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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写意天下-0529>【推文】《偏偏心动》by纪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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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楼度受...
还有写意~~~~啦啦.十五字.努力凑十五字.
那啥,大家好人家素筱筱.求认识啦~~


1楼2012-05-29 14:13回复
    筱chenw 在 2012-05-29 14:13 通过点顶按钮,顶了一下这个贴子。
    人家又自攻自受~


    2楼2012-05-29 14: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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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巧遇
        “大小姐,慕容山庄来帖子要您参加下月十五慕容老爷子的八十大寿。”
      “又是这些烦人的事,姐,你又有得忙了。”娇艳少女似娇还爹地替我打抱不平,我才从成堆的账册里抬起头来,经这几年的“磨练”,我也习惯了在本身就繁忙的生活中,三五不时有人插花,再为我找些事忙。
      “挑一件寿礼,记住——”
      “不必价值连城,但也不能失了身份。我说得对吗?姐。”惜儿骄傲地打断我,“姐,我说得对不对嘛?姐——”
      她已经来了好几个时辰,一直没找到机会和我搭话,现在正好是她撒娇的机会,真不知道这丫头为什么粘我粘得这么紧,早知道当初宁可——
      “姐,”她不甘被忽视地又道“姐,人家——”
      “好了,有什么事你就直说吧。”我揉揉发痛的额角,实在是只有投降的分。
      “姐,本来我是想让你带我出去见识见识,现在正好,就带我一同去吧?”
      “去哪?”


      3楼2012-05-29 14: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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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然是去慕容山庄呀,姐——”
        “停,我可不想带一个麻烦上路,何况你还是未出嫁的女儿,怎么能四处乱跑,没一点大家闺秀的样子。”
        “姐,没想到你会有这种八股想法,亏你还是——”
        看我以眼神制止她,遣退总管,才悻悻的咕哝道“姐还不是未嫁人,却已经挑起一家的担子,在外经商,谈吐风采,进退得宜,天下谁不知道杨家当家主事的大小姐,人家只是希望有朝一日变得和姐一样嘛。”
        “噢,那你不是把我当偶像了?”
        “偶像,那是什么?不管了,姐说是就是,你是惜儿的偶像,惜儿的表率,惜儿不要做什么大家闺秀,就只能扑扑蝶,绣绣花,每天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一辈子在一座大院子里虚度。”
        “好,既然你有明确的打算,自己的想法,也不是不可以去,但是——”
        “什么什么?”
        看着她眼里闪动的兴奋光芒,我实在是不愿意打击她,可是更重要的责任感让我狠下心来。
        “同我一样,那就必不可孩子气,就必须懂得忍耐,否则在外寸步难行,就必须有一幅平凡的容貌,才不会招人觊觎 。而你从今早就一直纠缠我到现在,不能忍受别人对你的漠视与冷淡,处处要人照顾,你说你有同我上路的条件吗?”
        看她似乎还不死心,我指出最根本的一点“还有,容我提醒,身为杨家二小姐,杨惜儿的你,头顶的可是‘天下第一美人’的名号,也不是随便可以上路的”为安全起见,我再下猛药“别忘了六年前——”
        "我知道了,不去就是了嘛。”
        看她这样,我虽然不忍心,但也没有办法,毕竟以她现在的修为,还不够她挡去途中会遭遇的麻烦。
        “惜儿,等这次回来,姐会开始教你接手生意的,在这之前,你是不是该为了今后的学习做些准备呢?”
        “真的,姐,你要教我吗?”
        “对,也是该教你的时候了,毕竟这些原就是你的。”


        4楼2012-05-29 14: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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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转眼到了我最难忍受的盛夏,傍晚的时候我喜欢到后院的竹林小憩,那是我最新发现的挚爱之处,今晚不知为何翻来覆去难以入眠,索性到那里纳凉,深夜的竹林中有些微昆虫的低低鸣叫,与日间的幽静相比更添一份安逸,风动、竹影婆娑,牵起我披散下的长发,轻拂我的脸颊,我享受着风的轻柔抚慰,身心得到放松,不论时代如何变迁,大自然的风韵不变,让我思念起家乡的风,一样轻柔可人。
            “谁?”今晚的竹林似乎不只我一人驻足。
            “是我。”
            是偶然吗?没有人知道我爱来此清静,淡淡的月光将瑞阑的影子拉得很长,几乎和我的融在了一起,突然发现他似乎很适合这动人的月色。
            “才回来?”看他额头还有细细的汗珠。
            “雪儿,我回来晚了,你——你——”
            看他急得面红耳赤,像个未报备而晚归的孩子,“我原想太后会留你至中午,倒没想到会这么久。”
            “老太后是只留我午膳,可父皇突然驾到,与我忆起多年往事,又谈到如今国事,一直至此,我推说太晚,才得以告退。”
            “喔,这倒是意外的收获。”
            “父皇还令我明早进宫,说有事相商。”
            “看来你还颇得他心啰?”
            “哪里哪里,我只是勉强应付罢了。”他脸又红了,腼腆的可爱。
            “明天可要好好把握呀。”说罢我背过身去,不希望被打扰,继续和大自然的亲昵,我背过身去,直到空气中不再有他的气息,想起刚刚他略显寂寥的身影,心头莫名一动,是对他的怜惜吗?还不等我弄清自己的心绪,就又有人向这边来了,看来今天这里不若往常宁静,只见红玉手持披风,匆匆赶至,嘴里还不停唠叨着“夫人,虽说是夏天,可夜里风寒露重的,又不让人跟着,可要小心身体呀。”我笑笑不语,红玉是我嫁过来后服侍的贴身丫头,聪明伶俐,办事周到、细心,连我这个向来不易与人亲近的人也不禁慢慢对她生出些许倚赖。
            “回去吧。”突然感到些倦了,已没有再呆下去的心情。


          12楼2012-05-29 14: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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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秘密
              登基大典在父皇下葬后不久便择吉日举行,顺带我的册封也一同进行。天哪!那是怎样的一个“封后大典”哪,简直是给皇室的新主子来了个下马威。兀长的皇家礼节足足让我背了三天,从如何穿代礼服到如何谢恩,连我进大殿先迈哪支脚都有“明文规定”,真让我见识到了何谓真正的宫廷礼仪。不会吧,以后我还要在这里生活一段时间呢,想到这里,不禁悲从中来呀!不过比起我的这点“小事”瑞阑的日子就得用“日理万机”来形容了。每天从天不亮的早朝忙起,再来就是面对全国各地呈报上来的奏章,总算了解为什么皇帝都比较命短了,每件事都要亲历亲为,一天N份的奏章,按每份花费数万脑细胞的量保守计算,也是天天吃鲍鱼燕窝都不补回来的呀。更别提还要面对一干朝臣们,相互不合的,固执己见的,三不知再迸出个宁死不屈的,他到好,来个名垂青史,瑞阑可就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这还只不过是我一时兴起,偷看他早朝后的一点小小观后感,他自己得每天应付这些,啧啧,怎一个累字了得?三皇子还整天吵着闹着要当皇帝,我看就是让我当,本姑娘还不干呢。不知高处不胜寒,权位越高,责任越重,付出也越多。
            “啊”好大一个呵欠,此刻身在皇帝陛下——我夫君的御书房里,窗外的春色正浓,阳光洒在身上暖洋洋的,瑞阑正专心批阅奏章,不是我偷懒,是他说才登基不久,百废待兴,没空选秀,我这个皇后倒也落得清闲,反正闲着也是闲着,有空我就会到御书房陪他办公,他披他的折,我看我的书,相互为伴,也互不干扰,已经有了很好的默契。不过现在,对不起,瑞阑,我先去和周公他老人家喝个下午茶了。在软塌上找到一个舒服的姿势,闭上眼,置身这鸟语花香中——嗯?怎么有一股淡淡的麝香暗暗升起?是红玉添的新香吗?很好闻呢,下次让她在我寝宫也点上。朦朦胧胧,好像该起来了,可私心里还想再赖一会儿床,翻个身,碰上一个软软的枕头,红玉好贴心喔!一把抱住,好香,也是用麝香熏过的吧,看来今天注定我要当个“睡美人”了。
            “雪儿,雪儿,起来了,日落后天气转凉,再不起来会着凉的。”
              “红玉,让我再睡一下嘛——”讨厌,难得睡得这么舒服,不想起来。
              “雪儿,——”
              有人轻拍我的背唤着,不是红玉。陡然睁开眼睛,愤怒地瞪向打扰我好眠的罪魁祸首,却不小心掉入一汪深不见底的眼眸中。瑞阑的俊颜在我眼前成特写放大状。
              瞬间所有休假的神经全紧绷起来,把视线焦点调准确,他如释重负地笑笑“终于起来了,想喝点水吗?”
              我傻傻地点头,实际脑中一片混乱。他起身为我倒茶,只听“砰”的一声,险些摔倒在地,好在他及时扶住桌沿。
              “怎么了?”
              “没事,别担心,只是坐得太久,腿有些麻而已。”他稳住身形,取过茶水递到我唇边。一直到现在,脑子似乎才清醒过来,“刚刚我——”
              “你小憩了片刻。”
              “我知道,可你怎么坐在我身边?你不是在批奏章吗?”
              “时候不早了,该用晚膳了,今晚要宴请西域的坦桑王,你不会忘了吧?”
              “喔。”他并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可看那掩不住的笑意,难不成有什么好事没有“坦白交待”?
              “午后有什么事发生吗?”
              “没有。”
              还说没有,看他那一脸春风得意的样,明明笑得就像只偷了腥的猫。奇怪,太奇怪了。
              “别这样,独乐乐不如众乐乐,你可不要私藏喔——喂,瑞阑,等我呀——”
              腿长了不起呀,走得那么快,害我都跟不上了,奇怪,明明出了御书房,怎么我还能闻到空气中那隐隐的麝香?
              


            18楼2012-05-29 14: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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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勾结
              “最近京城有些关于三王爷的谣传。”
                “噢,听说了。”
                “你打算如何?”看瑞阑一副漫不经心,真是皇上不急急皇后!
                “几位卿家的人品我还信得过,只是朝中有不少好事小人借此大做文章,不得已只好对他们有所避嫌。也可保存实力,以防再为奸人所害。”
                “你能如此考虑自是最好,可他们大多为你心腹,疏远了他们不是削弱了你的力量?”
                “不是还有几位辅政大臣吗?他们都是两朝重臣,自然要偏劳了。”
                扶政大臣?其中包含了柳放吧。瑞阑宅心仁厚,对先皇所指辅政大臣是敬重有嘉,可如今还没弄清事实断不能妄下论断。好在还有宰相韩大人等一干老臣共襄盛举,还不至生乱,怕就怕内外勾结——
                “人心难测,你切不可掉以轻心。”只好先提醒提醒他了。
                “雪儿,你知道了些什么?”
                “不,目前还只是猜测。”看他一连“纯真”,实在不知该从何谈起。
                “你不说必然有不说的道理,我也不勉强,只是——只是切忌孤身涉险。”
                我点头,这是多年的默契了,因为瑞阑,我从不觉得实在孤身奋战,毕竟有一个人一天到晚在你耳边唠叨个没完,就连眼神也透出无限的担忧,试问又有谁会无动于衷呢?
                当务之急是先会会柳大人。
              “柳大人好雅性!”
                “娘娘!”
                “这是宫外,不必拘泥于礼节。”微微靠近,我低声道:“何况我还不想让人识破呢。”
                识破?
                没错,此时的我不仅身处宫外,而且一身男装出入于京城最大的歌肆“ 跃然楼 ”中,俨然一个翩翩嘉公子。
                “娘娘怎会来此?”
                “哈——碰巧,碰巧。想不到柳大人与我乃同好。”
                “娘娘,此乃市井是非之地,实在不是娘娘久留之地,还望娘娘——”
                “啧啧——柳大人,本公子就是出生市井,还在家时,为了应酬,来此可不比大人少啊?这家店的朱老板与我还是旧识,我跟她说一声,以后给大人打个八折?”
                “臣不敢。”
                “我说了,别如此拘谨。既然有缘相聚,不介意同桌共饮吧?”边说边大摇大摆地坐下,他还能把我撵出去不成?
                见反驳无效,柳放只得认命地与我同席。
                “大人何以独饮?怎不与三五好友共聚,岂不更热闹?”
                “柳某素来独来独往,不与人为善。”


              26楼2012-05-29 14: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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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做戏
                  下午好不容易在瑞阑那里打诨过关,真累!看来人真不能偶尔放纵,会不习惯,应该要经常才对。好了,现在终于有时间——确切的说是不得不坐下来清理清理最近紊乱的情绪。如此种种,综上所述,心情有史以来的坏!唉,我怎么会让自己陷入如此万劫不复的深渊哪?!仰天长叹——
                  坏心肠的人都唯恐天下不乱,郁闷的人急需有事分散注意力,心肠本来就不好加之最近比较烦的人就更有理由期待着出点什么乱子。而上天似乎对我有求必应,那个祸乱头子——三王爷瑞炎果然动作越来越大。王府中各路人马是出入频繁,他索性称病连朝也不上,大有“老子就是如此你又奈我何?”之势。眼看年关将近,今天不知刮哪阵风,他竟然老老实实端坐着,出席祖宗祭祀后的晚宴。在座的还有梅太妃——三王爷的生母。爹和慕容凌风也受邀参加,只是没见了惜儿。奇怪,如果是平时她是非缠着跟来不可的。
                  酒过三巡,众人兴致仍然很高,不想继续面对讨厌嘴脸,亦不愿扫了大家的兴,我独自出殿,在御花园里透透气。
                  “爹?”他老人家神出鬼没的本事到哪都能发挥得淋漓尽致。
                  “怎么不在前面热闹?”
                  “透气而已,娘和惜儿还好吧?”不想谈这个,转移话题,转移话题。
                  “好,都好。惜儿本想一起进宫的,可是前两天受了风寒,凌风不许她出门。”说起这个唯一管得住杨家二小姐的乘龙快婿,爹可是乐得合不拢嘴。
                  “看来当初把惜儿交到他手上是个正确的选择。”这个小“麻烦”终于也踢到铁板了。
                  “爹把雪儿交到瑞阑手上又是对是错呢?”即使在夜色里,那一双满是算计的眼里依旧闪着精光。
                  “爹——”没想到他竟然话锋一转,还是绕到我身上。
                  “别以为爹真的老糊涂了,你们的‘相敬如宾’不是次次都能蒙混过关的。”
                  “谁要是以为你会糊涂,才是真真的糊涂呢!”我小声嘀咕。
                  “什么?”
                  “没什么,爹。”这时候最好的方法就是闭口不谈。
                  “你和瑞阑——像在敷衍,敷衍众人,也敷衍彼此。”即是我不欲谈论这件事,爹还是固执得非说不可。
                  “喔?哪里不对吗?”躲是躲不掉了,没想到会和爹讨论起感情的事,实在是有点奇怪。
                  “感觉,感觉与凌风、惜儿不同。”
                  “凌风和惜儿?”我不明白。
                  “对妻子有着强烈的占有欲,为丈夫的安危杞人忧天,偶尔争锋相对的斗斗嘴,争风吃醋——可你和瑞阑,在爹看来似乎有着太多的冷静,太多的自持。雪儿,你独立、坚强、睿智,你的一切是好多男子都自愧不如的,可这不是做妻子的必备条件哪。你看你娘,惜儿,那许许多多的女人,哪一个不是温柔婉约,乖巧动人,一个媚眼,一些眼泪,靠着自己的一些小聪明,小手段讨得男人的欢心,就足以让男人为她们拱手送上天下了?雪儿,若你为士,爹可以说你做得非常成功,可若是为妻——显然,还没摸到门道啊!”说完,便自顾自的走开了。原来我这么不上道啊,自嘲笑笑。
                  还没来得及细想,却被人打断。
                  “参见娘娘,娘娘可曾见到岳丈大人?”
                  慕容凌风?他找爹有什么事?“刚刚回宴席去了,有事吗?”
                  “臣不放心惜儿,想先行告退。特来与岳丈大人告别。”
                  “慕容,惜儿很难缠吧?经常让人气到跺脚,想打她一顿。”突然想逗逗他。
                  没有回答,只是一声认同的轻哼。
                  “你不介意这些吗?”奇怪他平静的态度。
                  “从臣明白自己的感情起,就知道要面对她的一切——不同的是以珍惜或是包容去对待罢了。”
                  “那总会介意些什么吧?”慕容凌风会和爹一样吗?
                  “臣倒是会介意她是否对臣有意,介意她是否同臣一样用情至深。”虽然是笑着应答,款款深情却不言而喻。
                  惜儿何其有幸,得此良人。
                  我是否也会有这般好运道呢?
                  瑞阑会是那个愿意无条件包容我的人吗?
                  会是那片让我自由自在展现真性情的安身之地吗?
                  不过我也明白造成如今局面也有我的问题。
                  我只是——只是对那种陌生的情感牵连感到惧怕,我孤单惯了,支持我的只是一点点倔强不屈,去争取瑞阑——我能跨出这一步吗?


                30楼2012-05-29 14: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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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好吃。”
                    不可置信地看着平日里几乎不碰甜食的瑞阑,津津有味地大嚼着原本属于我的糕点,将剩下的一个放到我久侯的手里,并以施恩的口气道:“娘子想是吃不下这许多的,为夫理应帮忙分担分担。”
                    望着幸存的一个,狠狠瞪他一眼,这也要跟我抢,很过分喔,换来的却是他爽朗的笑声,回荡在的夜空,久久不散。
                    街上的人渐渐稀少,夜也渐渐冷了起来。
                    “回去吧,夜里冷你又没穿裘衣。”
                    不想走,繁华退尽的街道有种难以言喻的独特味道,现在还是过年,即便是些灯红酒绿支出也还没开门,虽不至冷清,但却不是平日里那个歌舞升平的京城。
                    “今天是元宵,我想买个灯笼再走,嗯——应景也好嘛。”我低着头,尽量用一种可怜兮兮的口吻争取更多的时间,一边用余光偷瞄瑞阑是不是有所软化。
                    “买完就走?”
                    “我保证。”哈,哀兵政策成功!
                    于是借口挑选,又在街上四处闲逛,瑞阑知道拦我不住,索性放任我去,只静静跟在一旁,温文地笑着,看我挑肥拣瘦,与商贩们讨价还价。
                    千挑万选的结果是一个圆滚滚的用白纸扎成的普通灯笼,那种光彩照人的我见得太多,反是觉得这种家常的比较可心。
                    提着灯笼沿路返回,红玉他们渐渐落在后面。
                    桔红的火光透过灯纸在寒冷的夜里阴韵出一种温馨,我静静地呼吸着冰冷的空气,把手中的灯笼攥紧,万籁俱静,默契的安静,我想说些什么,可终究舍不得打破这份难得的和谐,下次吧——在心里告诉自己,于是心安理得地享受起这片静谧来,以后会是难得的回忆吧。
                    “跟得上吗?”
                    猛一回神,瑞阑已经抢在了我的前面,
                    “嗯。”一边应着,一边加快步子,却突然失去平衡,眼看就要和大地来个亲密接触了。还好我眼疾手快,以手撑地,才勉强保全面子,没摔个四脚朝天。可是用来承担整个身躯重量的手掌却远没那么走运,被路上的石子扎破,顿时鲜血从伤口渗出。
                    “你的手——”瑞阑及时把刚站稳的我揽在怀里,却在看到我受伤的掌心时大惊失色。
                    迅速离开瑞阑的怀抱——在耳膜被震破之前,瞥了一眼受伤的手,
                    “没事没事,小伤而以。不就是流了一点血吗?那么紧张干嘛”,眼珠一转,突然坏笑道:“难不成——你怕血?”
                    “雪儿,这个玩笑不好笑。”这几个字明显是被瑞阑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好嘛好嘛,谁要你刚才捉弄我,我就不能还击吗?不平等待遇呦。那,拿着。”递过灯笼,从容拿出手帕,利落地在伤口上打个结,“看,这不就好了。”杰作展示一样把手拿到他面前晃晃。
                    “唉。”却换来一声无奈叹息,“少了一个英雄救美的机会。”
                    “我明明自己可以做,为什么要依赖你?别忘了我以前在外行商时,哪那么好命有护花使者呀,全靠自己。想用这种老旧戏码骗我‘以身相许’呀?只有那些没出过闺房大门的无知女子才会上当呢,我可不是那种会为了一点点感动就轻易许诺的人。好了,灯笼还我。”
                    “你手有伤,我拿就好。”
                    “我只伤了一只手,还有另一只啊。”
                    “现在没有了。”
                    毫无预警的,伸出的手被温暖虏获,“为了防止你再弄伤自己,这一只由我接收了。”专制地牢牢握住,隐忍的口气里满是浓浓的怒意,我是何等识时务的人,这种时候当然是乖乖闭嘴,才不会成为炮灰。于是我的掌心就在这等歪理之下被正大光明地占领了去。
                    只是我都说是玩笑了,他还在气什么呀?
                    冷冷的天气里,手中的温暖就显得格外不容忽视,于是温馨转化为无声的暧昧,牵手并行的男女,颇有些“执子之手”的意境。虽然看不见,但我知道,全身的血液都在奇迹般地克服地心引力上涌,脸应该是同红了。紧张、慌乱这些许久不见的情绪一一浮现心头,刚开始还希望要长些再长些的路,现在只期望赶快到头才好,不知我这么善变的要求会不会给菩萨带来不便。
                    事实证明,菩萨毕竟还是不会和我这等凡人计较的,不知不觉已经来到出宫时的暗门,瑞阑却不急着进去,只把灯笼递还我,语重心长道:“不论接下来发生什么,答应我,雪儿,好好保护自己。”
                    “嗯。”我知道这声承诺看似清浅,实则是要除了他的后顾之忧。
                    推开暗门,入眼的是极致辉煌的宫阙,水榭的纱幔被风吹起,漫天飞舞,正是山雨欲来风满楼。
                    


                  35楼2012-05-29 14: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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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告白
                      天哪——最不该出现的情况里冒出个最不该现身的人!编故事也不是这么巧的好不好!
                      柳寄秋的出现无疑是瑞阑与柳放的致命伤。
                      “瑞阑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的心一直在这个小美人身上,现在她在我手里,美人和江山就看你要哪边了。还有柳大人,虽说我们当不成君臣,你至少看在你妹子的面上,剑还是收回去的好。”说着,手里的一把匕首紧紧贴在了柳寄秋的颈项上。
                      “你想怎么样?”瑞阑首先沉不住气道。
                      “我想怎样?我还能怎样,我就是要靠她来赌一赌我有没有这个当皇帝的命。”
                      此刻的瑞炎周身散发出阵阵阴冷,凄厉如鬼魅般地玩弄着他手里的筹码,柳寄秋被他捂住了嘴,只能挣扎地发出些呜咽声,那本就若不经风的身子,更如风中柳絮般,似会随风而散。
                      “怎么样啊?瑞阑,你考虑得如何,我等得太久了——久到都没什么耐心了。”
                      “呜——”
                      瑞炎手上用力,刀锋顺势划破了柳寄秋颈项,鲜血涌出,被雪白的肌肤衬得分外妖艳。
                      “住手。”最先喊停的人是我,让所有人都吃了一惊。
                      抢在众人之前开口:“你以为圣上还念着这个女人?会为了她受你胁迫?哈——你别做梦了。谁不知道,本宫才是圣上最宠爱的女人,他最爱的人。“
                      一边暗中给柳放使眼色,要他伺机而动。
                      瑞阑何等聪明,只愣了一愣,便立即明白了我的用意。
                      “没错,朕爱雪儿,她是朕唯一的女人。”
                      那一时间,大殿里静悄悄的,我只能听见瑞阑坚定的告白和自己如鼓的心跳,好似这不是在做戏,不是权宜的缓兵之计,而是这个男人,在对他心爱的女子告白。
                      我一眨不眨地盯着瑞阑,只见他拥着我,是那样的气定神闲,那样的自然而然,好似这是他演练过千百次的场景,这是他倾诉过万遍的肺腑之言。制止不了的悸动涌上心间,恍惚那些深深埋藏的奢求在这一刻得以实现。
                      直到——
                      直到什么东西从我眼里滑落,炙烫了面颊,才猛地收回心神,瑞阑的演技很好,不是刚见识过吗?他这么做是为了替我证明所言非虚,我若是在这种时候感情用事起来,不但柳寄秋性命不保,局势也会更为险恶。
                      深吸口气,振作精神 :“所以,阁下大可不必出什么天下与美人的难题给圣上,你的筹码,可没有选对呦。”
                      似是被瑞阑刚才的告白镇住,瑞炎手里的刀微微垂落,众人还没来得及松口气,却见他伸手一捞,将柳寄秋挡在胸前,“想骗我,别以为我不知道,在你成亲前,你们就交往甚密,即使你登基后,也频频现身王府,怎么现在都忘了不成?好,你无情,就别怪我无义——”
                      说话间,眼看那刀就要割断手中人质的喉咙,千钧一发之际,一道人影闪过,柳放趁我分散他注意的空当直向他撞去,柳寄秋因他的冲撞之势,脱离了瑞炎的掌控,可他似乎并不打算放弃,一掌震得柳放飞出五步之外。
                      “来人,拿下。”
                      瑞阑急忙去接口吐鲜血的柳放,却不知柳寄秋正处在巨大的危险中。


                    40楼2012-05-29 14: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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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手起——
                        刀落——
                        鲜血横流——
                        “雪儿——”
                        “娘娘——”
                        我愣愣地盯着自己用以挡住刀落势的右手,好像那并不是我的手一样,为什么它会自作主张,有这样的惊人之举?好在一拥而上的禁军立即抓住了瑞炎,否则,我那只右手恐怕是要和我说再见了。
                        “雪儿——”
                        还没来得及庆幸,我已被涌入一具结实的胸膛,阵阵体温传来提醒我不是在做梦——当然还有伤口上的剧痛!
                        “传御医——该死的御医在哪里——”
                        耳边传来瑞阑声嘶力竭的怒吼,好刺耳喔,如果不是双手不便,还真想把耳朵给捂上。
                        “雪儿,你还好吗?你忍着点,御医马上就到,”看我皱起了眉头,他更是紧紧拥住我的肩头,不是焦急地向外张望。
                        “别太担心,没听过‘祸害遗千年’嘛。”我笑看着那比我还惨白的脸色,握住那比我还冰冷的手,如果不是手臂上的伤太疼了,只怕我要好好调咎他一番,好困哪,怎么眼皮越来越重呢?
                        “雪儿,别睡,你看着我,你不会有事的,我不会让你有事的。”那坚定的语气似在说服我,也是在说服他自己。
                        我似乎看见眼前的那双我再熟悉不过的眸子里,闪着盈盈泪光。
                        “好,我不睡,我怎么睡得着,你好好笑喔。”我尽力扯出一抹微笑,安慰着他。
                        “臣参见陛下。”
                        “快,伤口很深,赶快医治,不许有任何差池。”
                        说着,也不放开我,只是把我受伤的手臂交与御医受理。
                        “瑞阑——”
                        “你怎么了,还有那里不舒服吗?”
                        “你抱着我,御医要如何诊治呢?”
                        “朕如此会妨碍你吗?”冷冷的瞥了眼一旁的御医,明确地传达出他的意图。
                        御医何其老练,看惯了皇族的固执,怎不明白该如何应对?
                        “不会,不会,为臣这就为娘娘止血。”说着,打开随身的医药箱,利落行动起来。
                        既然如此,对他孩子气的固执,我也只有放任他去了。
                        “别看——”
                        我的脸被深深埋入瑞阑怀里,我笑着要推开他“我不怕的。”
                        却感到瑞阑将头埋入我肩窝,凑近我耳边轻喃道:“我怕。”
                        我便放弃,专心摄取他身上的气息。
                        “怕会失去你。”闷闷的低喃若有似无地响起。
                        


                      41楼2012-05-29 14: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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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用情
                        待我再次张开眼睛,已经是深夜了,看着身边和衣而眠的瑞阑,紧紧地拥着我就好像不这样我会消失似的,可是拜托你也别抱那么紧好吗,好歹我也是才洒热血归来呢,笑意还来不及荡至唇边,就在眼中敛去,之前的一幕在我脑中飞快掠过,很自然的开始寻找我那荒唐举动的初衷。很显然,我绝对不是什么善男信女之流,会挺身而出挡下那一刀,不过是不想有人受伤罢了。对,如果说我的体肤之伤会让瑞阑心惊肉跳的话,那柳寄秋又起可是任人动之一根汗毛的呢?说到底,我不过是想让自己好过罢了。好过?对,因为瑞阑的痛已经不再是他一个人的了,比之心痛,身体的伤痛就显得那么的微乎其微了。在那一瞬间,心先于理智的行动似乎打散了一切迷雾。什么时候,瑞阑已经可以如此轻易牵动我的心玄了?!这清楚的认知如平地惊雷般炸得我体无完肤,不能再这样下去了,不是吗?一直以来遇事我之所以总胸有成竹,泰然自若,不过因为我的天空习惯了自己剪裁,一切脱轨都会引起我强烈的不安。我应该是长袖善舞的,进退得宜的,而不是像现在这样,仅仅是因为一个念头就惶惶不安,深感鞭长莫及。如果感情是这么的无可预计,那么我选择离开——抽身而退。
                          瑞阑似乎也睡得颇不安稳,竟紧紧皱起眉来。又一次身心的脱轨,指尖就那么自然的抚上他那饱满的额,轻轻按揉,欲化去那份哀伤。
                          “雪儿,你醒了。”大掌将我微凉的指尖收拢怀里,那抹我欲化去而不得的淡淡哀伤却慢慢氤氲在眼里。
                          拜托!别用那种眼光看我!
                          “你——”一开口,才发现自己的嗓音竟低哑得诱人,此情此景,煞是暧昧撩人,我连忙清了清喉咙,试图打破这片欹旎的迷障。
                          “瑞炎服法了?”知我如瑞阑不会不知道我已经察觉出他之前的计划,所以现下,我没有顾及问得坦然。
                          “他不会在伤害你了。”他语气坚定,让人不可置疑。
                          知道他会善后,我才放下心道:“对不起。”
                          “什么?”
                          “对不起我食言了,我答应过自己好好保护自己的,可是——”不安地低下头,心虚地不敢看它。
                          瑞阑只深深地端详着我有限憔悴的脸色,摇摇头道:“不,错的是我,让你受伤。”
                          你有什么错?我虽不解,却直觉得感到还是别问的好。
                          “我答应过自己的,在心里。”
                          我猛抬头,却仍来不及看见他已经隐去的情愫,只那双眸子望着我,好温柔好温柔的样子。
                          我挺直背,一遍一遍告诉自己要无动于衷,努力维持轻松的语气:“那我不会变肥啰?”
                          “肥?”
                          “食言而肥嘛。”我露出尴尬的傻笑。
                          没想到我会这么转,宠溺地揉揉我的头,瑞阑露出久违的笑容。


                        42楼2012-05-29 14: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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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第一次这么吃力地去弄清一句话的意思——瑞阑爱的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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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为什么以为是本宫?”
                            “不是以为,是铎信,是肯定,是宫里宫外多少人默契缄口不谈等您发现的秘密。可是您没有,您一次次云淡风清地将圣上向外推给别人,只留给他背影,他的心也就越埋越深,大概只有在见到我时,那种同病相怜,同为天涯沦落人的无奈,才显露出来。为了这份情他已经修炼成佛,只等你抽身离去,便飞身地狱,粉身碎骨了。”
                            “不可能!本宫问过他,他不会骗本宫的。”我强自镇定道。
                            “这恐怕只有问娘娘自己了。安阳本来想求圣上放过表哥,不过现在才知道,与其勉强得来的朝朝暮暮反不及相知相许的生死别离。既然如此,安阳要去找表哥了。娘娘,告退。”说完转身潇洒就走,仿佛再与我争辩是件多么可笑的事一样。
                            “红玉,怎么会?她是为了激我才这么说的对不对?对不对?”我牢牢抓住一旁的红玉,妄想从她身上得到些许安慰——的确,是妄想。
                            “ 娘娘,大家之所以默契的不开口,或是不敢,因为他们知道圣上不允许任何人打扰您哪怕是他自己;或是不忍,因为圣上的付出与不易我们看在眼里。从来您不休息,他绝不得安寝,总惦记着为您添水加衣;你爱吃的甜点所到之处触手可及,用惯的器物从不短缺;不纳后妃,虚设后宫;不愿您卷入危险而刻意隐瞒,哪怕被您误会。您知道他为什么食毒吗?那确实可以自保,可入宫以来,娘娘的膳食都是圣上亲自查验无误,放干放心您食用,这些您知道吗?不,您当然不会知道,奴婢甚至以为,您要是知道只会离开得更早。其实大家都错了,所有人。我们曾小心呵护,悉心经营,以为只要努力用心就会出现的奇迹没有发生。娘娘从来对圣上,从来都没有什么思念,也自然不生爱恋,您还是要离开这里,离开圣上。”
                            “没有过——”我喃喃自语道。
                            “您有吗?”
                            突然很想见瑞阑,从来没有经历过的迫切。要去问个明白。
                            “娘娘——”
                            身后传来红玉的呼喊:“娘娘,您到底是不懂圣上的用情呢还是故意置若罔闻呢?”


                          44楼2012-05-29 14: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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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前篇
                              事先声明,这是发生在正文之前的序幕,瑞阑第一次见到雪儿,到第1章末,雪儿第一次见到瑞阑的故事,内涵玄机,大家自己看
                            “你先下去吧,我看完自会叫你。”
                              “是,小姐。”
                              最初吸引我的就是这样威严却略显童稚的声音,那声音来自不远处的书房,从精致的雕花窗棱望进去,一个十五六岁的少女正埋头于桌上高高堆起的书卷里——后来我才知道,那是全国各地大小商号每月例行的报账。
                              她眼神专注地翻阅着册子,手里的笔不时在纸上记录着什么,行云流水间应运而生的是种摄人心魄的魅力,沉稳不老成,年轻不青涩,莫名地牵住了我的眼光,绊住了我的脚步。直到她把眼前的册子几乎看遍,我才惊觉自己站在这里多久了。
                              如果不是适逢宅子的主人六十大寿忙于宴客后院反落得清静,又不是赵丞相生病央我代为前行,也许我对五行方位再敏感些,没在这偌大的宅子里迷了路,我啊,也就不会呆呆站在这里,对着一名女子出神。
                              还是快些找到回去的路才好,离席太久终是不妥的。正欲举步,却见那少女抬起头来,单手微微支颚,似在思考。是我看错了吗?那年轻的眼眸中流泻的竟是深深的倦色!只一刻,一声浅叹伴着牵起的唇角,却是敛眉一笑。
                              那是怎样的一笑,是最红尘喧嚣处独行的寂寞,一种不欲人知的孤傲,是种寂寞如雪的妩媚。我自恃没见过什么绝世佳人,对她的容貌也就不敢妄加评断,可是那身绝代风华浑然天成。对如此一名女子,容貌的好坏也就全然无关紧要了吧,只是固执的以为那眉梢,那眼角该是飞扬跋扈,顾盼生辉才对。
                              我去问赵丞相,他说那是杨老爷新收的义女,因理财有道,很得他欢喜。杨老爷无子,仅有一女又生得娇弱,这若大的摊子,只怕她要一肩扛下了。
                              “那她就不婚嫁,任凭年华蹉跎吗?”我有些焦急。
                              “这个——只怕是要耽搁了。你问这做什么?瑞阑——”
                              我没再理会赵丞相接下来的话,拂袖离去,只为了那突如其来的愤怒。
                              后来,经常可以听到她的消息,毕竟以女子之身行走商场,居位之高,想不招人议论是不可能的。
                              我贺她正式掌管商行,巾帼不让须眉。
                              我忧她亲代商队远走戈壁开拓天朝与西域之商贸。
                              我懂她大灾之年粮价不长反跌,救民于水火却不居功自傲。
                              我怜她独立风霜,无人相酬。
                              ——


                            45楼2012-05-29 14: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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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开始或许是一霎那悸动,一时的迷恋,可不知不觉,却升华成了一种刻骨铭心的——一种义无反顾地爱恋。不问缘由,不求回报。我要给她她想要的所有快乐,如果权势可以做到,我会设法夺到——哪怕处心积虑、万劫不复。
                                大隐于朝,我还是那个济济无名的失宠王爷,只多了一颗伺机而动的心。
                                再见她时,已是多年之后。轻柔浅笑浮上颜面,堆积眼角,可那抹倦色却深入骨髓,于一颦一笑间隐隐晕开,沁人心扉。
                                “我要娶她。”得知她现在的燃眉之急,在杨老爷送我出门时,我这样告诉他。是知会,而非询问。
                                那个精明了一辈子的商人只略一怔仲,上下打量我一番,又望了望还等在厅中的女子,语带狡黠道:“爱上她会很辛苦哦。”
                                我摇摇头:“既然是爱又怎会辛苦?”
                                我说的是实话,爱她——
                                不怨——
                                无悔——
                              


                              46楼2012-05-29 14: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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