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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载】浪荡江湖之药师(中)by 绪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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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楼2007-01-06 18:59回复
    文案: 

    中了春药就日也磨夜也磨的不让人睡, 

    可恶,不要小看我赵小春, 

    哼哼!很火很热是吧?给你下个“金枪绝对倒”, 

    看你还怎么热、怎么火!! 

    不过,伤在美人身痛在小春心, 

    绝对倒这件事还是搁下,先治治自己的八月十五吧! 

    江湖、朝廷;正邪恶斗、夺嫡之争, 

    小春知道一个人管不了天下事, 

    东方云倾既涉江湖又为皇子, 

    这些纷扰之事注定是离不开也逃不去, 

    而他赵小春只是一个平凡的药师, 

    没有一言众诺的权势,也没有运筹帷幄的能耐, 

    能管得再多也只能管到云倾的命而已……


    2楼2007-01-06 18:5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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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父子俩重逢的激动情绪过后,小春强压着罗绮上床歇息,毕竟罗绮的心疾最忌七情内伤,小春可不想自己转眼认回个爹,回头又没了个爹。 

      罗绮命人温了一壶上好花雕,又叫厨房煮了几道精美小菜,和小春在床榻上吃喝闲聊,讲的也多是这几年来发生的事。 

      小春心里想,父子俩就是父子俩,血缘关系骗不了人。他越看罗绮便越觉得自己人皮面具底下的脸和他相像,但自己绝对没他爹这般爱掉泪就是了。 

      罗绮边喝着酒,边说着自已当年是怎么和湮波楼花魁赵凝春相遇,又是怎么连下十三局棋赢得佳人甘愿抚琴献曲,但也就是那名动天下的一曲《广陵散》,注定他这生这世和佳人的纠纠缠缠。 

      “哦——《广陵散》啊——”小春没喝酒,只喝茶。 

      原来爹就是那个人,原来娘也是有提过爹,只是他当时年纪还太小,所以不晓得娘每次提及这个追着她不停转的情痴时,脸上带着的那抹笑是代表什么。 

      “不过娘怎么都不对我提起你,我也从来没见过你。”小春遂一问着。 

      “那是因为她生我气……”罗绮呐呐说道:“不过你是有见过我的,只是你忘记了。你满月那天,你娘让我抱你抱了好久,爹还记得你那时候好小,可是就爱笑,爹一抱你,你就笑个不停。” 

      罗绮想起了以前的光景,神色变得柔和,道:“摆满月酒那天,来王府里道贺的宾客每个都说你长得和爹像,而且明明只是个小娃儿,却见谁也不怕生,见谁也都笑。每个人都说你这便叫将门之后,以后必也是个人才。” 

      “哦——王府啊——” 

      罗绮喝得有些微醺,也没听出小春从头到尾在哦些什么。 

      小春只道他爹有些事或许觉得时机未到、或许不知该如何说出口,才这般遮遮掩掩。但言谈间思虑未见周全,一番话讲下来也漏洞百出的。 

      小春单只从这些方面去猜,都晓得他这个身份成谜、来头不小的爹是谁了。 

      没一会儿外头响起敲门声,罗绮在房内喊了声什么事,门外的人遂道: 

      “罗爷,那个绑来的小姑娘一天一夜没吃东西了,还老是哭个不停,你要不要过去看看?” 

      “绑?”正喝着茶的小春愣了愣,望向他喝酒喝得醉醺醺的爹。 

      “啊!”罗绮看着小春,尴地地笑了笑。“就是……在外头看到……” 

      小春想起自己之前怎么给人招呼进湮波楼的,也朝他爹笑了笑。“那我们现下是不是先去看看小姑娘怎么不吃东西?” 

      “是是是!”罗绮连忙起身,带了小春就往外走。 

      他们来到小春再熟悉不过的那间厢房,小春前些天也在这里待过些时候,而门外站着的依旧是专司掳人的那两名大汉,这不禁让小春怀疑,此处是被专门用来囚掳来之人。 

      大汉显然也晓得小春是谁了,一见、一愣,之后开了门便让罗绮和小春进去。 

      小春到里头,看到那个姑娘的模样,可又吓着了。 

      “喝,珍珠,怎么是你!” 

      被捆在床上动弹不得的珍珠猛然抬起头来,见到是那日在铭城救过她爹性命的恩公,本来止住的泪忽地又拼了命地掉落。 

      小春连忙趋前把珍珠身上的麻绳解开,松了珍珠嘴上那块布,连声问道:“没事吧,你怎么会在这里,你爹呢?他没和你在一起吗?” 

      “恩公……”珍珠哭哭啼啼地说:“你那天离开后王八公子又上门逼亲,爹要我上京投奔姑妈,就托人把我带到京里,谁知道姑妈已经过世年余,我无人可投,昨天在街上想着该怎么回去找爹时,突然就被人装进麻布袋里抓到这儿来了!” 

      珍珠瑟缩着,一副受惊过度的模样。 

      小春咋舌,回头时嘴角有些抽搐,双眸定定望了罗绮一眼,道:“那个,爹啊……” 

      “我在,我在!”罗绮紧张地连忙向前一步,乖乖站在儿子面前。 

      “你这湮波楼里的姑娘们,该不会一个一个都是这么掳来的吧?”小春问。 

      娘在时湮波搂虽然是卖笑风尘地,可也是正正当当开门做生意,从来不干逼的,怎么一落入他爹的手,就给走样了。 

      “那是因为她在套圈圈的摊子前发愣……你娘也喜欢玩套圈圈……我这也是想你娘啊……”罗绮先是难过地道,后语锋一转又连忙解释:“不过我只掳过几个,况且通常关上个十天半个月被掳的不愿,我就放人了,向来就没什么逼良为娼的事情发生。爹这都是因为想你娘啊……你可得相信爹,而且现下你回来了,爹肯定不会再这么做了,你千万千万要信爹的话,别气爹、别恼爹啊……你要是不理爹,爹可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4楼2007-01-06 19: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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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唉呀!”小春被喷出的药什烫到,疼得不停地上下猛跳。 

        云倾哼了声,转身离去。“与其吃这种丑陋无比的东西解毒,我不如毒发身亡得好!” 

        “唉,云倾、云倾你别走啊!”小春一边跳一边朝云倾迅速离去的背影喊着:“这是我好不容易叫人找来的千年虾蟆王啊,怎么说也是百年难得一见,十分珍贵的啊,你别发脾气了!更何况死都死了,药也熬了,你怎么狠心叫它们死的不明不白啊,好歹也先尝个一口试试啊!” 

        “你再敢在我药里乱放那些东西,下一次我就真叫你死的不明不白!”云倾气得回头向小春大吼。 

        “唉!”小春叹了口气。“可就只有这些剧毒无比的毒物才能克得师兄那些雪蜘蛛、五彩蜈蚣和乱七八糟凶猛得不得了的毒啊……以毒攻毒……而且越丑的才越毒你不知道吗?别这么挑了行不……” 

        之前在乌衣教被大师兄强喂月半弯时,那颗药小春好不容易吐了,也小心翼翼地藏起来。经过这些日子反复钻研思索后,发觉只有兵行险招以毒制毒,才有可能完全化解云倾体内的毒性。 

        但云倾这好洁之癖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了,要他把蛤蟆王吞下肚,简直和要他十年不许淋浴浑身脏兮兮的一样困难。 

        看来以后用来熬药的药材得先拿菜刀剁到面目全非才能下锅了。 

        小春转头看了眼后头那些放在药柜里头,更不能拿出来让云倾看到的斑斓老鼠和丑不啦叽的毒虫,无奈地想着。 

        ☆☆☆ 

        美人有令,出了这寝宫再回来,没洗个干干净净不许近他身。 

        小春乖乖地淋浴净身完后,服侍云倾吃药,这才滚上床去准备就寝。 

        “你今天上哪儿去了?” 

        小春正往床铺里头爬时,云倾突然发声问道。 

        “噢……嗯……去了那个……湮波楼……”小春躺下盖好被子,翻过身去面对墙壁,嗫嚅地道。 

        “转过来!”云倾说。 

        “噢……”小春乖乖转过身去。一躺好,咫尺之距便是云倾天仙似的脸蛋,小春还懵了好一会儿,忍不住又露出傻笑来。 

        “你去妓院干什么?” 

        云倾一对亮澄澄的眸子盯着小春看,里头什么也没有,空荡荡的似乎就能直接看入云倾的心底,小春望啊望地,真是喜欢煞这对冰睛玉眸了。 

        “发什么愣,快回答我的问题。”云倾一巴掌呼上小春的脸蛋,但却只是轻轻落下。 

        只是清脆的巴掌声不响也不亮,甩起来小小声地,说是轻抚还差不多。 

        “唉,”小春回过神来,叹了口气道:“说到湮波楼我倒还没问你,你派人跟着我是什么意思?” 

        “我……”云倾没料到小春会理直气壮地反问,一时语塞堵住了,竟答不出话来。 

        “我得先问问清楚,我来你这里,是作客还是当犯人的?你把我放在哪个位置上、置我于何地?我是不是每回出门都得让你的人跟着,去哪儿回来了都得让你知道?”小春劈哩啪啦地问了一堆。 

        “……”云倾垂眸,淡淡地道:“京城不比其他地方。” 

        “所以一定得几个穿白衣的整日跟着?”小春又道:“那你说是他们武功高还是我武功高,要真和什么厉害的角色打起来我死一次他们得死几次?再者,我如果不想让人跟,你派多少也是会像今日那两人一样,昏在湮波楼口让人抬回来。” 

        “……”云倾不语。 

        “不说话了?”小春偏头问。 

        “随你。”云倾哼了声。 

        “你到底还有什么不放心我的,我可真的不懂了。”小春疑惑地说:“不就是出个门透透气,有什么好派人跟的?我既然答应替你做解药就不会食言,每回出门也都在你服药之前回来,你到底还不放心些什么?” 

        小春这么问,云倾也无法回答。 

        或许他心里从始至终就无法相信小春会为他留下来。 

        从来没信任过人,突然一个人生生冒出来叫自己要相信他,云倾就算再努力,也无法说服自己真真切切去相信。 

        “云倾……”小春叹了口气,有时也是摸不透云倾在想些什么,他跟着说:“我又不会跑,你何必这样防着我?” 

        “你不懂。”云倾闭起了眼。“睡吧!” 

        “可是你还没回答我,我究竟是端王府的客人,还是犯人?”小春戳了戳云倾细滑的脸蛋。 

        “你什么都不是。” 

        云倾这么说,害小春的心突然窒了一下。 

        “你是我的人。”云倾神色平静地说:“与端王府无关。” 

        小春忽而笑了。 

        吓死他了,真是! 

        他还真以为云倾说自己在他眼里什么都不是!


        7楼2007-01-06 19: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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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春又道:“我有时会想,明明都是同种人,怎么养在宫里和放在民间的,会差上这么多。如果你和云倾也是在我们神仙谷长大的,今日便不会这样了吧!宫里那墙又高又狭隘,困住了人,也困住了心。心被困住了,人怎么正常得了,正常不了,便容易成疯子。父子兄弟为了个位子争得你死我活,人死了一个又一个,但坐上那位子就真的会快活吗?” 

          小春唠唠叨叨地说着,齐雨不发一语地听着。 

          是不快活,但又有何法? 

          就算你不害人,还是有人会来害你,你不杀人,也是有人会来杀你。 

          血淋淋避免不了,这就是宫阙之争。 

          顺利地偷偷带人出了端王府,小春在路上绕了几圈,突然愁眉苦脸地停了下来。 

          “又怎么了?”齐雨怒问。 

          这个赵小春就不知如此明目张胆,背着双脚血淋淋的敬王在街上晃,便是在叫人赶紧来抓他们吗? 

          “唉……”小春叹了口气,说:“我忘了问你一件事。” 

          “什么事一边走一边说不行吗?”齐雨吼着:“你就非得要停下来?!” 

          “不停不行啊!”小春顿了顿,才苦哈哈地道:“因为我不晓得敬王府得走哪条路,怕走错了,越拐越远啊!” 

          齐雨差些气绝。他道:“东大街直走,过芙蓉坊看到一株老榕树往右,过了桥便是了。快走!” 

          “是是是!”小春连声应和。 

          这个东方齐雨,大声起来真的和他的三师兄很像,凶得不得了。 

          循着齐雨所指的路翻了几翻,没从正门而是直接跃墙而入,当小春将齐雨送往敬王府正殿时,惊动了里里外外一大堆人,顿时侍卫全围了过来,敬王府的管家也跑了过来。 

          老管家看了看小春背上的主子,苍老的声音担忧地喊着:“殿下……殿下……” 

          老管家跟着又看着小春,晓得这铁定是主子的救命恩人,连连感激地点头说道:“小壮士……这位小壮士……” 

          一团混乱间,小春背着齐雨,在老管家带领下往后寝进去,敬王的家眷也跑了好几个出来,什么王妃啊、妾室啊、歌妓等等,泪眼婆娑地探个不停,但这些全被心情不好的齐雨给挥退下去。 

          小春好不容易交代好管家该怎么用他的金创药帮齐雨上药,跟着趁着乱要走时,齐雨一瞟又挥了个手,一群侍卫便围了上来,堵住寝宫的所有出入口,活活将小春困在里头。 

          “呃……”小春愣了愣,回头,朝着齐雨苦笑。 

          “你以为自己羊入虎口,我会那么容易放你走?”齐雨跟着笑了,这回松懈了的神情带着轻佻,又恢复那王孙公子的高傲模样。 

          “你这不是恩将仇报了?”小春无奈地说。 

          “你先诓我中毒害我落入小七手里,让他手下几乎废了我在先,现下我不过要把仇恨报回来罢了,哪算恩将仇报?”齐雨卧在被褥之上,抓着一节穗子玩弄,对小春的说法半点也不以为意。 

          “真不让我回去?”小春问。 

          “就是不让,你又能奈我何?”齐雨轻笑两声。 

          “不就是想治皇帝的病?”小春念头转了转,再道:“打个商量好了,叫外头的那些人退开,让我走,我就替皇帝治病。” 

          齐雨眼里一亮,但随即又暗了下来。“你肯?那得活生生地把你的心从胸膛里给挖出来呢!” 

          “不用那么麻烦。”小春挥了挥手说:“我问你,这皇帝拖多久了?” 

          “将满三年。” 

          “三年这么久都死不掉,便是说还有药可救。医病只怕又猛又急的那种,才会没得救。”小春跟着信心满满地说:“你只要去把皇帝的烂肉刮一小块过来给我,我半个月内可以把能治好他的药给你。” 

          “当真?”齐阿眼睛又亮了起来。 

          “当真!”小春头用力一点,拍胸脯保证。 

          齐雨忽而看着小春,眯了眯眼笑道:“你可知道治好我父王代表什么?如果你真这么有能耐,我不信小七没叫你进宫去治我父王。老实告诉我,你又在打什么鬼主意,别妄想我会轻易相信你,你这滑头的小鬼!” 

          “唉,谁又打鬼主意了。”小春说:“我用脚底板想也晓得肯定是谁治得好皇帝的病,皇帝就立谁为储君,云倾从来就没有叫我去帮皇帝治病过,而且他也对皇位没兴趣,你这个人真是想得太多、也太杂了。我只不过是单纯以一个大夫的身份,想治疗一个病痛缠身的病人罢了。” 
          


          10楼2007-01-06 19: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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