉进了那个坟头里,就听里面吼道:“谁!谁踢我!”
        说话间就像条泥鳅一条溜了出来,站起身时吓了我一跳,只见他头上挂着一条干枯的残臂,那手成黑色,而他却一点感觉没有,爷爷先是退了一步,一只手把我往后一带,另一只手抓住小舅的脖子也是一带,我一个趔趄,撞在正在埋土的叔叔身上,叔叔倒是机敏,反身把我一接,好险啊!我的身下就是一大片芨芨草,要是倒上去,估计我今天晚上就该难受了。
        爷爷冲着二叔喊道:“你站在那别动!”
        我一阵莫名其妙,这到底是咋啦?只见爷爷拉紧身上的防水服,套上呼吸面具,叔叔也是下意识地照做,小舅说:“哦哦!珉儿,快带上呼吸面具!”
        倒是二叔在一边紧张起来,“咋啦!咋啦?什么事啊这是?”
        爷爷戴好胶皮手套,走上前去,说:“你头上挂了半只手,你不知道么?”
        二叔说:“不知道啊!快拿掉!恶心死了!”
        爷爷说:“别动!半只手有毒!”
        二叔听罢,乖乖地站得,爷爷拿下那半只手时,在掌心上掉落了半滴重厚的亮晶晶的液体,爷爷说了句:“水银!!”
        二叔似乎松了一口气,爷爷接着说:“如果你没带呼吸面具,这坟头里就是世界上最厉害的毒雾,进去一个死一个,呼吸到这个气的很快也是半瘫!”
        我说呢,刚才爷爷咋那么紧张,爷爷小心地把残臂从头发丝上取下来,生怕弄断二叔一根头发,刚取下来,二叔就跳到了一边,哇哇大叫:“奶奶个熊!吓死老子了!刚才谁踢我!”
        我们都没说话,爷爷说:“我踢的,你刚才进去时我就觉得不对,远远的看,你周围都变形了,那是为啥?代表有东西在挥发,还挖!挖挖挖!挖得命没了高兴了?”
        二叔不说话了,带了个面具我都能想象他的沮丧,看来倒霉的不止有我一个啊!
        爷爷说:“这个坟让他挥发着去,你们挖另一个,远一点的,都把面具给我戴好了!开了门就喊一声!”
        说着走到一边,去掉面具打量着周遭的情况,我回头看了一眼那个坟头,黑洞洞的坟洞子里好像有一具黑色的棺椁。
        我们先帮着叔叔把最大的那个坟填好,就转到另一侧,开始找了个相对大些的坟开始动土,带着呼吸面具让人极为不舒服,防水服里流出的汗水进了胶鞋,我感觉像在沼泽里,每走一步都感觉鞋子要掉了一般。大家似乎都在节省体力没说话,最先不行的就是我,渴死了,我退到古村脚下,去掉呼吸面具感觉到了新鲜的干燥的空气,真是享受!我大大地吸了一口,开始脱身上的防水服,接着也顾不了花姐有没有看我了,就穿了一条裤衩在阴凉处站着,热风吹过,我打了一个冷颤,好舒服,毛孔一紧,感觉又回到了家里的空调下,我站了不到五分钟二叔不行了,这小子自己不行一般很少承认,总喜欢把小舅拉上,两人晃晃悠悠地走过来的时候,叔叔突然间一个用力,冲我们说了一句:“挖开了!”
        爷爷却站起来说:“都回来吧!休息一下!不然没体力了!”几个人这才从坟头走过来。
        我拿起水壶喝了起来,水是温热的,可能放在这沙地上的缘故,这次叔叔喝得最多,喝光了一壶,二叔、小舅两个人撒丫子地跑去抱了一个西瓜就过来了,几下砍开,就狼吞虎咽地吃了起来,我也拿了半块,可能喝水喝多了,不怎么吃得下,爷爷说:“你们两个臭小子吃完了再一人喝点水!这玩意吃多了也不解渴!”
        我看看表已经下午三点了,爷爷居然不叫大家吃饭,我问:“爷爷,啥时候吃饭啊!”
        爷爷看看我,“一会换着吃饭,人停坟不停,这地方不安全,早点弄完!”
        我哦了一声,花姐从一处断墙下来了,拿起水壶喝了起来,我慌乱地开始穿衣服,因为我才只穿了条裤衩,为了分散注意力,还问:“花……花姐有没有什么情况?”
        她摇摇头,并不看我,我稍稍安心,这都已经两次在这个女人面前穿裤衩了,我不愿意在这继续尴尬,穿起防水服,此时我感觉防水服好重,可能里面全是我的汗水,穿戴好,我就冲爷爷喊了一句:“爷爷!咱们快去看看吧!”
      爷爷拉好防水服,说:“恩!我孙子都比你们勤快!”
      


      IP属地:河北69楼2012-05-22 05: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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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3、船棺佛女
          说着我们就往叔叔挖开的那出坟头走去,路过那个灌着水银的坟头,爷爷隔了个半米,蹲下看了半天,之后又站起身,朝里面那个坟走去,打了个灯头就往里看,我撅着屁股,也看去,看到的是……
          我不知道那算不算棺椁,两头尖尖,中间很宽,就像一条船,爷爷站起身说:“去把你叔他们叫来,咱们看看外国来的古尸里有没有好东西!”
          我听了很吃惊也很兴奋,外国的!,我一路小跑,二叔他们已经吃完了西瓜,正在那四脚朝天地纳凉,我说:“爷爷让咱们都过去,说看看国外的古尸!”
          叔叔穿起了防水服,二叔、小舅也开始折腾起来,花姐站起身往里走,我看着她,轻轻地喊了句:“花姐!你当心点!”
          她恩了一声,头也不回走进了古村,小舅调侃起来:“还懂怜香惜玉了哦?哈哈!”
          二叔说:“咱家珉儿长大了!”
          我不再给他们调侃我的机会,转身拿着铁锹一溜烟跑去爷爷那了!
          我冲着那个坟洞旁就是一铲子,爷爷说:“往外挖!往外挖!小心别把宝贝碰坏!”
          我点点头,才几下就感觉身边温度至少提高了10度,热啊!难受啊!但是本能告诉我别停,一会叔叔他们换下了,我尽量站着不动,就算热也不至于热得如同燃烧。
          就听爷爷说:“二子,你下去,记住绑活结在棺材尾部,在前头打死结,”
          二叔下去了,一会儿爬出来,我去扶他,结果他还抱着一个大瓦罐,一出来就说:“里面有宝贝!里面有宝贝!哈哈哈!这个坟里就这么一个陪葬,都让开让开!”
          爷爷又踢了他一脚,说:“滚一边去!里面是啥都不知道!就乱开!”
          二叔想想也对,让到一边,爷爷跪在地上,慢慢地感受了一下这个瓦罐的重量,轻轻摇了一下,里面有金属的碰撞声,就在这个时候,瓦罐上面的罐盖破落下来,爷爷看了一眼就丢给二叔,说:“给你的宝贝!”
          二叔接过一看,像泄了气的皮球,“五铢钱!啊?五铢钱!你说你个死人!放什么不好,放些不能用的钱?!”
        


        IP属地:河北70楼2012-05-22 22: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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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4、因祸得福
          爷爷招呼我们填埋盗洞,回去休息,顺便清点了一下战利品,说道:“这次把那个灌水银的坟处理完就差不多了,我们还有一处墓要去!”
            我们似乎这次比上次渴得更厉害,脱了防水服,都在狠命地喝水,连爷爷也开始狂喝,看来大家都热到了极限,我说:“爷爷,我热得受不了了!”
            爷爷丢出一瓶清凉油,说:“都擦擦!你们快到极限了,今天把这处理了就收工!在这休息一个下午!”
            我看看表已经是下午6点,这倒好,午饭没一个人吃成,赶上吃晚饭了。我爬着走进古村,找了馕和几根马肠子,我感觉因为喝了太多水,其实一点都不想吃,但是一种心里抽搐得感觉很快涌了上来,我知道是因为饥饿,我于是强迫着自己吃下一点点,接着胃里就开始翻江倒海,我怀疑自己中毒了,怎么这么不济,接着一阵眩晕,就在我要晕倒时,我仿佛看见了花姐,我摇摇晃晃地倒了下去,我想我晕过去不到10分钟,当我有感觉时,是一阵刺鼻的清凉油味,睁开眼时花姐在我身边,我在她的怀里,她在不停地掐我人中,突然间一阵恶心的感觉油然而生,我侧过脸,哇的一口,吐了一地,基本上除了酸水,我胃里什么都没有,我发现自己不能回过脸,只要一回过脸就有想吐的感觉。
            “你中暑了!”花姐轻轻地说道,我不敢去看她,我害怕看见那冰冷的脸,我说:“我没事了,对不起,把你鞋子弄脏了!”
            花姐轻轻地说:“你休息一会儿!刚才我已经帮你擦了擦身上,这有消暑丸,吃几粒,再吃点东西就没事了!”
            说罢,放下我就闪进古村消失不见了,我回味着她刚才的话,帮我擦了身体……擦了身体?!我赶快把手伸到下面摸了摸,还好,还好!没擦要害,不过身上很舒服,还有她身上淡淡的茉莉花的余香,我感觉自己好像好了很多。
            就在这时,爷爷不知从哪儿慌慌张张地跑来,问道:“你怎么样?你要有个三长两短的,就是我老汉造孽了!行了,你休息吧!”
            说罢,戴着呼吸面具就跑到叔叔他们那边的那个灌水银的坟边去了,我想刚才他可能是去换花姐放哨了,这会见我醒来了,就赶快过来看看我吧。
            我也穿上了防水服,尽管我感觉自己快要虚脱,还是戴好呼吸面具赶过去了,门开得很宽,里面的情景和别的坟都不同,下葬的棺椁周围的土地已经被侵泡成黑色,棺椁也是黑的,爷爷看了我一眼,说:“你给我回去休息,不要命了?”
            我说:“没事!我就看看!”
            爷爷说:“大力,你把他看好哈!出了事你负责!”说着又往里看,他喃喃地说:“这东西不好拉出来啊!这黑的多半也是水银,挥发了半天怎么还有呢?棺材黑了,里面还有好多水银,这……不符合逻辑啊?”
            我问道:“爷爷,这放水银是为了防腐啊?!”
            爷爷拍拍身上的土说:“这个谁都知道的,可是奇怪就奇怪在这了,新疆这地干燥,没必要多此一举啊?”
            我想想也是这个道理哈,“那会不会是他下葬那会正好赶上暴雨,埋的人又怕潮湿,尸体坏了,就这么着放些水银下葬的呢?”
            爷爷说:“不会!暴雨下葬坏了风气,怎么也会等天晴了下葬,新疆古人下葬都讲究个天气,天时地利人和的道理!不会选老天不高兴的日子埋人!”
            我想如果这么说的话,我就没点子了,拉着我的二叔说了句话:“这货是不是就天生喜欢水银啊?!”
            爷爷思考了半天说:“可能吧!来!这么着,人下不去,咱们就钩出来,去拿3个倒耙!”
            小舅屁颠颠地跑去了,一会扛着绳索挂着三个倒耙过来了,爷爷抓起一个倒耙,沿着坟头的洞跨进一步,腰一发力,倒耙顺着坟底就飞了进去,用力一拉就挂在了棺椁的一角,第二个也很顺利,第三个放在一边,爷爷又把两个绳索并成一股,叔叔、小舅、二叔一起用力,棺椁在坟头里发出木板摩擦地面的声音,但是声音又很怪,我蹲在一边打着灯头往里一看,好像这是个接近于近代造型的棺椁,我看得出大家使出了吃奶的劲,但见棺椁只动了一米左右,爷爷放下手里的绳索,说:“真邪门,这么重!行了!大家把东西收收吃饭,让里面水银再挥发一下。”
            说罢,我们跟着爷爷回到了古村。
            时间是下午的六点半,新疆这个点大概也就是再过一个小时吃饭了,我们不知道是提前开伙还是延后好几小时用餐,反正大家吃东西时好像胃口都不怎么好,叔叔倒是慢慢地吃了几口,一直没停,二叔光吃馕,小舅正好相反,光吃马肠子,爷爷一会从角落出来,又是一人一小袋生理盐水,给了我两袋,说:“你喝一袋之后开始吃东西!”
            我哦了一声,花姐没有过来吃饭,我一直想看看她在什么地方,可就是没看到,我回忆着躺在她怀里的时刻,怎么感觉有点幸福呢,可就是失忆晕过去了,你说我如果当时清醒过来再装会晕多好啊!可是偏偏就到一边去吐了,丢人啊!
            我就这么胡思乱想着,转眼间到七点了,热浪似乎小了一点,但是我感觉地表的温度已经快让这沙土地沸腾了,生理盐水在我身体里开始有了作用,我抹了点清凉油,在那闭目养神,不时地有红头小蚂蚁从我腿上爬过,我只有力气看着它爬上爬下,在我腿上肆虐,已经不想去驱赶它了。
            爷爷似乎也很累,白色的衣服已经湿透,想想他这么大岁数,在这遭这份罪,心里免不了有些难受。
            爷爷站起身,开始穿防水服:“快点吧!不能再等了!”
          大伙都知道现在基本上是在和时间打仗,如果天黑不完成这个坟头,晚上不能点灯,天一凉,空气中的水分就会附着到干尸身上,等一开棺,尸体就会有不同程度的损坏,这对拿取棺材里的宝贝很困难,可能要花一倍以上的时间。


          IP属地:河北73楼2012-05-22 22: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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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花姐慢慢地藏到我身后,声音不大不小地说:“我害怕!”我想这一声,他们几个都听到了。然后又慢慢地藏了一把短英吉沙在我裤腰后,把我的衣服拉好。
              我机灵了一把,反手将花姐搂在怀里,说:“乖!亲爱的,没事!这是和平年代哪儿来的坏人!”
              我见花姐朱唇轻咬,手指用力在我腰上掐了一下,把我痛得还不能做出任何表情。
              爷爷笑着说:“呵呵,我孙儿高中刚毕业,一直说要见见这大戈壁,这孩子从小惯得,这不就一起带出来见见!各位,老汉儿身上没有什么钱,您看我这还有一千多,要的话全部拿走,行行好,不要伤害我们!”
              大胡子围着车转了一圈,说:“你把火熄掉,车门全部打开,我们要检查!”
              爷爷唯唯诺诺地说:“好好好!你们看上的尽管拿!不要伤我们的性命就好!”
              说罢,很快地跑过去熄了火,又把车的前门和后门全部打开。那个大胡子走到车后,看到半桶水、一个油桶和一个麻袋,说:“麻袋里装的是什么?”
              爷爷又老态龙钟地样子,跑过去说:“好汉!这可使不得啊!这是我们仅有的一点口粮了,今天我们走不出去,我们就挨饿了,这……这……。”
              说着就要跪下,那个大胡子一把扶住爷爷,说:“你干什么?站好了!”说着走过去打开口袋,看到馕和风干马肉,还有几段马肠子,说:“你们就带这些?”
              爷爷说:“小老儿就牙好,还有糖尿病,吃其他的也吃不了,这趟可是苦了我这两个孩子!”
              大胡子接着问:“你们从哪儿来的?”
              爷爷说:“和田,我从和田来的,我三年没见我孙子了,这次从克拉玛依把他们接过来到处走走,孩子学习也可怜啊!从小没怎么走动过!”
              我站在那,又紧紧抱了抱花姐,壮着胆子说:“叔叔,你们不是坏人吧?”
              大胡子好像看不出我们有什么异样的地方说:“我们是楼兰保护站驻站人员,不是坏人!在那边发现一辆面包车,就顺着车轮压下的痕迹过来看看。”
              我说:“啊?这戈壁滩里是不是有杀人犯啊?”
              大胡子见我很天真说:“不是,是盗墓贼!”
              花姐睁大了眼睛:“啊?这有死人?亲爱的,这怎么办?有鬼的,我害怕!”
              我说:“各位叔叔,这……这是不是真的有坟墓啊?爷爷,爷爷,我们怎么办?”
              我更加抱紧了花姐,爷爷走到我身边说:“不怕不怕!这个世界上没有鬼的,不怕!这不是还有这么一大群人呢!”
              说着摸摸我的头,我心里那个想笑,却又要装得很害怕的样子。这些驻站人员看了一会儿看不出什么,又问:“你们过来的时候没发现什么异常吗?”
              爷爷说:“没有啊,我们就照照相。主要是怕半道上车坏了,开了就不能停下来啊!你也知道,我这么大岁数的人了,出门小心点总是好的!”说完,呵呵地笑着。
              大胡子说:“那你们要小心了,这地方不太平的,你们知道怎么出去吧?”
              爷爷说:“如果我方位感还对的话,这么一直走就差不多吧!”
              大胡子说:“恩,你们走吧,路上小心。”
              爷爷说:“各位好汉啊!多谢你们了,要不是你们,我们还真不知道这地方这么危险!”说罢看看我,说:“孙儿,这下死心了吧!还看戈壁滩不?”
              我直摇头,说:“不看了,不看了。爷爷,我想回家!”
              爷爷立即上了车,说:“走吧,快上车!难道还要玩不成?!”我搂着花姐的腰,将她扶上车,说:“亲爱的,慢点。咱不怕,有我呢!”
              车就这么从他们眼皮底下开了出去,我坐在后排松了口气,说:“刚才真玄啊!亲爱……哦,不是,花姐。”
              爷爷说:“哼!几个毛头小子还和我过招!”
              我点头附和着,看看花姐,又换上了一幅冷冰冰地脸。我想起刚才摸在她柔软的腰上的那种感觉真过瘾。不时地侧过脸傻笑着。
              我说:“爷爷,咱们是不是该回去了,都被人发现了!”
              爷爷说:“不怕,如果不是为了掩护那几个小子,我跑上高速他们还没追一半路呢,这地方,我熟。”
              爷爷接着问:“你知道轮胎藏哪儿了吗?”
              我说:“知道呢,就在古村旁那个的土包子里,比较大的土包子后面!”
              爷爷点点头,:“他们大概已经放气了,面包车应该是没气了。”
              爷爷把车开得很慢,直到那两辆吉普车也看不见了,才调转车头回去拿轮胎。到了地方后备箱只放了两个。还留下两个,一个放在了前座,另外一个放在了后座,我心里暗暗窃喜,这是老天保佑我啊,给了我一个和花姐联络感情的机会。我放好轮胎,往花姐那挤了挤,卖起了乖:“花姐,那个……那个不好意思啊!要不我往前坐坐,别挤着你!”
              花姐看了我一眼就侧过脸,说:“不用!”
              我顿时像泄了气的皮球,怎么刚才叫亲爱的,现在却连个姓都不知道加呢,不过不要紧,能挨着花姐也是幸福的,这样的机会得来三生有幸啊,我把身体往前靠了靠,车时快时慢,我有一下没一下地撞着花姐的大鸭梨,把我心里美滋滋的,花姐似乎也感觉到了,侧过身开始了闭目养神。我正在想再怎么欺负她一下,结果一个急刹车,我直接撞在了前排的椅子上,那个痛啊!真是报应啊,不是不报,是时候未到啊!
              爷爷先下了车,左右看了看,便找了一处高地去嘘嘘了,我知道他是在观察周围的环境,看看有没有伏兵,一会儿爷爷提着裤子走了下来,说:“换轮胎,快点!”
              花姐把鸭舌帽一戴,挽起袖子,跳下车,打开后备箱,拿起千斤顶,就半跪在了车边,一会儿就换下了旧轮胎,我在一旁看得目瞪口呆,这是女人么?连换车轮胎的手法都和F1方程式赛车的技师差不了多少,我觉得自己拿轮胎的速度都赶不上花姐卸轮胎的速度。不一会,换好了轮胎,爷爷发动车,一看,这些人连油都抽光了,说:“加半桶,路过补给站再加满!”
            我抬过汽油桶,花姐接过去一个人利索地往里倒,我真想上去帮忙,却怕自己会越帮越忙,突然间发觉自己前所未有的没用。


            IP属地:河北76楼2012-05-23 07:4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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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辗转
                花姐开着面包车,我坐在了爷爷的车里,爷爷开着车,两辆车保持了大约40米的距离,在这深夜的戈壁上不紧不慢地开着。
                天已经黑了,爷爷没有开冷气,也没有开窗户,车里就象蒸笼一样,我不停地用舌头抿着嘴唇,干啊!热啊!我越来越没有办法忍受着车厢里的闷热,说了句:“爷爷,我要喝水,口渴了!”
                爷爷说:“现在不能停车,你小舅他们现在下落不明,要是被抓了,我们得想办法救他们,所以得赶时间!”
                我心中无比的懊恼,还说挖舍利回去,结果就只弄了串珠子,现在又四处逃命,这命苦的,比黄连都苦。
                我学着狗一般伸长舌头希望能降下温来,结果没用,我脱的只留下裤衩,还是热,爷爷说:“把衣服穿好,一会温度就降下来了,我现在是在保存温度。”
                我不信,这会不会是望梅止渴啊,车开出一个小时了,要不是后面跟着花姐开的面包车,外面黑洞洞的,我还真害怕。我还在不停地用衣服扇着热风,看见爷爷又是一个急刹车,这次我有了心理准备,用手用力顶着前座,但是还是被惯性带离了座位,头差点又碰了!
                这黑灯瞎火的爷爷要干嘛啊?我穿好裤子光着上身跟着爷爷下了车,外面有点凉飕飕的,我打了个冷颤,不行,这温度,不穿衣服不感冒才怪,我赶紧上车把衣服穿上,穿上衣服了才发现,根本没有用——短袖。
                我定眼一看周围,正是来时的那个小石包,我们刚停车,花姐的远光灯就彻底关掉了,一会儿她的车也停了下来。我搬开石头,掀开盖板,这是我第一次看到这下面的空间,尽管周围已经黑尽,但是我还是看得很清楚。下面一共放着4桶汽油,外面好像还有一套挖掘工具,只是天色以晚太暗,看不清楚还有什么。
                爷爷说:“应该还有2桶汽油,全部带走,这个点废了!以后也不会来这了!”
                花姐给桑塔纳和面包车加满了油,就把半桶汽油放在了我们的车上,她车上放了一桶。就这样又开始了赶路,我心想还好晚上还吃了一块风干马肉,要不这会真该饿肚子了,刚才我乘着花姐加油的时候,给爷爷的水壶里倒满了水,我去面包车找水壶,发现这根本就是个空车,什么都没有。
                我把水壶递给她,说:“花姐,你留着喝吧!”
                花姐打开咕咚咕咚地喝了好几口,之后又把水壶递给我,说:“留给你和老爷子吧!”
                说罢转身回到了面包车上,打开远光灯一溜烟地跑了,爷爷还在那个补给点站着,看了一会儿,走到后备箱,拿起半桶汽油,就往补给点的洞穴里倒,大概倒了1/3,就把油桶关好,放在一边说:“你拿石头把油桶盖好,油桶放远一点!”说完走到一边点了一支烟。
                我跑出了10步,开始垒石头,垒了一半就没石头了,爷爷看到说:“差不多了,可以了!”
                我们上车时,爷爷将烟屁股丢进了那个补给点,就见一阵火光冲天,随后爷爷带着我往远处驶去,我很纳闷,问:“爷爷,你把补给点烧了,为什么还留半桶汽油啊?是不是为了给以后的鬼脸做个榜样啊?”
                爷爷说:“放屁!我做了榜样他们也不知道是我,我是给你叔叔他们一个亮子,看到火光尽快找到补给点加油!”
                我急忙又问:“那……那他们知道那有汽油吗?”
                爷爷说:“当然知道了!老早就告诉他们要给自己留条后路!”
                我又问:“那万一刚才那几个大胡子先到了怎么办?”
                爷爷半天说了句话:“那就看他们的造化了!”
                我接着问:“爷爷,花姐呢?,她去哪儿了?”
                爷爷说:“她必须先走,她的车被盯上了,要是我们一起走,万一被抓了一个都跑不掉。”
                我心里那个惊讶,这……这不是拿花姐做诱饵去了么,但是我转念一想,花姐车上没有宝贝,就是被抓了,也问不出什么,大不了说跑远去嘘嘘,回来发现轮胎气被放了,油也被抽了,结果路过几个好心人,一人让了一只轮胎,又给了点油……不对不对,这个借口很混乱,而且牛头不对马嘴。
              


              IP属地:河北77楼2012-05-23 10: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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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不再说话,回过头看着远处的火光,还在亮着,不时地往天空中窜着黑烟,隔了好远依然可以看见,我暗暗祈祷:花姐、叔叔、二叔、小舅你们一定要先赶到到补给点啊!想想还没完,又接着祈祷,那些个宝贝也要顺利回来啊。
                  还没祈祷完,就听见车哐当一声,接着水花四溅,车身一震,我还在那闭着眼睛,就被震离了座位,一头直接撞到了车顶,倒霉的是居然被碰的地方还是刚才和花姐坐在一起,因为爷爷急刹车被碰的地方,痛得我眼泪都快流了下来了,爷爷看见前面的河水咋就不知道减速呢?
                  40米宽的河道,就在这上上下下的颠簸中平安的过来了,爷爷把车开到对岸停了下来,站在河边,往远处望着,那点点的火光依然在远处闪烁,爷爷蹲下身子洗着手,我试了一下水觉得很冷,但是我的手已经很脏了,挨着冰凉的河水完全没有了来时的温暖,但是感觉依然很亲切。我洗了一把脸,冰凉的河水透过皮肤刺激着我的大脑,我又狂洗了几把,站起身,夜风吹过面庞,感觉那么刺骨,但是异常地清醒。中暑的感觉也慢慢地烟消云散,爷爷问我:“你身体怎么样了?”
                  我说:“好很多了!”
                  爷爷喃喃地说:“这几个小子别有事了!”
                  我说:“爷爷,不会的!二叔和小舅机灵、叔叔稳重,一定会没事的!”
                  爷爷看了一眼,赞许道:“恩!看人很准,很好!成事就得先看人!傻小子!走了!”
                  夜光下的盐碱地从远处看闪闪发亮,就像月夜下的湖泊——平静,远处不时还有一闪一闪的小绿灯泡忽明忽暗,我惊讶道:“爷爷!你看那是什么?鬼灯……”
                  爷爷看了一眼:“戈壁狼崽子,哼哼!没事!是我们经过它的地盘了,给我们送风的!”
                  我有些吃惊,我看着那发点点绿色不时地跟着我们跑,夜色下看不清楚样子,这是我如此近距离地靠近狼,狼的眼睛晚上果然是亮的,要不是在车里,我想我会崩溃的。
                  渐渐地我想睡觉了,今天真叫一个折腾,感觉自己是在拼命,我晃晃头,喝了一口水,可是睡意渐浓,我靠在靠背上,不断地在做磕头机的样子,有一阵没一阵地打着瞌睡,爷爷偶尔回头看看我,说:“别睡!会感冒的!”
                  可是眼皮已经不听使唤了,一会就沉沉地睡着了,就在车非常颠簸的时候,我也只是换了个睡觉的姿势,可能是因为一次极大的晃动,我朦朦胧胧地醒来了,看了看周围,是凹凸不平的石头地,我脑海里模糊地记得是那天在烂面包车上路过的地方,我第一个印象就是快到了,接着我又开始了睡梦,梦中我梦见我骑着小象,小象很高大,走起路来非常摇晃,但是我努力地控制着身体,让自己帅气一点,路过一处人家,我看见了一家古楼上有个美丽的女孩子,定眼一看居然是花姐,我向她招招手,接着她开始转身就跑,我骑着小象在后面追,怎么追都追不上,接着又看见了叔叔,叔叔说:“她带你去找佛珠!”
                  二叔、小舅在后面喊加油,我又在小象背上摇晃,却还是追不上花姐,我喊到:“你别跑了,慢点!”
                  可是就是追不上,又是一阵颠簸,我模模糊糊地又起来了,看了看路,就看见整个车厢在左右摇摆,我说:“爷爷,我们没事吧?”
                  爷爷换了个档位,说:“没事!你再坚持一下,要出这坑地了,哦,对了,你刚才喊什么呢?什么慢点,什么别跑?”
                我哦了一声,又开始犯迷糊,我记不得给爷爷说没说我是在做梦,就又睡了过去,这一次好像我变换了无数次姿势,感觉自己在一艘小船上,时而上,时而下,时而左,时而右。感觉周围的一切都在拉扯着我的身体,我用手托着下巴,手撑着腿,用头顶在前排的座位上,可还是在晃悠,有那么一次还被震到了地上椅子下,爬起来继续打瞌睡,后来想想自己都很无敌,但是庆幸那段该死的路上我是打瞌睡过来的。我记得后来我自己摸到了后排的安全带,迷迷糊糊地扣好,就那么半吊着,依旧和周公划船,我也非常清楚自己的口水流了一地,因为醒来时,我发现自己的周围好像被口水肆虐过,不是爷爷的,那一定是我的。
                


                IP属地:河北78楼2012-05-23 10: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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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3、脱险
                    我没有印象不记得,车是什么时候开出了凹凸的颠簸之地,也不记得什么时候回到了那个小村子,只记得那晚在车上睡得很沉,我隐约记得我看了一次表,是凌晨5点,记得那时候车还在开,但是有光,是过路车的射灯。
                    车里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开了暖风,我在车里本是圈着的身体慢慢地舒展,安全带没解开,我就那么地睡着,不知什么时候,我出了一身汗,而且异常尿憋。才发现车已经停了下来,车外黑黑的,爷爷不在车里,我透过车窗看见好像烂面包也在,我开打开车门,还是有点迷糊,喉咙有些痛,怕是感冒了,这晚风一吹,我一个灵激,哦,要尿尿,快爆了,脱下裤子站在路边闭着眼睛就开始了宣泄,那个享受舒畅。我恍惚听见后面有一声咳嗽,吓了一跳,我一转头,是花姐,我结结巴巴地说:“花……花姐,你……你啥时候回来的?”
                    我有些激动,转身就向她走过去,她看着我,说:“到了快2个小时了,你……你先把你的拉链拉好!”
                    我低头一看,脸刷地一下就红了,果然拉链敞开,我转过身,结结巴巴地说:“啊!我这个……我不好意思哈!花姐,我……”
                    我手忙脚乱地拉着好拉链,转身说:“好!好了!”
                    我脑子转得飞快,问道:“花姐,刚才有段路很颠,你没事吧?”
                    她说:“还好!”
                    我问:“爷爷呢?”
                    她说:“在那边,等你叔叔他们呢!”
                    我看了看她指的方向,我看到的是一片漆黑,我说:“我们这是在哪儿?”
                    花姐说:“就是我们照相的地方!”这一句我感觉到了异样,声音很小,我看不清她的脸,我觉得此时很尴尬,这种感觉悠然而起,我找了个借口:“是吗?”我左右走走,终于找到了照相的地方,还真是这,我终于回来了。
                    花姐不知何时走到我身边说:“你先上车休息吧!说不定明天还要进去!”
                    我有些恐惧,“不会吧?!还要进去啊?”
                    花姐说:“怎么?你害怕了?”
                    我啃啃巴巴地说:“没……没害怕,就是担心你的身体受不了!”
                    花姐一抹浅笑挂在了脸上说:“没看出来你耍贫嘴的本事不小么!”
                    我嘿嘿一笑说:“你就当真的听,说实话,还真有点害怕了,你一定也看了不少古尸,你不害怕吗?晚上不会做噩梦么?”
                    花姐说:“没关系的,刚开始干这行的都这样,过一段时间就好了,你小舅当年还哭鼻子呢!”
                    我哈哈大笑:“没有吧?!他这么菜么?”
                    花姐不答回应,我站在一边,打了个喷嚏,揉揉鼻子,鼻子好像被塞住了,完蛋了,感冒了,花姐似乎也发觉了,说:“你回车里吧,你感冒了,今天不睡,明天太阳一晒,中暑会更快!快回车里去!”
                    我感觉是在命令,我又无法去反驳,就钻回了车里,我隔着车窗往外看,结果什么也看不见。
                    我百般无聊地想着昨天发生的一切,车里开始变得温暖起来,我感觉身体依然很重,干脆躺在后座,脑袋下放了一个水壶,垫上衣服,就开始继续做梦,睡得很舒服,就是腰不舒服,但是极度劳累下的人又怎会在乎那一点点不舒服呢。
                    不知道过了多久,车门被拉开了,一阵冷风吹进来,我腾地做了起来,我看见一个脑袋从前门伸了进来,我大吃一惊:“二叔!”
                    他冲我嘿嘿地笑着,我跳起来,扑下车,把他一把抱了起来,他说:“呵呵,小子劲儿还挺大的啊!快把我放下来!”
                    我放下二叔说“你们怎么跑了那么久啊!我都快急死了!”
                    二叔哈哈大笑说:“我看你不是急死了,你是睡死了!”
                    我问道:“你快说说,你们怎么那么久啊!”
                    二叔说:“你们一走,我们就装了宝贝,开车冲了出去,要不是那个古村挡着,我们早就暴露了。你叔叔车技好,开得不紧不慢,大概出了20公里才加速的,这样就不会扬起灰尘!后面也就看不到了!”
                    二叔点了一支烟,喝了一口水,我着急了,这老小子又开始卖关子,我忙问:“后来呢?你们看见我们给你们留的油桶没!”
                  


                  IP属地:河北79楼2012-05-23 13: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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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4、烤包子
                      我们陆续地上了车,爷爷的车先走,大概五分钟后,我们的车也上了路,我看见叔叔还留在村子里慢腾腾地吃着烤包子,我知道叔叔留下来断后了的。
                      车在慢悠悠地走着,我问小舅,“怎么?我们这是要去哪儿啊?”
                      小舅说:“继续挖坟!”
                      我问:“那咋走得这么慢?”
                      小舅说:“这不是为了防止有尾巴一窝端吗?我们慢慢开,别人就觉得我们是观光的!明白?”
                      我点点头,继续啃烤包子。
                      小舅说:“说你呢,你给我留点儿,我就买了几个,要不是要出发了,我也不会去买烤包子,咋就让你抢先了?”
                      我递给他一个烤包子,他一边开车一边吃了起来,我问:“二叔,咱们这次算不算收获大啊?舍利不是没找到吗?”
                      小舅说:“可以了!黑金都挖出来了,就是没有那串珠子值钱!”
                      我问:“金子还赶不上烂石头?”
                      小舅鄙视了我一眼说:“金子?要说做金子咱们的工艺赶不上国外,卖给中国人又不敢拿去鉴定,人家就不确定真假啊,所以这个东西嘛,碰到识货的主还好,碰不到就只好按斤两称了去卖!”
                      我说:“那串珠子能卖多少啊?”
                      小舅说:“珠子嘛!不好说,老外要是喜欢1000万是有了!”
                      我说:“啊?才1000万啊!那么多人都是围着这个东西建的坟!”
                      小舅说:“美金啊!直接美金兑现的!你当那个珠子很普通咋滴?紫色的金刚子这个世界上有没有都不知道了!”
                      他对我咆哮着,我不理他,继续吃起了烤包子。我接着说:“哪些银豆子呢?”
                      小舅说:“那个啊?要和象胃一起卖!值钱!”
                      我哦了一声说:“咱们现在去哪儿?”
                      一直没顾上看二叔,二叔在后座睡觉,这个时候突然跳起来说:“给我来个烤包子!”
                      着实吓了我一跳,我差点没噎着,我怒道:“你能不能不要一惊一乍地!吓死我了!”
                      二叔没好气地说:“你小舅当时咋都叫不醒,你叔把我叫去盯梢了!你说呢?”
                      我回头看了一眼小舅,小舅居然很淡定,依然吧唧着嘴吃烤包子。
                      我看着小舅,这个家伙真是得了便宜还卖乖的主儿。我接着重复了一下问题:“咱们现在去哪儿?”
                      二叔边吃烤包子边说:“哼哼!小子,这回叫你见识个新鲜玩意儿!”
                      我靠,还卖起了关子,我问:“什么新鲜的我没见过,连象都能饮弹而亡,还是眼珠镶宝石!哼哼!”
                      二叔吸了吸烤包子里的油,用油乎乎的手拍拍我肩膀说:“这次叫你见识个高科技!”
                      小舅在一旁也哈哈大笑,我很纳闷,这两老小子啥时候这么有默契,一起耍着我玩?我不问了,说:“我们这是去哪儿?”
                      小舅说了句:“不远!我估计你也是第一次听,咱们去瓦石峡乡!”
                      我惊讶了起来,“这个……这个地名是第一次听!什么意思啊?是不是瓦片和石头很多的地方啊?瓦片?难道也是古村?”
                      小舅很鄙视地说:“你咋这么有想象力呢?!瓦石峡乡是句维语,是人多还很吵的大城,古代可是个大城市!”
                      我有点怀疑,“怎么以前从没听过啊?!按道理这应该不比丝绸之路差啊,你想人多还很吵,当年人口应该不少啊?”
                      二叔吃完了烤包子,摸出一瓶酒,说:“那是因为树被砍光了!人跑完了,我觉得很可能是一夜之间全部玩完?”
                      我大吃一惊:“不可能!不可能一夜之间玩完的,就是台风,一夜之间也不可能什么都干光啊!”
                      小舅点了一支烟说:“你爷爷说的,你自己从地图上看,那个地方前不着村后不着店,树砍光,这些人走哪儿去?走不了多久,水就没了,沙漠里没水什么概念?”
                      我想想我和爷爷他们跑路的时候,那个难受,我们还没靠双脚走路,当年古人可是除了马车就是走路,没水就基本上定性了。
                    二叔接着说:“其实在200年前,应该还是有些树的,你去了就知道了,那枯树多得很啊!不过也就是太少了,爷爷估计当年有一场沙尘暴,而且比较空前,沙尘暴之后活着的可能是以为老天发怒,肯定要祭祀,祭祀之后,没有效果,纷纷逃跑,结果基本上全死在沙漠里了,也就是这几年重视了,才好很多!”
                    


                    IP属地:河北81楼2012-05-23 16: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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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点点头,高速路上一切似乎也在告诉我一切,从若羌县出来的时候,周围的景色就很荒凉,土地沙漠化严重,基本上没什么绿色植物,偶尔的绿草也是和芨芨草长在一起,从趋势看,这些零星的小草也会被芨芨草吞没,这草很厉害,不但生存能力超强,排它性也强,虽然上面只有一点点根,但是土层下面的根须非常发达,小草根本没有空间吸收上一丝水分,除了晚上空气中的水珠,或许也只有苟延残喘吧。
                        远处的土坡更是如同被老天削减过,棱角分明,不时的沟壑让人触目惊心,看着这一幕幕风景我顿时有种口干舌燥的感觉,或许烤包子吃的太快,胃里又开始了一阵酸胀。
                        我打开水壶,咕噜咕噜地喝起水来,小舅不着急喝,说:“你小子咋没长进呢?吃烤包子喝凉水,你一会肚子痛,别又叫我们看你的屁股哈!”
                        我拿着水壶愣愣地看着他,“啊?那咋办?要不我给我自己揉揉肚子?”
                        二叔说:“半大的小子好养哈,没事!一会拉泡屎就好了!”
                        小舅说:“咱们这次非得把这坟头给它彻底挖开,看看里面到底有些啥?”
                        我好奇心来了,说:“小舅,你给我说说,到底有些啥啊?”
                        小舅说:“其实那个坟头我们当时看见它的时候就很觉得奇怪,咋就那么一个孤零零的坟头,而且有些年头了,要不是我当时找地拉屎还真没看出那是个坟!”
                        我听得津津有味,小舅说:“那是我和你爷爷去踩点,看看有没有可挖的地方,路过瓦石峡乡的时候,我突然肚子痛,就找地方拉屎,结果我还没蹲下,就感觉有种吸引力,把我往一处带,那种一会儿有一会儿没有的吸引力。”
                        我听着奇怪,这会不会是传说中的鬼引人啊?
                        我说:“是不是有鬼?”
                        小舅开始了鄙视,说:“哪里有什么鬼,但是我感觉的确有,我叫你爷爷过来看,问你爷爷有没有被什么拉住的感觉!你猜你爷爷怎么说?”
                        我说:“他说什么啊?”
                        小舅说:“他老人家说这附近有坟头!可我看了半天啥都没有!”
                        我咽了口唾沫,问道:“你们找到了吗?”
                        小舅说:“找到了!你爷爷凭感觉找到的!”
                        我大吃一惊,“咋?挖坟还要靠感觉?”
                        小舅说:“那可不?!你爷爷就凭那若有若无的吸引力找到的!有一处地方那感觉明显吸力略微大了一点!”
                        我说:“吸力?会不会是坟头下面装了磁铁,你恰好身上有铁制品?”
                        小舅说:“哎呀!看不出你小子长进了啊!对!是的!我第一次碰见矿坟,这个事真叫此地无银三百两,你说这古人千算万算算不到就是这吸力被我们找到的坟!”
                        我问:“怎么叫千算万算啊?还有啥叫矿坟啊?”
                        小舅说:“古人以为能挖开坟头的基本上都只有靠铁制品,所以,不如就把自己放在矿上,你一铁锹下去,想把土挖上来那可是不容易吧,得花好几倍的功夫,所以没有比这更安全的了!而且古人迷信,说不定以为见了真神,跪拜可能都来不及呢!”
                        小舅点了一支烟,说道:“至于什么叫矿坟,比如古人好容易,也可能不经意间发现一个地段很奇特,可以吸上铁疙瘩,临死前想了个绝的,让自己永远幸福不被挖吧,结果他算不到,也不可能算到,有很多可以挖掘的东西就不是铁的!所以啊!有时候知识决定一切,小子,你要好好上学啊!”
                        我就纳闷了,咋说着说着就又说到我身上来了?!我说:“你们没挖吗?”
                        小舅说“我试着挖了几下,结果下面除了大石头啥都没有,你爷爷当时是趴在地上看了一个多小时,说这个地方土坡高出地面,肯定有坟头,你都不知道,那个坟头就是挖个足球大小的石头起来都累了我一身汗。”
                        我兴趣来了,这世界上还有这么神奇的地方?古人竟然还能想出这么神奇的办法给自己修坟?
                        车开始慢慢减速,我已经远远地地看见爷爷的桑塔纳下了高速。
                        高速上感觉不到外面的炙热,下了高速立刻感觉到气热浪的强大,迎面吹过的热风中夹杂着沙土,我关上车窗,小舅说:“你关个屁啊!不到二十分钟的路!打开!热啊!”
                        我一边开车窗一边问:“啊?二十分钟?不远啊?!”
                        小舅说:“是不远啊!但是你知道不,就是因为不远所以才危险!”
                        我说:“离高速不远这不是好事么?有人追就可以直接上高速跑路,别人还追不上!”
                        小舅十分鄙视,说:“我看你是美国警匪片看多了,你上高速了,基本上条子也可以拦你了,在快能怎么样?而且你所有的底细都曝光了!离高速越近过往的人越多,远远看到你们在挖坟,不好奇吗?不过来看吗?过来看了,你是杀人灭口呢还是分他一杯呢?”
                        我想了想,是这么个道理啊!,看来咱的工作经验太少了,我说:“那咋办呢?咱们在山头上又不是透明的!”
                        小舅不说话,说:“你咋这么多问题,一上车就听你在那嗡嗡嗡,头痛!”
                        二叔说:“大力,你现在好意思了哈!我不说话呢,咋你就开始了?!”
                      结果二十分钟不到的行程,这两个人忽忽悠悠了一路。


                      IP属地:河北82楼2012-05-23 16: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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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辛苦了,这几天更的很快~~


                        来自手机贴吧83楼2012-05-23 16: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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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知道好久才能更完啊!!!


                          84楼2012-05-23 19: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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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很好奇,也奇怪他为什么不好奇,自己绑了绳索也跟着下去了。就听上面小舅说:“一会儿你最后上来哈!你太重了!”
                              天哪!我176cm的身高,也就65公斤,居然说我重!叔叔比我高点,都80公斤,这么尽捡软柿子捏,我嘀咕着,就重重地落在了地上,我站起身揉揉屁股,才发现下面很大,我站直了身体头顶上部依然有不小的空间,空间是圆形的,四壁干燥切很光滑,里面黑洞洞地看不清楚到底有多大。
                              我轻轻喊了一声:“爷爷、二叔!”
                              就听见不出五步的地方,二叔说话了:“这这,看见灯没!”
                              我眯着眼晴透过呼吸面具,终于看到他在什么位置了,慢慢地,我开始适应起周围的黑暗,这黑暗很不协调,在头灯的照耀下显得很闪烁,我靠近过去,一不小心撞到了爷爷,爷爷在长长地呼吸,说:“不行!得上去!我老糊涂了,刚才叫你上去就对了!哎呀!呼!呼!这下面缺氧啊!”
                              我这才感觉到,一直觉得胸闷,原来...原来缺氧是这个感觉!
                              爷爷说:“你们三个上去,快!”
                              叔叔一把抱住我,冲上面吼道:“二子!快!下面缺氧!我拉绳子你就往上拉!”
                              绳索还没解开,就被上面一下一下拉了上去。往下挖了3米,这下面至少也有个2米的样子,妈妈呀!5米!
                              我被叔叔一推,小舅上面一拉,我脚步悬空,下一脚却实了,还很软,是叔叔的肩膀,再下一脚就是这3米的墙壁,几下就上来了,迎接我的是耀眼的阳光和花姐的搀扶,我很是感激,一上来就深深地呼吸了一口气,就听小舅骂道:“你站那做石头么?过来拉人!”
                              我这才反应过来,解开绳索,丢了下去,下一个出来的是二叔,他最先下去的,上来时感觉他已经有些软,但是还有知觉,一上来就见他拉掉呼吸面具说:“快快!下面的人已经快坚持不住了!”
                              我开始紧张起来,有些手忙脚乱,甚至带着哭腔,喊道:“爷爷!叔叔!坚持住啊!”
                              我们再次拉上来的居然是叔叔,叔叔在距离洞口1.5米的时候就不要我们拉了,说时迟那时快,他解开绳索,打了个活结,就丢了下去,十秒的样子,见绳索一紧,他用力往上一撑,抓住洞口,就跃了出来,转身就冲我们喊:“拉!”
                              我使出了吃奶的劲儿,终于把爷爷拉了出来,小舅去掉爷爷的呼吸面具,把爷爷背到太阳光下,花姐拿着水壶给爷爷喂了一口,说道:“你们让开点,挡空气了!”
                              我们下意识的闪到一边,水一点一点喂到了爷爷的嘴里,突然一阵咳嗽,爷爷醒了过来,我忙上去帮爷爷轻轻地锤锤背,爷爷仰着脖子喘着气,指着二叔骂道:“你个兔崽子,差点把咱们都交待在这了!你个狗东西!”
                              二叔低着头往叔叔身边闪,还嘀咕着:“我又没叫你下来!”
                              就在这个时候,爷爷嗅了嗅鼻子,安静下来,“恩?不对啊!”
                              我看着爷爷,就见他反复地在看自己的胶皮手套,胶皮手套不知摸到了哪里,黑呼呼的一块,好像还很油性,爷爷轻轻地搓了搓手指,又放在鼻子上闻了闻,突然间,哈哈大笑:“这古人还挺会保护的么!”
                              我很诧异,问道:“爷爷!你没事吧!要不再呼吸一下新鲜空气,咱们再想办法!”
                              爷爷伸了伸腿,斜着眼瞪了我一眼,看来气还没消,说道:“呼吸个屁,你们看这是什么?这是火油!这下面的死鬼以为我们会打着火把进来挖他,只要火把碰见火油,咱们最多只能活一个,其余的不烧死,也憋死了!恩!这老鬼心还挺狠的!想把咱们都弄死在下面,呵呵!”
                              我惊讶于爷爷喜怒无常的脸的同时,更惊讶于古人的伟大,我问:“那~爷爷这么多年过去了,这火油也该挥发了吧!应该点不着了吧?”
                              爷爷说:“错了!这火油是先烧了一遍,把下面空气烧过一遍,墙也烧硬了一遍,再不知道想了什么办法,涂抹了第二层火油,这样!下面空气少,但是第二层火油只有保留在第一层硬土上,再遇见火苗,就只要足够把里面空气烧干净就可以了,恩!”
                            


                            IP属地:河北86楼2012-05-24 01: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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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88楼2012-05-25 09: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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