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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创】情如酒,夜正浓,等谁来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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介里新人醉~
此文在秦吧有同步的更文~男主。。。卫庄。。。恩。。也许!悲喜剧至今偶也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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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楼2012-05-25 23:36回复

    桑海,不只有名闻天下的小圣贤庄,还有继妃雪阁之后的粉妆楼。昔有雪女,清丽如雪;今有艳姬,妖娆似火。这是桑海孩子们挂在嘴边的童谣。
    听侍女弄儿边帮她梳妆边说这些的时候,黑发黑眸的艳姬笑的勾人,刺杀燕春君,她可不敢,怎能相提并论?那双墨眸却是冷的。
    一袭青衣的弄儿嘟嘟小嘴,仰起一双柳眉:“我家小姐一定比雪女厉害的多,才不会和她一样下场!”本就俏丽的小脸在烛光下更惹人怜惜,印着淡淡夜色,生出几分妩媚。
    艳姬不禁莞尔。黑曜石般的眼中透着点点无奈。与爱人浪迹天涯,这样的结局,在这乱世,简直是奢望,多少人身不由己,她倒想与雪女一般,只是没那福气。
    缓缓勾起嘴角,忘忧,你何时这般自怨自艾了,难不成在这呆久了,学会了古人那套?嘴角的弧度却是苦涩的。
    “艳姬姑娘,时间到了。”灰衣的小厮进来提醒,语气生硬,毫无生气。“嗯,”黑发黑眼的艳姬站起身,带起阵阵幽香,“我倒要看看什么样的的贵人不费吹灰之力就说的红姨。”如画眉宇间流露出点点张狂,衬得眉间点上的朱砂更加流光溢彩,晃花一众侍女的眼,回神时只是一个衣抉飞扬的背影,明明纤细,却又站的这么直。
    云,褪去圣洁外衣,染上罪恶的色泽。月,高高在上,嘲讽苍生。夜,正浓。
    “小祖宗,总算来了!”刚到门口,浓妆艳抹的红姨便笑迎了上了,岁月似乎格外怜惜她,多少年苍桑,给她带来的,只有那份醉人风韵。“那人究竟是谁?”黑发黑眸的艳姬轻挑柳眉,墨眸中点点兴趣流露,妩媚至极。
    “我们的罪不起的人物。”红姨星眸轻闪,露出点点担忧,“他们要见你,恐怕没那么简单。”他们?黑发黑眸的艳姬歪着头细想,她似乎没得罪什么大人物啊。一头青丝如瀑,将她精致的小脸衬出几分俏皮。莲步轻移,已然进入室内。
    红纱飞扬,显出几分飘渺灵动之感,更多的,却是醉卧红尘的堕落。正如正与恶,黑与白。漫天红纱,是粉妆楼的独特迷人之处,明明奢华糜烂到极致,却又有几分不食人间烟火的飘渺。此时,却是无风自动,黑曜石般的眸半磕,此人功力深厚,煞气甚重,面上不动声色,心中已是警惕万分。
    心思百转千回间,几个人影已隐隐现出。入眼是一头银白的发,随意的散着,如主人般不羁。再是一双鹰眸,似有刀剑隐藏其中,寒气逼人,不怒自威,眨眼间,却只剩下丝丝玩味。饶是镇静如艳姬也不禁微惧,垂眸,不敢与其对望,那双眼却与记忆中一人的重合。
    “你。。。”黑发黑眼的艳姬蓦然抬首,上挑凤眼中满是惊讶“。。。是卫庄。”那人微眯鹰眸,似对面前的女人还记得他而满意:“这么多年,你还没忘了我,倒让我很惊讶。”薄唇轻勾,吐出戏谑话语,那双眸,似要将人蛊惑。张狂的艳姬苦笑,那个人,她一辈子都忘不了。


    2楼2012-05-25 23: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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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依然记得那个雨夜,无边无际的黑暗似要将她围剿,陌生的人,陌生的衣物,陌生的世界。。。甚至连自己的身体,都是陌生的。
      无边的恐惧将她包围,她只能生涩的使用陌生的身体,拼命地跑,想挣脱,想逃离,想回到自己熟悉的世界。她希望一切都只是一个梦,天亮了,人醒了,梦,便散了。却终没有如愿。
      她坐在杏花树下哭,哭的撕心揭底。泪,却很快被雨水冲淡,不留一丝痕迹,如同从未存在过。她怕,平时再骄傲要强,她,也不过是个孩子而已。
      耳边传来“簌簌”声,她止住哭声,抬头张望,却对上他带着丝丝戏谑的双眸,不禁愣了神,眸中闪过惊讶。“终于不哭了?”上挑的声调,带出调侃的语调。
      她红了脸,将脸埋于双手,发出闷闷的声音。“你才哭了呢!”狠狠地放话,配上糯糯的童音,淡淡的鼻音,竟格外惹人怜惜。
      耳边再无动静。她慌了,恐惧再次袭来,她知道这是秦时,她知道那人是少年卫庄,她知道他有多危险,但此时的她如同幼兽,第一眼见到的认识的人,自是有着很强的依赖性。
      刚要抬头,却听一阵轻笑,接着天旋地转,睁眼时却发现早已远离地面。耳边传来那人低沉声线,红了脸。“怎么你一人在这贫瘠小村?父母呢?”父母?她不禁摇头苦笑,在这里,她连熟识的人都没有,何来父母?
      “没吗?”耳边传来他的呢喃,带着淡淡的惊讶。也是,这幅身体衣着华丽,定是个非富即贵的主,说没有父母,谁会信?她墨眸微黯,泛起点点失落。不料落入那人之眼,微勾薄唇,那双藏剑鹰眸中,竟显出丝丝温柔。“那我养你!”他帮她轻擦脸上雨珠,“我要你无忧无虑,以后就叫忘忧吧。”
      他轻启薄唇,青丝飞扬,衬得俊美脸颊张狂霸气。
      她微睁杏眸,红唇微张,白玉面颊更显粉嫩可爱。
      那夜杏花飞雨,恍若仙境,似要让九天神女驻足观赏,又似诱人幻境,一旦踏入,就中了魔鬼诅咒,永世不可逃脱。


      3楼2012-05-25 23: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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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点点阳光透过枝叶倾泻而下,照上室内人的脸颊,白嫩的皮肤愈加晶莹剔透。睫
        毛微颤,在如玉皮肤上投下淡淡阴影,墨眸渐渐张开,显出淡淡迷茫,再慢慢散去,
        如墨水眸只剩下慑人的清醒。
        “弄儿?”纤柔的嗓音因刚睡醒夹杂着丝丝甜腻,似是在向情人撒娇。“小姐?”
        木制的门渐渐打开,小小的脸蛋伸了进来,青丝绾了个双丫髻,配上圆圆的脸蛋,竟
        另有一番风味。“伺候我梳妆吧。”墨眸出现淡淡暖意,她,一直是个知足的人。淡绿色的繁花宫装,外面披着一层金色薄纱,宽大的衣摆上锈着紫色的花纹。及臀青丝被绾成一个堕马髻,插上制成芍药镶玉步摇,额间贴一红梅花钿。红唇轻勾,美目流转,自是一番妩媚华美风韵。她,依旧是那个名动天下的倾城艳姬。窗外的风吹进,撩起丝丝碎发。粉妆楼的女子,从不在乎装束是否符合规则,只要好看,什么都行。黑发黑眸的艳姬微眯墨眸,调皮一闪而过。她巧笑嫣兮,眉眼弯弯,好不狡黠。“今儿天气甚好,我们出去走走吧。”依旧是柔柔的声音,惹人怜爱,红唇轻启,纤指微翘,好一番迷人风景。弄儿朱唇微张,素手轻颤,应声倒地。桑海靠海,又有小圣贤庄,粉妆楼等举世闻名之地,其富庶美丽自不用说。纵然最近海怪之说闹得人心惶惶,却依旧改不了集市上的车水马龙。一顶鹅黄蝶戏晚香玉软轿,流苏随风,玉环叮当。百姓纷纷让道,这软轿虽然小巧却也精致,一看便是非富即贵之人,而这软轿上绣有晚香玉,是女子喜爱之物,必是哪家千金,但富家女子又怎会贸然出现在大街上。一时间百姓议论四起。一双纤手缓缓伸出,淡青脉络隐隐显出,涂有淡粉丹寇的修长指甲在阳光下散出淡淡光晕,霎时议论休止,那双手,足以慑人心智。锦帘缓缓被撩起,如柳细眉,如墨水眸,巧笑倩兮,美目盼兮,好不撩人心弦。漫漫人群之中,一明黄小点格外晃眼。黑发黑眼的艳姬墨眸轻闪,纤指微抬:“停轿。”她以轻纱敷面,微抬水袖,细腰微弯,缓缓步出软轿。轿外阳光明媚,忽的见着略有刺眼,黑发黑眼的艳姬墨眸微眯,轻抬素手,试挡住缕缕阳光。莲步轻移,她悄悄走向那看着烤鸡流口水的孩子。“嘿!”“啊~”“呵呵”她猛地上前拍他肩膀,惊得他后退大叫,惹得她咯咯直笑。 “你这人。。。干嘛。。。”他转身想要怒斥,却扯下她脸上轻纱,沉鱼之貌,惊得他睁大葡萄般的大眼,满是惊艳。黑发黑眼的艳姬见此又是一阵轻笑,羞煞百花。蜻蜓点水,惊起淡淡涟漪。春风拂柳,带起点点柳絮。春天,很美。


        5楼2012-05-25 23: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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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呵呵,谢谢。”有着葡萄般眼睛的孩子笑的眉眼弯弯,嘴里啃着热喷喷香扑扑的鸡腿,刚刚的怒气冲天似是幻觉。“不用,原是我不对的。”黑发黑眸的艳姬笑的三分戏谑,七分恬淡,那双墨眸却含着丝丝宠溺。“恩,”他思考片刻,放下烤鸡,认真道:“以后你要是寂寞无聊了,就去丁胖子那儿找我天明玩。”她笑容微顿,墨眸微闪,心中已讶其聪慧细心。“我们才刚见面,你就告诉我这么多,我若是坏人,说不定已把你卖了。”不过转眼间,她便恢复戏谑,只是那双墨眸中多了什么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你是好人。”小孩却认真了起来,葡萄般的褐眸中定定的映着那抹淡绿身影。暖暖的风吹过,带着海边特有的气息,拂乱她三千青丝,遮住那双漂亮过分的眸。“天明。”远处传来少年高亢的喊声,人群中紫色的身影格外显眼,身影渐渐近了,那人五官虽略显青涩,却是硬朗霸气,额上的彩色宝珠更是让他贵气横生。“天明,你朋友来找你了呢。”她唇线微勾,带起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少羽,你怎么来了。”小孩迈着脚步,尽量装出一副严肃的样子,只是配上手上啃声一半的烤鸡和圆圆的脸蛋,有些不伦不类。“也不看看是谁半路不见了,让人好找,自己却在偷吃。”少年剑眉轻挑,话语戏谑。“我。。。”“这位姑娘是。。。?”打断想开口为自己辩解的小孩,少年终于注意一旁忍俊不禁的艳姬,略微青涩的鹰眸中隐着戒备。“她是我刚认识的朋友,叫。。。对了,你叫什么?”模糊的小孩这才发现自己不知道新朋友的名字,明亮的眼中泛出点点尴尬。“可以叫我忘忧。”她快速收取因那句朋友而引起的异样,报上这个让她不敢面对的名字。凤眼微弯,酒窝微显。“忘忧?”少年轻轻重复一遍,似在回忆是哪家达官贵人家中女眷。“别人叫我艳姬。”酒窝隐去,她轻勾红唇,似讽非讽,似嘲非嘲。“在下并非有意冒犯。”他抱拳行礼,眸中戒备淡去,只剩淡淡歉意。“不。。。”“喂,这是一句对不起可以解决的吗?你要请我们吃烤鸡!”俏皮话语驱散她的忧愁,惹得她掩唇轻笑。“我就不用了,时间不早了,我改回去了。”黑发黑眼的艳姬以香帕轻拭细细香汗,红唇轻勾,心情甚好。“那你有空要了看我们!”身后小孩夸张的挥挥手表示不舍。“一定。”她回眸一笑,羞煞百花。玉环叮当,软轿轻起,她唇边的笑从未隐去,惹得弄儿一阵不接,接着挥挥小拳,俏脸微鼓,好不可爱动人。原来出来一趟小姐心情就会怎么好,以后一定要多出了,再麻烦她也不怕。暖风吹过桃树,拂落桃花千瓣,构成绚丽夺目的风景。海鸥滑过海面,勾起优雅美丽的弧度。是谁的笑声自远方传来,竟让海更阔,天更蓝。


          6楼2012-05-25 23: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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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虽已到春日,但早春的气候还有些微凉。披着锦衣的艳姬握着暖暖的热茶,一边感叹四月采摘的碧螺春果然最为芬芳,一边抱怨这天气变幻无常,前几日还晒得她香汗淋漓,今日便转凉下起了蒙蒙细雨。
            “小姐,陈家的公子又送东西来了。”粉衣的弄儿怀抱几匹锦布,款款步来,头戴一支海棠珠钗,竟有几分富家小姐的气质。
            “把那两匹紫红的送与红姨,那颜色很配她。剩下那匹做成春衣吧。”黑发黑眸的艳姬懒懒的斜了一眼,挑了匹绣着玉兰的淡紫锦布。
            “是。”弄儿应着下去了,心中却为那陈公子惋惜,那人送东西来也不是一回两回了,有机会亲自来,连小姐的面都没见着,她偷偷瞧过他一眼,长得也算俊俏,但比起那位白凤公子是差远了,这陈家也是大户人家,开衣局起的家,从小一定没受过苦,难为他受尽冷落还一片痴心。
            屋内蓝茉莉味的熏香弥漫,黑发黑眸的艳姬望着窗外,一双墨眸似黑洞般幽深,不知在想些什么。
            良久,幽幽长叹从朱唇吐出,男人的爱情,能保持多久?
            虽然世人常将粉妆楼与妃雪阁对比,但粉妆楼不似妃雪阁,它是青楼。艳姬身为舞姬,地位又高,还有红姨护着,还算清白,只需每月一舞便可。其他姑娘就没怎么幸运。
            从前楼里有个姑娘,叫兰儿,记得长得温婉可人,再细些艳姬便记不清了,刚刚见那匹布上的玉兰,便想起了她。兰儿相貌好看,性子也好,虽当不上花魁,也是红牌。
            那兰儿与艳姬交集不多,最多是擦肩而过时的点头微笑。一日兰儿却找上门来,说要见艳姬。才见了面,遍向她跪下。
            艳姬吓了一跳,忙要扶她起来。兰儿却哭了起来,梨花带雨好不动人。她说她喜欢上街上偶见的穷书生,她说她想和他在一起,她说她知道艳姬是好人,她说她想她帮她赎身。黑发黑眸的艳姬看着她,那张梨花带雨的脸与记忆中的重合,忽的动了私心,应了她,她想看看,结局,是否会和他和她的一样。
            兰儿离开时,艳姬没去,她站在高楼,看着那张幸福的小脸,还有那个穷书生。她看到,那个男人眼里,没有爱意,而兰儿,毫无察觉。秋日的风吹过,仰起她的衣诀发丝,刺痛她的脸。
            后来,艳姬去看她。她瘦了,黑了,昔日那双抚琴研磨的手,粗糙了。
            “开心吗?”艳姬这么问她。她犹豫了一下,点点头“除了忙,相公待我很好。”
            艳姬点点头,转身离去。她没有告诉她,来到路上,她看见那个男人拥着另一个女人。
            后来艳姬又去看她。她憔悴了好多,瘦了好多,苍老了好多,三千青丝间,夹杂了许多白发。
            “后悔吗?”艳姬这么问她。她再也笑不起来了,泪如雨下,没有半点风姿。
            “他不爱我,待我不好。”艳姬转身离去,她看见,她的手臂上,一道道红痕。
            后来,兰儿死了。没有墓碑,只是在荒郊野外挖了个坑,埋了。
            那日,雨很大。艳姬撑着伞在人堆里看了她最后一眼。是自杀,手腕上,有着道道红痕。心,有点痛,不知是为自己,还是为她。
            窗外的雨愈下愈大,拂在艳姬脸上,换回她的神,才惊觉脸庞湿了,不知是雨,还是泪。屋内熏香袅袅,浓的让人窒息。蓝茉莉的话语是,孤独之美。


            7楼2012-05-25 23: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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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记得有人说过,时光就像指尖的沙,终会流逝。
              那日艳姬看着地上的残花落叶准备伤感一下的时候,突然脑子里就只想起这句雨眼前雨后情景毫不相关的话,不禁摇头苦笑,真是书到用时方恨少,正准备回去添点精神粮食,却闻身后脚步声。
              本着要尽地主之谊的念头,黑发黑眸的艳姬转过身,入眼白羽飞扬,竟是那位弄儿常常念叨的白凤公子。
              “哦,原来以肆意妖娆名闻天下的艳姬,也会为花落惋惜长叹?”刚想开口问好,不料让那人占了先机,艳姬墨眸微闪,心中感叹不愧是让无数英雄闻风丧胆的人物。。。果然很。。。欠扁。
              “不过一时兴起罢了。”那些话还是心里想想,自己可打不过他。
              “哦?一时兴起?”那人剑眉轻挑,细细念着,邪肆的眼眸深不见底。
              “是,倒是白凤公子,弄儿年幼单纯,望公子不要戏耍她。”她心中恼怒,如墨水眸中似燃着熊熊烈火,出口讥讽。
              “你怎知我是戏耍?”他出言反驳,却连自己也愣了。
              “看来公子得好好想想!”她已是盛怒,弄儿随时丫鬟,她却是那她当妹妹的,不禁横眉冷对。“等想清楚了证明也不迟!”她转身离去,徒留白衣男子站在落花小径发愣。
              “小姐你怎么了?”粉衣的弄儿早已待在屋内,“不是说出去逛逛吗?”她边帮她脱下披风边问。
              “没什么,只是路上看见只寒号虫,长了点羽毛,便以为自己赛凤凰!”
              “呵呵,小姐这话,怎么好像与邻家孩子斗嘴输了的小姑娘。”弄儿低笑。
              “好啊,连你也取笑我了!”她这才惊觉自己失了礼数,怒气顿时消了大半,娇嗔道。
              “呵呵,人家只是说实话罢了,小姐好不讲理,还反过来责怪奴婢!”弄儿莲足轻跺,尽是小女儿家娇态。
              “啧啧,我家弄儿好生漂亮,只是这脾气得改,否则可没人敢娶。”说罢,她笑弯了凤眸,翩然离去,只剩那俏丽的女孩儿直跺脚,圆圆脸上似涂了胭脂赛过身上粉衣,好不娇羞动人。
              黑发黑眸的艳姬进了屋,关了门,嘴角的的弧度才缓缓垂下,那双墨眸也冷了下来。
              她打看雕刻着精致花纹的窗,闭了眼,深深呼吸了几口雨后湿润清晰的冷空气,再次睁眼时墨眸又是似笑非笑。我的弄儿终是长大了,懂得为爱人转移话题,懂得欺瞒她了。
              夕阳西下,却似是不甘的将湛蓝的天际染成瑰丽的色彩,想要展现最后的美丽。远处是婉转的丝竹声已及用歌姬甜腻歌喉唱出的曲,那是说不尽的不甘忧愁。微凉的风吹过,透过薄衣一路冷到心里,惹得树叶沙沙作响,掩过几声叹息。原来还是在意。原来还是放不下。
              衰草连横向晚晴,半城柳色半声笛。枉将绿蜡作红玉,满座衣冠无相忆。


              8楼2012-05-25 23: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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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姐,听门口的小厮说,那个卫庄昨夜出去了,也不知在干什么,三更才回来。”黑发黑眼的艳姬闭着眼,任由弄儿为她插上院子里新开的月季。
                “是吗。”她睁开墨眸,纤指抚上那朵娇艳欲滴的月季,将它固定,
                “小姐,”弄儿急了,褐眸泛出淡淡涟漪“你到底是什么意思?明明这么关心他,又装作若无其事!”
                “有吗?”那双墨眸泛出点点迷茫,复又清醒,“今日天气甚好,出去看看他们吧。”葱白纤指伸出宽大的袖口,拿起几上的胭脂盒,轻轻抹上,淡淡的玫瑰色绽放在如玉脸颊,映着青丝间那朵月季,愈加动人。
                一袭瑰红丝质长裙,朵朵娇艳桃花缀在裙摆,又有清艳白蝶修饰,莲步轻移间,似与周身繁花相溶。额间轻描一朵淡粉木芙蓉,三千青丝间一支镂空凤尾蝶金步摇,衬得那朵月季更显娇艳。脚踝上系的金铃铛铃铃作响,似有千言万语。
                “小庄好兴致啊。”她轻声细语,额间那朵木芙蓉流光溢彩,掩过眼中异样。
                “今日怎么想起我来了。”他蓦然转身,鹰眸微闪泛出点点失落,随又勾起薄唇,眸中千年冰雪似有融化之意。
                “明日便是我表演之日,你们可要多捧场。”她敛眸低首,唇边勾起一抹轻笑,似讽非讽,似嘲非嘲。
                “你。。。”他一惊,双手紧紧握住她的肩,那双眸,似是在酝酿狂风暴雨!
                “放开!疼!”她柳眉轻皱,终是抬头看他,墨眸中满是委屈,好不让人怜爱。
                他却紧抱住她,力道之大,似要将她揉进骨子里。“为什么。。。要这样?”他将头埋在她颈间,闷声道热气拂在她耳边,惊得她阵阵颤栗。而脸却不在会因这个而潮红。
                “我听不懂,卫庄,请自重。”她不再犹豫,毅然推开他。墨眸泛出点点决然。红纱飞扬,带着点点胭脂香。卫庄,你从未发觉,以前,忘忧在你面前,从不浓妆艳抹。从来都是我给了你机会,而你,却不珍惜。
                红纱朦胧,带起淡淡酒香。“醉红颜”,酒如其名,入口甘甜,入喉是却泛起丝丝苦涩,不及反应已然进入腹腔,只觉腹部似是被火焚烧,暖身,之后又泛起淡淡甘甜,芳香纯正。几杯下来,艳姬已是醉眼朦胧。
                忽就瞟见几上古琴,心中一动,便蹒跚走去。
                青锋剑何从
                  落花中 正相逢
                  美人一笑 只为英雄
                  明月刀不懂
                  人间梦
                  红尘嚣 浮华一世 转瞬空
                  壮怀凌霄汉独行千山
                  朱颜短 怎堪岁月荏苒
                  雕花笼青丝重
                  故人依偎柳梦中
                  语凝噎 泪入烟波几万重
                  刀锋芒剑影寒
                  飘摇江湖惹情伤
                  萧声断 谁怜伊人独梳妆
                青锋剑何从
                  落花中 正相逢
                  美人一笑 只为英雄
                  明月刀不懂
                  人间梦
                  红尘嚣 浮华一世 转瞬空
                  壮怀凌霄汉独行千山
                  朱颜短 怎堪岁月荏苒
                  雕花笼青丝重
                  故人依偎柳梦中
                  语凝噎 泪入烟波几万重
                  朝白首水东流
                  漫漫相思转不休
                  望苍穹 何不挥剑断情仇
                  雕花笼青丝重
                  故人依偎柳梦中
                  语凝噎 泪入烟波几万重
                  长歌狂 风云幻
                  红尘滚滚人聚散
                  霜鬓满 重回来时路已难
                她摇头苦笑。一首“雕花笼”是她前世最不喜的。她讨厌它为一个男人多愁伤感,如今竟要以这首歌解释自己的心情。当真可笑。
                窗外飞鸟展翅,惊起片片花瓣。
                远处蓝发少年叙述鸟语,黑衣白发男子静静聆听。


                9楼2012-05-25 23: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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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艳姬没骗他。四月十五,的确是她表演的日子。
                  十五的月,很亮,照着大地,竟让艳姬恍惚觉得自己回到那个夜如白昼的世界。五彩的灯,嘹亮的音乐,夜猫班的人们。
                  森冷的风吹过,唤醒沉醉在回忆中的佳人,吹起她艳红的锦衣,吹响她玉环配饰。
                  红绸,上绣朵朵深黑彼岸。墨色袖摆,镂出朵朵互相缠绕的血色彼岸。三千青丝上盘几缕,插上精巧的琉璃掐金丝步摇,几朵淡金宫花,垂下几缕艳色丝带,其余散在背后有一个小巧精致的镂空蝶戏牡丹金制发夹(原谅我不知道它叫什么)固定。额间由朱砂所描的艳色彼岸被撒上金粉,愈加生动,似摇曳于彼岸黄泉,衬得那张妖颜愈加妖娆勾人。
                  虽离开始还有一段时间,但客人已经到齐。艳姬早已名动天下,一场表演,能看到的,可不只要有钱,没有强大的后盾,否则,就只能在粉妆楼当个端茶送水的小厮。每月一舞,多少王孙贵族争先恐后,不知是想看艳姬的舞,还是因为,若能看到,那在好友面前自能夸耀好一段时间。虚荣心,黑发黑眼的艳姬轻笑,带着浓浓的讽刺。
                  夜风拂过,带来片片粉嫩花瓣,舞在艳姬身旁,衬得她高贵的像只华美的天鹅,显得她如同九天玄女般神圣不可侵犯。看呆了一旁侍候的弄儿。
                  “艳姬姑娘,该准备准备了。”一袭碧衣的丫鬟进来提醒。
                  “你觉得,我这个样子,还需要准备?”艳姬轻挑细眉,似被这突然的打扰惹得不悦。额间彼岸耀耀生辉,气势竟让那丫鬟瑟瑟发抖。
                  “罢了,”她见状受了气势,“既然你们怎么记,今日便早先开始吧。”说罢,她带着弄儿转身离去,留下空气中缕缕幽香,以及,那个已经瘫坐在地上的侍女和她满头冷汗。
                  妃雪阁有飞雪玉花台,似蓝非蓝,似碧非碧。粉妆楼的潋滟墨辰台却是更加华美精致。那是红姨专门为艳姬打造,不知用了什么材料,舞台通体墨色,再仔细瞧,却似有流光在里,集天下所有色彩,流光溢彩,如梦似幻。
                  不知何处来到风吹开层层红纱,红色身影若影若现,美得像幻境。
                  箜篌声忽响,在水面惊起层层涟漪。人影微动,竟是艳姬在弹。
                  四周客人探头,望快点一睹佳人芳容。无奈红纱轻遮,只见隐隐身影,犹抱琵琶半遮面,拨人心弦。
                  慢慢萧琴之声渐高,箜篌之声渐隐。佳人微动,金铃叮当,已然渐渐舞起。
                  乐声缓缓轻扬,清脆悦耳,女子体态娇羞,怡然演绎一未出阁的娇羞少女。
                  慢慢声调或急或缓,人影或隐或现,似是少女芳心暗动,娇艳无比。满座客人无不沉迷其中。
                  渐渐琴萧之声欢快,女子身体灵活,穿梭于层层红纱之间,妖颜若影若现,清脆的笑声和着金铃声,竟似热恋中的女子般欢快,牵走满座心魂。
                  调子渐渐缓了,弥漫着无数哀伤,漫天红纱暮然旋起向上,显出倾城佳人。旋转,下腰,每个动作都弥漫着刺骨忧伤,妖颜显出,眸间泪水似落非落,引得满座男子恻隐之心尽显。
                  曲停,幕落。黑发黑眸的艳姬快把步走出,她看见了,那人的眸包含太多宠溺,似要将她溺在其中。脸颊上的水渍在烛光下显出,不知是汗,还是泪。。。
                  


                  10楼2012-05-25 23: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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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番外
                    关于艳姬穿越之前的身份生活~
                    她叫涟。
                    从她有记忆以来,她便生活在这个华丽如城堡的别墅里。
                    她所见过的人除了每隔一段时间就来打扫的仆人,和她一样大小的孩子,就是教她各种东西的老师。
                    她讨厌他们教她的东西,除了舞蹈。
                    她爱极了跳舞。经常一个人天天练一晚上。
                    为什么是偷偷?他们不允许她把太多注意力放在除了那个叫神术的修炼上。其实学习其他的那些,也完全是为了让她更容易的理解那个叫神术的东西。
                    神术。那些人再提起这个时,总是露出一种贪婪渴望,又夹杂着胆怯崇敬的表情。很丑。
                    她很讨厌很讨厌那个神术。每次练习,只要有丝毫差错,就会被伤的体无完肤。但那些人眼里总会有赞赏。
                    一开始,她不明白。被伤成这样,有什么可赞赏。
                    后来,她懂了。因为那些孩子都相继死去,只留下她。有的是修炼时伤的太重,有的是不知为什么被那些人打死。只有一个男孩,他那些人说,他是他们中天赋最高的一个,他的死,没有找出死因,她偷偷去瞧过一眼,那个孩子就像是睡着了一样,面色红润,身上没有半点伤痕。若非没了心跳,她真的不信他已经死了。那个男孩的名字,叫空。
                    在她十岁时,那些人终于带她出去。
                    她也第一次照镜子。她是个很清秀的女孩儿。皮肤因为一直不出去而很白,甚至看得见下面淡淡的血管。头发因为那些人不让修理而直及脚踝。眼睛很大,水水的,黑色的,像极了黑曜石,在阳光下闪闪发亮。嘴唇很薄,是淡淡的粉色,好像下一秒这脸上唯一的粉色也会消失。
                    她手脚纤长,皮肤白嫩,却衬得身上一道道伤疤愈加狰狞。所以,她从敢穿漂亮的裙子。
                    出去,其实没什么改变。只是看到更多形形色色的人,见到更多险恶狡诈的骗局,见识到人的残忍。
                    她开始明白,那些人的目的。
                    他们要用她,得到天下。
                    不甘。
                    她有一身铮铮傲骨,她不甘被人如此利用。
                    害怕。
                    她还是个孩子,她害怕卷进这个恐怖漩涡。
                    逃避。
                    她开始选择逃避,网络,电视。她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不愿醒来。
                    终是,逃不过。
                    血,染红一切。
                    不是别人的,是她和那些人的。
                    她一直都很清楚,这场战阵,她不打,便是死,逃不掉的。
                    所以,当子弹穿过胸膛,她笑了。
                    她用尽最后的力气对着“敌人”做口型,“谢谢”。
                    谢谢你们,让她离开。她看见,上帝唇边那抹慈祥的浅笑了。
                    她闭上眼,安详而美丽。殊不知等待她的,是更深一层的地域。


                    13楼2012-05-25 23: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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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谢~


                      16楼2012-05-26 09: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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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都木有人
                        “弄儿~我挺好的,能不能不吃药~”雕花的窗半开着,偶尔显出胭脂色的蝉翼纱,溢出女儿家带着隐隐甜腻尾音的撒娇,缭乱一众人心。
                        “不行!谁让小姐这么大个人儿了还不知道好好照顾自己,乱跑也就算了,还淋了一声雨回来!你不知道躲躲啊!”面容俏丽的女孩一身柠檬绸色,一手端着冒着丝丝药香的琥珀色玉碗,一手叉腰做泼妇骂街状。
                        黑发黑眼艳姬散着满头青丝望着她,面未上妆,眉未施黛,因病而呈淡粉的唇勾着,墨眸透着淡淡暖意包容,如画眉眼,竟是像不幸坠入凡间的仙子。
                        “好好,是我的错,我喝还不行吗~”沁着笑意的言语,她伸出葱白手指端起玉碗,肤似凝脂,丹寇灼灼,衬着琥珀玉碗,竟是将这奢华房间衬出了沉静娴雅的温婉意味。
                        苦汁入口,泛起丝丝苦涩,下喉,却升起药独有的香气,莫名的能暖人心。
                        “这才乖。”弄儿见此才收了架势,笑的满意,杏眸弯成月牙形。手上却没闲着,将早准备好的蜜饯送进艳姬半开的唇。
                        蜜饯的甜腻冲淡丝丝苦涩,也掩住淡淡药香,墨玉般的眸子微黯,心中涌起淡淡不舍。黑发黑眸的艳姬将蜜饯咽下,端起精致的白瓷碗轻抿了一口水,漱了漱口,冲散满口甜腻。
                        唇因水的滋润红润不少,衬着病态的脸健康了些。艳姬复又躺回绣着牡丹的床,望着帐顶吊着的明珠,不知在想什么。
                        “弄儿?”良久终于开口,眼却没移,试探性的叫了声,确认她还在不在。
                        “小姐,我在。”女孩回着,褐色的眸中流露出点点担忧。
                        “我们走吧,离开这里。”她伸出漂亮的手,遮着右眼,透着指间的缝隙看着外面。自嘲的笑了笑。以前的她就如现在,透着指缝看世界,错过太多美妙风景。将自己绑得太紧太牢,连呼吸都难。一场雨,倒将她淋醒了。
                        自由,是前世她最向往的。先下,她却自己禁锢了自己。
                        她已错过太多,如今,卫庄见了,盖聂也遇上了,该说的都说了,心事算是了了。如红姨说的,她还年轻,何必为了一个男人,一段虚无缥缈的感情浪费好不容易得来的又一次生命。
                        她将手放下,走到窗边,打开那扇半掩的窗,入眼风景无限。
                        这场因她的无理取闹而拖延的戏,该收场了。


                        17楼2012-05-26 12: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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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为什么这么认为。。。


                          19楼2012-05-26 15: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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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是董贞姐的歌词。。。


                            21楼2012-05-26 17: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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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诶~


                              23楼2012-05-26 17:15
                              回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