斑牛城外传道
有妄人们以为高手身藏《真经》,想要夺取,赶到了彩牛城外。
高手轻松而行。远处人影闪现,高手置之不理。
入夜,一片寂静。高手躺在石板上休息。白光忽现,飞刀直奔咽喉。但被一对儿透明般的手指夹住,又反向飞回。书生缓步走近,向高手深施一礼,又道:“乞丐还是这样没出息,估计以后用不了飞刀了。”
“好书生,你又精进一步啊,当年靖苏大师也没有这般境界。”
书生道:“献丑了。”手指精光闪现,化向石板,随即一拍,石板分成两半,整整齐齐。
四周好像凝固了。一会儿,嗦嗦声响,妄人都恐惧而逃。
“好金刚手,果然无坚不摧。当年靖苏大师晚年仅一弟子,金刚手练到变金属光泽时费尽心肌,吐血而逝。你是他的后人?”
“不。”
高手拾起一只树枝,“点燃它吧。”书生双手又变赤色,双手飞速转动树枝,一会儿黑烟冒出,书生头如蒸笼,汗气滚滚。
树枝最后也没有着。“有点湿。”书生无奈。
“呵呵,正宗的火焰掌,却没超过当年光明使者,你一定是他的后代。”
“晚生先祖曾伺服光明使者后人,是一个佣人。”
“恩,光明使者曾致力研究对手的金刚手,果然被他研究通了,但还是晚了一些啊。”
远处有手臂般短木,高手一挥手,短木在握,缓缓举起,火苗窜了起来。
高手神情肃穆,缓缓道:“《真经》就是火经。我就是太阳。你也是。”
书生匍匐在地,“晚生不敢。”
“与其跪而膜拜,不如站而超越。你要超越自己,超越先人。超越所有人。
我告诉你精神的三种变形:精神如何变成骆驼,骆驼如何变成狮子,最后狮子如何变成小孩。
许多重负是给精神,给强壮忍耐而中心崇敬的精神担载的:精神之大力要求重的和最重的负担。‘什么是重的?’能担载的精神如是问,它便骆驼似地跪下,承取一个真正的重负。让我载着,让我的大力畅快畅快吧。
这一切重负,勇敢的精神都担载在身上,忙着向它的沙漠去,像负重的骆驼忙着向沙漠去一样。但是,在最寂寥的沙漠中,完成了第二变形:在这里,精神变成狮子;他想征服自由而主宰他自己的沙漠。
‘你应’是狮子的名字。但是狮子之精神说,‘我要。’
‘你应’躺在路上,侦候着狮子之精神。
精神之狮子用处何在呢?那谦让崇敬而能担载的骆驼不已够了吗?
创造新的价值,狮子亦不足为此:但是为着新的创造而取得自由,这正需要狮子的力量。
创造自由和一个神圣的否定以对抗义务:这是狮子的工作。
取得创造新价值的权利,这是崇敬而能担载的精神最可怕的征服。真的,这于它是一个掠夺与一个凶恶的食肉猛兽的行为。
从前它曾爱‘你应’为最神圣之物:现在它不得不在最神圣之物里,找到幻谬与暴虐,使它可以牺牲爱以掠夺自由:
为着这种掠夺,我们需要狮子。
但是,狮子所不能做的事,小孩又有何用处呢?为什么掠夺的狮子要变成小孩呢?
小孩是天真与遗忘,一个新的开始,一个游戏,一个自转的轮,一个原始的动作,一个神圣的肯定。
是的。为着创造之戏,一个神圣的肯定是必要的:精神现在有了他自己的意志;世界之逐客又取得他自己的世界。
我向你说的精神之三种变形:精神如何变成骆驼,变成狮子,最后变成小孩。
你现在是狮子,一定要变成小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