２．For X.M. “哎，孩儿啊孩儿，
看波浪带走我的马儿。” 这甜蜜的浪也要把你带去，
因为你有一个藏在天使小号里的名字。不能说，也不能吹响。
风的耳朵窃听着我嘀嗒嘀嗒的心脏。你像黑夜坐在我的窗前，
但我已经踏着刺脚的星光出门。你化作萤火虫，烧我的眼，
但我的身上已经扎满了波浪的剑。我浑身窟窿，就像一枝牧笛
在黎明的门阶上向一只小猫吹奏。我走过安达露西亚露水沉沉的街道，
响板哒哒，全城的妓女向我招手。是啊，因为我是十五个水手扛来的死人，
因为波浪带走了我的马儿，用一杯掺水的酒。
３．For J.N. “风，高楼上的浪子
来把她的腰肢抱住。” 但是小牛在花园中咀嚼着月光，
浪子不是我，她也不是你。一个小酒吧蹒跚着离去，
又有一个红着脸来把我们包围。过了一个秋天又一个冬天，
我用笛子吸着麻烟，忘记了为你歌唱。就算野孩子们的石头在我心中开花，
就算我热病的头靠在你的肩上。风吻着我的彩衣像小牛舔着你的鼻子，
夜像大海，在我怀中摇摆。你唱着卖水人的谣曲，
我看着那个离开你身体的少女。树啊树，枯又绿。
你身上的月光把一座花园灌醉。

４．For H.H. “不安的少女，你x的什幺，
要把你的xx耸起？” 我不是神奇的巫师，在桥上晃荡；

就像熟悉每片波浪的锋利。但是我听凭全世界在你身上x失，

为了我能走在狂欢节前面。

为了我能戴上小x的假面，我画了一滴泪，淹没你的眼。抛尽了黑玫瑰和百里香，我兴高采烈，却无法把自己吹响。
５．For S. “绿啊，我多幺爱你这绿色。”
铺展在加利福利亚的海，月亮的阳台。我游过，像一朵无根的花，
我的前生是一个泉州港的水手。我现在是一个失业的魔术师，
用一辆破自行车把你匡当匡当骗走。我变出了珍珠，我变出了流沙，
我变出了骑着外交家的大红马。锡兵、跳舞娃娃和刻着箭的树，
那是你和我交换的圣诞礼物。然后点燃，融成一颗心，
照着孩子们像鱼儿下沉。我不再吹奏芦笛我的口中含着树叶，
我的话是气泡而我的魔术是破裂。鱼儿跳跃在你的胸前，
海是绿色，而金色的是巴格达的夜。

６．For X.L. “哥尔多巴城，
辽远又孤零。” 蝙蝠为我打伞，
猫头鹰为我弹琴。我只听见小孩们的欢呼声，
看不见你在暮色中招手的哥尔多巴城。幽灵们把我的鞋带左边系上右边，
我跳起舞来像一个被战争遗忘的士兵。那带着小孩走进大海的不是我，
我只是站在浪尖上看星星。那吹出迷迭香的是你的笛子，
那卖了一个披索的是我的枪。喇嘛为我倒酒，
招魂师为我铺床。哥尔多巴城，
辽远又孤零。
７．For Me “他有个肥皂的舌头，
洗掉他的话又闭了口。” 我有个海水的心，
呛住我的歌曲又涩了眼睛。在亚细亚的上空，
飘荡着一个莫名其妙的幽灵。好孩子，你不是彩衣魔笛手，
你只是傻乎乎的卡尔松。你偷了不来梅音乐家的雕像，
坐在蟋蟀王的花园里发呆。你像雪一样来到这个世界，
为了冬天的童话你已经飞得够累。现在就让我把你捡起来带走，
就像沙丘上的风带走那个水手：他从来没有找到藏在指环里的声音，
他把一条中国海的鱼养在心头。　　　　　　　　　　　2002.1.30. 注：每首诗的第一句皆引自洛尔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