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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复:《新疆盗墓家族往事》修订后完整版————连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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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来的路上,我们没有再去那老哈萨家,对我来说,一辈子不去最好,我想起被蹩子咬过的经历,想起爷爷那一指甲盖的血就会全身发麻。这个不能想,想想后背就痒痒了,我开始在座位上蹭,不行!得找爷爷!我把头伸到后排,爷爷已经打着不小的呼噜,我不忍心打扰,干脆趴在前窗,手努力地往后背挠。就在这个时候,神迹再次爆发,花姐开始放慢了车的速度,到40码左右,她一把按住我的后背,我吓了一跳,说时迟那是快,花姐一把捞起我的衣服,看了看,又拉回原处,我不好意思地坐正,花姐淡淡地说:“没事!回去用酒精擦擦吧!”说着从上衣口袋拿出两个创可贴,递给我,这不免让我热血沸腾,又诚惶诚恐,我接过创可贴,轻轻说了句:“花姐!你真好!”
  说完警觉地回头看看爷爷,爷爷依然呼噜中,回头冲花姐嘿嘿一笑。
  回去时,我们还了捷达车,还是没见到哈拉提伯伯本人,依然是那个维族姑娘接待的我们,爷爷把油纸包着的镇墓兽也一起交到了维族姑娘手里,说:“问你爸爸喜欢不,喜欢就留着,不喜欢,我们下次来的时候,我一起带走!”
  到乌鲁木齐还是火车,只是这次因为座位紧张,爷爷的朋友买到两张卧铺票一张硬座,结果我成了那个倒霉的硬座选手,一直到了乌鲁木齐我都闷闷不乐,或许就是因为这几个小时来,我一直没看到花姐吧。这可真是错过了独处的机会,我记得一路上,想去看她,还没过硬卧通道就不让过了。有点气急败坏了,我无数次想着花姐,结果到下车了才算是见着面。
  在乌鲁木齐没有停留,直接坐车回了小城。
  到家后,我第一件事就是脱了个精光冲进浴室,舒舒服服地泡了个澡,接着跳出浴室吼老爸,老爸看着我赤条条的样子,说:“你回来后咋成这样了?受刺激了?”
  我说:“不是,你看看我背上有没有没被弄掉的蹩子,这一趟出去被这个东西咬了个够呛!”
  老爸看了看说:“恩!被咬了两次,还好都不深!”说完抓过酒精蘸着棉棒就是一阵擦,痛得我龇牙咧嘴,老爸耐心地帮我贴上了创可贴,这时我突然想到了花姐给我的创可贴还在口袋里,提溜过裤子口袋就翻腾起来,呵呵,还是被我找到了。我抓起创可贴往嘴上吧唧亲了一口,老爸在一旁看着怪异,“你这孩子咋回来变得神神叨叨的,创可贴又不是大姑娘家的,亲个啥?”
  我说:“哈哈!我就是爱创可贴!哈哈……”
  吃过晚饭,我穿着拖鞋在外溜达,二叔给我打了个电话,说:“这几天给你打电话,你要么不接,要么就关机,你搞什么名堂!”
  我说:“我和爷爷探坟去了!刚回来!”
  二叔说:“你个死小子,啥时候去的也不说一声,走!出去吃烤肉!去不去?”
  我说:“去啊!我吃过了也想吃!权当夜宵了!”
  一会儿,二叔开着车接上了我,我上车才发现,小舅躲在后面直打瞌睡,我问二叔说:“二叔,小舅咋啦?”
  二叔说:“这小子成精了,从昨晚和朋友喝到早晨,吃了个牛肉面又喝到中午,结果就差把苦胆吐出来了!我带他吃点烤肉补补!”
  车一会儿过了卡子,我一直觉得这个地方是个界限,是连接城市和大自然的界限,卡子是个关口,进出都要检查,进去就是一望无际的大山,而卡子这边就是城市的边缘,有不少饭馆,饭馆档次不高,但是空气很好,很凉爽,傍晚吃烤肉真是一种享受,很惬意。我们在一处蒙古包外找了个空地,招呼老板把桌椅都搬过来,还拿了一件冰镇啤酒。
  小舅到上桌子还在不停地干呕,一会儿烤肉上来了,小舅吃了几口就到不远处继续干呕去了。
  二叔凑到我跟前问我:“这次去哪儿啊?”
  我看看周围说:“别对别人说哈,去哈密!我们在那找到个镇墓兽!”
  二叔眯着眼,看着我说:“镇墓兽?完整不?”
  我说:“完整!在一个铁皮匣子里放着,匣子破了,但是镇墓兽还完整,土陶的!”
  二叔抓起一串烤肉一口气扯下了所有的肉,大嚼特嚼起来,好容易看他咽下去,我见缝插针的说:“你说这镇墓兽长得真奇怪哈,还有……”



IP属地:河北228楼2012-06-08 09: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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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叔叔说:“呵呵!山下扎营,可进可退,独山避险,大有可为,水流可活,依树可国嘛!道理很简单,坟包埋在这,住在旁边,一是孝顺,二是缅怀,这就是古人所谓的道嘛,不管他们懂不懂,但意识里都这么做!”
      叔叔的话句句点醒着我,看来这和我的估计相差不远,这倒是很欣慰,(。)我接着问:“就算如你所说,那么他们大概有多少人口呢?可以叫国吗?”
      叔叔看了看说:“这个不好说,周围你们去看了么?有没有什么不一样的地方?”
      我说:“大概转了一圈,没发现什么像人住的地方,而且都沙漠化了,你说,这地一旦沙漠化了,还能留下个啥啊?”
      叔叔想了想,说:“可能留下东西的!沙漠化可能代表当时住的人多,畜牲多,吃草吃得快,而且草原伤根了,所以慢慢沙漠化了,不过这个要经历大概几百年时间呢,你想草吃差不多了,羊就不会长得肥,不走也只能等死,也可能战乱,因为战乱,就有人死,死了要烧,而且连同帐篷什么的都烧掉!”
      我打断道:“全部烧掉?不把东西带走么?”
      叔叔说:“吃的,用的,尤其是铁、金器什么的,全部带走,而帐篷他们认为是被他们杀死的人住过的,不吉利,而且马背上的民族都是轻装上阵,所以一般不会带这些!只好烧掉!
      而一旦一场大火,伤害最大的就是草原本身,星星之火可以燎原,明白?”
      我点点头,差不多明白了,我问叔叔:“呵呵!我差不多懂了,不过叔叔你今天来找我不会就为了给我说坟头的事吧?”
      叔叔说:“你二叔给我说了,在内地给你找了个师傅,听说你学成了,呵呵!不错!孩子出息了!”
      我有些埋怨,说:“都告诉他了,别说!他还是给我说出去了!”
      叔叔笑了,很难得看他笑得这么爽朗,他说:“这是对的,珉儿,你要记住,这一行不是你的事业,算个兴趣还好!我们也是拿自己的将来做赌注啊!”
      我点点头,说:“放心吧!叔叔,我也就是一爱好,不想咱们家手艺在我这断了根!”
      叔叔有些欣慰,摸摸我的头,说:“那就好,那就好,行了!明天早晨6点出发,早点起来,我走了!回去准备!”
      离开我家时,叔叔说:“放心吧!你的事我保密!”
      我站在门口想了两件事,第一件,怕是要对不起叔叔了,我还是喜欢挖坟,我想我不会放弃。第二个,还保密个屁啊,家族里,叔叔、二叔、花姐都是知道我学成归来,爷爷那么精明的人,怎么会看不出来,只是大家不说而已。
      我摇摇头,回屋收拾东西,准备出发。


    IP属地:河北231楼2012-06-08 09: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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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32楼2012-06-08 13: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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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33楼2012-06-10 15: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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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3憾弃大坟
            终于我听见叔叔在车厢里喊了一句,“要到了!准备下车吧!”
            我一下跳起来,结果车正好在这个时候停了下来,我根据惯性原理,往前跌去,万幸也算感谢上帝,花姐正好也出来,我一下扑到了她身上,我一把抱住了她,我刚站稳,脸就红了,我大吼一声:“二叔,你会不会开车啊,停车前,会不会说一声啊!这车里摔倒就残废啊!”
            二叔看了我一眼,说:“哈哈哈!那不随了你的心愿?”
            我不好意思地看了一眼花姐,他好像没什么反应,我天,这镇定的。
            下车后,我觉得老天对我们这一趟真好,天有些阴沉沉的,我记得早晨时还是太阳暴晒,这会儿咋就阴了呢?不过很舒服,阵阵的凉风,让吃了一肚子西瓜的人在嘘嘘后,感觉前所未有的舒畅。
            我看见爷爷和哈拉提伯伯正在那土包子前聊着什么,花姐在爷爷身后,叔叔在土包子侧面。爷爷冲我们招了招手,我们汇合后,爷爷说:“我们时间不是很够啊!这次我这个老弟也要参与一下,呵呵!我的大腿有点酸痛,这是要变天啊,我们最好在变天前要么摸清这下面有没有宝贝,明天接着干,要么就是下雨之前全部干完!”
            爷爷说:“二子,你和大力去把车停到土坡那边,把伪装网挂上,之后过来帮忙,剩下的人给我炒家伙,就从我脚下打斜洞,小花,你找个高点的地方,看着周围,我老汉不喜欢被人打扰,我计划下雨前回哈密!现在天气好,大家速度哈!”
            说罢,每个人似乎都忙了起来,而唯独我成了最空闲的人,但是我似乎成了最忙的人,我打了一会儿下手,可是买买提江似乎比我更适合打下手,我观察了一下周围,这时我突然发现了不一样的地方,但是我说不出来哪儿不一样。
            我丢下手中的铁锹,往小土坡上跑,一直站在了小土坡的最高处,我看着爷爷他们挖的地方,又看看曾经找到的那个所谓的水源点,想到了镇墓兽,我看了看远处,远处连绵的山丘,很多凸显着没有了沙土的岩石。不一样,真的有不一样的地方,在哪儿? 我念念有词,这时,突然有块石头砸在了我的脚下,我吓了一跳,本能地抽出英吉沙,喊了句:“谁!”
            我一转身,花姐不知什么时候站在我身后,我有些激动,“姐!是你啊!你什么时候来的?”
            花姐站的地方正好是那干枯的水源处,我突然有了个大胆的猜测,我说:“姐!你别动!
            “说着绕到另一侧,以花姐为基准点,看爷爷他们挖坟的地方,爷爷他们挖的地方和干枯水源基本距离是一样的,这是巧合吗?
            我绕到另一侧,坐在地上,随手抓了一把小土坡上的土疙瘩,恩?这土疙瘩?我似乎想到了什么,顾不得花姐,快速地跑下山,抄起铁锹,跑到小土坡附近,左右着看看,随手就是一铁锹下去了,我不时地左右挖着,远处小舅还在喊我:“珉儿,你吃错药了么?坟头在这呢?”
            我不理他,继续挖着,我找到了,我又跑到另一处土坡下方,又开始了挖掘,不一会儿,我又找到了,我有些激动,我大声喊着,“爷爷!爷爷!我找到了!我找到了一个更大的坟包!”
            我兴奋地冲到他们跟前,上气不接下气地说:“爷爷!爷爷!我找到了一处更大的坟包!哈哈!你看,你看!”说着我抬起手,说:“你看那小土坡,那小土坡的位置,还有那边是水源!那其实不是水源,或许是个盗洞!”
            因为我是背对着爷爷,爷爷从后面给我的屁股上结结实实地来了一脚,我一个狗吃屎摔倒在地上,一时没反应过来,爷爷说:“你小子一天吃饱了没事干,给我找事啊?!给我滚回车上去!其他人继续干!”
            我有点不甘,爬起来说:“爷爷!爷爷!你不信跟我来!”爷爷又是一脚,还好我反应快,躲过了一脚,我为了让爷爷过来,不得不和爷爷保持一段距离,免得被他踢上,我们爬上了小土坡。
            我站在小土坡上说:“爷爷!你看远处那山和我们脚下的有什么不一样?”
            爷爷似乎有些累,说:“我没看出来什么不一样!”
          


          IP属地:河北239楼2012-06-11 10: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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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说:“爷爷,你看!远处的山上面岩石都爆出来了,而这个土坡!”说着我指了指脚下,接着说:“就是脚下的土坡,却没有一块岩石,而且上面杂草只有顺风坡有,这说明很早很早以前这个土坡就是光秃秃!”
              爷爷笑了笑,说:“日子久了形成的!”
              我说:“好!爷爷!我站在这,你拿我做参照,对比一下我发现的那个塌陷的洞!再对比一下我们现在挖的那个坟包,距离几乎一样远近,这说明什么?”
              爷爷还是笑得很诡异,说:“我没看出什么!”
              我有些着急了:“我说这不是巧合,那个塌陷根本不是泉水,或许是个盗洞,也或许是坟穴塌陷!水的地方这么看来,根本就是很远很远!也或者他们有更好的办法能弄来水,只是我们没有发现而已!”
              爷爷坐在地上,看着我,我看着爷爷,我说:“爷爷!你相信我一次!这下面是个大坟头!不挖您要后悔的!”
              爷爷说:“我为什么要后悔呢?”
              我一下语塞,说:“爷爷!我知道在挖坟上面我比不过您,但是我不差!因为在学校的一年里,我脱关系找了个老师,给我教掌眼,我已经学成!这次我想我没有看走眼,爷爷!你相信…………”
              爷爷点了一支烟,笑着摆摆手,又示意我过来坐到他身边,他打断我说:“好了,好了,其实呢,我早知道你学了!”
              我虽然有心理准备,但是没想到是在这个情景下被问到,我说:“爷爷!你什么时候知道的?”
              爷爷笑了笑说:“就在上次在黑戈壁,你表现地非常镇定,而且你居然知道什么物件在下,骨头在上,头骨什么方位,这就让我很好奇!”他抽了口烟,接着说:“我大概就猜到你一定是有人教了,跟人挖了,呵呵!”
              我还想找机会让爷爷吃惊呢,原来一直都快被人看成笑话了,但是这个时候,我往往比较冷静,如果我判断是对的,那爷爷判断的就是错的,爷爷难道是爱面子,不承认?!我说:“那爷爷!我就问您一句话,你到现在看是不是也看出来下面有东西了?”
              爷爷看了我一眼,冷冷地说:“呦!你把你爷爷看成一般的毛毛虫了?我这么给你说吧!我停车的时候就看出来这是个大坟包了,要不我也不会停!”
              我心里嘿嘿笑,老爷子到现在还在装哦,我忙说:“那为啥不直接…………”
              不说了,留下爷爷自己猜,爷爷丢了烟屁股,又点了一支,说:“珉儿啊,你忘了我的原则么?大坟不挖!这么大的坟包吃不下的,要是花了大功夫下去,下面被盗了,看着都难受,你再看看他们!”说着指了指正在干活的叔叔他们,“我要把他们安全的带回去!老天眷顾,还有陪坟!这下面出宝贝也不会差!”
              但是爷爷的眼光却深邃地望着远方,我回想了好久,似乎终于知道为什么爷爷一下车就半趴在地上看什么了?原来看的就是这个大坟头啊,也终于知道爷爷为什么他看到那几个小坟包时的激动了,这么看来,真的是老天眷顾啊!
              我站起身,看着不远处那处凹陷,又看看下面干活的叔叔他们,最后转过身,看着爷爷,说:“爷爷,我懂了!我不会再提这个事了!”
              说罢就往山下走,我感觉这一切来得太突然,我体会到说放弃其实真的是一种痛苦,我虽有些不甘,但是还是就此作罢,爷爷在身后喊我:“珉儿!”
              我转过身,爷爷很严肃地看着我说:“珉儿!答应我,大坟不挖!”
              我愣了一下,看着爷爷,耳边微风吹过,感觉却有些冷,我能做到么?我想起和小先他们,如果那次真的挖了那个清朝的坟。山坡上的大石头滑下来,我们三人估计没一个能活着出来,我又看看依然在挖着盗洞的叔叔他们,回过头,很认真地对爷爷说:“您放心!我答应您,大坟不挖!”
              爷爷看了看我,说:“行!下去吧!我一个人呆会!”
              说起来真怪!这个誓言,让我想明白了很多,先前那种遗憾,那种失落荡然无存,反而有种轻松感。走到山坡下的时候,我转过身,看着这大坟包,爷爷坐在坟包顶端,那神情有种说不出的感觉。感觉爷爷魁梧,又感觉这坟包似乎就是个小土坡,我冲爷爷招了招手,不知道他看见没,但是我可以感觉到他在冲我笑。
            


            IP属地:河北240楼2012-06-11 10: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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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41楼2012-06-11 22: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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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42楼2012-06-11 22: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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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43楼2012-06-12 15:4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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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十二章 回鹘宝藏
                    1坟内惊魂
                    我拾起一把铁锹,走到叔叔身边帮着他将洞口的土抬到一边,叔叔说:“挨骂了?还是大坟不挖吧?!”
                      我说:“是的!呵呵!没事!”
                      叔叔说:“你爷爷是对的,他挖了40多年的坟头,没出过一次事,这不是巧合!”
                      我看了看叔叔点点头,他接着说:“挖大坟被抓到基本上这辈子都完了,而且下面什么情况谁都不知道,要是费了大半天劲人财两空,不划算的。”
                      我说:“知道的!”
                      二叔不知从哪儿也噌了过来,说:“珉儿,你大爷爷,就那个胖子,有次要你爷爷一起挖大坟,你爷爷没去,结果挖下去塌方死了2个,残废了1个,结果挖进去结果是个疑棺!差点没把他气死,赔了不少钱!所以啊!”
                      我说:“老大们,我知道了,我不会挖大坟的!”
                      正说着,小舅在下面喊了一句:“挖通了!”
                      说着,就见地洞子下冒出个戴着呼吸面具,脑袋套着个塑料袋子的人爬了上来,说:“下面坟有点大,空气不好,得把洞扩宽!”
                      不知什么时候爷爷站在了身后,他说:“我先下去看看!”
                      说着戴好呼吸面具,戴了一顶防水帽就下去了,叔叔要跟着下去,爷爷说:“你就在这给我打着探灯就可以!”
                      我问小舅:“下面多深?”
                      小舅说:“一米多!不深!”
                      我问:“棺椁大么?”
                      小舅说:“奶奶的!见鬼了!石棺!而且外围就像涂了层泥巴!还结实得很那!”
                      我点点头,一会儿爷爷上来了,他拍了拍身上的土,去掉呼吸面具,说:“二子,大力,你们两个想办法下去,在盗洞正对的另一边挖,把两边挖通!你们把绳索挂好,挖一筐土就拉一下绳索,让我们知道你们在下面还喘气!”
                      爷爷回头看了看,说:“哈拉提老弟,你和你儿子从上面往下打!尽快挖通!要保证挖通后1个小时内完活!还有几个要挖!速度!你们只有半个小时!”
                      我看看那个工作量,刚开始时用了一个多小时,现在要半个小时,几乎不可能,但是二叔和小舅已经穿戴好,下去了,一会儿就听里面传出闷闷的挖洞声,哈拉提伯伯带着买买提江倒也配合地得当,两个一起挖着,还时不时丢一筐土,我看着哈拉提伯伯的汗水就跟下雨一样,顺着脖子不断地流下来,他穿着白色衬衣早已是湿透,我和叔叔拿着个大布片,不时地在洞口倒着些水,又不断地冲洞口扇着风,为了让下面通风。
                      绳子很有节奏地拉动着,这代表下面的人呼吸和体力都没什么问题,爷爷在外围不停地看着表,还催我们快点扇,一会儿,小舅爬了上来,说道:“不行了!太累了!下面土倒好挖,就是上面扇下来的土,在里面什么都看不见啊!”
                      爷爷叫叔叔下去,还嘱咐他多带些水下去,还说注意不要弄坏东西,叔叔抱着一桶水就下去了,和小舅的拉动绳索的速度,叔叔的速度就跟打了鸡血一般,过一会儿,哈拉提伯伯吼叫着:“挖通了!挖通了!胡大呦!”
                      我凑过去一看,洞口能容下两个人,下去的道是上宽下窄,还有点歪,可能上下在挖的时候,也是靠感觉在挖,挖通了再调整的,从上面往下看,就像个滑滑梯一样的土洞子。
                      哈拉提伯伯伸出手,一把把叔叔拉了上来,叔叔简直是拉扯着二叔上来的,哈拉提伯伯对爷爷说:“你的两个儿子嘛!亚克西(很棒)!”
                      二叔上来后就躺在地上喘着气,叔叔一把扯掉他的呼吸面具,给他灌了几口水,爷爷走到二叔身边,把他眼睛翻开看了看,拍拍他的肩膀说:“行了!你休息!不错!”
                      我看着爷爷,爷爷重新套好装备,我也跟着套好装备,爷爷侧着身子,下去了,我从另一头也跟着下去了,我估计目前为止,体力最完整的恐怕就是我了,我是从叔叔他们反打的盗洞进去的,我头朝下进去,因为我记得耗子哥说这样下去后面的人拉你上来,手比脚好用,结果没想到,下去后,里面全是黄土,呼吸面具的眼罩上全是黄土,我擦了半天,娘的!连呼吸面具里都能闻到土星子味!
                    


                    IP属地:河北244楼2012-06-12 21: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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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3舍命取宝
                      小舅倒也不推辞,站起身,就往盗洞处走,爷爷说:“记住!下去后,就找方棺周围的木板,木板被腐蚀了应该很好弄开,宝贝都在里面!”
                        小舅大吃一惊,说:“啊?这样么?那……那我该怎么拿?”
                        爷爷看了看他,掏出一支烟,塞在他嘴里,说:“不着急!先看看木板的受力点,这东西年月久了没有力道,全靠的是那石棺的贴合力,但是木板没抽好,石棺也会倒,明白?”
                        小舅狠狠抽了一口烟,说:“好的!抽木板前看受力点!”
                        爷爷边说边比划说:“在最靠棺壁的木板,那儿是腐败最严重的,应该是这样的,你往那下手,弄个脸盆大小的洞就可以!”
                        小舅点点头,爷爷说:“看什么好拿就拿什么吧,你只有一趟下去的机会了!天要变了!时间不够了!”
                        小舅狠狠点点头,说:“我这就下去!”
                        说着戴起了呼吸面具,爷爷嘱咐到:“千万不要贪心,找最有价值的就可以!”
                        小舅很快又下去了,这一次还是我在边上,小舅拿下去不少油纸,还有黑色的塑料袋,就看着小舅的后背一点一点消失在黑暗中。我知道要出东西了,回鹘的东西倒是第一次见。
                        小舅下去不到五分钟,就听着一阵闷响,接着有土星子漂了上来,我大吃一惊,吼了一句:“小舅!你没事吧!”
                        我第一个反应当然是下面掉落石了,小舅会不会…………正在我着急的时候,小舅从黑暗中伸出一只手摆了摆,我松了口气,接着一块板子丢在了洞口,我知道是棺材内壁上的板子,果然腐烂的程度相当严重,木头已经糟掉了,但是上面还是有着些红色印记,恩,不知道什么颜料,这么久了还保存得这么好?连水银都没有把它腐蚀掉。
                        接着就听见下面有些声响,我虽然有些紧张,但是为了不让自己紧张尽量不去看下面,我侧过头看见哈拉提伯伯和买买提江两人正在处理那审判杖,包得十分小心,爷爷蹲在地上,叔叔和二叔在抽烟,时不时地往这张望。
                        我抬起头看着远方,那小土坡的一侧,我看见了花姐,似乎阴晦的威风正在慢慢地疯长,却影响不了那牛仔帽下花姐动人的长发,突然间心情缓解了许多。
                        就这时,听下面小舅喊了句:“珉儿,打好灯光,对着左边,有东西!我要点光!”
                        我赶紧把探灯对着盗洞低部,我的手挨着地,防水服里很热,脖子里的汗水夹杂着阴晦的天气,感觉已是在下雨,天空越来越多的乌云,让我感觉随时都可能雷声隆隆,我朝下面吼了句:“小舅,加快速度啊!要下雨了!”
                        爷爷老远喊着:“快什么快!慢慢弄!下雨怕什么!”
                        我又朝下喊:“爷爷说了!慢慢弄,不要怕下雨!”
                        下面大概有10分钟左右静地吓人,以至于我以为是自己太过于着急,一会儿买买提江走到我身边,这小子穿了一身长裤长衣,脸上挂着个毛巾就到我身边了,说:“珉!我来!换你去休息!”
                        我看看表,果然过去很久了,下面一点声音也没有,买买提江换下我,就趴在地上,不时地往下看,我心里感叹一声,真是厉害,不用呼吸面具就敢在坟头前晃荡,后来我才知道他是根本不知道这坟头里的危险,真是不知者无畏啊。
                        我去掉呼吸面具,拿着一瓶纯净水就倒在头上,接着问二叔要了一支烟,蹲在离洞口不远处就开始抽烟,时间又过了五分钟,我一个灵机,喊了句:“爷爷!他不会是缺氧了吧!天哪!”
                        爷爷大喊一声:“你扯什么淡啊!你知道他在下面干嘛么?安静地看着!”
                        话音未落,就见绳索动了一下,哦,起宝贝了,我快步地赶上去,叔叔换下买买提江,二叔拿着个黑口袋,我紧张地趴在洞口,见小舅慢慢地从下面退了出来,双手捧着个物件,油纸包着的,外面还套了好几层黑塑料袋,我接了过来,小舅又低下头进了盗洞。
                        我掂了掂重量,双手能够抱住,有点沉,但是感觉很软,我脑海中闪过无数的念头,古人的衣服?骸骨?…………感觉都不是,小舅抱着这个物件上来的那个模样不像是个简单的物件,这什么东西过去一千年还是软乎乎的?我递给爷爷,爷爷也表示很诧异,但是知道后面继续有宝贝起上来,他仅用手指了指依维柯,我把黑塑料袋放上车,就又赶到盗洞口,接着出来的宝贝仅拿油纸包着,我凑上去一看,没把我吓死,如果不是从土里出来的东西,我真会以为是小舅在给我们开玩笑,这宝贝长相和男人的下体一样,上面还雕刻着漂亮的花纹,底部平时应该是竖立放置的,很平,宝贝是石头刻的,石头发着淡淡的黑,虽然一只手就能拿住,但是这个东西太匪夷所思了,总不会这下面埋个淫贼吧,我有些好奇,但又不好意思问爷爷,我所掌握的文献资料中,还真没学到过这个物件用来做什么的,我不敢问,怕问对了倒还勉强尴尬接受,要是问错了,不被人看成流氓也得看成色情狂。
                      


                      IP属地:河北250楼2012-06-13 10: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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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十三章 大难不死必有后福
                        1.失落的珍宝
                        我跑到跟前发现所有人都在那该干嘛干嘛呢,就我一个人喊:“小舅!小舅!他在下面怎么样了?”
                          结果,小舅在一旁,抽着烟,喝着水,说:“你这么着急找我,是要送钱呢还是要送饭呢?”
                          惹得所有人哈哈大笑,我有些不知所措,我说:“刚才……就刚才那轰隆怎么回事啊?”
                          小舅过来拍拍我的肩膀说:“下面那拉起来的棺椁嘛,再用依维柯拉一下整个坟就塌了,你二叔就那么拉了一下!就省去了我们辛苦填埋的过程了!”
                          我恍然大悟,我在他背上拍了一把,说:“你早说啊!害得我以为你在下面陪葬了!”
                          小舅一声惨叫,我没用力啊?他怎么?我一把扶住他,着急而又关切地问:“小舅!你不要紧吧!你怎么了?”
                          小舅捂着头说:“头晕!头晕!”
                          我说:“你别动!我背你!”接着大喊:“爷爷!爷爷!小舅头晕!”
                          说着不由分说把小舅背在了背上,其他人似乎无动于衷,我喊着:“你们过来帮忙啊!小舅不行了!”
                          小舅一声阴阳怪气地说:“你才不行了呢!”
                          我侧过脸一看,这小子一只手搂着我的脖子,一只手在空中举着个V字,晕死!又被他涮了。又惹的周围的人哈哈大笑。
                          爷爷说:“行了,行了,下雨了,收拾收拾,撤了!二子!你去把铁锁弄断!在坟里的就留那吧!”
                          大家又开始忙绿起来,爷爷对叔叔:“你去喊小花!”
                          接着转身对哈拉提伯伯说:“老弟!可能需要你和你儿子掌灯了!我们看看货!”
                          小舅紧紧地跟着爷爷,我跟在小舅后面,突然感觉小舅似乎比以前更怕爷爷了,我递根烟给小舅,小舅摆摆手,这倒挺意外,难道……爷爷这个时候回过头看了一眼小舅,说:“大力,辛苦了!”
                          小舅屁颠颠地说:“哪里!哪里!”
                          爷爷说:“下面掏空了?”
                          小舅说:“没有!拿一半!留一半!您老教育过的!”
                          爷爷看了他一眼,小舅极力表现出真诚的样子,尽管天上的雨渐渐大起来,但是小舅却表现地异常沉稳,爷爷叹了口气,说:“幸好今天是没出事啊,老天有眼啊,这做事啊,就是人在做,天在看。你以前做的那些事,哎!”
                          小舅殷勤地上去搀扶着爷爷,说:“我知错了!真的知错了!您千万别生气了!气坏身子骨我担不起啊!”
                          爷爷回身就要踢小舅,这小子就近抓了我做挡箭牌,看得出爷爷没有生气,爷爷吼道:“你!一会儿好好蹲车门口吹灰!”
                          小舅倒是干脆,说:“麻大没有!(小事情)”
                          爷爷说着就上车去了,小舅似乎得了蜜一般,我点着烟,刚叼上,小舅就直接抢了过去,我凑上去说:“小舅,你今天积极的这个样子,原来是将功补过来了,啊?!倒挺有一手的!苦肉计么?”
                          小舅很鄙视地看着我,说:“我苦肉计?我告诉你,老子下去的时候就没想过要活着上来!”
                          我掏了一支烟,刚要点,小舅直接抢走了我一整包烟,说:“哎!把烟给我,刚才在下面验空气把烟给用完了!娘的,可惜了我的中华!”
                          我说:“你在下面你点什么烟啊?”
                          小舅说:“废话,废话,空气没了,老子怎么上来啊?而且烟这个东西好啊,尼古丁,焦油在下面杀菌。恩,对了,别和你爷爷说哈,你爷爷反感这个!”
                          雨大了起来,我掐灭了烟,上了依维柯,乖乖,这里面简直就是个移动的暗室,四周的窗户不但关着,连光都挡死了,看来是有说道了。
                          这时候大家在车中间的过道上码上棉布单,哈拉提伯伯和他儿子在中间打着探灯,爷爷半跪在地上,膝盖下垫着一个坐垫,花姐换上了一身蓝色的干净工作服,靠在椅背上,叔叔捧着第一个拿上来的软软的物件,小舅在车门口抽着烟说:“这个东西真他娘的怪,您让我把棺椁两边的木板掀开,最上面就是这东西,我以为是什么没见过的蘑菇呢,结果捏了捏一看不是,就没管那么多,直接割了拿上来的!”
                        


                        IP属地:河北252楼2012-06-13 10: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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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爷爷接过物件,将油纸打开一个角,鼻子离物件有半米的时候,用手忽扇忽扇地将那物件的气味往鼻子里扇,接着又靠近一点,继续扇,最后直接放鼻子上闻,之后拿来放大镜对着物件仔细看。
                            我在一旁伸着脑袋看了半天,说:“爷爷!爷爷!你看像不像大爷爷给我的太岁?这个颜色这么深,应该是土生太岁吧!是不是在下面吸了尸气变色了!”
                            爷爷说:“不是!不是太岁!这个难道是…………”
                            说着将那物件用纸擦了擦,之后将油纸完全去掉,我才看清楚这物件的样子,黑褐色的颜色,包裹着物件的外层,靠近中间颜色略微发红,中间层又泛着白,就像一大块发了霉的臭豆腐的样子,大家似乎都没见过这个,尤其是哈拉提伯伯,一只手把探灯举地高高地,另一只手就伸过来,摸了摸那物件。我也伸手摸了摸,果然跟我第一次捧着的感觉一样,这物件是软的,但是却像人的皮肤一般很有弹性,再往下用力似乎就非常地坚硬了,可以感觉出不是太岁。
                            爷爷说:“这……好像是肉石!”
                            几乎所有人都有些吃惊,二叔说:“老爸!这肉石不就是长得像块肉嘛!可这个也不像块肉啊,怎么会是肉石呢?”
                            爷爷瞪了他一眼,说:“你就是被书教坏的!”说着拿起这个被叫做肉石的物件,放嘴边,用舌头轻轻舔了一下。
                            我大吃一惊,说道:“爷爷!小心这是土里上来的!”就见爷爷闭着眼睛,嘴在不断地咕嘟咕嘟,接着睁开眼睛说:“恩!这是肉石!也叫绸石!外软内硬,这个东西具体值钱不值钱谁都不知道!”
                            我们大吃一惊, 我说:“爷爷!你说清楚啊!我就知道个名字,其他都不了解啊!”
                            爷爷把肉石拿到探灯下一照,眯着眼看着底部切痕,说:“这个东西啊,老书上写过,倒还没在世面上见过,当年,有人提到过,谁都没留意,要是大的在,也不一定能记得这是个什么,这个东西吧,我知道的也不多,就是很凉,古人喜欢挖个洞把吃的放地下,之后上面盖个肉石,大太阳下,这东西下面的吃的什么的,还是凉凉的!还有大力,你这个刀口切得还行,但是太大了,我想那下面也没多少了吧!”
                            小舅在车门口看了看,没敢搭腔,爷爷说完,把肉石递给了我,我摸了摸上面,很粗糙,但是很有弹性,感觉很像摸在了四脚蛇的皮肤上,我端起仔细看,很像是绒毛,但又不是,黑褐色的颜色,用力一捏,里面又是硬硬的,爷爷说:“包好吧!这个要么天价,要么一文不值!”
                            我把肉石递给叔叔,叔叔包好,放进泡沫箱里,接着,二叔又拿过那个很像男生下体的物件,本是黑黑的颜色,在探灯下更显得黑亮,爷爷直接一把抓住那物件,说:“好东西!”
                            接着用绒布擦了擦,我有点结巴,因为花姐正在整理身后的物件,我不知道怎么问,我说:“爷爷!这个是……是生殖器么?”
                            爷爷说:“是的!”
                            我问小舅:“小舅!下面是女人的坟头么?”
                            小舅说:“恩!至少大坟里面躺着个女的!”
                            我回头问爷爷:“一个女的坟里放个生殖器模型!爷爷!这女的不会是……小姐吧!”
                            爷爷瞪了我一眼,说:“你不是学过么,就学成这样,这个在古代象征权力的,古代人都喜欢儿子,拿这个到你家就代表你家有生男子的希望了,就算有神的信仰,能大得过后代的希望么?”
                            我说:“那怎么不传承给下一任呢?非要埋在坟里!”
                            我接过爷爷手中的宝贝,我就搞不懂这是什么石头,爷爷说:“这或许代表她当年真的厉害!前无古人了,你没想过么,放在这个坟头里,再看看哪个大坟头!”
                            爷爷一说大坟头,我明白了,看来这下面躺着的主儿有点自私,死了带个神婆,在阴间也保佑他生的全是儿子啊,我问爷爷:“这个值多少钱啊?爷爷!够买辆车不?”
                            爷爷说:“早着呢,能卖个2万就不错了!”
                            我心里有点失望,但是哈拉提伯伯打得灯却晃悠不止,他伸下一支手直接从我手里拿过那石头,看了看说:“鬼哥,你说嘛!这个东西!2万块钱给给吗?欧呦!欧呦!胡大!胡大!这么多嘛!”
                          


                          IP属地:河北253楼2012-06-13 10: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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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爷爷看了看哈拉提伯伯,说:“这个还没放你那的镇墓兽值钱!那个至少10万是可以卖到了!回鹘人的东西,不是金不好卖啊!”
                              哈拉提伯伯把东西递给了叔叔,二叔递过来一个大包油纸,爷爷放在中间,小心地拆着,不知道是不是灯光强烈,里面的油纸刚打开一半就有些光闪烁出来,我喜欢那黄澄澄的颜色,有人说男人会为权力和金钱发狂,我想探灯下那金光闪闪的感觉会让任何一个男生都发狂的,我看着眼睛发直,小舅在门口说:“这是从女尸脖子上剥下来的!”
                              当油纸全部拆开,爷爷就拿起一个角儿,说:“大力,你拿的是项链是什么材料啊!”
                              小舅说:“当时黑,没看清楚,就看见这么个东西,其他都烂了,那衣服基本上一碰就碎,这项链还被落下的石头砸了一下呢,我没敢动那石头,就把这给顺出来了。”
                              爷爷说:“这不是金的,至少不全是,有一大部分是铜的!我大吃一惊!果然爷爷翻过来那一边有很多铜绿!但是很密,很少,我有些纳闷,至少千年以上的东西咋没有被氧化呢?就算不氧化,这尸体上的微生物也该弄绿了,可是却没有变绿啊。
                              爷爷将项链翻了过来对着探灯看了看,说:“天意啊!天意!”
                              我只能说很费解,小舅倒比我先问了起来,“咋啦?这东西能说出天意么?”
                              爷爷转过头问小舅:“你下去的时候,正好是石头砸在胸口么?”
                              小舅说:“不是!不是!要偏一点,这个东西一部分反正已经卡进去了,要不那个权杖也跟着一起砸坏了!我就那么直接拔出来的!”
                              爷爷说:“最值钱的东西卡在石头里了,呵呵!这是个残品啊!你说不是天意么?”
                              我们都大吃一惊,我说:“爷爷!你咋知道是个残品呢?”
                              爷爷很小心地捧起项链,我借着探灯一看,上面的花纹就像只张牙舞爪的怪鸟,嘴朝下,似乎要咬住什么物件,侧面同样一只张牙舞爪的兽,似是在争抢,又似在嬉闹,那无疑下面必须有个什么挂件了,经爷爷这么一说,我顿时有了一些明悟,但是疑团一个接一个来。
                              首先,那审判杖,专门打皇帝儿子的,这是个辅政大臣,可是那生殖器饰物又是权力的象征,那么她应该是个神婆,可这么重要的一个岗位,这么一个集权力与能力一体的人,居然是个女性,如果这个女性要是再野心大一点,完全有能力去其而代之,说不定中国历史上又会多一位女性国王,可是毕竟她没有,反而成了别人陪葬品,这么想想她倒是可怜,但是至少她曾经辉煌过。
                              小舅这时候说:“对了!我前面下去后的那个黑骨头架子,我到现在没想明白,如果水银保存尸体,至少面目是可以分辨出来一些的,可是我敢保证那尸体只有个骨头架子,为什么啊?”
                              爷爷赞许地看了他一眼,说:“不错,学会思考了,我下去看了那个坟,不大,棺椁连1米5都没有,一个这么有本事的人只有十几岁的可能不大,说明真身或许失踪了,也有可能秘密龘处杀掉毁尸了,这个下面的人只是个替代品,就像找了个投胎转世的,之后为了求所谓的真身,将这个女子处死,之后弄成骨架,一起埋了!在古代,这还是个很神圣的事!”
                              我插嘴:“万一这女子是个傀儡呢?年纪大小好像就不那么重要了吧!”
                              爷爷看了我一眼,说:“这个可能有,但是如果那样为什么还要剔骨埋呢?这不是多此一举吗?”
                              我恍然大悟,很佩服爷爷的心思缜密,接着又看了几个物件,没什么值得推敲的东西了,但是爷爷却很仔细,除了那几个密封的盆盆罐罐没让打开外,其他的都仔细地擦过,看过才算完。
                              我是探着头都累了,干脆坐在那看看每个人,花姐一直忙绿着将物件一个个打开递给二叔,叔叔忙着往泡沫龘里装,哈拉提伯伯不知疲倦地举着灯,看着爷爷伺候那些宝贝,不时地还惊讶地问这问那,接着就“胡大,胡大”地感叹。
                              我干脆凑到门口和小舅抽起了烟,在烟雾缭绕中看着外面下起的大雨和那被掩埋的坟头。
                              坟头还有几个,要不是这大雨,或许那几个也会被挖开,但是如果打开都这么麻烦的话,估计得在这呆个一星期了,我的眼神开始迷离了,这是个怎样惊心动魄的历史呢?一个女人掌握着一个国家,一个民族,之后心灰意冷地离开,又或者当朝者怕她管得太多,赐死埋在无名的荒野,甚至连名字都不会留下,而属于自己休眠之地却躺着别人。
                              我又点了一支烟,想那大坟头下躺着的人,陪葬品都搞得这么隆重,或许他也很难,一个国家总该有些秘密,尽管躺在下面,尽管过去千年,守护在你身边的人真的心甘情愿吗?
                              小舅倒是很神奇地看着我,说:“你鬼上身了么?想什么美事呢?”
                              我回过神,对他说:“我?想没结过婚的羊呢?我走之前,再弄些红柳烤肉吧!这次我要求不高,结过婚的羊也可以啊!”
                              小舅丢掉烟屁股,裹了裹衣服说:“羊娃子嘛,吃一次就可以了,大尾巴羊嘛,山上多了,自己抓去!抓来嘛!宰好我给你烤!”
                            我哈哈大笑!也笑自己感慨良多,这算不算活人在为死人操闲心呢?我丢了烟屁股,又回头看了看那坟包,又看了看阴暗的天空,就在这时,一道响雷划过天边,之后一切都恢复到大雨滂沱中。
                            


                            IP属地:河北254楼2012-06-13 10: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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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车在路上,我的心有种说不出的感觉,我压低了牛仔帽,遮蔽了所有的光,感悟着这诀别。
                                不知什么时候,我睡着了,起来后就感觉自己感冒了,脑袋发沉,脸很烫,四肢无力,口干舌燥,花姐似乎也在睡,我张张口,却什么都说不出来,我缓了一会儿,推了推前排的座位,轻轻地喊了一声:“花姐!”
                                前排的花姐侧了一下身,我又轻轻地喊了一声:“花姐!我……好难受!”
                                之后我感觉自己失去了知觉,不知过了多久,我首先闻到一阵刺鼻的清凉油味,接着清醒了不少,花姐一只手托着我的脖子,另一只手正在我的太阳穴上反复地按着,我张了张嘴,有气无力地说:“花姐,我……”
                                花姐说:“别说话了,你发高烧了,热的!”
                                突然心里暖洋洋的,这时头顶上一个声音,小舅的声音:“你小子身体太差了吧,这什么天气都能发高烧啊,睡觉睡出个高烧哈!要不是你花姐,脑子烧坏了,还要你小舅我养你一辈子哈!”
                                二叔在一旁说:“就这个身子骨还挖坟,做陪葬都不够资格哦!”
                                我这才注意到身边站着好多人,爷爷看我醒了,粗糙的大手摸了摸我的头,说:“小花,你给他放放血!再给他打一针!”
                                说罢,回到自己的座位上了,我不知道是不是我听错了,放血……?花姐将我的按住我的头,打着一只电笔,撑着我的眼睛看了看,问:“你好点了么?”
                                我点点头,她将我的脑袋轻轻放好,说:“一会儿放血的时候忍耐一下!”
                                我这次是没听错了,这发高烧和放血有什么关系啊,我“哦”了一声,就见花姐将我的手放在她的手上,我微微用了用力,好软的手,原来她是关心我的,正在我洋溢着幸福的时候,她抓起我的中指,从手掌内侧往中指搓着,很用力,有些生痛,大约2分钟,突然她捏住我的中指,掏出英吉沙,又把我的脑袋按向一边,就感觉手指麻了一下,当我转过头,就看见中指在流血,可是奇怪的是血液是黑色的,花姐快速地挤着我的手指,直到挤不出黑色的血后,才拿创口贴包了起来。
                                我抬起手,问:“怎么?是黑色的!”
                                花姐掏出一个细长的针管熟练地从药瓶里抽着退烧药,将针管朝上,弹了弹,压了一下药液,说:“那就是热毒,土法子,你转过来,裤子脱掉!”
                                我有点窘迫,但是还是照做了,为什么每次挖坟都要做出这么尴尬的事情,我露出半个屁股,头贴着窗户,窗外闪烁的路灯似乎都在嘲笑我,我不敢回头,不敢去想,更不敢看,这一次我由衷地知道了碘酒其实沾着皮肤是凉凉的,接着在我完全没有准备的情况下,针头刺进了我的皮肤,我不能说花姐扎针的技术需要锻炼,也不能说我怕痛,但是我喊出来了,“哦……!”
                                整个车厢里回荡了一声我的惨叫,接着针管拔出我的屁股的时候,感觉半个屁股带大腿都不是我自己的了,我回过头,眼里闪着泪花,这标志着我懊悔的泪花,标志着我痛苦的泪花,标志着我羞愧的泪花,花姐倒是很冷,突然我觉得这个冷很可爱,至少比在前排哈哈大笑的二叔和小舅要好很多,我有些不好意思,对花姐说:“我……给你添麻烦了!”
                                花姐看了我一眼,突然一只手摸了摸我的额头,说:“没事的!打肌肉针就是很痛,放心吧,没事了,喝点水就好了!”
                                说着把她的水壶放在我的座位旁,就开始收拾针管什么的,我摸着她的水壶,好幸福啊,花姐收拾妥当,站起身说:“要是难受了,我就在你前排!”
                                我点点头,脑袋感觉好些了,小舅走到我座位旁,说:“你咋就这点出息呢,打个针怕个啥,想你小舅我,下塌方的坟都义无反顾的!”
                                说着点了一支烟,我咽了一下吐沫,嗓子有些痒,我伸手要过小舅的烟,吸了一口,刚吸进去,就感觉难受异常,接着一阵咳嗽,花姐转过头,看见我正拿着烟,有点恼怒:“你大学生咋当的,发高烧你抽哪门子的烟啊!大力,你一边去,珉儿高烧你给他抽烟啊?嗓子废了,你看老爷子怎么收拾你!”
                                花姐声音有点大,小舅有些诚惶诚恐,抢过我的烟,站起身,做着十分紧张的样子示意花姐不要大声,惹火了爷爷后果严重,接着撤到了最后一排,开了一张小窗,自个蹲着抽烟去了。
                                这是我第一次见花姐动怒,平时嚣张的小舅居然这么乖,我心里暗喜,要是老婆是花姐,那么无疑小舅这个刺头在我今后的生活中会低调很多。花姐看看我说:“你好好休息!不许抽烟。”
                                幸福了一路,一直到家,花姐都时不时照顾着我,她真细心,真希望这个时刻永远不要结束。我真纳闷,难道我的身体真的有些不济吗?怎么动不动就感冒呢?看来回四川后要好好锻炼了。
                              


                              IP属地:河北256楼2012-06-13 10: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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