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完三册《1Q84》大概用了一个礼拜的夜间时间,之后把《大方》NO.1上的《村上春树三天两夜长访谈》和《东京·1Q84·旅》也读完了。
大概看完《大方》NO.1的时间合计三个钟头左右,前后的跨度却是从三月份到前不久。想想那是多久前,过去两周了。一直想提笔写,却一直是在脑中盘桓的思绪,像棉絮一样,拉拉扯扯却不成气候。
说回《1Q84》,最早知道看到应该是在北京的时候,在时尚廊,算算时间,哦,一年前了。对於村上春树的了解,仅限於《海边的卡夫卡》、《世界尽头与冷酷仙境》、《关於跑步,我说的其实是……》还有最近的三册《1Q84》,以及非常有限的评论访谈。大概了解他的背景,出生在一九四九年,是摩羯座的羊男,坚持跑马拉松,是个有严格作息时间的作者。再多的也没有了。
看《海边的卡夫卡》,最初,是因为我喜欢卡夫卡,大概十几岁的时候就喜欢卡夫卡的东西,零星的句子,乌鸦和城堡,还有那张脸,一看就忘不了,阴沉尖刻暗黑的思想恍如冰刀。看了村上春树的那部小说,并没有太大的感觉。
《世界尽头与冷酷仙境》是因为我老大,老大曾经有一个阶段,一直在尝试解答同一个问题,反复出现,就是关於世界尽头的诘问,关於无尽的旅程终究会通向何方——对於这样的问题,想来想去只是让人更绝望。
《关於跑步,我说的其实是……》则是托朋友从香港带回来的版本,繁体竖排,很喜欢。更接近散文的文体,作者谈论自己的感悟,与读者分享。
最后就是这三册的长篇小说。
前两本的翻译者都是林少华,「跑步」那本是台湾赖明珠所翻译的,而最后的三册则是出自施小炜之手。就我个人而言,我最喜欢赖明珠的译本。
看翻译的作品,隔了一层,就是译者。本身,作者创作的时候已经是隔了一层的,关於记忆,去强化一些部份,然后扭曲一些部份,会揉搓一些部份,也会删削一些部份,对於含混一团的生活,只取出需要的部份,接著依据所需重组。外文作品还必须再经历多一道的工序,如同两个作者的手,第一个先加工过了,第二个再来一次。於是,更加模糊。所以有人说诗歌是在翻译中会消失的东西。文化上的差异,还有译者的修为——除非是像鸠摩罗什译经那样的大动作,否则,读著读著就会感觉走到了某个死角。
我的日语只是很初阶的认识五十音图和一些单词,可能并没有资格说以下的话,仅仅从个人立场和阅读感受出发来谈。
林是推介村上春树到大陆的第一座桥,他的译笔,我读来更像这部作品就是中国人写的,很直观上就有这样的感觉,不觉得是出自东瀛作者之手。除了人名之外,似乎很少有那个名族的痕迹。偏偏,日本是一个那样一个民族,只要是他们做出来的东西,总是能让人一眼辨识。进而就会产生不真实感和错乱感,始终记得作者是日本人,看著却像是中国的故事用了日本演员。或者有人会说村上春树写出人性的根结,就像当年鲁迅的《阿Q正传》能得到全世界的认同——我想过这个问题,但看林之译本,获得的第一体会就是准确又模糊。但文笔非常之「雅」——翻译中讲求的「信」、「达」、「雅」,在「雅」上,无疑林是最到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