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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未看完,字迹便消失了,月亮也完全被云朵遮住。静谧中,只有风声。
不在夜袭国?祭璃风觉得奇怪,那在哪里?但现在已经知道月相安无事。既然他有必须要做
的事。那便尊重他。
在此住了几天了,祭璃月却一直都没有见到这里的宫主——琴魄寒,倒是从紫儿口中知道了
一些小事。比如这里名曰碧霄宫,坐落于夜袭国的北边,却并不属于夜袭国。他正居住的小
楼名唤‘朝月楼’,连窗外那潭湖水都叫做‘月倾湖’……祭璃月简直要怀疑这里难道是为
他而建造的吗?
可除了这些,紫儿那丫头说其他的一概不知,连那天是谁送他来这里的她都不知道,她这么
说:公子,我们这碧霄宫神秘的很,除了见过宫主外,其他的主人应该都不在这碧霄宫里。
况且哪里是我们这些下人能见上的。公子您就别问了。
不论紫儿说的是真还是假,祭璃月也都不再询问了。他只能在这小楼附近转转,而外面他根
本出不去。
那日与祭璃风水月传书,他就在猜测袭无与这碧霄宫的关系。夜袭国是个大国,想从袭无手
中抢人绝非轻易之举。那便是袭无送他来这里的。而其他的事,却毫无线索。
楼下传来琴声,极其低沉的声音,如女子的呜咽,缓慢,仿佛在压抑着某种情绪。
祭璃月心生奇怪,是谁弹奏得如此悲伤的曲子?
如此想着便下了小楼,一眼就望见了那个临湖而坐的碧衣男子。
碧色的长发随意散开,落得一地。身着碧白长袍,天然的一袭绿色在他身上配合得恰好。从
背影来看,整个人显得自然清新出尘。
祭璃月暗自赞叹了一番:想必,这一定是碧霄宫的宫主琴魄寒了。
还未等他开口上前,那碧衣男子倒先开了口:“月公子何故站得那么远,不妨过来这边?”
琴声也停止了,祭璃月浅浅一笑,朝琴魄寒走去。
“在下祭璃月,见过宫主。”
琴魄寒站起转过身子,珀色的眸子笑吟吟地望着祭璃月:“月公子何必如此多利?让暖凌王
行礼于在下,那可不是折煞了在下。”
顿了一顿,只听他又继续道:“月公子真乃聪慧,一眼便看出在下是这儿的主人。咳,说了
这么多,还没自报家门。在下琴魄寒,表字璧安。月公子,幸会。”
祭璃月轻轻一笑,回礼:“琴宫主,幸会。”
琴魄寒看他一眼,微笑道:“月公子不必这么多礼,换我魄寒便可。”
“这……”顿了顿,祭璃月又道,“琴兄。”
怔了一怔,琴魄寒噙笑看他,复又坐回琴前。
“琴兄,方才听得你的琴声如此悲伤凄凉,可是有何伤心之事?”
身体突然一僵,但又很快恢复。琴魄寒低头浅笑:“只是,曲调如此罢了。”
祭璃月点点头,刚才那一瞬的僵住他不是没有看见,只是不想拆穿。
“那日,是他送你来这里的。”
祭璃月一愣,随即明白了琴魄寒的话。
“他命我将你安置于朝月楼中,并且点了上好的熏香……他将你放在床上的动作温柔小心,
仿佛是在捧着易碎的珠宝,眼底尽是我从未见到过的怜惜与柔情。”
听了琴魄寒的话,祭璃月着实吓了一跳。别过脸去淡然地保持沉默。
琴魄寒转头望他一眼,眼底复杂的情愫一闪而逝。
“他,是我救回来的,却不辞而别。直到五年前,他带回了一个眼盲的孩子,让我好生照
看,而他自己却拖着重伤的身子又离开了……”
祭璃月猛然一怔,思绪全被那“五年前、孩子”给吸引过去了。
他转头看向琴魄寒,墨绿的眸子里有些微的着急与惊讶,道:“琴兄,那孩子,姓甚名
谁?”
“姓祭,名玄。”
猛地呆在原地,祭玄……玄儿?怎么会!眼盲又是怎么回事?
“琴兄,我要,见那个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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